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1月1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第1版()
专栏:

我们伟大的祖国
沈阳重型机器厂的扩建工程正在积极进行。扩建后的这个工厂将大量生产我国过去不能制造的大型破碎机和直径五公尺到八公尺的大牙轮等重型机器,供应全国矿山、工厂的需要。该厂技术员正在检查已安装完毕的五公尺螺旋铣床工作台水平方向的精密度。


第1版()
专栏:

金日成首相率领朝鲜政府代表团过安东沈阳来京
【新华社安东十一日电】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首相金日成元帅率领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访问中国代表团,于十一日上午十时三十分由朝鲜新义州到达安东市。我国驻朝鲜大使馆代办甘野陶陪同到安东。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特派办公厅主任王炳南、交际处副处长沈平前来迎接。
在安东车站欢迎的有辽东省人民政府主席李涛、中国共产党辽东省委员会书记高扬、中国人民解放军辽东军区代表刘采芹、安东市人民政府市长陈北辰和各界群众数百人。
车站上悬挂着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旗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金日成首相和代表团全体团员下车与欢迎者一一握手,并检阅了排列在车站上的仪仗队。金日成首相和代表团全体团员并接受了少年先锋队队员献花。
十一时,代表团在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办公厅主任王炳南、交际处副处长沈平和我国驻朝鲜大使馆代办甘野陶陪同下,登车离安东北上。
【新华社沈阳十一日电】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首相金日成元帅率领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访问中国代表团,在十一日下午七时到达沈阳。在车站欢迎的有:中共中央东北局第一副书记、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林枫,中共中央东北局第二副书记张秀山,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高崇民、汪金祥、顾卓新,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副司令员贺晋年,中共沈阳市委员会书记黄欧东,沈阳市人民政府市长焦若愚,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宁武、车向忱和各界群众七百多人。
到车站欢迎的还有由北京来沈阳迎接代表团的朝鲜驻中国大使馆临时代办徐哲和朝鲜驻中国大使馆沈阳联络所所长徐应德,苏联驻沈阳总领事馆总领事魏立夏金、副领事卡普拉洛夫、卡奇洛夫。
代表团专车驶进沈阳车站后,欢迎群众热烈高呼:“欢迎金日成元帅!”“中朝两国人民的永恒友谊万岁!”金日成首相和代表团全体团员下车接受了少年先锋队员献花,并与欢迎者一一握手。代表团在车站稍事休息后,于七时二十五分离沈阳赴我国首都北京。


第1版()
专栏:

朝中方面决定发表十九个美国空军战俘的供词
进一步证实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罪行
【新华社十一日讯】为了进一步证实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罪行,朝中方面决定发表十九个美国空军战俘的供词。本来根据朝中方面所得到的各种确实证据、国际权威科学家的调查以及前已发表美国空军战俘供认的事实,已经证明美国政府自一九五一年冬季起,曾大规模地使用了以屠杀朝鲜和平人民及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为目的的细菌武器,至一九五二年又大规模地侵入中国领空撒布细菌,企图杀害中国的和平居民。现在,十九个美国空军战俘的供词的发表,更加证明:美国政府这种违犯人类道德、破坏国际法原则及国际公约的最残暴、最野蛮的行为,是不容抵赖的。
如所周知,美国早在一九四一年即开始了关于细菌战方法的大规模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又借助日本细菌战犯石井四郎等,继承了日本军阀的细菌战方法的研究,从而发展了各种类型细菌武器的制造。
美国政府发动侵略朝鲜战争以后,更加紧了对细菌武器的研究与发展工作,美国最高军事当局同时着着准备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据被俘的美国空军上校马胡林供称:一九五○年秋空军部长办公室副主任蒂尔对他说过:“高级军事领袖们,如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将军,空军参谋长范顿伯将军,陆军参谋长柯林斯将军和海军作战部长薛尔曼将军,都认为细菌武器既有效,又便宜,故应该加以发展,使其在武器这个范畴中,占有一定的地位。虽然朝鲜战争在当时正在顺利地进行,但是将来是不可能预料的,因此,由于未来局势之难以确定,细菌战计划正进入试验、发展阶段。”
马胡林又供认,他在一九五○年十一月,奉令到马里兰州佛烈德利克的狄特里克兵营,亲自参观过一个规模很大的细菌弹研究中心。他看到了有为着实验细菌弹爆炸和细菌对动物致命效果而专设的直径约六十英尺的空心钢球,有培养各种农作物真菌的保暖花房,有化验、培养与贮存细菌的实验室,还有几大片旷场,用来判断飞机投弹后对该处各种不同生物的影响,他并亲自见到了一枚细菌弹的实验爆炸。被俘的美国空军上校爱文斯也供认他在空军军事学院学习时,曾听到关于发展细菌武器的讲课。他说:“一九五一年九月中旬,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研究与发展指挥部’来的一位研究分析家给我们做了两次为时各一小时的讲课。这些讲课是关于正在试验中的各种引起疾病的细菌和散布它们的方法。”被俘的美国空军少尉克尔供认,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日,训练中队长麦克英特少校讲授细菌战历史背景时说:“直到朝鲜战争以前,细菌武器尚未大规模使用。在第二次大战中,日本人曾以比较小的规模对中国人进行细菌战。战后美国政府使本国科学家加紧这种在战争期间已开始了的细菌战研究。借外国科学家的帮助,他们已将它发展到从所未有的最大程度。当我国政府认识到仅以我们已有的武装部队不能在朝鲜赢得战争时,便决定使用细菌武器。”这也证明了美国研究、发展和制造这种危害人类的、罪恶的细菌武器是经过了长期有计划准备的。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政府一再拒绝批准禁用细菌武器的日内瓦议定书的原因。
侵朝美军,为了观察细菌武器的效果,曾以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被俘人员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武器试验。众所周知,美军第一○九一号细菌登陆艇就在一九五一年三月间开到元山港外,以中国人民志愿军被俘人员作为细菌武器的试验品。不久,这艘登陆艇又开到巨济岛进行同样的罪恶活动。同年五月十八日美联社还透露,他们从战俘体内取得了口与肠的病菌培养物,每天在船上的实验室里进行三千多次试验,结果使岛上“关着的十二万五千多北朝鲜俘虏中,有一千四百人病得很厉害,其余的人约有百分之八十染有某种疾病”。美国政府,经过了连续不断的研究与罪恶的实验之后,已经达到了进行细菌战的完全准备状态。