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2月10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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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开展厂际同工种同工作物的劳动竞赛
戚墅堰机厂工人向全国铁路工厂挑战
戚墅堰机车车辆修理工厂机械、翻砂、锻冶三个辅助车间的五十多个先进工人,向全国各铁路工厂提出友谊的挑战,开展厂际同工种同工作物的劳动竞赛。
发起竞赛的五十多个先进工人中,有翻砂工、锻工、锤工、弹簧工、车工、铣工、闸工、钻床工等八个工种的工人。他们订出了包括六十五种机、客、货车通用配件锻、铸及机械加工的先进工时定额,平均约比厂定指标要高百分之三十。在质量上他们也订出了具体的要求,保证达到标准。荣获“光荣的铁路工作者”奖章的车工庄铭耕提出竞赛的工作物中“油泵逆止阀”全套加工,厂定指标是三小时十分,他订的是一小时三十分;折角塞门加工全套厂定指标是四十分钟,他只订二十八分钟。这些竞赛指标,都是经过慎重研究后制订出来的。竞赛条件实现后,就可节省大量工时,单以锻冶车间参加竞赛的十二种工作物计算,全年可节省人工二千六百多个工作日。目前,这些先进工人正在为达到先进定额而开展技术革新运动,保证竞赛条件的实现。(本报江苏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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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参加里昂国际博览会的展品启运
我国参加今年四月在法国里昂举行的国际博览会的各种展品,已在二月初陆续启运出国。展品中除纺织品外,还有重工业产品、轻工业产品和农副土特产等类。展品总数有二千多种。
在重工业展品中有:黑色金属、有色金属、煤、石油、化工品、非金属、建筑材料,各种金属切削机床、柴油和汽油动力机、仿苏联式联合采煤机、链板送煤机、电力装岩机、凿岩机等,各种矿山机械,摩托车、自行车、蓄电池搬运车等交通运输工具,还有变压器、发电机、电动机等。其中有很多是一九五四年的新产品,如各种钢材、各种金属切削机床,各种矿山机、苏联式新型钢窗料、优质钢、优质冷轧钢带、冷拉钢材、热轧及冷轧钢板,铝锭、铜合金等,还有高铝水泥、堵塞水泥等建工材料。
在轻工业展品中有橡胶制品、各种车胎、医药及医疗器械、纸张、文教用品、皮革制品、日用百货、罐头食品及各种手工艺品,手工艺品中有失传数十年而在人民政府领导帮助下恢复生产的著名的均红、琅窑红花釉等各种瓷器。有造型和花式新颖的福建脱胎漆器,有檀香扇、骨扇,杭州的风景绸伞,寿山和青田的石刻。首都的手工艺品有象牙雕刻“丰收老人”和少年先锋队员、镶嵌贝壳的沙法桌子、套色的雕漆花瓶和洗子,玛瑙刻花鼻烟壶、芙蓉石美人,景泰蓝椒面罐、烟具等。
在农副土特产方面有各种工业原料、烟、麻,松香、五棓子、薄荷脑、樟脑块、各种香料油等,还有粮食、油料、油脂、茶叶、干果,中药材及其半成品、麝香等,各种畜产品猪鬃、羊毛、羽毛、肠衣以及各种水果蔬菜模型等,其中大部分是重要的出口物资。
解放以来,我国的各种产品已出国展览过十多次,受到观众的好评。各种重工业产品的展出,显示了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化的伟大成就;各种轻工业品、纺织品的展出,说明了我国人民生活资料的丰富,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手工艺品的神妙绝技,更使许多观众赞赏不已。许多家庭主妇以能用福建的脱胎漆器果子盘和食具来招待客人而感到骄傲。檀香扇和杭州西湖风景绸伞,成为妇女们馈赠的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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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积极整顿国家粮食市场
四州省各地结束粮食统购工作以后,积极整顿和恢复了国家粮食市场。到一月十五日止,全省已经恢复国家粮食市场二千六百二十九个,占去年已建市场总数的百分之七十五点七八。
