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2月6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美国强迫联大通过诬蔑朝中部队施行“暴行”的荒谬提案
维辛斯基痛斥美国的无耻诽谤
【新华社五日讯】塔斯社纽约四日讯:十二月三日,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就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国家提出的所谓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对“联合国军”战俘施行“暴行”的问题的提案举行表决。
苏联、乌克兰、白俄罗斯、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代表团投票反对这个提案。十个国家(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叙利亚、也门、阿富汗、缅甸、埃及、印度尼西亚、伊拉克等)的代表弃权。印度代表团没有参加投票。黎巴嫩和萨尔瓦多代表没有出席会议。美英集团强迫大会通过了它们的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挑衅的荒谬提案。
印度尼西亚和巴基斯坦代表在解释他们弃权的理由时指出,大会在没有中国和北朝鲜代表参加大会的情况下,讨论美国代表团提出的问题,这是不能容许的。他们着重指出,大会不应该不听取中国和北朝鲜对这些控告的意见,就通过严重指责中国和北朝鲜的决议。
苏联代表安·扬·维辛斯基在解释投票理由时指出,苏联和其他若干国家的代表团,在讨论过程中,已令人不可争辩地证明了美国代表团,提出的所谓“暴行”问题和美国国防部就这一问题所作的“报告”的诽谤和挑衅性质。因此,苏联代表团反对以美国为首的若干国家提出的提案。这完全是一个诽谤和仇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并向它们挑衅的荒谬提案。


第4版()
专栏:

美国诬蔑朝中部队施行“暴行”的荒谬提案绝不能掩盖美国屠杀战俘和平民的罪行
【新华社五日讯】第八届联合国大会在美国操纵之下,在十二月三日竟非法地通过了诬蔑朝中方面对“联合国军”和朝鲜平民施行“暴行”的荒谬提案。
美国为了掩饰自己在朝鲜屠杀战俘和平民、用暴力强迫扣留战俘的滔天罪行,并且在美国国内和国际间煽动战争歇斯底里,阻挠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和保持国际紧张局势,曾在十月二十九日向联合国大会提出了一份捏造的诬蔑朝中方面对“联合国军”战俘施行所谓“暴行”的报告。由于这个报告的目的是如此卑鄙无耻,其内容是如此荒诞无稽,以致十一月九日的美国新闻周刊不得不承认世界舆论对之不屑一顾。但是美国仍然不肯罢休,使尽压力纠集英国、法国、澳大利亚、土耳其等四个跟随者在十一月三十日向联合国大会提出了一份更加无耻的诬蔑朝中方面对战俘和平民施行“暴行”的报告,和一项要求“谴责”朝中方面的挑衅性提案,并压迫其他国家通过了这项反诬朝中方面的提案,声称对美国捏造的朝中方面的所谓“暴行”表示“严重关怀”。
