1957年7月7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麦收中的共青团员
麦收时节,我们来到了北京南郊红星集体农庄。听到很多人都赞扬共青团员,我们就此进行了访问。
以共青团员为骨干的青年生产队,已先将麦子收完了。我们问青年生产队的队长:“听说有联合收割机可以替你们收割,你们为什么要自己收呢?”他们说:“用联合收割机要付收割费呀!自己收可以节省开支。”我们又问:“自己收可用镰刀割,为什么你们要用手拔呢?”“用手可将麦子连根拔掉,能增加柴禾。”“拔,手能受得住吗?”他们说:“当然,手是够受的,许多人的手都肿了,但是我们终归是把麦子拔完了。”党支部书记在旁补充道:“我们四海庄生产大队开始拔了一天麦子之后,很多人都觉得任务艰巨,吓住了,建议用收割机收。但是我们的青年生产队却坚持用手拔,别的生产队被他们不怕艰苦的精神和显著的效果所鼓舞,也都继续用手拔了,拔麦任务胜利完成。青年生产队人虽少,但平均每人拔麦的面积却比其他队队员多几亩。”
一个烈日当空的上午,瑞合庄生产大队在一片宽广的麦地里拔麦子。人潮吞卷着麦浪。人潮中出现几个前锋,最前的一个就是共青团员赵淑英,一位十八岁的姑娘。瑞合庄的共青团员不仅生产好,尤其爱惜公共财物。前几天,发现袋子里装的七、八千斤麦子发热了,有霉烂的危险,但天仍然是阴沉欲雨,不敢摊出晾晒,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它和带糠的麦子混搅在一起,让它逐渐冷却。共青团员和青年们挑起了这个担子,不辞劳苦,忙了一个通宵,将这些麦子全部混合好了,并要求不记工分。
不但上述两个村子,整个红星集体农庄的共青团员在爱护公共财产和生产上都很出色。
雄鸡三唱,大地那惺忪的眼睛才睁开一缝。这时,各个村头有幢幢的人影在蠕动——共青团员和庄员们开始下地收麦了。
白天,除了蝴蝶悠闲地沿着篱笆或花草飞舞以外,好像什么都是忙的。共青团员和庄员们拔完麦子以后,又忙着拾漏下的麦子,任凭烈日蒸烤,不管汗流浃背,也要争取颗粒还家。有些共青团员,还利用午饭后的一段时间,到地里拾麦子,交农庄,不记工分。
夜幕垂下,有的人坐在门前,噙着烟袋,听大喇叭播送出来的戏曲、相声和新闻;有些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年的庄稼、收成和国家大事;孩子们围着老人家听讲牛郎织女、孙猴子大闹天宫及老人们过去逃荒挨饿的故事。但这些人群中你很难找到一个共青团员,那他(她)们都到哪儿去了?他们都在麦场上看护麦子呢!
深夜,人们都走进梦乡消除一天的疲劳。田野里除了几声蛙鸣和鹃啼以外,是一片静寂。这时,从小道上或麦丛中常常会出现一两个人影,原来是共青团员(间或有青年)在看守麦子。
本报记者 李白超 张光华作文并摄影(附图片)
清早,青年生产队下地去拔麦。
拔麦子是最累的活儿,可是在共青团员的面前却算不了什么。瑞合庄生产队的共青团员赵淑英在拔麦子的时候,虽是烈日当头,但她总是抢在别人的前面。
由于共青团员们带动群众积极响应颗粒还家的号召,所以在这次麦收中增加了一万八千多斤小麦的收获。这是青年生产队队员在拾穗。
青年生产队里还有两位老农——刘辅文和曹济堂,他俩随时随地把经验、技术传授给青年小伙子们,常被人家称为“顾问”。看,老农扬得多净!
在农忙季节里,虽然识字班暂时停了课,可是共青团员们对扫盲工作并没放松。团员顿广琴(右起第二人)利用麦场上歇息的时候,向识字班的学员考问生字。
左连军在农忙这个时候病了,可是他没听旁人的劝阻,仍然奔跑在麦场上。团结、互助也是团员们的优良品德。
在分配的时候,他们主动地替烈属、军属和老年人往家搬麦子。这是军属卢全德(左)高兴地看着韩兆祥替他扛起那沉重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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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狼牙山下一村庄
本报记者 刘长忠摄影
楼山,是河北省西部易县山区的一个村庄,背后紧靠太行山的一个支脉狼牙山。碧绿的泉水从街心穿过,流向南易水河。这里有各种果树密布在村子的四周。拥有百多户的北楼山就处在这风景优美的狼牙山麓之下。
楼山,远在抗日战争时期是晋察冀边区第一军分区司令机关常驻的村庄。在这儿的八路军和游击队曾几十次、几百次给进攻边区的日本侵略者严重的打击。狼牙山一带的村庄也遭到过日本强盗无数次的破坏和烧杀。北楼山全村一千多间房,连续被敌人烧光,六十多人被杀害。但,这个惨遭敌人摧残的村庄,随着战争的胜利逐渐恢复了正常。经过土地改革和农业合作化,这里的人民生活起了根本变化。北楼山这个村庄在短短的几年中,建筑了八百多间房屋;曾遭敌人毁坏的各种果树也都培植起来了,光柿子树就有一千六百多棵,今年预计能摘下二十多万斤柿子,要占农业社的全年总收入的50%。随着农业社的发展,社员们的收入也逐年在增加着。(附图片)
村里的医生胡忠厚(右)正向高小毕业生讲怎样开展村里的卫生工作。
老年人对饲养家禽的兴趣比旁人更大些。
北楼山村打麦场的一角。
这里,确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为了增加社员的收入,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空地。这是在柿子树林里种植的油料作物,社员们正在进行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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