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3月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守卫在边疆和海防线上的人民战士
在帕米尔高原上
三月天气,在祖国的江南已经春暖花开,而在帕米尔高原,还是一片坚冰积雪。这里看到的不是耸入云霄的高峰,就是终年草木不生的戈壁滩。这里天气多变,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雨雪交加,狂风卷起沙石,山洪疾泻而下。但是,就在这里,在祖国西陲的国境线上,不管狂风暴雨,不管冰天雪地,也不分白天黑夜,都有人活动着,这就是守卫着祖国神圣边疆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一个风雪飞卷的日子,某部战士共产党员刘志俭在国境线上值勤,狂风大雪中他站立在哨位上,身上落满了雪,就像一个雪人,双脚蹬在盖膝的雪里,虽然穿着皮袄,戴着皮帽,蹬着毡靴,浑身还冷得发抖。他也曾想到碉堡里躲一躲风雪,暖一暖身子,但一转念想到自己是守卫在国境线上,后面是祖国的大好河山时,一种神圣的责任感,使他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前方,一直坚持到天亮。又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青年团员魏胜杰站在哨位上了。排长来查哨问道: “谁在上边?”回答是:“战士魏胜杰!”“风太大,又下雪,不怕冷吗?”排长已走近他的身边。“报告指挥员同志,我们忠于祖国,坚守岗位,不怕艰苦!”排长满意地笑了。
在另一个夜里,巡查国界就要开始了,边防战士整装待发。碉堡上的哨兵突然发出警报,发现正南方有一个黑影向我方移动。边防战士迅速跨上战马,分两路包抄那个黑影。步枪组绕过敌人后面,三十分钟爬上四百公尺高的雪山,迅速截断了敌人的后路。敌人还想利用地形顽抗,我们战士明晃晃的刺刀已经对准了他的胸膛。这一个企图混进我们国境线的间谍终于被捕了。 (赵慈命)猫头洋的丰收
正月过后,海上东南风当令,海水一天比一天温暖。大黄鱼汛到了。这是猫头洋丰收的季节。
但这里并不是和平的生产环境。就在猫头洋渔场的东缘,还有几座被美蒋残余匪帮盘据的岛屿。敌人处心积虑要破坏我们人民的幸福生活。
人民海军和地方干部反复研究渔场情况,进行了周密的护渔部署,强大的艇队不分昼夜在渔场巡逻,同时决定在生产前紧张的几天,渔船捕到那里,海军护到那里,要做到在任何情况下不使渔民受到一点损失。
敌人果然没有死心,大黄鱼群的主干还没有来到,敌六百吨炮舰一艘已经窜入渔场来了。早在半个月前一次激烈的海战中,这艘敌舰曾被我艇队击中起火,战士们看见它又来了都非常高兴,准备这次再给它一个歼灭性的打击。谁知它已不敢再战,我艇队刚一出击,它赶快开足马力溜了。
大黄鱼汛终于来了。亿万条大黄鱼的通过,使整个洋面引起严重的骚动。有时鱼群贴近水面,海水呈现一片黄色。大黄鱼互相追逐着,拥挤着,不时地跃出水面,像是大海上开出一朵朵的黄花。一网下去至少能捞一、两千斤,有时竟捞到五、六千斤。
入夜,满载鲜鱼的渔船,向珠门港收购鲜鱼的冰鲜船集中,很快一百多只冰鲜船都已装满,渔船还不断涌来,如果摇到石浦去卖给加工厂,至少需要十几小时,不但鱼可能烂掉,还会误了渔期。没有卸船的渔民非常焦急。这时,人民海军伸出了援助的手,开来了很多炮艇帮助渔民拖船,每一只炮艇拖了十几只渔船,浩浩荡荡驶往石浦。不到三小时,这些船已经在石浦码头卸货了。
正式捕鱼不过四天,已捕了大黄鱼二千二百余万斤,如以最低价格每百斤六万五千元计算,就为国家增加了一百四十多亿元的财富。我们伟大的祖国多么丰饶啊!
