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2月14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总路线照耀着人民军队
“为了社会主义”
我们这个连学习了总路线以后,大家都更清楚地看到了明天。我常常闭上眼睛一寻思,就好像看见了无数的工厂在冒烟、集体农庄的拖拉机在轰隆隆的转动、金黄的稻粒堆得像山一样……。一想到这儿,浑身是劲,越觉得自己责任的光荣和重大了。
最近,我们连新建操场,大家那股劲真是大,看去连山也能搬动,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手上磨出多少血泡,都在坚持着干。通讯排的文保义同志肩膊压肿了,手上打了几个泡,班长让他休息,他说:“你看,那能休息呢?这是为了社会主义啊!”
炊事班同志们的情绪也跟着总路线的学习而提高了,谁也不说干炊事员没前途的话了,都认识到做好饭菜,保证同志们的健康,练好本领,就是给社会主义建设增加了一分力量。(吴良芳)
“是我们的光荣,也是我们的责任”
认购公债开始了,驻在某地的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战员的情绪立刻沸腾起来。某部速成中学刚一宣布开始登记的消息,四个登记桌子就被包围起来,大家都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最前面。不到两小时,一百八十六人,就认购了三千八百七十四万元。某部马上召开了排以上干部的动员大会,会上,同志们都当场报名认购,认购数字超过了预定数的百分之六十八点八。
姚明春,是某部二连的一个排长,一下子就认购了二百万元。别人劝他少购一点,他说:“我是共产党员,在银行里就存了这么多钱,应该全部购买。国家多一分钱,就能给人民多办一点事!”吴云峰同志也把两年多积累下来的三百万元全部购买了公债。陈楚美同志在参军的时候,他爹送给他一枚金戒子做纪念,平时他把它像宝贝一样地看待,这次也拿出来买公债了。有些同志说:祖国正向社会主义过渡,我们多买一个钱的公债,就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多添一砖一瓦。这是我们的光荣,也是我们的责任!
动员全村把余粮卖给国家
前些天,人民解放军某部荆章同志请假回家了。当时村里正在收购余粮,但有不少群众,还有顾虑,不肯把余粮全部卖给国家,荆章马上感到一个革命战士的责任,于是他就首先动员自己家中卖粮。他家本来有一百五十斤余粮可以卖给国家,就是他母亲怕卖掉了以后,再遇到灾荒就要挨饿,不愿意卖。于是,荆章就耐心地向母亲解释国家的粮食政策。母亲本来看到儿子长得又白又壮,已经满心欢喜了;现在又看儿子长了本领,讲的道理挺对,更加高兴了,马上把一百五十斤余粮卖给了国家。第二天,荆章又动员他姐姐也卖了二百斤余粮。
荆章白天黑夜帮助乡政府干部向群众宣传,讲志愿军的战斗故事,讲朝鲜的胜利局面,讲各地的工业建设,讲国家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特别生动地讲了国家工业化对农民的好处。群众很快都明白了把余粮卖给国家就是支援国家的建设,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同时,他们又看到了荆章的母亲和姐姐已经卖了余粮,他们存在的顾虑就逐渐被打消了。结果,不出三天,全村就有五百户人家,把三万斤余粮卖给了国家。
在村里庆祝收购余粮计划完成的大会上,党的乡支部书记代表乡亲们,把一朵大红花挂在荆章的胸前,感谢他的帮助。(耿占雄、曹继光、陆平)
改变了妈妈的“老脑筋”
战士们在学习了总路线以后给家里写信,不仅使家里把余粮卖给了国家,推动了政府的购粮工作,而且使自己的家属受到了社会主义教育,提高了觉悟。驻守某地的人民解放军某团四连战士宁兆清的母亲,过去常写信说家里困难,要宁兆清请假回家。那时,宁兆清只从心里不满意母亲的落后,但也没有充足的理由来说服母亲。学习了总路线以后,宁兆清给母亲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他详细地向母亲说明了国家的总路线,说明了社会主义幸福生活的远景。最近宁兆清接到了母亲一封这样的信:“兆清儿:你来的信,妈收到了,跟你说的一样,咱乡里干部们也忙着宣传总路线哩,前些日子乡政府还领着我们参观了县农场的拖拉机耕地,妈从前可没见过那物件啊!屁股后头冒着烟,唿隆唿隆地在地上跑,才有妈纺个穗子的功夫,一大块地就耕完了,看的人真是又惊又喜啊!参观过后,乡干部们还讲了好多话,说是苏联已经全用‘铁牛’耕
