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2月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总路线照耀着人民军队
祖国建设的哨兵
在祖国的北方,正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季节,但在我访问的东山岛上却是满目生意一片春色:甘蔗吐着白缨,地瓜开着紫花,晚熟的香蕉喷吐着香气。驻岛的人民解放军战士们正在热烈地谈论着国家过渡时期总路线。在一棵翠绿的大榕树下,我听到了两个战士的谈话,一个战士说:“依我看,社会主义就是幸福,我们白天黑夜,风里雨里放哨,巡逻,战斗,工作,还不是为了这幸福的日子早些到来吗?”另一个战士说:“我越想越有意思,东山岛战斗给我腿上留下了一个伤疤,总路线学习后,我感到这个疤更光荣了。将来我可摸着胡子对我的孙子说:孩子,这是在国家过渡时期,为了保卫祖国平平安安地建设,早日过渡到社会主义,在海防前线留下的纪念。”
我在岛上走着,经过著名的某高地,经过长满松树的烈士公墓,从烈士公墓再往南,沿着一条弯曲的小路走上该岛突出在海面上的一个山头。一个战士手里紧握着枪,站在这个山头的最高处,警觉地了望着白浪滔滔的海洋。在他身旁是一个哨棚,里面除放着行军水壶、饭包、口琴和一些通俗读物而外,还有祖国工业化和集体农庄的图片。哨兵对我说:“学习了总路线以后,大家进一步认识到祖国建设得越美好,我们的任务越重大。我们感到做一个社会主义建设的哨兵,实在光荣,现在,我们的警惕性更高了,敌人如果敢来,我们要它只有来的,没有去的!”(徐学增)
在一个海岛上
一早,远离祖国大陆的一个海岛上的人民解放军某部又开始滩头作战演习了。
“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指导员吴强来到宋德福班,这个班刚刚演习完毕,正在休息。“我们为人民服务!”战士们刷的一下站起来高呼着。
“好,随便休息吧!”吴强话没落音,大家就要求他讲时事了。
“好,我先来测验一下吧!”吴强兴奋地看着大家:“来,文天明同志先讲吧!最近报纸上最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国家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呀!”文天明很熟练地回答着:“我们国家要实行社会主义工业化,要实行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一来,社会主义离咱就不远啦!”“对啦!那末咱们的任务是什么呢?谁说?”“指导员同志,”一个战士踊跃地发言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巩固这个海岛,保卫祖国建设。”
“他说得还不完全,”班长宋德福补充道:“我们最迫切的任务是加紧练兵,提高技术,成为现代化的国防军,只有这样,海岛才能巩固,祖国建设才能保住啊!”“是呀!这就全面啦!”接着是一阵掌声。海雾散了,浴海而出的太阳在战士们健壮的脸上倾泻着柔和的金光。战士们朝着习惯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波涛起伏的天际,一线紫色的影子隐约出现了。“我们又看见祖国大陆了!”一个战士喊着蹦了起来,好像回声似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同一个声音,变成雷鸣一样的巨响。吴强感到自己身上增长了保卫祖国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新的力量。(詹文豹)
我买二十万元
 金继武
班长!班长!
写上我的姓名,
建设公债,
我买二十万整。
先想把钱寄回家,
让家里好好过新春,
可是总路线告诉我:
还是工业化要紧。
消灭敌人时,
我打冲锋,
建设社会主义,
岂能后人?
同志你别嚷嚷,
按次序后边跟,
班长!班长!
