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月1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科学家们行动起来,打退右派进攻,保卫马克思主义!
反动旧法学的“魂”招得回来吗?
芮沐
右派分子提出的“对于有关我国科学体制问题的几点意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科学纲领。里面特别提到了政法科学。这是右派分子向党进攻中认为已经找到的对他们很有利而且认为很有把握以攻得进的一个重要缺口。他们是想错了。
在政权问题上,阶级敌人是毫不放松的。他们仇视人民民主专政,民主集中制,他们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他们认为必须在政法科学领域内占一地位,培植潜力,随时复辟,以向中国人民的全部政治力量进攻。
他们鄙视人民革命政权必须粉碎敌对阶级的国家机器与全部法制的理论原则,他们否认法律是阶级斗争的工具。说得更正确些,他们否认我们利用法律工具来镇压敌人,但随时随地却在借我们的法律来向人民政权进攻。首先在肃反问题上,他们认为我们违反了人权的法律保障。另外,他们说我们的司法搞得一团糟了。他们要求成立没有共产党参加的肃反平反委员会,要我们的政法干部“下台”“下轿”。
他们痛恨我们1952年的司法改革与院系调整。他们要求我们改变对待旧法学的态度。说什么:“有人认为资产阶级社会里没有社会科学可言,因为那些过去被称为‘社会科学的东西是不科学的。社会主义社会里的社会科学要从头创造,没有可继承的。对于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只有批判,谈不到接受。对旧社会科学不是改造、而是取消。”我们说,反动统治下的法律是压迫人民的,我们的法律是为人民服务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摧毁了伪法统、废除了旧六法,在这个原则性的变更中,谈不到继承的问题。但是右派分子像杨兆龙之流竟创造了“资产阶级法律里具有人民的立场”的无耻理论来为旧法学的复辟作张本。他们掏出了大量的资产阶级法学课程准备加以宣传,而且明目张胆地说:“只要像解放前一样教就够了。”
右派分子十分重视保护科学家。我们也主张保护科学家,问题在于保护那些科学家。钱伟长之流把保护科学家放在问题的首要地位的用意在那里呢?我们说,在政法领域内这是旧法学的“招魂”手法,用意是十分恶毒与可耻的。右派分子说我们把旧法人员“一棍子打死了”。“国际法要绝种了”。那个已经是臭名昭著的科学体制意见书里说:“过去研究社会学、政治学、与法律学的人很多转业了。过去许多课程因为苏联没有就被取消了。”这是恶意的歪曲。
自从人民政府把旧法人员全部包下来以后,除了一部分对革命较有贡献,政治上思想上较健全的人直接参加了工作以外,其余的一律要求进行改造。凡是愿意主动改造的,无不欢迎其参加学习。从新法学研究院、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学习出来的人,很早都已走上了工作岗位。但是学过旧法的人里面,确有无数的与人民为死敌的人,有政客,有流氓棍子,有不学无术的。这些都将招回来吗?右派分子的确是想全部招回来的。他们荷包里塞满了心腹走狗。钱端升的“大法学院”里,在人们没有发觉他的阴谋以前,已为爪牙们安排好了岗位。北京大学经济系里的右派分子,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竟提出了十六七个其中绝大多数在思想上政治意识上有严重问题的人,要塞进系里来。这是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呢,还是保卫科学呢?人们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右派分子不同意我们的政策法令。他们为他们的所谓平等自由,叫嚣“法治”,他们为他们的经济利益,叫嚣“法治”,他们为他们的鬼鬼祟祟的勾当,叫嚣“法治”。说我们的肃反政策错了,说我们农业集体化政策错了,说我们的定息政策错了。章乃器说,我们没有对资本家给以“公民的平等权利”,所以违反宪法。问题在于如何理解宪法上的“公民的平等权利”。我们认为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必须改变的基础上已经给了资本家以平等权利;章乃器之流是反对的。我们说我们的肃反政策非常正确,非常好,因为不这样做,我们的国家会遭到灭亡,但是罗隆基、黄绍竑之流坚决反对这种法令,要求平反,要求检查。
关于这一点,那个“对于有关我国科学体制问题的几点意见”里说明了右派分子的理由。这里说:“在社会科学方面的另一偏向是往往把政策措施或政府法令当成客观规律……应该鼓励社会科学研究工作者……对政策法令提供意见。”是不是我们的政策与法令绝对不准许人家提意见和批评呢?不是的。是不是我们在执行政策法令上没有发生缺点呢?也不是的。右派分子的企图显然不是指这些。他们是要把旧法人员招回来向党与政府的政策法令进攻。
人民日报社论“党不能发号施令吗”里说得好:“不但在中央政府工作中的方针政策需要由党来领导制定(在领导制定的过程中,党首先依靠对于广大群众的经验的研究,同时也重视同党外人士的协商),而且在地方和基层,这些方针政策仍然需要由党来保证它们的正确的、适合具体情况的贯彻执行,仍然需由党在群众中进行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使这些方针政策变成群众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我们许多重要法令也的确都是经过广泛的讨论才制定,或者经过一个阶段的试行才公布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都提过意见。但是政策法令在确定以后则不准动摇。这些右派分子鼓动政法学者或其他社会科学者首先“不要满足于宣传解释”,而要不分场合、不分前后地提意见,用意是可想而知的。右派分子诬蔑人民的社会科学把政策法令误为客观规律,真是血口喷人。
