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月2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来自高等学校的校刊和墙报

帽子和刀子
李佩成
有人对帽子甚为不满,以为“不平则鸣”,何又有反社会主义、右派分子、反党之说?“共产党乱抛帽子,真是岂有此理……”,好心的劝党当心,“不要令人有‘收’之感”,有的则趁此混水摸鱼,掩面干哭,似乎一切罪在帽子。
我则以为不然,其一,帽子有合适的,也有不合适的,不合适的不应当抛,以免使人抬头困难。但若有人头昏脑胀已有伤风之兆,则应戴顶合适的帽子,以免重感风寒,若有人流感严重,而不自觉有意喷菌伤人,则应即速强行隔离,在门上若书以“内有传染病人,他人保重”,也未必不是好事。再若有些人杂于人群之中,左冲右撞,胡作非为,以为皆具耳目,人不可辨,那么,有人喊一声“穿红袍者是曹操”,也不能说其人无功。
其实合适的帽子,都系自己造就,秦桧为奸贼,蒋介石为国贼,胡风为反革命,莫不如是。章伯钧自称为“社会主义者”,想靠“中间路线和反共起家”,呼胡风为“历史人物”,可见帽子亦确属自备,共产党不过呼之曰反社会主义,反共,右派分子而已。因为立足点不同,各有所称,原为天理人情,无甚奇处,望大恶帽子者三思!
至于言帽子由共产党乱抛,我更以为未必;章伯钧、储安平、章乃器之流自开工厂,自作自受,不信可看报纸所登材料,何时纺线织布,何时裁剪缝成,自有来龙去脉,他人岂能沾光!
有人言共产党为执政党,抛出的帽子太重……,岂不知正由于共产党执政为民之首领,才有野心家对党下此毒手,若我等者,章伯钧无心理睬。
章伯钧的帽子,共产党起了个名字,有人就以为十分不是;而他们对章等玩弄刀子却处之泰然,这是什么道理呢?难道因为刀子是藏在腰里就可以无罪吗?
(西北农学院校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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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自高等学校的校刊和墙报

脱掉蜗牛壳
丁鷇音
党和知识分子之间怎么会有“墙”呢?有人说:中间筑有万里长城,要党去拆。这种谬论被驳斥了,代之而起的是“两面拆墙”说。党的群众路线正是党的政治路线。个别党员受了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失去立场,违反党的路线,脱离群众,所以党要整风。党对知识分子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说明党特别关心知识分子;最近请党外人士帮助整风,说明党对知识分子推心置腹。问题在于有些旧知识分子用自己的幻想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高墙,害得自己和时代隔绝,和人民隔绝,和党隔绝。这种幻想的高墙,远起于孔门弟子子贡。他用宫墙比喻道大不可小知,他说:“赐之墙也及肩”,“夫子之墙如仞”。从此中国学者总是幻想在自己周围筑墙。这道无形的墙有它的社会根源。在解放前不肯冲出这道无形的高墙的旧知识分子,到了解放以后,革命的阳光,照出他们的周围并没有别人替他们筑的墙,他们是躲在蜗牛壳里安身的,那道壳就是他们自己造的墙。革命拉他们出来,帮助他们(其中包括有我)脱去蜗牛壳。脱了壳的旧知识分子当然感谢党,感谢革命。脱壳是有痛苦的。受不了痛苦的旧知识分子到现在还在蜗牛壳里存身!觉得漆黑一团,觉得他和党隔着一道墙。其实并没有别人拆墙问题,只有自己脱壳问题。
(中国人民大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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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自高等学校的校刊和墙报

螳臂当车
朱一清
庄子曰:“女不知夫螳螂乎,怒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韩诗外载:“齐庄公出猎,有螳螂举足将搏其轮。问其御。御曰:‘其为虫也,知进而不知退,不量力而轻就敌。其意显然’。然区区螳螂,何其狂妄,胆敢当车,岂不知死也?思之再三,久而悟曰:‘螳虫也,非人,无知故也’。”
然而今天,右派分子虽非虫蟹,却比螳螂更加无知,章伯钧、罗隆基、章乃器、储安平……之流,及其摇旗呐喊的一小撮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乘共产党整风之际,张牙舞爪,兴风作浪,百般煽动群众,妄想天下将乱,取而代之也。可惜共产党仍然坚如磐石,共产党有缺点,但正如太阳有黑斑,右派先生们闭着眼睛疾呼:“黑斑吞没了太阳”。但人民毕竟始终张着眼睛的。他们看到黑斑,更看到太阳,因为太阳的光芒是那样强烈啊!
今天,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谁想把历史的车轮扭向资本主义,这是枉费心机的,右派先生们不自量力,一定要摇臂当车,恐怕他们的命运是不会比螳螂强多少的。
(北京大学“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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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堤·水库
李耕