各地恢复起来的国家粮食市场,对协助农民互通有无、调剂粮食品种起了很大作用。乐山专区的一百八十二个国家粮食市场恢复以后,到去年年底已经上市一百九十一万多斤粮食,大部分都用来满足了农民之间调剂品种的需要。温江专区到一月五日,已经恢复和建立一百六十八个国家粮食市场,上市粮食共达一百一十六万多斤,产玉米、红苕的丘陵地区的农民在市场上换到了大米,产稻谷的平坝区农民也换到玉米、红苕作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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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推广新农具中认真传授技术
山西省各地农村积极推广新式农具。一九五四年,全省共推广双轮双铧犁一千五百部、新式步犁一万四千多张、水车七千部、农业药械八千五百多件,以及喷雾器二万一千多台。各地在推广新式农具的过程中,认真贯彻了推广新式农具与技术指导紧密结合的原则。去年秋季重点推广一千五百部双轮双铧犁的时候,先后通过短期技术训练班,训练了七百八十五名技术干部。这些干部经过训练,一般都懂得了双轮双铧犁的全部修理和使用技术;结业以后都深入农村利用各种场合向农民传授技术,通过实地实验,宣传了双轮双铧犁的好处。新绛县供销合作社用五部双轮双铧犁展览试验以后,宋村、柳泉、孙家院三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就买了四部,中村等农业生产合作社也同供销合作社签订了购买十一部的预购合同。这样推广的双轮双铧犁,都很快地投入了秋耕运动。
今年准备推广二万部双轮双铧犁、一千部中耕器、二百部条播器、二百部收割机、五部脱谷机、一万张新式步犁及其他新式农具。为了做好这一工作,山西省农业厅在二月四日召开了农具会议,同有关部门共同研究布置了今年新式农具的推广工作。会议要求工业部门制造好,供销合作社经营好,推广站推广好,把技术传授好,把零件修配问题解决好。会议还订出了“新式畜力农具技术传授草案”、“新式畜力农具技术操作规程”、“各部门生产、供应、推广和贷款支援双轮双铧犁协议书”。现在推广准备工作已经大致就绪。预计今年第一季度就要有三千六百部到四千一百部新双轮双铧犁投入春耕生产。
(本报集体通讯员山西日报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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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按群众意见准备春夏季商品
去年第四季度,华北供销合作总社供应经营处曾经派人到西北、内蒙古、河北、山西等地的农村访问,征求了各地农牧民对天津市手工业产品的意见。在组织手工业者生产今年的春夏季商品的时候,他们根据群众的意见协助手工业者改进了产品的规格和质量。如内蒙古牧民去年嫌雨衣号小,穿在身上骑马不方便;这次组织加工雨衣时,就专为牧民做了六千五百多件袖宽、身长的斗篷式的雨衣。去年天津生产的毛巾被,有的因为颜色不鲜艳、花样不新颖,消费者不欢迎;这次组织加工毛巾被以前,找了七种类型的标准色样给手工业者参考,组织他们生产彩色提花、多角花等四、五种新花样的毛巾被。根据西北、内蒙古等地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今年还新组织生产了彩条纱、花麻纱、碧色绉等料子的衬衫。
从去年十二月初到今年一月二十七日,这个供应经营处已经同天津市的四十多个手工业生产合作社、三十多个手工业生产小组和二百六十多户个体手工业者签订了第一季度的加工订货合同。这批加工订货的数量比去年同时期增加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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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草滩和荒山里植树种稻
在江苏省新海连市郊的朝阳乡有数千亩草滩和一大片荒山。过去,这些草滩和荒山,稀疏疏地长些野草,每年夏秋,山洪暴发,草滩就变成了茫茫大湖,附近的农田也常受灾害。一九五二年朝阳乡成立了前进农业生产合作社,社员们就计划着要战胜灾害,使草滩长起庄稼,使荒山长起果树。去年社里便决定从冬季开始,有计划地垦荒植树种稻。
在冬季,社里特请来了东辛农场和云台农场的技术员,进行技术指导。今年春节前后,在荒山上已种上了一万多株栗子树和其他果木;在草滩上,已打好了木脚,挑成了方形的沟,并开始将沟里的泥土翻到荒田里。预计三年后,荒山的果木就可开花结果,并可防灾固土;一年后,草滩上就可大量种植小麦和水稻;沟里的水还能养鱼、养鸭、灌溉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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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黑龙江林区
