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8月29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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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寄战士

编者按:贾兰文同志是北京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市手工业生产联合总社理事会理事、市第二十五缝纫生产合作社理事会主任,和西单区民主妇女联合会常务委员。她的大儿子赵国谦、大儿媳妇徐尚清和弟弟、侄子都先后参加了志愿军。下面,是她参加了北京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后,写给儿子赵国谦同志的信。
娘选了毛主席当咱的代表国谦儿:
这些天来,娘的脑子想得太多了,一下子也说不完。可是不说,你一点也不会知道,娘的心也安不下来。
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咱们国家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在咱们的首都召开了。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啊。为了这,全国各地都召开了自己的人民代表大会,来商议自己地区的大事,来选举出席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代表。国谦,你不会想到吧,你这个从苦水里捞出来的母亲,也当选了北京市的人民代表,参加了全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和首都各界代表们坐在一块,来商量全市的大事,还参加了选举。会上娘心里老在合计着:咱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是不是会在北京当选代表,自己能不能亲自投毛主席的票!娘也知道他老人家在那里当选代表都一样,可总觉得能够在首都选他最应当,能亲自投他一票,最光荣。第二天,市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经过充分协商、讨论,提出来的候选人名单发下来了。娘头一眼就看到了毛主席的名字,还有刘少奇同志和周恩来同志。娘当时的心啊,直是扑通扑通地跳,高兴得眼泪也不由得流出来了。从那一天起,大家开会的劲头更足了,都在眼巴巴地盼望着选举的日子快点到来。八月二十一日,大伙盼望的日子来了,代表们都来得特别早,娘也是一样。选票是粉红的颜色,上面整整齐齐地印着二十八名候选人的名字,第一个就是咱们毛主席,跟着还有刘少奇同志和周恩来同志。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觉得都合娘的心意,都在他们的名字上圈了个圈,不过在毛主席的名字上圈圈时特别留意,恐怕划得有不合适的地方。国谦,你知道代表们的心多齐呀,五百三十九名代表全都选了咱们毛主席当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也选了刘少奇同志和周恩来同志!当监选人把投票的情况念给大家听时,拍巴掌的,喊口号的,“东方红”的音乐……,整个会场就像开了水的锅。那天,很多代表还都上台谈了谈自己选毛主席当代表时的心情,一个比一个听着入耳。寇顺义老太太是全市的农业劳动模范,岁数和娘差不多,可是丈夫早就死了,她说:旧社会人家都叫我“李寡妇”,村里出了啥坏事,都说是
“李寡妇”办的;解放后,我有了名,也有了姓,还和大家一块来管理国家大事,我不投毛主席的票,投谁的票!……谁不是这样想,就娘来说吧,要不是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就甭想有今天这份荣誉!
国谦,这还不说,八月二十二日毛主席还特意来看我们了。那天正逢礼拜天,我们开会的地方——中山公园,比那一天都热闹,游人特别多。就在我们在会场前面照像的时候,突然毛主席来了。大家都使劲地鼓掌,呼口号,很多人都跳了起来。毛主席一下汽车,就向大家招手,越招手,掌声拍得越响,口号也喊得越高。离毛主席近的人,还都和他握了手,娘站得靠后,没有够得着和他老人家亲自握手,就找和毛主席亲自握过手的刘德珍握了半天,娘觉得这样也顶光荣!毛主席这天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他老人家的身体还是那么健康,满脸红光,娘觉着只要毛主席身体健康,就是全国人民的福气。和毛主席同来的,还有刘少奇同志和周恩来同志,大远看来,他们的精神都很好。娘心想:周总理代表咱全中国人民、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在日内瓦工作了那么长的时间,回到北京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就又来处理国家的大事,咱应该用啥精神来工作呀!真是……
全合作社同志们的心情都和我一样,这些天来都像办大喜事一样的高兴。每天晚上我回到社里,没有睡觉的同志就把我围拢起来,叫我讲开会的情形。他们说:你在中山堂坐着开会,就和我们都坐在那里一样!特别是他们听到毛主席要在北京应选,代表们都选了毛主席和我们见了毛主席的消息后,那个欢乐劲儿,真和在大会会场的情形一模样。年轻的女工又说又叫,跑来和娘握手,问长问短,有的就把娘抬得高高的,欢呼着说:贾兰文同志真够得上咱们的代表!各个部门还都开了几次会,研究提高产量和质量的办法,用实际行动来迎接毛主席当选为代表。缝纫部和皮鞋部的同志们重新改变了劳动组织,又实行了“分工协作法”,减少了窝工现象,工作效率提高了百分之四,质量提高了百分之十五。皮鞋部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三十。
八月二十四日晚上,我又把市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情况,详详细细地给大家说了一遍。当我说到全国人民当前的一项主要任务就是为解放台湾奋斗时,社员们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了,都从座位上站立起来鼓掌欢呼,有的还站在凳子上呼口号。本来,咱们一定要解放台湾,社员们老早就从读报中知道了,不过,一听传达,大家又马上和迎接毛主席当选的口号联在一起,为了解放台湾,决定响应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联合宣言,要进一步增加产量,提高质量!许多年轻的同志,还提出:假若祖国需要,决心报名去直接参加解放台湾的斗争。军人家属,还打算写信鼓励自己的亲人,好好学习,掌握现代化军事技术,为解放台湾而奋斗!
