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月17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火线入盟”
董代
在抗日战争期间,在解放战争期间,曾经有过不少可歌可泣的火线入党的英雄事迹。他们在对敌斗争中受到锻炼,提高了他们的阶级觉悟,经受了战火的考验,而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伟大的党。因此,火线入党的本身就是一种考验,一种锻炼。
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中,真是一段不平常的时间,也就在这一段不平常的时间中出现了另一种“火线入党”和“火线入盟”。别有用心的右派分子就是利用了这一段不平常的时间,挑起了一场激烈的阶级斗争,他们企图在各个战线上点起火来,他们就想在这些烧起火来的战线上找到他的伙伴,为他们的反动的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阵线”扩张势力。
放火专家陈仁炳就是一个“火线入盟”的“发明人”。他在上海电影制片厂放了一把野火,的确是构成了一条斗争非常激烈的“火线”,而且他亲自督战,召开五次烧火的座谈会。他在会前就做了一番准备工作,并且责备了上影民盟支部“软弱无能”,“斗争性”不强,而且在这样一个大厂中只有七个盟员,怎么能派用场,任大事呢?他要大发展也有“路线”的,不是随便发展的。他要找的是一贯对党不满,有情绪的,有牢骚的,有历史包袱的……等等,但是他还要对这些人来一次“考验”,来一个“火线入盟”。五次座谈就是一场火线战斗,他找来的是符合他的要求的人,在会上极尽煽火的能事,于是在这条“火线”上就充满了“对党的诽谤谩骂和对民盟的恭维歌颂”。这个放火专家陈仁炳就从这条“火线”上挑选起对象来,在五次座谈会的过程中,从七名盟员发展到三十三名盟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增加了四倍,而这些人就称之为“火线入盟”的人了。
这条“火线”很长,右派分子的火放到那里,线就拉到那里,那里就来了一套“火线入盟”的把戏,因为这是右派集团章伯钧的大发展路线中的一项重要措施。比如中国京剧院李慧芳就指出“农工民主党一面在京剧界放火,一面利用时机大量发展党员”,而且“居然就有演员填了表,6月12日提出申请,6月13日就批准”了。
在右派分子看来,这是大好机会,真是不平常的时候,真是来了个“昏天黑地”了,“有机可乘”了,“大有可为”了;于是就来个“大发展”,而且要在到处放火的同时,来个“火线入盟”,来个“火线入党”,用以“锻炼”一下这些被诱饵上钩的分子,以便使他们投入“火线”,到处放起火来;以便利用“火线入盟”的分子,当做政治讹诈的资本,虚张声势。
这些利令智昏的人被主观愿望冲昏了头脑,真好像他们就要在这场激烈的阶级斗争中取得胜利了,真好像他们的资本主义复辟的美梦就可以实现了。其实,在他们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一支唐·吉诃德的早已折损了的长枪,那里抵挡得住人民时代的巨大的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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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质问“新观察”
林今
“新观察”最近发表了不少反社会主义和煽动性的文章,这些言论和右派的思想一脉相承,表现了编辑部严重的右倾思想。
五月十六日出版的第十期“新观察”发表该刊对百家争鸣的综合报道,题为“蓓蕾满园乍开时”一文,便是大量地贩卖了右派的私货。这篇文章首先把费孝通的“知识分子的早春天气”一文大大赞美了一番。大家都知道费孝通在那篇文章中写了些什么,他认为在党提出百家争鸣的方针以前,没有春天,有的只是严寒和冰冻,现在也只不过是早春天气而已。本来这只是反映费孝通个人以及极少数落后分子的心情,但“新观察”在复述这篇文章时,以赞美不绝的口吻说:
“费孝通先生的感受,是有一定的代表意义的。因为‘早春’确实说明了知识分子当时的心情。既然是早春的气候,就不免寒暖无常。”他又肯定地说:“早春天气的譬喻,看法大家一致。”这里人们不觉要问,“新观察”用什么观点进行观察,而得出结论说早春的比喻是和大家的看法一致呢?和谁“一致”呢?“大家”是指谁呢?
这篇文章还传播了右派分子唯恐天下不乱,想把整风深入到基层,到处放火的思想。右派分子居心阴险,企图打乱我们的整风步骤,混水摸鱼。但“新观察”却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引证一个教授的话,说:“百家争鸣的春风只吹高等学府,高等研究机关,只刮大城市,大屋顶,至于中小城市特别是偏辟地区,却在玉门关外,他希望能见到‘羌笛悠然伴杨柳,春风飞渡玉门关’的新气象。”新观察编者还嫌这个问题在文章中不够突出,还用肯定的口吻冠以小标题“春风应渡玉门关”。用意何在?
“新观察”的第十二期,发表该刊记者李今“为什么‘放’得不够”一文。这篇文章的内容充满着反党情绪,7月11日“人民日报”的第八版罗荪“评‘为什么放得不够’”已有所评论。我在这里要问新观察为什么对萧乾的错误言论抱着那么大的同情,而对周扬过去发表的报告和文章那么大的不满?甚至要质问“文艺报”为什么不对周扬的报告和文章进行讨论。对于丁玲为什么一定要她谈关于整风的感受和意见,这是什么居心?
我原来还不知道“新观察”为什么对费孝通发生这样大的兴趣,看到报载费孝通7月9日在人大的发言,才多少知道一点由头。“新观察”第十一、第十二期连续发表了费孝通“重访江村”的长文。第十一期是以首页显要地位刊载的。作者署名字体之大是少见的。我顺手查了两三个月以来的“新观察”,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名字能比得上“费孝通”这三个字大。这还不算,编者还怕不突出,怕不被读者所重视,又加了编者按语,用黑体字排出。编者的按语说:这是费孝通先生对“当前农民生活进行了详细调查,提出进一步改善农民生活的办法”。请看,编者对费孝通捧得如何之高呀!可是,费孝通在这篇文章里究竟写些什么呢?
费孝通他一开头就说粮食不够,小孩上不起学等等。他说如果有人问他“你过去熟悉的农村,面貌一定大不同了,农民的生活改善得怎样了?”他便答道:“如果面貌是指社会性质,特别是生产关系那一方面……在这方面这个农村的面貌已起根本变化,和过去完全不同了。……如果面貌是指衣食住行的生活水平,我还有点犹豫,不知怎样说好。”
他这篇文章明明是说社会制度虽然改变了,但生活并没有改善,这不是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诬蔑吗?
我还想追溯到以前,1957年第一期“新观察”发表该刊记者访问郑州国棉三厂的访问记“女工们的要求”。这篇文章对国棉三厂进行极大的诬蔑,把它描写成为地狱一样。他说职工生病,无人过问,病了还不准请假;没有房子住,不少人住在走廊和厨房里;宿舍里臭虫多,咬得无法入睡,也没人过问;饭厅充满了苍蝇,臭气冲天;女工来了月经,也不给草纸;等等不一而足。而当那位善良的记者访问时,女工见他就只有流眼泪。最恶劣的是这篇文章中的几幅插画。一幅是画着一个宿舍楼,因为人多,挤得这个宿舍楼直哭。另一幅是画着二个职工进入食堂时,带着防毒面具,而四周尽是苍蝇和蚊子。人们真不可理解,“新观察”为什么把缺点夸张到如此程度。
这篇文章得到了香港反动的报纸“香港时报”的赏识。该报在1月20日便以显要地位将全文转载,并且把那几幅插画原样付印出来。它以显赫的标题,大事宣传。“新观察”的编者发表这样文章,给党和人民带来什么,你想过么?
总之,最近一个时期来,“新观察”的表现是很恶劣的,是引起读者们的不满的。在文汇报检查了资产阶级方向之后,文艺报也作了检查,而“新观察”直到7月16日出版的第十四期上,才作了初步检查,开始发表反右派的文章和漫画。我们欢迎这个改正,相信它,在党的领导下能够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我们更期待它用事实来答复所有关心它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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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横眉小集

