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7月5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欣闻百家争鸣
李长之
“百花齐放”的好处,我们已经见到了。很多剧种中的好戏(情节好、表演好、意义好,像昆曲中“十五贯”那样的),如果不让“百花齐放”,我们就不知道要埋没多少!在执行这个方针以后,我们就发现原来我们的戏剧遗产是那样丰富,是那样优秀,是有那末多的宝藏。从前很多缩手缩脚的人的看法,现在不能不为事实所驳倒。事实已经证明“百花齐放”的正确!
现在又明确地、着重地提出“百家争鸣”,这将同样证明是好的,正确的方针。我听了,欢欣鼓舞,喜而不寐!所以我要说几句话。
春秋战国曾经是“百家争鸣”的时代。讲文化史、学术史的人都重视那个时代。人们说那是中国学术上的黄金时代呵!这话对,可是还不够。因为那个时代究竟是古代,究竟是中国文化的摇篮期,究竟是因为在中国长期封建社会中后来很少有和那个灿烂时代相比的时代才这样说的。然而总算是当时学术界的好现象。在“百家争鸣”的局面下,各家大都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各家大都能以思想体系上的完整性和对问题提出的明确性,在“争”,在“鸣”,这就给后人以无穷启发;就是到现在,我们虽然不能全盘接受某一家,但是每一家的著作都会让我们接触时在思想上发点酵,这就好。我们现在和那时完全不同了,中国人民正在从事从来还不曾有过的惊天动地的伟大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我们这时又来一个“百家争鸣”,我们一定“鸣”得更好,给人启发一定更丰富,文化上的灿烂成果也一定更坚实,更硕大,更丰收!所以,我觉得这个方针太好了。
我这样想,“百家争鸣”的方针虽然在现在才明确地、着重地提出来,这自然是因为现在有充足的客观条件的原故,可是中共中央一向并不曾有和这个方针相反的方针,反之,倒一向就是在这个方向上的。以历史学范围以内来说,几年前人民出版社在出版了范文澜先生的“中国通史简编”之后,不久也就出版了郭沫若先生的“奴隶制时代”,尚钺先生的“中国历史纲要”,这些书对于中国历史的分期是存在着分歧的,但同样出版。科学院的刊物“历史研究”上也经常登载不同看法的有关中国历史分期的争论,这不是一种“争鸣”么?问题是,“鸣”得还不够响亮,参加“鸣”的人也不够多,中央也没有像在戏剧部门中提出的“百花齐放”那样明确、着重而已。可是从没有限制大家“鸣”。
倒是有些人发生一些自造的误会。这误会有的是从不肯或不能或不习惯于独立思考、独立钻研而迷信(真是迷信!)权威来的。权威有真假,就是真的也不能迷信,但他们一律迷信!权威有大小,但他们对小权威也迷信!权威有不同性质,但他们把政治上的权威也当作为学术上的权威来迷信,把本来是这一门学术上的权威也当作那一门学术上的权威来迷信!权威有中外,或则因为片面理解爱国思想而迷信本国权威,或则因为机械地理解学习先进经验而迷信国外权威,这还是出自好意的,有的简直就是看风色,盲从了。看风色和盲从的人既多,就给某些人以限制“争鸣”的感觉。这误会还有一种来源,是由于担任行政工作(特别是学术或教学方面的)或编辑工作的个别同志图省事而起的。他们怕争论,他们怕争起来不可收拾,他们自己对问题也没有研究,但又不肯放弃对自己不懂得的事情的干涉,就采取一种“还是普通说法的好”的办法,他轻视创造性的学术劳动,甚而压制创造性的学术劳动,他自己等待,他希望别人等待,他希望大家都等待,结果是长期等待。等待既久,于是也被有些人误会为政策是如此。两种不同来源的误会加上对爱护中央崇高威信的片面简单看法,造成了这么一个风气:依赖中央对某一学术问题提出一定看法,而自己不愿动脑筋独立思考,或误认为某一权威就是代表中央对某一学术问题的看法的,大家便不必再去独立思考、独立钻研了。当然这个风气并没有束缚住个别认真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但就总的来讲,却产生了一个结果:学术不能蓬勃发展,学术赶不上国家建设的需要,也不能满足人民文化生活的需要,同时也不能符合在祖国国际地位日高的时候国际朋友对我们的期待。
这个风气当然不好,当然必须扭转,现在就果然开始扭转了。这是任何热爱祖国和热爱学术的人所热烈欢迎的。
可是正因为这个风气是开始扭转,某些人就不免有些大惊小怪,疑神疑鬼,总之是对正常的事反而有些不习惯了。“百家争鸣”固然好,“乱鸣”怎末办?唯物论和唯心论都有宣传的自由,如果唯心论大肆宣传怎末办?现在提出“百家争鸣”,是不是怕资本主义国家说我们“言论不自由”?说唯心论也有宣传自由,是不是一个策略,让唯心论者自由宣传一下,好“整”他们?大学里如果也“百家争鸣”起来,是不是会让学生莫衷一是,无所适从了?高等师范学校里如果也“百家争鸣”起来,是不是让学生没法当中学教师了?……等等。