国谦,咱们社里的同志可是说到那里,做到那里。过去,我们生产了大量服装、皮鞋、军邮袋……,来支援你们打美帝国主义,还都按时按质量完成了任务;要是打台湾,我们保证也落不了后!娘贾兰文(王庭代笔)(附图片)
贾兰文(左起第一人)走到了印花部里,碰巧女工们正在休息。她们跑上来和贾兰文同志热情地握手,并为毛主席当选代表而欢呼。
 (张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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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妈妈的喜悦
红英
八月八日下午,四川省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了。在代表们的宿舍里,我很幸运地碰到了志愿军特级战斗英雄黄继光烈士的母亲邓芳芝。黄妈妈床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这封信是河南开封复兴南街小学校的孩子们,在“八一”建军节时写给她的。像这样的信,黄妈妈一年不知要收到多少封。黄妈妈笑着告诉我:我已请一位工作同志代我写了回信,还寄去了一张照片!
在会议的进行期间,黄妈妈处处受到了人们像这样的尊敬。汤天秀代表是德阳县著名的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女社长,她和黄妈妈住在同一宿舍里,当她第一次看到黄妈妈时,惊喜地说:“这下可见到你老人家了。我们在农业生产合作社里唱英雄黄继光的歌都不知唱了多少遍,我们早就想见见你老人家——英雄的母亲!”在每天的会前会后,群众不断地到宿舍里来看望她,问这问那,黄妈妈也喜欢和他们谈她最乐意的事情。谈到宪法草案时,她说她对农业生产互助组的组员们这样说:“在旧社会,我们受苦人没有法,有的是官僚地主的法,压迫人民的法。共产党、毛主席来了,我们受苦人才有了自己的法。宪法草案就是我们老百姓当家作主的法,工农联盟的法,到社会主义的法!……”
但是,在会议期间,黄妈妈最高兴的是:八月七日下午会议选举四川省出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时,她光荣地投了朱总司令一票。当时,她穿上了花衣服,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胸前还挂满了纪念章,全神贯注地坐在会场里等着投票。她说:“选票发给我时,我看了又看,提起笔就首先在朱总司令的名字上面圈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圈圈。我当时不由得想起:我那儿子黄继光正是毛主席和朱总司令教养好的,我能投朱总司令的票,心头实在光荣!”
谈到她自己光荣地当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时,黄妈妈非常激动地说:“这光荣是黄继光的光荣,是志愿军战士的光荣,是毛主席给的光荣!”她还诚恳地表示,这回开会回去,要请继光村的老乡们多给她提些意见,帮助她进步。还说:“我接受了群众的意见到北京去开会,为国家办事才办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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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两天一夜的战斗
——石家庄的石宁大堤抢险记
 峭石
七月十一日,石家庄周围大雨倾盆,只听得漫山遍野一片水声,仿佛是掠过的阵阵狂风在吼叫。
太行山的山洪突然暴发,往日干涸的石宁河,涌起了四十年来未有的大洪水,石家庄西北十五里地区的石宁大堤决口了!
洪水冲破堤岸,卷过田野,涌向石家庄,威胁着石德、石太、京汉三条铁路干线,威胁着几十万人的生命和财产,威胁着石家庄的建设!
十二日早晨,人民解放军某部的战士们刚开早饭,一听说石宁大堤决口,立刻扔下饭碗,连雨布都没披,就拿起铁锹,冒着劈头盖脸的暴雨向石宁大堤跑去。遍地是水,是淤泥。摔倒了,爬起来。鞋陷到泥里,干脆光着脚跑。脚刺破了,忍着痛前进!
