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7月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山西出现许多小麦千斤亩
新绛胜利社一亩三分小麦亩产高达1339斤
新华社太原3日电 今年,山西省的小麦不仅普遍得到丰收,而且出现了许多每亩高额丰产和大面积丰产的新纪录。永济、新绛等十五个县的一百多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国营农场,平均产量都在五百斤以上。其中有二十四个农业社、国营农场的高额丰产地,每亩产量达到一千斤以上。新绛县胜利农业社一亩三分水地回茬小麦,每亩产量达到1,339斤半,创造了山西省小麦高额丰产的新纪录。永济县和平农业社五亩水地小麦,平均每亩产量达1,092斤半。这个社的麦子中出现很多特别大的麦穗,有的穗结籽一百二十粒,超过一般麦穗一倍左右。
山西省农业厅非常重视这些小麦的丰产经验,由农业厅副厅长范履端和山西省农业科学研究所所长武藻率领的一批农业社领导干部、农业技术干部和科学工作者,正在晋南丰产区观摩,在曲沃县召开全省小麦丰产会议,总结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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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面积丰产示范县—高唐
五十万亩棉花提前开花结铃
新华社聊城4日电 棉花大面积丰产示范县之一的山东省高唐县,近五十万亩棉花普遍提前十多天开花结铃。这个县的旧城、梁村、琉璃寺等区的棉花已长到一尺半高,结有六七个棉铃。城关、尹集等区前期遭受虫害的棉花,经过大力抢救也普遍开花现蕾。
今年,高唐县的116个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在棉花的初期管理中普遍推广了新疆棉花大面积丰产的经验。各社为促进棉花幼苗生长,根据新疆早锄草、早间苗的经验,在收麦前就抓紧锄过两遍。宏伟、群力、鲁伟、星火等农业生产合作社,在棉花定苗时用尺子量,按照规定的株数正确留苗,做到等距均匀,每亩密植达六千多株。往年高唐县的棉农习惯用撒的办法追施肥料,经雨后肥效流失很多,今年各农业生产合作社按照新疆的经验采用早追肥和开沟追肥的办法,发挥了肥料的效能。各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棉花除虫、脱裤腿等棉田管理,也都比往年做的及时和细致。
现在,高唐县的近五十万亩棉花已普遍锄过三遍到四遍,并有90%以上追施了第一遍肥料。各农业生产合作社为促使棉铃早熟,防止棉铃脱落,正继续进行棉田中耕、追肥和防治棉花铃期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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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极品名茶
福州茶厂在专门制造
新华社福州4日电 福州茶厂近两个月来生产各种花熏茶共达10,529担,比去年同期增加3,173担。这些茶叶中包括著名的茉莉花茶、玉兰花茶、玳玳花茶、珠兰花茶和柚子花茶等。
福州茶厂今年新成立了名牌茶车间,专门制造各类极品名茶,现已制成的有:蛾眉茉莉花茶、雀舌毫、明前绿、特级茉莉花茶等多种长久中断生产的国内外闻名的花熏茶。目前,这个车间还在准备恢复生产名茶“花龙团”。在这个车间中工作的都是富有经验的制茶老技工,车间负责人林木隆从事窖制花熏茶已达四十年。
福州茶厂今年计划要窖制各种花熏茶57,680担,比去年增加8,894担。已制成的花熏茶现已陆续启运到国内外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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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注意精简会议 让社员充分休息
星星农业社劳动生产效率大大提高
新华社常德4日电 这几天,星星农业生产合作社社员的劳动生产效率比以前提高了30%,这是这个社注意精简会议,让社员获得充分休息的结果。
这个社在湖南省沅江县。今年,因为双季稻种的多,从春耕以来,社员们的劳动强度就比往年增加三分之一。再加上没有小段作业计划,每天晚上先安排活计;其他会议也很多,有时候一开会就开到深更半夜。由于这种情况的长期存在,就使社员疲劳过度,全社劳力的出勤率虽然很高,但是劳动生产效率却逐渐降低了。因此,许多社员提出批评说:“领导无计划,开会到半夜;晚上不休息,人不累死也要脱层皮”。