人民海军从一九五○年开始护渔,几年来渔民捕鱼的产量一年比一年增加,生活也一年比一年改善。一位海军战士到人民银行去储蓄,看见许多渔民排着队往家乡汇钱。他回到艇上兴奋地说:“看见渔民兄弟一百万、两百万地往家乡汇钱,心里真痛快。” (关世楠)
把敌人消灭在海洋上
这是一个平常的劳动日的开始。鞍钢的无缝钢管厂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最后的安装工程,八号高炉火红的铁水已在倾泻出来,第一座汽车制造厂的工人正走上建筑工地,星火集体农庄的拖拉机已经翻松了土地,母亲正叫醒了贪睡的小学生,早航的渔船已经出海了。这时是早晨六点钟,祖国的一个平常的紧张而幸福的劳动日的开始,东北公安部队海防巡逻队十七号和三六○号炮艇也开始出海巡逻。海的这面是祖国的重工业基地——高大的烟囱和飞速旋转的机器,海的那面——东南方是万恶的美李匪帮盘踞的地方,炮艇无畏地驶出海面三十英里,发现一条渔船在摇摆着旗子。“有情况”,小队长张财马上命令“开过去”。果然,渔民报告,有敌艇一艘抢去渔船一只,渔民三名,仓皇逃走了。
张财向指挥所报告情况以后,随即宣布:“做好战斗准备,追上去!”“追上去”,船长王成德把紧了舵,两眼紧盯着海面;重机枪手徐崇琪双手按在枪机上。近了,近了,距离敌船只有几百公尺远了,十七号船猛冲过去,“哒、哒、哒……”两挺机枪对准敌船开火。敌船上的火力也集中向十七号还击。突然,一声枪响之后,高空中悬起闪色的信号弹,十七号命令三六○号开炮了。炮手赵永奎早就在等待着这个信号,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回该给你们尝尝新中国工厂出产的好点心了。”轰轰几炮打过去了,敌船的舵楼被打穿了,船身失去了平衡,东摇西晃起来。我船乘势集中火力向它猛力射击,几发炮弹发出之后,敌船的机舱被打中,接着汽油筒的爆炸声和各种子弹、炮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霎时敌船变成一片大火。匪徒纷纷跳海逃命,终于
一个个被我海防战士活捉了。
被救的渔民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是紧紧握住战士们的双手不放,从战士的头上看到脚下,然后又瞭望着那无边际的海洋和他们背后的家乡。(陈德湖)
把“金皇后”撒在边疆
初秋的太阳照耀着云南边疆,照耀着这块长满稻谷、玉米的翠绿色的坝子——通海坝。驻守在这里的是全国战斗英雄张英才钢铁营的战士。他们吃着这里出产的粮食,喝着这里的水,守卫着这些山坝,爱上了这块土地。
这块方圆不到三十里地的通海坝,有一小块最惹人注意的玉米地。玉米穗有胳膊粗,一尺来长,手掌宽的叶子,八尺多高的秆子。大个子战士钻进玉米林里,连头都露不出来。这玉米种子叫“金皇后”,是张英才钢铁营三连模范事务长武仁孩家里——山西寄来的。
去年三月初,武仁孩牵着牲口从营里伐木区下山来买菜,首先就到这寨子来找李起连街长。李街长正和生产互助组长、民兵们开会讨论生产问题。谈到玉米时,武仁孩禁不住插嘴说:“咱北方的‘金皇后’玉米种可好咧,种上它,勤上粪,多浇水,一亩地就能打六百多斤,单棒子骨头就比这里的玉米穗大的多。”这一讲,老乡们都说话了:“武同志能不能叫你家里寄点来呀?”“行,”武仁孩满口应承下来。并且马上就给他哥哥写了封快信。不久他哥哥就寄来了一公斤“金皇后”玉米种。
“金皇后”播下去不久就长起来了,长得是那样茂盛,李街长一走到坝上,就不由得看着这块玉米地出神,也就不由得想:“大军帮我们消灭了蟊贼,使我们过着从来没有的安稳日子,如今又像自家兄弟一样,关心我们的生产,真是!……”
这件事,在边疆很快传开了,老乡们打算把更多的“金皇后”种子撒在边疆肥沃的土地上。(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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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热烈的慰问,巨大的鼓舞
——全国人民慰问解放军代表团第六总分团活动片断
黎莹
喜讯像一股春风,到处传开了。从太行山的高山峻岭到冀中大平原,从内蒙古草原到渤海之滨,凡是有人民解放军的地方,随着喜讯的到来,立刻充满了节日一样的气氛。这真是些不平常的日子。看吧,一座座壮丽的彩门搭起来了,一条条溜光的马路修起来了,到处在布置展览馆,到处在准备送给亲人的礼品。这是防空部队某部的驻地,夜两点了,灯还亮着,战士们正在设计给亲人看的展览馆。警卫首都的某部战士崔维哲放弃了星期日的休息,苦练射击技术,结果三枪打了二十九环,他说:“我要把这成绩献给亲人。”守卫在某地海岸线上的某部战士李文秀,在给亲人的一封信上写着:“日盼夜盼,可把你们盼来了。让天下的树都变成笔,让天下的水都变成墨,让天下的人都变成作家,也写不尽我的感激心情!”