所以当美国侵略军在朝鲜战场上遭受着军事上的失败的时候,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作出决定,对朝鲜及中国开始进行细菌战。据被俘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许威布尔供称:“在朝鲜的细菌战的总计划,是由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在一九五一年十月指示的。”被俘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军械官布莱、第四战斗截击机大队大队长马胡林及第五十八战斗轰炸机联队副联队长爱文斯也曾先后供称,美国在朝鲜进行细菌战是在一九五一年冬季开始的。
美国对朝中人民进行细菌战的目的,是想以这种残暴的作战方法,吓倒朝中人民,挽救他们的军事失败。马胡林曾供认:美国政府“希望谈判可能会受到此计划(细菌战计划)的影响,从而可能产生一个满意的结果。”美国空军战俘克尔供认:他们幻想着细菌战“会引起传染病,因而会造成前线部队和后方人力的缺乏。它应该会使人民的士气低落到放弃作战的地步。”另一个空军战俘弗立克说:他们幻想用细菌战挽回其空军“绞杀战”的失败,他们认为:“中国和北朝鲜军队数量上占绝对优势,远非我们军队所能应付,并且他们的工事挖的太好,以致通常的炸弹不能伤害他们,所以,我们必须使用一切能杀害他们的东西,答案就在于我们对细菌弹的有效使用。”
于是,从一九五一年冬季起,美国军队在朝鲜开始了细菌战。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作出进一步的决定,把在鸭绿江以北投掷细菌武器的任务也包括在细菌战计划内。马胡林供认:“从一九五二年一月十日起,我们开始接到第五航空队司令部关于投掷细菌武器任务的定期指令。当我在第五十一联队时,我们平均每月接到十次投掷细菌武器任务的指令,其中二、三次规定要到鸭绿江以北去执行。”对执行侵入中国领空的任务的空军人员也是经过特别选择的,马胡林供称:“飞往鸭绿江以北的任务,由于其所包含的危险性,故均指派有经验的驾驶员去执行。”美国空军战俘耿诺和汉麦更指出,美国企图掩盖其罪行,对侵犯中国领空进行细菌战的美国空军人员说:“假如你们在满洲境内被击中,立即投下细菌弹,并告诉你们的俘获者,这是由于你们迷途之故”;“而最重要的是绝不要提及细菌弹”。
美军侵入中国进行细菌战的目的,是妄想以大量残杀中国和平人民的手段,来达到侵略中国威胁中国人民安全的目的。弗立克供认,美军当局在对空军人员的讲课中露骨地说:“要成功和迅速地结束战争,在北朝鲜及中国东北进行细菌战是必要的。敌人供应线穿过中国东北和朝鲜,我们必须做任何我们所能做的事来阻止供应物资抵达前线,我们必须大量摧毁他们的人力,以使他们不能继续有效地运送物资到朝鲜来,我们必须破坏中国和朝鲜人民的意志,使他们要求停止战争。”
美国在朝鲜所进行的细菌战自一九五一年冬开始后,规模日益扩大。按照第五航空队司令巴克斯口头传达的关于扩大细菌战的指示,他们要建立一条横贯朝鲜半岛中部的“沾染地带”,企图以此配合其所谓“绞杀战”计划,破坏我方运输线,为了要实现这一毒恶的计划,美国空军动员了极大的力量,并进行了细密的分工,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负责这一目标地区的左翼,即新安州与军隅里地带,空军负责自军隅里到距东海岸约三十英里的地区,海军则负责右翼。一九五二年,美国空军第三轻轰炸机联队、第十七轻轰炸机联队、第四战斗截击机联队、第五十一战斗截击机联队、第八战斗轰炸机联队、第十八战斗轰炸机联队、第四十九战斗轰炸机联队、第五十八战斗轰炸机联队、第四七四战斗轰炸机联队、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等也都先后参加了细菌战。参与细菌战的飞机有B—二九型轰炸机、B—二六型轻轰炸机,F—五一、F—八○、F—八四、F—八六及海军陆战队的夜间战斗机等类型的战斗轰炸机与战斗机。撒布细菌的手段也益趋狡猾,经常将撒布细菌的任务与投掷普通炸弹的任务混合在一起同时执行,这样,使朝中人民不易察觉。在撒布细菌时,美国空军更尽量使细菌撒布在“易见功效”的地方,如将细菌撒布在人口稠密的地方与军队集结的地区,或将细菌武器投掷在交通要道,公路与铁路桥梁处,或将公路及铁路破坏后,即撒布细菌,使修路工人感染疾病,以延缓与阻碍公路与铁路的修复。其次是将细菌撒布在河流与饮水处,以污染水源,企图直接造成朝中人民与军队的大批死亡。