右派分子要在政法科学界占地位,让资产阶级法学复辟,把旧法学的“魂”招回来,其目的就是要公开的反对我们党和政府的政策法令,向党的领导实行进攻。
右派分子的这个可耻的科学纲领是明显地反党反人民的。它走的是资产阶级的道路而不是社会主义的道路。它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无怪它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党的领导,只字未提。这个纲领事实上是右派集团反党反社会主义阴谋的一个重要部分。它所包含的关于政法科学方面的意见和我们人民的政法科学的要求毫无共同之处。我们必须揭穿它的阴谋,并与它的彻底反人民的立场坚决斗争到底。
我们向他们严正地指出:不论他们用什么手段,旧法学的“魂”是再也招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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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容动摇
杜国庠
反右派斗争有政治斗争,也有思想斗争。思想斗争,也就是要不要马克思主义的问题。自从党提出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之后,右派野心分子就认为有机可乘、有搞头了。他们企图从分庭抗礼、平分秋色起以达到篡夺政权的目的。他们自知没有工农群众的基础,所以妄图煽动知识分子中的落后分子和对思想改造阳奉阴违的人,迷惑青年学生来制造群众性的动乱,以实现他们的政治野心。这正是为什么高教部门和科学机关右派分子特别猖狂的原因。
右派分子在学术上歪曲“百家争鸣”的方针。他们说马克思主义只是一家,余外有九十九家,企图以此来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地位。他们还反对说马克思主义好。马克思主义好不好?好得很。我自己有亲身的体会。我是从王阳明到马克思的。为什么不走别的路,而走到马克思主义来?就是因为我认识到了马克思主义是真理。我们做科学就是争真理,不是争权夺利。既然马克思主义是站在真理这方面,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作为认识论来说,是最容易达到真理的方法,所以马克思主义应该是学术上的指导思想。
过去的社会科学是不能称之为科学的,因为它们的学说不符合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马克思主义承认事物的客观存在和事物是辩证发展的,所以它是科学的。当然马克思以前也有一些学者,发现了一些真理,这是由于他们符合了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虽然这些发现是片断的,但这些仍是我们要继承的遗产。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唯一科学的理论。我们接受遗产首先要以马克思主义来检验它们。米丘林学说是符合客观生物发展规律的,它的出现不过是近百年来的事,而我国古代早已根据这个原理做了不少的事,只是没有像他那样归纳出一个原理来:如我国的金鱼现在已有几百个品种,我国的菊花,已有上万品种,这都是按照鲫鱼和野菊们的本性,改变其生存环境和生存条件从而改变其生态,使之符合于人们观赏的目的的。这些都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原理的,都是我们应该继承的遗产。由此可见,继承优良传统和接受遗产必须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来衡量。不久前李政道等推翻了宇称守恒定律,我虽然不懂物理学,但我看其意义不仅限于物理学。这事同样证明了不能离开具体的物质运动去理解空间的原理的正确性。这又一次证明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空间理论的正确。物理学如此,社会科学也不例外。科学的发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因此,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是追求真理的科学家所必须服膺的,反过来说,如果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家就更容易发现真理。
我们强调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并不是不让争鸣,而是要大鸣,要在鸣中发扬真理,批判谬误。右派分子歪曲百家争鸣方针,企图利用百家争鸣来保存旧的、错误的思想。这当然是完全错误的。百家争鸣目的在于让大家提出不同见解来讨论,来追求真理,看看所提出的理论是否有一点真理,和能否达到真理,即是是否符合于客观实际的规律;不是要提出来和马克思主义对立,和真理对立,使谬误和真理并存,而是我们相信马克思主义是经得起争论的,是能够在争论中壮大和发展的。所以“百家争鸣”是对发扬真理发展科学有利的。
