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月12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民主建国会多年以来是怎样对章乃器的反社会主义活动展开坚决斗争的?
黄炎培的发言
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报告,我们认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具体情况下又一次创造性的发展,它不但帮助我们大家擦亮了眼睛,使得更加明确地看清楚我们国家向社会主义前进的道路,还供给了我们一个彻底击败右派野心分子的武器。
周总理政府工作报告根据了毛主席报告所提出的方针,具体地说明了一九五六年我国在社会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工作中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也虚心地指出了工作中间的缺点跟错误,同时用铁一般的事实驳斥了右派的反社会主义、反人民民主专政的各种谬论。
我万万料不到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一条又一条地规定得那么明确,公布还没有满三年,到今天就是当时亲身参加举手通过那部无上庄严的国家根本大法的章伯钧、罗隆基、章乃器等在人民面前敢于明目张胆地说,偷偷摸摸地干那些和宪法绝对违反的荒谬绝伦的言论和行为。怪不得激起广大人民群众的愤怒。作为一个中国民主建国会负责人之一的我,有义务要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特别说明中国民主建国会中间一个右派野心分子章乃器。
大家都知道右派野心分子章乃器,在本年六月十九号给中国民主建国会跟全国工商业联合会两会联席会议决定:民建是“停止会内全部职务,责令检讨”,工商联是“停职检讨”。
我现在把民建前前后后跟章乃器的斗争情况来向大家做一个简要的报告,让大家充分认识章乃器丑恶的真面目之后和我们一道来向章乃器在全国范围内继续展开坚决的斗争!
代表们!大家已经知道:章乃器在国务院会上耍尽刁滑手法,对总理口出不逊,拒绝一切批评,硬说自己很好(写在六月二十八日大公报上)。章乃器在四川小组会上摆出资产阶级的臭架子,出言蛮横,表现了令人不能容忍的、极端恶劣态度(写在七月三日人民日报上)。代表们!那里知道章乃器这种刁滑、蛮横、恶劣在民建会场上、小组上,这些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章乃器从前在民建所担任的职务是中央常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他的言论在广大的工商界中是有他的一定影响的。章乃器自解放以来,曾经长期地利用他在民建的地位,对工商界散布了很多的毒素。民建许多同志曾经长期地跟他展开了斗争。斗争是很早展开的。到现在大家进一步认识到我们对章乃器的斗争,简直是两条路线的斗争。章乃器不和我们同样走社会主义路线,而竟是走资本主义路线。
大家都知道,中国民主建国会是一个以民族资产阶级分子为主要组成成员的民主党派。这一党派,在解放以后由于中国的革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的阶段,它的主要政治任务,就是担负着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帮助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工作。还在这一改造工作的进行过程中间,同时帮助民族资产阶级分子的思想改造。总之,民建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路线是一贯的。
章乃器在民建政治路线上曾大闹过三次,小闹就一言难尽了
但是,民建就在这一点上发生分歧了,主要就是章乃器。自解放以来,章乃器一贯地在民建领导层中间,跟许多同志闹意见,闹不团结。过去大家还不很了解他的意图,现在回想起来,深深地认识到他跟我们争的,除了他个人的领导地位等等以外,重点还是民建的政治路线问题。在我们的记忆中,章乃器自解放以来,一共在民建的政治路线问题上与我们大闹过三次,小闹一言难尽了。现在让我把三次怎样大闹简单地说一说:
第一次是在一九五○年四月,那时刚解放不久,我们曾经商定把团结、扶助、教育、改造民族工商业者做会的主要任务。章乃器开头没有异议。后来忽然表示不同意。提出的问题是“谁团结、扶助、教育、改造他们呢?”他认为“这可能被解释为是某些先知先觉以至自命为积极分子的人们去团结一般落后的可怜的民族工商业者,去扶助、教育、改造他们”。因此他说:“民建是属于他们(指工商业者)的。革命知识分子和青年干部都只是为他们服务。”这样很明白,他就是不要本会在党的领导下,吸收革命知识分子与青年干部来协助工商业者进行改造,而只要本会变成一个纯粹的资产阶级政党。
章乃器在当时,一方面在北京、天津各地到处演说,提倡工商业者要努力“剥削”,并把中国资本家的“剥削”加以美化,如说中国资本家的剥削乃是没有“剥削意识的剥削”等。一方面又在会内强调知识分子必须不耻于为资产阶级服务等等。在章乃器的心目中从来没有民建会是在党的领导下担任对资产阶级分子的改造工作这一想法。当然,章乃器这些见解,是不可能不遭到我们会内的多数同志们的反对的。在“三反”的时候,许多同志给予很严厉的批判。但章乃器却毫不表示悔改。