赫重运
黑龙江省的大、小兴安岭、长白山和完达山等林区,是我国著名的木材产区,盛产红松、鱼鳞松、黄花松、西伯利亚赤松、樟子松、落叶松、黄波罗、水曲柳和桦木,大量供应着工业建设和国防建设的需要。像鹤岗煤矿的东山竖井、武汉长江大桥、鞍山钢铁公司、第一汽车制造厂、治淮工程和许多新铁路线等建设所需要的木材,都是黑龙江林区供应的。
这几年来,黑龙江省森林工业的发展是惊人的。伊春林区一九五三年的产量比一九四九年增加了百分之六百三十二,一九五四年更增加到百分之一千二百零九。新的林区也开辟了很多。像小兴安岭汤明河上的上甘岭林区就是一九五三年新开发的。一九四九年时,全黑龙江省只有十三个林务分局和几十个伐木场,现在已经发展到二十四个森林工业管理局和五百多处伐木场。森林铁路也由九条增加到十八条。林业职工由几万名增加到了十八万名。
过去黑龙江省的林业生产差不多全部是手工采伐,依靠人力、畜力和水力来集运木材。由于受季节的限制,生产常有很大的突击性,一年四季,春、冬忙,夏、秋闲。现在森林工业的面貌已经逐步改变了,机械化生产的比重已经占一半以上。五道库、穆棱、世环镇等五个森林工业管理局已经用汽车运木材;伊春、上甘岭、双子河、友好、翠峦等十个森林工业管理局已经用拖拉机运木材。在小兴安岭上出现了五个全部机械化的森林工业管理局和一个完全电气化的伐木场。带岭林区的凉水沟,一九五三年九月已开始使用电锯,绞盘机等伐木、造材、集材,伐木效率比手工采伐提高九倍多。在发运木材时,还用了哈尔滨机车车辆制造厂制造的架杆式装车机。在松花江上,过去都用人力放排,不但效率不高,而且经常发生事故,现在已经用汽船拖运木排了。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采伐的方法也有了很大改进。过去采伐以后剩下的树干有一公尺多高,现在已降低到二十公分以下。造材率也由百分之五十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五。
随着林业生产的发展,林区的面貌也在不断地变化着。解放后新建设起来的伊春城,现在已成为祖国森林中最大的城市。过去很偏僻的郎乡、通河、大海林等林区都变成了繁华的山城。在这些新城镇中,设立了百货公司、粮食公司、土产公司、医药公司、人民银行、新华书店、邮电局。林区里出现了电影院、剧院、图书馆、俱乐部、浴池和食堂;开办了工人干部学校、工人子弟学校和四、五所中学。在绥佳线中间一块风景幽美的盆地上,最近又新建筑起一座培养林业技术人材的带岭森林工业学校。林区医院现在已有二十几所。车间医务所有五百个左右。有的林区设立了托儿站。在群山环抱的带岭永翠河畔还设立了养老院。过去林区里吃细粮和蔬菜比较困难,自从实行粮食统购统销以后,林区里可以吃到足够的细粮了。同时由于国家有计划地供应林区的物资需要,林区的工人大部都可以吃到鱼、肉和足够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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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王运升
本报记者 田流
一西张耿村农业生产合作社推广了曲耀离的植棉经验,几百亩棉花,侍弄的就像机器造出来似的,又整齐又好看,一棵棵跟半撑开的雨伞一般。为了开展爱国增产运动,六月间人民政府动员了好些村庄的农民,到西张耿村参观这些好棉花。可是,刚进七月,有近三十亩棉花因为粪肥不足,一天天衰弱下来了;先是棉叶由绿变黄,接着是开花结桃的棉铃开始脱落。社员和干部们都很着急——着急也没有办法。社刚成立,没有更多的钱买肥料;就是有钱买,时间也来不及了,等不到肥料使上劲,棉铃早脱落了。这时候,人们都焦急地谈论着:
“要是能有个又省钱,又见效快的办法就好了。”
“到哪儿找这个好办法呢?”
一天,社长杨士俊提议说:“让技术股长王运升给想法解决吧,要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咱们就再没别的指望了。”
社长刚要去找王运升,他笑嘻嘻地来了。没等杨社长开口,他就先说道:“我想了个给棉花施肥的办法,咱们开会研究研究吧。”人们听说技术股长想出了办法,都很高兴。不光干部们,连社员们也有好些来参加社务会了。可是,人们刚听完王运升的意见,就哄的一声大笑起来:
“什么?把粪施在叶子上?真妙,听也没听说过。”
“扔票也得扔出个响声来,开天辟地也没听说过把肥料化成水往叶子上喷。”
“运升要当科学家啦,粪不往地里施,要往叶子上喷,哈哈,真稀罕。”
“运升,你不是常给我们说,庄稼的根就像人的嘴,是吃饭的;叶子就像人的鼻子,是出气的吗?怎么,又要叫它用鼻子吃饭呢?”
又是一阵哄笑。不知谁尖着嗓子开玩笑道:
“技术股长先用鼻子吃个饭,给我们‘示范’一下吧!”