赶到堤上一看,决口处已达七十多公尺,凶恶的洪水掀起几尺高的浪头,以每秒十五公尺的速度,向石家庄冲去。连长焦振虎曾在一九四七年攻打过石家庄,他喊着说:“石家庄是我们以鲜血解放了的城市,我们解放石家庄,建设石家庄;也坚决保卫石家庄!洪水和敌人有什么区别啊,我们要战胜它!”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这是千万个战士的心声!堤上立刻响起钢铁也似的声音:“我们流血牺牲为祖国,抢修大堤也是为祖国!我们能消灭几百万拿枪的敌人,也能战胜没长三头六臂的洪水。干啦!”
一场激烈的战斗展开了!
战斗的第一个困难是没有木料。堤附近除了稀泥就是水,他们不得不折回离决口四里远的村子去伐树。一些人伐,另一些人就望决口处扛。
从伐木地到决口,虽说只有四里,可是这是什么路啊,尺把深的又稀又糊的泥浆,拔出右腿迈不出左腿,扛上百把十斤重的木头,确实是很大的困难。但什么也挡不住人民战士,他们深深地知道:现在一分钟一秒钟都是宝贵的。正像战士李德福说的:“一分一秒都关系着千万人的生命啊!”就这样,战士们在顽强的和淤泥、大雨战斗着。王正德扛着木头,连摔了七跤,最后陷在淤泥里,脚上手上扎满了刺,救出以后,走路都很困难,但仍坚持不休息。他说:“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和洪水战斗到底!”战士王兴周的手磕坏了,别人劝他歇歇,他说:“黄继光能用自己的身体堵敌人的枪眼,我的手破了一点就去休息吗?”
这样,战士们还嫌速度慢,会水的同志脱掉衣裳,叫大家把木头放在水里往下冲,他们在决口处捞。排长吴雅州带头跳下水去带领大家捞木头。雨下着,风刮着,水又急,浪又高,洪水冰凉,可是,这一切又算得什么呢!
抢险的队伍越来越壮大,石家庄的工人来了,附近村庄的农民来了,兄弟部队也来了,他们像一支久经训练的队伍,同心协力地和洪水战斗。这时石家庄市康修民市长冒着大雨来到了堤上。战士们怀着焦急的心情询问石家庄的信息。康市长说:“亲爱的同志们,石家庄六十万只眼睛在望着你们,工厂、街市、铁路以及母亲、孩子们的生命都靠你们挽救啊!”战士们心里更着急了!石家庄,美丽的城市啊!战士们熟悉你每一条繁华的市街,多么爱看你每一座宏伟的建筑,多么爱听机器和谐的轰隆的响声;多么喜欢火车满载着机器和原料在风驰电掣似地奔跑!每天早晨,当清脆的汽笛伴着嘹亮的号声,唤来了黎明,祖国的建设,曾给了他们多大的鼓舞啊!绝不能让洪水侵犯你!
大雨落着,洪水吼着。战士们正在为抢险的材料不够焦急着,尽管扛来了许多木料,但决口已冲大到一百多公尺了。这时,大批木料、麻袋已运到公路的消息传开了。这一个喜讯给予战士以极大的鼓舞,战士们立刻风也似地朝公路上飞奔。当康市长知道了大家还没吃饭进行劝阻的时候,战士们的回答是:“打仗还顾得上吃饭吗!跑到时间前面,才能战胜洪水,保住石家庄!”
排长李进学和班长李德福,带病和大家一起扛木料,李德福还说:“在这时候病是小事,要是工厂停一天工,将给国家带来多么大的损失啊!”大批木料和麻袋,很快地就运到了堤上。
在扛运木料和麻袋的同时,决口处已经开始了打桩。因水深桩高,于是有的人站在水里抬着木架,让抡锤的同志站在上面打。决口处,抱桩的、抬木架的、抡锤人群排成了一条人堤。尽管洪水在猛烈地冲击,但人民的战士却比它更顽强。营长温恒芳连掉下水去四次,但爬上来仍继续打。战士董革茂被流锤砸伤了臀部,但哼也没哼一声。李春臣边打边想办法,他开始打一根桩需要十来分钟,后来只需三四分钟。有的桩刚打起来,一阵浪头连人带桩都冲走好远,但捞上来栽起来又打。战士们以无限的英雄气魄,朝洪水吼着:“咱们看看谁能制服谁!”就这样,一排排木桩在水中钢筋似地屹立起来了!
