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5月7日人民日报 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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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党的生活

我怎样学习在技术人员中进行政治思想工作
中共鞍山钢铁公司炼铁厂甲班支部书记 马兴旺
我原来是一个高炉工人。一九五二年八月开始担任车间的支部委员和工会主席,以后又担任支部书记。
在我开始做党和工会工作时,我根本不对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那时候,我对技术人员有着很多错误的看法。上级党委告诉我们技术人员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应该团结他们搞好生产。我想,怎么能说他们是工人阶级呢,这些人多半是地主、资产阶级家里出来的,说的干的,那一点和工人也不一样。我还特别看不惯他们那么爱干净,吃馒头剥皮,下了班不洗手、不洗脸就不吃东西。我当工人的时候,有一次喝水剩了半碗,有个技术员要喝水,拿起来把水倒了还不算,还要把碗再洗洗,好像我们工人喝口水把碗都会弄脏了似的。再说,我这么一个大老粗,怎么能对人家大学生进行政治思想工作呢。人家看上一天书,知道的东西就比咱们一个月学的还多。我和人家讲话,要是一句说不对,叫人钻空子给问住了,多不好看。
但是,炼铁厂党委对于技术人员工作抓得很紧。我当工会主席不久,党就要我们把技术人员发动起来参加竞赛。这可把我难住了。每天上了班把话都想好,打算去找技术人员谈谈,可是一走上高炉台,见了技术员们,就把想好的话都忘了。工作做不了,自然要挨批评,弄得我愁眉苦脸没有办法。
有一天值班长曾新荣和我谈起这个问题。曾新荣是一个很进步的技术人员,过去我当工人时他当技术员。那时他耐心地教我技术,和我关系很好。这时我就把我的苦闷统统告诉了他。他立即指出我的不对,说我把技术人员估计得太低了,他告诉我技术人员虽有缺点,但很多人是要求进步,愿意得到党的帮助的。他还表示愿意帮助我做好这件工作。
不久,一号高炉因为操作有毛病,连着出了几炉号外铁(就是不合国家规定标准的铁)。这个高炉的技术员却爱面子,不肯向大家承认错误。工人很不满意他。双方的关系越来越不好,技术员闹情绪准备不干了。曾新荣帮助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先帮助我分析了出号外铁的技术操作上的原因。我心里有了底,就去找这个技术员谈话。先是,他不肯承认错误。但是,当我耐心地指出了出号外铁的原因并和他讲了应该怎样对待错误以后,他的态度就转变了。以后支部书记和曾新荣又分别找他谈话。几天以后,一高炉又出了号外铁,没等我们提出,他就主动地向工人做了检讨,工人很满意。这时候,我才觉得技术人员真是要求进步的,因而也就不那么怕和他们谈话了。
党委对于我们基层干部给了很多帮助和支持。党委经常分析批判我们对技术人员的错误认识和不敢对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的顾虑,并且具体教给我们办法。当时,有些技术人员还瞧不起我们基层干部,有问题,他们总是直接找党委而不找我们。为了锻炼基层干部并提高基层干部的威信,党委一般都不直接解决他们的问题,总是让他们来找支部。我们搞不好,党委再来帮助我们。就这样我慢慢地敢于主动地去向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也初步摸着了一些办法。
我觉得要做好对技术人员的政治思想工作,必须依靠技术人员中的积极分子。一个党的干部,做任何工作都不能光靠自己。但开始时我并没有懂得这一点,因为我觉得技术人员都是落后的。一高炉技术员的转变,曾新荣起了很大作用。以后,我就逐渐地注意了这一点。现在我们这个班里已经有好几个技术人员积极分子了。在了解技术人员的思想情况,特别是遇到一些技术问题时,我们都找技术人员中的积极分子商量,分配给他们任务。召开扩大支委会,讨论国家计划也吸收技术人员中的积极分子列席。他们对于党分配的工作都能认真完成,及时向党汇报,分配给他们工作时,他们都很高兴,觉得这是党相信他们,是他们的光荣。这些积极分子对党的工作很起作用。有些事情,他们去向别的技术人员讲,就比我们党和工会的干部去讲还容易生效。因为技术人员比较相信技术人员的话;同时,他们了解的技术人员的思想情况常常比我们深入具体。我们党和工会的干部技术水平低,很需要他们帮助。要是曾新荣不告诉我一高炉出号外铁的技术操作上的原因,很可能技术员不承认错误,我的工作就很难进行。对于技术人员中的积极分子,不能只是使用,而同时还要不断地帮助他们、提高他们。这样,才能满足他们进步的要求,才能更好地发挥他们的作用。
我们还注意了从各方面了解技术人员的思想和工作情况,比如,要研究一个值班技术员的思想和工作问题,我们就要找值班长、瓦斯工人、炉前工人中的党员积极分子等上下左右和他有工作关系的人去征求意见。问题摸清楚了就好办了。去年冬天贯彻一长负责制时,我们就这样帮助值班长树立了威信。值班长要向大家做检查领导工作的报告,支部就先召开了工人积极分子会、行政组长会,让他们对值班长提意见,还分别征求一部分积极的技术员对值班长的意见和要求。支部把这些意见分析研究,整理好交给值班长。结果,值班长检查得很好,群众很满意。他的威信比过去提高了。值班长很高兴地向我讲:“咱们支部的办法真好,是不是也可以在其他支部推广推广。”其实,我们几个班的支部都是这样做的。