“你们先别笑,这也不是我个人瞎钻出来的,”王运升慢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华北农业科学通讯”,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向大家说:“看看吧,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苏联的经验,叫作根——外——施——肥——法。”
激动的人们慢慢安静下来了,迷惑地望着运升,望着那本奇异的书。不信吧,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是科学院出的书,又是苏联经验,还会有错?信吧,这太玄妙了,别说作过,连听说还是头一回呢。经过很长时间的讨论、争辩,最后大家抱着不能不信,不能全信的态度,决定在三亩地里先试验一下,“成了,再多作;不行,损失也不大。”
第二天早晨,王运升便开始试验了。他是用两个方法试验的:一个是先把磷肥化成水,用喷雾器喷在棉花的枝叶上;一个是把磷肥轧成很细很细的粉末,趁着早晨有露水的时候,用喷粉器喷在枝叶上。作完以后,王运升像着了魔似的蹲在地边,观察着棉花的变化。时间一点钟又一点钟地过去了,五个钟头过去了,天气晌午了,但总不见这些棉叶有什么变化。“完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往家里走去。刚刚往回走了几步,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扭转身来,又走回棉田——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要再看一看棉花有无变化?刚刚走近棉田的时候,他看见一种奇异的景象在棉田里出现了:发黄了的叶子变绿了,就像刚刚被雨水淋洗过的一样鲜艳、挺秀。运升高兴得跳起来了,他轻轻地爱抚地摸摸这个叶子,又去摸摸那个叶子,他觉得这些翠绿的叶子,比世上任何鲜花都要美丽,都要诱人。
“嗬,还是运升行,真有两下。”赞美的言辞,就像当初怀疑的语句一样,从四面八方向运升涌来。人们欢欣地鼓励着:“运升,看看咱们社还有哪些棉花弱,也给它们打打。”
经过检查,又给二十六亩棉花做了根外施肥。
到秋天,根外施肥的效果就格外显著了。做了根外施肥的棉花,每棵平均长二十八个花蕾,只脱落五个;没做的一棵棉花只长二十五个花蕾,倒脱落七个。做了根外施肥的,一百个棉桃,能摘一斤花;没做的要一百一十五个棉桃,才能摘一斤花。做了根外施肥的,一亩地收五百九十四斤籽花;没作的只收三百斤。农民是讲求实际的人。第二年——一九五四年,这个新的追肥方法,便在西张耿村附近一带传播开了。仅仅西张耿村所在的西张耿乡,进行根外施肥的棉田,就达六百多亩。
二不知道底细的人,准以为王运升是上级政府派到村里的一个技术人员;或者以为他是上过什么农业技术学校,如今回到了家乡的知识分子。其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四、五年前,他甚至于还不如普通的农民对种庄稼的事更懂得多些。王运升三十七年前出生在一个中农的家里。他的家庭,生活虽不大宽绰,从小倒也娇生惯养。他的父亲认为“不论哪一行也比种地强”,决心不让自己的独生子再当一辈子庄稼汉。运升十来岁时,父亲就送他到本村小学里去念书。五六年后,又送他到县城里一家小杂货店里去作学徒。但运升父亲的梦想没有实现。一九三七年日本人占领了解虞县城,运升逃回到自己的家乡。因为日寇常到村里来抓人、杀人、烧房子,家乡也没法住,运升又跑到运城车站当搬运工人。在日寇占领下当搬运工人,是很苦的。为了忘却那难忍难耐的耻辱,运升也像别的苦力工人一样,开始赌博、酗酒……来麻醉自己。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他回到家里,刚到家就被阎锡山抓了壮丁,直到一九四七年阎锡山的匪军被解放军打垮后,才被解放出来。这就是王运升的经历。从小就没正南靠北地种过庄稼,哪里会有什么生产经验!说起来是怪事,一九五○年人们偏偏选举他当村里的生产委员。当时,人们选他,并不是因为他懂得生产,比别人高明。选他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在一九四九年土地改革的时候挺积极——其实,不光土地改革中积极,从一九四七年他被解放回到村里以后,做什么工作都很积极。他常说:“吃过黄连的人,更知道糖的滋味;亲身受过日寇、阎匪折磨的人,更懂得解放的幸福。”因此,他把党和人民政府视同再生父母,对党和人民政府绝对拥护,绝对信任。党和人民政府的一切号召,他都带头响应,不打折扣。一九四九年党领导农民进行土地改革的时候,他不像有些人顾前顾后地怕出头,凡事跑前跑后地张罗。就为这,人们选他当了生产委员。至于他有没有生产经验,能不能领导生产,人们是不介意的——那时候人们根本就没有想叫他领导生产,人们说:祖祖辈辈就种庄稼,还用领导?
起初,人们选运升当生产委员,本来觉着不算一回什么事情。谁知刚过了春节,他就催着人送粪、运土:往后就更麻烦了:什么深耕啦,选种啦,成天地跟在人屁股后头催;人们慢慢地不耐烦起来。有些人就故意跟他为难。明明知道他不懂生产,偏要提出很多问题来难他,想用这个办法,使他不再督促他们,不再给他们找麻烦。有一个时候,人们只要见运升向他们走来,不等他开口,就先问道:“运升,光说叫深耕,它有什么好处啊?”“我看田间选种不如场里选种好。在地里,麦穗叫风吹的乱摇晃,哪能看得出好坏来了哇?”