地了,他们的生活可幸福哩!咱们要过好日子,也得照着苏联的道走。妈听了真是从心里往外乐呀!这回又接到你来的信,使妈的‘老脑筋’完全转过来了。所以我就立时报名参加了合作社。望儿好好学习,练好本领,好好保卫咱们国家的建设。”宁兆清看了信非常感动地自言自语地说:“妈妈,我一定按着你说的做。”(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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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丁字山”英雄阵地上
陆亨俊
直到现在,我都清清楚楚记得我们慰问英雄阵地“丁字山”时的动人情景。那是去年十月一个晴朗的上午。
当我们的汽车通过流水潺潺的骅谷川以后,就停了下来,带路的同志对我们说:“看,‘丁字山’到了!”我向前面看去,山上已盖起了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山下田里的青菜也长得一片绿了,谁会想到这里几个月前还是炮火纷飞的战场呢!
守卫在“丁字山”上的志愿军弟兄们,穿着新棉衣,列队来欢迎我们。大家热烈地握手和拥抱之后,就畅谈起来。当我们问他们在前方生活得怎样时,他们一致回答:“我们生活得很好,请祖国人民放心!”是的,停战以后,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创造了阵地上的新生活。他们修起了“战地新村”,盖起了宽敞的礼堂、整洁的诊疗室、漂亮的俱乐部;他们把新盖的营房叫做“阵地之家”,把新盖的厨房叫做“国际饭店”;为了盖房子,他们还建立了木工厂和铁工厂。
俱乐部是在山上。我们刚到那里,就被一群战士围起来了,他们争着向我们解释俱乐部里陈列的他们战绩的图片和祖国人民送来的礼物。我正翻着看几张北京市少年先锋队队员过“队日”的照片时,旁边一位战士热情地对我说:
“同志,北京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时刻守卫着它呢!”
他的话使我非常感动,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问他:“你去过北京吧?”
“没有,”他说:“我立了功就会去的,而且还会看到毛主席呢!”
“小伙子,你多大啦?”我接着问他。
“十七岁!”他说着,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事儿似的,话停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东西塞在我的手里,对我说:“我早准备好啦,等你们等了好久呀!”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美国大兵的“尼龙避弹衣”的残片,上面写着“和平万岁”四个字,并且还画了个和平鸽。他把它当作献给亲人的礼物,这引起了我对这位保卫和平的小战士的无限的尊敬。我马上从衣襟上摘下毛主席像纪念章,郑重地给他挂在胸前,我再一次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小伙子,好好地为祖国,为毛主席争光吧!”
我们一起走出了俱乐部。我看到在俱乐部旁边的一块木牌上写着“珍珠泉”三个字,就好奇地问他:
“你们这儿也有珍珠泉?”
“是啊!”他笑了,“这是我们在停战后挖的一口水井。大家想到在战争中水像珍珠一样的可贵,而且祖国也有珍珠泉,因此,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他说完话,马上跑到屋里端出一杯热茶递给我,亲切地说:
“同志,你喝吧,多喝两口。这珍珠泉的水和祖国的水一样甜!”