这个社的中共支部发现这种情况以后,立即建议管理委员会开会讨论纠正。决定在各生产小队普遍实行五日排工制,合理组织劳力,并且减少一些可有可无的会议;开会必须事先作好准备,还教育社员按时到会,规定会议时间最迟不得超过夜晚九点钟,以保证社员有充分的时间休息。
这个办法实行以后,社员们的劳动生产效率就比以前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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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开展排涝抢收的斗争
江苏夏收增产
本报讯 江苏省五千多万亩田的夏收已经结束,夏季粮食总产量比丰收的1955年增产将近三亿斤。今年的小麦虽然在成熟后期连遭病、涝等自然灾害的侵袭,但广大群众积极采用人工和药剂结合防涝的办法,减轻了数百万亩麦蜘蛛的为害;在麦收前的大雨中,许多农业社排涝抢收,全省一千一百万亩受涝田亩的积水在三、五天内全部排出。例如松江专区一百一十多万亩小麦在两天时间内就全部抢收结束。松江县还组织了老弱小孩一万九千多人拾麦穗,减少了抛损。因此全省小麦总产量仍为三十六亿多斤。松江、苏州、南通、徐州等专区的小麦,都接近或者超额完成原订增产计划,苏州专区近四百四十万亩小麦平均每亩收一百六十斤,比去年增产二成半,总产量超过计划一亿多斤。 (江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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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乌鲁木齐扩建“八一”水库
本报讯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乌鲁木齐垦区扩建的“八一”水库,六月中旬开始全面施工。这个水库是和不久以前修建竣工的猛进水库同一灌区的水利工程。它的原蓄水量只有八百万立方,扩建后蓄水量将达到二千五百万到三千万立方,可以灌溉农田六万亩以上。这个水库工程部分采用机械化施工,预计在八月中旬可以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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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农业社里的“太上皇”
李连斌
今年春季的某一天,江西南昌县沙潭农业生产合作社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一个满脸笼罩着不耐烦神气的人,声色俱厉地在申斥一个身材高大而和蔼可亲的人:
“你昨天夜晚到那里去了?”
“我到队里去了。”高个子回答。
“离不开老婆吧!”从他狠狠的说话的神情看来,就像旧社会里的封建家长一模一样。
他们是谁呢?那个声色俱厉的人,原来是驻社干部胡俊杰;身材高大的人,就是沙潭农业社的第二主任胡水根。
党派出大批干部投入农村阵地,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农村,创造人民幸福的新生活。可是胡俊杰却错误地认为这是他个人作威作福的好时机。他到达沙潭社以后,首先安下一个大摊子。在一个不很大的农业社里设了九个主任,二十六个管委会委员,四个监察主任,十八个监察委员,加上队长组长等,社的干部上百。他想:县人民委员会的一个科不过四、五个干部;我一个农业社的干部就以百计。自以为是一个了不起的“首长”了。为了更好地抖威风,他命令所有的主任都要集中办公和集中吃饭。当时,第二主任胡水根等反对他这种作法(第一主任毛菊保离职学习),向他提出:把主任们这样集中起来,脱离了群众,怎么能领导好生产呢?他坚持自己的主张。主任们不得不扛着行李,背着米袋来管委会办公室集体办公和集体吃饭了,就连一个生小孩刚满月的女主任也在胡俊杰“克服困难”的要求下,也不得不抱着孩子来管委会的办公室集体办公,集体吃饭。
第二主任胡水根觉得被迫地拴在办公室里,对下边情况一点不了解,很不放心,总想到各队跑一跑。他自己知道这是违背胡俊杰的“意志”的行动,但他还是作了。结果,受到了一场申斥。
胡俊杰迷醉于这种一呼百应、威风凛凛的气势,既不到生产队去,也不到田间去,天天靠汇报和会议发号施令。农业社管委会的办公室,看起来很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是,问题却不能及时而彻底地解决。社员们不满意社主任,主任们也都为自己这种处境而苦闷。
