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5月3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揭露和谴责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罪行
  坚决反对胡风集团的罪行
  翦伯赞
看了五月十三日和二十四日的人民日报所发表的胡风反党集团的大批材料以后,胡风的反革命的面貌,已经十分昭著。从材料中,谁都可以看出胡风是一贯地把党和非党的进步作家当作他的死敌,他用尽一切带有侮辱性的言语肆意诋毁这些进步作家,他指挥他的反动小集团的分子用一种所谓“橡皮包着钢丝打囚徒的鞭子”作为武器去进攻进步作家,并且妄图“用集束手榴弹的战法”来集歼进步作家。更凶恶的是他在全国解放以后,还不停止他的反党反人民的罪恶活动,而且变本加厉,更加猖狂。他指挥他的反动集团的分子“用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打进党内,在党内建立据点,开辟阵地,扩大实力,而且指挥他的反动集团的分子探听情报,盗窃文件,用“且战且走,且打滚且作战”的下流战术来保存实力,巩固阵地,并鼓励他们“与阵地共存亡”。
像这样反动透顶的反革命分子,和蒋匪的特务实在没有什么分别。为了保卫革命的事业,为了纯洁革命的文艺队伍,我完全赞成开除胡风的中国作家协会的会籍和撤销他所担任的一切职务,并要求彻底追查胡风反动集团的分子的反党反人民的反革命阴谋,依法予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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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彻底清除胡风集团
  罗常培
胡风长期而一贯地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暗中却在积极推销唯心论的货色;口口声声喊着反帝、反封建,暗中却在反党、反人民。他的阴谋现在完全被揭穿了,这个伪装的大骗子再也骗不了任何人了。这是对隐藏在革命阵营中的敌人进行搜索的伟大胜利。
我们弄清楚了他的思想根源和政治立场,就不难了解为什么他对党内外的进步文艺作家和党的文艺政策以及文艺工作领导者那样仇恨,那样充满了“杀机”。他在羽翼未丰的时候,“用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口蜜腹剑地在进行反革命活动,他是想磨他的剑,“窥测方向”。等到一旦“时机”到来,就要用“集束手榴弹的战术”向革命阵营进攻。但是他“被乐观估计所蔽,终于冒进”了,在党和人民雪亮的眼睛面前,他的阴谋终于被揭露,进攻失败了。他还梦想在退却中保存“实力”,“在忍受中求得重生,一切都是为了事业,为了更远大的未来!”好凶狠的敌人!可是再也没有他所要“等待”的“机会”了。
然而我们必需提高警惕,要从胡风事件中取得充分的教训。台湾的广播电台不是大替胡风喝采吗?我们要时时刻刻提防着隐藏在革命阵营中的敌人,要努力清除残留在我们思想中的唯心论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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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打蛇,是为了对人民的爱
  曹靖华
胡风反党、反人民、反革命集团的罪行,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无比的愤怒,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团、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联席扩大会议,作了适时的、必要的决议,开除了胡风的中国作家协会的会籍和他所担任的职务。这是完全符合祖国人民的迫切的要求的。
最近所揭露的两批胡风的密信,真令人吃惊。原来在我们面前的胡风,却是一条一贯危害党、危害人民、危害革命的九头蛇!长期以来,同志们被他瞒了过去,这是多么可怕!
