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2月2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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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波兰举行社会和政治积极分子会议
  各地正在紧张地进行议会选举筹备工作
新华社华沙1日电 全波社会和政治积极分子会议11月29日在华沙举行。这个会议是由有各党派、人民团体的代表参加的波兰议会选举协商委员会和全国阵线全波委员会主席团召集的。
到会的有波兰统一工人党领导人哥穆尔卡、萨瓦茨基、萨姆布罗夫斯基,波兰统一农民党、民主党领导人以及工会和其他社会团体代表共三千人。
会议由全国阵线全波委员会主席萨瓦茨基主持开会。他强调指出,会议的口号是波兰全国的团结。他向会议提出的议程包括:各政党和人民团体代表的发言、讨论和通过关于选举问题的告波兰全国人民书。
接着,哥穆尔卡代表统一工人党发表演说。他谈到了波兰的对外关系和国内的形势。
统一农民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伊格纳尔接着发言。他说,过去工农联盟的原则被歪曲了,目前使这种联盟复兴的条件又产生了,统一农民党能够起重要作用。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第八次全体会议已经在各党的关系方面展开了一个以平等和独立为特色的新时期。统一农民党在困难的十月时期表示了支持波兰统一工人党的纲领,并且将与它并肩执行这个纲领。
伊格纳尔接着表示相信,为了加速民主化的过程,有必要在不久的将来举行人民会议的选举。他说,在以后几年内,个体农民将继续是农业生产的基础。但是,必须要保证帮助和支持在完全自愿的原则上建立起来的农业合作社。
民主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库耳钦斯基在发言时谈到议会的作用。他说,议会最重要的任务应当是行使国民的最高权利。因此,议会必须把完全的立法责任担当起来,并且对政府的工作进行具体的全面的监督。议会必须有召开会议的明确的日期,应当规定向议会提出预算和经济计划的日期。库耳钦斯基说,民主党已经通过一项决议,宣布它决定同波兰统一工人党、统一农民党以及社会和政治团体一起参加选举。在会上发言的还有天主教领袖协商委员会代表兰科夫斯基、知识分子俱乐部全国合作中心代表什佩尔、前波兰社会党领导人基拉斯、波兰学生联合会中央委员会主席奥尔谢夫斯基以及少数民族、各地和工厂的代表。他们都拥护波兰统一工人党八中全会的决议,并且提出了一些有关国家各方面生活的具体建议。
新华社华沙1日电 波兰各地正在紧张地进行议会选举筹备工作。本届议会任期将满,选举本应在今年12月举行。由于国务委员会考虑到目前波兰国内的特殊情况,决定把选举推迟到1957年1月底举行。
为了很好地筹备这次选举,根据波兰全国阵线全波委员会的建议,各党派和各人民团体的代表在11月28日共同组成了中央协商委员会和地方各级的协商委员会。中央协商委员会将同全国阵线全波委员会共同筹划选举工作的进程。代表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参加协商委员会的有萨瓦茨基、西伦凯维兹。
协商委员会已经决定由各党派统一提出议员候选人名单。这在波兰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因为前些时曾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主张采用资产阶级的选举方式,由各党派分别单独提出议员候选名单进行竞选。协商委员会的成立已粉碎了这一企图。
这次选举中民主范围已经扩大。过去是:候选名单上的人数同应选的议员一样多,这次候选名单上的候选人则多于应选出的议员数目。比如一个区应选五个议员,而候选名单上则有七、八个候选人。选民可以在这七、八个候选人中选举五个议员。因此,全国人民的政治积极性已进一步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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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布尔加宁函复加拿大总理
  指出加政府歪曲匈牙利事件
新华社1日讯 据塔斯社莫斯科11月30日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11月24日写信给加拿大总理圣劳伦,答复圣劳伦11月13日就匈牙利事件给布尔加宁的一封信。