第二次是一九五五年,民建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章乃器又跟我们在政治路线问题上发生了严重的争执。这就是当时他所提出的“红色资产阶级政党”问题。
“红色”两字,是代表革命的,是属于常识范围的。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到了社会主义的革命阶段,作为阶级来说,已经是一个要被消灭的阶级,怎么可以再用“红色”两字来代表它?章乃器不应该不知道,他的所以要在当时提出这个口号,显然是在他心目中,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不需要改造的阶级,更谈不到是一个需要被消灭的阶级。他想把中国民主建国会,看成是一个“红色资产阶级政党”,来借此与红色的工人阶级政党分庭抗礼,这种意图还不够明显吗!民建会员同志们头脑是清醒的。章乃器这个口号一提出,跟他在一九五○年一样,立刻遭到了绝大多数会员同志们的反对。但章乃器也依然毫不觉悟。
第三次是一九五六年本会召开一届二中全会的时候,章乃器又开始提出了一系列的荒谬理论,来反对资产阶级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主要就是有关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两面性问题跟工人阶级的关系问题。
一九五六年章乃器在民建一届二中全会上最初说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在全行业公私合营以后,已经没有所谓“两面性”了。后来又说资产阶级的“两面性”是与工人阶级一样的。仅仅只是“先进”与“落后”的“两面性”。此外,他又放肆地丑化中国的工人阶级,丑化共产党员,借以挑拨工商业者接受工人阶级(通过共产党)的领导。民建一届二中全会,为此曾严正地批驳了章乃器这些谬论,并且郑重地作出决议,说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在资本主义工商业全行业公私合营后依然还是存在的。虽然它的内容与表现形式已经与过去有所不同。但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在本质上显然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会议更特别强调了我国的人民民主专政在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形式。因此对于中国共产党提出的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决不能理解为与任何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民主政治”有什么本质相同之处,决不能理解为我们可以与中国共产党分庭抗礼!我们认为任何离开了社会主义原则的,对这一方针的曲解都是错误的。从今天看来,我们当时的这些论点不仅仅是对章乃器,而是对今天所有右派分子的论点,都是针锋相对。
整风开始后,章乃器继续猖狂向党进攻,成为一小撮反对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的代表
民建二中全会几个决议,向全体会员中作了传达后,是取得多数会员同志们的拥护的。但章乃器并不甘心于他的失败,在二中全会后,不但仍然继续坚持他的荒谬论点,并索性进一步地歪曲毛主席的言论,把工人阶级亦说成还有两面性的阶级,借此来混同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之间的区别,不承认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改造是“脱胎换骨”的改造。当然,章乃器的所以要在资产阶级“两面性”等等问题上大做文章,目的是在抗拒党对民族资产阶级分子的改造工作,也就是章乃器反对党的领导,这当然是由来已久的事情。但过去还比较隐蔽,自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后,在检查统战部工作的时候,他的反党态度乘机暴露起来了。
今年党的整风运动开始后,章乃器除继续散布过去原有的许多荒谬论点外,还更加露骨地对党猖狂进攻起来。如他在人民日报上所发表的“从‘墙’与‘沟’的思想基础说起”一篇文章中间,公然地曲解斯大林所说的党员乃是特殊材料造成的话的本意,在实质上反对党员乃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的作用。他更提出了反对“大党主义”,反对党组织“上前台”等口号,排斥党对民主党派的领导,党对一切行政工作的领导。和储安平的“党天下”思想,可以说没有两样。
章乃器不但自己反对党,还鼓动工商业者一道来反对党。装成一个对工商业者的同情者的样子,在六月号的工商界月刊中所发表的“关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问题”一篇文章中间,竟打起了反教条主义官僚们的旗帜,直接对主张今天的工商业者还有两面性的党的领导同志们作了最恶毒的攻击。章乃器又在“关于工商改造辅导工作的几个问题”一篇文章中间,提出了“官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危险的敌人”这样的口号来一面歌颂资本主义,一面丑化社会主义。