回想在抗战期间,在重庆,国民党的高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所有进步文艺工作者,在党的关怀和领导下,遵循着党的舍小异而取大同的指示,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展开了反国民党的血腥特务统治的斗争。文艺界的同志们都一心一德,亲密地团结在党的周围,把一个总的斗争的矛头,针对着蒋贼法西斯特务统治。而就在那时,在那样环境下,胡风及其集团却把矛头针对着党,对着人民,对着革命!胡风对党、对人民、对革命仇恨之深,与美蒋特务毫无区别!现在这条毒蛇原形毕露了,俗话说,蛇打七寸,对毒蛇还要把它研成粉末,彻底消毒。这是为了对人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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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胡风——最阴险的阶级敌人
  巴人
胡风,不论从思想上、从政治上看,都是我们的阶级敌人,是混在我们革命阵营里最阴险的阶级敌人。
阶级敌人对我国工人阶级领导的革命事业是决不会睡觉的。二十年来,胡风混在我们革命阵营里,事实上就是为这些阶级敌人服务的。
解放以前,他假冒是个革命文艺工作者,但可以在反动国民党的统治下,自由地来去,办刊物攻击我们党的文艺事业,他对我们的进攻是并不十分隐蔽的,除了他给他集团的信上的咒骂以外。解放以后,他采取了一套“地下工作”的方法,借用党报的信纸信封,写上国家机关的地址,来发号施令。他的反革命活动也日益扩大和加深了。他加强了自己的队伍,成为一个有“组织原则”的反党集团。他唆使党羽,打进我们党内。他密遣“暗探”,盗窃党内文件。他联络人、争取人建立据点,准备积极进攻。
胡风是想推翻我们党所领导的整个革命事业的。我们党的领袖、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被他污蔑为原始社会的人所信仰的“图腾”。他指斥这个讲话“把现实主义底生机闷死了”。他为了策略地反对它,叫他的集团的分子“字面上不要去碰它,可能的地方还要顺着它,如我在‘路’所做的”。他为自己要走出一条路来,说是要“在强盗和骗子群中走出来”。谁是胡风眼中的“强盗和骗子”呢,那就是遵循毛泽东同志的讲话而努力着的党和非党的文艺工作者。那不是等于说,我们党所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事业和社会主义革命事业也就是“强盗和骗子”事业了吗?这难道还不是蒋介石卖国集团和美帝国主义说的话吗?
阶级敌人总是唱着同一调子的歌曲。
既然胡风把我们的革命事业看作为“强盗和骗子”事业,那末,他今天这样积极地活动,始而疯狂地进攻,继而有步骤地退却,并且企图“在忍受中求得重生”“一切都是为了事业,为了更远大的未来”,难道不是要贯彻他那反革命复辟的阴谋吗?
中国人民是决不容许胡风及其反党集团实现他们的阴谋的!必须坚决彻底粉碎它,肃清一切阶级敌人的阴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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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要善于辨别伪装的敌人
  何家槐
胡风反党集团最拿手的把戏,就是玩弄两面派的手法。他们表面上假仁假义、装腔作势地伪装革命,甜言蜜语、“颂扬”人民,但在事实上却暗中造谣中伤,挑拨离间,破坏革命,污蔑人民,无所不用其极。胡风在他那臭名昭著的“意见书”中对党、对人民、对革命文艺事业尽力诽谤和攻击,可是,他却居然无耻地说他自从做文学工作的最初时候起,除了想帮助读者“在实践中前进或成长”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目的”。可见胡风及其党羽们是如何的卑鄙无耻,阴险恶毒!
胡风二十多年来都在处心积虑地计划如何推翻我们党所领导的革命文学事业;因而他的野心很大,简直是贪得无厌。例如,通过打入我们党内的胡风分子彭柏山、雪苇二人,他们本来已有可能抓到华东剧院和一个刊物,但胡风却嫌“接触面不能大,被限住了”,恨夏衍同志管文艺,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同时认为“柏、雪二人肩膀只那大”,说“柏在华东可以顶住,但在上面他是不能回嘴的”,因此他们“在华东弄一两年再看”,实在是
“不得已”的,是只好暂时如此的,一有机会,他们就想把触角伸入旁的地方,特别是想伸入人民的首都——北京。可见胡风们的目的是在篡夺整个文艺界的领导权,决不以区区的一个华东或上海为满足,难道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事实吗?
可是对于这样凶恶的一个阴谋家和野心家,这样一个可怕的政治上的敌人和思想上的敌人,我们文艺界却长期没有正确的认识和足够的估计;虽然我们曾经先后对他进行过理论上的斗争和思想上的批评,而且也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他,可是却没有进一步地去了解他和揭露他,而一直把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当作朋友看待。特别是某些党员作家和文艺界负责干部,也居然成了他们利用的对象,胡风骨干分子常常从他们那里获得党内文件和情况;我们政治上的麻痹大意也可说是到了家了!