第八届联合国大会在没有朝中方面代表参加下竟通过这个诬蔑朝中方面的提案,不仅是完全非法的,而且是极端荒谬和可耻的。美国提出的这份诬蔑朝中方面“暴行”的凭空捏造和荒诞无稽,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甚至美国的一些报刊都一再指出,这份报告“是一种胡乱捏造”,这些所谓“暴行”情报是“靠了虐待或拷打而获得的”,“真正的暴行是这个报告本身……这个报告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只是为了煽动舆论。”而且,尽人皆知,在朝鲜屠杀战俘和平民,叫嚣要把朝鲜“从地图上抹掉”的不是朝中方面,正是美国自己。美国提出的荒谬提案中不知羞耻地口口声声谈论日内瓦公约,但是美国却至今也不肯批准这个公约。因此,联合国大会应该谴责的不是朝中方面,而是不仅不肯批准反而肆意破坏日内瓦公约的美国。可是,联合国大会倒行逆施,对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许多国际组织提给联合国的许多调查报告书和抗议书竟置之不顾,不闻不问,而对于美国用心险恶、胡乱捏造的诬蔑报告却唯命是听,百依百顺。联合国大会的这种行动,是在联合国的可耻记录中又添上了新的一章。
第八届联合国大会通过这个诬蔑提案的前后情形,证明了美国企图用这种偷天换日的手段,反诬朝中方面,掩饰其在朝鲜的滔天罪行的可耻作法,是不得人心的。当美国第一次发表诬蔑朝中方面犯有所谓“暴行”报告以后,许多国家都表示冷淡和反对。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一面竭尽全力捏造更加可耻的所谓“暴行”报告,并且指使其宣传机器大做广告,无耻地吹嘘甚么“惊人”文件;一面对其他国家施加压力,拖它们下水。但是事情仍进行得并不如意。美国原先穷凶极恶地叫嚣着要迫使联合国大会对朝中方面采取“最强硬不过的行动”,后来不得不悄悄地改为要联合国大会表示“严重关怀”。虽然如此,美国提出的这个提案仍然遭到许多国家的冷淡和不满。在美国强使联合国大会辩论其诬蔑朝中方面的提案时,除了遭受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代表的严正斥责外,其他不少国家的代表也表示不感兴趣,不是没有出席会议,便是出席了也不发言。在表决这个提案时,有十个国家弃权,印度则表示不参加投票。同时,美国新闻处在美国提出这个提案以后,曾急急忙忙地打电报给世界各地的分支机构,要求他们“尽快摘录一些可用的较好的社论和任何官方的反应”,企图为美国的这个荒谬提案捧场。但是结果竟如石沉大海。
十分明显,美国挟持联合国大会通过诬蔑朝中方面的提案,不但决不能掩饰美国在朝鲜犯下的铁证如山的血腥罪行,而且再一次玷污了联合国,使人们日益看清联合国已经堕落为美国进行冷战、制造国际紧张局势的顺从工具。


第4版()
专栏:

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将举行第六届会议
【新华社四日讯】塔斯社平壤四日讯:朝鲜中央通讯社播发了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的政令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将于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日在平壤召开第六届会议。


第4版()
专栏:

美方屠杀朝鲜平民的自供状
李高
美国政府在企图利用联合国讲坛洗刷它所犯下的细菌战罪行的可耻行为遭到失败之后,现在又在联合国大会上捏造朝中人民部队对战俘和平民施行“暴行”的阴谋。
美国政府连续施行这种卑鄙手段,是希图借此掩盖它在侵朝战争中所犯下各种战争罪行,掩盖它在朝鲜破坏战俘遣返工作、阻挠政治会议召开的各种阴谋,以损害中朝两国在世界人民中的威信,而挽救它在道义上的彻底破产。
但是,美国政府的这种做法是徒然的。
侵朝美军对朝鲜人民的疯狂屠杀和其他种种严重的战争罪行,早已是举世皆知的了。这是美国的刽子手们无法掩盖的。美国反动集团的代言人、现任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在去年九月十七日曾无可奈何地承认:“世界上大部地区的人,今天都认为我们