一九五二年,美军更加紧了对中国东北的细菌战攻击。国际科学委员会调查报告书与美国战俘供词,对此作了充分证明。仅自一九五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起到三月二十一日止的时间内,侵入中国领空的美国飞机即共达一百七十五批,九百五十五架次。侵入地区包括辽东、辽西、吉林、松江、黑龙江等省的七十个县区。这些飞机除用扫射轰炸伤害居民、毁坏民房以外,还撒布了带有病菌、病毒的昆虫、啮齿动物及其他物体。三月以后美国不顾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周恩来部长的抗议,继续不断地侵入中国领空进行罪恶的细菌战和扫射轰炸。
然而,由于朝鲜人民军、中国人民志愿军及朝中人民采取了反细菌战的有效措施,美国政府的细菌战计划,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九五二年十月美国空军总部作战部部长怀特指派被俘的小安德烈·杰·爱文斯往朝鲜考察第五航空队进行细菌战的情况与效果。一九五二年十一月,美国空军参谋长范顿伯更亲自到朝鲜,在第五航空队司令巴克斯的陪同下,检查了细菌战进行的情况。范顿伯对细菌战的效果感到失望,他命令第五航空队要很好的使用战斗轰炸机在夜间进行细菌战,并责成巴克斯拟定关于夜间投掷细菌武器的任务比重、武器的供应量、目标的选择及受过训练的驾驶员数目等细节问题的详细计划。据爱文斯供称:“三个F—八四型飞机联队和一个F—八○型飞机联队都要参加这个计划,”每天晚上派出两个联队,每个联队各派出八架飞机以进行一切晚间的作战行动,而每个联队的八架飞机中的两架则要担任细菌战方面的任务。一九五三年一月十日起,第五航空队在华盛顿的直接策划下,发动了规模巨大的对新安州地区的攻击,在这次攻击中,每个战斗轰炸机联队与海军陆战队各航空大队每天出动的飞机中,各要抽出四架飞机携带细菌武器。B—二六型飞机中每天要有二架携带细菌武器,这次攻击,连续进行了五天,最多时每天出动了飞机四百八十架次,这是朝鲜战争中美军所进行的、世所罕见的狂暴罪行之一。
美军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和中国境内撒布细菌的方法和细菌武器的类型很多。根据切实的调查与曾经被俘的美国空军人员的供述,有五百磅炸弹型细菌弹、一千磅炸弹型细菌弹、降落伞型细菌弹、“门型”细菌弹、油箱型细菌容器等;此外,还使用了喷射方法。
美国空军已把细菌战的训练列为正规飞行训练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细菌战的美国空军人员,或在出国之前,或在日本和朝鲜,都受过关于进行细菌战的复杂情节与操作程序的专门训练。其内容一般是进行细菌战的目的、细菌战的历史、细菌与细菌武器的种类、以及进行细菌战的各种可能的方法等等。
美帝国主义为了掩盖其进行细菌战的罪行,他们对空军人员规定了严格的保密制度,在讲细菌战课程时,教官们经常告诫空军人员说,课程的内容是“绝密”的,“不得与任何人谈论”,“不许有任何书面材料”,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提及“细菌”字样。在执行任务时的呼号以及传达命令和汇报都必须用代号和暗语,如以“超级宣传”、“不爆炸的炸弹”、“特殊约翰”、“特殊任务”等来代替“细菌弹”和“细菌战任务”。飞行员们都受到警告,如果违反保密,就要受“军事审判”。
美国的一些空军战俘在被俘期间,面对着无可抵赖的证据,和朝中方面一贯宽待战俘政策的感召,供认了美军进行细菌战的事实,暴露了美国政府卑怯的用细菌对付人类的恶毒计划。因此,任何说朝中方面逼供的谎言,都是不值得一驳的。根据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外务省抗议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声明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周恩来于一九五二年三月八日的声明,对于这些战俘的犯罪行为,本应科以应得之惩罚。但朝中方面鉴于他们均系执行上级命令,尚非策划和发动细菌战的主要负责者,并且他们于犯罪后又能坦白认罪,决定对他们从宽处理,并把他们全部遣返。这一行动再度体现了朝中方面的人道主义的宽大精神。
上述种种,都是美国对朝中人民进行绝灭人性的细菌战的铁的事实。这种铁的事实是任何谎言、抵赖的卑劣手段所不能推翻的。


