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12月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西欧人民的迫切任务
本报评论员
对西欧各国的人民说来,用行动来打退死亡和毁灭的威胁,是一个迫不及待的任务。带有氢弹的美国飞机在他们头上盘旋,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正准备把使用这种武器的决定权交到军人手里,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核战争的危险将会增加,而这个战争一旦爆发,首先遭殃的是作为这些飞机的基地的西欧国家。
法国、英国、西德、比利时、丹麦、希腊、意大利、卢森堡和荷兰等国和平运动代表们集会呼吁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公众行动起来,防止欧洲国家面临着的“新的巨大的危险”,是完全适时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西欧人民心灵中留下的创痕还没有消失。现在,战争策划人又在积极布置,要把西欧变成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侵略性军事集团的原子军火库和导弹发射场。西方好战集团现在企图以“互相依赖”的口号作幌子,把西欧国家紧紧地绑在自己的核子战争的战车上。这不但蹂躏西欧各国的主权,而且完全违反这些国家人民的意志和根本的利益。把西欧国家放到准备核战争的第一线,决不可能增加这些国家的安全,而只会加剧东西方之间的紧张局势和这些国家遭受战争毁灭的危险。它们真正的安全在于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各国达成裁军协议,把欧洲中心地带原子中立化,取消外国的军事基地,并且立即停止核试验和禁止使用核武器。
西欧国家和平运动代表的呼吁书应该是向和平进军的第一个步伐。西欧各国人民当前的迫切任务就是用行动来保卫和平和本国的安全,立即制止携带氢弹的美国飞机在西欧上空飞行,拒绝把西欧作为原子军火库和导弹发射场,并进而促成各大国逐步达成全面的裁军协议。
无论如何,必须立即制止好战者的黑手。不久前在莫斯科举行的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所发表的宣言中令人信服地指出了防止战争的现实可能性,并且号召“给世界以和平”。只要一切珍视和平的人们一致行动起来,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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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印度尼西亚外长表示
  希望荷兰倡议恢复谈判
否则印度尼西亚将同荷断绝邦交
新华社6日讯 巴黎消息: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苏班德里约5日在巴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如果荷兰政府不采取新的态度和行动来解决西伊里安问题,印度尼西亚政府就将同荷兰断绝外交关系。
苏班德里约指出,他所说的应该由荷兰政府采取的“新的态度”,就是由荷兰方面倡议恢复谈判来讨论西伊里安的地位问题以及两国之间的其他问题。
苏班德里约在记者招待会上还表示,印度尼西亚希望同荷兰的关系正常化。在解释“关系正常化”时,苏班德里约说,“我们需要友好正常的关系,没有现在这样的干涉。”
在回答记者提出的关于印度尼西亚政府是否要把国内所有的荷兰企业收归国有的问题时,苏班德里约说,我国政府希望能够和平地解决同荷兰的关系问题。我们正在等待荷兰采取主动,并且始终愿意谈判。但是在这个期间,局势正在恶化,我们可能不得不采取某些措施。
据海牙消息,荷兰方面人士在评论苏班德里约的这次谈话时表示,荷兰政府将不考虑倡议同印度尼西亚政府进行谈判。他们说,任何这种倡议必须来自印度尼西亚。
苏班德里约是在纽约参加了最近联合国大会关于西伊里安问题的讨论以后,在4日到达巴黎的。他在巴黎曾经同印度尼西亚驻海牙的外交使节马拉米斯就荷兰和印度尼西亚的关系问题进行了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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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印度尼西亚接管荷兰企业运动已经从雅加达发展到其他城市
