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10月2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典范
苏联大力帮助兄弟国家建设
对朝鲜的援助
本报平壤26日电 综合朝鲜报纸消息,苏联给予朝鲜的经济和技术援助,对朝鲜的经济发展起了巨大的作用。
1953年朝鲜停战后,苏联给予朝鲜十亿卢布的无偿援助,并将根据1949年签订的贷款协定,提供给朝鲜的贷款的一半免予偿还。去年7月朝鲜政府代表团访苏时,苏联又决定将过去提供给朝鲜的贷款之中的五亿三千万卢布免予偿还,并再给朝鲜四亿七千万卢布的援助,其中三亿卢布是无偿援助。
苏联在朝鲜停战后提供的十亿卢布的无偿援助,朝鲜已全用于战后三年计划中,用这些援助恢复扩建和新建了许多工厂企业。其中恢复扩建的有:金策制铁所、城津炼钢厂、南浦冶炼厂、水丰发电厂、兴南肥料工厂、平壤纺织工厂和一部分电气铁路。新建的有:平壤丝纺织工厂、沙里院拖拉机修理厂、平壤红十字中央医院、中央广播电台等。
以上这些项工厂企业,恢复扩建的都已投入生产,新建的也正大部建成。这些工厂企业的恢复和建成,构成了朝鲜工业的骨干。
苏联为这些基本建设工程所提供的技术设备都是最新式最现代化的。新建的不用说,恢复和扩建的工厂企业也都从根本上改造了过去落后的技术。如在苏联援助下恢复的金策制铁所,日本统治时期一座高炉日产量只有三百吨,战后恢复生产后1956年一座高炉的平均日产量达到五百五十吨,今年7月达到九百吨。
此外,苏联根据十亿卢布的无偿援助,还援助了朝鲜各经济部门需要的许多技术设备、燃料、各种运输车辆、农业机械、化学肥料和农药以及粮食、医药、纺织品等日用品和食品。
去年7月苏联决定援助朝鲜的四亿七千万卢布主要是帮助朝鲜发展农业的。另外,还援助朝鲜以钢材、原木、砂糖、油脂、乳牛、原棉、棉织品、棉纱、拖拉机、建设机械、运输汽车等物资。现在这些援助物资正陆续运来朝鲜。
另外,苏联在技术上和培养干部方面也给予朝鲜很多的帮助。朝鲜停战后苏联派来许多技术人员、专家来朝鲜帮助进行恢复建设。朝鲜还选派了大批的留学生和实习生到苏联去学习。从苏联留学或实习回来的人员,有许多担任了工厂的总工程师、高等学校的教职员、校长等重要职务。
对越南的援助
据新华社26日讯 河内22日航讯:越南民主共和国总理府财政经济办公室主任裴公澄22日就苏联援助越南的情况向本社记者发表了谈话。他详细地说明了苏联的无私援助对越南民主共和国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的巨大意义。
裴公澄说,苏联在1955年和1956年给了越南四亿卢布的无偿援助;今年又给越南四千七百万卢布的长期贷款。
苏联的援助是用来帮助越南发展经济和文化,以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援助大部分是用来购买生产资料的。在前述四亿卢布无偿援助中,用来买生产资料的有两亿六千六百万卢布,占总数的66.5%。在今年的四千七百万卢布的长期贷款中,大部分款项也是用来购买生产资料的。
苏联利用给予越南的无偿援助,在重工业、电力和运输方面帮助越南建设了以下工程:锡矿一座、中型机器厂一座、磷酸盐厂一座、磷灰石矿一座、发电厂五座、小型水力发电站两座、架设成百公里的高压电线、大变压站三十三座、机器和拖拉机修理站两座、其他国营建筑企业两座。另外还供给越南生产乙炔的机器一批、鸿基煤矿的钻机、运煤车辆、矿山机器、拖拉机和许多其他种类的车辆。
在轻工业和其他方面,苏联帮助越南建设了鱼罐头厂一座、茶厂两座、大型油库四座、小型油库多座、自来水厂三座、电力一百五十瓩的广播电台一座、气象台一座、广播站十座。
在文教卫生方面,苏联帮助越南装备了一个大学实验室、两个中学实验室,供给越南一所现代化医院的设备和药品。
裴公澄说,列为消费品的苏联援助项目中,许多也是为了满足生产和文教卫生事业的需要的。例如在1955、56年援助的消费品项目中有:化学肥料两万六千吨、棉花五千吨、大米十七万吨。此外还有布匹九百万公尺和许多汽油、轮胎、药品和纸张。
裴公澄说,三年来,苏联派到越南来的专家,前后有一千零五十人,包括工业、农林、文教卫生专家和教师等。其中还包括一个地质勘探队和三个流动医疗队。
从1951年到现在,越南派了六百四十九个学生到苏联留学,另外有二百五十六名实习生到苏联各工业建设部门实习。
他说,由于苏联以及各兄弟国家的真诚的援助,也由于越南人民自己的努力,越南民主共和国才能在和平恢复到今年年底,短短的三年多期间,基本上结束了经济恢复阶段,并且为进一步发展经济打下了基础。