反右派斗争对社会科学工作者意义特别重大。右派分子的政治阴谋,到处点火,一般说来人们还是比较容易发现的。但他们反对马克思主义、宣扬修正主义的阴谋却比较隐蔽,一般人往往就不容易识别,这就需要我们社会科学工作者给予揭露和批判。右派修正主义者自命为马克思主义者,但他们否认马克思的根本——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所以实际上他们决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我们马克思主义者是从实际出发的,一切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因为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地点、条件之下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才能达到真理。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是根据当前的具体情况的需要出发的。
在反右派的思想斗争中,我认为,必须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宣传。右派思想所以还有一点市场,从思想工作方面来说,就是由于我们宣扬马克思主义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因此,我们社会科学工作者有责任来澄清群众思想中的混乱,对右派分子的各种谬论,予以击破,并在这个击破谬论的过程中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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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要起来战斗
于光远
反右派斗争是政治斗争同时也是思想斗争。
目前我国还正处在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从经济基础来说,社会主义改造虽已取得基本胜利,但是社会主义制度还没有完全建成,还不完全巩固,还很不完善。为了巩固社会主义改造的胜利,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制度,一定要继续进行思想上的革命,克服资本主义意识,发展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没有这样一个思想上的革命,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是决不可能的。
这个旨在克服资本主义意识,发展社会主义意识的思想斗争,已经进行了许多年。解放以来,教育、科学、文艺、新闻、出版等各方面的改革,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批判,在知识分子中间提倡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进行思想改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提出,以及今年开始的以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为目标的整风运动,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经过几年来的思想斗争,虽然还没有解决意识形态方面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间阶级斗争的谁胜谁负问题,但是在思想战线上一系列的胜利,对保证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起了十分显著的作用。
资产阶级右派对马克思主义举行猖狂进攻,目的就是企图摧毁指导我们国家各项工作的思想的理论基础,用旧的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反对新的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用旧的资本主义的上层建筑反对新的社会主义的基础的形成、巩固和完善。他们最后的目的是破坏社会主义的基础、使资本主义复辟。
右派反社会主义的如意算盘是首先一个一个地从无产阶级手中夺取阵地,然后在条件成熟时再来整个的资本主义复辟。他们选择的第一批对象除工商界外就是民主党派、教育界、文艺界、新闻界、科学技术界、司法界。这就是说,他们进攻的目标首先是文教界,他们争取的对象首先是知识分子。而他们在这个时期采取的手段首先便是竭力反对几年来在国家各项工作首先是文教工作中实行的社会主义改革,要求改变我们国家各项工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方向。为了达到篡改国家工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方向的目的,除了正面地公开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攻击以外,他们还采取这样两种方法。一是要求“恢复”资产阶级的社会科学,要求我们国家的政策措施建立在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基础之上。一是宣传修正主义的理论,给对资本主义的无政府状态和资产阶级民主的崇好,披上马克思主义的外衣。这两种手法都是应该揭穿的。尤其是后一种更加应该注意,他的危险性更大。并且右派思想装扮得越像马克思主义,它的危险性越大,因为人们不容易把它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实质识别出来。
右派对马克思主义的猖狂进攻,我们不能不给以有力的回击。我们社会科学工作者应该积极参加战斗。近几年来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批判在哲学方面做得比较多,而对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批判做得较少。在这次右派向马克思主义进攻中,资产阶级的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教育学等等就纷纷要求复辟,而没有立即受到有力反击的原因之一就是社会上不少人对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反动性,认识得还很不深刻。因此有必要对我国和外国资产阶级社会科学的代表人物的著作加以分析批判,使人们懂得为什么我们对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必须采取从原则上加以否定的态度。
