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8月22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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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观察家评论

伦敦会议面临抉择
在伦敦举行的讨论苏彝士运河问题的会议,现在已经临到了将要决定它是否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的阶段。
从会议在八月十六日开始举行以来,就显示出了在解决苏彝士运河问题上的两条不同的路线。美、英、法的路线是在口头上尊重埃及主权,实际上却无视埃及的主权,而要对苏彝士运河实行所谓“国际管制”。它们想使伦敦会议接受多数表决的程序,以便利用这个程序来通过它们的“国际管制”计划,然后用武力威胁迫使埃及接受。但是,追随它们的路线的只有澳大利亚等极少数的国家,而它们在程序问题上玩弄的手段也终于遭到了失败。
另一方面,苏联、印度和其他亚非国家所遵循的,是坚决维护和尊重埃及主权的路线。它们反对任何“国际管制”苏彝士运河的计划,主张举行有埃及参加的国际会议,来解决保证运河航行自由的问题。它们反对使用武力和武力威胁,主张根据联合国宪章原则来和平解决问题。苏联、印度和其他亚非国家所提出的这些原则,在不同的程度上得到了许多与会国家的同情和支持。
苏联代表谢皮洛夫在八月十七日提出了解决苏彝士运河问题的几项基本原则,并且建议组织一个有埃及参加的筹备委员会,来筹备举行埃及建议的广泛的苏彝士运河国际会议。印度代表梅农在八月二十日也提出了一项建议,这项建议中的原则部分同苏联提出的原则基本上是一致的。梅农的建议主张考虑采取一切步骤,包括举行广泛的国际会议,来讨论修改1888年的君士坦丁堡公约,重新肯定运河自由通航的原则。他还建议根据地区代表和权益成立一个负有咨询、协商和联络的职责的协商机构,并且建议埃及政府向联合国递交埃及苏彝士运河公司的年度报告。
显然,苏联和印度的建议是完全合理和实际可行的。因为这些建议一方面严格尊重埃及的主权,另一方面又照顾到了苏彝士运河对国际通航的重要意义和海运国家的利益,而大家知道,埃及政府早已表示过它是尊重其他国家的通航利益的。如果伦敦会议能就苏联和印度的建议达成协议,苏彝士运河问题就有了和平解决的良好机会。
但是,美、英、法三国却企图坚持自己无视埃及主权的“国际管制”计划,并且继续对埃及进行威胁。美国代表杜勒斯在八月十六日提出了一项四点计划,主张干涉埃及对运河的管理权。根据这个计划,他在八月二十日又提出了一项宣言草案,企图得到会议的同意。
虽然杜勒斯在他的宣言草案中声称“适当的解决办法必须……尊重埃及的主权”,但是整个宣言草案中却充满了粗暴地侵犯埃及主权的打算。谁都不能否认,既然苏彝士运河是埃及领土的一部分,既然埃及有权把苏彝士运河公司收归国有,管理这条运河、处理有关苏彝士运河公司的事务,就是埃及主权范围以内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可是杜勒斯却要求建立一个“苏彝士运河委员会”,来负起决定运河通行费用和“管理、保养和发展这条运河以及扩大运河”的“责任”。按照杜勒斯的主张,埃及将无权分配苏彝士运河的收入,也无权决定给予前苏彝士运河公司股票持有人的补偿。换句话说,这个所谓“苏彝士运河委员会”,将是在外国垄断操纵下的前苏彝士运河公司的复活,而且它对埃及人民的剥削和掠夺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杜勒斯的宣言草案和他的四点计划一样,是完全不合理的,是表面上尊重埃及的主权而实际上却破坏了埃及的主权。可是杜勒斯在提出这个宣言草案的时候却说,不应当考虑埃及政府是不是会同意。
杜勒斯这样就是想使会议同意这个明知埃及不会同意的宣言草案,来作为对埃及进行武装干涉的根据。他一方面花言巧语地用和缓姿态欺骗参加会议的国家,说什么这次会议“并不是一个可以作出对那些并不同意的国家有约束力的决定的会议”,“并不是一次通过它向埃及送出任何最后通牒的会议”,另一方面他却又使这个宣言草案成为埃及和到会国家必须接受的最后通牒。他凶相毕露地恫吓埃及和到会国家说,如果埃及不接受美、英、法的主张,“这就造成了一种我国政府到那个时候要予以考虑的新的情况。在那种情况下,这次会议的全体参加国或者某些参加国之间可能会——或者可能不会——作出进一步的有关的决定”。
但是,杜勒斯这种软哄硬骗的手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不管美、英、法作出或是不作出任何“决定”,都解决不了苏彝士运河问题。由少数大国对其他国家的命运作出“决定”的日子早已过去了。如果美、英、法硬要不顾世界舆论和亚非人民的情绪推行它们的计划,那末最后倒霉的将是它们自己。
