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6月9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找到了“走在群众前头”的门径
吕建中
当中共双城县委书记李景和同志问我需要了解些什么问题的时候,我首先请他谈谈全县实现完全社会主义的农业合作化以后,县委的领导工作是不是已经由“被群众拖着跑”而转变为“赶到群众的前头”了呢?
我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李景和同志今年一月下旬在黑龙江省农村工作会议上的发言中,曾经对县委领导一再落后于群众这件事做过思想检查。县委在领导初级合作化运动阶段曾经犯过“小脚女人走路”的毛病,后来学习了毛泽东同志的“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思想提高了一步,这才提出了到1958年秋天全县实现高级合作化的计划。可是县委没有预料到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高级合作化运动竟迅速遍及全县。因此李景和同志代表县委在会议上作了检查,同时他也预见到了:紧接着完全社会主义合作化的高潮,必然会出现生产高潮。因此,他提出1956年全县粮食产量要比1955年计划产量提高20%。主要的增产措施是全县打井六千眼,土地施肥面积达到80%。
应该说,李景和同志当时提出这样一个增产指标,勇气是不小的。因为双城县的农民从来没有打井浇地的习惯,同时,因为土地较多,过去农民种地也很少上粪。
可是当李景和同志回答我提出的问题的时候,他一开口就感慨地说:“我们又落在群众后头了!不过,这回我们找到了门径,我们能够赶上去。”
接着他就和我详细地谈起全县农民在增产运动中表现出来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和他自己的体会。
全县原计划今年春季打井一千三百眼。这是一件大事,一开始,县委和各区委就都派出大批干部下乡领导这一工作。李景和也下乡去了。他发现县委工作组和各区委在发动群众制定打井计划的时候,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和做法。在进化区,许多干部怀着一种畏难的心情下了乡,他们没有勇气把打井任务提到群众面前,他们只找了几个井匠“研究”。井匠们说,打井这件事可不简单,全区只有七个会打井的人,打一眼井得二十天,全区十五个村,每村打五眼井就得一百天。同时打井工的工资比较高,准备材料又有许多困难。算来算去,到六月底,全区只能打六十五眼井,远远达不到县委的要求。工作组也就没了办法,觉得只能这样办。直到后来学习了韩店区的经验,他们才去发动群众。
韩店区的干部下乡以后却是另一种态度。他们找群众商量的时候,群众也提出了一大堆问题,除了技术和材料方面的困难以外,群众还怀疑打井到底顶用不顶用,一眼井能浇多少地,用什么办法去浇等等。干部们没有被群众提出的困难和疑虑所迷惑,他们仔细观察和探讨着一个问题,这就是群众提出来这许多顾虑,是表示他们对打井想不通呢,还是表示他们迫切要求打井呢?他们分析了各种情况:双城县缺水,经常因为天旱而影响播种。大豆开花的时候也常常因为缺雨而影响结荚。因此几年来增产总是不多,广大农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全县实现高级合作化以后,农民群众更强烈地要求改变这种情况,争取大量增产。打井,这是解决增产问题的根本措施之一,因此也就应该是广大农民的根本要求。同时他们也注意到,农民群众一面对打井有顾虑,另一面却兴致勃勃地在做试验,没有材料,他们到各家各户搜集;没有井匠,他们就自己学着干。一旦井底冒出了水,他们高兴得又是唱又是喊。干部由此断定,只要有领导,农民群众是愿意打井的。他们便一面培养典型,训练技术人材,一面核算打井的成本和效益,向农民群众进行宣传动员。经过了一系列的工作之后,一个轰轰烈烈的打井运动就在全区范围内开展起来。全区打井指标一再被群众突破——由112眼到213眼。原来大家发愁的技术问题、材料问题,都由群众解决了。不懂技术学习技术,没有材料就把自家的木材拿出来。
县委大力组织各区学习韩店区的经验。到五月上旬,全县打井2,628眼,超过春季计划一倍多。