裴公澄最后说,北越和南越经济向着相反方向的发展,生动地说明了苏联和各兄弟国家的援助同美国的“援助”有着不同的意义。美国的“援助”是为了把南越永远变成它的殖民地,而苏联以及各兄弟国家之所以在经济和文化方面无私地援助我们,是为了帮助我们克服困难和落后状态,使越南民主共和国成为经济独立和文化发达的国家。这同社会主义各国人民、同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共同利益是一致的。
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援助
本报布拉格26日电 本报记者日前访问了捷克斯洛伐克对外贸易部副部长科佐尔。科佐尔同志向记者介绍了苏联在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建设中给予经济援助和进行经济合作的情况。
科佐尔同志谈到苏联曾多次在重要的时刻给捷克斯洛伐克以贷款援助。例如,捷克斯洛伐克刚获得解放,苏联就立刻给予大量工业器材和原料,这对于捷克斯洛伐克恢复生产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1947年,捷克斯洛伐克遭到严重旱灾和歉收,由于苏联以最优惠条件贷款给捷克斯洛伐克,从苏联输入了谷物六十万吨,使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得以免于饥馑。这是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永不忘怀的。科佐尔同志说,苏联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对外贸易和经济合作中乃是具有决定意义的柱石,同苏联的贸易对捷克斯洛伐克经济发展是极为重要的。捷苏贸易额逐年增加,如以1948年为一百,1956年已增为三百五十二。这一年,捷苏贸易在捷克斯洛伐克对外贸易总额中占了32%,而在战前1937年只占1%。
为了说明这一点,科佐尔同志向记者指出粮食(和其他食品)和工业原料在捷克斯洛伐克从苏联输入的货物总值中各占约40%。这些工业原料,如大量的石油、铁矿砂、有色金属、橡胶、棉花、羊毛等,对于捷克斯洛伐克工业生产和发展及人民生活关系重大。自从1950年以来,捷克斯洛伐克进口的74%的铁矿,70%的铜,90%的镍,70%的铝,81%的石油,都是从苏联输入的。今年捷克斯洛伐克60%的面粉是用苏联供应的小麦磨的,今年进口的苏联棉花纺织成布后,可供全国每人二十一公尺。
捷克斯洛伐克供应给苏联的主要为机器设备以及各种工作母机。这就既不断扩大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工业生产,又使这扩大了的工业生产获得了稳定的市场。
科佐尔同志说,在帝国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严密的封锁禁运的那几年中,就是主要由于同强大的苏联的这种贸易,才使捷克斯洛伐克和其他人民民主国家在经济上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而且还获得了迅速发展。
捷克斯洛伐克本身是工业发达国家,不像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往往许多基本建设项目完全要由苏联帮助建设起来。但是科佐尔同志在这方面也指出苏联仍然帮助捷克斯洛伐克建立了不少工厂,特别是一些需要运用最新科学技术成就的项目。例如捷克斯洛伐克第一个原子反应堆、若干国防工业工厂、化工厂和制造抗生素的工厂等。苏联还将帮助捷克斯洛伐克建造第一个原子能发电站。
科佐尔同志说,在科学技术合作方面,捷克斯洛伐克也得到很大帮助。在那些对社会主义建设具有决定意义的工业部门,特别是重型机械制造业,由于苏联无私地给予蓝图和其他技术文件,以及专家的帮助,都获得了很大利益。自从1948年以来,捷克斯洛伐克有二千多工程技术人员直接到苏联工厂和研究所学习苏联技术经验。目前有七十多个科学或技术研究所和苏联的同类机构经常交换研究计划、材料、经验和成果。这一合作对于捷克斯洛伐克节约人力财力一项来说,就是十分可观的。
科佐尔同志最后说,如果没有工业和科学高度发展的强大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就捷克斯洛伐克的具体条件来说,建设社会主义经济是不可能的。


第6版()
专栏:

这里处处是友情
中国留苏学生 刘鸿铭
我在莫斯科学习,处处感到中苏人民深厚的友谊。当我们中国人走在街头时,经常会从你背后传来一句“你好”的声音。也常常碰到一群在街上踢足球的孩子们。他们为了抢一个球而撞上了过路人,刚要说声对不起时猛抬头看到是中国人,就很流利地向你来句“你—好”!