胡俊杰并不以此为满足,他还想:能有一个给他跑前跑后,送信传令的通信员有多好呢!以私人名义设通信员吧,自己不够条件;用社的名义设通信员吧,没有这样的规定。他挖空心思,到底还是想出一个办法来:乡人民委员会过去曾有过通信员,现在虽没有这个编制,无从支付通信员的工薪,但可以用乡通信员的名义,工薪由社秘密支付,不让社员知道。这样,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就这样,他就有了通信员。胡俊杰有了通信员以后,接着又想有一个私人秘书,他知道,在社的人员名单上添上一个秘书的名字,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于是,用了一个被管制生产的反革命分子帮助他“整理材料”,由社里支付工分。就这样,私人秘书的问题也解决了。
看到这里,也许读者以为他的工作太忙了,需要这样多的助手。不是的,群众总结他的活动规律是这样的:从管委会到食堂,从食堂到邮局。他每天就是管委会—食堂—邮局,邮局—食堂—管委会,把时间消耗过去了。在管委会做什么?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开开收音机听音乐。胡俊杰把农业社看成是吃不完、用不绝的万贯家财,把自己看作农业社的“太上皇”,有无限的权力支配一切财富。沙潭社的确有万贯家财,牛成群,田上万,这一点并没有错,错就在于胡俊杰把这些财富看作是属于他个人的,
想用合作社的钱好好地享受一下,修建办公室,做硬木办公桌,买收音机、脚踏车……。他的“理想”虽然由于社内骨干分子的反对未能完全实现,但生活也的确够荒唐的了。他有时点起农业社的汽灯同几个奉承他的人打麻将,一打打到半夜两三点钟,第二天到中午十点多钟才起床,洗洗脸,就到食堂吃午饭去了。
有一次,胡水根对他这种生活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他说:“胡同志,群众要聚赌哟!”他理直气壮地说:“聚赌是犯法的!”胡水根同志反问一句:“你点农业社的汽灯打麻将就不犯法吗?”他脸从耳根红到下巴,很气愤地说:“不要心痛汽油,我将来替你们报销!”麻将还是继续打了下去。
有一次,胡俊杰居然叫胡水根把他的一个舅子安置在农业社里工作。他满以为胡水根一定会给他舅子安置一个“体面”的工作,决不会叫他舅子参加劳动生产,而使他失掉“体面”。不料胡水根同志说:“到社里来还能干甚么,就是参加生产吧!”当时胡俊杰就表示不满意,以为这对他是一种污辱,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胡水根同志使胡俊杰不愉快的事情还曾发生过好多次。因此,胡俊杰把他看成了眼中钉,想把他的职务搞掉。当县委会发现了他一手造成的这个大摊子,责令他缩小的时候,他以为抓到了搞掉胡水根的良机。他对胡水根进行污蔑和中伤,说胡水根有政治历史问题。但是群众的眼睛是亮的,知道谁好谁坏。县委会的同志们看清他卑鄙无耻的嘴脸后,便命令他立即离开沙潭农业社,回去听候处理。
这位“太上皇”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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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自农村的意见

金皇后播在地里为什么不出芽!
今年春耕期间,陕西西乡县人民委员会为了满足广大农民群众的增产需要,决定在本县普遍推广“金皇后”玉米良种。我们文贯乡分配到一千五百斤。各个合作社的领导人一听说有了“金皇后”玉米种,谁都想多要;经过一番争吵,才把良种的分配数字肯定下来。
各个农业合作社马上派人把自己留的玉米种,挑到当地粮食管理所出卖,然后高高兴兴地到县城里去买“金皇后”(乡上距县城七十华里)。那知到了县城以后,县里又叫到沙河区男儿坝粮食仓库去买(这里又距县上八十华里),这些人经过往返几百里的路程,终于把“金皇后”买回来了。
社员们得到这个良种,乐得跳起来说:“今年增产有指望了。”四月初,这些社就把金皇后玉米种播种了。没想到十天、半个月过去了,有些地块却看不见“金皇后”的幼苗出土;有些地块虽然见了苗,但是稀稀落落,缺苗很多。白岩农业合作社点种的10.4亩地,缺苗在一半以上。最初乡的工作人员还认为这种现象是耕作粗糙造成的。两天以后,江家塝、小巴等十几个农业合作社也都喊叫“金皇后”缺苗太多。乡的工作人员这才想到可能是这批“金皇后”种子有毛病。经过详细调查了解以后,果然发现买回来的“金皇后”玉米种,多数嘴上生了红芽子。
群众知道这个情况以后,很气愤地说:“粮食仓库把霉坏了的玉米推广出来做种,真是害人不浅”。有的社还算了一下账:社里卖出去的玉米种每一百斤才卖4.1元,从仓库买回一百斤“金皇后”却要花10.6元,一百斤就有6.5元的差价,如果加上几百里的运费和买卖玉米种的人的劳动报酬,损失就更多了。缺苗补种的损失还没计算在内。
这个事件不但给群众带来很大损失,同时也给今后推广良种增加了困难。沙河区男儿坝粮食仓库不负责任的作风,为害是多么大啊!