我的钱一次交清。
“真是毛主席的好战士”
总路线传达以后,公安部队某部四班班长赵文献一下又想到了前些时他哥的来信,信上说:“前年政府照顾了咱一斗一升麦子。为了将来你成个家方便些,我给你放出去生利了,现在连本带利已有二斗八升……”赵文献当时就写了一封信,批评了他哥哥,要他哥哥把粮食还给人家。可是一直没见回音,是不是按照他的意见处理了呢?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一个星期天,赵文献请假回家了。
一到家,哥哥便和他亲切地谈起来,最后谈到了放粮的事上,他哥哥说:“放粮生点利,将来你成个家不是方便得多?嗯,你还来信叫我把粮食还给人家,这怎么行?你就不往后想想。”赵文献还没等他哥哥的话落地,就激动地说:“怎么还没还给人家呢?哥,这不对呀!放粮生利不是咱干的事,咱被人剥削、压迫才过去几天哪!今天,咱们翻了身,生活好了,怎能翻过来剥削别人!”他哥哥有些急了:“看你,一说一大堆,你仔细想想,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替你打算啊!”赵文献把声音放缓和了些说:“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做不对啊!革命就是为了要消灭剥削,我是革命军人,你是革命军属,怎么倒去剥削起人来啦!咱们国家的过渡时期总路线,你大概也听说过,就是要把国家一步步地变成社会主义社会,要谁也不剥削谁,人人都有好生活过嘛!”他哥哥本来觉得道理很对,但就是不愿往外拿粮食,没好气地说:“我不管,你的东西你随便!”
“借咱粮的是那一家?”赵文献问。“阎小庄,董家!”他哥哥仍然不高兴地答。
赵文献马上量了二斗二升粮食,送到董家去了,他说明了原因以后,董家感激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文献,你待我们可太好啦!可是,我给你的没有这么多呀!”
“不,这并不是我对你好,这是共产党,毛主席对我们人民好,教育我们走社会主义的路,不要走资本主义的路。多一点你也收下好了!就算人民政府照顾的吧!”
事情一下传开了,人人都称赞说:“真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姚良平、王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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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佳节报前方
金凤
鞭炮在各处响起来了,锣鼓声一阵紧似一阵。河北省房山县双柳树村的群众正在闹烘烘地迎接春节,志愿军战士王宝芬家里一片节日景象,显得格外忙碌。
新起的大砖房的门上贴着村里送来的红纸春联,正房的正面墙上是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画像,旁边是两张新年画。右面墙上是王宝芬的大哥王宝坤参加铁路工人抗美援朝抢修队的立功喜报。炕下烧着通红的炉火,开水壶在快乐地喧响着,锅里煮的饺子在翻滚着。
王宝芬的父亲王振铎大爷刚开完村中召集的军属座谈会回来,坐在堂屋门口,乘着傍晚的微光在剃头。王宝芬的母亲在炕上逗着五岁的孙子——王宝坤的儿子小七玩。王宝芬的十二岁的小妹妹王淑卿穿着一身新制服,头上扎着粉红色的绸发结,在精心地往新糊的窗纸上贴着窗花。她的七十五岁的姥姥忙着给今晚要赶回家过春节的二外孙王宝森烧炕。王宝芬的大嫂在东边屋里一面准备晚饭,一面哄着她三岁的小丫头。这时王宝芬的二哥,本乡中共总支书记王宝森笑嘻嘻地回来了,在丰台工务段当铁路工人的大哥王宝坤不久也进了家门。紧接着最小的儿子,正在村剧团排戏的十五岁的王宝芳也回来了,还带来了王宝森的未婚妻潘玉香。大妈一看到这位穿着双燕穿柳花棉袄,头上结着大红绸结的姑娘,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连忙招呼她坐到热炕上。除夕晚餐开始了,王宝森刚刚吃完饺子,就在一旁嚷着“快点,开会了,开会了。”这个农村的先进家庭要在除夕晚上布置各人在一九五四年的主要工作。
一家子十一口人,团团围着炕桌坐下,公推大哥王宝坤当主席,老二王宝森做记录。
父亲王振铎第一个发言。他今年五十五岁,他是本村农业生产合作社的骨干分子,领导着两个田间生产小组。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不慌不忙地说:“我保证完成一九五四年合作社制定的生产计划,多打粮食,把余粮全部卖给国家,争取当劳动模范。还要保证使全家更加和睦团结,努力生产,争取成为模范家庭。”
大妈紧接着大爷发言了,她说:“保证做好饭,带好两个孩子,还要喂两口肥猪。”