要经常给技术人员帮助,特别是当他们遇到困难,生产上出了毛病时,要帮他们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一次,八高炉连续出事故,工人不满意技术员,技术员又挨了厂长的批评。支部决定帮助技术员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去宿舍找技术员谈话时,技术员还没有弄清楚出事故和工人不满意的原因。因为事先支部已经连开了两次小型的党员积极分子会议,掌握了情况,我就耐心地帮助他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使他认识到不倾听群众意见和对群众要求过高、态度急躁等错误。我们的谈话很融洽很亲切。技术员也要求进步,一找到自己的毛病,马上就想出了克服的办法。他向群众作了很深刻的检讨。以后和工人的关系搞得很好,生产也好转了。这样的工作,我们经常在做。
在生活上要多和技术人员接近。我们常上宿舍找他们,有时谈问题,有时闲扯。前不久,因为生产不好,我们班有两个技术员在党委召开的技术人员座谈会上受了批评,我就赶快到宿舍去看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意见,工作中有没有困难,看看他们的情绪有没有波动。大家经常接近了,隔阂就慢慢消除了。当他们觉得我们不再把他们当“外人”看了,就能很自然地向我们讲讲心里话。有的技术员曾经告诉我,他过去肯谈自己的问题,可不愿涉及别人,怕别人知道了要讲闲话;有的技术员向我提出,要我们对他们不要老是像哄小孩子似的,有不对,就严格批评。了解了他们的思想和要求,工作就好做了。
从这一年多的工作中,我深深地感觉到,要做好对技术人员的政治思想工作,首先得纠正我们对技术人员的一些错误看法。当我慢慢地认识到我过去的错误时,我就觉得过去我没有把工作做好的根源就在这里。党规定了政策,要我们认真地团结改造技术人员,而我却没有好好学习党的政策,没有按照党的政策办事。我仍然用旧社会的眼光来看技术人员,没有分别清楚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在为资本家服务,而是为搞好我们的社会主义企业工作。我甚至把旧社会里工人因为资本家残酷剥削而养成的不讲卫生的习惯也当成很好的东西。因为人家和我们不一样,就看不起人家。作为一个党的干部,这眼光是多么狭小啊!党培养教育了我,为的是要我团结大家把高炉的生产搞好。我却把要求进步愿意搞好生产的技术人员关在门外,不去团结他们,不去帮助他们搞好工作。
慢慢地我也认识到“大老粗不能做技术人员工作”的想法也是不切实际的。从这一年多的工作中,我感到技术人员并不是要我们给他们教文化、讲理论。他们自己会读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书籍,但是不善于把理论用到实际的工作和生活中。他们就希望我们能经常指出他们工作态度思想作风中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办。这些问题,只要我们多和群众联系,多取得党委的帮助,是可以帮他们解决的。过去我觉得自己不懂技术,不好和他们研究问题。事实上,需要我们帮技术人员解决的主要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怎样对待工作的问题。不懂技术是有困难,但并不是就不能工作。比如,高炉悬料了,我自己不能找出技术上的原因,但是,我可以找积极的、思想先进的技术人员帮助我分析,可以找熟练工人商量,然后再去进行工作。
但是,这决不是说,学习理论和技术知识对于我们党和工会的干部是不需要的。恰恰相反,目前,我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理论水平低和技术知识缺乏,我的工作不能进一步深入下去。有些技术人员表示我们的工作已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有时,遇到和技术有关的思想问题,我就不能分析清楚,虽然可以依靠别人的帮助,但总要受到一些限制。我们的值班长就曾经很诚恳地对我说:“老马,你们也得学技术啊!”我的理论水平太低,和技术人员谈话时,就只能讲讲具体的事情,而不能把具体问题提高到政策、理论上来分析批判。这样,对他们的帮助就不够大。我决心努力来克服这些缺点,进一步做好对技术人员的政治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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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党的生活

基层干部都要学会对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