新华社雅加达6日电 接管荷兰企业的运动已经从雅加达发展到印度尼西亚的其他重要城市。
在万隆,所有在荷兰企业工作的印度尼西亚工人已经成立了接管委员会,并且接管了橡胶制造公司、爪哇橡胶公司以及两家印刷所。
在三宝垄,印度尼西亚工人昨天已经接管安达银行等三家荷兰银行。
在雅加达,佩戴红色臂章的印度尼西亚工人守卫着几家荷兰银行,他们正在防止荷兰人从这些银行移走任何重要文件。这些银行至今还未接管。
雅加达的荷兰人经营的南洋旅馆昨天已经由印度尼西亚工人接管,它是印度尼西亚最大的旅馆。
印度尼西亚陆军参谋长纳苏蒂安和解放西伊里安行动委员会主席苏迪比约昨天晚上在电台向全国军民发表演说,要求同解放西伊里安斗争有关的反对荷兰帝国主义的行动都在解放西伊里安行动委员会的统一领导下进行。他们说,接管荷兰企业应当取得当地军事当局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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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锡兰工会在北京代表宣布支持解放西伊里安
新华社6日讯 正在北京参加中国工会“八大”的五位锡兰工会代表在5日联合发表声明,宣布他们“衷心支持印度尼西亚政府和人民解放西伊里安的决定”。
这五位代表是锡兰民主工人大会主席阿齐兹、锡兰工会联合会主席曼迪斯、锡兰劳工联合会代表维蒂雅萨卡拉、锡兰独立工商工人工会代表贾雅瓦顿尼和锡兰码头工人工会代表佩里拉。这份声明已经由锡兰工会代表送交在北京的印度尼西亚工会代表。
声明说,“我们毫不怀疑,整个锡兰工人阶级将在印度尼西亚人民解放迄今处在荷兰帝国主义铁蹄下的领土的正义斗争中给予他们最充分的支持。我们还支持印度尼西亚政府和劳动人民接管所有帝国主义控制的企业的决定和已经采取的步骤。我们谴责联合国组织没有能够和平解决西伊里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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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导弹部队又到台湾
据新华社6日讯 美国“协防台湾司令部”司令道伊尔最近证实,美国派往台湾的一支新的“斗牛士式”导弹部队已经运到台湾。
据报道,这支导弹部队是有六座放射器的美国第十七战术飞弹中队。
以前报道,在今年5月间曾经有美国“斗牛士式”导弹部队开到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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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公开替荷兰撑腰
  对印度尼西亚反荷斗争进行威胁
本报综合报道 据新华社6日讯:华盛顿消息: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怀特5日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示,他不愿意排斥这种可能性:美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艾利逊“可能自己毅然地”“告诫”印度尼西亚人说,他们的反对荷兰的活动可能使印度尼西亚受到同荷兰所受到的同样的“伤害”。怀特还说,也可能是华盛顿的美国官员们在同驻在那里的印度尼西亚的代表们进行非正式会谈中表示了这种看法:印度尼西亚“在这个问题上应当小心行事”。
怀特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极力否认美国已经“正式”向印度尼西亚政府提出了警告。
雅加达消息:美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艾利逊6日访问印度尼西亚外交部代理秘书长苏维托·库索莫维达格多,他表示了美国对印度尼西亚和荷兰之间的关系日益恶化的情况感到“忧虑”。
艾利逊还说,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些美国人也感到“威胁”。
苏维托对艾利逊说,印度尼西亚政府在经济和政治方面对荷兰采取的行动,并不是针对美国的,也不是针对个别的人的。