他看着我一口气把茶喝干了,并且一直把我送到交通沟。
我们穿过交通沟,就进入前沿阵地的坑道。坑道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坑道不大”,下联是“压倒白宫”。我们弯着腰,打着手电筒通过了坑道。
出了坑道,攀上山顶,这里就是非军事区北缘了。在这里警戒的志愿军战士们立刻跑过来和我们握手,我们看到这些守卫在和平最前哨的战士们不禁肃然起敬。
“你们辛苦了!”我们感激地说。
“为祖国服务!”在料峭的寒风中响起一片钢铁似的回答。
志愿军同志们亲热地拉着我们的手,指着前面布满弹坑的二○五高地对我们说:这就是今年一月间敌人“突击战”惨败的地方。他们并且告诉我们虽然停战了,可是敌人仍然无耻地破坏停战协议,常常偷偷地把军事分界线的牌子向北移动,白天用飞机侵入我们阵地的上空,晚上向我们阵地上打探照灯,有时甚至武装侵入非军事区。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到一阵嗡嗡的飞机声,三架敌人的炮兵校正机,不断地在对面山头敌人阵地上盘旋。一位战士愤怒地说:“他妈的,敌人又在搞鬼了!”马上,他又转过脸来对我们说:“代表同志们,请你们放心,我们知道,‘三八’线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和祖国的建设密切相连,我们一定要守住这和平的大门,决不让祖国人民再听到炮声!”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我们站在象征着和平胜利的“丁字山”上,和英雄们在一起,凝视着对面山上敌人的阵地。我们都因为有了这样的英雄们和英雄阵地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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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她的想望
  苏建凡姑娘来到田野上,从早到午收割忙。她直起身子要歇一歇,忽见鸟儿双双在翱翔。她想起昨日接到的信,她的心马上飞驰到前方。她望着天边她在思量,今晚得给他回封信细细向他诉衷肠:“我恨不得变成一枝锋冲枪,时刻不离你身旁;我真想能作一个行军包,跟你作伴当风凉;我希望我是天边月,夜夜陪你上哨岗。这些都是幻想啊!我只能是你心爱的姑娘。总路线是盏明灯哟!照得人人心头亮。我要劝爹妈加入合作社,我要动员全村卖余粮,我要带头来生产,为你,为祖国多增光。那一天你要胜利回来呀!……………………”姑娘想得入了神,猛不防小丫头溜到她身旁,“大姐,你在想什么?莫不是又在想前方。”姑娘一怔涨红了脸:“呸!别瞎扯,我想的是,识字班那个——爱逗笑的张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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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说服了我的爹
人民解放军某部战士 郭献忠
爹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听关于国家粮食政策的报告,听得很起劲,也没功夫接待他,只看见他穿着崭新的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脸上红喷喷的,被值星排长领到营房里去了。
下课以后,我就去看爹。谈话中,知道家里已经参加了互助组,爹也当了县的劳动模范,县里还领他们到国营农场去参观,他那条新围巾,就是县里奖给他的。这几年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春上盖了三间房,娘的气喘病,也让县里的医院给治好了。
这时我就问他:秋后卖给国家多少粮食?爹吞吞吐吐地说“卖啦”。我又问他卖了多少,他说四百斤,我想爹方才不是说,今年打了五千多斤粮食,去年的粮食还有剩余,怎么才卖四百斤呢!我就给他讲了许多要把余粮卖给国家的道理。那知他光说对,就是推说没粮食。我心想,这样落后,还是劳动模范呢?但是,我又想起教导员上课讲的:对农民必须耐心说服教育。我才把心耐下来。
