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9月1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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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机在辽东省辽阳县撒布带有炭疽杆菌的标本虫事件详情及鉴定经过
——国际科学委员会调查事件之一
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日下午五时四十八分,美国F—86型机两架由庄河县东北青堆子镇入侵,沿海城、鞍山之间,于六时窜到辽东省辽阳县刘二堡区上空,后经狼子山、连山关、寻安东、长甸河口的空隙地带,于六时十三分出境。当敌机飞抵刘二堡区上空时,该区北教厂村居民卢礼遵和他的弟妇都听到飞机声音。与卢礼遵等听见飞机声音的同时,该村民兵任万库到四组查岗,发现在东南方向距离他约一百六十公尺的同村住户张甲凤、王文昌、黄玉成三家住屋的前方上空,掉下一个大小如暖水瓶似的红色物体,离屋顶约三、四公尺时突然炸裂,声音很小,并有一阵难闻的气味;同时,阿老桥的居民王永昌于距离该物体降落地点的西南方约七百公尺处也看到了。在这个时候王文昌家的王化明在炕上也隔窗看到大门外上空落下一个红色物体,当他匆忙到门外看时,该物体已消失,转回屋内点上灯后发现玻璃窗外有很多昆虫。经大家仔细检查,发现在张、王、黄三家门前地上,和屋外墙上也有很多虫子,于是进行捕捉焚毁,同时村内住户也发现同样昆虫,第二天区政府查明在附近村镇也发现同样昆虫。到二十八日止,包括刘二堡镇的三十六个村子及接近刘二堡区的鞍山市区都发现上述昆虫,发现昆虫的地区东西长六十华里,南北长四十华里。之后,区政府查明其他居民也发现同样红色物体降落在不同的地方,并在野地里发现同样昆虫。当时天气很冷,晚上结冰、白天融化。这些昆虫经昆虫学专家刘崇乐、陆宝麟、秦耀庭鉴定为标本虫,经细菌学专家谢少文、张乃初检查,证明带有炭疽杆菌。
在发现这些昆虫后,突然发生了炭疽病例。曾参加积极捕虫的辽阳县刘二堡小学教员王淑芝(女,二十三岁)和鞍山市民魏刘氏(女,三十二岁)于四月八日及四月十四日先后得急病死亡。王淑芝死后经沈阳中国医科大学赵文斗、王洪烈医师解剖。切片检查,诊断为急性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右肺上叶炭疽杆菌支气管肺炎,肺水肿。在肝窦、脑内毛细血管及脑膜大血管中,均含革兰氏阳性方头炭疽杆菌。后经病理学家吴在东、李佩琳复查证明以上诊断。魏刘氏死后,经中国医科大学助教江英凯及郭正德医师解剖,诊断为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左肺下叶坏死性炭疽性肺炎,肺门淋巴腺出血性炭疽杆菌淋巴腺炎,肺水肿,两侧胸腔积水,心包积水,急性脾肿胀。后经病理学家吴在东、李佩琳复查证实上述诸项诊断。细菌学家朱既明、刘士敏由魏刘氏脑组织中分离出炭疽杆菌,并经细菌学家辛钧及郑庚复查证实。
炭疽杆菌可用于细菌战是罗斯伯利证明的,他在论细菌战可用之武器时,将其列于由呼吸道感染细菌中之首要地位:“因为炭疽杆菌是经过最充分研究的细菌之一,其特质使其成为最可能在战争中使用的工具。”
炭疽杆菌脑膜炎是极少见的。内科专家林兆耆和陈悦书两人自一九三七至一九四六年间只看到两例。他们搜集了一九二七年至一九四○年的世界医学文献,只发现十一篇报告。从我国国内数个大学附属医院的病理解剖及临床观察,同样的证明炭疽杆菌脑膜炎是罕见的。上海医学院从一九二八至一九五二年共有一一八七例尸检,中国协和医院由一九一六至一九五二年共有三九四二例尸检,中国医科大学由一九四○到一九五二年共有一○九三例尸检。在这六二二二例尸检中,从来没有一例炭疽杆菌脑膜炎。即以辽阳县刘二堡区而论,该区三十五个村和刘二堡镇,一四○二九户,六一三七二名人口中,近十年来从未发生过炭疽病。不仅人类炭疽病少见,兽类炭疽病也是少见的。据辽阳县刘二堡区及刘二堡镇的兽医院及兽医的经验,近十年来在四六四六头牲畜中未见到炭疽病。因此,此次在辽阳、鞍山地区相继发现的炭疽病例,是一种极其反常的现象。