另据美联社伦敦消息,在伦敦的西方高级外交官员在5日晚间透露,西方国家正在就印度尼西亚的局势问题进行紧急会谈。参加紧急会谈的有美国、荷兰、法国等国家和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马来亚等英联邦国家。
英国外交部发言人5日承认,英国和荷兰政府正就印度尼西亚局势问题取得联系。但是,英国外交部发言人否认,西方国家正就这个问题举行紧急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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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互相想摸底 双方未投契
  英国和西德会谈走过场
本报伦敦5日电 英国与西德的会谈,在今天短短的一天中仓促结束。这是继美英华盛顿会谈后西方国家间举行的一系列双边会谈中的一个。
西德总理阿登纳“因病”推迟了对英国的访问,使伦敦方面表示真诚的“遗憾”。西德的代表,仅是外长勃伦塔诺和外交部的一名次长;英国方面参加会议的有首相麦克米伦、外交大臣劳埃德、财政大臣桑尼克罗夫特。这就给人一种印象:英国曾热望在北大西洋集团巴黎会议前的一些双边会谈中大显身手,抬高自己的地位,然而这种希望往往落空。
双方会谈后发表的简短公报,重申必须“按照1957年7月29日柏林宣言的原则”来“统一”德国,表示支持西方国家的裁军建议和“同意”自由贸易区的“早日建立”。
人们认为,这些都是官样文章。写上这些,无非想借以表示两国间的“团结”与“一致”而已。
关于争执了两年之久的英国在西德的驻军费用问题,公报笼统地称之为“欧洲支付情况中所产生的问题”。事实上,当上星期六英国把这个问题提交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讨论以后,双方就已在这个问题上陷入僵局。可见驻军费用的问题在这次会谈中也不占重要地位,双方距离并没有缩短。
那末,举行这样一次急急忙忙的会谈,究竟为了什么呢?英国官方发言人说,会谈的主要目的是为即将到来的北大西洋集团首脑会谈“作准备”。这就如“星期日泰晤士报”所说的,英国显然是希望西德能对“互相依赖原则的实际解释作多方面的澄清”。但是,勃伦塔诺会谈后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示,波恩政府认为“互相依赖”乃是有关国家间就“共同目的”及达到这个目的的“方法”互相协商。这就跟英国首相麦克米伦对“互相依赖”的原则大相径庭。在麦克米伦看来,所谓“互相依赖”,是“西欧国家必须互相团结,还必须依赖美国”,并由英国来充当美国在西欧的代理人。所以,这次会谈实际上只是巴黎会议前夕英国和西德互相摸一摸对方的底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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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伊夫尼起义军连打胜仗
反西班牙斗争扩展到西属撒哈拉
新华社6日讯 拉巴特消息:伊夫尼起义人民在反抗西班牙殖民军的战斗中继续取得胜利。在起义军的强大打击下,据守伊夫尼东南端提利奎因的西班牙军被迫在4日撤出据点,夺路而逃。目前只有首府西迪·伊夫尼和南部的三个零星小据点还在西班牙殖民军控制下。起义军在5日发表公报,表示对最后胜利的临近充满信心。
据摩洛哥独立党机关报“旗帜报”5日报道,反西班牙殖民主义的斗争已经扩展到西属撒哈拉部分。在埃翁一带举行起义的人民已经取得了第一次胜利,打死了好几十名西班牙殖民军。
摩洛哥共产党4日发表声明,谴责法国和西班牙帝国主义者狼狈为奸。声明指出,在西班牙空军侵犯摩洛哥领空时,往往有法国飞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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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美国大学生腐化堕落看美国社会病态
  “美国信使”杂志刊载一个大学生的来信
编者按“美国信使”杂志11月号“大学论坛”栏下刊载了一个大学四年级学生的一封长信。作者在这封信中揭露了美国大学生的腐化堕落,并且指出这是美国社会病态的缩影。现将原信全文译载如下:
先生:今天的大学学生只不过是他的文化的一面镜子。学生的社会地位、礼仪举止、禁忌戒律、从俗随流、言论和兴趣主要是学生和他的环境相互影响的产物;在这个意义上说来,他的智力状况和任何类别的美国人是相似的。
大学生的智力游戏,他们抢女同学三角裤这种常常是愚蠢的取闹,他们的缺乏个性和他们的从俗随流是同任何其他类别的人完全一样的。