所以我认为,从这次胡风反党活动的揭露中,我们应该吸取的最重要的一个教训,就是今后要特别注意保持和提高政治警惕性,决不能再让我们自己松懈麻痹,马马虎虎和随随便便。在一九三七年三月三—五日的联共(布)中央全会上,斯大林同志曾经这样地说道:
“共产党员底警惕性在任何地方和任何环境里都是必要的。在目前条件下,每一个布尔什维克所必须具备的品质就是:善于辨别党底敌人,不管他们伪装得如何巧妙”(“论党工作底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分子及其他两面分子的办法”,人民出版社版,第五页)。
我认为:在目前我们这样的环境,即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情况特别复杂,特别紧张和尖锐化的环境中,不但每一个共产党员,而且是每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具备这种高贵的品质,无论如何要使自己真正能够善于在任何场合下,辨别党和革命底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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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严惩胡风
  马彦祥
胡风这个无耻的阴谋家混在我们的文艺阵营里,鬼鬼祟祟地干着有组织、有计划的反革命活动。无论当他在重庆、在上海或在北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停止过动员他的反党集团向中国共产党进行疯狂的进攻。他号召他的党羽们为了“动摇二十年的机械论的统治势力”,万万
“松不得劲”。他自己呢,随时在“磨我的剑”,在“窥测方向”,准备在“看准了的时候”,一下子就击碎“铁壁”。他相信他们“会胜利”的。这难道还不够明白么?胡风的卑鄙、阴狠的反党、反人民、反革命的野心已经“扩张”到了什么地步!
十几年来,胡风为了扩充他的“实力”,不断地在“争取人”,“联络人”,“从事开辟工作”,发展“据点”。胡风为了便于向党进攻,向人民的文艺事业进攻,采用了“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布置他的党羽混进党内,混进各个文艺团体内,探听情况,窃取党内文件。胡风为了和党“作战”,经常隐蔽在他的司令部里,运筹帷幄,指挥他的党羽如何“从理论上去做‘挖心战’”,如何冲破“缺口”,如何“看些马列主义和苏联的文艺理论批评,为了‘字面’上要站稳‘立场’”,如何
“收集材料”,如何“警惕‘态度’问题”……当他和他的集团进攻受到挫折或失败以后,又如何布置退却,以便伺机再起,教导他的党羽“要正视现实,爱惜力量”,“在争取转机之中,不能有一点不必要的伤亡”,“宁愿在空气坏的洞中多待,‘保存力量’”,“只有在忍受中求得重生”等等。这样的一个反党、反人民的集团,这样的一个反革命组织,长期以来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一面装扮着各种各样的面貌和姿态,和我们周旋,一面在暗中做着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反革命活动。这样阴险的敌人竟长期混在我们中间,想起来真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但是隐瞒是不能持久的,胡风集团的反革命罪行终于被揭露了。我除了完全拥护五月二十五日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团、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联席扩大会议的五项决议外,并建议政府,依照法律给胡风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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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剿灭隐蔽的“地下军”
  王震之
两批关于胡风反党集团的材料披露了,这是由胡风的一双魔手亲笔写的他所干的罪行。胡风是再也逃脱不掉人民的法网了,我们必须把这支隐蔽的
“地下军”彻底剿灭!