全县的积肥运动也是这样。开始不少干部不懂得农民群众的要求。实现高级合作化以后,农民群众更加迫切地要求多劳动、多增产。可是社里的生产内容太少,大批劳动力找不到出路。农民群众的这种要求正是解决积肥问题的最好的条件。而干部呢?他们却把希望寄托在国家贷款上。贷款问题解决不了,他们就减少积肥数量,削减生产内容。至于增产计划能不能实现,靠什么实现,他们心里是没有底的。后来,周家区周启、周源等村群众自动地提出了“垧垧都上粪,没粪不下种”的口号,并且找到了很多粪源。这件事情引起了县委会的注意,随即派出工作组进行调查实验,就找到了二十多种粪源。这样,群众都干起来了。全县又很快地掀起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满粪运动”。结果全县90%以上的农业合作社在春播当中做到了每垧地上粪十万斤。
这些动人的事实,使双城县委会的领导干部和一般工作人员受到了极其深刻的教育。李景和感慨地说:“实现高级合作化以后,广大群众的增产潜力究竟有多大,这实在难以估量。看起来,克服右倾保守思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过,问题还在于我们用什么态度对待它。是安于这种一再落后于群众的状态呢,还是想办法跟上去?过去我们也知道,生产关系改变了,生产力解放了,可是那是从文件上学来的,那只是个概念。至于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怎样充分依靠和发挥他们这种积极性,只有真正接触了实际,只有深入到群众中去,才能把这问题在脑子里具体化起来,才能使自己领导群众前进的时候,有信心,有魄力。”
李景和同志这个可贵的体验,使我脑子里的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所接触到的农村工作同志,他们不少是充满朝气,站在群众前面领导群众前进;可是也有一些人,他们经常对群众的劳动积极性满口称赞,一提起来就有无限感慨;可是当他们订出的每一项计划一再被群众所突破的时候,他们却不去探求原因,也不去想想在自己手下埋没着多么大的生产潜力,而只轻松地说一句:“嘿,又落后了”,就算完事。似乎这是在新形势下不可免的事情,因此也就心安理得。在双城县我曾经和一个工作组的同志们谈起过这个问题,他们也一致认为这种安于“又落后了”的人,的确不是个别的。可是究竟怎样才能不落在群众的后头呢?当时还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从李景和同志的体验来看,这并没有什么奥妙,问题还是要到群众中去解决。正如李景和自己所体验到的:只要你真正深入到群众中去,听听他们究竟要求什么,看看他们的积极性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你心中就有底了,你就能找到领导他们前进的办法,你也就有了领导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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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业余高等学校计划招收新生两万多名
北京大学已经开始招考函授学生
新华社讯 全国业余高等学校1956—1957学年度计划招收新生二万多名(不包括高等师范)。其中,本科生比去年的本科招生数增加五倍半以上。
今年暑假,天津大学、大连工学院、交通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长春汽车拖拉机学院、上海造船学院等高等工业学校举办的夜校部和有关业务部门、厂矿企业主办的夜大学共有二十多所,分别设有机械制造、电力、化工、采矿、冶金、石油、地质等各类专业的本科或特别班,共招新生五千多名。今年开始举办函授专业的高等工业学校有清华大学、同济大学、中南土木建筑学院、东北工学院、北京钢铁工业学院、北京矿业学院、太原工学院等,将在暑假分别招收工业和民用建筑、矿区开采、钢铁冶金、机械制造工艺等专业的本科学生一千多名。
今年暑假,中国人民大学、东北财经学院、上海财经学院等六校举办的财经类专业的夜校和函授,将招收五千名新生。
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厦门大学、东北人民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校今年暑期举办的理科、文科、政法科专业的函授教育,将招收六百多名新生。
农业、林业和一部分工科类专业的业余高等教育机构还计划在1956—1957学年寒假招生。
新华社讯 北京大学从六日开始第一次招考二百九十名函授生。
这次办的函授教育,分动物、植物两个专业和一个图书馆学专修科。动物和植物专业将分别在北京、天津、沈阳、太原和保定招生,吸收这些城市农林、医药、卫生部门的干部,科学研究机关的研究人员和大、中学校的教师进修。图书馆学专修科招收北京、天津、沈阳、南京、上海、武汉、济南等城市的省、市级图书馆和高等学校图书馆的在职干部。