慰问团终于来了,多日的期待,一下变成了巨大的欢腾。在张家口,欢迎代表团的人群从解放饭店一直排到火车站;在某地海防阵地上,代表们被夹道欢呼的战士们高高地举起来;在保定,开了一万五千人的盛大欢迎会。亲人们走到那里,那里就是欢乐的海洋,一片片的花屑从空中洒下来,一束束的鲜花从人丛中抛过来,激情的鼓掌和欢呼,热烈的握手和拥抱,兴奋的脸孔,感激的话语,亲切的询问,庄严的保证。
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些胸前挂满纪念章的劳动模范,那些脖子里系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亲切地诚挚地对战士说:“你们辛苦了!毛主席和全国人民关心着你们。”而那些个个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战士则举着臂膀激奋地高呼:“我们为人民服务,毛主席万岁!”
在一次宴会上,某部一等功臣张孝才会见了他的亲密战友杨连第烈士的父亲杨玉璞老大爷,他跑上去紧紧地握住老大爷的手,在这一刹那间,他想起了一九五一年在北京列席中国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会议时和杨连第一起居住一起去看毛主席的情景,他又想起了一九五二年五月杨连第在朝鲜英勇牺牲时悲痛的心情。他一时想不出适当的亲切的话来说,停了一下,他才说道:“大爷,咱全家都好吧!”杨老大爷微笑着回答:“天下点小雨,政府首长还要去看看咱家的房子漏了没有;别的就不用说了。人人都叫我是英雄的父亲,称你大妈是英雄的母亲,人民给咱这份荣誉,咱可不能对不起。我一定要当个劳动模范,希望你们也在保卫社会主义建设中立大功。”张孝才听着听着,心里一阵阵地激动,但一时也想不出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说了这么两句:“大爷,放心吧!我们会向连第同志一样去战斗和工作的。”
在一个座谈会上,慰问团代表、少年先锋队员单济涛怀着无限感激崇敬的心情向战士们诉说着:“我们学校新盖了美丽的大楼,我们在那里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学习着,国庆节时,我们可以在天安门前尽情地歌唱,尽情地舞蹈,我们一想起自己幸福愉快的生活,也就很自然地想起了日夜守卫着祖国大门的解放军叔叔们!要不是有你们,我们那有今天!亲爱的叔叔,让我代表全国的少年先锋队员向叔叔们敬礼吧!”在另一个座谈会上,战士们又在向亲人们叙述自己对祖国、对人民的感激的心情了。战斗英雄、特等功臣吴振国发言了,他说:“没有毛主席,没有人民,就没有我们。在某地剿匪时,人地两生,要不是群众的帮助,我怎能活捉匪首张大汶立了特等功呢!一年以前,我还是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文盲,今天,我居然坐在课堂上做起代数和几何的题目了。光荣应归全国人民,光荣应归毛主席。”
那是在装甲兵部队的慰问大会上,战士们出神地听着大同市第二区陈家庄农业生产合作社社长戴玉章的报告。该社社员生活的富裕景况,大大吸引了战士们。当戴玉章谈到他们全社为了支援国家工业化,原计划出卖余粮八万斤,结果完成了二十余万斤的时候,会场上暴发了经久不停的掌声。会后战士们纷纷表示:要更好地学习总路线,宣传总路线,提高军事技术,保卫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伟大的祖国。在防空部队某部的慰问座谈会上,三次改进工具、使生产提高了三十多倍、为国家节约财富十亿多元、两次被评为一等劳动模范的工人张德山和立过两次大功的营参谋长杨印庄以及他所在那个团的功臣代表们会见了。英雄和模范相见,格外动人,互相倾吐着自己的心情。张德山说:“毛主席和全国人民派我来慰问你们,我是多么荣幸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十二岁起,就在资本家工厂当学徒,开始了牛马不如暗无天日的生活。解放了,我看见了青天,我开始为自己工作了,生产更多、更好的东西,这是我们每一个工人的理想。我在研究改进一种工具,一次,两次,一连四次都失败了,我又焦躁,又气馁,但当我想到舍身炸碉堡的解放军英雄董存瑞,想到用自己的身体堵住敌人火力点的志愿军英雄黄继光时,我的身上就增加了一股无穷的力量,困难终于被我克服了,第五次试验,我研究的工具成功了。这不应该是我个人的成绩,这是你们的英雄行为的鼓舞。”这时会场上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接着杨印庄同志感动地说:“在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工人阶级的优秀品质,看到了全国人民为建设社会主义祖国而忘我劳动的热情,看到了全国人民的心!你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一定要学习工人阶级这种精神,成为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的英雄。”