现在,伦敦会议正面临着走哪一条路的抉择。利害是很清楚的。按照苏联、印度的方案来寻求解决,中东的战争危机就可以消除,各国的航运利益就可以得到保障。如果听任美、英、法推行它们的“国际管制”计划,就会产生严重威胁中东和世界和平的局面,到那时候,支持美、英、法计划的人不但不能保持自己的利益,而且将同美、英、法一起担负起破坏世界和平的严重责任。参加伦敦会议的一切有责任感的政治家,都不能不对这个问题作慎重和严肃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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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印度提出解决苏彝士运河问题建议
主张在尊重埃及主权的基础上召开国际会议讨论通航自由问题
杜勒斯提出的计划企图从埃及夺回管理权
新华社伦敦21日电 英法要强行通过赞成对苏彝士运河实行国际管制计划的决议的打算,在苏彝士问题会议内外都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印度代表梅农八月二十日在会议上第一次发表演说,他说任何解决办法都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而只能通过协商得出。他认为埃及将认为不可能接受由国际机构管制运河。他也认为,虽然运河已被承认是埃及的,但是它具有国际的性质。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出如何使国际使用者利益集团同新的埃及公司联系的方法,而这应当通过协商来确定。
他说,使用者的利益一定得设法通过协商来加以保证,而通过埃及政府的合作和在埃及政府的帮助下是应当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埃及不会取消这个公司的国有化。因此必须设法使埃及政府成为庄严协议的一个参加者。
梅农强调说,一定要求得和平解决的办法,因为除此以外别的办法的确是很可怕的,因此,会议一定要采取和解态度而不要发号施令。
梅农说,国际管理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是不能强迫实行的。梅农提出了被认为是和平解决办法的基础的建议草案。这个建议的内容是:
“原则:
“一——承认埃及的主权。
“二——承认这条运河是埃及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具有国际重要意义的一条水道。
“三——遵照1888年君士坦丁堡公约,对一切国家实行自由、不受阻挠的通航。
“四——通行税收费应该公正和平等。运河的设施应该没有歧视地对一切国家开放。
“五——运河应予保养使它不论在何时都处于正常状态中,并且依照有关航行的现代技术要求予以保养。
“六——运河使用者的利益应当得到应有的承认。
“认识到,这样做是迫切需要的:必须找到根据这些原则和联合国宪章和平而迅速地解决有关运河的局势的办法并且必须立即根据这些建议为谈判开辟道路:
“注意到,埃及甚至近在1956年7月21日还宣布埃及决心履行它的一切国际义务和1888年的公约与1954年的英埃协定中有关这个公约的保证,兹提出下面的建议,相信它们将为谋求和平解决的谈判提供基础:
“建议:
“一、修改1888年的君士坦丁堡公约,以便重新肯定它的原则和作出一些今天所必要的修正,特别是有关上述第四项和第五项所规定的公正和平等的通行税和收费与运河保养方面的公司条款的修正。
“二、考虑采取一切步骤,包括有1888年公约签字国代表和运河的所有使用者和使用国代表参加的会议,来讨论上述第一条建议。
“三、在不损害埃及的所有权和经营的情况下考虑把国际使用者的利益和埃及苏彝士运河公司的利益结合起来。
“四、根据地区代表权和利益成立一个负有咨询、协商和联络的职责的代表使用者利益的协商机构。
“五、埃及政府向联合国递交埃及苏彝士运河公司的年度报告。”
印度的建议是在会场外同许多代表商量后提出的,它同苏联、印度尼西亚和锡兰代表的发言是相当一致的。但是,它同美国代表在八月二十日会议上提出的另外一个建议有很大不同。
美国国务卿杜勒斯提出的计划虽然在口头上承认埃及拥有对运河的主权,但是它的目的是要通过它所建议成立的苏彝士运河委员会把运河的管理权从埃及政府手中夺取过来。它坚持:“管理、保养和发展运河以及把它扩大以增加航运量以利于世界贸易和埃及的工作,将是苏彝士运河委员会的责任。埃及将给予这个委员会为执行上述任务而需要的一切权利和便利。
杜勒斯小心地取消了原定要加在这个委员会之上的国际字样。然而他仍然坚持:“委员会的成员,除了埃及之外,还有在适当地考虑到使用、贸易状况和地理位置的情况下一致同意的方式从公约成员国中选出的其他国家;委员会的成份要能够保证,它履行它的职责只是为了获致最好不过的经营效果,不怀有赞同运河使用者或对它们抱有偏见的政治动机。”此外,杜勒斯还要求“成立一个仲裁委员会以解决关于给予埃及公平报酬或给予苏彝士运河国际公司公正赔偿或者由于运河的经营而引起的其他问题的任何争端。”
杜勒斯知道这种建议一定会遭到埃及的拒绝,因此他建议,“我们表示意见不应该以埃及政府是不是将会同意的猜测为根据。”
前已报道,美、英、法三国打算强使会议以多数票通过他们的建议,但是上周周末在会外进行的频繁活动证明,他们为了这个目的而进行的努力是不顺利的,人们认为,杜勒斯的建议和演说在最后一分钟进行了修改,这是使八月二十日的会议的开幕拖延将近一小时的原因。