我跟他算了细账,爹没法了,才说:“可不是还剩几百斤粮食,要是都卖了,再有个事用粮食怎办呢?你不知道‘积谷防饥’吗?”我一听,原来问题在这儿,我就问他:“爹!你不记得民国三十一年的事了?那时你怎不‘积谷防饥’呢?”,那一年刚收下粮,地主就逼着要账,爹就把新收的粮食往外卖,那时,地主和奸商就拚命压价,辛苦一年得到的粮食,就这样像泥土一样贱卖出去,弄的一家人吃上顿,没下顿,粮食贵的像金子一样,小弟弟饿得整天哭叫,真是哭天无路,求地无门。没办法,只好把小妹妹卖了,换了三斗五升谷子,直到现在,妹妹还找不到影,娘一提这事就哭,他的病就是从这儿来的。讲到这,爹也流泪了,我就说,你想想,今天的好日子是从那来的,怎么你刚翻身就想把粮食囤起来,让国家为难,让缺粮兄弟打饥荒呢?爹一句话也不说了。
停了一会,我又问他:“爹,你不是参观过国营农场吗?你看用拖拉机种地……”刚说到这,爹说:“不用说啦,我想通了,只有大伙出力把国家建设好,才能有咱们更好的日子。”接着我们细算了一下账,爹说可以再卖给国家八百斤粮食。第二天,同志们都来问我,指导员在点名时还表扬我,这叫我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我也是为社会主义,尽了一点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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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寄战士

“妈心里比哪一年都喜欢”
编者按:张宝珍是河北省石家庄市的军属模范、区人民代表、军属代表和模范宣传员。她的丈夫叫刘玉祥,是参加过“二七”罢工的老工人,共产党员。大儿子刘振海,是邯郸火车站站长,共产党员。二儿子刘振和是青年团员,在河北省井陉县邮电局工作。三儿子刘振全也是青年团员,于一九四九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下面是她春节后写给三儿子刘振全的信。振全儿:
今年的春节,妈心里比哪一年都喜欢:毛主席给咱规定了国家过渡时期的总路线,春节前,妈又当选了咱们区上的人民代表,你也送回来了立功喜报,你大哥、二哥都当了模范,得了奖……。真是,喜事都凑到一块了!
前些日子你来信说:“妈妈,我是你的儿子,也是国家的儿子,我要保卫祖国到底!”信里,你还左嘱托右嘱托,叫妈好好响应政府的号召,好好学习毛主席规定出来的总路线,好好参加普选……。孩子,你的话,全说到妈的心眼里了。你想想看,你爸爸是个“二七”的老工人,咱们又是个革命军属,妈还是党的宣传员,啥事还能落到人家的后头!咱这里才听说总路线的时候,有些人就是想不通,特别是对咱们国家的粮食政策,更不能了解。可是,妈心里全明白,国家要是没有足够的粮食,不要说工业化不了,就是老百姓的日子也难过好。别的不说,你还不记得日本鬼子在咱石家庄时的那个世道。那时,粮食全霸占在奸商的手里,说涨就涨,一会一个价,你爸爸在铁路上辛辛苦苦挣来的一点钱,还不是一转眼就完了。如今毛主席领导得好,不愁吃,不愁穿。去年五月,你大哥又当了邯郸火车站的站长,你二哥在井陉邮电局也当上了电务员,就是你爸爸上了几岁年纪,又得了病,不能工作,每月还有二十多万元的养老金。你参军不久,铁路上就盖了工人宿舍,光咱家就分给了五间,厨房是厨房,卧室是卧室的,电灯、自来水、玻璃窗户……样样俱全。想前比后,妈总觉得毛主席规定的总路线就是正确。就因为这,妈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一碰到机会就向群众宣传总路线。振全儿,这几年群众的心窍都开啦,只要一讲清道理,大家的思想也就很快转变过来了。
一月间,咱这里实行了普选。妈这个宣传员,就向群众讲普选的道理,宣传咱们国家要到达社会主义非搞好人民民主专政不行。区上说妈宣传得好,还奖给一本“和平日记本”哩。普选那天,妈一早就起来,换了新衣裳去选举了。我去的顶早,可是选举的地方已挤满了人,真比办啥大喜事还热闹!群众一看到我来,就说:“刘嫂就配当个代表!”妈嘴里没说,可心里早有了底:“要真的当选了,一定对得住群众的希望!”开全体选民大会那天,选举委员会一宣布,一千六百六十七个选民,妈就得了一千二百九十三票!接着,很多人都跑来给当选的代表献花,光妈的胸前就戴了三朵:一朵大红的,两朵粉红的。妈看看花,笑笑,觉得就好像年轻了几十岁一样!真是,真是想不到,大半辈子的人了,还能得到这份光荣哩!