座谈会上,全团功臣向亲人们表示了自己的期望和决心:早日把我们祖国建设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吧!我们一定好好保卫着她。这时张德山举起了他那粗壮的胳臂像宣誓一样说:“我一定把你们的心意告诉毛主席,告诉全国人民,我代表全国工人向你们保证: 一定像王崇伦一样,增加产量,提高质量,提前和超额完成生产计划。不久的将来,我们将把我们亲手造的更多的飞机、大炮、坦克、军舰送到你们手里,让我们的军队成为无敌的军队,让我们的国防成为钢铁的国防。同志们,让我们在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大道上,携手并肩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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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告诉我,来自祖国的风
蔡庆生
我是祖国和平建设的哨兵,
守卫在朝鲜前线的山峰,
两眼注视着分界线的南沿,
心和祖国人民一起跳动。
和风吹过大地,
吹过我的头顶
风啊!停一停,
请你告诉我:
“你可是来自北京?
你见过毛主席?
你见过辛勤劳动着的祖国
人民?”
请告诉我:
“你可曾带着
祖国工厂冒出的烟?
你可曾带着祖国劳动竞赛中的歌声?”
请告诉我:
“祖国建设的喜讯
你可带得动,
祖国美好的景象
你能说得清?”
快告诉我吧,
来自祖国的风!
今天说不完,
明天我继续听。
我渴望知道,
祖国的大小事情,
那怕你告诉我:
“祖国又增产了一颗螺丝
钉。”
这就等于说:
“又增加了我的一分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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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了更幸福的明天
冰夫
太阳刚落下山岗,
原野里暮色苍茫,
从绕过丘陵的小路,
匆匆走来了我们的排长。
他一边走一边想,
刚才开会的情景还在他心头激荡:
那是政委做完报告的时刻,
排长和大家一起拥到主席台上,
兴奋使他的心跳得特别厉害,
好像战斗前递求战书一样。
他挤进人群抓住那管毛笔,
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两行:
“我买建设公债八十万元,
让祖国更加繁荣富强。”
现在他愉快地赶回驻地,
一边走一边轻声歌唱。
他仿佛看见那新修的烟囱,
像丘陵地上密密的树林一样,
他又像闻到从拖拉机犁过的田野,
随风送来了阵阵泥土醉人的清香。
正在井边汲水的一位战士,
跑上来迎接自己的排长:
“排长,今天又有什么喜事,
为什么你高兴成这样?
是团长表扬我们练兵有了进展?
还是咱们总路线的学习上了红榜?”
排长把开会的事告诉了战士,
战士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排长,我买两个月津贴的公债,
我也为祖国贡献一点力量。”
排长微笑着摇了摇头,
轻轻地拍了拍战士的肩膀:
“上级说,你们津贴少,
买公债不要在战士中提倡,
练好本领,保卫祖国建设,
是对你们的最大希望。”
战士激动地看着排长,
受了委曲似地诉说衷肠:
“我是个国防军战士,
建设祖国就是我的崇高理想。
记得在那艰难的岁月,
我们用生命换来了她的解放,
在淮海平原我洒过热血,
在扬子江边我负过重伤,
如今祖国正在大规模建设,
我一定得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为了有个更幸福的明天,
目前艰苦些岂不应当?”