胡风,这个“地下军”凶恶的头子,他是决心
“到我看准了的时候,我愿意割下我的头颅抛掷出去”的。他发誓要“使他们知道天下不容易‘太平’”。他为了从根本上动摇党的领导,他使用了最毒辣的“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派遣他的党羽钻进革命阵营的各个角落里去。他们打入了北京、天津、上海、杭州、武汉等许多地区的文艺领导机关、团体、出版社、报社和学校里去,他更疯狂无耻地使他的党羽打进党内,干阴谋勾当。他要他的党羽为他“收集一些材料”,指示他们冒充“群众”进行“抗议”,向“文艺报”寄信,等骗到回信之后,他又指令:“用初次通信的口气”写一封信给他,作为他“打击”和“证明”的资本。有的人为他做信使,到处布置任务,传递消息。甚至为了策划阴谋,胡风不惜“旅费由这里筹措”,调动他的党羽来面授机宜。有的人则窃居党的宣传、出版工作的领导岗位,为胡风“地下军”扩充实力,包庇隐蔽他的党羽。更有一些如芦甸这种无耻的叛徒,竟专门担负着盗窃、传抄党内文件的任务,供他的头子胡风“磨我的剑,窥测方向”。而胡风自己则一面指示着,策划着这一切阴谋,一面却摆出了英雄好汉的架势包打江山,等着“材料多了,或者我自己出面,那他们是不能不登的罢”,梦想着抓到“一个缺口”,把革命的文艺阵线“击碎”。胡风的阴谋并未得逞,胡风的罪行在继续揭露,我们不彻底剿灭胡风反革命集团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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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警惕特务匪徒的欺骗手段
  李蕤
任何一个有记忆的人,都能够记得在抗日期间的国民党统治区,党是如何艰苦卓绝地开辟着支持着革命文艺工作的,每一个正直的革命的作家,都是把希望寄托给党,团结在党的周围的。大家当时是风雨同舟、相依为命。而胡风,他是多么恶毒地向党进攻!当我看到“警戒他们,肯定他们,用微笑包着侮蔑和他们握手言欢”“用橡皮包着钢丝打囚徒的鞭子,打伤了而又表面上看不出伤痕”的话时,我真是不寒而栗。我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记得一九四○年,当我被关进国民党囚牢的时候,一被关进禁闭室,里面便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一见面他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向我握手,大骂国民党,说他是延安来的,可以说非常“亲热”。幸亏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知心话”,在解手的时候别的难友悄悄告诉我:“他是个假囚犯”。这件事使我每一想起,总有些毛骨悚然。但今天对照一下胡风的行径,他竟靠着特务匪徒的祖传衣钵,和我们文艺工作者在一个屋子里住了这么长的日子,这不能不使我们引为教训,引起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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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加强学习,提高警惕!
  雷加
“人民日报”所揭露的胡风反动集团的材料,引起了全国人民的震怒。从这些材料上知道,胡风反动集团的阴谋活动,从二十年前就已开始,到了解放以后更加猖獗和阴毒了。
现在我们要问:胡风是从哪里来的?他的主子是谁?他的两面派的阴谋活动方式,他的“组织原则”,他的派遣坐探,盗窃文件,探听情况的作法,他的布置进攻,组织退却,“保存力量”的策略,以及“筹措旅费”等,这一套和暗藏的特务组织,丝毫没有区别。
胡风反动集团的阴谋活动,终于在中国人民面前揭露出来了。但是我们必须进一步地叫胡风分子爬到太阳底下来,剥去他们的画皮,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叫他们明白:他们的阴谋诡计在中国人民面前是永远不能得逞的。也叫他们明白:在中国人民面前不做彻底的交代,也是绝对不行的。
一九四九年我在工厂工作时,他曾到工厂参观过。虽然我从来没有读过他的书,当时我是把他当做“文艺界前辈”看待的。竟不知他同我握手时,他的背后还有一条包了钢丝的橡皮鞭子;在他的披着伪装的假笑后面,还包藏着这么毒狠的咒诅。今天回想起来,这是多么值得警惕呵!
最近全国掀起了唯物主义的学习热潮,我们必须认真地响应党的号召,有计划地进行学习。我从胡风反动集团的揭露中,深深地得到了教育,使我知道只有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才能提高认识和提高警惕,才能使胡风分子再无藏身之所,才能使我们的建设事业胜利地前进。
今天我们走着社会主义建设的路,这是强大的久经锻炼的中国共产党领导我们全国人民,为了消灭千百年来的压迫走向富强的唯一正确的路。我们为了保卫建设中的每一个胜利和每一个成果,必需乘胜追击,继续揭露胡风反动集团的阴谋和罪行,把一切胡风分子从我们前进的道路上清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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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他们对人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柳溪
我们常常说:谨防你身旁的凶手!而凶手就在我们
的身旁!
我们过去一直把胡风当成朋友,他却利用了我们对他的信任,来有计划、有组织地进行反革命的活动。他们利用我们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利用我们整顿检查工作的时机,向我们进攻。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胡风是怎样咬牙切齿地痛恨革命啊!胡风集团的一切行动,是怎样地经过周密审慎的计划啊!胡风有计划地布置对我们的攻击、有计划地窃取我们党的文件、有计划地发展他们的组织和有计划地打进我们国家机关和人民团体内部充当坐探,把持势力,扩充地盘,他们的行动是这样的鬼祟,他们的计谋是这样的无耻,连对作家协会为了照顾他们的生活而派的通讯员都存有“戒心”,他们戒备什么?这是不难想像的。
胡风及其集团所进行的反革命活动,是极其隐蔽和恶毒的;但是,不管你伪装得多么像样,终于逃不出党和人民雪亮的眼睛。我们久经锻炼的党和勤劳勇敢的人民,曾经战胜过在数量和装备都优于我们的敌人,当然也能够战胜胡风及其集团的阴谋活动。我们现在已经取得了胜利!