圣劳伦在他的信中企图把在匈牙利形成的局面的责任推在苏联身上,并且企图把反革命阴谋活动说成是争取民主的斗争。布尔加宁在复信中对这位总理说,您的信的内容以及您不久以前就匈牙利局势发表的声明和加拿大官方人士对这个问题的言论,说明了加拿大政府在匈牙利事件和苏联对这一事件所采取的立场方面显然得到了片面的、别有用心的、不客观的消息。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在它的声明中已经说明,匈牙利内部的反动势力在外部某些集团的积极支持下,企图推翻国内的人民民主制度和建立霍尔蒂—法西斯主义政权。匈牙利国内的爱国力量起来保卫人民民主制度,要求根据华沙条约驻在匈牙利的苏联军队给予帮助。
布尔加宁说,苏联政府在苏联同匈牙利的相互关系问题上所采取的立场已经十分详尽地写在1956年10月31日公布的“关于发展和进一步加强苏联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友谊和合作的基础的宣言”里。
在谈到圣劳伦提出的关于苏联政府协助国际组织去获得用粮食和医药品帮助匈牙利人民的机会这一问题的时候,布尔加宁说:“这个问题完全属于匈牙利政府的权限以内。据我们所知,匈牙利人民共和国政府肯定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关于这件事,匈牙利政府已经正式通知了联合国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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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联大继续进行一般性辩论
  白俄罗斯代表反对干涉匈内政
新华社1日讯 纽约消息:在联合国大会11月30日的会议上,中东问题和所谓“匈牙利问题”继续是一般辩论中谈论的中心问题。会议内外的消息表明,西方国家、首先是美国,打算再一次利用所谓“匈牙利问题”来煽起新的歇斯底里,转移人们对中东紧张局势的注意。
白俄罗斯外交部长基谢廖夫在这天大会上第一个发言。他说,决不容许把联合国紧急部队用作英国、法国和以色列的政策的工具。
基谢廖夫谴责西方国家千方百计地阻挠解决裁军问题,他特别谴责两次给白俄罗斯带来灾难的德国军国主义在西德的复活。
白俄罗斯代表还严正表示反对任何干涉匈牙利内政的企图。
在一般辩论中发言的还有哥伦比亚、巴拉圭和爱尔兰等国家的代表。巴拉圭代表蒙特多·瓦加斯一方面谴责对埃及的侵略,同时,他又再一次搬出了所谓“匈牙利问题”。
爱尔兰代表科斯格雷夫说,他的国家“谅解和同情”那些因埃及遭到侵略而深感不安的国家。但是,他又请求亚非国家代表不要过于重视这个侵略。他敦促英、法和以色列迅速撤退它们的侵略军队,他说,不然就会给苏联提供“极好的宣传材料”。他说,“必须保证苏联不会插足进去。”
科斯格雷夫还重提“匈牙利事件”,企图以此转移大会对近东情况的注意。
最后,大会主席宣布12月3日继续进行一般性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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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际救济物资陆续运到匈牙利
新华社布达佩斯30日电 国际救济物资陆续运到匈牙利。
罗马尼亚运来了五千吨石油、五千吨柴、二万三千立方公尺木材、一万平方公尺玻璃、一千多吨水泥和其他物资。波兰在上星期运到匈牙利的有面粉、药品和玻璃等。
瑞士学生送来了八车皮的蔬菜、罐头、玻璃和被褥等。瑞士红十字会赠送了二百五十万法郎,将近五十万个慰问包正在运来匈牙利的途中。丹麦红十字会送了足够二百张病床的医院的设备。国际红十字会运来了十五车皮的粮食和药品。
从11月10日到26日止,经工农革命政府分发的国内外救济品,主要的有:牛肉一万二千二百公斤、肉类罐头七十一万八千五百公斤、罐头牛奶一万三千八百四十公斤、糖七万二千六百二十公斤、苹果一万一千五百六十公斤、面粉十一万七千九百八十公斤、土豆二万四千九百八十公斤、衣服七千二百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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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捷大批劳动者要求参加共产党
新华社布拉格1日电 在匈牙利事件发生期间,捷克斯洛伐克有数以百计的劳动人民要求参加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的队伍。在列勃里兹州,有三百三十二人申请入党,其中85%是工人。在哥德瓦尔德夫州,也有二百多人申请入党,其中大多数是工人。