杜勒斯在提出他的建议以前说,这次会议并不是作出对那些并不同意的国家具有约束力的决定的会议。这次会议也不是通过它来对埃及提出任何性质的最后通牒的会议。他说,也许不可能对他的方案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但是他希望能获得在可能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一致。他说,如果有不同的看法,这些不同的看法也应该说明,并且告诉埃及。
这一切可以说明,会议的发起国鉴于难于强行通过某种具有约束力的决议,正在设法迅速结束会议,取得尽可能多的支持,以便它们在会后同埃及打交道时可以处于比较有力的地位,虽然这种决议如果得不到像苏联、印度、印度尼西亚这样重要的国家的同意是不会有什么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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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伦敦会议进入了决定性阶段
本报伦敦20日电 伦敦会议在八月十九日休会一日后,今日下午三点又继续进行。二十日的会议,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举行的:一、大部分的国家,都已表示过对苏彝士运河问题的态度,会议中两条不同的路线,已十分分明。二、杜勒斯散发的宣言草案,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
今日的会议,迟开了四十五分钟,因为美英法三国外长在会前举行了紧急会谈。在此以前,杜勒斯曾分别会见了土耳其、丹麦、瑞士、挪威和意大利的代表。
种种迹象表明,会议已进入决定性阶段。
在今日会议上,杜勒斯积极兜售他的草案。这个草案的基础,是对苏彝士运河实行国际共管。据消息灵通人士谈,杜勒斯的努力,并没有改变他的处境。此间一家有影响的报纸曾经写道:如果对杜勒斯的计划过早地进行表决,可能招致会议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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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梅农说杜勒斯的计划无视事实
新华社21日讯 据塔斯社伦敦二十一日讯:出席伦敦会议的印度代表团团长梅农今天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印度代表团认为,杜勒斯昨天提出的建议是埃及政府所不能接受的。他说,杜勒斯的计划无视事实。埃及政府已经把苏彝士运河公司收归国有,而杜勒斯的计划却建议把已经收归国有的东西国际化。梅农说,不能想像,埃及政府会为了一个国际协定而放弃自己的民族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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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伦敦会议复会前会外活动十分紧张
英法美加紧为杜勒斯的计划寻求支持
西意代表企图寻找埃及能接受的办法
据新华社21日讯 伦敦消息:围绕着如何解决苏彝士运河问题的会外活动,在八月二十日伦敦会议复会前,达到了十分紧张的程度。
坚持要对运河实行“国际管制”的西方三国的代表显得特别匆忙。就在会议开始前,杜勒斯、劳埃德和法国驻英国大使肖维尔还进行了会谈,据说是讨论拟议中可能提出的对杜勒斯计划的修正案。
同一个时候,在唐宁街十号,有一个重要的内阁会议,在艾登的主持下在讨论同一个问题。
在这之前,劳埃德曾召集伊朗、巴基斯坦和土耳其三个巴格达条约国家举行会议,以后又同西班牙、法国、埃塞俄比亚、伊朗和新西兰等国的外交部长进行了交谈。
据西方通讯社报道,西方三国所有这些活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争取更多的国家来支持杜勒斯的计划。
八月二十日另一个引人注目的活动是,巴基斯坦、土耳其、伊朗、锡兰、埃塞俄比亚和印度尼西亚等六个亚非国家代表团团长的集会。据透露,主持这个会议的印度尼西亚外交部长阿卜杜加尼认为杜勒斯的计划是不能接受的,他要求如果这个计划在全体会议上交付表决的话大家就退出会场。有些代表表示支持这一点,但是也有一些代表表示反对。
此外,巴基斯坦、伊朗和土耳其代表团还在争取一些国家来支持它们打算对杜勒斯计划提出的修正。据巴基斯坦一个发言人说,这个修正的目的是“不希望杜勒斯的声明变成最后通牒而是希望它成为举行将使埃及参加的讨论的基础”。