在反对修正主义方面,我们要进行的工作也是很多的。“修正主义或者右派机会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潮”,“他们所攻击的正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东西”,“它是资产阶级右派从各方面向工人阶级进行斗争的最好的助手。”不论修正主义者如何善于装扮,我们还是不难把它识别出来的。在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中提出了区别香花毒草的六条标准,在“再论无产阶级专政历史经验”中也已经对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作了很好的归纳,这些都是我们在反对修正主义中的有力武器。在今天特别要引起重视的就是马克思主义关于阶级分析的方法,认为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已经过时不再适用的说法,是极其有害的。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促进艺术发展和科学进步的方针,是促进我国社会主义文化繁荣的方针。”贯彻这个方针对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克服资本主义意识是有利的。这个方针决不因为开展反右派斗争或是开展对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和修正主义的批判有所改变。用资产阶级观点来研究学术的人,很多并不是右派。一个人是否属于右派,是由他的政治态度而不是由他的学术观点来决定的。科学上不同学派的讨论是自由的,甚至对已经被大多数人认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也允许别人对它加以批评。但是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决不允许熟视无睹,不去对反马克思主义思想进行有力的驳斥。
右派对马克思主义的攻击,是在反对教条主义的幌子下进行的。他们想在教条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之间划上一个等号,这一点一定要看清楚,不要受骗。教条主义是主观主义,不是马克思主义。我们不会因为右派的进攻就不去反对教条主义。相反地,正因为教条主义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它不但无法战胜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和修正主义,而且对革命事业是有害的,所以我们在反对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和修正主义的同时,还要坚持反对教条主义,力求做到在同毒草的斗争中,有科学的分析和充分的说服力。在学术领域内粉碎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是一个艰巨的长期的任务,我们马克思主义者需要进行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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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关于“新细胞学说”的讨论
苏联勒柏辛斯卡娅于1950年提出了“新细胞学说”;她认为细胞起源于“生活物质”,不具备细胞形态的生活物质,在一定条件下都可以演发为细胞。她的主要实验根据是:磨碎了的水螅细胞能重新演发成细胞;鸟卵营养物质的卵黄球能演发成细胞;动物创伤愈合时,从生活物质形成了新的细胞,等等。也就是说,细胞不仅通过细胞分裂的方式进行繁殖,还可以通过不具备细胞形态的生活物质,例如解体了的细胞的“生活物质”形成细胞。这个学说,曾一度为苏联和我国科学家所接受。但科学家们在重复勒柏辛斯卡娅的实验时,并没有得到相同的结果;于是从1953年起,在苏联展开了讨论。
我国科学家对勒柏辛斯卡娅的学说也有着不同的看法。在科学出版社最近出版的“解剖学报”、“实验生物学报”、“科学通报”和“生物学通报”中,刊登了一些论文,提出不同的观点和实验结果。
针对“新细胞学说”主要根据之一的水螅方面提出反证的,有武兆发“对‘水螅活质的演发’一问题的重新研究”(“解剖学报”一卷四期)的论文。据作者的观察,被勒柏辛斯卡娅所描述成“细胞”的,实际上是被水螅吃了的水蚤或剑水蚤的脂肪球,这种脂肪球在水解和氧化作用下,能形成貌似细胞的空泡;作者并把喂过水蚤、剑水蚤的水螅同饿了几日或不喂此类食物的水螅磨碎后作了比较,发现后者没有脂肪球发生。作者又把磨碎了的水螅细胞在能杀死生命的条件下,如经高温或“福尔马林”的处理,发现也能产生这种貌似“细胞”的空泡,因此证明它只是一种物理化学过程,并非生命的演发过程。