我要求国家依法惩处这些反革命分子,彻底查清他们的一切,因为他们对于祖国、对于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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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胡风是人民的死敌
  冯亦代
十多年来,我曾经亲眼看到党内同志对于胡风的关怀,在生活和工作方面给予他种种帮助;甚至在严肃批评了他的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想的时候,也还是照顾到他的健康,他的情绪,希冀他能够认真认识自己错误,真正改正过来。这些关怀和照顾决不是个人的温情,而是党对于一个知识分子的关怀和照顾。我还清楚地记得他那副作衷心感激状的脸嘴。然而,胡风对这些同志们却称之为“官们”、“老爷们”,用“微笑包着侮蔑”的态度来对待!
胡风比国民党特务更凶恶地反对党和非党的进步文学工作者。上海的戏剧工作者对国民党反动派特务进行了艰苦的斗争,才能上演陈白尘的“升官图”;杂志报刊突破了特务检查的种种留难,才能刊登一些反对美蒋反动统治的文学作品;可是胡风却指使他那集团的喽啰们,用公开的和不公开的墙报和油印报,对这些作品进行了侮蔑和攻击。这种公开的和不公开的墙报和油印报曾经在当时的上海学生群众中造成了思想混乱;有人向胡风提出这件事时,他却含含糊糊地说是要严肃文坛。
解放后几年来,胡风对党的进攻,一方面用打进来、拉出去的方法来扩充实力,用探听和盗窃的方法来收集情况和党内文件,用代号隐语来发号施令,用盗用革命机关的信纸信封的办法来混人耳目;另一方面则是要喽啰们“遵守组织原则”来“保证斗争”。胡风的这种做法和美蒋特务所用的方法又有什么不同之处呢?胡风指使他那集团的喽啰们用假检讨掩护退却,要“在忍受中求得重生”,他所要求“重生”的“时机”又是什么呢?
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了!胡风是党和人民的死敌,他的企图是要使反动政权复辟,使中国人民永远沦于不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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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以国际主义来反对殖民主义
  狄超白
一、资本主义和殖民主义是形影不离的
殖民主义不是近代产生的,早在十五世纪末叶,那些西欧资本主义的先驱者——海外贸易商人,就带着商品和船舰到非洲、近东以至后来的美洲等地,开拓他们的商品市场。这些贸易也曾经促进了世界各地的相互接触,然而这种接触一开始就是不公道的,军事压迫、政治欺骗和经济掠夺相互结合,把那些经济落后的国家逐步变为殖民地,通过不等价交换、贩卖奴隶、贡赋、战争掠夺等方式把殖民地的财富源源不绝地载运到西欧先进国家,成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原始积累的重要来源,也就是促成英国产业革命的物资条件。自十七世纪至十九世纪中叶,是工业资本主义的时期,自英国萌芽而由法国的启蒙学者所发扬的自由、民主、平等、博爱底思想,曾经在各国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中间产生了狂热的陶醉作用;并且导致了美国独立运动、法国大革命和其它各国的资产阶级革命。然而这种光辉的资产阶级自由思想,却是不允许殖民地人民享受的。从英国流亡出来到达北美的英国人也不能例外。所以这些英国人在愤激之下就起来反对英国的殖民主义,把自由、民主的思想在北美肆无忌惮地宣传起来,并且拿起枪杆,在华盛顿、杰弗逊等伟大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领导之下,同英国人打了七年仗,把自由、平等、生存和幸福的人权概念写在独立宣言中,后来又写在美国的宪法里。现在我们应该说一句公平话,当时美国的独立运动并不是英法的启蒙学者派人去组织掀动起来的,更不能把华盛顿、杰弗逊等伟大人物的行动说成是受外国人指使的;而应该说:这是由于英国贵族地主的殖民统治和美国人民醒觉的自然结果。可惜后来美国、英国、法国这些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者并不记取他们亲身的教训,他们照样地并且日益加强地推行殖民主义。到了十九世纪末叶,他们差不多就把世界分割完了,他们把民主革命时代所提出的激动人心的思想号召日渐变成历史档案,把侵略战争和统治、掠夺殖民地成为他们国家活动的主要目的。