布尔诺在几天中有五十多人要求入党。这里的一个机器制造厂的工人奥达说,“我从(匈牙利)事件的演变过程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为着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事业,我应该成为一个共产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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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各地生活进一步走上正常
  愈来愈多工厂烟囱冒烟 人民文化生活逐渐恢复
据新华社布达佩斯30日电 布达佩斯和匈牙利各地的生活进一步走上正常。
布达佩斯市有三十多家电影院在29日开始每天放映两场电影。一个多月没有看到电影的市民们,十分高兴地走进了电影院。还有四十五家电影院已经准备好营业,一旦得到足够的电力和燃料,就可以放映电影。此外,首都的科苏特电台开始了正常的广播节目,其中有歌剧、儿童节目、音乐节目等。市内各街道上堆积已久的垃圾已经清除了,公共浴池也开放了。
布达佩斯有越来越多的工业企业开始生产。在工厂里,上工的职工人数现在已经达到70%到90%。没有参加工作的只是那些住在还没有交通工具同企业联系的地区的人,或是住在城外的人。
从全国各大工业中心和乡村也传来了生活进一步正常化的消息。各个城市的工业企业从煤区得到的煤日益增多。但是,缺少燃料和电力的情况依然严重地妨碍生产的发展。由于缺乏电力,很多企业不得不把工作班缩短为四小时到六小时。
广大的农民群众正在为着保证明年的丰收而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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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看破骗局 回头是岸
  逃亡奥地利的匈牙利公民纷纷返国
据新华社布达佩斯1日电 在匈牙利反革命叛乱期间被胁迫和受欺骗到奥地利去的匈牙利公民,正陆续返回他们的祖国。
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全国警察局已经在吉厄尔、松巴西里、佐洛埃格赛格等地设立招待站,接待这些越来越多的重回祖国怀抱的归来者。招待站免费供给他们食物和住所,并且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帮助把他们送回家去。
被法西斯匪徒胁迫和受“自由欧洲”电台欺骗宣传到国外去的匈牙利人,在奥地利的处境非常困难。他们像犯人似的住在奥地利当局所设的难民营里,有许多人流落在街头,住在废弃的火车车厢、草棚和其它冬天无法栖身的地方。而某些西方国家的代理人就利用这些匈牙利人的困难处境,在难民营里招募雇佣兵或者诱骗他们去从事最繁重的奴隶劳动。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和英国的间谍机关竟阴谋胁迫匈牙利人充当特务,背叛他们的祖国。
在这种恶劣的遭遇下,离开奥地利当局所设的难民营的匈牙利人越来越多。奥地利官方发言人在萨尔斯堡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住在齐岑赫姆收容所的四十个匈牙利难民表示希望返回祖国,已经有二十八个人离开了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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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哥穆尔卡在全波积极分子大会上发表演说
  波兰将坚决走社会主义的道路
新华社华沙1日电 波兰通讯社报道,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哥穆尔卡11月29日在华沙举行的全波社会和政治积极分子会议上发表了演说。
哥穆尔卡说,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第八次全体会议的决议是一个广泛的复兴纲领,这些决议需要全国人民几年的自觉和耐心的工作才能实现。
哥穆尔卡接着谈到关于波苏关系。他说,波兰全国人民对于他们的主权是格外敏感的。在战后的波苏关系上,有许多方面引起了波兰人的不满。其中包括迟迟不从苏联遣返波兰公民问题、对暂驻波兰的苏联军队缺乏明文规章问题、煤的问题等。敌对的宣传散播一种说法,说苏联要对过去时期波兰生活中的全部错误和过失负责。哥穆尔卡说,我们的敌人们把消除了我们同苏联关系中的一切不正常现象这个事实看作是个坏消息。因为由于这样,他们就丧失了进行宣传的依据。
波苏声明是双方政治上的胜利
在谈到国外经常提出的关于莫斯科会谈及其结果是单方面的波兰政策的胜利这一说法时,哥穆尔卡说,在莫斯科签署的波苏声明是双方的政治上的胜利。