“名号”和“实质”
 汗一
罗隆基这次是“吞吞吐吐”出了名的,但是看看他对浦熙修的吩咐,说明他实在是个直截了当不过的人。“不管换人不换人,党组总是党组”,不管换了什么人来,只要是党组就要反对,这是何等的明白。
右派分子,也和其他任何反对共产党的人一样,并不是反对“共产党”这个名号,而是反对这个党的实质。这次不是很有些右派分子号召“共产党员站出来”“起义”吗?对“站出来”了的或是“起义”了的共产党员,虽然名号还是共产党员,他们就表示十分欢迎。倘是整个党的变质,就更是万分欢迎。世界上也不乏这种实例的。同样,只要共产党不改变自己的实质,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共产主义,无论改成什么名字,例如工人党,劳动党,人民党等等,他们还是要反对的。这实例也是不胜枚举的。
其实反对社会主义,也不是反对它的名号,而是反对它的实质。右派分子不是说他们也搞社会主义吗?不过他们要搞的是不要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这样的社会主义就是既不能动私有制的基础,也不改变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的上层建筑。英国工党先生们已经为这种“社会主义”奋斗了很长时间了,现在世界上也有人正在热心地建设这种“社会主义”国家。
这样,右派分子归根结蒂所要反对的,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人民专政和消灭私有制。而人民所要反对的却正是这种右派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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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横眉小集