第1版()
专栏:社论

美国细菌战罪行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美国侵略者在侵朝战争期间,对朝鲜和我国进行细菌战的万恶罪行,早已证据确凿大白于世,是绝对不可能推卸和狡赖的了。美国空军上校小安德烈·杰·爱文斯、瓦克·麦·马胡林等十九人的供词,再次有力地系统地揭穿了美国侵略者发动大规模细菌战的黑暗内幕,并对美国最近在第八届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进行的以掩盖美国军队曾在朝鲜和中国使用细菌武器的罪行为目的的活动,予以无可抗拒的沉重打击。
十九名美国空军战俘的供词中,特别是马胡林和爱文斯的供词中,可以更系统地看到,美国侵略者在朝鲜战争中发动的大规模细菌战,是在美国最高军事当局直接指挥下有计划地进行的。据马胡林和爱文斯的供词说,还在一九五○年秋,美国侵略者便在积极准备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了。当时正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协同朝鲜人民军作战,美国侵略军接连吃败仗的时候,参谋长联席会议希望使用细菌武器来挽救侵朝战争失败的前途。当时的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空军参谋长范顿伯、陆军参谋长柯林斯和海军作战部长薛尔曼,都认为细菌武器有效而便宜,应加以发展,并积极拟定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及其准备工作的计划。这个计划限令在一九五一年年底完成。一九五一年冬天美国侵略军在朝鲜发动细菌战的决定和计划,就是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作出的。这个决定是通过空军参谋长范顿伯用密令发给东京远东美军总司令李奇微,经过远东空军司令威兰转发给在朝鲜的第五航空队司令埃弗雷斯特执行的。一九五二年十一月,美国空军参谋长范顿伯还曾亲自到朝鲜来视察过一次细菌战的效果。马胡林和爱文斯由于他们职位的关系,知道这种高度机密性的细菌战计划的事实,是完全可以相信的。美国侵略者直接指挥干下了细菌战的滔天罪行,现在却企图在联合国大会上进行掩盖和狡赖,证明他们是何等的卑怯与厚颜无耻。
从马胡林等十九个人的供词中可以看出,美国侵略者对于使用细菌武器是抱着很大的野心的。它使用的范围愈来愈大,不但在朝鲜,并且在我国东北各地接连撒布大量带菌毒虫。在一九五二年六、七月间,细菌战达到了最高潮,第五航空队的各个联队都参加了这种罪行。所有在朝鲜战场的美国空军,都把进行细菌战列为训练课目之一。美国扩大细菌战的主要目的,是企图切断前线朝中人民部队的补给线,使我方的交通运输线和补给区感染细菌,无法进行后勤支援,并使细菌毒物通过供应品传到我军前线阵地,瘫痪我军的作战能力。但是,因为我军有着强固的坑道工事,美国侵略军虽然早已在前线大量使用了细菌炮弹,却没有发生效果。依照美国侵略者的计划,只要使我军后方到前线去的人员和供应品感染了毒菌,就可以把毒菌带入坑道工事,因此美国细菌战的着重点就放在我方的主要交通线上,配合当时美军所进行的所谓“空中绞杀战”,威胁我军前线与后方的联系,并企图以此来影响当时正在进行的停战谈判,增加对朝中方面的压力,取得它在战场上和谈判桌上希望得到而无法得到的东西。马胡林等的供词证明,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意图,是与它当时在战场上和停战谈判会上所表现出来的总的战略意图完全一致的。这就无可辩驳地证明了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罪行,绝对不是洛奇、梅奥之流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所能空口否认得了的。
和以前发表过的美国空军上校许威布尔等六人的供词一样,马胡林等十九人的供词的许多事实都是互相印证的。他们虽然属于不同的部队、被俘和坦白的时间也各不相同,但对美国发动细菌战的复杂情节和技术过程,说得那样详尽明晰,入情入理,如果不是他们亲身参加了细菌战的罪行,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如关于美国在朝鲜进行细菌战的时间,许威布尔说:“在朝鲜的细菌战的总计划,是由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在一九五一年十月指示的。”命令经李奇微、威兰下达。这和马胡林、爱文斯等供词的说法是完全一致的。爱文斯转述第五航空队后方指挥所瓦勃尔顿准将的话说:“第五航空队的细菌战活动开始于一九五一年十月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决定,即:用空军在当时业已发展成功的武器来进行试验。”“这些试验成功以后,细菌战的计划就于一九五一年十二月获得了正式批准。”他们所说的这个时间,与布莱、奥尼尔、马胡林等所说的都是一致的。所有二十五个参加细菌战的美国空军战俘在供词中都谈到,他们在美国开始在朝鲜发动大规模细菌战的前后,都曾经听过关于细菌战的课程。虽然他们听课的时间和地点有所不同,而课程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这些美国空军战俘谈到关于参加细菌战的美国飞机的类型,细菌武器的类型,执行细菌作战的方法和各种类型的飞机、细菌武器实际在细菌战中使用的时间,也是一致的。特别是关于“保密”问题,所有的战俘都谈到,在进行细菌战的全部过程中,美国军事当局最强调的就是“保密”。在每次听课、执行细菌战任务的时候,他们被严厉告诫不准泄露有关细菌战的事情,即使空军人员相互之间也绝对禁止谈论。细菌武器和执行细菌战任务,都用代号和暗语。他们都被警告,如有泄密行为,要受军法惩办。所有这些互相印证、互相补充的事实,证明美国侵略者所进行的细菌战,是处心积虑经过长期策划并有着周密布置的。美国侵略者企图抵赖细菌战的罪行是徒然的。