在泛滥的骆河边上,我们筑起了一座长堤。
这是多少代祖先的愿望啊!
骆河,虽是这般的狭窄,当春汛来临的时候,它会用自己白色的胸脯,弥漫这无边的田园。汹涌的波涛,能吞下千百亩田地。
堤,这该是我们多少个合作社的愿望啊!
当高高的堤岸,矗立在骆河的边上,当堤上的垂柳在风中摇摆,堤,就像一只巨大的臂膀,有力地镇压着骆河横蛮的性格;不!是挡住了千年来给我们带来的灾害和贫困。
骆河,不再泛滥了。……
当河水按照我们的指使流入田地的时候,看见的,再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一片碧绿碧绿的禾田。
水库
水库像一面明净的镜子,映照着奇怪的群山。
当水闸的铁壋启开了,奔泻而下的流水像一匹永远织不完的白绸,千丈万丈地铺在田野上。
水库,费尽了漫长的日月,容积了山泉小涧给它的每一粒细流,然后默默地躺在高山的脚下,让山峦团团地环绕着它。
当春风在你的耳边呼唤,当我们准备播下那壮实的谷种,你,在用自己的血液,哺育着这肥沃的土地。这时,你虽然瘦枯了,这时,虽然再看不见你恬静的容貌,可是在每一条水圳中,却听见你欢快的笑声。
水库,你容纳了向你奔来的每一粒水,又能将自己的每一粒血液灌溉大地;难怪原野上的每一支谷穗,每一撮花草,都在为你宽宏的胸襟点头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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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让我们用火辣的诗句来发言吧
臧克家
耳边响着一片战斗的声音。
这是工人同志们的声音。这是农民同志们的声音。这是火力旺盛的青年同志们的声音……
这声音,从生活的实感里发出来,从爱护党,爱护社会主义的真挚热情里发出来,它钢鞭一样向右派分子、野心家们呵斥、抽打,毫不容情,壮丽有如一首激动心腑的诗。
诗人们,在反右派斗争中,让我们踊跃地用火辣的诗句来发言吧。
诗歌在人耳目中是美丽动听的。她美丽,因为她就是一切美丽事物的化身;她动听,因为她歌颂了美好的,永远和丑恶不相容!
当我们看到,我们用了优美诗情去歌颂的社会主义祖国被污蔑,被吐上腥臭的唾液,被罪恶的语言涂抹得一塌糊涂,诗人们,我们能够容忍吗?
当我们听到,领导六亿人民斗争了三十六年终于使人民得到了幸福的今天的党——伟大、光荣、正确的共产党,被攻击,被辱骂,被声言要从领导的位子上拖下来,诗人们,我想,一定会被这种狂妄的言行所激怒的。
我们坐在社会主义的列车上,向着美丽幸福的明天奔驶。我们在劳动,我们在歌唱。野心家们却梦想把这列车,拉到资本主义的老轨道上去。
他们梦想着在中国演出匈牙利事件。
他们梦想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情景。在一片灰烬中,出来收拾残局,在千万架骷髅里个人称霸作王。
这是多么荒唐可耻的一场仲夏夜之梦。
诗人们,站起来,站到斗争的前列上来。任何冷淡,客观,不关痛痒,都和诗人的称号不相称。
我们的新诗,是在斗争里成长壮大起来的。
“五四”时代,它向封建社会的黑暗冷酷冲锋;抗日战争时期,它成为民族解放的号角;在反抗蒋介石反动政权的斗争中,讽刺诗鼓舞了广大人民的斗志。
在解放后的每一次运动里,诗人们都是用诗作武器参加了战斗的。
在这次反右派的斗争里,诗歌,应该用不到号召自己就会响起来的吧?
政治热情是诗人的灵魂。看到美好的东西被玷污,看到丑恶的嘴脸在阴谋叫嚣,由于爱,也由于憎,你能不一跃而起?
闻鼙鼓而思猛将。听到斗争的声音我想起了诗人同志们。
政治讽刺诗多起来了。这样的诗,像战斗的鼓点,令人振奋。
斗争在猛烈的进行,鼓点敲得再响些吧。
斗争在猛烈的进行,讽刺诗来得更多些,更有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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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十六字真言?
(陈铭枢“净瓶”?)
——右派悲复舟,
风波倍添愁!
俯拾
污蔑的咒骂发自房间,
直飞入讲究的豪华厅堂,
此日里灯红酒绿,
高雅的座上谈笑风生。
满嘴的老弟老兄叫个不完,
一连串放大炮好比吃糖,
为未来的“领袖”频频干杯,
把父亲母亲姓什么完全遗忘。
专心寻找劈杀凶器,
挑选出一大批恶毒字眼,
陈公馆宝库里有的是旧刀枪,
磨磨刮刮凑成了十六字真言。
念念有辞的祭起凶器第一宗,
黑气腾腾的出现“好大喜功”,
“宝贝,请!
砍掉他好为人民谋大幸福的头脑,
撕碎他喜为祖国立功的心胸!”
念念有辞的祭起凶器第二样,
一股臭气喷出了“喜怒无常”,
“宝贝,请!
不许他一见革命就喜的眉飞色舞,
不许他一见反革命就怒的‘轻于挫伤’!”
念念有辞的祭起凶器第三件,
“偏听偏信”放出一阵毒箭,
“把他射倒在相信真理、相信人民说话之前,
问他再敢不信右派的狂妄语言?!”
念念有辞的祭起凶器第四把,
“鄙夷旧的”飞溅血花,
“看看还敢鄙视‘古典’、古贼、古凶手……不?
宝贝呀,和我屋里放出的老反革命一齐冲杀!”
真言宝贝当然还没有完,
好像“一心想作领袖”的吃大餐,
不幸真言是“金角大王”的“净瓶”,
恰好给咒骂者自己作死牢监。
无情的揭露追入房间,
直跟出豪华已冷落的厅堂,
徒悲怀往日灯红酒绿,
空惆怅秘密宏图如春梦一场。
难兄难弟章、罗……已难来访,
“问汝何事栖碧山?”
默而不答心自慌……!
?陈铭枢公然污蔑毛主席(见7月15日本报)。
?见西游记三十五回,“金角大王”要拿它的宝贝“净瓶”装别人,结果自己反被装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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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里淘金”者
邹荻帆
大会展开斗争,
反击右派言行。
这位同志的态度
“冷静”有如寒冰。
“难道他全盘讲错,
总该沙里淘金!
“他说百花齐放,
不要党的领导。
当然这是错误。
他也要党放心、容忍,
主张鸣而不争。
“他骂人事单位
等于公安部门。
虽然语言诬蔑,
足证意见在心。
文人夸夸其谈,
苍蝇大象不分。”
“沙里淘金”,多好听,
好似蓝天碧波海鸥鸣。
右派要凿穿海船底,
船沉海底谁淘金?
海鸥上下为谁唱,
海鸥、海鸥,
本来没有爱社会主义的心,
你呢,“沙里淘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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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与银幕