西班牙和意大利代表团也在单独进行活动,企图寻找一个能够为埃及所接受的解决办法。西班牙外交部长阿塔霍在二十日上午的记者招待会上说,国际管理苏彝士运河是不必要的。他说,一个国际机构要在一个国家内进行工作而不损害那个国家的民族主权,是很难设想的。他透露西班牙将提出它的建议,主张埃及董事会有各国参加,并且成立可以接受控诉的特别国际咨询委员会。他说,意大利的态度是接近西班牙的。意大利外交部长马蒂诺也表示,可以不用国际管理而实现自由通航。
这一天,梅农接见了日本常驻联合国观察员加濑俊一。他是来向梅农解释日本在会议上所要采取的态度的。在前一天,日本外务相重光曾经发表谈话说,日本在原则上支持美国的计划。
梅农还会见了谢皮洛夫、阿卜杜加尼和锡兰参加会议的首席代表科里亚。
埃及总统府政治局局长萨布里二十日曾经两次拜会梅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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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佛朗哥机关报发表社论
不满西方的独断独行
新华社21日讯 马德里消息:“阿里巴报”八月十九日发表社论,支持西班牙代表团在伦敦会议上所提出的解决苏彝士问题的折衷办法。它说:西班牙不能“同英法两国近来独断地提出来的那种‘西方’集团联合起来”。“阿里巴报”说,“西班牙有在某些国际问题上同意苏联的现实主义的自由,任何人也不应该因此而吃惊。”
这家佛朗哥长枪党的机关报还说:“西班牙不能同意目前塞浦路斯所发生的事情,在那里,有人要求西方保卫英国的利益……同样,西班牙也不同意法国人对(摩洛哥苏丹)穆罕默德五世所采取的行动。”
“阿里巴报”同时强调西班牙并不是中立主义者,它说,中立主义同西班牙百分之百的反共立场之间“有着清楚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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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本和平委员会举行茶会欢迎我国代表团
新华社21日讯 东京消息:出席第二届禁止原子弹和氢弹世界大会的中国代表团全体人员,昨天晚上在东京应邀出席了日本和平委员会举行的欢迎茶会。在会上,中国代表们同日本和平人士进行了恳切的谈话。
同一天上午,中国代表团代表王芸生在东京出席了日本新闻协会主办的时事研究会。下午,他还出席了日本文化交流协会举行的恳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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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本内阁会议决定要迅速召回重光
再决定鸠山赴苏打开苏日谈判僵局
新华社21日讯 东京消息:日本政府今天上午举行内阁会议,决定首相鸠山去莫斯科打开苏日谈判僵局一事要等到外务相重光回国以后再作最后决定。
内阁阁员在会上一致认为要迅速地把重光召回国来。代理外务相高碕达之助已经向重光发出了召他回国的电报。
今天下午,日本执政党又举行首脑会议,讨论了鸠山访苏和打开苏日谈判僵局问题。会议也认为要等重光回国,听取他的关于苏日谈判的详细报告以后再决定态度。
据共同社报道,美国国务卿杜勒斯曾经在八月十九日在伦敦同重光举行了一次“私下会谈”。在这以前,据路透社华盛顿消息说,美国外交界人士预料重光在伦敦会得到“友好政府”的大力支持来拒绝苏联的和约条件。路透社说,预料杜勒斯在会谈中会鼓励重光坚持要求把苏联领土国后岛和择捉岛移交给日本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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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接见我广西民族代表团
新华社河内21日电 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今天上午接见了由覃应机率领的中国广西省民族代表团。这个代表团是应邀来参加最近举行的越北自治区成立大会的。
在接见的时候,代表团还将广西的土产礼品赠送给胡志明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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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加诺访问中苏等国日程宣布
新华社雅加达21日电 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将在九月二十九日到达中国进行为时两星期的访问。他将参加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庆典礼。