大学生联谊会的入会礼和自由讨论可能是无聊的,但是并不比我们在每周出版的通俗杂志上读到的小说、比我们报上的闲谈栏里的内容、比同女士们玩牌时候的谈话更无聊。美国各大学校园里共有的一切愚蠢的举动都在美国人民的文化形态中找得到相同的东西。
校园里对于政治似乎是十分冷淡的。大学人士对于目前的世界大事干脆就是不感兴趣。理由是明显的。今天美国使自己保持一种可以称作“新新政”的经常准备状态。我们的经济不是1930年代的政府赞助的“缓慢的社会主义”,我们的经济现在是靠花费几百亿防御费用的办法而得以保持平衡并维持下来——这种办法使得我们的制造商、我们的邻居、我们的劳动大军和工业都很紧张忙碌,愉快繁荣。于是学生们、以及跟他们相像的成年人,都达观地接受这种情况,因为他们知道在这方面他们是无能为力的。大学生的这种态度被许多人误认为政治上的冷淡。
许多大学生今天对于文学差不多一无所知。他们写的东西文理不通,除了裸体画以外,不愿意也不能够讨论任何形式的艺术。对于他们的堂皇的大学图书馆里的不朽杰作,他们不屑一顾,而贪读充斥书摊的低级书刊和猥亵杂志,结果是脑满肠肥、腹内空虚。在美国各地,像一群黑蚂蚁拥到一块烂糖上去一样,千百万人蜂涌到当地书摊上贪婪地阅读每一期他们喜欢的揭人丑闻的杂志。这些人如饥如渴地一口气读完这些东西,对于以揭露某些人私生活的面貌出现的卑鄙恶毒的含沙射影的东西反以为荣。在把这些杂志囫囵吞枣融会贯通以后,贪婪、饥渴的眼睛又转到了最新出版的流行小说……最新的、最下流的、最猥亵的书上一饱眼福,这些书的作者才华有限,进行写作完全是为了用使美国读者在生活中得到发泄的刺激和有限的满足这种办法来牟利赚钱。
许多大学生搞啤酒会、校园选举和美女选拔比赛这样的无聊事情来取乐,这种娱乐既低级又浪费时间。但是美国家庭妇女也放下家务不理,在下午扭开电视机消遣,欣赏不胜枚举的广告闹剧,在大家面前出现的是一些可怜的苦命人,为了奖品和钱互相比赛彼此的苦命。这些可怜的、没有思想的人非常像生物实验室里剖腹开膛、让大家研究的老鼠,以他们自己的切身问题来供广大的听众妈妈们消遣。
我是说美国的大学学生仅仅是他的文化的产物。他的一套习惯并不比全体美国公众的习惯更荒唐可笑。如果他是一个完全的、不可更改的、彻底的从俗随流的人的话,那仅仅是因为他的文化崇尚从俗随流;归根结底,大学生与其说是从大学本身,不如说是整个文化学到他的价值标准的。
如果一个大学生害怕辩论,那只是因为他被有意识地和无意识地教导说,在美国,个人的理想和永久的人的价值不如处世的能力重要,而“处世”就是说在看清“形势”以后再表示意见。“如果没有精彩的话要说就干脆什么也不要说”的愚蠢滥调,从一个人能说话的时候起就毒害着他的思想。
陶冶个性书籍的作者、成功之道的廉价思想的宣扬者使他相信,在美国吃得开,在通行的意义上“成功”的人是那些不得罪任何人,讨好一切人的人。他们宣扬说,决不要标新立异,决不要显得特殊,尤其是必须人缘好;又宣扬说,决不要,千万不要讨论宗教或政治,表示意见没有用,除非是表示同意或肯定的意见;又说,同教师,或联谊会,或老板意见不合的人是怪物、是不受拘束的人,是激进分子,或者是遭到肮脏的、难听不堪的、下流的无聊的辱骂,这种辱骂只是有时胆敢略有不同意见的人会遭到的许许多多辱骂之一而已。
大学生像一般美国人民一样,都是他自己建造的监狱里的囚犯,他不惜任何代价寻求他的同伴的赞同就是他的监狱的门锁、铁栅和高墙。他害怕表现不同的自由,这把他牢牢地锁住了。任何一点奋发情绪、任何一点才能、任何一点热情都必须顺从寻求别人的赞同这个目的。……
美国大学生今天对于任何形式的艺术都十分无知、对政治冷淡、趣味平庸、谈吐无聊,对于他们虚度光阴,寄情于像棒球击球率、投手得分和淫书淫画等美国时行的荒唐玩意儿,一般是毫不介意的。大学生全力来没有意义地追求“‘我们’的快乐”,但是这种寻求是他们的长辈——美国公众最先进行、鼓励、贯彻和为他发扬光大的。
但是,鉴于啤酒会、复活节游行、投手得分的辩论以及大得汽车房都装不下的耗油奇多的金属怪物(指大型轿车——译)的盛行一时,很可以问一下:我们的社会在这么多方面呈现病态的原因何在?尽管我们的国家赋有富饶的自然资源,有生气勃勃、强壮有力、勤劳生产的人民,以及为这样复杂和庞大的国家和人民设计出来的大概是最优秀、最实际和成功的政府制度,我们仍然好像生了重病,这一重病阻碍了美国整个文化的成长,限制了我们,使我们在这个才华洋溢、物资富足的海洋里只能在绘画、雕刻、文学和哲学方面作出很少一点有价值的文化贡献。贯彻美国生活各方面的病态的中心思想,最能说明美国人民的特点的哲学是“唯利是图”。
为什么美国的父母们要使他们的子女成为从俗随流的人,成为许许多多但求经济保障的人。为什么美国的父母普遍都不再自豪地说,“这孩子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而是说“这孩子真是知道一块钱的价值”?这是因为美国人,普遍的、一般的广大美国人并不真正“知道”一块钱的价值。他们把钱看得太重了。为了钱,他们牺牲一切,并且教导他们的儿子们牺牲一切。