函授生将按照教学计划学习,在完成规定学习年限和课程并经过考试及格后,发给毕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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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从美国回国的留学生何国柱、何炳林等
在南开大学开始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
新华社讯 今年由美国回国的中国留学生何国柱、何炳林、陈茹玉和刘骊生,最近都在南开大学开始了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
在化学系任教的何炳林正结合他的专长研究“离子交换剂”。他的夫人陈茹玉正在进行一种杀虫效率很高的“含磷杀虫剂”的研究。他们从四月初来到学校以后,学校就及时给他们准备了科学研究的条件,并且向国外订购了专用的科学仪器设备。现在,陈茹玉的父母、妹妹也来到学校,和他们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在物理学系任教的何国柱正兴致勃勃地进行一项新的解决原子核物理和电子光学理论方面计算问题的研究。学校已经适当地安排了他的教学工作,使他在一年内能有七百多个小时的时间从事科学研究。何国柱讲授的电子光学方面的专门化课程,受到学生们的欢迎。研究生物化学的刘骊生已经开始在生物学系讲授“生物化学”课。
八年前曾在南开大学任教的何炳林对记者说:“今天的南开大学简直使我都不认识了,理科和文科的学生比解放前增加了十倍,化学系的这些专门化课程以前都没有。我们国家的进步实在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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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高等学校培养政治理论教师
据新华社讯 全国现在几乎每个高等学校都有由中国人民大学培养出来的政治理论教师。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班负责人对新华社记者说,从这个研究班毕业的一千六百多个政治理论课研究生中,有80%以上已经在各高等学校开课了。不少人已经成为教学上的骨干分子。他说,根据十二年远景规划,中国人民大学还要为各高等学校培养一万多名政治理论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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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到贵州调查少数民族语言
新华社讯 第一批到达贵州的中央少数民族语言调查工作队队员,七日离开贵阳,分组前往独山、黄平等三十九个县的苗族、布依族地区,进行语言调查工作,预计在今年冬季对这两个民族的文字问题提出解决办法和文字方案。
贵州省三百九十万少数民族人民除彝族、苗族、水家族曾经有过文字外,其他民族都没有文字,而已有的文字在各民族内部绝大多数地区也不能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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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整理红河地区少数民族歌舞
新华社讯 一百多首流行在云南省红河南岸哈尼族、彝族人民中间的管弦乐曲和小调,以及许多民间舞蹈、传说和诗歌,已经由云南省红河哈尼族自治区民族歌舞队搜集起来。在收集的各种素材中,还有哈尼族人民普遍喜爱的角毕曲、三弦曲和流行了几百年的酒歌调,还有古老的“六比哈”舞等。
今年四月初,这个民族舞蹈队到自治区的红河、元阳县去一面巡回演出,一面搜集少数民族的民间文艺材料,他们到处受到热情的欢迎和帮助。大宗巧村一个六十六岁的哈尼族老人陆克惹和他六岁的孙儿,是远近闻名的民间艺人,这爷孙俩人教歌舞队员跳会了著名的哈尼族扇子舞。现在,民族歌舞队已陆续回到自治区人民政府所在地新街,开始进行创作和整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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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陈镜开谈练习举重经过