正怀
在国家的有计划经济建设中,党要求技术人员更加认真地学习苏联的先进科学技术,更密切地和工人结合起来,以便充分发挥对生产和建设的技术指导作用。经过党的几年的教育,大多数技术人员是愿意学习苏联,愿意和工人结合的。但是,也必须看到,学习苏联和与工人结合,对于技术人员来说,也是一个艰苦的思想斗争过程,必须时时刻刻向技术上的保守思想、脱离实际、轻视劳动等错误观点以及工作中的不负责任和主观主义的作风进行斗争。这就需要党组织更加经常地对他们进行具体的帮助和教育。特别需要党的基层干部经常具体的帮助和教育。技术人员在学习苏联特别是和工人结合中发生的问题大多表现在生产现场中。党的基层干部常常首先接触到这方面的问题。同时,大多数的基层干部同工人群众保持有密切的联系,懂得工人对技术人员的要求和意见,在解决技术人员和工人结合中所遇到的问题时,党的基层干部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党的基层干部对技术人员做政治思想工作是有困难的。困难来自两方面:
首先,不少技术人员轻视党的基层干部。他们认为基层干部文化和理论水平低,不懂技术理论,很难对自己有所帮助,因而,有了问题都不肯主动地去找基层干部,而是直接找厂长和党委书记帮助解决。这种想法和做法是不对的。技术人员们应该认识到,党的基层干部虽然文化和理论水平都不够高,特别缺少技术理论知识,但是,这些同志大多是从工人中提拔出来的,或者是久经革命考验的老干部。他们和群众有密切联系,为人民服务的观点十分明确和坚定,有丰富的操作经验和实际工作经验。而这些,恰恰是技术人员所缺乏的。事实不是很明显吗?马兴旺虽然是一个普通工人出身的支部书记,但是他懂得应该怎样对待错误;而一高炉的技术员却不懂得这一点,只有当他得到了马兴旺的帮助,大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才搞好了和工人的关系,改进了生产工作。所以,技术人员必须改变轻视党的基层干部的看法,同时主动地取得他们的帮助,才能够更快地提高自己。
困难的另一方面是党的基层干部对技术人员还有着错误的认识。虽然,党早已明确地指出技术人员是工人阶级中的一部分,应该团结他们搞好生产。但是,还有许多党的基层干部不善于把技术人员的家庭出身以及思想作风上的缺点和本人的阶级成分区别开来。只看到技术人员大多出身于地主或资产阶级家庭,只看到他们还沾染有较多的资产阶级的思想作风,而看不到他们是脑力劳动者,看不到他们解放后几年来有了很大的进步,笼统地认为技术人员“落后”、“不可靠”。有些人甚至强调生活习惯的不同,不愿接近技术人员。这些错误认识所以长期不能解决,一方面是因为党的基层干部理论和思想水平还不够高,缺少具体分析事物的能力,一方面也还因为旧社会中工人和技术人员的对立情绪还没有完全改变,因此总和技术人员“格格不入”。这就要求工矿党委经常地帮助基层干部来批判这些错误思想。党委不仅要向基层干部讲清楚为什么技术人员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以及技术人员在国家建设中的重大作用,同时还必须具体分析和批判他们的一些错误认识,否则,他们就会口头上承认技术人员是工人阶级,实际上把他们当资产阶级看待而不去团结教育他们。
党委还必须打破基层干部怕对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的想法。基层干部常常因为自己的文化和理论水平不高,因而不敢去对技术人员进行政治思想工作。实际上,从马兴旺的工作过程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技术人员所要求于党组织特别是党的基层干部的,并不是讲理论、讲文化、而是解决如何对待技术、如何对待工作、如何对待工人的问题。自然发现和分析这些问题,常常得透过复杂的技术问题,不懂技术是有困难的。但是,只要善于依靠技术人员中的积极分子以及熟练的老技术工人,这个困难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克服的。党委应该提高他们的信心,使他们敢于举步前进,然后,再帮助他们努力提高理论水平、学习技术业务知识,以便不断克服工作中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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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宁夏省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
宁夏省蒙古自治区首届人民代表大会四月十九日到二十三日在巴音浩特举行。出席大会的有蒙、汉、回等族代表七十二人。前往祝贺的有宁夏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孙殿才等。大会选出达理札雅(蒙族)为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云祥生(蒙族)、陈爱尔德尼巴图(蒙族)、杨力生(汉族)为副主席,段巴图(蒙族)、刘思孝(汉族)、马维荣(回族)等二十三人为委员,正式成立了宁夏省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