我们也应该说一句公道话: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国家的当政者缺乏历史知识,也不是他们又回心转意去推崇查理一世、乔治三世、路易十六等类的统治人物,而是因为垄断资本主义的发展,为了垄断资本的利益,就要向殖民地和附属国倾销成品、垄断原料和输出资本。为了逃脱定期出现的魔鬼一样的经济危机,他们就要采取各种各样的渗入手段,以至不断掀起再分割殖民地的战争。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决定的,为了资本家和垄断资本集团的利益,就要抛弃他们祖先的崇高思想和惨痛的历史教训了。只是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动员人民反对德国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美、英、法的领导者才不得已又从档案中抽出“自由民主”的旗帜,并依靠它取得了胜利。然而当他们兴致勃勃地分配从战败国掠夺来的赃物的时候,当他们回头镇压觉醒了的殖民地人民的独立运动的时候,又赶快把“自由民主”的旗帜塞进档案里去了。应该说句公道话:这并不是因为希特勒、墨索里尼余党第五纵队又渗入了这些国家的政府,也不是他们不懂得殖民地附属国人民对他们的仇恨是由于殖民主义政策推行的结果,而是因为垄断资本集团的利益同殖民地附属国广大人民的利益是不可调和的,帝国主义的本质使他们背信弃义地做着一切罪恶的勾当。他们也懂得:殖民主义一定会激起殖民地人民的反抗,所以国民经济军事化、在反共的借口下在世界各地建立军事基地、驻扎海陆空军以经常保持紧张状态,也就成为保持垄断资本主义制度和进行扩张政策的必然步骤。
  二、美国垄断资本的特点及其殖民主义
美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比英法等国要迟,当它进入帝国主义阶段的时候,除南美洲外,世界其余各地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几乎已瓜分完了,因此便在一八九九年提出“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要求来再分配殖民地,渐次把南美洲各国变成了附属国,然后转向亚洲。
美国垄断资本主义是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迅速发展起来的。在第一次大战中美国生产总指数增加四分之一,商品输出自一九一四年的二十三亿元增加到一九二○年的八十亿元,由一个债务国变成债权国,逐渐挤上英国的地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获得更快更大的发展,一九四六年的工业生产总指数较之一九三七年增加百分之五十以上,商品输出自一九三七年的三十三亿美元增加到一九四六年的九十七亿美元,海外投资自一九三六年的一百二十四亿美元增加到一九四六年的三百亿美元以上。这就造成美国在资本主义世界的独霸局面。由此可知:美国垄断资本集团是屡靠牺牲千百万人民生命的世界战争发财致富并攫取世界霸权的;同时从战争中挽救经济危机并通过战争进行扩张,成了美国垄断资本的发展规律。由于在战争中造成的工业扩张主要是军需工业的扩张,更由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所造成的生产同人民消费之间距离愈来愈大,眼前的出路就促成更向军需工业的部门扩大投资;因此美国垄断资本就必须经常保持紧张状态,经常想尽各种办法挑起国际间的战争气氛,重新武装军国主义者,在全世界各地建立军事基地,在他国领土内驻扎陆海空军,强迫其他国家缔结军事同盟,兜销军需品等等,一步一步地把它的胁从国家导向新的战争。在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坚决反对之下即使一时不易或者不能爆发新的世界战争的情况下,美国垄断资本也已经达到了奴役殖民地和附属国的目的,它已经逐步渗入和控制了这些国家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从前英法等国资产阶级几乎经过两个世纪才完成的征服所有殖民地的“事业”,美国垄断资本只在十年左右的时间就从她们手里“友好地”抢去了三分之一,现在还继续“友好地”渗入和霸占其余的三分之二的地区。由于和平民主国家的强大,美国垄断资本集团的殖民主义是在冷战的掩盖下进行的;是在援外拨款和“技术经济合作”等引饵下进行的;是在阴谋政变、内乱和建立敌对国际集团等方式下进行的。