照我粗浅的想法,这些疑虑都是不必要的。第一,这个政策是在中国业已进入社会主义高潮,也就是说在大家业已具有相当社会主义觉悟水平的情况下明确而且着重地提出来的,同时“争鸣”是建筑在认真的学术研究的基础上的,哪里会“乱鸣”?“乱鸣”,学者们本身既不肯,也为广大群众所不许。至于唯心论会大肆宣传,这也同样是不必忧虑的。因为:在社会主义觉悟程度业已相当提高的今天,在真正爱祖国、爱科学的学者中间,如果还有人故意宣传唯心论,这是不可想像的事。现在可能存在的唯心论只有两种:一是主观上愿意采取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但因为掌握得还不够或不好,于是不自觉地还带有某些唯心主义观点;二是属于宗教信仰范围,而不是科学工作范围的。对前者正是需要“百家争鸣”,错误的观点才能得到纠正,而这种纠正在原先有错误主张的人也是欢迎的,同时在正确的观点方面也只有经过对错误的批判才能更丰富、更深入、更周密,这有什么不好?至于后者,那根本不是学术性质的问题,也根本不在“百家争鸣”的政策范围之内,一方面信仰自由是有法律保障的,另方面现在的学术界也不存在怕宗教信仰来侵袭的问题。所以,认为唯心论会大肆宣传这种杞人忧天是不必要的。现在问题是,科学研究如何经过批评与自我批评向前大踏步推进,真理如何愈辩而愈明,根本不是怕什么唯心论大肆宣传等。
第二,“百家争鸣”原是学术本身所要求的,原是真理本身所要求的,原是为认识过程本身所要求的。照我体会,中共中央对学术工作的要求也原是如此的。现在着重提出这个方针,只是因为在目前为保障科学研究、推进科学研究健康发展所必需;只是因为现在更有条件和更有必要而已,怎么能说是怕资本主义国家的批评?这既是根据客观真理而确定的方针,它有相当长期的稳固性,所以根本不是专为“整”什么人。
第三,就大学范围内讲,大学是传播真理的地方,是进行高深科学研究的地方,这都特别需要艰巨的创造性的劳动,“百家争鸣”不但不会妨碍这些可贵的劳动,而是保障它,推动它,发展它。大学不但不会是“百家争鸣”的局外之地,倒应该是“百家争鸣”最热烈的地方。说怕学生莫衷一是,无所适从,这是太低估了现在大学生的能力了,也太漠视现在大学生的科学兴趣了,同时也太忽略培养大学生的独立思考、独立工作能力了。事实不是这样,就我所接触的大学生来说,他们很有辨别能力,他们对于报刊上的争论往往能有冷静的判断;他们也有科学兴趣,他们往往自动地组织科学小组,他们对参加科学讨论会也是有浓厚兴趣的。为了发展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独立工作能力,不是不让他们知道各种说法,而是让他们在各种不同说法的比较中得到启发和锻炼。其实他们这种科学兴趣和独立思考能力,要遏止也是不可能的。现在需要的是加以指导,使其发展到健康的道路上去。在大学里建筑在认真的科学研究上的“百家争鸣”就是作出榜样,指导他们发展到健康道路上去的最好的方法。这没有什么可怕的。至于高等师范学校,我也看不出它和综合大学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有什么原则上的分歧。因为,在高等师范学校,同样需要有对问题能够独立思考、独立工作的人,同样需要对科学研究有兴趣并有能力的人,决不希望他们成为目光如豆,只知道守着一本中学课本就认为万事大吉的人。如果这样,他们也决不能成为一个胜任的中学教师。或者还有人担心:如果他们到中学里也实行起“百家争鸣”来,岂不造成混乱么?然而这又是低估了我们高等师范学校学生的判断能力的话了。在正常的情形下,他们是会区别中学的讲台和大学的讲台是不同的。事实上倒是,越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工作能力,他们到中学里越不会出乱子;反之,如果采取相反的方针,使他们养成机械的服从和狭隘的功利主义的话,出乱子倒会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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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出版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第一卷已于六月下旬出版。
这一卷是根据格洛克纳在1928年重新刊行的德文本“黑格尔全集”第十七卷译出,并参考了霍尔丹的英译本,荷夫麦斯特1940年出版的根据原始材料重新编排的“黑格尔哲学史”第一卷,特别从后者补充了关于我国哲学史的材料。因此,中译本比德文格洛克纳第一版本和第二版英译本内容更为丰富。这一卷内容有:“导言”,“东方哲学”和“希腊哲学”第一篇。