有一天,在下课回宿舍的途中,我顺便到商店买些面包香肠。在柜台外等着取东西的时候,听到两位女售货员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学中文的问题,因而都没看见我这位顾客。只听到其中年纪较大的向一位年轻的姑娘很认真而又有点为难地说,中国话真难学,“你—好”,对吗?年轻的姑娘笑眯眯地点点头。在这当儿,她的眼光恰好落在站在柜台外面的我的身上,就抱歉地问我要什么样面包,但立刻她又发现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个中国学生,她很快地转头向年纪大些的售货员提议,你问问他,他是中国人!我立刻接上说:你说的很对!显然她们很高兴,在大堆的面包中拣最软的用纸包好热情地递给了我。当我说再见时,她们随即又问:中国话再见怎么说?
一次晚饭后,我和一位中国同学乘地下电车到市中心去。当车快行到我们的到达站——共青团车站时,突然听到一句不太流利而咬字非常清楚的中国话:“你—们—是中国—朋友吗?”
我们猛然抬头,看到一位苏联军官站在我们的座位面前。他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等着我们回答。
“对,我们是你的中国朋友!”我们说了之后,他好像不那么紧张了,马上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原来当我们上车时他就注意到了,但是考虑自己的中国话说得不灵,一直犹豫了三站路这句话才冲出口来。他的声音很大,使得车厢里的乘客都好奇地扭过头来看我们。他因为说的话我们懂了,所以也不顾别人的注意,就认真地、困难地一字一字地用中文同我们谈了起来。
“我—是—苏联军官—上尉—步兵”。
“你说的很好!你在那里学的中国话?”我问道。
“我—说的—不好听—你们—明白吗?”然后又用俄文说:自己学很困难哪,听说莫斯科大学有东方语文系可以学习中国话,但是我不能,因为军队的职务没有时间去学!我问他到过中国没有,他说:“我很爱中国,我没有去过中国,可是我多么想看看中国啊!”从他的吐字真切,语句完整可以看出他是熬费了很大心血,下了很多功夫钻研中国语言的。
车厢里的乘客们都被这位能操着满口中国话的军官吸引住了,很多人移近来,很多只眼睛转动在我们之间。虽然他们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但从我们谈得很自如有趣的情绪中体会到了这是中苏两国朋友之间的友谊谈话。
我们深深被这位苏联军官的挚诚、敦厚所感动。在他的语言里,眼睛里,闪烁着对中国深厚的兄弟之情。
这时车已到共青团车站,正好他也下车。我们一同步出车厢,在登上地下电梯时,顺着电梯往上升起,我们的谈话一直没有间断。
“中—国—伟大—的中—国—毛泽东同志!”
电梯把我们带到了最上层,苏联同志的挚诚心意达到了最高峰。
这种事情在莫斯科常见,是小事情,但,它却给人留下多么强烈的记忆啊!(附图片)
莫斯科小学生非常爱读中文儿童读物 (塔斯社稿)


第6版()
专栏:

苏联对人民民主国家伟大无私的援助 朱育莲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