根据专家昆虫学方面的讨论,认为辽阳标本虫的发现情况,也有下列反常现象:
一、标本虫发生的场所,应当在仓库,特别是贮藏谷类、面粉和皮革的仓库或积存这些物质的地点。但是,这次在辽阳等地所发现的标本虫,并非在仓库附近,而是在普通屋外的地面上、墙上、田野里。
二、标本虫具有晚上活动的习性,但是在辽阳地区在白天也曾在它不应当出现的野地上发现了,这是和它正常的习性不符的。
三、今年三月二十日,在辽阳北教厂村突然发现大量标本虫之后,中国医科大学讲师冯兰滨和助教李绍华,曾在沈阳和辽阳附近地区可能发生这种昆虫的场所,如粮食仓库等地作了检查,结果并没有找到这种昆虫,这就说明了当时在自然情况下并没有这种昆虫发生。因此可以推断,在辽阳等地标本虫的大量发现是不自然的,也不可能由附近地区迁移或分散过来。
四、今年五月二十六日,北京农业大学昆虫学系副教授陆宝麟和中国科学院昆虫研究室副研究员马世骏曾到辽阳刘二堡区北教厂村去调查,他们发现在发现标本虫的地方既没有粮食、皮革或其他仓库,居民家中也没有积存着皮革和大量的粮食或其他足以造成标本虫大量发生的物质。他们得到的结论是:在自然条件下,那里是不会有这样大量标本虫发生的。
根据这一切反常现象,加上在美国飞机侵袭之后发现标本虫,从标本虫分离出炭疽杆菌和在捕虫后突然发生感染急性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而死亡的患者,这一系列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不得不下这样的一个结论,即:“在中国两个省份的许多地方,曾有带着炭疽杆菌的各种生物体投掷下来,引起了许多人感染了当地以往尚未有过的肺炭疽病及由其诱致的出血性脑膜炎,因而致死。不能怀疑的目睹者的证辞说,投掷这些带有病菌的物体的是美国飞机。”(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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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爱国卫生运动改变了东北人民的生活面貌
新华社记者 方言
东北地区从今年三月开始的爱国卫生运动,不论从它的规模或效果来说,都是历史上空前未有的。这一运动给许多城市和乡村带来了新的面貌,出现了许多移风易俗的巨大改革。
爱国卫生运动解决了许多城市多年未解决的环境卫生问题。人们把这叫做“历史的奇迹”。东北区首府沈阳市,今年曾清除了八处有一、二十年历史的大垃圾堆,市内原来有很多垃圾成山的地方,如今都变成了供市民休息、娱乐的场所或小型公园。在旅大市,也有长达四万五千多公尺的十九条污水沟被疏通了。山海关的市民填平了历代封建帝王修筑长城时遗留下来的八千六百多平方公尺的污水沟或污水坑,并拉了一千六百多车和一千四百多吨的黄砂土,铺平了全市所有地面坎坷的街道和广场。在锦州市,有一个原来叫做“稀屎胡同”的地方,从前过路的人都要一手掩住鼻子,一手驱赶苍蝇;今年,由于居民们在所有厕所上安了盖,修建了二十多个脏水井和垃圾箱,并且禁止了孩子们随地便溺,这个“稀屎胡同”的名字已被人们逐渐遗忘了。阜新市海州矿区的工人住宅区,过去被人称为“垃圾社宅”,今年这个“社宅”的三百七十户人家中,有二百多家被评为甲等卫生模范户。
很多农村里的景象也是焕然一新。距离住宅较近的厕所和畜圈大部分迁移了,堆满垃圾的院落被清理干净了,乱飞乱跑的家禽家畜被关圈起来了,许多肮脏的水井经过修理,安上了木盖,许多人家的窗户挂起了纱帘。以卫生著名的辽东省宽甸县,绝大部分农户用石灰或黄泥刷了墙,城关区的厕所几乎全部消灭了苍蝇和蛆。在旅大市所辖的全县农村中,农民们具体地规定扫、刷、抹、洗、晒、垫、圈、盖、迁、改等十项办法,使农村卫生做得非常彻底。在黑龙江省的安广县,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的家中,做到了墙没缝,院没坑。臭虫,蚊子,老鼠从此找不到它们的栖身之所。