印度尼西亚官方已经在八月二十日宣布了苏加诺总统访问苏联、中国和东欧国家的日程表。他将在八月二十六日从雅加达动身,预料将在八月二十八日下午到达莫斯科,中途将在伊朗首都德黑兰逗留一夜。苏加诺在苏联的访问将需要两个星期。然后他将在九月十二日从莫斯科动身前往南斯拉夫,在南斯拉夫逗留五天以后前往维也纳。
苏加诺预定要在九月二十二日到达布拉格。在那里,他将以捷克斯洛伐克政府的国宾的身份逗留四天,然后在九月二十六日从布拉格动身前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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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罗希洛夫启程访问芬兰
新华社莫斯科21日电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应芬兰总统吉科宁的邀请,已在八月二十日启程赴芬兰访问。
陪同伏罗希洛夫访问芬兰的有: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秘书戈尔金、苏联文化部长米哈伊洛夫、造纸和木材加工工业部长瓦拉克辛。芬兰驻苏联大使沃里陪同他们前往芬兰。
今天的“真理报”发表社论说,伏罗希洛夫这次访问是苏芬友好关系的又一个重要的证明。社论说,两国政治领袖的聚会和私人间的相互访问,帮助建立了目前苏芬关系中的尊重和信任的气氛。苏芬关系是大国和小国间完美的合作的生动例子和不同社会制度国家能够和平共处的令人信服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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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大使级会谈继续举行
新华社日内瓦21日电 中美两国大使级会谈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时在国联大厦举行第五十六次会议,会议在十一时五十分结束。下次会议将在九月六日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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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艺术团参加纪念智利民族英雄奥黑金斯的节日
据新华社21日讯 圣地亚哥消息:到智利作访问演出的中国艺术团十九日应邀参加了圣地亚哥纪念智利民族英雄奥黑金斯的节日。这个一年一度的民族节日在体育场上举行,参加的有十万人。智利大学和天主教大学的学生们表演了节目,并且举行了足球赛。
中国艺术团的几个团员被邀请到体育场中央去,在那里被介绍给观众,观众对他们热烈鼓掌。学生们并且向团员们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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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伊斯兰教朝觐团领导人
访问伊斯兰大会秘书长
新华社21日讯 开罗消息:中国伊斯兰教朝觐团团长鲍尔汉、副团长李恕和安尼瓦尔·汉巴巴在八月十九日访问了伊斯兰大会秘书长安瓦尔·萨达特。
他们在会见时进行了友好谈话。萨达特对于中国人民支持埃及把苏彝士运河公司收归国有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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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核子物理学家汉斯·克隆伯到京
新华社21日讯 西德核子物理学家、美因兹大学第一物理研究所所长汉斯·克隆伯博士,今天中午乘飞机到达北京。
汉斯·克隆伯博士是应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邀请来我国访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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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金边二十万市民欢迎西哈努克访欧归来
西哈努克过加尔各答时说苏波捷中四国
保证给柬埔寨不附任何条件的经济援助
新华社河内21日电 据金边电台今天广播:最近到苏联、东欧人民民主国家和欧洲其他国家进行访问的西哈努克亲王已经在二十日下午回到金边。
西哈努克受到柬埔寨首都民众空前隆重的迎接。他们排成队伍,举着旗子和标语,在西哈努克经过的街道两旁,有二十万人夹道欢呼。
西哈努克下飞机后,在机场讲台上报告了他这次访问欧洲的成果。