最近,美国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提出所谓“公正调查关于联合国军队使用细菌武器的控诉”,强迫政治委员会进行讨论;并由美国代表梅奥提出什么“宣誓书”,捏造那些已被朝中方面释放的美国空军战俘的翻供,以迷惑世界舆论,掩盖美国在侵朝战争中使用细菌武器的罪行。但是,美国侵略者是枉费心机的。无论它对细菌战罪行怎样狡诈抵赖,是决不可能推翻为我方所掌握着的许威布尔、马胡林等二十五人的供词的。因为这些供词,是美方空军战俘在朝中人民部队宽待政策的感召下,对于他们所作过的细菌战罪行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而自动说出来的,因此这些供词才是如此真实,如此互相印证。美国空军少尉理查·格·瓦斯在他的供词里,就清楚地说明了他坦白细菌战罪行的内心过程,他说:“中国人已经证明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所能给予他们作为报答的是忏悔和真话”,“我已经揭发了我国政府投掷细菌弹的邪恶行为。只有当我已经视昔日的敌人为朋友时,我才会揭露这种卑恶行为。”美国战俘在这种情况下所作细菌战罪行供词的真实性是绝对无可怀疑的,也是美国侵略者所绝对不可能推翻的。事实证明,美国侵略者虽矢口抵赖细菌战罪行,诬指许威布尔等人的供词是在朝中方面“酷刑”逼迫下作出来的,然而美国侵略者却只能限于空口诬赖,对美国进行细菌战的各种主要事实,连半点也不能推翻或否认。正相反,美国政府用“军事法庭的审判”和“叛国的罪名”逼迫这些已被我方释放的战俘捏造出来的所谓“宣誓书”,其内容是如此荒诞可笑,甚至奎恩还在美国教书的时候,就被说成已为朝中方面关在“冰冷的洞穴里”了,这样的胡言乱语有谁能够相信呢!
人所共知,细菌战是违反人类道德、破坏国际法原则和国际公约的最残暴、最野蛮的作战方法。许威布尔、马胡林等二十五人参加了美国在朝鲜发动的细菌战残暴罪行,本应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朝鲜人民军认为他们还不是策划和发动在朝鲜进行细菌战的主要负责者,并且他们在犯罪之后又能坦白认罪,揭露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重重黑幕,所以根据我方对于战俘的一贯宽待政策,在停战后直接交换战俘的时期,就把他们全部释放了。可是,现在他们回到美国之后,人们对他们的安全却发生了怀疑。英国坎特伯雷教长约翰逊也在问:“他们是否已经与其他人一道被送到福奇谷精神病院,在麦卡锡的精神病学家的体贴照料下,受洗脑筋治疗去了?为什么不让这些不幸的人说话呢?”美国的通讯社透露,许威布尔等可能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美国政府对待它自己被释放遣返回去的战俘的这种作法,难道不正证明了它进行细菌战的罪行欲盖弥彰吗?
美国绝对无法掩盖它在朝鲜进行细菌战的罪行,还在其他许多问题上得到证明。美国政府一面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抵赖进行细菌战的罪行,诬蔑朝中方面对于细菌战的指责是假的,声言要进行所谓“公正调查”;一面却横蛮无理地阻止朝中代表出席联合国大会讨论细菌战问题,并拒绝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讨论苏联的提案,即:要求所有那些还没有在规定禁用细菌武器的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上签字或没有批准这个议定书的国家,在尽可能短的时期内在这个议定书上签字或批准这个议定书。美国如此不敢让朝中代表出席联合国大会,如此不顾世界人民的一致要求而拒绝批准日内瓦议定书,难道不正是证明了它进行细菌战的犯罪的心理吗?
美国在侵朝战争中进行反人类的细菌战罪行,铁证如山,是无论如何抵赖不了的。除了上述许多事实得到证明外,还有许多国际公正人士特别是由各国著名科学家组成的国际科学委员会、各国法律学家组成的调查团,在实地进行调查各种证据以后,早已无可辩驳地证实了美国这一严重罪行。正当美国在联合国大会上企图洗刷它的罪行的时候,英国坎特伯雷教长约翰逊发表的声明,就代表了世界正义人士作了回答。约翰逊说:“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明确的地方。我是坚决相信美国军队在北朝鲜和中国进行了细菌战的。”