针对卵黄球演发方面提出反证的,有薛社普和蒲以森的“鸡胚发育期中‘细胞从卵黄球形成’问题的研究”(“解剖学报”二卷一期),以及武兆发的“用新的染色方法揭示鸡卵黄球并不形成细胞”(“科学通报”1957年第三期)等论文。薛、蒲二人主要研究胚下腔和进入内外二胚层间的卵黄球的变化;同时对血岛的来源,以及血细胞、血管的形成过程也作了研究。在他们的实验过程中,并没发现勒柏辛斯卡娅所描述的卵黄球可以演变为细胞或血岛的现象。他们发现,卵黄球是胚胎的营养物质,本身并没有生命的特征,最后是被分解和液化;虽然卵黄球在胚下腔和二胚层间,有时能逐渐分解为颗粒或小滴状,但终究不是有生命的细胞。特别是采取了胚盘局部烧灼的方法,发现从中胚层到达烧灼区,仍然有血岛的形成;而烧灼区以外,由于和中胚层被烧灼区所阻,不能形成血岛。这证明血岛来源于中胚层,也反证了勒柏辛斯卡娅关于卵黄球演变为血岛细胞的说法。在武兆发的文章中,提出了一种新的染色方法,能够把卵黄球和细胞核染上完全不同的颜色,便于实验观察和区别;他同样证明鸡胚的胚下腔中的卵黄球并不形成内胚层细胞,落入血岛区的二胚层间的卵黄球也不形成血岛细胞。
至于创伤愈合方面,在朱润的“创伤愈合和组织再生的研究”(“实验生物学报”五卷二期)的两篇论文中,也提到了对勒柏辛斯卡娅的不同论点。在第一篇关于白鼠皮肤切除创伤愈合过程的组织学研究中,作者认为从自己的实验中,很难用“生活物质”的演发来说明新生表皮组织的形成。在第二篇关于横纹肌纤维的再生方式的研究中,作者说在他的实验中并没有发现如勒柏辛斯卡娅等所观察到的:从细胞瓦解下来的核质,可以演化成肌细胞的核,再进而形成肌细胞的过程。而作者认为肌细胞的形成,是从受伤肌纤维的收缩物质退化后所遗留的肌核和它四周的肌浆发育而成的。
虽然这些位科学家同勒柏辛斯卡娅在实验上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但他们一致认为勒柏辛斯卡娅的出发点还是正确的,最初的有细胞形态的生命必然是从不具备细胞形态的生活物质发展而成。问题在于在今天的条件下,生命已可由生物的完备的繁殖机能来产生,是否还需要按照原始的生命发展的低级形态来重演,这就需要事实来证明。
(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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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科学研究在法国
科学研究在法国是由三个方面领导进行的。第一,在教育部领导下的有各大学、国立科学研究院所属的四十个研究所以及国立技术研究协会。第二,由实业界出资设立的三十多个工业组合研究机构。第三,还有一些私人组织,如巴斯德研究所和一些私营公司的研究部门。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核子能研究在法国开展得颇为迟缓。到了1955年才由帕留斯基(G.Palew-ski)制订了一项计划,从而为原子能委员会获得一笔相当于一亿英镑的基金,供1955—58年间使用,主要是在工业建造方面。现在法国已经约有一千八百名技术人员从事原子能的研究工作,但同英国的五千人和美国的一万五千人比较起来还是相当落后的。它的第一个核子发电站建立在邻近亚威农(Avignon,法国南部的一个城市)的马寇尔
(Marcoule)地方,规模不大。第二个核子发电站计划在今年末季开始发电。第三个预计在1958年建成。到那时,全法国电气系统将从核子能来源方面获得五万启罗瓦特的电力。每年从马寇尔的三个反应堆生产出来的二百磅钚将用于工业方面,而不打算制造原子弹。但是,利用核子能制造军舰和潜水艇的发动机也正在研究设计中。
由于战后教育组织系统的紊乱,法国在科学方面的人才缺乏的情况颇为严重。在1954年考入大学的十五万一千名学生中,只有二万九千人从事科学或工程学的专业学习,而其中仅有三千九百人达到可以毕业的水平,六百五十人可以转为研究生。
最近成立的兰杜西(Landu-cci)科学人力研究委员会建议,在未来十年内科学和工程学的学生数目应增加一倍,并且为进修学习增加助学基金。此外,高等科学研究及技术改进委员会也把法国现有的技术资源作了详细调查。它对法国科学研究在人员和物质方面的潜力进行了统计,从而确定了一些研究的目标和拨款办法。现在这个委员会仍在继续调查目前科学人员训练的情况和发明在工业上利用的情况。它还对各研究机关的互相配合和交换资料方面进行了检查。
(一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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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高能物理学会议
1957年4月15日到19日,美国罗彻斯特大学召开了罗彻斯特高能物理学会议第七次年会。被邀请参加会议的核子物理学家约三百多人,其中包括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四人和八十五个从美国以外二十五个国家来的著名研究机关的领导人。这些国家是苏联、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南斯拉夫、加拿大、英国、法国、印度、意大利、日本等。会后,会议主持者还为外国代表们组织了一个为时两星期的参观,使他们参观了美国各地的一些高能的装置。
去年有三个苏联科学家曾经第一次参加了罗彻斯特的会议。他们在会上介绍了苏联的核子物理学研究工作的进展情况。在那次会议以后,有十四个美国科学家接受了苏联科学院的邀请,参加了去年5月在莫斯科召开的高能物理学会议。美国科学家曾经报告说:他们在主人所给予的充分便利条件下,参观了苏联的一些科学装置,并且得到了许多关于苏联近三十多年来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活动和成就的资料。
罗彻斯特的会议的目的,是要使世界科学界的成员们能够通过公开的和非正式的讨论和交换意见,以促进高能核子物理学的基本研究。当然,他们在会上所讨论的问题全是属于非保密性的。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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