这部“哲学史”曾得到马克思的很高的评价,恩格斯在他的著作中,从中作过不少引证,列宁对它也作过精深的研究,并作了有名的摘记。现在,这部“哲学史”的中译本的第一卷,已第一次贡献于我国读者之前,这是值得我国哲学界重视和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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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埃及近年来的考古新发现
最近,埃及开罗大学埃及古代史和东方史教授费克里,在中国科学院召开的学术座谈会上,作了关于近年来埃及考古新发现的报告。他说,据本年五月一日传来的消息,埃及古迹部在法郁穆的豪瓦拉金字塔附近,发现了第十二朝国王门姆哈特三世(约公元前1840年)的女儿普塔一内夫罗公主的墓室。墓室中有三个刻着她的名字的银瓶。花岗岩的石椁是完整的,从未掀动过;但是,里面除了水、骨骸和少量的金叶以外,没有旁的东西。
1951年至1955年,费克里教授为埃及古迹部在达赫舒尔附近领导发掘工作,在斯尼弗罗金字塔的内部和周围发现了庙宇和数以百计的浮雕和雕像,又发现了“弯角金字塔”内部的新的走廊。斯尼弗罗在位的时代约当公元前2680年。他是埃及第一个真正金字塔的建筑者,是大金字塔建筑者国王库夫的父亲。对于他的金字塔、浮雕、庙宇、雕像和其他器物的研究,使我们增加了关于一般埃及文化以及埃及古王朝时代的艺术和建筑的许多知识。
此外,其他考古学家所领导的发掘也取得了很大的收获。第一朝国王墓地的发掘工作,自1952年起继续进行。1953和1954年都发现了一些古墓。这里出土的文物,对于研究埃及文明的开端的历史是非常重要的。1954年5月,在基最的大金字塔(建于公元前2640年左右)附近,发现了埋藏殉葬木船的大土坑,坑上盖着石板。有一只船中还放置着另一只长达三十公尺的大船的拆卸下来的各部分,以及船上的设备如帆、桨之类。这种殉葬木船以前也发现过,但是这次发现的木船最大最古,而且也相当完好。1954年7月,在卢克索发现了一块大石碑,碑上有文字三十八行,叙述国王卡莫斯(公元前1575年)反对侵略埃及的希克索斯人的独立的战争详情,这是研究埃及古代史的重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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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民主德国出版“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民法总则”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法学研究所最近出版了一本由格·道恩别尔盖尔、格·克列依?、格·克林盖尔和莫·波什合著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民法总则”一书。在德国法学著作中,这是第一本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有系统地阐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民法的著作。在书中,作者阐明了民法规范和民法制度在经济和历史上的制约性,并指出它们作为法这一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对建立和巩固新的经济基础所起的积极作用。这本书共分十三章,主要探讨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民法概念、对象和民法的发展等问题,同时也分别探讨了有关民法科学、民法渊源、民事法律关系、公民的法律地位、法人、人身的非财产的权利、财产和物的概念及其种类、法律行为、代理以及诉讼时效等问题。
本书有专章考察了资本主义民法的实质,使读者能清楚地了解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民法根本不同于西德的民法。前者是保护社会主义制度的;后者则是维护垄断资本主义集团和容克地主统治地位的。