由此可见章乃器所打算走的道路,是确确实实与我们所走的道路相反的。因为我们所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所以愈深入一步,愈感觉有更加着重改造自己的必要,有更加靠拢党的必要。而章乃器正相反。愈深入一步,愈要起来反对党的领导,愈要起来反对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这正说明了社会发展规律,当绝大多数中国的民族工商业者都愿意接受党的领导而走向社会主义道路的时候,定会有那么一小撮人起来反对走这条社会主义的道路——而章乃器正是这一小撮人的代表。
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和党的领导这个政治路线决不许改变
根据上面所说,我们可以看出章乃器所以成为右派野心分子,绝不是偶然的,也绝不是突如其来的。过去外面的人不了解,认为民建内部长期闹不团结、闹宗派,今天大家明白了,完全不是别的,就是两条路线的斗争,就是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跟不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斗争,接受党的领导跟不接受党的领导的斗争。在这里我要特别提出由于党一贯地正确领导和帮助,我们绝大多数民建会员包括不少工商业者的愿意靠拢党与接受党的领导,所以民建自解放以来,虽然在工作上存在着不少的缺点和错误,还不曾为了受到章乃器谬论的影响,迷失了我们政治方向,甚至发生民建政治路线的变化。这是应该向全国人民告慰的。今后敢于向大会保证民建永远跟中国共产党走。
章乃器恶劣的品质,凶狠的行为和他为了反党、反社会主义而使用的种种卑鄙的手法,我们正在一步进一步地揭发和分析。在这里所要说明的,只是我在参加了对于像章乃器这样一个右派野心分子的斗争之后,有一点新的感悟,就是:我过去囫囵吞枣地只记住了“团结、批评、团结”,这个原则。现在我进一步体会到毛主席新的指示“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从而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这点值得细细回味。什么叫做“新的基础”呢?从民建一大群会员同志们长期跟章乃器斗争,总无法达到团结这一件事情看来,这达不到的“新的基础”,就是共同的政治基础。彼此走的路线已经是两条了,还会达到共同的政治基础吗?毛主席报告中间还有一句精辟的指示:“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大家想:灵魂都没有了,还能和他建立共同政治基础吗?还能和他团结吗?民建同志们多少年来为了章乃器,前前后后,不知用了多少忍耐工夫,多少说服方法,终于达不到团结,现在得到毛主席的指示了。代表们!在座不少友党、友团,有的正在展开整风工作,有的和我们民建同样地正在打击右派野心分子,民建愿把这斗争经验倾筐倒箧地贡献出来,让大家参考。
对章乃器的斗争是整个反右派斗争的一环,不达目的,决不收兵
章乃器问题,乃至一切右派分子问题,已经不是什么个别的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国家内部在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间出现了一小撮反社会主义、反党的小集团的问题。这些右派分子实际上是彼此在互相呼应、互相支援的。就章乃器来说,他公然支持储安平,公然要章伯钧“不投降”,一切都写明在报纸上。这就说明我们今天对章乃器所展开的斗争,就是整个反对右派斗争中间的重要一环。
现在以章乃器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真面目是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但在他影响下的右派分子,各地依然存在着。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在全国范围内将这一反右派的革命斗争,继续扩大展开,彻底地进行下去,这是一场严肃的阶级斗争,我们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的人民群众,站稳立场,坚决地参加作战,不达目的,决不收兵。
代表们!我们都是亲身参加制订宪法的。我个人是抱着莫大的信心,坚决认定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由工人阶级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制度,一定能够通过和平的道路,消灭剥削和贫困,建成繁荣幸福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我们所掌握的是真理,这真理已经逐渐地为广大的人民群众所接受,而成为不可抗的力量。这力量表现在那里呢?表现在一般人口头常说的八个字:“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这一小撮右派野心分子包括章乃器,妄想兴风作浪,结果将成一个泡沫罢了,我相信经过这一场反右派斗争,不但民建和各友党、友团都会争取到更多的忠诚地信仰中国共产党的同志,更有力地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同时还将看到广大的全国人民的团结更加巩固。
让我们一切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毛泽东主席的人民都在这一场伟大的反右派斗争胜利中间团结起来!