编排“能手”
 郭敏
顾执中说,新闻的编辑没有阶级性,事实当然决非如此。储安平就是一位擅于运用编排的政治性来俘虏读者的“能手”。在解放战争时期储安平主编的“观察”就曾强烈的表现出来。前些日子在他掌握下的“光明日报”版面编排的恶劣自更不必说了。
1947年12月27日出版第3卷第18期的“观察”上发表了两封“读者投书”,总标题是“左鞭右打”,第一封引用了香港“华商报”的通讯,说左派鞭它,第二封引用了南京“中央周刊”的论文,说右派打它。编者给这两封信加上这么一个寥寥四个仿宋体的标题登出来,其意在于显出这本杂志的不左不右,公正无偏。这正是一种拉拢读者的手段。储安平想借此引起读者的同情,使人感觉到储安平之流因为公正而遭到左右的鞭打。
然而事实是怎样呢,储安平只是貌似公正地对国民党轻轻地推一把,对共产党重重地踢一脚。
这是有杂志可查的,我们只要翻一翻“观察”不是就可以看到大量张东荪之流的反共言论吗?
储安平的“左鞭右打”的标题的政治性之强,手法之巧妙、毒辣,可谓深明编辑政治性之三昧矣。


第8版()
专栏:

海上跳伞
驾着一朵朵白云
在天际飘摇
撒下一簇簇琼花
盛开在海上
头上是万里云飘
脚下是万丈波涛
海洋张开了温暖的怀抱
舰队飞驰过来
向我们亲切的拥抱
文雄 安禕


第8版()
专栏:

青春在歌唱
——看“布谷鸟又叫了”
丘扬
我想,春天之所以永远被人当做幸福和快乐的象征,不唯在于它的景物宜人,惠风和畅;更多地在于它充满着茁壮的生机,万千头角乍露的幼苗从而成长壮大,赋予宇宙以清新壮美的面貌;人们由之听到了年轻的生命在争取向上中的战斗脚步声。
“布谷鸟又叫了”带给人们的恰恰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无疑的,青春本身是美好的,幸福的;然而,严寒遗留下的冰雪、正在蜕变中的事物却又束缚着青春的生长,青春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她不屈服的战斗气概,冲破一切羁绊,勇敢地向更美好、更向上的境界不停地生长。青春,这就是力量!
人们把戏里的女主人公童亚男称做布谷鸟,是寓有深意的,布谷,是春天、劳动和战斗就要来临的象征,童亚男恰好也是一个为更多的人争取幸福的旗帜。她爱着人,也被爱着,但她懂得如何选择一片宜于爱情生长的土壤,旧时代的遗留物:孪生的大男子主义和妒忌,曾经企图束缚过她;一脑子都是生产但却遗忘了人的脑筋曾经冷淡过她;想用行政命令安排爱情的人曾经摆布过她;但她没有屈服,因为她懂得如何维护人的尊严、青春的骄傲,她更懂得从那里去汲取战斗的力量和支持,人民是爱她的,帮助她的,因之,一度无声之后,布谷鸟又叫了!是的,春天总是会来的。
这是一首爱情、劳动、幸福的组诗。作家、导演、演员也都是年轻人,因而这更其是一首充满着生命力的战斗交响曲!我们久久罕见于这样风格清新、人物生动的农村喜剧了,但现在有了,将来还会继续多下去,因为我们的生活便是在一个永远的战斗的春天之中!
演出的情调诗般优美,三月江南的景色通过别具匠心的舞台处理体现出来了,和剧本一样,同是可以一新耳目的。
愿布谷鸟的叫声响彻北京舞台!愿首都的观众去听听我们的青春是如何地在流畅、婉转、但又明快地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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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问问他
张志民
最近我从农村来,
带来几句庄稼话:
谁说我们过得没以前好?
有眼的就该瞧见吧:
再没叫花子满街串,
再不掀锅没米下,
三十儿晚上
再没账主子逼死人,
十冬腊月
再不只披件破单褂,
扛长工的儿子上了大学,
喂猪的穿上了“毡疙疸”
……
问问他——
这不叫提高,
难道叫“低啦”!
谁说合作社不行?
没瞧见也该听见吧:
猪多啦,羊多啦,粮食多啦,
穷少啦,病少啦,懒汉少啦,
孤老有人管,
灾荒有办法,
个人单干
谁种地使得起拖拉机?
祖祖辈辈
谁给俺们村作过“规划”?
今年一亩打石五,
明年一亩要打石八……
问问他——
这不叫优越,
难道叫“垮啦”!
那么说——
只有“黄世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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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滇池初夏(木刻) 宋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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