这边打桩,那边运土的战斗也在激烈地进行着。因为木筏运得慢,不到三小时,四座便桥在洪水上面凌空架起来,抬土的人流便直接把土抬到决口处。战士陈耀文、周治扬还嫌两个人抬着慢,索性一个人担两筐。接着,好多人都担起来。在决口处,几百斤重的土袋,两个人提起四个角就往里扔。经过战士和群众两天一夜的战斗,决口处完全修起来了。
洪水仍然在翻滚吼叫着。但它撞击在英雄们筑成的铜墙铁壁似的堤岸上,就像一条疲乏了的老牛,喷着白沫,不得不驯服地向东北顺着河身流去!(附图片)
苗地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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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蒋匪特务落网了
杨润生
五月十五日傍晚,晚霞映得佧佤山山峰上的青石金光闪闪,那远远近近的绿色林丛上,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归巢的鸟儿愉快地叫着掠过天空,山谷间飘动着青色的炊烟。大力索寨子下地生产的农民也陆续回寨了。在这祖国云南的边防线上,此刻,一切都显得十分宁静。
日夜守卫在祖国边防线上的战士们,经过一天的紧张学习以后,都在活泼愉快地进行课外活动,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打篮球。我正在沿着操场散步,突然一个战士跑来对我说:“报告指导员同志,我们班长请你下山去一趟。刚才,我们在寨子旁边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我没来得及再问底细,就赶快向寨口走去。当我走下山的时候,果然看见二班长正在盘问一个人。那人头戴一顶破旧的帽子,身穿一套黑色的裤褂,乍看,很像个佧佤人。他见我走过来,赶忙摘下帽子,连连点头哈腰地对我说:“官长,我是个生意人,没错,是好人……。”瞧他这种虚伪的样子,使我更加紧了对他的盘问。
他说他是从某寨来的,经过这里,打算去西盟买布。我想他去西盟买布,路途远,一定要在熟人家过夜才行。于是我问:“你打算在西盟那家过夜?”
“找黄道三。”它犹豫了一下说:“嘿,嘿,他是我老俵。”这使我立刻警惕起来,黄道三过去当过土匪,是不久前才被争取回来的。我正想继续追问下去,班长周士仁插嘴问道:“你是那个寨的人?”
“我吗?”他吞吞吐吐地答道:“原是西盟,后来——搬了——现在住猛嘎。”
“猛嘎?”我摇摇头表示不对,并照直对他说:“猛嘎寨我常去,怎么一次也没见过你?”这时,他的神情已有点慌恐不安了。但是他立刻又辩解说:“我经常出外做生意,在家的时间少。”“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那些人?”我紧追着问。他吞了一口唾沫,我看得出这是他在极力镇定自己。他答道:“我叫黄宜安,家里有两个孩子。”这时,寨子里一群群的拉祜族人都围拢上来,其中有个老大妈,她是从慕乃一带搬到这里落户的。她从人群中挤进来,对住这个自称是做生意的人仔细一瞧,吃惊地叫着:“你不是黄乡长吗!你来的好啊!”“指导员,”她转身向我申诉似地说:“可不能放走他呀!就是他把我儿子拉去当兵的呀!”她气的浑身打颤,猛地又回过头来一把将那人的胸口拉住说:“你把我儿子拉到那里去了,你还我的儿子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像一张白纸,手脚不由得哆嗦起来。他知道抵赖不过,就双腿跪倒央求道:“官长,饶了我这条命吧!我是让李弥逼迫着当土匪的。”
后来经过详细审讯证明:这家伙原来是慕乃田坝人,真名叫黄训伍,曾经在田坝当过国民党的伪乡长,一九五一年镇压反革命时,他畏罪潜逃境外,现在李弥匪部担任情报站长,这次他来佧佤山的目的,是刺探军情,挑拨民族纠纷,并阴谋刺杀我工作干部和兄弟民族的进步群众。可是,他没有逃出我边防部队哨兵和群众的警觉的眼睛,刚刚进来就落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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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斯图普打算干什么
谷音
为了制造新的紧张局势,美国侵略台湾的活动越发紧张起来了。从本月八日到二十二日不到半个月光景,就有八个美国各色各样的将军“访问”了台湾。这就是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图普,美国第七舰队司令普赖德,美国第七舰队的第七十二特遣舰队司令基维特,美国远东空军司令帕特里奇,美国驻日防空司令林恩,美国驻马里亚纳群岛海军司令墨菲,美国驻关岛空军轰炸师指挥官卡尔达拉,美国陆军情报处处长特鲁多。看着这一连串美国将军们的名字,就可以闻到一股刺人的火药味。而在这串美国将军的访问中,斯图普的活动尤其值得注意。