(美国)干了大恶不赦的暴行。”特别是邻近朝鲜的亚洲人民知道得更清楚,因而也更为愤怒和震惊。杜勒斯说:“……十亿亚洲人相信我们不仅是军国主义者,而且是最野蛮的军国主义者,用细菌、汽油弹及其他可怕的手段对赤手空拳的村镇和妇孺进行战争。……在所有的亚洲人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对他们所相信是我们在朝鲜使用的野蛮手段感到恐惧。”(美联社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七日旧金山电)
杜勒斯所承认的、美国在朝鲜所犯下的大恶不赦的暴行,除了朝中两国人民和许多国际公正团体与正直人士曾向全世界加以揭露之外,那些经常为侵朝美军辩护的美英宣传机器,也曾透露了其中的某些事实。
侵朝战争发生后不到两个月,美国反动杂志“时代”和“生活”派驻朝鲜的记者奥斯本在一九五○年八月二十一日出版的“时代”上报道说:“我得说这是一场特别恐怖的战争。因为我们要获取胜利,所以就强迫自己的士兵在战场上采取最野蛮的行动和作风。这种野蛮,不是在战场上普通的不可避免的野蛮,而是:比那还要更残忍更野蛮的。不管那里有没有敌人,见了村庄就整个整个地彻底摧毁;对于难民不分皂白地杀害。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南朝鲜军队,也是同样的野蛮到惨无人道,我亲眼看见南朝鲜警察在押送俘虏回后方时,为了害怕危险而活活将俘虏杀死。在他们从前线溃退下来的时候,他们甚至扫射充塞路途的平民,以便夺路奔命。他们向平民探取我们所需要的情报时所用的野蛮手段,更是惨不忍述的。”奥斯本承认,美国军队采取这种惨无人道的野蛮手段,是美国政府早就计划、准备好了的。奥斯本说:“在美国历史上,我们没有一场战争在开始时,就准备得像这次那么充分的。”这样充分地准备着到一万四千英里以外的外国去成千成万地屠杀平民和俘虏,整个整个地毁灭城市和村庄,这在历史上是找不到任何先例的。
在战争中屠杀平民,是文明人类早就严加禁止的。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日关于战时保护平民之日内瓦公约,就明文规定禁止谋杀、酷刑、集体惩罚及一切恫吓或恐怖手段,禁止掠夺和禁止破坏。可是美国政府对于这样的人道原则和国际公约,正像它对待一九二五年关于禁用细菌武器的日内瓦议定书一样,是毫无顾忌地任意加以践踏。英国资产阶级报纸“每日电讯晨邮报”记者汤普逊在一九五一年冬天出版了一本描写朝鲜战争的书“朝鲜的呼号”。在这本书中,这个附和美国侵朝政策的英国记者曾经写道:美国士兵是一些“以开枪取乐的人”。汤普逊描写他所目睹的美李侵略军在前进到鸭绿江又溃退到三八线时屠杀无辜平民的暴行说:“我已看惯了许多种从前无法想像的死法。……我深深地记得……死人坑中横七竖八的可怖情景。……人活活地被拿来烤,或者饿成了奇形怪状。”汤普逊说:
“照我看来,美国人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些朝鲜人也是男人、女人和小孩。……确定无疑的是,它不分青红皂白大量杀死男女老幼的平民,毁灭他们所有的一切。”这个和杀人犯在一起的英国记者因此而不得不称他自己是“死亡报道者”。
但是,那些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的美国记者们,却为侵朝美军对朝鲜平民的大屠杀而感到洋洋得意。美联社在一九五一年十月十六日无耻地夸耀美军屠杀清津市人民时的情况说:“清津城内十九万居民,对于我们的炮手说来,他们只是发射的靶子而已。”
“以开枪取乐”的美国匪徒不仅在前线上拿朝鲜和平居民做“靶子”,对后方流离失所的难民也进行了同样惨酷的屠杀。上述的“时代”和“生活”杂志记者奥斯本在他的通讯中描述了这样一个野蛮的事件:
奥斯本说:“有一次是在午夜的时候,在山岭的四周都有疏落的枪声。前哨摇来的电话响了,一个军官提起听筒听了一会,回头说道:‘哎呀,怎么办,三四百个难民正向B连走来。’指挥的上校答道:‘……如果你们高兴,就对正放枪好了。我说,如果你们高兴的话。’于是,这个命令就这样从电话传下去了。”
全世界有父母妻子的人们想一想吧,这样命令他的士兵向难民“对正放枪”的美军上校,现在也许正得到了美国政府的勋章哩!对于这种万恶的刽子手,正义的人类是不会容许他们逍遥法外的。
美国军队和它所培养、指挥的李承晚匪帮屠杀朝鲜人民的疯狂暴行,甚至曾引起参加侵朝战争的英国帮凶军中某些军官和士兵的恐怖。路透社在一九五○年十二月十六日的报道中描述了英国士兵看到的美军和李承晚匪帮军队集体屠杀朝鲜无辜平民的凄惨事件。那次被杀的三十四名朝鲜平民中,包括两个妇女两个小孩。路透社说:“他们没有上诉权利,也未宣布他们——特别是小孩子——的任何具体罪状”。“枪决从上午七时三十分开始,八时十分结束。那真是令人恶心地残忍。……最年青的一个是年约八岁的男孩子,他跪在一个壕沟里哭,等着被枪毙,他掉过头看一个卫兵。卫兵咒骂他叫他转过脸去,然后就枪毙了他。”路透社说:连连不断地目睹这种暴行的英国士兵也“感到恐怖”,他们咒骂美李匪帮说:“我们干什么到这种鬼地方来替这些王八旦打仗?只要这种事情还在继续下去,整个联合国自由宪章的理想就完蛋啦。”
这种集体屠杀的暴行,在美军侵占的地区是到处都有的。一九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南朝鲜的伪内务部长官赵炳玉承认,从十一月十三日起的三、四天中,侵朝美军和李承晚匪帮就逮捕了五万五千九百零九个人。这些被逮捕的人一批一批地被屠杀了。合众社在同年十二月十六日承认,在十二月十一日一天中,就有包括妇女儿童在内的五百七十八人在汉城北郊惨遭杀害。这种成批的判处“死刑”的屠杀案件,仅汉城一地的“军事法庭”在六天中就判决了八十四件。英国“每日镜报”记者格林利斯在同年十一月七日报道说:五千平民被堆挤在汉城的监狱里等待“判决”。警察为了逼取口供,把被捕者打得昏了过去。在一间十五呎长九呎宽的小屋里要关六十个人。有一间关了五十四个妇女和十二个婴儿。他们整日整夜地无法躺下,在严寒中冻得发抖。有的四天喝不到水,在饥饿中等死。
美军和李承晚匪帮的这种屠杀暴行,三年多中究竟杀死了多少平民,这是目前无法统计的。但是美国通讯社无数次承认,仅在南朝鲜就有一百万名平民死伤。这成百万无辜人民的鲜血,是必须美国侵略者用血来偿还的!
随着美国侵略者的疯狂屠杀,美国将军们还毫无人性地公开夸耀他们的整个毁灭朝鲜的计划。听命于美国的所谓“联合国朝鲜复兴统一委员会”在一九五一年五月发表的一个报告中,引用这个“委员会”的一名特别代表的话说:“我怀疑世界历史上自从洗掠迦太基以来,是否有过像朝鲜这样彻底的毁灭。”这种毁灭如何造成的呢?请看看合众社记者摩尔在一九五一年一月七日的一段报道吧:“冷酷的事实,但也必须面对的事实是:大部分的破坏都是美国人因军事上的需要而干出来的。”这个妄想以“军事上的需要”做藉口来给侵朝美军推卸罪责的美国文丐也承认:朝中部队在战争中总是“避免对城镇作破坏性的攻击”,而“联合国军队不管是后退或者前进,都有必要炸毁和烧掉北朝鲜的许多城镇以及实际上是它的全部工业。”事实是“不管后退或前进”不管在前线或后方,不管有没有任何藉口,美国军队实行的是可耻的所谓“焦土”政策。因此,合众社竟无耻地称美国军队为“熟练的破坏的能手”。这个通讯社说,侵朝美军在兴南市溃退时,“燃放了十五万磅以上高度爆炸药,给兴南地区留下了一大堆杂乱的废墟。”这个通讯社的另一段报道说,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的四天当中,美军就在朝鲜西线地区“有系统地”破坏了一百零七个朝鲜村庄。合众社的记者查普曼描写道:美军“高级指挥部”下令把村庄“烧光”,使朝鲜人民“一生的劳动消失在黑烟里”,“把他们烧得没有住屋和家庭”,以致遍地是“脸上隐藏着绝望无援和茫然不知所措的老年男女,残废者和儿童”。