新华社新德里21日电 据印度报业托辣斯报道: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二十日在加尔各答说,苏联、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已经保证给予柬埔寨经济援助,而不附有任何条件。同时,柬埔寨已经在接受中国政府的这种援助。
西哈努克亲王是在访问了苏联以及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以后回国途中经过加尔各答的。他说,他访问苏联和这些国家的目的是“加强柬埔寨同这些国家的友谊”。
西哈努克亲王说,根据柬埔寨决心要奉行的中立政策,他在访问期间代表他的国家同苏联、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签署了和平共处的联合公报。
西哈努克在向记者们的谈话中还说,柬埔寨现在是完全自由的,而不再遭受外来的压力和南越与泰国的封锁了。
他在回答记者提出的关于亚非国家是否应当举行会议来讨论苏彝士运河问题所造成的局势的问题的时候说,“不同国家的领袖们共聚一堂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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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尔巴尼亚农业的现状
林里
解放前,阿尔巴尼亚是一个农业国。在国民经济收入中,农业收入占90%以上。然而那时,阿尔巴尼亚的农业生产非常落后。那里不但没有近代化的农业机械和集体化的大农庄,而且农作物的种类也非常稀少。全国只有玉米、小麦和橄榄等寥寥可数的几样农产品。自己生产的粮食不够吃,穿衣用布是外来的。就是一些盘盘碟碟的简单餐具,也很少是自己制造的。因此,人们说阿尔巴尼亚在欧洲落后国家中是最落后的。
但是自从解放以后,特别是1950年到1955年的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以后,阿尔巴尼亚的社会面貌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农业生产上的落后状态也在逐渐消逝着。
拿现在的情况跟战前时期的1938年相比,阿尔巴尼亚的耕地面积扩大了71%,粮食产量增加了154%。从来不种棉花的阿尔巴尼亚,现有棉田21,500公顷,本国出产的棉花基本上可以满足纺织工业的需要了。随着制糖工业的兴起和发展,阿尔巴尼亚的农民学会了种植甜菜的技术。近两年来,人们已经不再需要外国的食糖了。稻谷是阿尔巴尼亚农业上的新产品,现有4,500公顷。人们开始吃用自己的手生产出来的稻米了。烟草是阿尔巴尼亚换取外汇的主要农产品之一。除了满足本国制烟工业的需要之外,还可以输出一部分给苏联和东欧的各个兄弟国家……。这些看来并不突出的变化,在阿尔巴尼亚人的眼里却是天翻地复的大事。因为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地主统治时期,所有这些都是不可想像的。
农作物种类的增多,粮食产量的提高,在阿尔巴尼亚的农业生产的变化上,还只是一个表面现象,重要的还是土地所有制的改变。近十年来,阿尔巴尼亚的土地所有制经过了两次重大变革。一次是解放初期的土地改革,国家把没收来的地主土地,分给了农民,为农业生产的发展创造了条件。这个任务在1946年已经完成了。另一个变化是把分散的个体经济,组织成以合作社为中心的集体经济。这个变化从土地改革结束的时候开始,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进行。
早在土地改革结束后不久,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就向农民指出: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是使阿尔巴尼亚农业摆脱落后状态的唯一道路。根据这一指示,劳动党的各级党委就把组织合作社列入了自己的工作日程。广大农民也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十年来,阿尔巴尼亚已经组织起694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入社农民29,478户,占全国总农户的18.94%。入社土地93,616公顷,占全国现有耕地的26.16%。合作经济虽然还没有在整个农业中占到绝对优势,但所有的合作社建成后还没有一个垮台,而且全都增了产,在增加农作物的种类上起了带头作用。在1955年内,制糖工业所用的甜菜,有54.8%是由合作社供给的。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棉花产量,占全国产棉总量的25%。烟草和稻谷的生产也大都掌握在合作社手里。在1955年内,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每一公顷小麦,平均比个体农民多收2.8公担,玉米多收2.2公担,棉花多收3.4公担,甜菜多收110.3公担。