(范开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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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建议改进双轮双铧犁
农民群众购买双轮双铧犁的更多了。但是,对双轮双铧犁的构造,有部分用户还有意见,因此影响了销售。一般的反映是犁的本身太重,牲口拉着很吃力,不适宜于目前一般初级社使用。据我了解,这种产品太重,而且轮轴滞塞。因此,我建议:1、尽量提高犁身的原料质量,以减轻重量。2、在轮轴上安装珠子(好像自行车轴上的珠子的安装法),利用珠子的滑动力来减轻重量。以上两点是否适宜,希望有关部门研究。
甘肃读者 杨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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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主观主义害死人
今年二月四川省苍溪县蚕桑指导站饶站长,在给各区布置养蚕任务时,算了一笔惊人的大账。他拿着笔记本指手划脚地说:今年全县栽了多少桑树,要增加桑叶几百万斤,修枝、除虫、施肥又要增产桑叶几百万斤。实际上他的这笔大账是不可靠的,如统计城郊区栽桑树五十五万棵,实际只栽了五十万棵,栽的小桑树第一年要剪条,一般是没收入,或收入很少的。虽然修枝除虫能增产,但是现在的技术指导工作还没有全面贯彻,不能做到普遍的修枝除虫。由于饶站长算了这笔糊涂账,各区的指导组也依样画葫芦,用这笔账去打通群众的思想,盲目地叫群众多订蚕种,多养蚕。如城郊区按现有桑叶计算只能养蚕种1,700张,可是蚕桑指导站硬要分配1,952张,于是蚕桑指导组就不得不把分配的任务硬往下派。蚕农李凤恩怕以后桑叶不够吃,蚕桑指导组的同志就当场批评他是“保守思想”“消极思想”,群众怕带落后帽子,就再也不敢反对了。
群众的担心是正确的。现在各区缺叶相当严重,光城郊区就缺叶四万多斤,有的社不得已就把快要成熟的蚕往茅坑里倒,有的社就去抢桑叶。健康社技术员谢成英守着蚕哭了三天三夜连饭都没吃。群众找不到桑叶,就东奔西跑到处去买,有的上广元,有的到阆中,来回数百余里,结果挨饥受饿,空手回家。在这个时候,蚕桑指导干部却到处隐藏,不敢和群众见面了。
中共苍溪城郊区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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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他们习惯于空喊”
今年三月,河南永城县供销社根据县委开展企业部门劳动竞赛的指示,成立了竞赛委员会。委员会除了向全体职工进行动员外,还制定了单位和个人的竞赛评比条件和检查制度,“竞赛园地”的墙报栏也贴出来了。
但是这项竞赛运动从始至今,还没有订出竞赛条件,“竞赛园地”栏仍旧贴在墙上,只是经过日晒风吹有些陈旧罢了。 (长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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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只贷急,不贷贫”对吗?
江苏海门县常乐乡新宏农业社,代国家发放生活贷款规定了“只能贷急,不能贷贫”的原则。因此生活真正困难的农民得不到贷款,而某些生活较富裕的农民却在“急需”的借口下,贷款买自行车和鱼、肉吃。这符合国家发放生活贷款的目的吗?