灭绝人性的美国匪徒还常常以肆意破坏抢掠为能事。美联社记者兰伯特在一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报道说:“在作战的时候,作战的人时常像破坏一道篱笆或一座房子这种简单而没有军事意义的东西。”兰伯特并举出了他所目睹的事实:美国士兵无缘无故地用开路机撞毁一座三间泥墙的房子,把一家老小弄得流离失所。路透社记者在一九五二年六月一日报道了美英侵略军的海上强盗登陆朝鲜一个小半岛上抢劫平民的情况。路透社说:一百五十多名“魔鬼看了都害怕”的陆战队士兵“不顾战斗而去抢共产党农民的牛只”,他们“把牛只看做了不起的战利品”。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还把抢来的一头牛“呈献给舰长”做“礼物”。请看这些挂肩章的海盗们无耻到了什么地步。
侵朝美国空军残忍地破坏朝鲜和平设施、屠杀朝鲜和平人民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朝鲜的城市、村庄、教堂、医院、学校、文化古迹和在田间操作的普通农民,都是他们轰炸、扫射的目标,他们甚至投下“玩具炸弹”来专门杀伤儿童。侵朝美军还公然宣布要有计划地炸毁朝鲜北部的七十八个城市。
这种暴行使许多有良心的美国人也感到恐怖。美国反动报纸“纽约时报”去年发表一个纽约医生费尔斯特的来信说:“我在五月九日的‘时代’杂志上读到联合国空军如何以整天的空袭毁灭遂安古城的故事。这空袭的一开始就向这个城市及其居民倾倒了一万二千加仑燃烧汽油。……无疑地,这会使成千上万的老年人、病弱者、医院病人、妇女、小孩被炸死或者烧死。”这个美国医生说:“在三十年代里,我们细看过意大利法西斯轰炸阿比西尼亚人的新闻影片。在四十年代里,我们细看过纳粹轰炸欧洲城市的影片。而如今,在五十年代里,我们听到美国空军正干着同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装得心安理得呢?……在美国或者全世界没有一个善良的人不谴责这种事情的。”
正是由于侵朝美军的万恶罪行遭到了全世界人民的一致谴责,美国政府一直在使用各种卑鄙下流的办法企图掩饰和狡赖。美国军部和侵朝美军当局在三年多的侵朝战争中曾日益加紧实行新闻封锁,希图掩藏侵朝美军因战争失败而日益加甚的屠杀平民暴行。美联社报道说:一九五二年美军新订的“极为严格的检查条例”,规定“检查员可以删去他们所不愿发表的任何东西”,包括“军队在后方的不法行为”等等。最近,他们竟采取法西斯手段强迫遣返回去的曾经供认美国进行细菌战罪行的战俘“翻供”,并以贼喊捉贼的办法凭空制造诬蔑朝中人民部队“暴行”的弥天大谎。但这些丑恶做法正如杀人犯以血洗手一样愚蠢,越洗越使他的罪行昭彰。
上面所列举的侵朝美军屠杀朝鲜平民的材料,都是在朝鲜战争期间从美国新闻检查官的剪刀下走漏出来的部分材料,显然是极不完全的。但即使根据这些不完全的材料,人们也可以看出,侵朝美军的残暴罪行的严重程度已经超过了希特勒的毁灭华沙和日本法西斯在南京的大屠杀。这部分材料都是铁案如山地记载在美英报纸上的,这使美国政府更加无法掩饰他们的战争罪行,从而也就更加无法逃避他们所应担负的罪责。


第4版()
专栏:

举世公认我方给战俘以人道待遇
美方所谓“暴行报告”的谎言不攻自破
【新华社五日讯】美国又一次开动它在联合国大会中的表决机器,通过它的诬蔑朝中方面所谓
“暴行”的提案,目的之一是企图借此掩饰它自己三年来屠杀、虐待以及强迫扣留战俘和平民的滔天罪行。但是,美国这种“贼喊捉贼”的卑劣伎俩是骗不了任何人的。许多美方战俘在被遣返以后所承认的我方宽待战俘的无数事实,完全证明美方的所谓“暴行报告”只是一部“鬼话大全”。