谁知道为什么要深耕呢?至于田间选种,运升想,果然不如场里选种方便。可是,不表示态度也不行啊,便红着脸说:“上级这么号召,一定对。你们照着作吧,没错。”
人们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那些上了几岁年纪的农民就教导他说:“运升,论种庄稼的事,你可不行。我作过的庄稼比你见过的还多呢!”那些调皮的青年人,就没有老年人那么厚道了,他们甚至常常嘲弄他:
“生产委员,我的骡子怎么老不下小驹啊?你来指导指导,让它下个小驹吧!”
上级抓的紧,群众不听话——还嘲笑你,运升心里很难过,有时生了气,就狠狠地对自己说:
“明天我就到区上去说,叫我干什么都行,再不当这受气委员了。”可是第二天他没有去——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觉着那么作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正在运升苦恼的时候,县农场开办了一个农业技术训练班,要运升去受训。这是一九五一年春天的事。这个春天,变成了运升生命中的春天。训练班虽然只办了十一天,可是他觉得学到的知识,比过去上五、六年学还多。他不仅懂得了很多基本的农业技术常识,更重要的是懂得了一个道理:不会就学,学了就会了。从训练班回来,他买了很多的农业科学小册子,什么“通俗科学知识图画”啦、“科学技术小丛书”啦、“农业生产小丛书”啦,等等。白天,他努力工作;晚上,回到家里,半宿半宿地看书、学习。为了晚上看书的事,他老婆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吵有什么用呢!你吵你的,我看我的。他老婆没法,就跟街坊邻居诉起苦来:
“他这人钻上个什么了,非钻到底不行。这会子黑夜又看起书来了。一看就是多半宿,让别人也睡不了个安生觉。白天累,黑夜又熬眼,还有不困的?闹过两回错儿了,差点把我们娘儿们烧死。他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把书打在灯上,一下子就烧着了。我急的连衣裳也顾不得穿,把书拨到地下,用水泼死了。我气的打了他两拳头,可是他一睁眼就问:‘我的书哩?’他思摸着又是我把他的书藏起来了。气的我就说:‘你的书上天了,去找吧!’”
运升“半宿半宿”地学习,起初,只是为了不受蹩,不受人嘲笑。当他入了门,书就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乐、幸福和满足。书,给他展现了一个无限丰富,无限美妙的新天地。现在,他不仅是工作中碰到疑难时候才去从书上找解答;而是如饥似渴地去追求知识了。他开始更有系统地学习,什么“旱地棉作学”、“种子学”、“耕作学原理”以及米丘林的“优种遗传学”等等,都是他最心爱的读物。如今,学习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成为他的一种嗜好和习惯了。在这刻苦不断地学习中,他的农业技术知识一天天丰富起来了:快到播种的时候了,他会告诉人们怎样进行药剂拌种;怎样进行种子春化;喷雾器坏了,他会修理;缺乏肥料了,他会教给人们怎样作高温速成堆肥……反正从耕地播种、防治虫害到各种作物的田间管理;从养鸡养猪到养蜜蜂;从种庄稼到园艺……凡是农民过光景的事,他都懂得;要不,全村那么多人,为什么在一九五三年成立农业生产合作社时,单单选举他当社里的技术股长呢?为什么一九五四年农业社大发展以后,全乡六个村,村村建立起农业社,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农民都入社以后,为了指导各个村社的工作,全乡成立起一个农业社的联合社,又选他当联合社的技术股长呢?
三运升是个好学的人,他不光向书本学习,还向别处的先进经验学习。他跟县农场、运城农场和拖拉机站、技术推广站都有非常密切的联系。他的农业科学知识,有好些是从这些地方学来的。西张耿村的小麦产量年年提高,主要是推广了农场先进经验才获得的。
提起小麦增产的事,这里面很有一段曲折、动人的经历呢。
还在一九五一年,运升在农场受训,知道了
“母壮子肥”的道理,回来就向人们宣传。可是人们不信他,反说:“只要把地养种好,什么种子也能多打粮。”没办法,他只好先在自家地上作试验,一亩来地种了十六种小麦。同样的土地,同样的肥料,同样的耕作,可是十六种麦子的收成不一样。
“碧玛一号”麦产量最高,三根垅收三十多斤;
“六○号”麦是第二,收二十八斤;“黑字”麦就不好,只收了十一斤。人们这才相信运升说的“采用优良品种是增产的重要条件之一”的话了。第二年在全村里推广了“碧玛一号”等四个优良品种。也是那一年,运升又向群众宣传了密植增产的道理,把九寸行距的耧改成了七寸的。因此,一九五三年,西张耿村的小麦获得了空前的丰收。每亩麦子的平均产量,达到了一百四十五斤。这年收割麦子时,他在运城农场看见密植四寸五行距的小麦,跟他们村七寸行距的长得同样茂盛,就想把自己村的小麦也改成四寸五。晚上,他在家里看书时,见苏联有很多小麦的行距竟是二寸五,更坚定了他的信心。他满以为头年小麦行距由九寸变为七寸丰收了,现在由七寸变成四寸五,大家一定双手赞成。其实不然,社员们、干部们听了运升的意见,不但没有双手赞成,还坚决地反对。人们说:
“不论干什么事情,也要有个限度,头年九寸改七寸,今年又要改成四寸五,明年还要改成几寸?”