现在它每年单从对外贸易和海外投资二项中就已能从海外剥削得七十五亿美元左右的利润。“美援”实际上是推销美国剩余产品的形式,是霸占市场的秘密武器,许多国家由于接受了“美援”而遭到国内经济破产的命运。“技术经济合作”底目的在促进对方殖民地经济形态的发展。“技术援助”的范围仅限于道路、原料的培植和加工、战略资源的勘探等方面,企图使这些国家成为美国垄断资本的原料矿产的供给者和美国商品的推销地。它们严格限制机器设备向落后国家输出,禁止或打击这些国家建设重工业。美国的三等技术员要使被“合作”的国家支付十倍于该国一等技术人员的薪金。许多设计和施工的浪费是惊人的。假如十六、七世纪的殖民主义冒险家是带着老式枪铳向落后地区的人民施行掠夺的话,现在这些美国垄断资本的冒险家则往往带着图样、计算尺向受援国家渗入,成为受援国家政治经济不稳定的重要因素。美国垄断资本家的殖民主义和他们前辈的殖民主义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同样是政治、军事的控制和社会经济的渗入相互结合。它的“民主生活”的特点仅是不在这些附属国设置一个美国总督之类名义的统治者,而宁可由美国大使或特使等人来执行这个任务。
  三、殖民地附属国人民的觉醒是不可抑阻的历史趋势
两次世界大战,殖民地及附属国的人民,都曾积极参加反对德国军国主义和反对德、意、日法西斯主义的斗争。他们衷心地为着这种崇高的目的而流血牺牲;因此,当战争胜利结束以后,他们要求自己的独立解放是很自然的,他们必然要反对外国的统治者,反对这种野蛮和自私的殖民主义的压迫和剥削,反对侵略战争的挑拨者和制造者。基于这些正义的要求而发生的言论和行动,也必然会获得国内外一切善良人们的同情和支持。只有那些“宗主国”的垄断资本集团及其代理人,却是回过头来要敌视和镇压人民的反殖民主义的斗争,用尽一切手段来破坏这种民族的独立运动,到处逮捕和屠杀,并且侮蔑这种运动是由“外国渗入”,他们似乎已经把他们自己历史上的民主革命运动和民族独立运动所由产生的条件忘记掉了。事实上,他们是比旧日镇压民主革命的封建统治者要残忍得多。坐在纽约、伦敦和巴黎的大垄断资本家每人每年收入可达数亿美元,而南亚和东南亚各地的极大多数劳动人民每人每年平均收入仅约二十美元,这种生活水平的距离既远超过罗马时代的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距离,也远超过封建时代封建主和农奴之间的距离。奴隶主和封建主对于他们的奴隶或农奴既要剥削他们也要养活他们,而现代的垄断资本家对于殖民地及附属国人民除剥削他们而外,就让他们“自由地”贫困、破产、饿死,否则就发动一次战争来加以大规模的毁灭,现在发明了核子武器,他们想这个工作就更容易做了。
人类的思想是不能用国界和警察来加以规范的,任何一种进步思想都具有茁壮的生命力,它会自然地到处传播,不需要任何外力的策动(只有反动的非正义的思想才需要外力策动)。耶稣教义曾经是这样传播的,资产阶级革命的自由民主思想也曾经是这样传播的,那末,现代的民族解放和社会主义思想无疑地也会这样传播。基于人民的自觉而接受一种进步的思想,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反对,反对也不会有效果。基于新的社会经济条件而产生的进步的思想学说,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推动力,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只有衰朽没落的阶级才会在它面前叫嚷和发抖。
我们一贯主张各国人民有权选择他们自己的政治信念和社会制度,不受任何外来的干涉。我们既不容许他国来侵犯我国的领土主权和干涉我们的政治信念,我们也决不侵犯他国的领土主权和干涉他国的政治信念。美国垄断资本集团及其政府却一贯地不远千里来干涉他国的内政和政治信念,在我国的周围形成了半包围圈,首先遭到它的政治、经济、军事渗入的是被强迫同它联在一起的许多国家。我们同情这些国家的遭遇,我们将坚持“反对殖民主义,争取和保障民族独立,反对侵略战争,维护世界和平”的政策,从道义上来帮助这些国家逐步解脱外国的统治和剥削,从而获得自由幸福。亚洲许多国家同我们过去的遭遇是相同的,社会经济的背景也有许多共同之处,因此这些国家的各方面的人士对新中国的情况感到兴趣,希望交流各方面的建设经验,这又是很自然的,正当的。
  四、社会主义国家的国际主义