太阳早落下山岗,
原野里暮色苍苍,
排长紧握着战士的双手,
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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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寄祖国

这就是朝鲜妇女
王程远
编者按:从这一期起,本刊特辟“寄祖国”专栏。这一专栏是用写信的形式,报道志愿军战士对祖国建设的关怀和祖国建设对志愿军战士的鼓舞,报道志愿军保卫祖国、保卫世界和平的信心和决心,报道志愿军学习文化,提高军事技术,警惕地守卫阵地以及帮助朝鲜人民恢复和重建的情形。这个专栏还要报道中朝人民的兄弟般的友谊,报道朝鲜人民在战时的艰苦斗争和战后重建中的忘我劳动的情形。我们热忱期望广大读者,特别是志愿军同志,帮助朝鲜恢复和建设的中国工人、技术人员以及其他访问朝鲜的中国同志协助我们,把这个专栏办好。亲爱的祖国的姊妹们:
再过些日子,就到“三八”国际妇女节了。不用说,到那一天,你们要欢欣鼓舞地来庆祝自己的节日,来欢呼自己在保卫和平和建设祖国事业中的巨大胜利。亲爱的同志们,请允许我,在遥远的朝鲜前线,向你们致以亲切的慰问,并预祝你们在祖国社会主义工业化的事业中取得更大的成就!
在朝鲜这个英雄的国度里,我始终为朝鲜妇女许多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激动着。特别是现在,全世界劳动妇女的节日临近的时候,我更觉得有很多话要向你们说。她们,在战争的年代里,把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送上前线,担当起丈夫和儿子的工作,许多妇女还亲自走到了祖国反侵略战争的最前线,甚至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战争结束后,她们又很快地投入到共和国的恢复建设中去,开始了忘我的劳动,为一个美好的明天而斗争。她们,已经为全世界的和平和全人类的幸福付出了最大的力量,也为我们做出了光辉的榜样!
朝鲜英雄的妇女,在战争中表现的感人的事迹太多了,我只想谈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件事。那是去年七月,我军在金城前线向敌人展开了强大的反击战。阵地的后方,有一条环绕着群山直通前沿的公路,这是一条唯一的运输线。炮火打响以后,不论白天黑夜,这条公路上来往的人员、车辆,总是川流不息。而朝鲜的七月,正是多雨的季节,这条公路被冲坏了,影响着支援前线的运输,于是在这条公路上,在倾盆的大雨中,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有成群的人在抢修这条被水冲坏的公路。在这些人群中有三十多个妇女,她们一趟一趟地从山沟里运来了石块,填补着被雨水冲坏了的公路。大雨连日倾泻着,敌人的大炮和飞机,不断地在轰击着,但是,她们却若无其事,冒着一切危险保证这条路线的畅通。工具缺乏,她们就用自己的
一双手来代替。有些妇女的手流血了,有些妇女的脚磨破了,她们还是满不在乎地在紧张劳动着。
七月十八日的傍晚,一批担架队沿公路下来了,突然,四架敌机从云缝里钻出来,跟踪扫射。
一个壮年的担架队员,为了掩护志愿军伤员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这时正在修路的一个妇女叫了一声,向那个被打中的担架队员身边扑去。等她跑到那里时,那个担架队员已经倒在血泊里。她掏出雪白的手巾,擦了擦他脸上的鲜血,凝神地注视着他。看样子她十分难受,但也十分坚强。她咬了咬牙,趁着敌机飞走的时刻,就要和另一个担架队员抬起担架走,这时从轰炸声中惊醒过来的伤员睁开了无力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一切,他都全部明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扑簌簌地直淌眼泪。那个妇女满脸的愤怒立即变成慈祥的关切,她轻轻地抚摸着伤员,亲切而果断地说:“同志,别难过。一切不幸,都是美国鬼子给我们带来的,我们要报仇!”尽管语言不通,但从她的表情和声调中,伤员已经把她的意思全部领会了,伤员又闭上了他那还在冒着泪珠的眼睛。
亲爱的姐妹们,这是一个普通的朝鲜妇女。她的名字叫具富丽,是江原道昌道郡邹依里女性同盟委员会的委员长。刚刚牺牲了的那个担架队员,就是她的丈夫,叫金富汉,是劳动党员。在上甘岭战斗中,他曾荣获过“支前模范”的奖章,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的腿受了伤,每逢阴天下雨,伤口就要发痛。但是,金城反击战的炮火打响了以后,他又报名参加了担架队。临走时,具富丽问他:“腿受得了吗?”
“这没有什么。”
“好,那你就去吧。腿痛得厉害了,就坚持着点!”