美国在其向第八届联合国大会提出的所谓“暴行报告”中,诬蔑朝中方面在战场上屠杀战俘。但是事实上,被遣返的美方战俘差不多都承认他们在战场上被俘时受到了良好的待遇。例如,英国战俘肯尼迪在遣返后向美联社记者说,朝中部队在俘获他时就告诉他:“我们不杀俘虏,我们优待俘虏。”美联社记者不得不承认:“肯尼迪的经历,像第五号战俘营的其他英联邦俘虏的经历一样,看来都证实了共军在俘掳他们时所许下的诺言。”美国战俘奇金尼的经历表明,他在战场上受伤后被美军丢下不管,但朝中部队却在战场上就开始给他治疗。奇金尼在被遣返后对于朝中方面这种人道主义的精神显然不能忘怀。据合众社报道说,虽然美国记者们
“竭力要奇金尼谈论可能的虐待情况”,但是“他像大多数被访问的战俘所说的那样,说他所受的待遇很好”。另一个美国战俘斯坦克说:“我在战地得到急救,在一天半内就进了医院。就当时的条件而论,医疗照顾的周到是尽了他们最大的力量。”被遣返的美方战俘所叙述的朝中部队在战场上救护和宽待他们的事实,多得不胜枚举。在这许多事实面前,洛奇的谎言立刻就现出了原形。
这个所谓“暴行报告”还重复早已破产的所谓“死亡行军”的谰言。这种谰言早已经失去了市场,甚至美方的高级军官都斥之为荒诞无稽。在今年的四月二十五日,驻朝鲜和日本的英联邦军总司令亨利·威尔斯中将就已经给这个“死亡行军”的鬼话贴上了封条。他说,“从我们和被遣返的战俘们谈话中看来,我们还不知道有任何死亡行军和任何相类似的虐待事件。”而在威尔斯发表谈话前一天,美国战俘曼迪纳在东京举行记者招待会上谈述他被俘二十八个月的情况时也说:“不论是在向朝鲜西北的长程行军中,或在战俘营中,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虐待战俘的事件。”英国战俘萨尔利兹说得更清楚:“当我们刚被俘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走到鸭绿江边。这是很容易的。我们每天走十二英里,每三天休息一天。凡是不能走的人都用车子运。”美国所谓“死亡行军”的真相,就是如此。
这个所谓“暴行报告”重弹的另一支老调是诬蔑朝中方面在战俘营中有所谓“暴行”。任何一个在板门店见到过被遣返的身体健康、面色红润的美方战俘的人,任何一个见到过被遣返的战俘的照片的人,都立刻可以戳穿这个谎言。这些战俘在被遣返以后都称道朝中方面对他们的人道待遇。英国战俘卡尔说他在被俘的三十二个月期间,“在北朝鲜战俘营中所过的是只娱乐不工作的生活”,是“舒舒服服的战俘生活”。美方一些官方人士的谈话也不得不承认朝中方面对战俘的人道待遇。例如,加拿大医疗队主任医官罗伯特·赫瑟林顿少校说过,据他了解,“中国医生对他们的战俘照顾得很好”,“战俘当中大多数人看上去比我们这里的士兵还要健康”。当一批英国战俘在八月二十日经香港返英时,英军总部新闻署发表消息说:“他们精神极佳,看上去甚为健康,个个都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甚至前美军第八军军长范佛里特四月二十三日在费城记者招待会上,也不得不承认:“在交换病伤俘以前共产党已释放过一些联军战俘,”“他们中间没有一个带来关于暴行的消息。”
这个所谓“暴行报告”还无耻地诬蔑朝中人民军队“杀害”朝鲜平民,这更是荒乎其唐。谁都知道,从一万四千英里以外跑到朝鲜来大规模屠杀平民的,正是美国侵略者及其帮凶军。这些吃人野兽在朝鲜土地上制造了千百件惨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曾经一再向联合国提出关于美军暴行的报告。单是“国际妇女对朝鲜美李军暴行调查团报告书”就列举了无数的血腥事实,指出美方“惨无人道地消灭朝鲜居民。在暂时遭到美军和李承晚军队侵占的地区,有数十万的和平居民,全家从老人到婴孩都遭受到拷打、烧死、打死、活埋。”报告书上还说:“这种大规模的屠杀和拷打,超过了希特勒纳粹匪徒占领欧洲时所犯的罪行。”并且指出:“所有和平居民在谈话中所提供的证据,都证实这一切罪行差不多全部是由美国官兵执行的,或是在美国军官命令之下执行的。”美国军队的这种暴行,也早已为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的调查团所证实。对于朝鲜政府和国际团体所提出的指责,美国方面从来不敢加以抵赖。