由于爱国卫生运动的开展,旧社会所造成的迷信思想和肮脏习惯,已逐渐被“人人讲卫生,家家爱清洁”的新风气所代替了。往年,在城市和农村中,绝大部分居民一向遵守着年末(阴历腊月二十三)“扫尘”的老规矩;现在,在很多城市和农村中,一天一小扫,一周一大扫,已成为家家户户的生活规则。勤洗澡和勤换衣也成了农民卫生生活中一项主要的内容。旅大市郊郭家坊村的农民今年特别设立了一座“简便澡塘”,全村人民每星期都可以洗一次澡,现在,连一向不爱洗澡的老太太一星期不洗也觉得难受。黑龙江省甘南县十区民众、工农等四个村的农民,已普遍习惯了每天擦一次身,晚上临睡前洗一次脚。往年在农村中盛行的喝冷水的习惯也逐渐消除,例如,辽东省宽甸县很多农民家中,已出现了在农村中多年罕见的暖水瓶;旅大市郊郭家坊村的农民,现在下地上山都带着一壶凉开水。良好的卫生习惯,通过“人民卫生日”制度的建立,更加巩固和坚持下来。在旅顺,每到人民卫生日,市民中流行着一句口号:“早晨清扫,中午洗澡,晚上检讨”,这已成为他们自觉遵守的一种新的生活规律。
人民群众在爱国卫生运动中的积极性创造性,得到了很大的发挥,他们为了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曾经想了很多办法。沈阳市在很多居民组中建立了将近四千个蔬菜消毒站,以杜绝从蔬菜上带来的各种传染病菌的感染。每家居民从市场上买回来的蔬菜,都先放到消毒液里消过毒才拿回家去,南市区南三经路居民们说:“现在吃了没经过消毒的菜,就像吃了苍蝇似地那样不安心!”沈阳市郊西毛君屯的农民设立了蒸气灭虱站,全村居民送到灭虱站蒸煮的衣服,第一次是六十七件,第三次就增加到一千一百多件。人们感叹地说:“多少年来也没有把虱子治住!真是国家变了样,什么都变了样啊!”
在爱国卫生运动中,各地人民创造出许多形形色色精工巧制的“卫生武器”。在捕虫方面:有各种形状的捕虫粘网、张口捕虫网、合手捕虫拍、捕虫电灯罩、捕虫灯笼等;在捕鼠方面:有用胶皮带和铁钉制成的“穿鼠箭”,用马尾和竹枝制成的“吊鼠架”,有能进不能出的名叫“迷鼠阵”的铁丝笼,有用活动翻板制成的各种捕鼠箱,还有名叫“千斤闸”“两头堵”的各种捕鼠器具。正是由于这些工具的有效使用,才使得今年的捕鼠捕虫工作出现了空前未有的成绩。全区在三、四两个月内捕鼠一千零三十六万七千八百多只,沈阳市一地在五月份二十天内,就捕灭苍蝇和各种昆虫三千四百多斤。
爱国卫生运动的好处,已经被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所切身体会了。虽然,敌人进行了万恶的细菌战,今年的流行病却比往年大大减少。沈阳市在今年三月到五月内,患伤寒与副伤寒的病人只有去年同时期的百分之十四点八,患痢疾的只有去年同时期的百分之一点三。锦州市今年一月至六月患病的人数比去年同一时期减少了百分之七十三以上。在农村,疾病减少的趋势也是非常显著的。辽东省岫岩县于家岭村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卫生是治病的宝,不花钱也能好!”这个村的张家堡子和胡家堡子,往年生病的人很多,今年当地农民动员起来填平了这两个闾周围的十五个臭水坑,彻底地在屋内屋外进行了清扫,生病的人就少得多了。
人民政府所领导的爱国卫生运动,在城市和乡村中,博得人们的一致赞扬。辽东省宽甸县东门外村一位七十多岁的高老大娘说:“屋里屋外收拾得这样干净,吃饭睡觉都舒服了,我也可以多活几年了!”沈阳市大东区老虎庙街的妇女们说:“往年四月苍蝇满屋乱飞,孩子白天睡觉,叫苍蝇叮的直哭,现在苍蝇没有了,孩子睡觉也安静了。”