现在,她的丈夫为了共和国的胜利,已经洒出自己最后的一滴鲜血。具富丽咽下了涌进了眼眶的泪水,下了决心:“我丈夫没有完成的任务,我一定替他完成!”于是,她就和另一个担架队员抬起担架前进了。天渐渐黑下来,路又崎岖又滑,又要不断穿过起了洪水的河流,她已经紧张劳动了一天,又没吃饭,她的脸显得苍白了。别人劝她休息一下,她坚强地回答:“伤员要紧,坚持着走吧,要是休息了,也许我再就抬不起来!”她就这样咬着牙到了目的地。果然,刚刚放下担架,她就昏过去了。经过急救,好一会才苏醒过来。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她有个十四岁的男孩子,白天在为伤员设立的开水站上劳累了一天,现在在家里静静等候着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可是,同志们,孩子并没有想到他再不能看到自己的爸爸了。当他妈妈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他就禁不住大哭起来。具富丽抱着孩子温和而又坚定地说:“孩子,我们不能向敌人屈服呀!不要哭,也不要怕,记住这笔债,给你爹报仇!”“妈,我要报仇!”孩子不哭了。“好孩子。”“明天,我不去开水站了。我要抬担架去!”“抬得动吗?”“抬得动。两个人抬不动,我们就四个人抬!”
于是,那个孩子马上到村里去联络其他的小朋友了。
第二天,在那条钢铁运输线上,就出现了一队由三十多个妇女和四个孩子组成的担架队。在炮火里,在风雨里,他们不停地转运着伤员。同志们,这就是由具富丽率领下的妇女担架队!这个担架队,一直战斗到炮火在朝鲜完全停止的时刻!
战争停止以后不久,部队就派我们,带着礼品,到她家去慰问。那时,她正带着全里的妇女,在田野里,在废墟上积极地劳动着。看到我们来,就满面笑容地迎接过来。她对我们说:“我们的建设是有困难的,但是,同志们,你们放心吧,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我们这里一定能建设得比战前更美好了!”
从她热情的笑和朴实的话里,我再一次深深感到一种力量,英雄的民族永远不可能被征服的力量。
亲爱的姐妹们,让我们向这些英雄的朝鲜妇女致敬吧!她们在朝鲜,在各个岗位上是太多了,太普遍了!具富丽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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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五角大楼的苦恼
里斯
一月五日,“纽约时报”军事评论员鲍尔温在评论美军士气低落一事时悲哀地说:美军士兵“没有能以自己的军服和自己的军队引以自豪”。鲍尔温的这种论调,目前在美国的报纸刊物中,是越来越多了。不仅这样,就是五角大楼的高级官员们也苦恼之至,为这种倒霉的士气低落而焦急不安。
去年秋天,“纽约时报”曾刊登过一篇谈美军士气低落的文章,其中并引用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海军上将雷德福的话说:“美国军队的士气低落到了可怕的地步。”这篇文章发表后,马上引起了害怕家丑外扬的美国军事当局的猛烈抨击。结果,“纽约时报”的编者只好承认自己倒霉。过了不久,为了向军事当局赔罪,该报又发表了一篇显然是捏造的“读者来信”,散布一种乐观空气,企图使美国人民相信,美国军队的士气并不低落。
然而,这种“乐观”的论调,很快地就被事实否定了。美国陆军部特别助理杨格公开宣布,五角大楼由于士兵逃亡越来越多而感到不安;而美国陆军部也公布了加重对逃兵的惩罚条例,提高逮捕逃兵的奖金。
因为美军士气低落,五角大楼的首脑们和美国的“心理学家”们,都对美国青年的这种情绪表示不满。不久前,美国国防部部长威尔逊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在大学里找不到我们所希望的数目的志愿作飞行员的青年人。”鲍尔温在会上也补充说:“美国大多数青年像躲避传染病一样地避免到军队中去服役。”在“美国心理学家协会”年会上,一位发言人也指出:“美国青年人把加入军队看成是签卖身契约。”
这就是五角大楼和鲍尔温之流所苦恼的问题。可是他们并没想对这些问题找出答案。
但是问题的答案却非常简单,那就是美国反动集团已经很难欺骗美国青年人去参加明目张胆地准备侵略战争的军队了。正如美国助理国防部长汉纳所悲叹的:在美国,“军界作为一个职业而论正日渐不能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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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形形色色的奴才相
奴才的“示威”