坚决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
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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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驳“天下不太平问题在农村”的谬论
吕鸿宾的发言
我听了周总理所作政府工作报告和其他负责同志的报告后,我是完全同意和拥护。特别是经过了对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学习,使我心里更加亮堂了。
现在农民的生活同解放前无法相比
前些日子有些右派分子对我们党和政府大肆攻击和污蔑。不要党的领导啦!好像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三害”啦!合作化没有优越性,农民生活降低啦等等。这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已经遭到了全国人民的反对和驳斥。俺是一个农民,只是就农业合作社问题发表一点意见,请各位代表看看农业合作社究竟有没有优越性,农民生活降低了,还是提高了。现在就从俺那个社说起。这个爱国农业合作社和其他兄弟社一样,俺这个社算是一个较好的社,可是像俺这样的社是很多的。俺这个社是一九五一年秋天建立起来的,才建立的时候,只有三户,可是到了现在已经发展到一千九百九十六户了,有九千二百三十人,共有二十个自然村,土地有二万二千亩,东靠着沭河,西边是玉皇山,有平原,有山地,土地并不好,过去农民生活很苦,特别是经过了战争的严重摧残。就拿俺那个爱国村来说,过去每人只平均一亩六分地。土地少,牲畜农具很差,能过糠菜半年粮的生活就算很不错的了。一般的都是跟着碌?吃饭,打完了也就吃完了,有时还要熟那棵吃那棵,庄稼熟完了也就吃光了。如果遇到灾荒,就只有下关东要饭吃,民国十七年,俺村共有三十二户,就有二十五户下了关东,只有七户没有去。所以俺那里有句俗话说:“穷闯南,富进京,力逼梁山下关东。”
自从解放后,在党和政府领导下,从一九四七年实行了土地改革,农民都分得了土地,群众就想着把地种好,可是不组织起来还是要和过去一样。俺村有个吕杜氏,家有五口人,无劳力(妇女小孩子),虽有九亩地,可是她就无法生产,天天愁地种不上,组织起来后她就不用操心了,也不愁地种不上了,社里还分配了一些轻活给她干,她全家一年挣了二百五十多个劳动日,去年她家分了二千五百斤粮,还有四十多块钱。再说一个劳力强的户吕安里,家有三口人,四亩半地,虽然年青力壮,但是土地少,有劲无处使,收入很少,生活困难,两口子就光打仗,一九五二年入社后第二年就卖了余粮五百斤,一九五五年又卖了余粮八百斤,去年他共分了口粮二千四百多斤,还有现款一百八十多块,家里也养上了一头驴,一头猪,还盖了三间瓦房,家庭也和睦了。在俺那里盖瓦房是个大事,有很多人过去连见都没有见过,不用说住了。现在光俺村就有五、六户盖瓦房的,就俺全社说那就更多了。俺那里群众都说现在是“三多”“三少”了;穿花布的多了,新房子多了,念书的多了;要饭的少了,穿破衣服的少了,要账的少了。在文化程度上俺那里提高的很快,高小毕业生光俺社就有三十多个,初中毕业生也不少,有不少户一家就有三、四个念书的,俺村二十一、二岁的青年没有不识字的。过去俺那里找个记账的都找不着,现在是不成问题了。这并不是说,俺那里初中毕业生和高小毕业生就很多了,也不是说俺就不用再提高文化了。不是的,我们那个合作社里还是需要更多的初中毕业生和高小毕业生来帮助推广农业科学技术,也更需要有很高的文化科学人材,来帮助提高农业生产知识。我们大量欢迎初中毕业生、高小毕业生和有更高文化的人到农村去,到农业合作社里去。
俺社的生产自从组织起来后有很大的提高,在俺那里农业生产上最大的一项工作是深翻土地改良土壤,这二年来俺社就深翻土地四千多亩,这些深翻的土地有的地比没有深翻的土地种小麦能多打一倍。今年深翻的地平均产小麦二百五十多斤,没深翻的只产一百二十多斤。如果不组织起来,那里有这些劳力翻地。再说水利,俺社自一九五五年高级化后到一九五六年春共打了三百五十眼井,开了一条九里长的引河灌溉沟(引沭河的水),修了四个蓄水池。如果不组织起来这点也是办不到的。在农具方面,俺社里增加了很多新式步犁和水车。特别使人兴奋的是,俺县里有了拖拉机站,如果不是农业合作化,土地统一使用,拖拉机也就不能用了。土地统一使用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按照国家的需要,需要什么,就种什么,群众吃什么就种什么,什么土地种什么合适就种什么,没组织起来前这点谁能办到。