年少的可以健康地生长,年老的可以延年益寿,这就是今年的爱国卫生运动中,东北人民所普遍感到的一件最愉快最幸福的事情。美国侵略者处心积虑进行的细菌战,在我东北人民强大的爱国卫生战线面前,已经而且必将继续遭到彻底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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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拥护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
中华医学会理事长 傅连暲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公布了。这一报告书再一次证明了朝鲜和我国人民所控诉的美国政府在朝鲜和我国境内进行大规模细菌战事实的确凿无疑。朝鲜朴宪永外务相和我国周恩来外交部部长抗议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义正词严的声明已经再一次在世界人民面前证明是无可辩驳的了。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是由来自六个国家的富有威望的科学家们组成的。他们在研究了以前发布的所有抗议与控诉细菌战罪行的文件之后,抱着最高度的客观态度来到中国和朝鲜从事调查将近两月。他们不仅接触了很多不同职业的人证,亲到现场视察,与中朝专家们进行交谈,而且用很多时间埋头于实验室,详细了解中朝专家们检验的结果。因此,他们所掌握的材料都是经过最缜密的科学考验的。他们这种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态度值得我们十分钦佩。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的科学家们根据众多的事实,获得了美国军队确以许多不同方法在朝鲜和中国使用了细菌武器这一结论之后,立即号召全世界人民加倍努力,使世界免遭战祸,并制止这种以科学的发明来毁灭人类的暴行。对于他们这种致力和平事业维护人道精神的正义行动,我谨代表中华医学会全体医务工作者表示热烈的拥护。
美国政府一面利用科学成果为非作恶,一面却又企图用诡辩抵赖的手段逃避科学的裁判。这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是更加可耻的。罪恶不是谎言所能遮饰,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以它的高度科学性的论证使一切诡辩抵赖的手段归之于彻底的失败。
我相信,这一具有巨大历史意义的文献将更进一步地激发起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的义愤,将更广泛地触发世界有正义感的科学家们的良心——美国的有正义感的科学家们当然也不在例外——使他们一致起来,为了更有效地制止美国政府这种空前的野蛮行为而贡献出更大的力量。
此外,我们还要提醒那些曾经为细菌战罪行进行过辩护的少数科学家们注意:事实终归是事实,任何违反科学论证的言词都是站立不住的;唯有以真诚的态度对待事实,对待人类,对待科学,才不会贻笑于科学界,才不会被人民所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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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斩断美国细菌战犯们的罪恶血手
——记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的病理部分
新华社记者 林麟
美国军队在朝鲜和我国东北等地进行细菌战,这已是举世周知的事实。我国具有声望的各种专家已从美国飞机投下的昆虫和其他物体中,鉴定和化验出许多种病菌。到现在为止,美国政府所进行的细菌战,所以没有引起疫病流行,这是中朝人民胜利地广泛地开展群众性防疫卫生运动的结果。