运升便用苏联小麦二寸五行距,一亩能收一千多斤的事实给大家解释,可是人们说:
“咱这不是苏联,人家用拖拉机,咱用老牛;人家用化学肥料,咱用人粪、猪粪、草木灰。人家地好、肥料多、机器种地,咱哪能比得上。”
“运城农场离咱村才三十里地,不是苏联吧,”运升争辩着,“人家的行距也是四寸半。”“什么地长什么庄稼,人家运城农场的地脉好。”
运升再用往年种麦种到最后剩下一点种子,值不得往回拿,就手在地头横种几耧,来年长的同样好的事实,向大家解释。
“那不同,”人们反驳说,“地头通风阳光足,要是里边也种那么密,非乌霉了不可。”
“那末,”运升无可奈何地说,“少种几亩试验试验吧。”
“不用试验,”人们还是反对,“明知不行,试验它干啥!”
左解释右解释,不管怎么说,反正大家是不同意,运升的耐性消失了,把胳臂一扬,赌气地说:
“社长,把我的地还我;你们不干!我自己干去!”
人们早就看见运升的嘴唇发抖了——他一着急嘴唇就要发抖的,可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家全愣住了。社长杨士俊惊讶地问他道:
“怎么,把地还你,要退社么?不想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了?”
“你们不让人走嘛!”
“运升,别这么说,”杨士俊温和地跟他说,
“谁能不让你走呢?”
“别以为成立起合作社就能走到社会主义,”运升粗声粗气地说,“要是不按着社会主义的道理办事,不采用新技术,不大大提高生产,还是到不了社会主义的。”
运升稍微平静了一些以后,又说:
“咱社的社员都没有留自耕地,要是有自耕地,你们不信,我先在自家的地上种给你们看;现在社里不试验,难道还叫我动员单干户去试验,给合作社作榜样么?!”
人们不知所答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把地还我,我去试验,”运升接着说,“试验成功了,算社里的;失败了,算我自己的。”
到这个节骨眼上,人们再也没话说了,只好拨出八亩地让他试验——又怕他试验不成,没有拨给他好地,只拨给了他八亩棉花茬地。“棉茬地就棉茬地吧,”运升想,“不管在什么地上试验,也会显出个高低来。”他在那块三亩地的地段上,用六寸行距的耧,套种了二亩,把行距变成了三寸,留下
一亩“对照田”,仍按六寸行距播种;在那块五亩的地段上,用六寸耧交叉播了四亩,也留下一亩作对照。人们一看,就笑了:“明年社里小麦增产,就看这两块地了。”“你们笑吧,”运升心里说,“我试验成功了,你们就不笑了。”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年麦收时,三种播法,得了三种产量:六寸行距的产量最低,交叉播的要比它的产量高百分之四十;六寸耧套种成行距三寸的,比六寸行距播种的高百分之六十以上。在事实面前,人们相信了。一九五四年,人民政府在西张耿乡建立了机器拖拉机站。秋天,播种小麦时,拖拉机站上的同志向他们说:“要用拖拉机种麦,就要密植到四寸五的行距。”社员们毫无顾虑地说:“播吧,我们技术股长头年在用牛耕的回茬地上,早试验过了,三寸的行距也能增产。如今用拖拉机深耕的地,种四寸五的行距更没问题了。”四
两年前,运升认为新技术不容易推行开,不容易彻底,是没有组织起来的过错,一家只有十亩八亩地,不敢贸然采用新技术,“万一不成呢,”他向人推广新技术时常听见这样的话,“一家人的饭碗不踢腾了?”所以,一九五二年冬天,县委提出要他们成立农业生产合作社时,运升像迎接喜事那样的迎接合作社的建立,他动员这家,说服那家,要人们参加农业生产合作社。
成立起农业生产合作社以后,土地统一经营,人们集体劳动,推广新技术的确比过去容易多了。但并不像运升原来想的那样:“成立起合作社以后,推广新技术就没困难了。”在社里虽然没有单干农民那种小私有者性质的保守思想,却有另一种保守思想——社员们不懂技术,因为“从来也没听说过”而产生的一种保守思想。再说,社里推广新技术,不像单干农民那样只在小块地上作;合作社不作是不作,一作就是大面积的。大面积实行新技术,就需要有很多的能掌握新技术的人。可是社员们没有技术,不会作,即便社里决定推广新技术了,还是贯彻不下去。就说建社第一年社里计划夏天往棉田里上一次棵粒肥料那回事吧: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偏巧正该施肥的时候,有一百八十多亩棉花上生了蚜虫,配杀虫药水,修理药械,都是运升一个人的事,忙的他连饭也吃不上,哪还有工夫制造棵粒肥料?