(蔡庆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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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好方式,好态度
王朴
服务行业在我们国家里,和千百万人的生活连在一起。人们要生活得愉快,一方面靠自己安排自己的衣、食、住、行;另一方面,也十分渴望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服务行业、有更好的服务方式、有更好的服务态度。
上海市服务行业的声誉在全国是很高的,许多人都觉得生活在上海,真是事事方便。从前昨两天本报所介绍的上海服务行业一些片断的情况看,难怪人们离开上海后,仍带着留恋之情,谈论那里为广大人民服务的人们。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通过多样的服务方法,解决了许多家庭自己无法解决而又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例如“破裤子翻新”“洗染衣服不用出门”等等,都是为广大人民所欢迎的。
但是,我们在许多城市中却看不到像上海市那样周到地为人民生活服务的行业;有的城市中的服务性行业,常常缺少热情的服务态度。比如在不少的城市中,想改一件旧衣服、换一个衬衣领子都是比较困难的;至于破裤子翻新,几乎是妄想。也有不少的人,时常在服务的行业——服装店、洗染店、饭馆里,碰到服务人员的冷眼,顾客只有摇头走出。不少的服务行业;借口“供不应求”;很少设法改进营业状况、增加服务方法、纠正错误的服务态度。我们不能单责备某些服务人员,应该透过这些现象看一看管理服务行业的领导工作人员的思想,首先是他们不重视这一工作所引起的,因为他们很少关心这方面工作的改进。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参加各种工作和学习的人愈来愈多,不少的家庭妇女要求尽量摆脱家务事,以便工作得更好、学习得更好。因此,在城市中如何扩大服务行业的业务范围,提高服务质量,已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了。具体的目标应是向上海看齐。希望各城市管理服务行业的部门的全体职工,都重视今天发表的这篇文章,把它当作改进工作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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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蚕丝生产在发展

争取一年收三次
本报讯 云南省春茧普遍丰收,总产量达三千多担,比去年增产一千四百多担。今春,省农业厅为各地农业社举办了桑蚕训练班,并及时加强技术指导,因此,今年每张蚕种的平均产量比去年提高了13.2%。去年开辟的桑蚕新区曲靖、澄江等县和今年新推广的地区富明县,每张蚕种平均产量均在十市斤以上。楚雄东瓜乡合作社养了174张蚕种,蚕丝可售八千元;另外还有蚕沙(蚕粪)一百多担,可肥田三百九十亩。现在各农业社又开始做饲养秋蚕的准备工作,有些农业社还打算在收秋茧后再试养一季晚蚕,争取一年收三次。云南内地气候温暖,农村中种植桑树较普遍,适宜养蚕;高原地区,空气干燥,春蚕成活率也很高。去年已有八个专区的农业社经营桑蚕生产,今年又有文山、蒙自两个专区和昆明郊区的农业社开始饲养春蚕。桑蚕生产已成为各地农业社经营的主要副业之一。根据省农业厅的规划,五年后全省桑蚕茧产量将达十三万担。 (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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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蚕丝生产在发展

两千里古代丝道上
新华社乌鲁木齐讯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蚕茧丰收,八万多盒春蚕结的鲜茧,将大大超过三百七十多万斤的原订计划。
今年绝大部分春蚕都是农业生产合作社饲养的。由于农业社抽出大量劳动力和增加设备,提高了养蚕技术,获得蚕茧普遍丰收。著名的蚕丝产地和阗、墨玉一带,今年每盒蚕结的鲜茧平均达到五十斤左右,比去年增加了十斤多。今年新开辟的养蚕区吐鲁番盆地和阿克苏、库尔勒等绿洲,鲜茧也超过了原订的计划产量。
今年,自治区养蚕业从去年的十个县扩展到二十九个县。塔里木大沙漠南缘的婼羌、且末、民丰等县都试养成功,从婼羌到莎车约两千里的古代“丝道”上,现在县县都有了蚕桑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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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柞蚕丰收
四川省达县专区蚕桑指导蚕茧收购站,今年春天从河南省引进了柞蚕种茧八万多粒,在达县盛产青杠树叶的斌郎、双龙等乡十个农业生产合作社试放。柞蚕生长良好,现在,各社已经开始采收蚕茧。这地方明年计划放养柞蚕种茧二百万粒。
图为斌郎乡五分社社员在摘茧。
陈运元摄(四川通川报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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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幸福的晚年
沙军
在夏收季节将要到来的一天,我访问了北京郊区张郭庄乡中捷友好农业生产合作社。在这里,一望无际的麦田,金黄色的波浪随风动荡,发出清香;布谷鸟唱着清脆的歌,给社员们传报丰收的喜讯。
一个年老的社员站在麦田旁边,自言自语地说:“多好的庄稼!生活在今天,真算是有福气啊!”在他的刻满了皱纹的脸上,添上了一层青春的光彩。
这个老社员叫秦德林,六十七岁了,是一个孤人。他在旧社会里给地主干活,劳碌了一辈子,到头来两手空空,只落得这一条无亲无靠的老命。土地改革的时候,国家分给他六亩土地,因为他的血汗早已叫地主吸干了,干不了重活,六亩地荒了二亩,其余四亩也种得不好。一年当中需要吃半年的救济粮。
1953年农业生产合作社成立,秦德林入社以后,生活才算有了好转。社里因为他年岁大,体力弱,分配他饲养牲口。这个活对他很合适。入社第一年,他就挣了1510个工分,买了新衣,添了新被。1955年,他挣了1955.5个工分,折合三百四十元人民币,除吃穿零用以外,还有一笔余款存入信用合作社。今年从春季到现在他已挣到1300多个工分,到年底可增加2500个工分。日子越过越有意思了,眼看着麦子就要丰收,又要增加收入,回想过去,秦德林怎能不感慨呢!