但是,在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以后,在中、朝的部分地区,已经发生了死亡病例。在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的第三、第四陈列室里,就陈列了我国东北地区发现的呼吸系统的炭疽病诱致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急性脑炎和朝鲜发现的霍乱、鼠疫这四方面的例证。
第三陈列室的右面布幕上,陈列了呼吸系统炭疽病诱致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的例证。这种病的患者是在美机侵入撒布带有炭疽杆菌的昆虫和其他物体之后,突然相继发生的。死者生前参加过消灭美机投下带有炭疽杆菌的昆虫或羽毛,他们是在做这种工作时受到感染的。死者经我国的病理学家和细菌学家解剖、鉴定,断定这种病的发生,是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所造成的。在这说明的旁边陈列了呼吸系统炭疽病死者的脑、脊髓、肺等部病变的十一张照片。
在这间陈列室的右面中间布幕上,陈列着美国飞机在我国东北某些地区撒布脑炎的证据。这种病例,经过我国著名的病理学家研究,认为是在我国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在说明下面,陈列了脑炎死者脑部病变的六张照片。
这两种病都是急死病例,多数得病的人在发病后四十八小时内死亡。前者的症状是头痛、昏迷、恶心呕吐、脑膜刺激症状、发烧。后者的症状是:发高热,一般在三十九度以上;病者昏迷不醒,乱说话;头痛;呕吐;如果是小孩,又有惊厥(抽风)的症状。这种症状,虽然与一般脑炎没有什么不同,脑的病变也不十分明显,但铁的事实是:它竟能在四十八小时内引起健康的人突然死亡。这不正足以说明:美国细菌战犯们是以一种特制的强力毒素使人们脑部中毒,以致没有时间引起脑部更多的病变,人就死亡了吗?
从病理解剖方面看来,得这种病的人除脑炎病变之外,一部分病例还有特殊的肺炎病变。得这种病的人,常常在肺的一叶(人的肺一般分为五叶,左边二叶,右边三叶)中的一小部分发生病变,它不同于大叶肺炎的全叶病变;也不同于支气管肺炎的散布比较广泛。一般说,这种单个的、小型的、局限的肺炎是很少见的。
人们也许记得在我国曾流行过日本乙型脑炎。但是,如果把日本乙型脑炎的特征和此次发现的脑炎比,就有下面显著的不同:季节不同:前者每年第
一个病例都出现在七月以后,在三四月间从来没有乙型脑炎发生;后者却在天气还相当寒冷的三月间发生。热程不同:前者热程较长,一般在六日以上;后者热程短,不少的在二日,最多的也不超出六日。病理变化不同:前者的病变除较后者的较为显著而广泛外,还有许多坏死点。
如果把上述事实,和美国飞机侵入我国东北领空联系起来,特别是美国飞机侵入后就突然发生这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疾病联系起来,这些脑炎死者是美国细菌战造成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一走进第四陈列室,我就看到陈列着“美国飞机在朝鲜撒布霍乱的证据”的说明和图片。这时,我的耳中仿佛重新震荡着今年四月七日我在朝鲜平壤市亲自听到的受难者家属韩洙演的愤怒控诉:
“我在三月七日早晨回家吃饭,看见我六十八岁的老父亲(韩相国)生病,上吐下泻,大便像米汤一样,眼睛凹陷,我马上叫我的十二岁小孩庆焕去找医生。医生来后问他,他说:没有吃过街上买的东西,没有外人来过,自己也没有离开平壤,只是在三月五日清晨,扑灭过蝇子。医生诊断,发现他有严重的脱水现象。因泻多,水份不足,眼凹陷,皮肤干燥,脉弱,手脚冰凉,体温降到正常限度之下(三十五度),腿肌肉痉挛。因病势猛烈,虽经过医生护士努力治疗,我父亲终于在三月八日上午八时病故。我的六岁小孩庆燮、二岁小孩庆淳在三月七日下午发生同样疾病,在三月八日晚八时、十时先后死去。我和我的爱人及十二岁孩子庆焕在三月五日上午都不在家,我父亲发病后,医生便把我们隔离开,所以没有得病。”