哥穆尔卡接着谈到苏联同意波兰对过去时期煤价要求的事。他指出,在两次大战之间的年代中,外国资本靠剥削波兰获得巨额利润,但是很难设想资本主义国家政府会同意归还这些款子的。哥穆尔卡说,除了同意煤斤方面的要求外,苏联政府还同意调整它以低价利用铁路运输的问题。波兰领土上的苏联军队使用的交通设备的支付问题也将解决。苏联政府还同意取消1947年缔结的所谓旧的战争物资贷款的大约一亿一千万卢布。发言者就这一点追溯波兰从美国得到共计三千八百万美元的旧的战争物资贷款。从美国军队的旧的战争物资中购买的汽车和其他装备早就耗损了,而波兰每年还在以兹罗提付给美国一百三十万美元的本金和大约七十万美元的利息。
在提到有人坚决认为波兰据说不愿意接受西方国家的援助这种议论时,哥穆尔卡追溯说,党和政府早已表示了它们对这个问题的意见。他举了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年代中波兰同资本主义国家签订了在经济上对波兰不利并且有损波兰主权的贷款的一些例子。
苏联驻军是波兰西部边境的保证
在谈到苏联军队暂时驻扎波兰问题时,哥穆尔卡强调说,这是波兰西部边境的一个保证。
哥穆尔卡谈到匈牙利发生的事件,这些事件已被利用来对苏联进行激烈的攻击。他认为,按照匈牙利政府的愿望在匈牙利使用苏联军队,在性质上是和在埃及发生的事件不相同的。他说,因为对埃及的侵略,其目的是针对埃及的主权,同时也是破了产的殖民主义政策的一种表现。那些大声疾呼反对匈牙利事件的人就是那些以进行外部干涉——但是从另一方面——为其政策基础的人。这些人煽动匈牙利国民,并且要对那里所发生的流血事件负很大的责任。
哥穆尔卡说,莫斯科的波苏会谈的结果可以作为社会主义国家之间应当存在的那种性质的关系的榜样。他说,我们相信,苏匈关系也将在同样的原则上建立起来。
哥穆尔卡说,波兰主权的基础是它和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波兰和苏联的关系应该建立在双方平等、领土的完整、独立、主权和互不干涉内政的基础上。
波兰将加强同兄弟国家的友好关系
哥穆尔卡强调指出,愈来愈友好的相互关系和愈来愈深刻的了解把我们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的受过考验的朋友——联系起来。我们同捷克斯洛伐克、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社会主义阵营其它国家的关系是以共同的利益和友谊为标志的。我们将继续不断地加强这种关系。
一些问题的澄清以及同南斯拉夫关系的完全正常化最近也已经开始。
哥穆尔卡接着说,不是所有共产党都对最近在波兰发生的事件给予适当和正确的评价的。但是,这些事件的发展无疑将澄清所有争论的问题。
他说,波兰和所有国家的关系首先应该以保证和平的努力为标志。我们将不惜作一切努力来和所有愿意同我们建立最良好的关系的国家建立经济和文化关系。我们准备根据共处的原则讨论一些政治问题,寻求在一些争端问题上修好的共同的道路。
哥穆尔卡转而谈到国内事务,他非常注意与波兰生活的民主化有关的问题和经济任务。
哥穆尔卡指出,对波兰统一工人党所犯的错误的批评是由党自己首先提出的。他说,这使人有权利问那些正在攻击整个党的人们为什么他们没有像波兰统一工人党所表现的那种勇气。哥穆尔卡强调指出,波兰统一工人党在政策方面的错误不应当掩蔽它的巨大成就。尽管在经济方面犯了错误,波兰经济发展的前景是美好的和令人满意的。
休想资本主义在波兰复辟
哥穆尔卡然后谴责那些认为第八次全体会议的决议是波兰回到资本主义的一个阶段的人,他认为,资产阶级政客们对这样一个“阶段”所抱的希望应该打消。他说,对那些挑衅分子和无赖分子要进行无情的斗争。
哥穆尔卡指出:现在某些集团对那些过去一贯勤勤恳恳地工作、现在完全支持并且推行八中全会的计划的党的领袖们也进行攻击。他说,不准污蔑正直和忠实的人。
哥穆尔卡强调说:“党不打算阻止那些过去的反对派在不再坚持自己过去观点的条件下,参加波兰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生活的民主化的工作。应该对那些不赞成我们的行动纲领的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你们的纲领是什么呢?否定一切和不动脑筋是不能认为是一种纲领的。”
波兰没有资产阶级政党活动的自由
哥穆尔卡说,“谁有不同的、更好的、更现实的纲领,就应该向人民提出。没有纲领的政治家向我们说,我们的纲领中没有给一切政党以自由。我们必须回答他们说,在我国是没有资产阶级政党活动的自由的。
哥穆尔卡说,过去一直不活跃的各政党和社会团体的成员现在开始表示他们的意见,把他们信任的人选到他们的中央机构去。在这种情况下,各政党和社会团体在波兰生活中所起的作用就具有新的意义了。关于这一点的一个表现是建立了中央协商委员会和地方上的类似的委员会。这些机构是常设协商机构,这些机构将形成国家的政治生活,并且为实现社会主义建设的共同纲领而努力。