朝中方面给战俘以人道待遇的事实,已经是尽人皆知,决非美方的空口诬蔑所能推翻。而美方屠杀虐待朝中被俘人员的罪行,却早已臭名远扬。美国企图以挟持联合国通过这个诬蔑性提案来转移全世界人民对美国在朝鲜犯下的史无前例的暴行的注视,是完全徒劳的。所谓“严重关怀”朝中“暴行”的提案,正像倒闭了的美国公司的股票一样一钱不值。


第4版()
专栏:

中立国遣返委员会波兰代表团李伯曼博士根据实况调查
证实美军“医院”是特务破坏活动的中心
【新华社开城四日电】中立国遣返委员会波兰代表团的医学博士李伯曼上校对中立国遣返委员会东场里看管营场的美军第六十四野战医院进行的一次实况调查,证实了这个美军医院是掩护对愿意遣返的战俘进行非法活动的场所。李伯曼博士的调查报告书是根据官方报告和由这个医院归来的朝中战俘提供的情报写成的。
李伯曼博士举出的足以说明这个美军野战医院是为了罪恶目的而设立的事实之一是:医院中有着很多的管理人员和辅助人员,其人数远远超过医务人员,他们的比例是一点二六比一;管理人员和辅助人员有一百八十四名,医务人员仅有一百四十六名。即使在最现代化的医院中,医疗器械和技术设施需要人数众多的专家和助手,但其人数比例也仅仅是一名管理人员对三名医务人员。这个医院里的这些人员所担任的工作并不是照顾病号的。这里的朝鲜护士一向是给医院里的特务们传递外面来的书面指示的。
李伯曼博士指出的另一个可怕事实是:这个为东场里战俘营里的大约二万三千名战俘设立的医院备有极大数目的病床。这个战俘营里现有的病床约占战俘总人数的百分之八点七(二千张病床),这是完全不必要的。只要有二百三十张病床就足够了,因为一般公认的每天就医的病号平均指数是百分之一,病号住院的期限平均是十天。即使把一千名
“长期病号”计算在内——虽然这些所谓“长期病号”很使人怀疑——有一千二百三十只病床也已绰绰有余。
遣返的战俘所提供的情报充分证实:战俘在健康恢复后常常被故意留在医院里。许多对病号进行虐待并指挥各战俘营里特务活动的国民党和李承晚的特务也被列为“病号”。这就是为什么医院里的病号的数目不符,实际地比真正病人的数目为大的缘故。
李伯曼博士揭露: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得不到关于病号在战俘营和医院里的行动情况的资料,因此,委员会甚至不能对医院行使表面上的控制权,这医院已经变成从各个营场来的特务的中心站了。
特务们以“病号”名义来到医院,在接受关于如何破坏解释工作,如何对战俘进行恐怖活动的训练和指示以后,就算“病已经痊愈了”,仍旧回到他们原来的营场里去。据说,医院里有些美国医生命令特务们殴打、活埋或杀害那些要求遣返的患病战俘。殴打和挨饿是经常用来对付被怀疑为要求遣返的战俘的“教育方法”。遣返回来的战俘们报告说:在九月的最后十天内和在十月一日有三个病号被杀害。医院里的国民党和李承晚的特务还唆使战俘们反对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有时并反对印度代表。这些特务对表示回家愿望的战俘们,还拒绝给予医治。


第4版()
专栏:

五日听取解释的美方战俘无一人申请遣返
【新华社开城五日电】今天是美方解释工作开始后的第四天,李承晚解释人员按照计划对四十名安静的南朝鲜战俘进行了解释,没有人申请遣返。