舞台与银幕
北京舞台上的远客
在东北各大城市和工矿区做了旅行公演的吉林市话剧团,现在已经来到北京为首都的观众演出了。
吉林市话剧团的前身,是1952年在天津组成的前进话剧团。这一次,他们带来了五幕九场的历史剧“正气歌”(文天祥),和根据张恨水原著同名小说改编的“啼笑因缘”两个剧目。“正气歌”是剧作家吴祖光抗战期间在重庆写成的,当时曾大大地激起了人民抗日爱国的热情。该团这次的演出,使观众能够看到我国这个万古留名的历史人物忠贞不屈的英雄形象,是一次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 (兰)
“蝴蝶杯”上银幕
舞台艺术片“蝴蝶杯”是根据河北梆子戏拍摄的。“蝴蝶杯”是梆子戏里历演不衰的好戏,其中的“藏舟”、“献杯”等几折戏更是长久以来脍炙人口的精品。电影导演在处理这个戏的时候,非常忠实于舞台上原有的表现手法,使得这出戏前本中的精萃及舞台上的精湛演唱都得以较完整地保留在影片之中。片中饰演女主角胡凤莲的是河北梆子名演员李桂云。李桂云的唱腔婉转动听,极富表现力;做功也非常细腻有致。她所塑造的胡凤莲这个勇敢智慧的渔家女的形象是很动人的。 (方)
陶然亭看马戏
首都观众有好眼福,这几天每晚可以到陶然亭公园观赏齐齐哈尔马戏团的精采表演。马戏团里的马真是通“人性”,一块红绸系到蹄上,它能用嘴解下;藏到箱里,它能用嘴启开箱盖,将红绸取出送还主人。猴子坐着狗拉车绕场一周之后,熊先生出场表演。兽类中最笨莫如大熊了,但它笨得幽默、惹人发笑。大熊表演了“拿顶”、“栽跟头”、“戴架”、“摇铃”和躺在地下“拨棍”、站在桌上“耍枪”,真是丑态百出,使人笑破肚皮。“马上劈刀”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战鼓声中,一位戴盔披甲,手持大刀、面如重枣的猛将,跃马上场,舞动大刀,马走如飞,犹如驰骋战场之上。“踩大绳”是这个马戏团挖掘、整理、并在原有基础上经过创造、发展了的中国古代马戏中的传统节目,特别是“对头顶人”是国内外尚未见到的节目。如不是亲眼看到,简直难以相信。著名老艺人孙吉堂亲自传授的“跳板”,由十余名青年男女演员集体表演。自始至终使观众感到紧张而又兴奋、愉快。赵凤岐表演的“滑稽表演”,把粗枝大叶形式主义讽刺得淋漓尽致。这个马戏团表演的“水流星”有四大特点:绳长、碗大、“翻”急、花样多而精,是演同一节目的杂技演员都佩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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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踩大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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