新华社讯 七日下午在上海打破最轻级举重双手挺举世界纪录的二十岁的陈镜开,七日晚在上海市体育馆运动员休息室对记者谈他练习举重的经过。
陈镜开在广州市华南联合中学学习的时候,就是学校里出名的运动健将。他的个子不高,但他对体操、篮球、足球、游泳等项运动都喜欢。1953年初中毕业以后停学在家里自学,一有空就到公共体育场去锻炼身体。1955年1月,他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部队里,生活紧张愉快,有着练习举重的良好条件。经过勤学苦练,他的举重成绩进步很快。1955年3月,他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举重队参加1955年全国举重测验。他双手挺举九十五公斤,总成绩是二百四十五公斤,获得最轻级第七名。1955年6月,陈镜开被选为中国青年举重队队员去华沙参加第二届国际青年运动会。经过莫斯科的时候,他得到了苏联举重教练员普斯特沃依特和奥西波夫的指导。三、四个月后,他的总成绩就提高了四十二点五公斤。回国以后,他考入北京体育学院。
陈镜开告诉记者说,他现在入学不到九个月,已经学到一些力学和生理方面的知识,根据这些知识练习举重,每个月都有显著进步。
陈镜开参加这次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上海市举重联队同苏联举重队举行的友谊比赛,第一次挺举就举起一百二十五公斤,比他自己去年保持的全国纪录增加了五公斤。第二次,他准备举一百三十三公斤,因为过分紧张,没有举起来。在第三次,他终于把比他体重超过一倍以上的杠铃举起来了,人们立即把鲜花献给这位中国第一个打破世界纪录的运动员。
陈镜开说,这个光荣应该属于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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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高等工业学校学生
三万七千多人开始生产实习
新华社讯 全国七千多名土木建筑、水利类的高等工业学校学生,八日开始生产实习。 从六月份起,陆续开始生产实习的高等工业学校各类专业的学生共有三万七千七百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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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将有近万名大学生毕业
新华社讯 北京各高等学校应届毕业生连日来先后开始毕业考试。
在1955—1956学年度,北京的大学毕业生包括提前毕业的在内约有一万人,相当于从1950年到1953年北京各大学毕业生人数的总和。
今年毕业的研究生有一千六百多人,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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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死书”变“活书”
据新华社讯 长期堆积在南开大学图书馆仓库里的“死书”,现在已经成为开展科学研究的有价值的资料。
这些书是解放前出版的各种图书期刊和文史方面的线装书等。像咸丰、同治年间同当时侵华的帝国主义国家订立的条约汇集、清季外交史料、光绪年间的“谕折汇存”和近百年来的整套海关统计册等,对研究中国近代历史、经济问题都很有用处。
南开大学的许多教师已经开始利用这些资料。中国语言文学系教授孟志荪需要的吴敬梓著的“文木山房集”一书,五年来一直没有买到,这次也从图书馆的“死书”中找到了。
南开大学图书馆依靠师生员工的帮助,已经整理出七万多册积存的图书,并且陈列出来。图书馆计划到今年暑假再整理出八万多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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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收集古书旧书