哥穆尔卡着重指出,“波兰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同非马克思主义、但是支持党的纲领的政党合作是不可少的,这个纲领同这些政党的愿望是一致的。天主教进步运动参加波兰型式的社会主义也是可能的,因为已经创造了对这有利的条件。维欣斯基红衣主教已经重新进行教会工作。我们要解决一切悬而未决的问题,这些问题是政府代表和教会代表的会谈中所讨论的问题。我们要消除走向充分合作的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我们相信,有行动自由的各级教职人员和全体教士,为了人民和国家的利益,将支持我们的纲领。
他接着说,只要资产阶级和反动势力不加以利用,波兰民主化的规模能够逐步扩大。和平、秩序、各政党和所有团体组织之间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的合作,将有利于波兰社会主义民主的扩大。
当务之急是加强工农业生产
哥穆尔卡说,我们正在成立一个没有过去那些偏向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正在创造条件,使工人成为他们自己的企业的管理者。我们给予农民选择这一种或者那一种耕作形式的自由,虽然我们认为集体农庄是一种优越的形式。我们将给各种形式的农业合作社以帮助和支持。在我们的环境里,知识分子完全有创造性发展的可能。我们正在促进手工业的发展。目前我们最紧要的任务就是稳步增加工业和农业生产。这样一个政策现在是波兰人民所期待的。
哥穆尔卡着重指出,波兰的社会主义形式正在由人民自己形成,并且使它适合于现在的环境。
只有社会主义的波兰才能自由自主
他说,“只有社会主义的波兰,才能是自由自主的波兰。这样一个波兰能够日益强大,保证人民就业、改善人民的生活条件。我国的劳动群众决不允许有任何其他的波兰。”
哥穆尔卡接着说:我的话应当被认为是我们党的一个候选人在选举前的演说。波兰统一工人党的竞选纲领包括在全国统一阵线的共同宣言中。我们的党将同其他政党和社会团体一起参加选举,提出一个共同的选举名单。现在已经从全国各地传来关于提出许多议员候选人的消息。有这样的情形:在一些只能选举几个议员的地区中正在提出甚至几百个候选人。波兰总会有足够的候选人的,但是全国人民现在面临的任务是选举最成熟的人。“在选举候选人的时候有必要考虑:他们到现在为止是在怎样完成他们的公民义务,以及他们是在怎样忘我地为祖国的利益而工作。波兰统一工人党在提出它的候选人的时候将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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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七个英雄儿子的父亲
  ——访阿尔契德·契尔维——
李霁野
里吉阿·爱密里亚这个城市,有几件事可以自豪:它是意大利大诗人亚里阿斯托的生地;1797年这里首先起义,出现三色旗;在现在的四十万居民中,有七万共产党员,是全意大利最红的城市。但是它的最大的荣耀,是住在附近农村克木皮金的英雄的契尔维家庭。
4月23日早晨,我们从意大利北部工业大城市米兰坐火车到爱密里亚去。陪我们前去的里南托·尼古来同志是笔述“我的七个儿子”的作者,他在途中向我们叙述了契尔维家的情况和七个儿子的事迹。
七个儿子的父亲阿尔契德·契尔维现在是一个富裕的农民,虽然年已八十,还在田地里劳动。他曾经为农业资本家作过长工,住在顶楼上面,阴天漏雨,不堪居住,可是资本家不肯修理。他在地板上钻了洞,雨水流下去,资本家才把漏雨的屋顶修了。在中国义和团起义时,他曾被征入伍。他认为这是不正义的战争,就从军队里逃跑了。母亲是有文化的,常为全家朗诵雨果的“悲惨世界”。这无疑地对她的儿子们有很好的影响。长子杰林多,在农业劳动中是父亲最好的助手。次子安坦特里沉默寡言。三子阿尔多意志坚强,以后成为英勇的游击队领袖。四子菲第南多安静勤劳。五子阿戈司亭诺最为活跃。六子阿维狄阿稍显顽强。七子爱陶里为全家所宠爱,他有些调皮,爱玩捉迷藏等游戏。他们家是一个勤劳幸福的农民家庭。
阿尔多在服兵役的时候,因为不服从命令而入狱,在狱中结识了一些共产党员。他们使他认识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在七兄弟中,他首先加入了意大利共产党。回到故乡,他开了一个小小的图书馆,私下传递“资本论”、高尔基的“母亲”和杰克·伦敦的“铁蹄”等书,并宣传共产主义。他的故乡的许多青年和他家的其他人也加入了反法西斯的斗争。他们开始受到法西斯的迫害,他们所成立的小组被解散了。但是他们的活动并没有停止。他们学习先进的方法改进农业生产,并用小型拖拉机、地球仪等举行展览会——宣传科学知识——以鼓舞农民的斗争。
墨索里尼在1922年开始法西斯的反动统治,杰林多曾经反对过侵略埃塞俄比亚的战争。墨索里尼政府违反着人民的志愿和利益,把意大利拖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意共的领导下,阿尔多和他的兄弟朋友们散发党的“团结报”和反法西斯的传单。他们全家合作印发的传单,有时一天有一万张之多!