大嫂解放前原是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家庭妇女,解放后渐渐变成了学习和生产中的积极分子,现在她已认了两千字。她在一旁早就准备好了,一口气讲下去:“第一要好好劳动,争取模范;第二要好好学习,学文化,学政治;第三要带好两个孩子,培养好国家的新一代;第四要做好卫生工作,保证一家健康。”
现在大家都看着坐在姥姥身旁的潘玉香了,她今年十九岁,是青年团员,又是房山县的模范宣传员,在村小学超龄班五年级上学。只见她红着脸细声地说:“在学校要努力学习,争取算术达到一百分,国语和其他课程达到八十分。回家抓紧时间帮助生产。”
接着王宝芳、王淑卿和王宝坤、王宝森都宣布了自己在一九五四年要工作得更好学习得更好的决心。
正说着,村主任孟宪章带着七、八个青年走进屋里来了。他们都是王宝芬的好朋友,自小一块长大,一块受苦,解放后一块斗争了地主,一块参加双柳树村的建设。从一九五一年起,他们陆续出去了。王宝芬参加了志愿军,其他青年,有的参加了水利建设,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做了银行工作,有的到了供销合作社和新华书店,……现在他们都回家来过春节。他们照例来探望自己老朋友的亲属来了。
送走这一群快乐的客人以后,全家又重新坐下来,由王宝坤执笔给远在朝鲜的王宝芬写信了。
“宝芬弟:
现在是除夕,咱们全村和全家正在热热闹闹地过这个春节,咱家还开了家庭会议,各人都计划了
一九五四年要做的主要工作。你前次来信不是想知道咱村贯彻总路线的情况吗?让我告诉你吧:在总路线宣传以前,咱村部分的人存在着单干‘冒尖’的思想,像张英杰、周芳瀛参加互助组不积极,李芝林、李家林退出了合作社。村里的干部和党员也对农村应走的道路不大明确。自去年十一月底总路线的宣传展开以后,群众的认识大大提高了,都懂得要走社会主义这条路,张英杰的思想也打通了,他一家就卖了余粮两千二百斤。咱家因为新盖了三间大瓦房,已经用了一部分粮食,但是也卖了三百斤玉米。咱村共卖余粮十七万斤,得到了爱国售粮模范村的称号。随着售粮的热潮,互助合作运动也有了发展,村中原来只有一个李春长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八个互助组,现在又新增加了王福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六个互助组。全村除地主、富农外已经全都组织起来。一月二十四日,县长还亲自到咱村来授旗,自从一九五一年以来,这已是咱村在生产、学习、卫生和各种政治运动中得到的第十一面锦旗了。
最后告诉你一件喜事,你快要添一个新嫂子了。你二哥和本村青年团员潘玉香自由恋爱,就要在旧历正月初九结婚。这还是双柳树村第一对自由恋爱结婚的呢?”
王宝坤把信写完了,侧着头问父亲、母亲、弟弟和姥姥,还有什么话要告诉宝芬,王振铎大爷把烟袋往炕沿上敲了敲,慢慢地说:“告诉宝芬,咱村的人齐心合力都要奔向社会主义,争取提前一步,在全县先使拖拉机。”姥姥在一旁也颤巍巍地说:“告诉宝芬,我身体很硬朗,我还要活着看到社会主义,看到‘铁牛’犁地哩。”
夜深了,鞭炮还在噼噼拍拍地响着,村小学排剧的锣鼓声和胡琴声荡漾在夜空中显得分外闹热,家家户户都传出剁饺子馅的清脆的声音。原是王福互助组的组员徐老二正在一块木板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王福农业生产合作社”几个大字,准备在大年初一挂起来。(附图片)
除夕晚餐后,志愿军战士王宝芬的家里,在开家庭会议 本报记者 高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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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春节联欢
赵忠信
春节,幽静的景山也热闹起来了。四日上午,人流不断地通过东边的彩门向景山流去;有首都防空部队的战士,有国营五四六工厂的工人,还有北京市立第三女子中学的学生。这些在战斗、生产、学习等不同岗位上的人们,今天要在这里欢聚了。
中午,阳光变得和煦起来,参加联欢会的人们散在各处,开始了自由漫谈。在长满翠柏的山坡上围了十几个人,有战士,有工人,也有学生。劳动模范萧立英正在兴高彩烈地向大家介绍他们厂里学习总路线的情形。某部二连排长、大功功臣黄天玉和女三中模范学生崔晋荣正在全神贯注地静听着。萧立英说:“例如郭永山吧,他是个老钳工,过去的思想是‘干活领薪’,不问国家大事。老是想多弄几个钱存起来,可以防老。经过总路线的教育后,他仿佛变得年轻了,他逢人就说:‘别看我上了几岁年纪,我还要看到社会主义哩!’当他看到报纸上公布了购买经济建设公债的消息时,他把自己积蓄多年的四十块银元拿出来购买了公债。他对工人们说:‘这四十块银元,原是我防备养老的,从来舍不得使,现在让它去参加国家建设吧!只要有了社会主义,还怕我老了无靠吗?’”