穿着崭新的美军服装的李承晚解释人员,今天照例带着他们的大皮包、录音机、金光闪闪的表、钢笔、美国打火机、南朝鲜国防部长官孙元一的诺言、战俘的家信和照片来进行解释。他们常常用一种伤感的声调对战俘说:“呵,你伤心吗?你哭了?”但坐在解释人员对面的战俘并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只是安静地抽着烟或微笑着。李承晚解释人员除了继续向战俘保证回南朝鲜会升级、加薪、给合乎战俘意愿的职业等等以外,还对战俘说:“如果你认为南朝鲜政府不好,你可以申请遣返亲自去看看呀!”在第五号帐篷,有一个战俘在上午听了一个小时的解释。中午李承晚解释人员要求将他单独看管。下午他又听了五十分钟的解释。在解释进行中,李承晚解释人员把他的金套钢笔、金壳手表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大约每隔一刻钟或二十分钟就把金表拿在手上,上几圈发条,在静静的帐篷里可以听到清晰的咝咝声。他油嘴滑舌地告诉战俘:南朝鲜怎样好,汉城怎样漂亮等。在最后五分钟,这个矮胖圆脸的战俘在得到中立国遣返委员会附属机构主席允许后,平静地叙述了他自己的身世。他说他以前在汉城摆过香烟摊,后来被李承晚的警察踢翻了。他曾经想读书,但是没有钱。他说:“我被抓到李伪军部队里以后,受尽了军官的打骂,每天看到美国人拉着朝鲜妇女坐着吉普车在街上横冲直闯,老百姓提着铁筒到处要饭。”他说:“可是,在朝中战俘营里我却得到了从来没有的同情和温暖,工作人员半夜里不顾自己寒冷给我们盖被子,教我们认字读书。我这个朝鲜人在战俘营里才学会了自己民族的文字!”他最后说:“我亲身经历过两个世界,我不愿意回到李承晚统治的南朝鲜去”。李承晚的解释人员在一旁不断喃喃地说:“我的解释完了!”“我不喜欢这个!”并且把脸扭转到一边,点起一支烟吸着,抖动着脚尖,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在解释工作进行中,每当战俘准备说几句有关他的身世和他怎样作出自己的决定的话时,李承晚解释人员往往立即要求把战俘带走。在第一号帐篷,解释人员说完以后,战俘说:“我一九五零年在你们军队里,你们说我家庭得到了救济,可是我回到家一看,连饭也吃不上。我现在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李承晚解释人员便再三打断战俘的话,向主席说:“我已经完了”,并闭上眼睛,仰起脸对着帐篷顶。在第一号帐篷,有一个战俘与解释人员讨论朝鲜的和平与统一的问题,解释人员却说:
“这个问题不说了,你不回去就算了!”第三号帐篷的李承晚解释人员为了不让战俘留在帐篷里,竟对附属机构主席说:“你不命令他走,我就走了!”在第四号帐篷,附属机构主席告诉一个即将离开帐篷的战俘说,他以后也许还可能有机会再听解释,但李承晚解释人员却慌忙对主席说:“不,我已经放弃了对他解释的权利了。”主席回答他说:“我只说‘也许’。”第五号帐篷的李承晚解释人员对最后一个战俘解释了以后,主席正在宣布“申请遣返走这个门,不申请遣返走那个门”时,他已把金表戴起,把摊满了一桌子的文告、照片、家信、美国打火机都装进皮包里,录音机也收拾好,只等战俘从不申请遣返的门出去以后,他就结束这一天徒劳无获的工作。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使人对李承晚解释人员的愚蠢无知感到惊讶的事情。这事情发生在第三号帐篷。当一个战俘问解释人员为什么朝鲜不统一时,解释人员就满有把握地给他解释说:“印度还不是一样?印度也有两派,一派是甘地、一派是尼赫鲁。有良心的人都拥护甘地。”附属机构的印度主席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到今天为止,按照“工作细则”送入隔离营场看管的南朝鲜战俘已有一百三十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