看来,今天我们的文化价值制度的一个根本的中心思想,我们作为人民和一个国家的普遍的、贯穿一切的目的,是对物质目标的追求。当然,一个制度的一部分如果是按照固定的价格出卖劳务和产品给顾客,以牟取一定程度的利润,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当这个牟利的目的走了样,当“利润”的概念开始了毒癌一样的恶性大发展,把这个制度的所有其他方面都罩在它的庞大的、黑暗的、病态的阴影下的时候,当这个制度走样得很厉害,以致“资本主义”只意味着“利润”,而“唯利是图”成了教导青年的最重要的教训的时候——于是,我们的制度固有的竞争办法就超出了是一种经济生活方式的范围,就成了一种社会的、感情的、精神的、道德的和心理的生活方式……成了一种伦理。于是竞争成了感染整个文化的危险的、溃烂的毒素……于是商人通过电视广播节目,靠比赛人间不幸来推销他们的产品……于是著名的牧师表示,他们所宣扬的真纯的宗教上的心灵平静,是能够而且必须像推销质量真纯的肥皂那样来兜售——就是靠演戏、靠舞女、歌手、靠似乎是今天一切商业事业的特征的喧闹而令人厌倦的广告花招来兜售。
显然,今天美国的半资本主义的经济被太多的人太经常地看作仅仅是牟利的经济了。……
有着大规模生产的脑子和集体化的血液的“身体健美”的美国,在外表上看起来是十分健康的,然而身患肢端肥大症……手臂太长了,伸出来抢东西的、抓东西的手太大了,太贪婪了,脑子太小了,而且是千篇一律的。这个“怪物”在黑暗中寻求快乐的时候,用钱,用“唯利是图”作为灯塔。这盏灯的萤火虫一样的亮光是这么黯淡、这么微弱、这么不实在、这么细小,它投在狭窄的人人践踏的路上的光是这么不完全,以致这个怪物在颠扑以求达到这个目标的时候,愿意放弃表达,甚至是持有独立理想的权利,如果这些理想同老板、公众、企业……“这些给钱的人”冲突的话。这个怪物不知道为什么他所养育的一代人这么沉默。这是因为——大多数的孩子是这样——他们学爸爸的样,爸爸没有时间说话、交谈、表达思想,因为他除了睡觉以外就是醉眼惺忪地颠扑追求渺茫的、遥远的但是吸引人的更大的物质幸福的目标。 都克大学迪克·瓦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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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扎记

  杜勒斯的“中立”
美国在联大表决西伊里安问题的时候,再度弃权。杜勒斯把这个行动美其名曰“中立”。但杜勒斯很清楚,美国采取“中立”态度是意味着什么。美国操纵着联合国的多数,它的弃权可以同投票一样保证使荷兰得到必要的否决票数。
人们记得,杜勒斯是多么憎恨中立的。他在去年夏天曾经两次辱骂中立主义“不道德”。他甚至在受到广泛的斥责之后,仍然坚持这种说法。他说中立主义之所以不道德,是因为它“不关心别人的命运”,当记者问道:“那在国际方面是如何表现的呢?”杜勒斯恰好在这时记起了联合国,他说:“我愿意说,首先是通过联合国会籍表现出来,会员籍本身约束所有的会员国要遵守一道对抗侵略的原则。这表示出对别人的关心”。照这样说来,杜勒斯是多么尊重对抗侵略的原则,又是多么关心别人反对侵略的正义行动的。
但是,正是在联合国,又是在对抗侵略的西伊里安问题上,杜勒斯却成了“中立”主义者了。
大言不惭的杜勒斯,怎么能够从“中立”的字眼中找到美国支持荷兰侵略者的临时避难所的呢?杜勒斯是标准的变色蜥蜴。他拙劣地辩解说,印度尼西亚和荷兰双方的论点“几乎势均力敌”,以致使他“看不出”应该支持哪一方。这就是说,印度尼西亚要求收回自己的领土西伊里安的论据是博不到美国的支持的。在这个反侵略的问题上,对抗侵略的原则是不适用的。
美国资产阶级报纸倒是替杜勒斯的真实意图作了恰切的注解。“华盛顿邮报”有一篇社论的题目干脆就是:“让我们支持荷兰人”。因为,正如“纽约时报”记者詹姆斯·赖斯顿所承认的,“美国有许多利益”是和印度尼西亚的利益“相矛盾的”。
因此,美国在西伊里安问题上的“中立”,同它咒骂民族独立国家(印度尼西亚在内)的和平中立政策,并没有什么矛盾。如果有什么矛盾的话,只是在于:美国咒骂中立主义是真的,它在西伊里安问题上的“中立”是虚伪的。杜勒斯所以要假借中立之名来掩盖美国的新殖民主义面目,是因为他在反殖民主义浪潮面前并不是有勇气的。
(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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