这是一本研究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民法很有价值的参考书。(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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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语言研究”即将创刊
为了提高语言科学水平,深入探讨有关语言学的学术问题,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决定出版“语言研究”期刊一种。创刊号将在最近出版。这个刊物的常务编辑委员是王力、吕叔湘、罗常培等三人。创刊号的内容有罗常培、吕淑湘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谢尔久琴柯的“苏联创立文字和建立标准语的经验”,陆志韦的“汉语的并立四字格”,朱德熙的“现代汉语形容词研究”,金鹏的“藏文动词曲折形态在现代拉萨语里衍变的情况”,季羡林的“吐火罗语的发现与考释及其在中印文化交流中的作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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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动员全国职工群众向科学进军
全国职工科普工作积极分子大会开始筹备
据新华社讯 全国第一次职工科学技术普及工作积极分子大会将在今年十月二十九日在北京召开。
大会的筹备委员会三日在北京成立,同时举行第一次会议,通过了这次大会的计划。
这次大会召开的目的是进一步动员全国职工群众向科学技术进军,检阅开展科学技术普及工作的力量和成就,表扬普及和学习科学技术知识的积极分子,交流这方面的工作和学习经验,以及加强职工同科学工作者、工程技术人员的合作。
筹备委员会由著名的科学家及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共六十八人组成,主任委员是赖若愚,副主任委员是梁希、胡耀邦、邓颖超、竺可桢、张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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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市积极准备实行普及义务教育
本报讯 上海市教育局正在努力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迎接今年秋天就要在全市实行的普及义务教育。上海教育局对于今年可能入学的人数进行了摸底,据初步的统计,今年入学的小学生约有十七万人。
为了解决大批新生入学的问题,上海市教育局决定在全市绝大部分小学校实行二部制。上海市教育局认为,去年全市已经有46%的小学生实行了二部制教学,效果一般都良好,因此,实行二部制是解决目前学校不足的最主要的途径。同时,上海市教育局计划在市内新建的十一个学校,在今年的新学年到来前就可以完工。
为了实施普及义务教育,一个庞大的教师队伍也正在组织中,预计今年上海市要增加四千名左右的小学教师。目前一部分适合做教师的机关干部和社会知识青年,正在教育局举办的师资训练班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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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交通大学举行国家考试
新华社讯 交通大学四日开始举行国家考试,第一次受试的是中国电气绝缘与电缆技术专业第一批毕业生陈益新和徐传骧。他们两人都得到了“优等”评分。
这次国家考试的考试委员会是由国营上海电线厂的副厂长、工程师和交通大学的教授、讲师组成的。考试委员会审查了受试人提出的毕业设计,并且由受试人当场进行答辩。
陈益新和徐传骧分别提出的是电力电缆车间和通讯电缆车间两个设计。其中包括有制造三十五千伏高压电力电缆和可以同时由二十四路长途通话的高频率通讯电缆,还有几种在中国第二个五年计划才开始制造的电缆。这是他们在教师指导下,根据在工厂生产实习和苏联最新的资料加以研究以后设计的。
国家考试委员会审查了他们的毕业设计以后,认为他们在这两个毕业设计中发挥了独立思考的能力,阐述和计算比较准确、细致,而且注意了节约,部分设计值得作为实际生产单位参考。国家考试委员会对于受试人当场对十几个问题的答辩,也表示满意,认为这两个受试人已经成功地掌握了工程师工作的要求。