大会讨论并通过了自治区筹备委员会五个月来的筹备工作总结和自治区今后工作方针任务的报告,以及关于自治区一九五四年财政预算的报告。大会决定自治区今后的主要任务是:在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的照耀下,配合国家工业化的建设,在巩固民族团结的基础上,大力发展农牧业生产,继续加强贸易、文教、医疗、卫生等工作,并逐步改善人民生活。大会认为要发展自治区的农牧业生产,必须在牧业区继续贯彻“不分不斗,不划阶级”和
“牧工、牧主两利”政策;在农业区应大力发展互助合作组织,增产粮食。在发展农牧业生产同时,必须注意组织工、农、牧业的相互支援。在自治区内的阿拉善旗应以发展畜牧业生产为主;在磴口县应以发展农业生产为主;在发展农牧业生产都适宜的地区,应固定农田、牧场面积,分别发展农业和畜牧业生产。
为了发展自治区各项建设事业,大会决议应进一步加强民族团结,教育各族人民和干部互相尊重,互相学习,并加强对各族人民的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思想的教育。对于民族之间或民族内部存在的大小问题,应本民族平等团结精神,在有利于团结生产的原则下,民主协商处理。各族人民应随时提高警惕,揭露和打击反革命分子破坏民族团结的阴谋和活动。
大会并通过了给毛主席的致敬电文。
宁夏省蒙古自治区是相当于专区级的自治区,包括牧业区阿拉善旗(即原阿拉善旗蒙族自治区)和农业区磴口县。全区面积十二万平方公里,居住着蒙、回、汉等族人民六万多人,其中蒙族人口占百分之三十。阿拉善旗草原辽阔,适宜大量发展牧畜。解放四年来,在中国共产党和上级人民政府的领导和帮助下,阿拉善旗的各种牲畜已发展到六十一万头,比初解放时增加近一倍。磴口县由于大力营造防沙护岸林和发展农业互助合作组织,全县十七万二千亩耕地已从解放时每亩平均产量九十多斤提高到现在的一百四十八斤。自治区内各民族间和民族内部的团结也日益加强。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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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大学热烈庆祝五十六周年校庆
北京大学在“五四”运动三十五周年纪念日,隆重地庆祝五十六周年校庆。北京大学的师生们热情地招待了前来参加校庆的来宾和校友,以及北京各中学的四千多个高中三年级学生。
苏联青年代表团的来到,受到全校师生热烈的欢迎。苏联青年代表团把莫斯科大学的生活照片等礼物送给了北京大学的学生们。
来宾中还有中央人民政府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和许多科学家、学者、教授们。
学校举办了“北京大学介绍”展览。数百幅图片记载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学府的过去和现状。人们从这些图片中看到:北京大学曾经孕育了民主主义革命的种子,经历了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的历史年代,今天她又随着祖国步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代。
藏书丰富的北京大学图书馆,陈列着许多革命文献。这里还珍藏着从唐、宋到明、清以来的善本书籍。这里所陈列的一本彩色的十竹斋画谱,是我国在二百多年前的木刻五彩套印画。
全校十二个系和其他专修科的展览室和实验室全部开放。俄罗斯语言文学系展览室介绍了这个系的成长过程。三十四年前由李大钊和蔡元培创办的俄文系,不久就被反动政府取消了。新中国成立后才恢复起来。吸引观众最多的是北京大学外国留学生中国语文专修班的展览。罗马尼亚留学生董洛和保加利亚留学生安奇在展览室里作招待员,他们用熟练的北京话讲解着全部展览品。展览室还展出了他们的作业。客人最喜欢看的是留学生写的来到中国学习后的感想。
人们还游览了校园。这几天,校园内黄刺玫和紫罗兰盛开,未名湖畔,榆树新绿。扩音器放送着优美的乐曲。在北阁的草坪前,数学系的学生和北京市第三中学、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们举行联欢。我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在和北京大学学生及参观的高中学生们谈数学和力学的重要性。西语系冯至教授向学生们介绍了专业;气象专修科的学生放映了气象侦察兵的影片,招待北京市第四中学和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们。数千即将毕业的高中毕业生们怀着对未来学习专业的信心,愉快地离开了北京大学校园。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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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