一月十九日夜里,你大哥因为公事回到咱石家庄来。那时候,咱家里的人都睡觉了。他一进门,就嚷叫:“爸爸,给,这是振全立的功!”你爸没顾得穿衣服,就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立功喜报,就说:“早就说过了,孩子早就说过了,要寄回来个立功喜报……真是,说一句算一句呀!”第二天,你爸就自个儿做了个镜框,把立功喜报挂到毛主席像下边。再加上市里奖给我的军属模范奖状、当选证书和你们寄回来的照片,咱屋子里的南墙上差不多快挂满了!
春节前十几天,你大嫂、二嫂全回来了,她们都给妈带回来了好年礼。你大嫂说,你大哥工作很卖力气,最近还得了奖金;你二嫂说,你二哥在一月下旬又被评上了工作模范,还当上了行政和团的小组长。你大嫂才到邯郸两三个月,就被人家选为户口组长,她们家属还成立了互助组,订立了爱国公约,保证铁路职工吃好、睡好。最近,当地铁路工会还奖给了她们一面红旗呢!
振全,妈需要的就是这些!有了这些年礼,妈过年心里比什么都踏实。
春节那天,才吃完饺子,很多人就到咱家来慰问。又是市里的首长,又是街道的居民,有些人连面也没见过,他们一见面就是那么亲热,问咱家有没有困难,有没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还有啥困难?还有啥照顾不到的地方?去年四月间,你爸得了病,不知谁传出去了风声,男的,女的,院子里都挤满了人,连咱区上的徐区长也来了。咱街上的医生常瑞华,人家那么大年纪,还连夜来给你爸打针,给他钱也不要。群众听说要送你爸到医院里去,大家都挣着要抬,你爸不肯,才雇了个三轮,可是三轮车工人也是一个钱也没要。咱街道上的牛梅瑞,快五十岁的人啦,又有病,没有参加优抚小组,可是她非要给妈做对鞋不行,妈不肯,她就偷偷地比了个鞋样,用自己的材料做了一对。她说:“我没有别的,这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离春节还有十几天,人民政府就送来了慰劳款,咱家割了肉,买了面粉、粉条、青菜……,又蒸了三笼馒头、六笼饱子、三笼窝窝头……,足够吃十几天。振全,你说咱家还有啥困难!妈就记着市人民政府春节那天送给咱的那张慰问片,那上面写着:“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妈一定照着这条路走!妈今年虽然五十一岁了,还要和你们一起看看社会主义社会!妈张宝珍
(王达明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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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海岛新事
高源
这儿是海上的一个小岛,这个岛又窄又长,像条扁担横在大海里。
我去的那个连,就住在这个岛的尾部。这天半晌午时,前头指挥部打来了电话:说放映队来了,晚上有电影。
一听到这消息,战士们个个都欢天喜地。值星排长对一班长说了些什么,一班长抓起帽子扭头就往外跑。
部队整队出发了,当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那里已站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而且都穿上了新衣服,好像是到什么地方去赶庙似的。在人群中我看见一班长正指手划脚的在讲什么,噢!忽然我明白了,原来排长是要他专门来通知老乡们一道去看电影的。
“从这儿到指挥部驻地,要有三四十里,这老远的路老乡们晚上在那里歇呢?”我这样想。
大家向前走着,一有人家,一班长就跑过去招呼。后面群众的队伍,不断在增加。一路上他们高兴地谈笑着。从他们谈笑当中,我老是听到“走亲戚”这几个字眼,我当时想:可能他们都是趁着看电影到岛前头去看亲戚的吧,晚上就可以住在亲戚家里,这倒是一举两得的事。
晌午了,驻守在岛中部的战士跑来迎接老乡,有的扶着老大娘,有的替老乡背着孩子,像是接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在他们营房外边的凉棚下面,还准备好了凉茶,洗脸水和丰盛的午餐,老乡们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随便,没有一点拘束。
休息后继续往前走,老乡越来越多,而且他们见面时几乎都是这样招呼:“走亲戚去吗?”“是呀!咱们一块走吧。”这时,我不禁奇怪起来,明明是去看电影嘛!为什么都说是“走亲戚”呢?难道这么多的人全都在岛前头有亲戚?全都是多年不见面了吗?再不,就是今天是个什么“走亲戚的节日”。
傍晚,到了目的地。指挥部的操场上已坐满了人,只有中间一块地方还在空着,不用说,这是留给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宾们的。