大功功臣黄天玉早想说说自己的心情了,萧立英的话音刚落,他就插上去说:“以前,我和战友们也都知道将来会有社会主义,但什么时候才有呢?没准。大家认为现在都是为托儿所的娃娃们干的。一学习,噢!原来社会主义并不远,我们还都年轻,只要努一把力,准能赶得上。现在,大家不论练兵不论学习,情绪更高了,都觉得更有奔头了。”黄天玉越说越兴奋:“当我们看到我们防地周围那一座座楼房,从平地上一天天高起来的时候,我们觉得自己的责任也一天天地大起来,我们想:工人同志们一砖一瓦地建设社会主义,我们就得提高本领牢牢地保住它呀!”
说到这里,黄天玉拍着萧立英的肩膀说:“老萧同志,你们工人同志就好好建设吧!只要你们能建设好,我们就一定能保得住。”
黄天玉的发言,激动着女同学们。模范学生崔晋荣用亲切感人的语调说:“工人叔叔们辛辛苦苦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祖国,解放军叔叔不分昼夜地保卫着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我们生活在毛泽东时代的青年们,真是太幸福了。我们要不努力学习,真是太对不起各位叔叔了。总路线的学习可大大提高了我们同学们的思想认识。譬如杨桂琴同学,她过去生活孤僻,学习精神不集中,考试时常不及格,学习了总路线后,她突然难过起来。她说:‘过去,我好像一块生了锈的铁块,总路线的光芒照到我的身上,我感到温暖,也感到惭愧。今后我决心要去掉身上的红锈,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的熔炉里,把自己炼成一块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的钢。’打这以后,杨桂琴学习积极起来了,生活也活跃起来了,她要求演戏,她参加集体舞蹈。期终考试她的成绩都及格了。”崔晋荣还要讲下去时,麦克风里播放出“联欢会开始文娱活动”的宏亮的声音。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风变得更刺骨了,但是,这些祖国现在和未来的建设者和保卫者们,却怀着火热的心尽情地歌舞起来。(附图片)
联欢会上的一个小型漫谈会,右起:第一人北京市立第三女子中学学习模范崔晋荣,第二人某部大功功臣黄天玉,第三人五四六工厂劳动模范萧立英。张宗尧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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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巴契勒的命运
禾生
今年一月一日,美国战俘巴契勒走出了松谷里营场的大门,回到所谓“自由世界”去了。巴契勒到了板门店,出席了美国人主持的记者招待会。一位“自由世界”的摄影记者为了拍摄换取美元的镜头,要巴契勒笑,巴契勒只得尴尬地笑了一阵子;那位记者又要巴契勒翘起大姆指,巴契勒也只得照办。就在同一天,另一位“自由世界”的记者约翰·萨克从板门店发出了“精彩”的报道:“一等兵克劳德·巴契勒在被移交联军司令部方面时笑逐颜开”,“巴契勒笑得很高兴,并对新闻记者们翘起大姆指表示顶好。”
巴契勒到了汉城,美国的情报官员和新闻记者又像苍蝇似地包围了他,要他表示这个,承认那个。巴契勒到了东京,就被送到东京的美军医院里,又受到了不断的盘问,以至把巴契勒弄到“精神混乱”的地步,一直到现在。那末,人们要问:巴契勒以后会怎样呢?我们看看去年十月遣返的美国战俘狄根逊吧!他不仅一回到“自由世界”就成了“非美活动委员会”调查的对象,而且在今年一月二十二日被捕了,被捕后立即受到军法审判,据国际新闻社说:“可能判处死刑。”巴契勒呢!自然很难例外。连他自己都在准备回国“面对控告”了。