中文版第十六期内容介绍
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机关报“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中文版一九五四年第十六期已经出版。
本期的主要内容是纪念列宁诞生八十四周年。本期以“列宁主义是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强大的思想武器”为题发表社论。社论指出:列宁的名字和列宁的学说已成为全世界进步人类为新生活、为光明的前途而斗争的旗帜。列宁主义总结了世界革命运动的经验,从而帮助共产党、工人党和工人阶级更清楚地认识到从社会压迫和民族压迫下解放劳动人民的伟大的斗争目标。共产党和工人党是以战无不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社会发展规律的知识和政治斗争规律的知识武装起来的,因而能够在世界上发生的各种事件中正确地判明局势,正确地决定自己的战略和策略。历史事件的全部过程,苏联共产党五十年以上革命斗争的经验以及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革命经验都证明了列宁主义学说的伟大真理和生命力。社论接着说:列宁主义是活的、创造性的学说,它在不断地发展、不断地趋于完善;它在不断地以新的阶级斗争的经验、以随着具体的历史形势而制定的新的原理和结论来丰富自己。共产党和工人党始终不渝地遵循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根据民族的特点和民族国家的特点创造性地运用这些原则。共产党和工人党由于忠于列宁主义,由于钢铁般地团结一致和与群众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在争取劳动人民的利益、反对资产阶级思想和工人阶级的公开和隐蔽的敌人的斗争中,正不断地取得胜利,而且将继续取得胜利。
本期刊载的重要文章有: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克鲁蒂纳的“列宁关于工农联盟的思想的伟大生命力”,瑞典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委员巴克什特罗姆的“为瑞典工人阶级队伍的统一而斗争”,法国共产党总书记多列士的“‘人道报’创刊五十周年”,法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人道报”总编辑安·斯梯的“法国民族的呼声”。
克鲁蒂纳的文章指出:列宁关于工人阶级和劳动农民联盟的伟大思想,是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的基本理论之一,是无产阶级专政总的问题中的一部分,是无产阶级专政取得胜利并获得巩固的基本条件之一,也是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基本条件之一。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民主制度发展到今天这样的程度以及由于劳动人民的英雄般的劳动和苏联的兄弟般的援助所获得的经济成就,充分证明创造性地应用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经验和实行列宁主义关于工农联盟的政策,对所有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国家,都是不可缺少的。在党中央委员会的倡议下,政府已提出了今后一段时期要努力完成的任务,这就是在按比例发展国民经济的基础上,特别是以发展重工业的原料基地和动力基地,增加食品工业和轻工业的产量,并尽一切办法提高农业产量,来保证进一步提高劳动人民的生活水平。完成这些任务,就会进一步加强并巩固我们的人民民主制度,就会加强工人阶级和劳动农民的联盟。而要完成加强工农联盟的这些任务,就必须大大地发展农业。这是因为农业发展的缓慢对整个国民经济起了不良的影响,阻碍着工业的发展。
巴克什特罗姆的文章指出:瑞典共产党在自己的全部政治活动中都力求实现工人阶级队伍的统一和团结。共产党、社会民主党和无党派的工人根据自身的经验越来越深信,只有采取统一行动才能确保胜利。右翼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们是工人阶级统一行动和团结的敌人。他们把工人阶级的团结看成对他们自己的地位的威胁。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破坏瑞典工人阶级队伍的统一和团结的加强。这种日益加强的团结的基础是他们的要求一致,因此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文章着重说:在工人的活动日益加强的情况下,作为瑞典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的共产党有着特别重大的任务。瑞典共产党将克服本身存在的缺点,吸取其他兄弟党的丰富经验,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成就。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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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十三城市中等以上学校学生