在电影开演以前,我看见从营房里出来一群战士,每人扛着好几床被子向山下走去。“这是干什么?”我问身边的一个同志。他笑着说:“你连这也不知道呀?老乡们远道来看电影,夜里回不去,那是给他们准备睡处去了。要不,老乡们怎么把看电影起名叫‘走亲戚’呢?……”啊!原来“走亲戚”是这么回事。此刻,我身边的那个战士还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已听不清了,我只沉思着“走亲戚”这三个字的生动而深刻的含意。记得我在童年时,有一次外祖母捎话来,要我到她村里去看社戏,戏看到夜深,回不来就住在她家里,外祖母对我的照料使我感到多么亲切和温暖啊!以至事后很久还不能忘怀。过去只有在最近的亲人当中才能有的事,如今在我们岛上的部队和渔民之间发生了。(附图片)
杨先让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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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承认地球的存在”的政客
 禾生
俄国大作家谢德林曾在他的传奇小说“热心服务的官员”中,描写过这样一位官僚:他目光短浅,生性鲁钝,可是又极端自信。一天,他忽然看到天际云边出现了另一个国家,就勃然大怒,叫嚷着要把它“封闭起来”!可以想想,那些直到如今还“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拒绝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联合国,反对召开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的五大国会议的人们,和谢德林笔下的这位官僚多么相像!
不久以前,美国助理国务卿摩顿还叫嚣:“承认中共政权是谈不上的”。美国参议员维利也公开地说:“重要的一点是:不使中国在联合国大会中获得一个席位”。另一位美国参议员诺兰甚至威胁说:如果别的国家要投票使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入联合国的话,“美国就要退出来”。而美国国务卿杜勒斯,最近在柏林四外长会议上又蛮横地否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参与解决国际问题的权利。请看,这些目光短浅,生性鲁钝的“官僚”,已经完全陷入抹杀事实,否认历史发展的境地了。正如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在柏林四外长会议上所指出的:“这绝不是什么好的境地”。
不过,存在着并发展着的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任何“官僚”所不能“封闭”和无法抹杀得了的。这一点连西方国家中不少资产阶级人士也不得不承认了。“如果不听取中国的意见,人们能够严肃地谈论亚洲的和平吗?”法国资产阶级报纸“震旦报”的这个发问是具有相当代表性的。最近英国外交副大臣劳埃德还说:
“如果不考虑到中央人民政府是中国的真正有效的政府这一事实,是错误的”,“假使永远将一个管理数亿人口的政府排斥在联合国机构之外,联合国机构就不可能是全世界性的组织。”美国前总统胡佛在私人谈话中也表示:美国“不能装作四万万人民是不存在的样子。”
智利大诗人聂鲁达说得好:
“这些大人先生不愿意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存在,
他们也可以不承认地球的存在,可是地球还是
不停地旋转运行。
地球不会后退,只会前进。”(附图片)
目光极端短浅的政客们说:“人民中国吗?我们可看不到呀!”
苏联 叶菲莫夫作
(转载自苏联“新时代”杂志一九五四年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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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帝国主义在亚洲
如此“技术援助”
据塔斯社德黑兰一月二十七日电讯报道,近来,在伊朗执行所谓杜鲁门第四点计划的美国使团的汽车,时常受到伊朗农民的袭击。伊朗为什么这样痛恨美国佬呢?伊朗“卡查尔报”的记者说,美国政府在“技术援助”的假面具下,把大批“染瘟疫的鸡输入伊朗”,结果造成伊朗“家禽的大批死亡”。现在不仅“伊朗的鸡和鸡蛋价格猛涨”,而且连“伊朗的乳产品将要变成难得的珍品”了。在这种情况下,伊朗农民怎么能不气愤呢!