1943年,墨索里尼垮台了。契尔维家在广场上请村里的农民们吃面庆祝。但是他们知道,艰苦的斗争还在前面,并没有放松警惕。果然,希特勒的军队开进了意大利,法西斯匪帮又猖狂起来了。阿尔多和他的兄弟朋友们夺取了德军的武器,在这个安静的地区,也像意大利其他各地方一样,发动了爱国的游击战争。契尔维兄弟不仅参加战斗,并且用面包和乳品供给游击战士,有时不得不把乳牛伪装成病牛,遮掩敌人的耳目。许多从集中营逃出的英、美、奥、苏等国的战俘,得到了契尔维家的掩护和照拂。他们还指导战俘们穿过前线或进入山里的游击地区。被他们掩护输送的战俘有不同国籍的八十多人。不久前,苏联“共青团真理报”还刊载苏联战俘避难的记事。
1943年11月一个阴雨的深夜,一百五十个法西斯兵士将契尔维家包围了。除了契尔维父子八人之外,家里还有七个游击战士。他们进行了英勇的抵抗,把不多的子弹打完后,才被捕入狱,并受尽了苦刑。在狱中,父亲和儿子们是隔离开的。法西斯匪徒告诉七个儿子说,假如他们投降加入法西斯军队,可以不死。杰林多的话代表了他们一致的心意:“你们可以杀害我们,但是我们永远也死不了!”他们从容地在里吉阿·爱密里亚就了义。死前一刹那,阿尔多还将他自己的新衣服遗赠给他的爱子。他的最后遗言是:“我们的事业一定胜利!”
七个兄弟英雄同时就义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全意大利,各地的游击队纷纷组织契尔维战斗团,起誓继续他们的事业,并向法西斯匪徒讨还血债。
关在另一处监狱里的父亲,还不知道七个儿子都已经不在人间。直到盟军将监狱的墙炸毁,他和其他人才逃出来了。母亲已经知道消息了,可是还暂时隐瞒着老人,用安慰报答他的安慰。父亲终于听到了风声,但却表现了惊人的坚定。他说,人的死亡,犹如季节的更换,过分的悲伤是不必要的。他振作起来,从事生产,修理房屋,想用辛勤紧张的劳动,埋葬深藏在全家人心里的悲哀。法西斯匪徒还不肯放手,又来纵火焚烧契尔维家的房屋。母亲回想起儿子们被捕时情况,心痛欲绝,不久就逝世了。
两小时的时间不觉过去了。尼古来同志告诉我们说,我们已经到了里吉阿·爱密里亚了。
我们到爱密里亚的意苏友好协会去休息。协会的朋友们给了我们非常热情的接待。一个不大的展览室里,陈列着不少表现中国经济建设的图片和画页。荣宝斋复印的齐白石和其他画家的画,很被他们珍爱。他们也很希望听到中国的音乐,可惜我们没有带唱片。短短的接触就使我们深深的觉得:这些同志对中国事物的兴趣是十分浓厚的。亲切的气氛使我们感到宾主如归。
坐不一会我们就乘汽车,去访问七个英雄的父亲阿尔契德·契尔维老人。安妮塔·司奇阿蒂同志亲自开着车在平坦的道路上飞驰。洛山娜·费拉莉像云雀一样欢快,总是歌唱着,或用清脆的声音笑语。道路两旁是绿草如茵的草原,果树和葡萄树一片一片的生长着,风景十分秀丽。
半点钟后,我们的车在道旁停住了。草场上一个老人正在割乳牛的饲料——一种开着油菜花似的花的青草。尼古来同志向他招手致意,他用稳健的步子走到我们跟前来,有些迟疑的伸出带有泥土的手来和我们握手。中等身材,被太阳晒得红黑的面孔,两眼有神,一下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坚强而又有幽默感的人。这就是我们所崇敬的老英雄阿尔契德·契尔维。他微笑着领我们到他家里去。