巴契勒从战俘营中被自由地遣返了,回到了所谓“自由世界”,但是他一回到“自由世界”就失掉了自由,就被审讯得“精神混乱”,以后可能还要受到“审讯”以至“判刑”。这就是巴契勒的命运,也是千千万万普通美国人的命运。
巴契勒的命运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所谓“自由世界”的原形,在那里,的确也有“自由”,那就是新闻记者硬要巴契勒笑、要巴契勒翘大姆指的“自由”,麦卡锡们逼供以至审判巴契勒的“自由”,以及使已被遣返的巴契勒仍然没有回家过和平生活的“自由”。


第6版()
专栏:

美国经济危机征象
“没人知道以后会怎样”
据合众社华盛顿一月十日电讯报道,一月十日夜晚,美国参议员保罗·赫·道格拉斯在一个无线电节目中接见记者时说:美国正处在一个“经济衰退”中,“没有人知道以后会怎样”。道格拉斯把目前美国“经济衰退”的情况,和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年代一九二九—一九三二年作了一个比较,他说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美国“政府的官员和企业家有一种趋势,硬说什么都很顺利”。
道格拉斯的说法得到了美国经济协会会员们几乎一致的同意,但是有些美国报纸却在攻击他。
为什么呢?据塔斯社纽约消息说,华尔街老板曾拿出了数百万美元,让他们的报纸和通讯社展开一个反对所谓“心理危险”的运动。老板们说,这种所谓“心理危险”不去掉,便要影响他们企业的活动,就会把美国“拖入”危机。
这种看法当然荒谬,但也非常典型,活画出了华尔街老板“心理危惧”的神态。
“衰退”有增无已
一月四日夜晚,艾森豪威尔通过无线电向美国人民大肆吹牛说,他“决不容忍一个繁荣以后又告衰败的美国”。
据合众社纽约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电讯报道,美国工商业的衰退,在去年夏季末期就已经开始了,但到了去年十二月,由于“原来预料的年底兴旺没有发生,华尔街人士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了”。今年怎样呢?据美联社纽约一月十日的电讯报道,一九五四年的第一个商业周,就有“一万五千多汽车工人接到了解雇通知书”,“许多工商业人士抱怨新订货单已告绝迹”,“有些公司则减低他们的开工率”,伯利恒钢铁公司在纽约拉卡瓦纳的规模巨大的铁工厂,已经第三次减少钢的产量,现在又有三个炼铁炉停止了生产。
吹牛永远改变不了事实,所谓“繁荣”的美国正在确实“衰退”中,不管艾森豪威尔能不能“容忍”。
五年来第一次亏损
据说:美国股票的价格,每年年终总要猛涨,资本家也就能大捞一把。但是好景不常,去年年终,股票稍稍一涨就过去了。据合众社纽约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电讯报道,一心盼望着股票市场在年终回涨的华尔街老板们,在临近圣诞节的前几天,出乎意料地吃了一惊,因为当时股票的价格又跌回到几月前的水平了,而且这次下跌,来势颇猛,以致他们在上周所赚的全部盈利已被一扫而空。跌得最惨的是钢铁、飞机、铁路等股票,它们一下子跌了一元(美元)多。美联社的记者雷德·温格特说:一九五三年美国的股票,是五年来第一次亏损。
过剩和不足
据去年十二月四日出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记载,从一九五二年十一月到一九五三年十月的一年中,美国政府购囤的牛油价值已达两亿四千万美元。据说,美国政府正准备在春夏之间,继续大量收购过剩的牛油。现在市场上牛油的价格,已使美国人民无力购买,目前美国人民每人每年牛油的消耗量,已较第二次大战以前减少了近一半(从十六点八磅降到八点七磅)。而美国政府是只要不使过剩的牛油跌价,宁肯把用人民税款买来的牛油腐烂在仓库里,也不愿按照公道的价钱卖给缺少牛油吃的美国人民。