这几年来我们对荒山梯田,也进行了修整和绿化,从一九五三年起俺社就栽树二十多万棵,栽的果树有的已经结果了,多少年来光油油的荒山变了样了,这个不组织起来也是办不到的。过去这些山不是已经荒了几十年几百年了吗?现在俺社还有树苗五十万棵,准备继续绿化。过去多年为害的柳青河今年也进行了修整,修了十五里路长的河沿、填出了四十多亩被河水冲刷的土地。在畜牧业上也有很大发展,过去俺社这二十个村养猪的很少,现在养猪户已经占全社百分之八十五了。全社共养猪二千七百头,每户平均接近一头半猪,全社养母猪五百头,一年能生小猪一万多头,这就为发展养猪事业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全社共有耕畜八百三十头,过去俺那里只养小毛驴,现在也养上骡马了,也有了黄牛。
再说俺社的副业生产,俺社经营的副业是多样的,现在共有十八种(铁匠、木匠、洋弓、压车、造纸、粉房、油房、石灰窑、砖瓦窑等等),这些副业除了供应本社和便利社员外,还要帮助其他社。我们这些副业生产去年一共收入了九万元,每天平均二百多元。这个不组织起来能办到吗?最后再说一说我们的粮食收入,由于我们深翻地多施肥、水浇,封山造林、保持水土,养猪积肥等等,使得俺社粮食产量逐年上增。俺村没有建社前,一九四八年每亩平均产量是一百八十五斤(这还是有了互助组)而从一九五一年建社后,虽然俺社是由三户开始,每年都有很多新户入社,可是我们的产量还是比一九四八年增加了一倍以上。去年总产量是每亩平均产四百零八斤半。当然我们认为增产还是不快的。一九五六年俺社的总收入是:粮食六百一十八万斤,交给国家(公、余粮)一百四十四万斤,种子饲料三十八万斤,余四百三十六万斤分给了社员(一九五六年俺社共有八千四百人),每人平均净分口粮五百斤。这和解放前是无法相比,和互助组时口粮比较是每人多得一百六十斤,从每人平均粮食斤数上看增长的速度并不很快,这是因为俺社人口增加的很快,一九五六年全社就生了三百五十个小孩,连老带小死亡是三十四人,生死相抵还增加了三百一十六人,如果不是合作社,这些人的口粮就很难保证了。社员每人除了分得五百斤口粮外,平均每人还分得现款十元多,再加其他折价,去年每人平均共收入七十块钱以上。社员的个人家庭副业未计算在内。所以有的社员说:现在少吃无穿的人很少了,受剥削受压迫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再有了。入了社后又省心又省力,收入还多,比起自己单干能多活几年。这次来开会我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后,使我更加明白合作社内的矛盾,和深刻体会到毛主席所说的合作社经过三、五年就一定能够巩固下来的话,是完全正确的。同时我也深深体会到毛主席说的合作社一定要在艰苦奋斗中建立起来的话是完全正确的。俺这个社就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过了一段艰苦奋斗的过程,才到了今天的。
我们的合作社也有缺点但是一定能够克服
我们爱国社在这几年有了很大的成绩,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什么都好没有缺点了,我们也还是存在着一些缺点的,这些缺点一方面是合作社和社干本身造成的,另一方面县、区、乡干部也要负责。我们的缺点首先是,合作社高级化以后,社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摸摸自己的腰里有多少钱,就盲目搞基本建设,又要求过多过大。而没有拿出足够的力量来投入在当年就有收益大的生产上去。如深耕细作、加工施肥等。对社员“财从细起”的勤俭节约教育不够,社员分到粮食后不是和过去一样省吃俭用积蓄一部分粮食以备来年,而是认为土地已经交给合作社了,就一切依赖合作社。有的社员就这样说:快点吃,快点扬,没的吃,上大场,没的花,上银行,病病洋洋进药房。在住房上社员也要求高了,几十年来住着的草房,一入社头一年就要修理,比方,有一个马连玉,他家的房是前年才栅的,就只是矮点小点,今春看着人人盖房,他也要盖,还想盖瓦房,可是今春只盖草房就拉下了账,影响了生活。在吃饭穿衣上,过去我们那里过的是半年糠菜半年粮的生活是好户,现在没有吃糠的了,都不愿吃粗的穿旧的了,有些社员就说过去省吃俭用是想多置二亩地,留给孩子们过好日子,现在土地入了合作社了,不吃不穿留着干什么,吃净花完再向社里要。所以造成了社里一度粮、钱紧张。总之我们对社员的政治教育和勤俭办社的教育很不够,没有把过去老年人常说的:随年吃饭,随年穿衣,家从俭勤起,吃饭穿衣量家当的这种节约精神教育社员,因而使得有些社员不艰苦,存在着一切均由社里包下来的思想。其次是贯彻民主办社的精神不好,还不够民主,比如说在制定生产计划的时候,没有广泛的征求老年、青年、妇女社员的意见,而是几个人制定出来,在社员大会上通过,这样社员对生产计划了解的就不深刻,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还往往强调自己的意见,认为自己的意见比别人强。特别是在计划中对过年过节,婚、丧、嫁、娶这些问题上照顾不周。因而有些社员有意见。第三是在牲畜喂养技术管理上有缺点。牲畜强调一律集中喂养,猪也要集中喂养,这样社里就建筑了很多猪圈、牛棚,花钱很多,也浪费了草料,牲畜和猪还容易死亡,社里损失很大。推广优良品种技术改良方面不能因地制宜,根据群众已有经验逐渐推广,如种金皇后玉米,肥沃的土地也不过一千八百棵,最多不能超过二千三百棵,而一推广密植,有的就种到三千棵,肥料又上不足,结果光长了些玉米秸没长玉米棒。