将在大连举行田径体操运动会
中央人民政府体育运动委员会决定在今年八月在大连举行“一九五四年十三城市中等以上学校学生田径、体操运动大会”。
这次大会的目的是为了贯彻毛主席对青年“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的号召,改善学生身体健康状况以提高学习效率,培养青年一代的勇敢、坚毅、机敏、乐观、勤劳等优良品质和集体主义精神,准备劳动和保卫祖国,推动学生体育运动的开展和提高其技术水平。
参加竞赛的单位有北京、天津、旅大、沈阳、哈尔滨、长春、上海、南京、武汉、广州、西安、重庆和成都等十三城市。
目前,各大城市正积极筹备召开学生运动会,选拔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运动员来迎接即将到来的全国性竞赛大会。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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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鞍山举行职工体育检阅大会
五月二日鞍山市举行了第二届职工体育检阅大会,参加检阅的单位有七十八个,体育运动员一千一百二十二人,观众达三万人左右。这是继一九五一年第一届体育检阅大会以后的又一次大规模的体育检阅大会。
这次体育检阅大会包括田径赛、自行车赛与柔软体操和器械体操赛,在预赛和复赛中,田径赛的许多项目都打破了过去的纪录。男子组跳远复赛中,第一名的成绩为六公尺零四公分,打破了过去五公尺零七十公分的纪录。全部项目的决赛,分别在五月三日下午与五月九日举行。(陆灏、常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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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朴素的真实的演出
——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话剧“非这样生活不可”
吴天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在首都演出的苏联剧作家安那托利·索夫洛诺夫的新作“非这样生活不可”话剧,受到了观众的普遍欢迎和称赞。它真实地、具体地反映了民主德国劳动人民的生活;反映了他们为建设和平、民主、统一的德国所进行的英勇斗争;反映了他们在斗争中团结了广大人民,从而摧毁了敌人的造谣中伤和暗算。因此,这个戏对正在进行和平建设的我国人民,有着极大的鼓舞力量和教育作用。
“非这样生活不可”像安那托利·索夫洛诺夫的其他剧作一样,是在鲜明的冲突中展开主题,有着动人的情节,富于强烈的戏剧性。剧本的故事是描写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某炼钢厂的工人卡尔和他的大儿子卢狄一道,准备用苏联的快速炼钢法来试炼莱别尔克教授发明的新钢。但工程师格鲁伯反对卡尔的做法,并拒绝和他合作。有些工人也采取观望态度。西德战争贩子们更乘机派遣特务休特尔和卡尔的三儿子佛兰茨进行破坏。试炼过程中,特务爆炸了炉子,试炼工作受到了挫折,但卡尔始终坚持,工程师格鲁伯和采取观望态度的老技术工人萧尔茨终于在血的教训中醒悟过来,与卡尔一道研究试炼新钢。最后,敌人的阴谋被揭露,特务被逮捕,试炼新钢工作终于成功。
这个戏里刻划了复杂的矛盾:卡尔和佛兰茨之间是父和子,又是革命者和叛逆;格鲁伯和莱别尔克是多年的朋友,又是对待快速炼钢上的对立者;休特尔企图利用少女爱丽莎,而她的未婚夫却是民主德国的保卫工作人员。事件复杂曲折,但剧情的发展线索却很清楚,矛盾的开展也很尖锐。导演在处理这些复杂的矛盾时,能紧紧地掌握着剧本中的主要矛盾和冲突,并突出地表现了它,因此,强烈地显示了主题,感染了观众,使人看了觉得干净而明朗。