据新华社讯 西安市公私合营古旧书籍零售店,最近在秦川地区收回了一万二千多本有价值的古旧书籍,其中有许多是珍贵版本。
祖孙三辈相传经营了几十年的澍信古旧书籍零售店,派人在三原县一次就买回了一千多本古书,其中“清麓丛书”、“稗海”、“天中记”等都是明、清各代珍本。和平古旧书籍零售店收购的明版唐人万首绝句和选诗、选赋、兵垣四编(套色版)也都是珍贵版本。
这些公私合营古旧书籍零售店,在今年初公私合营后,主动地和许多学校、图书馆、有关机关取得联系,经常介绍新收购到的珍贵书籍。最近两个月,他们给中国作家协会西安分会、西安师范学院、甘肃省图书馆等许多单位供应了整套的有价值的古旧书刊。
秦川地区是我国历史上文化发达的地区之一。据初步了解,除西安市外,三原、泾阳、大荔、韩城等地都有不少散失的古典书籍和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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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布拉格的文化生活
捷克斯洛伐克 伊·普拉海特卡
到过布拉格的人,都会说,布拉格最美的时节是春天。每个布拉格人都能够证明这一点。在春天的傍晚,布拉格的街道上总是挤满了人群。成千成百的行人都在弗尔塔瓦河的岸边漫步,浏览着和赞美着自己的古老而又生气勃勃的城市的景色。
但是,春天的布拉格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只限于城市风光和自然景色的欣赏者。一到晚间,首都的许多居民都匆忙地到剧院去看戏或欣赏音乐,到绿荫如盖的旧日贵族的花园里去游玩,这些贵族的花园,现在已经按照人民的意志打开了重重的门禁,成为艺术的宝库了。
布拉格有它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当欧洲许多国家的城市的艺术季节随着春季的到来而近尾声的时候,布拉格的艺术季节却达到了它的高峰。
自从自由降临到布拉格以来,在这里每年一度举行了“布拉格之春”国际音乐节。今年的“布拉格之春”从五月十二日开始,一直延续到六月三日。除了演出各种小型的歌剧外,交响乐队和室内乐队,以及几十个独唱家和合唱团分别在列捷布尔格公园,在别里维捷尔夏宫,在瓦尔林什坦宫,在兹布拉斯拉夫城堡的雕刻陈列馆,在什切尔别尔格宫的陈列馆,在各剧院,在布拉格大学的礼堂等地演出。
当今年全世界纪念伟大的音乐天才莫扎特诞生二百周年的时候,布拉格已经是明媚的春天了。著名的音乐家、音乐批评家和世界各国的新闻记者都来到这里参加了“布拉格之春”音乐节。苏联代表团的成员有:乐队指挥拉赫林,提琴家奥伊斯特拉赫,钢琴家利赫切尔。各国的钢琴家中有:匈牙利的菲舍尔,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来的肯夫,从美国来的卡特陈等。我们在布拉格欢迎过匈牙利交响乐队,莫斯科的贝多芬弦乐四重奏和从南斯拉夫来的萨格勒布乐队。为了促进文化交流,柏林的喜剧团来到了布拉格,布拉格国家剧院的歌剧团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去作访问演出。
当布拉格歌剧团在柏林上演捷克的民间歌剧斯麦塔那的“达里鲍尔”,德沃夏克的“水神”和斯洛伐克作曲家苏霍的表现现代题材的歌剧“涡旋”的时候,民主德国的艺术家在布拉格的斯麦塔那剧院上演了威柏的“自由射手”和斯特劳斯的“沉默寡言的女人”。两个友好的国家的人民都是那样热情地欢迎这些演出。
人民中国的艺术家们在“布拉格之春”音乐会上得到了惊人的和鲜明的成就。他们的主要演出是五月十八日在布拉格最大的斯麦塔那剧院里举行的。大厅里挤满了观众,甚至五层楼上都座无虚席,大家都凝神地听乐队演奏作曲家贺绿汀的“晚会”和马思聪的“思乡曲”,以及莫扎特的协奏曲的长笛独奏,李斯特的降E大调第一号钢琴曲。音乐批评家们一致称赞青年的乐队指挥李德伦,他是那样自信地和熟练地指挥着交响乐队。批评界对李学全的长笛独奏和女钢琴家吴乐懿的弹奏技巧也给予很高的评价。