我们说,中国人民已经知道了英雄的契尔维家庭,我们特来致敬。死者的英名不仅在意大利人民的心里,也将在中国人民的心里永远活着。他含笑看着我们,微微地点点头。我们把齐白石画的一幅桃送给他,并说明这表示祝他长寿。他看了看尼古来同志,说道,我愿再活八十年,你看行不行?我们都笑了,并说他的劳动习惯和健康情况都可以保证他的希望实现。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快乐的光辉,把画又细看了一番。
他领我们去看他养的猪、牛和农作物。牛房里都是荷兰种的乳牛。他走到最大的一头牛跟前,叫了一声“彼得!”牛便应声站起来了。可见他在这里劳动日久,牛连他的声音都熟悉了。他对种庄稼很有经验,他说用土豆接蕃茄味道非常好。他说,他访问苏联时,曾和赫鲁晓夫谈农业生产经验,赫鲁晓夫很同意他的意见。
出了牛房,我们到了和它相连的开朗的过道间。尼古来同志告诉我说,七个儿子就是在这里被捕的,说着他还用脚点点他们所站的地方。我们因此就谈到了往事,谈到了他们被捕和在狱中的情况。契尔维老人脚步稍快一些踱来踱去,我们怕他伤心,便婉言安慰,并转变话题。他却用很坚定的口气说,决不准法西斯复活,决不准再有侵略战争!万一再有以往那样情况,他还要同以前一样不惜任何牺牲,投入斗争!他的话代表了意大利人民的意志。
将要午餐了,我们回到原先坐的和过道间毗连的房子。他的儿媳和孙子已有好几个人在屋里了,他一一为我们介绍。儿媳都是健康的农妇,孙子都还幼小。他和儿媳谈笑,时时抚摸孙子的头。
我们就坐,他的儿媳开上丰盛的午餐。桌布很洁白,并且很结实,老人说这是他的妻子纺织的,已经用了三十三个年头了。他又回忆到他自己的母亲,说她也是耕田织布,一生勤苦;他的母亲常说,织布的没有衣服穿,不织布的衣服穿不了。老人叹息说,过了两三代,意大利的情形并没有改变呵。
尼古来同志告诉我们说,前一天有五百个从意大利各地来的青少年向老人致敬,全国的青少年都尊称他为契尔维爸爸。我们说,中国的青少年也会同样尊敬他。他大笑说道,那我的儿女可真多了!接着他指着笑眯眯的洛山娜·费拉莉说:
“这个女儿爱苗条,不敢多吃;”指着齐宗华说:“这个女儿新认识,还有点太客气!”说得我们都笑了。
尼古来和费拉莉同志接着就叙述起契尔维老人访问苏联时的趣事,引得他自己也大笑不止。他住在疗养院里,一天,不给人知道就走出去了,害得四十个人四外寻找,原来他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正打着手势为一群孩子说故事!他不愿坐汽车,总欢喜骑脚踏车外出,或者不穿皮鞋步行。
意大利人民极为尊敬契尔维老人,送给他许多表示敬意的礼物,其中有全国人民献给他的金章,上面刻着七个英雄儿子的不朽名字。陶里亚蒂在赠送给他的照相上题着:赠给牺牲了的战士们的父亲契尔维同志。当地人民选他作区行政委员,在盛大的节日如“五一”节,常请他在游击战士公墓这个人民认为最神圣的地方发表演说,表示对死者的怀念,对生者的鼓舞。在意大利人民的心目中,契尔维老人和他的七个英雄儿子是劳动大众的英勇和荣誉的化身。老人口述,尼古来同志笔书的
“我的七个儿子”已经印行了一百万册,也充分表现意大利人民对于他们的崇敬和热爱。
午饭后,他把七个儿子的照相赠送给我们。他们不仅是意大利人民的,也是全世界人民的骄傲!——“你们可以杀害我们,但是我们永远也死不了!”——“我们的事业一定胜利!”在归途中,我仿佛听到他们的英勇的遗言响彻了意大利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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