但是以上这些缺点,我们认为是人民内部问题,必须按照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来解决,从去年我们就已经来解决这些问题,也已经解决了一些,最近我们党支部和社委会曾召开了会议,进行了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这些缺点必须再进一步克服,只要我们虚心听取广大社员的意见,坚决贯彻勤俭办社民主办社的方针,这些缺点就一定能够很快的克服。
预计到一九六二年,我们就能达到富裕中农的生活水平
下面再说一说我们今后的打算:在粮食生产上一九五七年总产量要求达到八百二十六万斤。每亩平均产量四百五十斤。每人平均可分得口粮六百五十斤到七百斤,连副业收入计算在内每人平均收入达到八十元以上。完成了以上任务,就超额完成了我们制定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对第二个五年计划打算:到一九六二年粮食总收入争取达到一千二百万斤(经济作物不在内),每亩平均产量增产六百斤左右。采取的措施:把俺社全部土地二万二千亩进行整理,全部深翻一遍,增加肥料,从一九五六年每亩平均上六车增加到十三车。扩大水浇地六千六百亩。培育改良更好的品种。发展畜牧业,首先帮助社员自己养猪,社里光养母猪,给社员培育良种,每户平均养五头左右,全社养一万头左右,共积粪三十万车,每头猪连粪在内还获纯利二十元,共可获纯利二十万元。并扩大饲料种植面积。加强防疫,培养兽医人员,多养种畜,继续加强人工授精站的工作。耕畜方面逐渐把小毛驴换成骡、马、黄牛。山林: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内种植七十万棵树(果树、桑树、用材林等),树苗已经育成,并进行整枝、抚育、除虫工作。这七十万棵树,预计到一九六二年每棵最少可收入一角五分钱,共可收入十万五千元。副业再提高质量,固定成本,加强管理,预计到一九六二年实收入可增加到十五万元。
以上是我们计划生产增长的情况,我们的人口预计也要有相当数量的增加。到那时如果增加到一万一千人的话,每人平均可得实有粮八百五十斤,现款四十多元,一共折价计算,每人每年纯收入平均将达百元以上。完成了这些任务,我们就可以达到富裕中农的生活,我们的社员有的就这样说:“我们的社,东靠沭河,西靠玉皇山,有山有水有平原。第二个五年计划完成后,山青水秀遍地是畦田。山上的水池似清泉,池水弯弯曲曲流到畦田。多年的荒山变成果园,不好的土地变成良田,多年的草房变瓦檐。到那时才觉到我们生活的美满。”俺说的这一切,都是党领导着农民来办的,如果不要党的领导,就是不要俺这些农民。
有些右派分子说:“农民生活没有提高”,黄绍竑先生也说“天下不太平问题在农村”,好像是说我们农民要造反,有人还认为粮食统购统销搞糟了。这些话你们是从那里听来的。我知道,只有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反对社会主义、反对粮食统购统销和反对合作化的人,才说这些话,其他的人是没有说的,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么我就先请这些人到俺那里去住着看一看,俺管着你吃,给你细粮吃,合作社里也可以给你出上路费,看看俺那个地方农民生产和生活好不好,有没有提高,统购统销是不是搞糟了,合作化是不是搞坏了,农村的党员是不是完全脱离了群众。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事实?这些歪曲事实的话真把俺气火了,俺是坚决反对的。
另外,我提出一个建议,要求所有家属住在农村的同志:政府工作人员、军官、教职员、工人要很好节约,多往家汇钱,帮助家中生活。同时,要教育家属在巩固合作社的工作中起带头作用。个别的家属和合作社有对立的情绪,感到合作社对他们没有好处。有些家属在农村好像有点特权思想,影响了群众和政府的关系。当然,农业合作社也应当很好地照顾家属生产和生活。我建议在职同志可以与合作社建立通信关系。


第3版()
专栏:

谁要反对共产党的领导,我们决不罢休!