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优越性已为全体农民所公认,因此,要求入社的人数越来越多了。在1955年年底,阿尔巴尼亚一共才有318个农业社。入社农民15,313户,占全国总农户的9.84%。入社土地也只有51,118公顷,占全国耕地面积的14.48%。可是近半年来,在一次入社运动中,就增加了372个新社,入社农户超过了以往十年的总数。半年前,合作社的成员主要是贫农,中农还在观望、等待。但在新近发展的社员当中,42.4%是中农。这就是说,合作社的优越性,已经不仅为广大贫农所承认,而且变成所有农民的共同认识了。因为有了这个基础,所以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决定在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把农业生产合作社普及全国,争取70%的农民入社,做到全国农业基本合作化。
在阿尔巴尼亚的农业生产中,国营农场是一支新兴的、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现在全阿尔巴尼亚共有国营农场21个,占地21,000公顷。它的任务,主要是经营乳牛、蔬菜和特种经济作物。同时负责改良牲畜品种,供应全国各地所需要的蔬菜种籽。国营农场的土地集中,又多是机械收割和机械耕种。数量虽然不大,但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例如在1955年,国营农场交给国家的谷物粮食,就相当于国家向农民和合作社征收和购买的粮食的10%。蔬菜占的比例最大,达到42%。牛奶占30%。甜菜占17%。肉类占6%。国营农场是阿尔巴尼亚农业生产上的领导力量,所有土地又大多是新开垦的荒地。已有的农场在不断扩大,新的农场还将逐步建立。
在地拉那的博物馆里,陈列着阿尔巴尼亚农民不久前还在使用着的农具。那里的木犁比我们中国的还要粗笨,锄头、镰刀也比我们的更古老、更陈旧。可是现在,阿尔巴尼亚的农业工具进步最快,变化也特别显著。在全国38万公顷耕地当中,就有295,000公顷是用拖拉机耕种的。主要产粮区的平原地带,有的是100%用机械耕种,有的是百分之几十用机械收割和机械播种。机械化一般都是走在合作化的前头,这是同我们中国不同的。现在阿尔巴尼亚有21个机器拖拉机站,拥有1,500台拖拉机(以十五马力标准台计算)。到1960年,他们计划把机械化的数量再扩大112%,使阿尔巴尼亚成为欧洲农业机械化水平最高的国家。
阿尔巴尼亚的农业改观了,在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行列中前进着。然而它的前进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曾经碰到过艰苦和困难。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头两年,在走上计划经济的最初时期,国家的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工业建设上,对农业方面的注意相对减弱了。结果产生了工农业生产不协调的现象。农业赶不上工业需要的情况妨碍着国民经济的均衡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在1953年召开了会议,决定增加农业投资,削减其他部门的投资,同时采取了加强农业领导的措施。因为有了这一转变,所以到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时,1955年的农业生产总值,就比1950年增加了37%。但是人们并不满足于这个成就,而且一致认为农业生产的发展还是缓慢的。所以如何进一步加强农业生产的领导,就成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中心议题之一。代表们在发言中一致提出,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有些地方对于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发展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有些地方对于农民的觉悟程度估计不足,不敢大力发展合作化运动;有些地方过分强调合作化要有机械化为前题的条件,……所有这些,都或多或少地妨碍了合作社的发展。对于近半年内合作社能够一下增加一倍多的事实,许多同志认为是受了中国合作化高潮的影响。为了在第二个五年计划时期基本上解决合作化的问题,为了进一步研究中国农业合作化的经验,阿尔巴尼亚政府已派遣了一个农业代表团来中国考察。这个代表团现在正在我国各地参观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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