人们记得:一九四八年,杜鲁门政府为了抬高马铃薯的价格,曾用两亿五千四百万美元的巨款,大肆收购马铃薯,结果使成吨成吨的马铃薯在仓库里烂掉,而同时,却有些美国人在挨饿。
现在,美国的棉花、玉蜀黍等不少农产品又被嚷着过剩了。一方面是国内物品过剩,另一方面是人民少吃没穿,这就是“美国生活方式”的一大特征。
资本家向往战争
据美联社纽约一月十日电讯报道,美国的造船业经过去年惨淡的一年后,今年的前途只有更坏,不会稍好。今年一月,美国在航行远洋的商船中,载重千吨以上的船只,比一年前同期减少了八十五只,正在建造的远洋船只,也比一年前同时减少了五十三只。许多船主们估计,他们今后一年的生意绝无兴隆的希望。美国造船业协会会长山福德说,目前唯一的一笔新买卖就是海军方面已决定要订购十一艘军舰、四艘辅助舰和一百五十艘登陆艇。他认为“除非情况有剧烈的改变”,美国造船业到今年年底是不会发市了。
山福德所热中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去年十二月份的美国“钢铁杂志”给他一语道破了,“钢铁杂志”认为:只有在“不能召开朝鲜和平会议”或“战争再起”的情况下,才能刺激钢铁的买主。
屠杀人民的战争和获得高额利润的美国资本家,就是这样一种“血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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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自由世界”的“自由”“权利”
杜勒斯:“喂!狄根逊,现在你已经回到‘自由世界’了,请你‘自由’选择你的‘权利’吧!” 华君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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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寄战士

印度人民对新中国的爱
袁水拍
亲爱的志愿军同志:
我要把我最近在访问印度时得到的印象告诉你们,我亲爱的同志们!不这样,我不能安心。
这深刻的印象,不仅使我对印度人民发生了新的强烈的好感;而且,也因此,使我更加为自己是新中国的人民而骄傲,我更加感到祖国的可爱、党和毛主席的伟大;也更加使我对你们、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发生了更大的尊敬和爱。你们在保卫世界和平的光荣事业中赢得了全世界人民、包括印度人民在内的衷心赞颂。
这深刻的印象就是:印度劳动人民对新中国的普遍的友好态度。
近年来,印度人民从喜马拉雅山的那一边,关切地注视着在他们邻居的土地上所进行的伟大人民革命。他们为我们的每一个胜利而欢欣鼓舞。我们的新的共和国吸引着印度人民不断地前来访问。他们来到我们的城市和农村,看了我们的工厂和学校,到了官厅水库和别的建设工地。回国以后盛赞我国建设上的巨大成就和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他们说新中国“在解放后的两年中在国家建设的一切方面得到的进步是一切亚洲国家的鼓舞力量的泉源。”这是一九五一年印度亲善访华团全体团员回国时所发表的书面声明中的话。
在代表团访问印度南北十几个城市和农村的旅途中,我们和广大印度人民见了面。欢迎我们的群众总是挤满了每一个火车站。人们都想和我们招呼握手,时常挤得我们一时不能走出车站,必须经过负责招待工作的友人,发动青年们维持秩序,才能够脱身。有时,汽车也被团团围住了。无数只手伸过来,送鲜花给我们,送水果给我们,要我们签名,要和我们握手,或者只是要挨近我们,要好好儿看一看这些从毛泽东的国土来的人!