以苏联为首的和平民主阵营,已经建立了消灭剥削的社会主义制度或正在过渡到社会主义制度。苏联建国三十七年来的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个制度的优越性。这个制度是建立在劳动人民平等地、互助合作地进行生产,同时根据按劳取酬的原则进行分配的生产关系底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其目的不是为了获取利润,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整个社会不断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因此它既不存在生产同消费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没有过剩的商品和过剩的资金,也不会产生经济危机。它的全部生产主要是为了国内的直接需要,同国外进行平等互利的贸易也是配合本国生产和消费的需要。这同垄断资本主义的生产以获取最大限度利润为目的有本质区别。在这两种社会制度的对比之下,谁要求战争,谁要求和平,是很容易理解的。
东欧各人民民主国家,是在各该国人民经过反法西斯战争的残酷斗争获得胜利,由人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才建立起过渡到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制度的。各该国人民所以选择社会主义制度而不选择资本主义制度,正如美国在独立运动胜利后只选择资本主义的民主制度而不选择封建制度具有一样的道理。这是人民的觉悟和人民的常识,谁也不愿意丢掉甜瓜去拣苦瓜。东欧各人民民主国家的人民以空前高涨的劳动热忱建设他们的国家并衷心热爱他们的社会制度。举几个简单数字来说明:捷克斯洛伐克解放十年来的工业发展将近过去一百五十年所达到的水平一倍以上,百分之九十七的城市和乡村都已电气化了。民主德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头四年
(一九五一—一九五四),工业生产总值增加了百分之七十六,和一九三六年相比,产量提高将近一倍,同时期文化和科学方面的经费也增加将近一倍。匈牙利在解放后的十年中工业生产总量已较战前增加三倍,而战前由外国资本控制的匈牙利在二十年间工业总产量仅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波兰在解放后的十年中工业生产总值增为战前的四倍,钢的产量已相当于法国。其他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发展情况也相仿。毫无疑问,苏联对于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曾给予巨大的援助,这种援助完全本着无私的国际主义精神,从物质上技术上帮助这些国家建设以重工业为基础的独立的国民经济,不附带任何政治条件。假如把这种情况同美国垄断资本对待中南美洲各国相比,那末什么是殖民主义,什么是国际主义,对于稍有理性和判断能力的人,应该是很容易理解的。
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各国对待亚非等落后国家的政策,是充满着道义精神的。苏联曾一再表示愿意根据各国的请求,给予必要的技术经济援助。苏联同已经同它签订贸易协定的亚、非、南美各国的贸易关系,充分说明其主旨是在于帮助这些经济落后的国家建设工业和独立的国民经济。美、英、法等国的垄断资本集团却一贯地要阻止和破坏落后国家建设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它们严格控制不对这些国家输出机器设备和重工业原料。而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恰恰相反,除军需品、武器而外,凡有利于各国经济发展的物资都愿意作尽可能的供应。最近帮助印度建立年产一百万吨钢的冶金联合工厂的事例,帮助阿富汗建立工业和交通事业的事例,都是国际经济关系中体现了国际主义精神的范例。我国同许多国家所缔结的贸易协定,也充分贯彻了平等互利的精神,虽然我国正在工业化时期,我们仍根据对方的需要供给工业器材和设备,并且以优惠的价格进口一些为垄断资本压价滞销的产品。
在目前的国际关系中间,两种主要的对立趋势是很明显的,那就是由垄断资本主义所产生的殖民主义和由社会主义产生的国际主义。前者的政策是奴役和剥削殖民地和附属国人民的政策,是国际纠纷和国际战争的根源;后者的政策是根据平等互利的原则,帮助落后国家发展其独立的国民经济、提高其人民生活水平的政策,是和平和繁荣的发展因素。一切爱好和平和自由的人们,应该维护和发扬国际主义来反对和消灭殖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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