李友秀代表革命老根据地兴国县的农民警告右派分子赶快向人民彻底认错,改邪归正
我完全拥护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和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完全同意其他几位首长的报告。
我是江西省兴国县人,是一个农村妇女。江西是革命老根据地,我现在代表兴国县人民讲几句话。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章伯钧、罗隆基等右派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人民的言论和行动,全县人民一致表示愤恨,特别是我们的农业社,来信委托我警告那些右派分子,不要兴风作浪,赶快放弃反动立场,向人民彻底承认错误,改邪归正。如果右派分子仍然坚持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动立场,我们就坚决和他斗争到底。
右派分子们:你们想利用共产党整风,利用我们工作中的某些缺点,否定我们的伟大成绩,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扰乱人心,企图造成社会混乱,趁机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恢复资本主义的阴谋活动。但是,你们的打算,你们的估计完全错了。我们老根据地人民,在共产党、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下,经过了长期革命斗争,有较高的阶级觉悟,都能够分清是非。我们都懂得革命的好处,得到了革命的利益。我们也曾经遭受过国民党反动派的严重屠杀与摧残,这笔大血债,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们老根据地人民,都懂得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自家人,谁是我们的领导者。你们右派分子的反动言论和行动,我们人民一看,就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你们装模作样的好像关心人民,替人民说话,其实你们的言论和行动都是反对人民、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共产党的领导。
那些右派分子造谣说“农民生活太苦了”,这是睁着眼睛说胡话,是有意的造谣破坏,挑拨离间。就拿我们社里生活和解放前比较,不知要强多少倍。过去农民是半年糠菜半年粮,甚至有的割完禾,就没有米吃,俗语说:“镰刀挂上壁,马上没米吃”,现在社员都吃得饱、穿得暖了。如我们社里的社员兰水秀,解放前家里没有过夜米,以致卖儿女维持生活,现在盖了新房子,并有了余粮。过去穿破烂衣服的人,现在都做了新衣服、新被子、新蚊帐。过去绝大多数人是文盲,现在青壮年绝大多数都认识字了,可以写简单的信和看报纸。我们妇女同男人一样,在政治上经济上都翻了身,我们县里有许多妇女当上了农业社长、副社长、乡长、副乡长,从全省来说,还有不少女同志当了县长、副县长。右派分子们,如果你们不相信,那就请你们到我们那里看一看,把现在的情况和过去比一比,不要再胡说八道。我们县里,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被反动派屠杀了很多人,一直到现在,人口还未恢复。我们社里女劳动力多,男劳动力少,在三百一十七个劳动力中,男的只有一百一十四人,女的有二百零三人,比男劳动力要多一倍。我县有许多男人,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有许多妇女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才换到革命的胜利和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社里八十三岁的萧宜兰说:“谁要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我就用扁担锄头打破他的头,和他拼命,我们不能让烈士的鲜血白流”。右派分子,如果我们全国五万万农民都拿起锄头和扁担打你们,你们是受不了的。我们有六万万人的一条心组成的大船,并有共产党和毛主席给我们撑舵,你们这些右派分子没有丝毫力量摇翻我们的大船,也不能阻碍我们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前进。你们这些右派分子还是老老实实的改造自己吧,如果你们仍然坚持反动立场,那就会自取灭亡。这是我对你们的警告,也是所有劳动人民向你们提出的警告,至于你们怎样作,请你们自己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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