要别人制吧,又不会,只好不施了,好好的计划也落了空。自从推行棉花根外施肥和小麦密植受到保守思想的阻碍以后;自从棉田施棵粒肥料的计划落空以后;运升体会到:在社里,必须让社员们都懂得了新技术,都掌握了新技术,都会作了,才能更好地推广新技术,贯彻新技术。从这几件事情以后,运升进一步改进了自己的工作方法。他不仅仍然像过去一样,说服大家采用新技术,而且也实地教给社员掌握新技术了。他利用田间休息的时候给社员们讲解新技术,也在劳动中随时抓住各种事实向社员们传播新经验。一九五四年初,西张耿村农业生产合作社又有了很大的发展,全村除那几户地主、富农以外,农民们都入社了。他想:新社员增多了,应该在春耕以前,把技术提高一下,才能保证增产。偏巧,这时候女副社长姚凤兰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也想组织女社员们学技术,他们便把这个意见反映到支部。支部热烈支持他们的意见,决定发动社员积极学习农业技术。于是,一个技术学习小组便建立起来了。参加技术学习小组的有女副社长姚凤兰等十多个青年积极分子。王运升耐心地教他们怎样配杀虫药水,怎样修理药械,怎样制造棵粒肥料……。这时候,又从学校里回来了几个青年学生,他们一到村,就找到了自己的榜样,都决心向运升学习,都参加了技术小组。运升也觉着这些学生是将来传播新技术的一支很好的力量,更用心教他们。初中学生王自全刚回到村里来,什么技术也不懂,现在配制“E六○五”杀虫药,打“六六六”粉,使用喷粉器、喷雾器,作棵粒肥料,曲耀离的棉田管理经验……都学会了。这些青年学生,不仅向运升学习技术,也学习他的工作精神。他们学会以后,又去给社员们传授。五月,中央科学院的几位同志来村里作实验工作,愿意帮助他们教课,王运升、姚凤兰认为是个好机会,便积极动员社员们参加学习,技术学习小组扩大到了二十多人。不久,全乡别的村里的青年们也要求参加学习,于是西张耿村的技术学习小组,又扩大成全乡的技术夜校,学生增加到了八十多人。运升在推行新技术的工作中,深切地体会到:“耳闻不如眼看,眼看不如亲干”,因此,他们在教学中采用“少讲,讲清,讲透,多讨论,地里作什么课堂里学什么,学了就用”的教学方法,学员们学习情绪很高,进步很快。从去年五月办到现在,学员们大都学会了选种、浸种、间苗以及全部的棉田管理技术。这些学员晚上在技术夜校里是学生,白天在生产队中就变成了先生;把学习来的技术,教给没有参加技术夜校的社员们。仅西张耿村就有五十四个男社员,六十七个女社员,学会了棉花整枝、施肥,使用喷雾器治虫等技术,有十二个社员学会掌握喷粉器,九个人学会制颗粒肥料,六个人学会了配制“E六○五”杀虫药粉……。因为他们培养了一支技术力量,夏天才作到了割麦、治虫两不误,保证了棉麦丰收。
去年六月,麦子熟了。多好的麦子啊,麦穗长的有指头粗,稍微有一点小风,麦穗都挤得嚓嚓响。可是,正在这个时候,棉花发生了蚜虫。棉、麦是西张耿村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主要庄稼。全社一千七百来亩地,就有八百多亩麦子,七百来亩棉花。麦子不立即收割,就会熟过了劲,造成“落镰”的损失;棉蚜虫不马上防治,棉花又要歉收。不管耽误了割麦或治虫,都会造成社里极大损失。要是在过去,不是误了割麦,就得误了治虫。可是,现在因为社员们都学会了治虫技术,便以男社员为主,又派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女社员参加割麦;另外的四十多个身体弱些的女社员去治虫。两件事一块作,什么也没耽误,保证了棉、麦丰收。麦子每亩收了一百九十四斤,比一九五三年增产四十九斤,棉花每亩收了二百八十二斤多,比一九五三年增产六十一斤。
在割麦、治虫两不误的劳动竞赛中,运升是负责领导治虫的。那时,正是天气最热的季节,加上工作又重,人们都非常疲劳。无论割麦的人还是治虫的人,一到中午休息的时候,都是胡乱吃点饭,赶紧往荫凉处一躺,马上便睡着了。运升的身体素来单薄,他不仅要和别人一样地治虫,还要时刻关心别人的工作,看是否按技术要求把药水喷在合适的地方?是否浪费了药水?因此,一到中午,他不仅两臂酸疼,连嗓子都嘶哑了。他真想也像别人那样到荫凉处睡一觉,但性急的脾气使他不肯去休息,他总是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去修理出了毛病的喷雾器。社员们看着他那疲惫不堪的样子,怕他累坏了,常劝他休息休息。可是他说:
“治虫要治早,才能治了。你看那蚜虫在这燥热的天气里,长的多快!”