披着“援助”和所谓开发“落后”外衣的杜鲁门第四点计划,就是这样的一种把戏!
戴着新面具的旧阴谋
去年十一月十五日,尼赫鲁在新德里记者招待会上,对美巴阴谋缔结军事协定公开表示不满后,艾森豪威尔做贼心虚,跟着就出来抵赖说:他的政府并没有和巴基斯坦讨论过军事“援助”和在巴基斯坦建立基地的问题。
时隔不到两月,艾森豪威尔的谎言就被他的下属揭穿了。据合众社一月九日引华盛顿“权威”人士的话说,美国政府“即将宣布美国以军事援助巴基斯坦和伊拉克”,而且据黎巴嫩“生活报”驻华盛顿记者说,美国“援助”巴基斯坦是有条件的,巴基斯坦得到“美援”后,必须要和土耳其、伊拉克等国一起参加美国策划的侵略联盟。人们知道,美国几年以来所拼凑的中东侵略集团,一直没有实现,这个正在拼凑的所谓“联盟”,正是美国政府戴着新面具的一个旧阴谋。
害怕人民的眼睛
据塔斯社开罗一月二十日电讯报道,美国政府曾向阿拉伯国家提议,如果阿拉伯国家接受了它的
“援助”,必需“允许在尽可能可以避开人民眼睛的重要战略地区,建立美国军事基地”。
美国政府如此害怕“人民眼睛”,足见它自己干的勾当是多么见不得人了!
“很难把他们赶走”
一月二十四日,克什米尔的总理巴克希·吴拉姆·穆罕默德,在加尔各答附近的卡利阿尼举行的印度国大党会议上说:“今天美国人到克什米尔来对我们说,他们能开发我们的富源,使我们昌盛”,“但是,一旦他们取得了一个据点后,便很难把他们赶走”。
穆罕默德列举了从伊朗、埃及等国的经验中所吸取的教训后说:美国在克什米尔进行阴谋的唯一动机,是想在那里建立军事基地,克什米尔一定要反对任何人在克什米尔的土地上建立军事基地的行动。
在泰国修飞机场
据塔斯社一月十三日电讯报道,不久以前,美国政府曾命令泰国加紧修筑泰国通过高棉的一条铁路,现在美国正继续不断地把武器弹药运往泰国,并在泰国北部建筑了能够起落重型飞机的飞机场。
人们知道,泰国的东、南、北三面紧临着印度支那,目前美国在泰国的一切阴谋活动,正是它公开干涉印度支那战争的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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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房荒在挪威
谷音
目前,挪威房荒严重,就连挪威资产阶级报纸“世界之路”也不能不承认。该报说:居住的困难,是挪威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然而,就在房荒严重的同时,挪威政府却大兴土木,修建兵营、防空洞和飞机场。不久前,由若干幢大建筑物构成的“北大西洋集团的小城市”也在奥斯陆落成了。这所花去七百八十万克朗巨款的建设,是专供北大西洋侵略集团“北欧司令部”人员——主要是美国军官住的。可是,当无家可归的人们要求政府解决居住问题时,得到的回答总是:“没有钱”。为什么呢?请看挪威“瓦特兰德报”去年十二月的报道吧!该报说:在美国操纵下的国际复兴开发银行要挪威政府减少居民房屋的修建,加紧军事设备的修建,否则就不给挪威贷款了。
最近,挪威“晨报”刊载了一幅题为“房荒”的漫画,上面画着:从邮箱中取信的邮差,不料竟打扰了住在邮箱里的人的安宁,愤怒的“住户”把无辜的邮差骂得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多么辛辣的讽刺!(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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