第1版()
专栏:

华北主要厂矿超额完成上月计划
大部分主要产品的生产计划都超额完成
【新华社十一日讯】增产节约运动全面展开的第二个月,华北区有八十个国营和地方国营的主要厂矿,又继续超额完成了十月份的国家生产计划。各国营厂矿的电、煤、钢、生铁、纱、布等二十种主要产品的生产计划有十六种超额完成。
各厂矿职工在增产节约竞赛中积极执行了苏联专家的建议,提高了劳动效率。苏联专家最近对太原钢铁厂所提的一百二十八件建议,已执行了七十二件。该厂炼铁部实行“分层装料法”后,一号高炉日产量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炼钢部实行“炉内吹风”后,平炉冶炼时间由八小时降到六小时四十二分。太原机器厂推行科列索夫车刀法,切削效率提高了一倍。唐山钢厂轧钢部技术人员与工人调整修改了围盘,提高了工作效率,使全月生产计划提前四天完成。
十月中,各厂矿科、室人员也积极参加了增产节约竞赛。他们主动和生产车间配合,及时检查技术措施的执行,及时解决因竞赛而产生的新的薄弱环节的问题。唐山钢厂在炼钢竞赛中推行新的操作方法和扩大炉膛后,产量提高,原材料需用量也随着增加。该厂职能部门中的调度人员和材料人员研究制订了“定时送料法”,及时供应了材料。天津自行车厂飞轮班退修活多,该厂就组织技术人员和科室干部帮助飞轮班工人克服生产中的困难。以后,飞轮班有十六个徒工创造了新纪录,使生产赶上了其他单位的需要。
各厂矿中的中国共产党支部在完成国家计划中起了很大作用。北京、天津、唐山等地有些厂矿的党员在支部领导下,订立了团结群众完成生产任务的计划。天津有十二个单位的一千四百十七个订个人计划的党员,就有一千二百十二个完成了计划。京西矿务局城子矿订出计划的二百六十七个党员中,也有二百四十一个完成了计划。


第1版()
专栏:

大冶铁山又发现第二层磁铁矿
【新华社武汉十一日电】著名大冶铁山又发现了具有重大经济价值的第二层磁铁矿。这层铁矿是大冶勘探队第十九号钻机,在第一层铁矿下面不到五十公尺的地方发现的。这部钻机现在已向第二层矿体钻进了四十七点七公尺,可是还没有穿透这个新矿体。从第二层铁矿里取出的矿石,经过地质人员鉴别后,证明是一种含铁率很高的优质磁铁矿。这一新发现是继尖林山发现新矿体之后,大冶矿区地质勘探工作的又一重大成就。它进一步地丰富了铁山地区已知的铁矿储量,为大冶矿区寻找更多钢铁资源规划出了一个十分可喜的前景。
还在去年五月铁山开始勘探工作时,中央人民政府地质部就聘请苏联专家克罗特基帮助铁山的勘探设计。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地质专家,冒着炎热走遍了铁山的每个山头。他提出:根据铁山这样优越的地质条件,有着存在第二层铁矿的巨大可能性。他并且帮助勘探队具体确定了钻孔的位置。勘探人员们根据苏联专家的建议,就领了一部能打一千二百公尺深的重型钻机,把它安装在苏联专家建议用来勘探第二层铁矿的地方。钻机开动才十多天,钻孔里就遇到一个巨大的裂缝,这给钻探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一天只能钻进几公寸。但是,勘探人员们执行苏联专家建议的意志并没有动摇。他们学习苏联先进经验,使用“泥浆作业法”来克服困难。每天有二百多工人日夜轮流地挑黄泥上山,两个月中投入钻孔里的黄泥共有十一万七千多担,最后堵住了孔内的裂缝。钻工们除了工作以外,每天还抽出一个钟头时间专门学习技术。经过五个多月的锻炼,大部分徒工都学会了重型钻机的全部操作,钻进效率提高了一倍多。经过坚持的努力,终于发现了第二层铁矿。现在,这部钻机还在新矿体里继续钻进着,为了更快地证实第二层铁矿的厚度,第十九号钻机的钻工们,已提出保证提前十天完成今年预订任务的奋斗目标。


第1版()
专栏:

西北玉门油矿生产的原油本月开始东运
【新华社西安十一日电】西北玉门油矿生产的原油,从十一月份起已开始源源东运,供应东北和华东的炼油厂炼制成品。
西北石油蕴藏丰富,而东北和华东的炼油厂却炼着从国外买来的原油,有时因原油供应不足还要停工待料;国内用的大量石油成品又必须从国外输入。这是旧中国遗留下来的经济不独立的畸形状态。
这次玉门油矿的原油从祖国的西北到东北三千公里长的运输线上,大量东运,是我国历史上的创举,它标志着我国工业建设的日益发展。
西北玉门油矿原油东运工作已作了一年多的筹备。在筹备过程中,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供应了大批运输原油用的油罐卡车;修筑兰新铁路的职工加速修好了铁路岔道;公路职工修整了公路和桥梁,为让油罐卡车通行无阻;西北石油工业部门并培养了运输汽车的司机。
十一月一日,玉门油矿举行了原油东运庆祝大会。会上,中央人民政府燃料工业部石油管理总局局长康世恩要求玉门油矿职工努力提高采油工作水平,大量供应东运的原油;要求运输人员爱护机车,爱护每滴珍贵的石油,保证全部完成东运任务。康世恩局长剪彩后,几十辆大油罐车就徐徐开出原油东运站。从此以后,这些大油罐车就沿着公路,日夜双班地行驶到打柴沟,把原油源源不绝地装上火车。


第1版()
专栏:

“第三批归国华侨护送代表团”离京
【新华社十一日讯】“第三批归国华侨护送代表团”团长康鸣球,副团长陈义方、黄庭富和团员共二十五人,已于十一日晨离北京回日本。
到车站欢送的有:中央人民政府华侨事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庄希泉,委员洪丝丝,办公厅主任张干承,副主任卢心远、彭光涵、陈曼云等多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