别看王运升工作起来这样认真,这样不辞劳苦,他对自家的事情,却是不大在意。别的社员、干部作了一天工,晚上总要社里把当天的工分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人未曾作活先打听能挣多少分,总拣那又省力又多挣劳动日的营生干。运升可不这样,他从来没计较过活轻活重,劳动日多少。麦秋里人家别人中午休息,他修理喷雾器,也从来没叫社里给记过工分。几年来他为提高社里的生产,推广新的农业科学技术,买了一百三十多万元的书,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这是为咱社里的生产,应该社里出钱。”总是拿自己的钱去买……。因为他不注意这些,也因为社里没经验,社刚成立的一九五三年年终一算账,数运升得的劳动日少。社员们说:
“运升从来没干过自己家里一点营生,都是为咱社里的事忙来忙去,这不公平。”
“咱们社的生产能够年年提高,运升起了很大作用。”支部书记、社的指导员张立秋说:“他自己又不计较个人利益,我提议往后他的劳动日按社的最高标准计算。”支部书记的提议没一个人反对,就一致通过了。有人也曾问过运升,为什么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利益?
“怎么不注意,我的生活不是比解放前好多了么?”他回答,“现在,咱们办的是社会主义的事,社会主义再往前走就到共产主义了。共产主义社会里是各取所需,那时我们的生活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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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化部等举办业余音乐舞蹈观摩演出
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联合举办的群众业余音乐、舞蹈观摩演出自二月十日起在北京举行。
文化部等单位发出的联合通知中指出,举办这次观摩演出的目的是选拔优秀节目和演唱人材,推动群众业余艺术活动的开展。
这次演出的节目主要是一些短小精彩的、为群众喜爱的民族、民间音乐和舞蹈。其中有的是职工业余艺术活动的节目,也有从农村和学校中选出的优秀节目。根据计划,将从北京、天津、上海、广州、沈阳、旅大、重庆等七个市总工会系统和铁路工会全国委员会系统中选出职工业余艺术活动的优秀节目和演唱人材,从陕西、河北、山西、辽宁、吉林、四川、河南、广东、山东、浙江、安徽等省选出农村艺术活动的优秀节目,还将从前述北京等七个市平常文艺活动较有基础的中等以上学校中选出学生的文艺节目。
根据各地已经举行会演的情况来看,群众业余艺术活动中,有着很丰富的节目和优秀的演唱人材。山东省的“手鼓舞”(又叫环鼓)、“伞舞”、“小唢呐独奏”、“竹笛二重奏”,桂西僮族自治区的“芦笙团结舞”、“扁担舞”、“捞虾舞”、“宝葫芦”(僮戏)、“秦娘姆”(侗戏),安徽的“刘海戏金蟾”、“种大麦”、“凤阳花鼓”,广州的“织女穿花”、“打马灯”、“钱鼓舞”,大连的“蝴蝶舞”等,都在各地会演中受到了群众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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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大学函授专修科首届学生毕业
中国人民大学函授专修科第一届学生一千六百七十一人已经毕业。二月六日,北京函授教学辅导站的工业经济、贸易经济等十个专业班的七百个毕业生举行毕业典礼。会上校长吴玉章、副校长聂真等勉励函授毕业生们在已有自学习惯的基础上继续学习把工作做好。
北京函授教学辅导站函授生都是中央级和北京市级机关、厂矿单位的在职干部,其中百分之十六是科长级以上的干部。在繁忙的工作情况下,函授生们坚持了每周一次到两次的听课,两周至三周完成一个课程作业。考试成绩逐年上升。两年来各科连续得到优良成绩的有七十二人。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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