“布拉格之春”的外国参加者们,特别是从西方国家来的客人们都很惊奇捷克斯洛伐克的这种“大胆的活动”。他们把“布拉格之春”称为“勇敢的事业”,他们很奇怪:在接连着几个星期的每天晚上,许多个能容纳几千听众的音乐厅总是盛况不衰。要知道布拉格总共只有一百万居民,而有八百万人口的伦敦却不敢冒险经营像“布拉格之春”这样巨大的“企业”。类似这样的意见,我们是常常可以听到的。从西方国家来的音乐家亲眼看到了而且相信了:人民民主制度对于人民,对于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和艺术修养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他们不能不相信社会主义在发展整个民族文化上的意义,和它对艺术家的发展的意义。人民民主制度给予我国艺术家们空前未有的广泛的活动机会。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很早以前就以富有音乐天才的民族而闻名。仅仅在布拉格一个地方现在就有几个交响乐队,许多个国家室内乐团,几个音乐剧团,这个事实是很使西方来的音乐家们难以理解的。
我们的人民享受着高度的文化生活。在布拉格有二十个固定的剧院,一个青年剧院,两个固定的儿童剧院,一个业余剧院。在业余剧院演出的都是从共和国各处来的一些最好的业余剧团。剧院的演出水平是很高的,它们的剧目也不断地丰富。最近几个月,在布拉格的宣传画上出现了许多表现现代生活的新戏剧的名字。国家剧院演出了人民艺术家维切兹斯拉夫·涅兹瓦尔的寓言诗剧“太阳今天还落在安特兰基达”,这个剧充满了抗议帝国主义准备原子战争的冒险政策的呼声。在演出这个剧的同时,这个剧院还上演了斯洛伐克剧作家彼得·卡尔瓦什的戏剧“113号病人”。这个剧表现了旧知识分子改造的问题。
我们在雅尔什的剧本“知识分子”里,也可以找到类似的情节。这些剧都得到观众的欢迎和好评,布拉格的电视电台每星期有七次要播送这些剧的改编本。斯切格里克的喜剧“农民的爱”,也像一首优美的歌子一样,在许多业余剧团中得到了非常迅速的传播。位于布拉格近郊工人区的布拉格的涅依曼剧院上演了这个剧。享有最大成功和声望的捷克斯洛伐克剧作家斯切格里克,在这个喜剧中嘲笑了反动派和他们对战争和复辟的妄想。这个剧本有它自己的特点,它可以使观众连续大笑两个钟头,使观众乐两个钟头,仅仅在结尾的时候,才出现了悲剧的事实:剧中最光辉的角色——一个年轻女孩子被恐怖分子杀害了。这个剧告诉我们:叛徒和反对我们制度的敌人对恢复“旧时代”的计划是愚蠢的和可笑的。但是他们所干的勾当却仍是危险的,需要警惕的。在一些新的剧本中,还可以提一下帕夫里奇克的剧本“我想回到故乡去”。作者在这个剧本中使观众看到受了美国宣传的诱惑而流亡到西欧去的一个青年人的命运。
在这个季节里,我们首都的美术生活也活跃起来了。捷克斯洛伐克军事美术画室和苏联格列科夫军事画室在一起举行了一个军事题材的绘画展览会。这个展览会引起了热烈的评论。布拉格最老的画家维·诺瓦科的展览会也在曼尼斯美术协会的楼房里开幕了。在展览会中展出了他最著名的、给观众以愉快印象的美丽、细致的风景画。年青的捷克画家弗·伊罗乌德克的风景画展览会也是很有兴趣的,他在最近一次全国展览会上表明自己在风俗画和大幅画上是具有独特风格的。同时还举办了许多小型的绘画展览会,大部分都继承着捷克斯洛伐克绘画艺术的优秀传统,具有很高的水平。最近一个时期,在造型美术中也像在我们所有的艺术一样,越来越多地努力创造独特风格,竭力避免千篇一律和力求真实。
同过去和现代的现实主义艺术有着密切联系的捷克斯洛伐克画家,同人民在一起为争取崇高的理想而斗争,他们在掌握了艺术的新的表现方法以后,就能够走上战斗的现实主义艺术的正确道路,鼓舞人民为争取伟大的社会目标而斗争。他们将创作出无愧于我们伟大时代的新的、美好的作品。
我想举出下面几件事来结束我对五月的布拉格文化生活的简短介绍。我想这会帮助远方的读者多了解一些捷克斯洛伐克活跃的文化生活情景。布拉格差不多有一百家电影院,这里有一所巨大的尤利乌斯·伏契克文化公园,每天都有丰富的文化节目。许多小型剧场、游艺场和文化宫每天上演或一周上演几次新剧是布拉格的特点。这里有几十个业余剧团。这些剧团整年都在演出,每年都有共和国的几百个业余剧团举行会演。
今年捷克斯洛伐克繁荣的文化生活将从春季继续到夏季。七月将在卡罗维发利举办例行的国际电影节。在许多申请书中我们已经收到来自遥远的中国的申请书。有二十九个国家参加了上一次的电影节。今年我们将接待更多的参加者。
布拉格的文化生活是丰富多采的。它象征着我们祖国的繁荣,显示了我们人民的幸福生活。
五月寄自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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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原来如此
英韬有些工厂缺乏托儿设施,对女工的生活福利漠不关心。
英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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