平壤某纺织工厂事务员崔斗燮说:“三月五日早上扫院子时,韩相国老人和他的二个小孙都和我在
一起,我看见老人手上有一个纸包,他当时还说:
‘不知那个小孩恶作剧,包了一包苍蝇’!我因为在工厂里学习过朴外务相的声明,我知道这些蝇子可能就是四日夜间美国飞机丢下来的。我就同韩相国老人把蝇子和纸包一同烧毁。我回来后,经过仔细消毒才吃早饭。临走时,我叮嘱他们也要仔细消毒,因他们回来未洗手就端饭吃,所以受了传染。”
在这间陈列室里,还陈列了另一霍乱病例:今年五月十六日夜,美机在平安南道大同郡高平面车里,低空盘旋许久。十七日清晨,该地商人赵万福之妻李英子在附近山上发现一个草包,内装蚌蛤,他把这些蚌蛤带回家中和她丈夫一道按朝鲜的习惯生吃了,当晚两人都得了病,呕吐,腹泻,相继于十八日晚死亡。
韩相国的大便,经平壤市医科大学教授细菌学家田世殷,做了详细的细菌学和血清学的检查,用大便涂片法,发现大便内有大量的活动的弧菌。赵万福、李英子在死后经病理学及细菌学检验,证明两人均死于真性霍乱。在赵万福厨房内发现的残余蚌蛤及五月十九日该地自卫队在同一山上发现四个草包中拿出的二个完整的蚌蛤,做了细菌学检查,也找到霍乱弧菌。
朝鲜不是霍乱发源地,没有传染中心,一九四七年以来,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辖区内就没有发生过霍乱。根据历史材料看,朝鲜以往发生的霍乱,多在八、九、十三个月,从没有在天气还相当寒冷的三月发生过霍乱。而这次平壤市的真性霍乱却在三月发生,而且又在美国飞机撒布蝇类及吃了含有霍乱弧菌的蚌蛤之后,韩相国祖孙二代和赵万福夫妇是被美国的细菌战夺去了生命,不是十分明显的事实吗?
展览会的第四陈列室,还陈列了美国侵略者在朝鲜撒布鼠疫的证据。朝鲜多年来没有鼠疫,这已是举世公认的事实。美国海军部一九四六年印发的关于朝鲜流行病的报告一书的第十五页上,也肯定地说:朝鲜多年来没有鼠疫。在这说明的旁边,还陈列了该报告的原件。
在没有鼠疫的朝鲜,美国侵略者企图以人为的方法,用飞机从空中投放老鼠撒布鼠疫,来达到大量杀死朝鲜人民和中朝部队的血腥目的。
今年二月二十日上午,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哨兵黄胜昌,在平安北道宁边郡球场附近蓝田车站,亲见美国飞机一架,在车站上空盘旋,投下一物,落地未炸,当他去看时,发现一只长方形的绿色木箱,长约半公尺,四边有许多小孔,箱子落地已摔破,破箱子旁边有一只死老鼠。今年二月二十九日,驻江原道通川郡某地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张顺玉,在美国飞机投下的弹片附近,发现死鼠二只。其中的一只经我国细菌学家方亮解剖后,取内脏作培养,分离出的菌种经过了详细的细菌学、生物化学、血清学和动物接种的试验、鉴定为鼠疫杆菌。
在展览会上,还陈列了三个鼠疫病例:
葛权书,男,二十一岁,于一九五○年十一月间入朝,入朝后没有离开过朝鲜,今年三月四日下午突然发病,于三月七日死亡。
常金龙,男,二十一岁,以往身体健康,发病前三个月没有远行。今年三月七日下午发病,于八日上午六时死亡。
朴延浩,男,二十六岁,农民,平安南道江西郡人,以往身体健康,四月二日发病,高热,恶寒,头痛,四月四日死亡。
这三个病人死后,均采取了心血,作了细菌培养,所分离出的菌种,经过了详细的细菌学、生物化学和动物接种的试验,鉴定为鼠疫杆菌。
在病例的旁边,还有葛权书烈士的遗体、墓地的照片和常金龙烈士的心血涂片。我从显微镜里也看到从他们心血上分离出的鼠疫杆菌。
鼠疫一般地是在夏季温暖季节开始发生和流行的。这次朝鲜的鼠疫却发生在摄氏零度以下的寒冷季节。这就进一步的表明:这三个鼠疫病人的发生是人为的,是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所直接造成的。