像秦德林这样的老弱孤寡社员,中捷友好农业生产合作社一共有一百零九户,一百九十人。这些人,在旧社会里,有的从小就失去父母,有的老年缺少子女,有的中年失去了丈夫或妻子。他们各人有各人不幸的遭遇,在旧社会里,过的是冰冷的岁月。在土地改革当中,他们虽然都分得了一分土地和农具,但是因为缺乏劳动力,收入不多,生活仍然赶不上一般农民,绝大多数人都离不了人民政府的救济。
这些老弱孤寡户当中,完全丧失劳动力的有十三户,二十二口人,他们的衣、食、住完全由合作社包下来了。合作社保证他们吃得饱、穿得暖,有病给医治,死亡管埋葬。社里根据每户生活上的实际需要,把钱调拨到信用合作社。把粮食调拨到供销合作社。各户应得的钱、粮记在各户的名下,并发给证件,可以随用随取,不受一点限制。逢年过节,还多给一些,并且派专人去看望他们。社员金老九是个八十岁的孤老头子,去年入冬以后,他身体弱得不能动弹。社里派一个人专门照料他,给他做饭、洗衣服、生炉子取暖。他想吃点好的,社里就派人去买鲜肉,给他包饺子吃。老人感动得说:“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还会有这样幸福的晚年。”
当我去访问七十多岁的梁李氏老太太的时候,她刚抱了一捆干柴回到家里,她让我坐下,转脸对领我去的社员于之中说:“老弟,还有一捆留在合作社的场院里,劳驾你替我背回来吧。”谁知话刚说完,社员张楷之已经把那捆干柴背进门来了。一种伟大的阶级感情深深地感动着我,我不知道怎样开始我的访问了。这时,梁老太太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同志,你看看,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多好的人呵,多好的社呵!社里给我麦子、小米、高粮、花生、红薯、煤、柴……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有吃的,有用的……。”我要知道的事情,她一古脑儿都给说出来了。
梁李氏是还能够从事些轻劳动的人,在社里像她这样的人是不少的。他们虽然大多数都年近七十,但有着长期从事劳动的习惯,现在还要作一些轻微的劳动。社大事多,有大活,有小活,有重活,有轻活。社里在进行生产安排的时候,总是把小活、轻活分配给他们做。比方,在进行春耕准备工作的时候,就让他们粒选种子、剥花生、扫街道土、拣粪;在夏季生产当中,就让他们到地里拔草、拣石头;在秋收时节,就让他们摘棉花、剥玉米。至于一些不能做农活的老太太,就组织她们到托儿所去帮助照看小孩子。这些老弱孤寡户在入社以前,有三十九户常年靠政府救济;入社以后,其中二十九户只靠自己的轻微劳动,就能够生活得满好了。据社里统计,这三十九户,今年生活开支约需三千二百九十二元,按社里给他们安排的轻微劳动应得的报酬计算,他们可以收入四千六百九十三元。应得的报酬超过了他们实际需要的开支。
中捷友好农业生产合作社对老弱孤寡户无微不至的关怀,使他们觉得自己有了美满的归宿,他们的社会主义觉悟和劳动积极性大大提高了。很多老年人都主动找活干。七十多岁的社员张振平经常自动地上山背草沤肥料。前面提到的秦德林,1954年还被选为北京市的农业劳动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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