这个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于十六日悄悄来到台湾,接着又偷偷溜到蒋匪盘踞的靠近我国大陆的大陈岛整整活动了一天,并且“用望远镜察看中国大陆”。值得警惕的不仅是他在台湾和在大陈岛这种鬼祟的行动,而是他在“视察”之后的疯狂叫嚣。他说,他将使用“在他指挥下的一切必要力量”来“保护”台湾,为了“保护”台湾,第七舰队可以采取“一切军事上的权宜措施”。是些什么“权宜措施”呢?斯图普在回答记者问的第七舰队是否纯系防御性质时说:“有时候你得走出去开火。”所谓“有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斯图普并不隐讳,他说,只要中国沿海的美国海军受到明显的“威胁”时,“将先开火,而不等对方先开火。”而且斯图普挑衅的意图并不限于海上,他在华盛顿发表的一篇答记者问中狂妄地说:“太平洋的安全地位大大改善了,我们已更有能力进行摧毁性的报复。”而就是这样一位发狂的将军,却很受美国侵略集团的看重,他不但统率着美国在太平洋上的海陆空军,从九月十五日起还要直接指挥美国驻台湾、印度支那,泰国和菲律宾的军事援助顾问团,而且据泛亚社透露:美国要不要“保护”蒋匪盘踞的紧靠中国大陆的大陈岛,华盛顿已经命令由斯图普去作决定。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在八月二十四日也公然说“国民党控制的附近的岛屿是跟台湾防务有关系的”。而就在斯图普“视察”大陈岛以后的八月十九日,即有美国海军军舰六艘侵入距离我国浙江海岸十五英里的大陈岛一带海面活动,同一天并有美国飞机,分四十几批,约一百六十多架次,在大陈岛附近海面上空活动。这些事实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们,美国打算继续它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台湾的冒险政策,而斯图普就被指定在这一冒险中充当主要凶手!
不过,我们要正告这些还在打算侵略中国领土和干涉中国内政的人们,台湾属于中国,这是常识,这是多少世纪以来的历史事实。而中国人民流血牺牲八年抗战的胜利果实之一,就是使台湾重归祖国的怀抱,因此台湾属于中国这一事实,不仅为举世所公认,也曾为美国自己所承认。美国参加签署的一九四三年的开罗宣言和一九四五年的波茨坦公告,明确规定了台湾是属于中国的。甚至一九四九年美国国务院发表的白皮书,以及一九五零年美国前总统杜鲁门发表的文告也从来都不敢否认这个事实。
美国干涉者可以自打嘴巴,推翻自己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难道艾森豪威尔、杜勒斯和斯图普的叫嚣和威胁能够推得翻历史事实吗?能够吓得退中国人民解放台湾的决心吗?不,中国人民是硬骨头,绝对不是任何帝国主义可以吓得倒的。解放台湾,拯救台湾人民,消灭蒋介石卖国集团,消除这个美国制造战争的祸根,这是中国人民保障自己领土主权完整的内政,也是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的正义行动,解放台湾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任何人都阻止不得,也阻止不了。美国冒险分子,如果还有自知之明,应该收起他的冒险计划,否则,历史的裁判是无情的,它不管你是什么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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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剩余物资大合唱
——美国和它在亚洲的忠实盟友
方成、钟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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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帝国主义在亚洲
再来一个“橱窗”
印度支那停战后,美国反动报纸正在宣传,主张美国应该用“经济援助”作为在亚洲进行“冷战”的工具。
七月三十一日的“纽约邮报”说:“既然我们
(美国)已不必每年把几十亿美元投入法国的经济来支持印度支那的实际战争,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这些美元中的很小一部分投入争取人心的斗争呢?”大家知道,按照印度支那停战协议,越南人民两年之后才举行自由选举。因此“纽约邮报”建议,在今后两年中应该把用在印度支那战争的款项,用来把越南南部建成东南亚的“民主橱窗”。这个报纸着重说:“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在亚洲建立一个能够有些用处的民主橱窗。西方有必要向亚洲人民证明我们还有一些可以显示的东西。”
在朝鲜停战后不久,美国也曾大吹大擂说要把南朝鲜建成“自由世界”的“橱窗”。美国在这个“橱窗”里究竟“显示”了些什么东西呢?那就是大家很熟悉的:流浪街头的一百万左右战争孤儿、挣扎在饥饿线上的二百万以上的失业者和一千一百零十六万半失业者和战争受难者……
再来一个“民主橱窗”?印度支那人民和亚洲人民决不欢迎,也决不允许!