为了制止细菌战,为了给美国细菌战杀害的中朝烈士报仇,为了使全世界的人民不再受到美国细菌战的杀害,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必须一致奋起,斩断美国细菌战犯们的罪恶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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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证
——记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昆虫和其他物体部分
新华社记者 林麟
在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的正中一间陈列室里,陈列着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及我国东北等地撒布昆虫及其他物体的图片和实物。这些图片和实物提供了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及我国东北等地大规模进行细菌战的不容抵赖的铁证。
在昆虫和蜘蛛等出现的季节上,存在着明显的反常现象。例如,在我国东北地区:狼蛛平常最早要在四月中旬才能在田野活动,但是,在辽东省的本溪及安东地区却在雪面和零度下的气温中大量出现;家蝇须到四月下旬才开始活动,但是,在今年三月十七日却在辽西省四平市附近山沟的雪面上成群发现;绿蝇平常要到五月才能出现,但是,三月十五日却在沈阳东北人民政府贸易部宿舍附近,积雪尚未全化的洋灰网球场上发现了;黑蝇在自然情况下,应到五月才能大量出现,但是,在地面满是积雪的抚顺、宽甸和安东却大批发现了;粪蝇一般要到初夏才能出现,但是,在东北被美机侵扰过的许多地区,在雪面上却大批发现了;飞蝗是农作物大害虫,它是以卵过冬的,成虫于秋季产卵后死亡,卵于第二年五月间孵化。但是,在今年三月中旬寒冷的气候里,在沈阳市东北人民政府宿舍的二层露天平台上,却发现许多活的飞蝗。这许多反常现象,除了证明这些昆虫和蜘蛛是美国侵略者用人为的方法撒布的以外,又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在昆虫出现的场所上,也有许多极不正常的事实。例如:按黑跳虫的习性,是可以在雪地上、水面上和潮湿的地方活动的,它决不可能大量出现在抚顺市跑马场六公尺高的钢骨水泥的看台上;今年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二时,在美国飞机盘旋后,许多黑跳虫竟落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班长肖殿珍和他的战友李玉森的帽子上和身上。今年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十时左右,在淮阳郡松洞附近,山旁田地上发现了大量的人蚤,散布的面积约三百平方米,其中有一个约三、四平方米的密集地带,人蚤之多,几乎使地面发黑。当天清晨四时,曾有一架美机在该处盘旋,未投弹也未扫射。所以,这些人蚤除说明美机投下的以外,就不可能有另外解释。
在展览会上,你还可以看到美国侵略者的阴险手段和无耻的狡猾伎俩。
从美国飞机在朝鲜和我国东北所投下的蜘蛛和多种昆虫中,只有人蚤、家蝇、绿蝇、大家蝇是一般医学昆虫学书上提到的,其他如狼蛛、黑蝇、黑跳虫、粪蝇、摇蚊,是医学上认为没有什么重要性的,在美国进行细菌战以前,谁也不知道它们竟带有炭疽杆菌、痢疾杆菌、巴士德属杆菌、伤寒杆菌、副伤寒杆菌等病菌。
在容器方面,美国侵略者也采用了种种掩饰罪行的办法。如把四格型的细菌弹的外表造成和普通的五百磅炸弹一样,并且称之为“不爆炸的炸弹”;把带有降落伞的容器(内装带菌昆虫、小动物或其他物体)外面,竟写成照明弹字样。同时,美国飞机撒布昆虫和毒物,在开始一个时期,大多数是在夜间、拂晓和阴雨天偷偷摸摸地进行的,在我国东北地区敌机趁夜间偷袭的次数尤多。它们竟妄图以上述种种卑鄙无耻的方法,来达到麻痹我们和逃避罪责的目的!