他们高举着拳头,激动地呼着口号,不仅呼关于和平和印中友谊的口号,而且高呼“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毛泽东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
从印度北方坐火车到南方,由于日程紧凑的关系,重要的城市也只能下车去停留一个白天,到晚上又得搭火车走。而且,并不是每一个沿线的城市我们都能下去。有些只能停几分钟。如果时间稍多,当地群众就在车站站台上开欢迎会。时间实在太少的话,他们也要求代表团站在车门口,让他们在这短短几分钟里面,和我们一起呼口号,谈话,握手,拥抱,直到火车开走,彼此望不见。
还有一些较小的车站,我们坐的一班快车不停。可是当地群众还是带了旗帜和标语牌到站上来。他们等候许久,就为了要和我们在火车飞奔而过的几秒钟里,见一见面!
有时火车在深夜停在一个站上。黑暗的车厢里突然灯光齐明,我们还没来得及起床,美丽可爱的印度小女孩已经把一串带着夜露的玫瑰花环套到了我们的脖子上!在这些看来简单的事情后面,包含着多么深刻的感情和对新中国的向往啊!
在安特拉省拉加孟特拉城的车站上,铜器工人们把自己做的铜制水罐送给我们,这是一种印度人民日常用来洗手的器皿。作为礼物,它好像比什么东西都更给我们以亲切的感觉。
就在这多数是工人的欢迎会上,一个青年工人也许特意为了这一机会,穿起一件漂亮的红绸背心,当场朗诵了一首诗。有几节是这样的,我译在下面:来吧,来看吧,亲爱的朋友和同志们!来看这幅光明灿烂的图画,绯红的曙光照在高山上,鲜花到处香,河水闪金光,来吧,来看吧,来看新中国的新气象。来吧,来看吧,亲爱的朋友和同志们!在那边,耕种的人就是收获的人,只有劳动才是光荣的事情,肥沃的田地吸着长江的奶,哦,她正在向繁荣富饶的道路前进!
来吧,来看吧,亲爱的朋友和同志们!
可是,这儿有的是什么呢?
啊,泛滥的河流,荒废的田地,……
来吧,同志们,朋友们,让我们手拉着手!
我们得到了榜样,我们产生了力量,
让我们光荣的印度重新生长。
就在这安特拉省,去年遭受了水灾和饥荒。在几处欢迎会上,印度友人一再对中国人民的捐款和亲切的关怀,表示感谢。除了灾荒,那儿的二千万手纺工人的一大半,正忍受着失业的痛苦。这首诗里所流露的感情是不难理解的。
在一支阿萨姆语的歌“新中国传来的回声”中,也有类似的感情和动人的形象:
我站在印度边境的山顶,在这午夜的黑暗里凝神谛听,从高山的那一边传来了新的回声……我把手心按在我的耳后,我屏息闭目地静听,那声音是多么动人!歌词后半部接着说到,中国人民赶跑了残暴的国民党,被压迫的农民结束了长期的苦难生活,伟大的新中国唱着她的解放之歌,那音波冲倒了战争贩子筑起的障壁,大风把有力的号召送到千百万觉醒了的人民耳边。
这里蕴藏着多么强烈的同情啊!
当我们离开拉加孟特拉车站的时候,印度友人特地嘱咐我们要打开车门和车窗,并且要我们站在车门口。
火车出了站,蠕蠕前行。我们看见,和铁路线隔一道河,远远地在对岸工厂的围墙上、土堆上和树上,站着一群一群的人。我们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看见他们向火车不住地扬着手臂。火车慢慢地增加速度,过了一群人,又是一群人。人影儿越来越小,可是手臂还是在那儿扬着……
原来工厂里许多工人正在上班,不能到车站来欢迎,但是他们要求在围墙上望我们,所以特地通过当地印中友协的人来关照我们,务必站在车门口。
亲爱的战士们!这是多么使人感动的事啊!身受第二次大战的痛苦(孟加拉省饿死三百多万人)和战后帝国主义战争政策恶果的印度劳动人民是坚决地反对战争拥护和平的。他们对中国人民保卫和平的决心和力量是深信不疑的,几年来的鲜明事实使他们深深体会到在亚洲人民面前,展现着一条光明的大道,那就是中国人民在伟大领袖毛泽东领导下所走的和平民主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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