交通大学今年有十三个专业试行国家考试,受试的学生共有五百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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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三门峡和刘家峡水库发现一批文物
据新华社讯 由中国科学院和文化部联合组成的黄河水库考古工作队,在三门峡、刘家峡水库进行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大规模的考古调查工作。
他们在三门峡发现的古代人类居住遗址有二百十一处,总面积达七千万平方公尺。其中包括新石器时代、殷、周、汉、唐、宋各代的文化遗物,同时,在这里还第一次发现了细石器。考古人员已经将这些资料写成报告。在刘家峡水库区域也发现了古代遗址一百五十三处,包括甘肃仰韶文化三十五处,齐家文化五十六处(这两种属新石器时代),辛店文化六十七处,寺洼文化一处(这两种属铜器时代)。考古人员还在群众中征集了各代的完整陶罐二百多件。这一部分资料正在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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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石家庄市发现一座古代村落遗址
据新华社讯 最近在石家庄市发现了一座古代人村落遗址。
建筑工人在开挖市区东南面排水沟道时,发现在大约一公尺深的地下南北长约四、五百公尺,东西宽约二、三百公尺的地带中,普遍掺杂着许多带绳纹的残砖、破瓦和各种花纹的黑、红、灰色陶器片,并且夹杂着很多古人在生活上和生产上的用具。其中有大铁犁铧(重十四斤)、小铁犁铧、残铁锛、小铁刀、破铜镜、破陶瓮等器具的全部或一部分。另外还有石磨、石臼、石斧等。
据石家庄市文化局负责人说,这一座遗址可能是战国到汉朝时代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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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实现百家争鸣的具体措施
黎锦熙
“百家”在现代是怎样的“鸣”法,很显然,是出版。
出版专著,发表论文在报刊上,这样才能“鸣”出来。近几年出版事业分类化,是最符合于“百家”这个原则的,因为成“家”的必然在科学上有一定的类属,有比较完整的体系和相当的科学基础。但是每一类的书刊或每一出版单位,负责人是编辑者;编辑者要是水平不高,不能审定稿件质量,只盲从“一家”之言,或者成见颇深,不能遵守这方针,来兼综“众家”之说,那么有些“家”就缺少“鸣”出来的机会了。
所谓“争鸣”,这“争”字还不就是争辩,它是“鸣”字的副词;“争鸣”只等于“热烈地”发言,“尽量地”贡献意见。只要是成了“家”的专著和论文,我们应当初步地让他们实现这个“争”字。
进一步,彼此争辩起来,出版方面更该有适当的有机的处理方法。例如甲驳乙说,应当交乙自审。乙要平心静气地检查,逐段附以按语,或接受改订,或申辩,或反攻;然后由编者一起发表出来,好让丙出来折中判断,而甲和乙(或者连上丙)可以再深入地进行争辩。这样才可以“鸣”得更嘹亮(有条理,有重点),而又不嘈杂(避免重复,不动态度)。
出版机构的编辑者对于贯彻“百家争鸣”的方针是有很大的关系的,简直可以说是能起决定作用的。加强出版事业的领导,提高编辑者的思想和业务水平,我觉得这是有效地实现“百家争鸣”的具体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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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应该任意停止小学教师的工作
编辑同志:
辽宁省某些县的教育行政部门没有正确地执行政务院“关于整顿和改进小学教育的指示”,任意停止小学教师的工作。台安县今年有十二名小学教师被停止工作,动员回乡。这些教师都是青年人,其中有五名是1951年以前参加工作的青年团员。有三名女教师在离开学校前,校长找她们谈了十分钟的话,说明停止她们工作的理由是:“你们都有了两个孩子,雇保姆也不上算,不如自己回去照顾孩子!”这三位女教师当时提出意见,表示愿意雇保姆。校长没有话说了,就咬定“水平低”而把她们打发走了。台安县大高力房完全小学校教师苏学会(青年团员),1950年参加工作以来一直积极负责,代理过学校的教导主任,还被选为工会主席。但是因为他有病回家休养,领导方面便把他列入“停止工作、动员回乡”的名单中。他病好以后,曾多次向县文教科要求复职,并且提出意见。文教科的同志说:“给你介绍工作,其他的人就都得回来,这不成!你有意见愿到哪里提,就到哪里去吧!”锦县教育行政部门在1954年整顿小学教师队伍时,曾把具有三十三年教龄的宋庆格和有二十多年教龄的蒋芳春都动员回家生产。结果他们回家以后,生活都发生了困难,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得不到解决。