一月二十二日,两千多佛朗哥分子在马德里掀起了一个反英、法示威运动。示威者要求英国交还直布罗陀,还“抗议”法国在摩纳哥的殖民政策,他们用石头砸碎了英国大使馆的门窗,并且把一家商店的法国旗子撕得粉碎,然后升起了一面美国国旗。
据美联社马德里一月二十二日电讯报道,在这次示威以前,佛朗哥的报纸就发出了寻衅的信号,说是当佛朗哥政府“要实施与美国缔结的以援助交换基地的条约时”,英、法两国曾有非议,这些非议败坏了佛朗哥的“名誉”。马德里的法西斯独裁者为什么对英、法两国这样放肆起来了呢?不难理解,自从去年九月二十六日美国政府和佛朗哥签订了军事协定以后,佛朗哥自以为有了靠山,便得意忘形,不断地向四邻狂吠。狗仗“人”势的形象在这里十足地表现出来了。向“后辈”请教
据塔斯社去年十一月十三日报道,阿登纳集团曾请求他的美国主子把美国法西斯参议员麦卡锡派到波恩去。据说在西德的新闻界和广播电台发现了“特务”分子,要请麦卡锡去“甄别”一番,因为麦卡锡正是“干这事的人”。
人们知道,西德奴才提出了这个请求,不是没有来由的,因为华尔街老板早就打算要把麦卡锡的一套“甄别”方法,带到西德去。为了把这件事做得“名正言顺”,华尔街老板便放出风声来说,西德报纸在许多方面走错了路线。当然,阿登纳领会了主子的这个意旨,虽然自己是老牌的法西斯,但是为了奉承主子,不得不向“后起之秀”的美国法西斯请教了。
彻底的出卖
据去年十一月份美国“先驱论坛报”报道,去年十一月八日,当美国副总统尼克松到达台湾时,匪首蒋介石曾一再哀求要把台湾附近的大小岛屿,划入美国和台湾联防制度以内。人们记得,蒋匪类似这样的提议,已不止一次了。去年八月,当美国和李承晚签订了所谓“共同防御条约”以后,蒋介石匪帮曾向美国“先驱论坛报”的记者希金斯说,他希望美国和台湾也有一个“类似美国和南朝鲜的防御条约”,他说美国“援助”台湾只是“暂时的保证”,他“希望这种保证成为一项国际条约的永久保证”。
台湾是被美国霸占的天下,蒋介石是美国在台湾的看家狗,这已是举世皆知的事实。但是蒋匪作贼心虚,总觉得自己这个走狗的地位不稳,于是“暂时的保证”不能满足了,还要主子给他来个“永久的保证”。走狗的本色,真是活现了。(附图片)
英韬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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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没有看客的傀儡戏
萧羽
李承晚匪帮的“亲善使团”从东南亚回来还不到一个月,第二个所谓“访问团”又于二月十日向东南亚出发了。就在这个“访问团”出发的当天,美国合众社便忧心忡忡地说道:“到现在为止,亚洲国家对于去年韩国和国民党中国发表的联合宣言(指拼凑‘亚洲联盟’),几乎没有赞成的表示”。
人们知道,李承晚匪徒们所张罗的“亚洲联盟”,是早已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支持,据国际新闻社汉城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电讯报道,李承晚所叫嚷的“亚洲联盟”是与美国副总统尼克松讨论过了的,而且“当时美国方面允许韩国政府去做”。但是,事后华尔街老板又故意地装出十分遗憾的样子说:李承晚“过分偏执”、“没有资格”担当这个“职务”(纽约时报语),如果能由美国在菲律宾新培植起来的傀儡麦格赛赛来领头组织(“亚洲联盟”)似乎就“完美”了。其实,这是美国怕将来李承晚匪徒碰了壁,先在这里来一个“伏笔”。
李承晚匪帮的“亲善使团”有没有完成美国主子交给它的任务呢?据国际新闻社东京二月十三日电讯报道:“一个观察家把李承晚的代表团所得到的冷遇形容为‘比西伯利亚的风还冷’”,显然,李承晚第一个“亲善使团”是失败了。现在,第二个“访问团”又出发了,结果怎样?据该社台北二月二十四日电讯报道,现在东南亚“旅行”的李匪“代表团”,在那里正受着“冷淡的反应”,据说“目前的南朝鲜代表团已放弃了就联盟提出具体计划的打算,而正在探索亚洲各自由国家的看法”了。实际上,所谓“自由国家的看法”是否能“探索”到,也大成问题,因为李承晚扮演的本来就是一出没有看客的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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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保持高度警惕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严守在朝鲜前线阵地的情景。解放军画报社 刘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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