“美国文化”的遭遇
除掉主张用“经济援助”作为美国在亚洲的“冷战”工具之外,美国反动报纸还主张用“文化援助”来“争取亚洲人心”。
然而,代表“美国文化”的诲淫诲盗的好莱坞电影和美国连环图画,在亚洲的遭遇如何呢?
八月二十一日,在马来亚的槟榔屿,有十二名市民(包括四名宗教界领袖)向当地政府请愿,要求禁止一部美国电影的公开放映;他们在请愿书上写道:这些“性感电影”使他们国家的父母在儿女中培养礼貌和正义感成了笑话。据合众社报道,在锡兰,一位议员在七月底向政府提出了禁止美国连环图画的要求,他认为美国连环图画对儿童是有害的。在这以前,在印度,一万三千名家庭妇女也曾呼吁印度政府制止美国电影的流毒。
从东南亚各国人民对
“美国文化”的反应上看来,美国的这种“冷战”工具是不灵了!
两得和一失
近来,在接受美国“援助”的国家里,遭受
“美援”灾害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来自东京的消息说:五月下旬,在输入日本的四万五千袋“美援”大米中,发现有四千三百袋是含有毒素的霉米。据日本国立卫生试验所试验部长田中说:一个人如果每天吃百分之三的含有毒素的霉米,三十五天以后身体和肝脏就会发生恶劣的变化。
这种怪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美国的所谓“援助”实际上就是推销“剩余物资”。前美国驻日本占领军总部财政顾问道奇就曾明白地说过:“援助”日本的物资“全是剩余物资”(这些剩余物资中有百分之五十到八十是质量极坏的粮食),“正因为如此,这类物资的对日援助,不论现在和将来,都不意味着增加(美国)政府的支出”。
既不“增加政府的支出”,又可以推销掉“剩余物资”,这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然而,美国“援助者”应该记住:两得之外还有一失:那就是失去了人心!不久前,就因为日本山形县人民吃了美国霉米大泻肚子而引起了日本各地人民对美国
“援助”的抗议。
“谣言活不长”
外国有句俗话说:“谎话走不远,谣言活不长!”这对“美国之音”的宣传说来真是非常恰当的。
据美联社华盛顿八月九日电讯报道,美国国际宣传署助理署长萨克斯顿·布雷德弗最近承认,
“美国之音”宣传遭到远东各国人民的唾弃。他说,
“美国之音”的远东节目碰到了不寻常的困难,而最大的一种困难,就是远东各国人民反对殖民主义的情绪。
远东人民为什么唾弃“美国之音”呢?我们只要看一看它的背景就会知道了。据一九五一年三月美国国务院宣布,“美国之音”的国外节目,完全由一个包括美国最大的公司和华尔街的银行代表的十一人“咨询委员会”来决定的。这些代表中有:通用电气公司董事长里德、洛克菲勒的“新泽西美孚油公司”职员席巴德、摩根的“花旗银行”执行委员会主席柏格斯、摩根和洛克菲勒的“可口可乐出口公司”董事长法礼、摩根和洛克菲勒的“通用食品公司”副主席罗宾斯等人。
这样一个为美国大资本家控制的、不断宣传美国殖民主义的撒谎造谣的工具,如果不被远东人民唾弃那才是怪事呢!
恶毒的计谋
西方殖民者常常把落后民族作为搜罗侵略炮灰的对象。
印度“人民报”外交观察员在七月里报道,根据美国驻喀喇蚩大使希尔德莱斯的指示,巴基斯坦应当建立一支“随时准备执行美国命令”的十万人的巴丹人军队(巴丹族居住在接近阿富汗边境一带)。另外,伊朗“弗尔曼报”报道,美国军事领袖在“访问”了库狄族人居住的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边境地区之后,已计划成立一支装备精良的库狄人部队,“以便可以在需要时加以利用”。
美国又把搜罗炮灰的血腥算盘打到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些亚洲落后民族身上来了。这说明它的“用亚洲人打亚洲人”的计谋实行起来是多么困难,也说明这一计谋是多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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