上述情况,已经严重地影响了小学教师的情绪,造成了极坏的政治影响。许多有孩子的女教师思想都非常不安,她们都在想办法积钱,以备来日被停止工作后使用。有些小学教师得了病也不敢请假,恐怕领导上说他们工作不积极而叫回家生产。
中国教育工会辽宁省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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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福利费应该用来解决小学教师的困难
编辑同志:
不久以前,我们曾经对西安市的碑林、新城、阿房、莲湖等区的小学教职员福利费使用情况进行了一次检查,发现积压福利费的现象很严重。1955年市人民委员会拨给这四个区的教职员福利费全年只用了不到20%。
是不是这些区里小学教职员的生活很好,没有什么困难,因而不需要补助呢?不是的。目前小学教职员的薪金待遇还不算高,不少小学教职员家庭负担比较重,生活中经常会碰到一些困难。像莲湖区雷神庙小学就有27%的教职员需要补助,但是1955年一个人也没有领到福利补助费。未央区自强路小学教师杨克昌因为爱人得了肺病,用了一笔医疗费,家庭生活发生了困难,就向区上申请补助。区的领导同志反说“这个人的潜力还没有挖完,不需要给予补助;同时他家是中农成分,他可以向家里要钱。”区文教科科长明明知道杨克昌应该享受补助,但是却不负责任地说:“区长不批,咱也不好办!”小学教师傅百银月薪二十八元,父亲双目失明,不能劳动,校长石树奎就替他向区文教科提出申请补助三十元。文教科长却说:“人家没有要求补助,咱为什么一定要给他补助呢?”结果说好说歹,只批了十五元。
福利费是用来帮助小学教职员解决困难的。但是掌握福利费的领导机关却不关心小学教职员的疾苦,使有困难的人得不到补助,而大批福利费却积压了下来。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应该立刻得到改变。
中国教育工会西安市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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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保证小学教师有合理的业余时间
编辑同志:
我是湖南省常德县河洑区太平寺完全小学校的一个小学教师。我要向你们呼吁:农村小学教师的负担太重了。我们每周担负着二十小时以上的课程,加上备课、批改作业、对儿童进行个别教育等,每天工作已经很紧张了。但是,学校里还有数不清的会议,像生活会、校务会、行政会、班主任会、辅导员会、各种科目的研究会和工会小组会等。我们花在开会上的时间很多,而在会议上解决的问题却不多。这还不说,农村小学教师还有着过多的社会活动,有时甚至被成批地调去做中心工作。在这些社会活动中,有些是我们应该参加的,像扫盲和必要的宣传鼓动工作等等,我们也很乐意参加。但是有许多社会活动实在不应该加在我们身上,像农业生产合作社要催交入社股份基金,要修堤修坝,都来抓我们的差。目前这样的社会活动实在太多了,平均每天都得使我们花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此外,我们在星期日上午要上党史课,在星期日下午有时还要开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业余时间很少,不要说无法保证进修,连写信、洗衣服都找不到时间。有些教师每天睡眠时间不到六小时,健康情况很坏。
我们小学教师对工作中的这种忙乱现象都有很多的意见,有些人甚至因而不安心于自己的工作。编辑同志,这是有关广大农村小学教育工作者的一个大问题,希望你们提出来请各地领导机关注意解决。
李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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