这个戏演出的另一个特点是生活气息的浓郁。作者曾在战后的德国生活过,导演欧阳山尊也有过在德国观察生活的机会,所有演员也曾为了这次演出接触过德国同志并在文艺作品和其他文件中寻找丰富的生活资料。但是,演剧是体验的艺术,仅靠一点观察或生活资料的搜集是不可能创造生动的人物形象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导演和全体演员同志在艺术创造过程中,认真地按照“从生活出发”的创作原则,深入中国的炼钢厂、化验室、托儿所,在生活中寻找中德两国人民内在的共通思想感情,那就是:热爱和平,反对战争;热爱生活,热爱劳动;热爱新生活的积极创造;痛恨敌人,痛恨战争挑拨者;反对那些自私自利对生活冷眼旁观的人们。在深入生活中,熟悉剧中人物的心理状态,使这次演出基本上克服了过去演外国戏时单纯从外形摹拟的缺点,初步做到深入探索人物的内心世界,正确地掌握人物的思想感情,因而能使观众感到亲切,能与剧中人物共同呼吸。在整个戏的处理上,也可以看出导演并没有用更多的技巧来渲染这一剧本紧凑的情节,他只是严谨地、朴素地表现了生活:工人家庭的恬静生活;工厂中工人、干部生产时紧张的生活;教授的生活;青年人的乐观愉快生活。整个舞台上洋溢着普通德国劳动人民的幸福、愉快紧张的生活,就好像我们熟悉的街坊邻舍,有一天打开窗子,让我们看到了他们的日常活动一样。虽然特务休特尔和弗兰茨给这个恬静的生活上加上了一层阴影,可是绝不能掩盖住它。这种蓬勃的朝气,特别表现在年青的一群中。克拉勒与弗利特利许宣布结婚前后的唱歌和跳舞是足够回味的场面。
从场面调度到节奏的掌握,虽然还不够流畅,但基本上都是以规定的情景做基调,按着生活的真实向前推进的。
在所有的人物形象中,卡尔是最为突出的一个。这是一个典型的民主德国的老工人,工人阶级队伍中的骨干。演员刁光覃适如其分地表演了这样一个工人:他在生活中锻炼得像钢铁,对人民、对祖国以及对自己亲人有着深邃的热情。在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可战胜的充沛的毅力,这种力量正是德国工人阶级的高贵品质。这一充沛的活力,足以点燃建设的火炬,鼓舞着人们前进。刁光覃在谈他创作这个角色的经过时说:“说他(卡尔)热爱生活,不如说他更爱生活的主体——人,那些与他一道建设着新生活的创造美好未来的人们,以及未来的美好生活的主人,亲爱的孩子们。在紧张的炼钢的准备过程中,他曾抽暇到幼儿园去,看过他心爱的小孙女。可以想见:当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一天紧张的劳动之后,轻扣着幼儿园的门扉,渴望着抱抱他的小孙女,渴望着让她用小手抓着胡子叫他声爷爷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他在想:‘一切都为了你们啊,我爱得心疼的孩子们,未来的主人们!’每当我想起他叙说自己到幼儿园去的台词时,我总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感受到他的爱抚,也就更深刻地体会到他之所以能够有那样旺盛的生命力,不疲倦的生活着工作着的原因。”(见刁光覃:“值得学习的榜样”,一九五四年四月三日“光明日报”)从这里可以看出,从想像进入了体验,演员不是表演感情而是用自己的思想感情体验了角色,创造了演员的自我感觉。这正是史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要求演员的“从自我出发”。
“必须从自我出发,而不是从那预先想好的形象出发:必须把自己本人置身于形象的地位中……必须去掉自己(演员)所具有的有妨害的(为形象所不需要的)东西,而不是去增加我所没有的东西。”(见“史楚金传”中所引扎哈瓦:“瓦赫坦戈夫及其研究所”)刁光覃所以能获得一定的成就,主要就在于掌握了这一原则。但另一个基本原因却在于生根于生活经历的思想感情使他具有了与卡尔这一角色接近的条件,没有这个,他将无法完成任务。这就与我们要求艺术工作者思想认识的提高紧密地联系着。
由于体验,刁光覃的表演基本上是通过内在的活动,然后表现在形体动作上。当他答应佛兰茨留下时,从他的眼神和手势中可以看出他对佛兰茨是否可以改造的这一问题的内心矛盾。当他正言厉色地对工程师格鲁伯说:“请你考虑考虑,人生中随时有得失的,这也包括失掉信任!”与其说他愤怒,不如说他失掉了爱戴和尊敬的对象以后所遭受的痛苦。这显现了他品质的优良和淳厚。当他听见萧尔茨说他站在一边时,从受污辱到蓦然惊醒,然后严词质问佛兰茨,要他想想究竟有什么事要在炉子爆炸时把他拉开,他的认真正是他的责任感的具体集中的表现。其后当他知道凶手就是他儿子时的痛苦以及最后告诉他妻子,一面劝告她镇定一面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难受:他悔恨自己为什么生这末一个儿子,并把他引进厂内,使得人民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刁光覃更表现了这一人物顽强的打击不倒的精神面貌。至于和蔼可亲、风趣而又凛然不可侵犯的性格特征一直贯串了全剧,这一切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意志坚强而具有丰富感情的工人典型。
刁光覃在处理卡尔这一人物时,虽然把角色的身分提得较高,但他的优秀的演技却突破了一般表演正面人物(党委书记,政府首长)所常见的公式化、概念化的表演。值得大家的重视。
田冲扮演的老教授莱别尔克在病态中表现了他的坚强的精神面貌,表现了他的忠心耿耿。在他家里与工程师格鲁伯展开争论的一场戏中,他虽被限制在椅子里,可是这并没有妨碍了他的活力和对工作的渴望。演员在整个演出中基本上着重了内心的演技,因而病的只是躯体,这正是教授这一人物所应具有的特点。