事实究竟如何呢?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丑恶嘴脸是阴险狡猾所能掩盖得了的吗?看看展览会上的几个例子,就可以找到答案。
三月九日下午二时,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张安常在文川郡川内面,发现美国飞机二架,从西北方向飞来,盘旋一周,前边一架投下两个黑团,一个落在西面山坡,一个落在东面山坡。飞机飞走后,张安常和其他十一人在两个落黑团的地方同时发现大量的蝇子,经我国的昆虫学专家何琦教授鉴定为粪蝇。
三月十日,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排长刘保成及战士王刚在朝鲜大同郡上松里附近发现美机投下小鱼,路旁干稻田中有十余条,附近山坡上有三十七条,经检验发现小鱼带有痢疾杆菌。
三月十七日上午七时,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王恩贵在阳德郡看见美国飞机四架轰炸巨次车站,其中一架投下一物,随后散成十多个。飞机离开后,发现约在二千五百平方公尺的雪地上有大堆的蝇子和破纸片,但在这面积以外的地方就没有。
三月二十日黄昏,辽东省辽阳县北教厂村民兵任万库,到该村四组查岗,目睹一大小如暖水瓶似的红色物体下落,后在该地东西六十华里、南北四十华里地区发现大量标本虫,该虫经检验,带有炭疽杆菌。
三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时三十分,黑龙江省泰安县泰东区发现美机三批九架次,除第二批一架未投掷羽毛外,第一批五架和第三批三架都撒布了大量的羽毛。当时泰东区正开着五千四百多人的区民大会,所以看见这种羽毛的人很多。这羽毛散落在聚宝、沾江、长兴、托力、联合、日升和祥华等七个村的房顶、田间和草甸上。一平方公尺内,多的有十多根,少的有一、二根。
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和我国东北等地进行细菌战的事实,不仅我们有着充分的物证、人证;从美国空军战俘伊纳克和奎恩的供词中,也得到确凿的证明。
伊纳克供认,威尔逊在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在日本岩国地面学校上课时曾这样说:“你可以带一种炸弹看起来很像普通炸弹,不过是装满了昆虫和细菌的,落地后即行开启,放出里面所装的东西来……”“你可以用降落伞投下装着带着细菌及昆虫的小动物及啮齿类动物的容器。”“你也可以丢下像传单、水笔、衣服、食物等,带有细菌的物件。”“像苍蝇、跳蚤、蚊子、虱子和其他很多昆虫都可以用来携带细菌。”
奎恩供认: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朝鲜群山地面学校,阿西福克在上细菌战的课时曾说:“研究工作已给细菌战开辟了一个无限的领域……。”在昆虫方面,“几乎任何昆虫都可以利用来进行细菌战,它们可以在实验室条件下经过多代的选择培养,使它们能够耐寒耐饿。”
伊纳克和奎恩的供词,与展览会上陈列的美国飞机撒布昆虫和其他物体的材料是十分吻合的。
谁如果仍然对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及我国东北等地进行细菌战的事实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请他再看看第一个参观展览会的美国人——世界和平理事会秘书约翰·达尔牧师在参观展览会后写的意见吧:
“在这个展览中细菌战的罪行已经证实。那些仍然对这些事实抱怀疑态度和不肯把事实告诉他本国人民的人,我以第一个参观这个展览会的美国人和基督教牧师的身份,愿意说:的确有些美国人能犯这样的罪恶。因为多少年来,一直到今天,有很多美国人曾用极可怕的方法迫害有色人民。白色美国人压迫黑人的罪恶,已经通过细菌战而伸展到朝鲜及中国的有色人种,全世界的正直人民,要赶快抗议,制止这个暴行!”


第3版()
专栏:

保守思想要不得
——根据新华社通讯“人翻身了,田也要翻身”改编
顾生岳 娄世 棠吕洪仁等集体创作
十三、插秧后半个月,王树桂眼看旁人的禾长起来了,自己的禾却又矮又瘦。人家都来参观他的“千斤田”,有的还讥笑他:“增产的牛皮吹破了。”这时候,他的心也发毛了。
十四、他连忙跑到县农场去问,县农场的同志拍着他的肩膀说:“别着慌,踩草后,你的禾保险比他们的长得壮。”
十五、果然,不到十天,王树桂的禾就长得又绿又壮,每兜都发了三四十根,比别人的禾兜粗三分之一,高出一寸多。大家又来参观,有人说:“一辈子头一次碰到这件怪事。”王树桂接着说:“你们用老眼光来看新社会,怪事还多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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