和他们的表演有较显著不同的是赵韫如(饰卡尔妻玛尔塔),她有熟练的演技。每一过程,每一细节,她都做得那末细致、逼真。当她说话时、工作时,或是一面说话一面干零星活时,从不显得过火,只觉得自然。可是,这里面缺少了动作的深度,因此,她只体现了一般的母亲,而未能跨进一步,体现一个饱经忧患,已经成长为一个更崇高、更坚强的德国人民的母亲的形象。同时,从整个表演中未能看到这种越来越明确的人民大众母亲的感情的增长。在她得悉佛兰茨是个叛徒,正面追问他时,缺少内心的复杂的活动(痛苦、憎恨以及不让对方看出的克制)和最后坚强的决定。因而要佛兰茨面对着她的那一动作就成为空泛无力的了。(人们甚至会担心:会不会让特务发现,因而逃跑,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键!)由于上述的原因,当她最后指斥儿子的叛国行为:“你没有妈妈,也没有祖国……你是个外人……美帝国主义的走狗”(这是最重要也是最难的动作)的时候,就不得不成为一般的口号。
格鲁伯工程师与萧尔茨同属矛盾的另一个方面。他们虽同属被争取的人物,但却有显著的区别,而格鲁伯是其中的代表。由于这一矛盾是人民内部的矛盾,所以最后就以矛盾的转化,也就是人物的转变来结束了这一冲突。这个角色最大的缺点是缺少转变的有力的根据。格鲁伯反对快速炼钢是为了厂方和工人不听从他的主张,其本意还是为了怕损坏炉子,想说服别人按他的想法去工作,他尽管愤怒,尽管拒绝合作,可是他是一个正派人,一个老实人。他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为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而激怒。可是蓝天野扮演的这一个角色却倨傲到不近人情,他仰着?子,插着双手,不用正眼看人,对人对事业没有看出他丝毫的热情。甚至在教授的心脏病为了与他争辩猝然复发时,也无动于衷(后来的演出略有改正,但基本上一样)。这样,格鲁伯后来转变说:“我有罪,”“非这样生活不可!”(不管他如何在语势上加重)就怎末看也觉得不够自然。现在的处理将使人怀疑:在快速炼钢发生不幸以后,为什么他不幸灾乐祸,更坚持他的错误的意见呢?只有提供了格鲁伯这一角色的基本特征,并把与教授争论的一场戏处理为内心转变的有力的开始,也就是格鲁伯在内心的激烈冲突后,突破了以往的认识,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可是我们看不见格鲁伯的内心斗争以及某种新的事物在他身上逐渐的觉醒,最后占有统治的地位。
同样,耿震扮演的萧尔茨也有类似的情形。什么是他转变的内因呢?儿女的批评和客观的趋势怎样在他身上起影响的呢?萧尔茨来到卡尔家里究竟为什么?观众看了不摸底。无怪他给观众只带来一个仅止于有趣的形象。耿震刻划了这个人物幽默的一面,他固执、风趣、自以为是,好占小便宜,这确是一个生活中常见的可笑的形象。但是对于这个人物的优良的本质的一面,演员却并未予以强调,他到卡尔家里观察了解情况的热情被哄笑遮盖了。人们忘了他也有一个要求上进的心,也有一个想跟随卡尔他们走的想念。在表演中,演员浸沉于自己的幽默感所造成的愉快,常引离演员脱出角色的核心,这便造成创作的中断。
这种“自我欣赏”,在方琯德的表演上表现得较为明显,方琯德扮演的郝富曼大夫在某些地方太着重于追求那些可以引起观众发笑的外形上的滑稽,而对于郝富曼大夫严肃认真地对工厂的安全卫生工作负责,对病人耐心照顾,亲切关怀的人民医务工作者的品质方面缺少有力的刻划。因此,这个人物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只是觉得他有趣,并不觉得他可爱。
在反面人物中,胡浩(饰佛兰茨)的表演是值得提出的。他完全不像常见的演员那样表演反面人物时以外形的公式代替了表演。首先从角色的精神面貌与心理状态出发,他细致地表达了角色的不安、紧张、随时在窥伺人、试探人并准备行动;在被威胁利诱时,通过眼神可以看出他一系列的内心活动;在被质问时表现了高度的惶惑。这确是一个小特务的精神状态。他想干又有所顾忌。胡浩的优秀演技在这里有着充分的表露。但是这角色在舞台上给观众的感觉,似乎他之所以当特务,由于威迫的原因远超过由于心甘情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缺点。如果演员能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暴露了他长期在糜烂生活中所自然形成的心理状态和生活习惯,从不克自拔转入肆无忌惮,而不是依靠一些不合身分的“理论根据”,(胡浩在谈到创作这一角色的经过时说,他把佛兰茨决定为具有坚决信仰法西斯理论与行动的人物,而未涉及其糜烂的生活。)这就可以使观众激起更深切的仇恨,收到进一步的教育效果。(关于这一点,剧本对他有一定的限制。)
“非这样生活不可”的演出虽然还存在某些缺点,但整个看来是成功的,是在严肃、认真的空气之中进行的,是在忠于生活,追求真实,并使它们在艺术创造上获得统一的基础之上进行的。因此整个显出朴素、亲切,也比较完整。在演剧艺术上,在走向现实主义演剧的道路上跨进了一步。这是一次近年来优秀的演出之一。
我们现实主义的体验艺术已经在萌芽,在成长。这个可贵的萌芽及其发展,观众对它是有进一步的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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