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9月17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新华社记者评述美机在黑龙江省甘南县投掷带有鼠疫杆菌的小田鼠事件经过
一九五二年四月四日下午十时许,美国F—82型双机身夜间战斗机一架,越境飞过鸭绿江,约于十一时三十分侵入甘南县第十区上空,随后又循原航线飞回。这些情况,均经甘南县防空机关证实。当敌机侵入甘南上空时,半夜起来喂马的甘南十区民众村四闾陈万福和同村半夜起来给小孩喂奶的刘云发的婶母都听到飞机声音。同时听到飞机声音的还有该区新民村五闾唐万有的母亲、村民刘富、民众村三闾的王有、工农村三闾郭玉芳的妻子马淑英等人。
四月五日晨,甘南县第十区民众、工农、新民、公议四个行政村的四十五个屯的三十一个屯中,发现许多已死或将死的小田鼠,先后共找到七一七只,发现的场所在野外、水坑、室内、房顶、房前房后、菜窖和水井等地。
这种小田鼠,经细菌学检验,发现带有鼠疫杆菌。
动物鉴定表明,这种小田鼠仅与东北六种小田鼠中的M·(Stenocranius)Gregalis(Pallas)最为接近。M·Gregalis产于蒙古、华北、西满,所以在甘南是可能有的,但此次在甘南所发现的小田鼠与该种是有所不同的。鼠疫专家纪树立、啮齿动物学家夏武平的鉴定证明,主要有下述区别:一、尾显然较短:M·Gregalis之尾约为蹠长之一倍半,为头躯长的四分之一,但甘南新发现的小鼠尾几与蹠长相同。二、眼间距较宽。三、毛色较深。四、多一胼胝。
今年八月份日本“兴亚新闻”报道:该县设有
一个“机关”,由县议会议员及战犯石井中将以前的下属小川(译音)主持。这个“机关”很像日本细菌部队以前在中国东北所办的专门培养土拨鼠与老鼠的农场,每月供给十五万只土拨鼠,大概是用来进行与细菌战有关的实验的。从这里,人们就不难联想到臭名昭著的细菌战犯石井四郎所领导的
“七三一部队”,为什么在我国东北要强迫当地人民大量“献纳”活鼠的事实。如所周知,日美两国的细菌战专家,早在一九四六年底就已经实行合作了,战犯石井四郎曾把他的“发现”告诉美军当局,人们把这些问题联系起来看,就会发现新的问题。
在记者正研究甘南小田鼠的来源时,恰巧遇到胡正详博士,他非常痛心地告诉我一件美国“商人”十分狡诈奸险的事实。他说: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我突然收到美国纽约州纽渥克城自称为“动物商人”的许温脱柯(Schwentker)的一封信(在此以前,一个自称在我国潍县、青岛住过三十年的美国牧师范特生(Van Deusen)也给我一信谈到此事),他说为了科学的研究,要求我代他找十对田鼠(Cricetulus Griseus),他介绍他实验室的规模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每周可送出三万五千只小白鼠供研究用,美国煤油大王洛克菲勒基金实验室的实验鼠也由他供给。以后他又找上海、南京的关系给我写信,直到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日,由当时协和医院的美籍特务福美龄(美国大特务福开森的女儿)介绍美国特务包瑞德由美国军用机把十对田鼠运到南京,再经上海辗转运到纽约。为了十对田鼠,他和他托的人给我写了八封长信,打了一个电报。他在一九五○年五月份回信说,该鼠已经繁殖了一百多只。……谈到这里,胡博士至为激动,他说:直到这次我参加反细菌战的工作,我才明白美国“动物商人”为什么那样热心要培养田鼠的“新种”了!我由于当时的纯技术立场,以致上了帝国主义分子这样的大当,对人民利益有了不可计算的危害,如今想起,真使我万分痛心!
在看了上述报道和听了这个惊人而曲折的叙述后,我所要研究的问题也基本解决了。甘南小田鼠,很可能就是美国侵略者从我国搜罗和骗取去的田鼠所培养出的一个新的变种。
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白希清副部长在向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们报告美国飞机在甘南县空投带有鼠疫杆菌的小田鼠时,依据下列证据,肯定地指出:甘南十区所发现的小田鼠是美机投下的。
一、从发现的情况来说,四月四日十区群众曾在各村周围及住宅内外检查昆虫,并没有看到小田鼠,但于四日午夜美机飞过后,次晨突然在四个行政村中发现小田鼠七一七只,而且多是死的、伤的,这种突然出现是反常的。
二、从发现场所来说,小田鼠亚科的动物是野生的,不居住在村屯以内。如索维伯(Sowerby)氏说:“它们居住在野外非耕耘的地中,不同之种类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如森林、树丛、草地、山坡、牧场及芦苇丛中。”此次突然在村内出现是反常的。
三、从发现的季节上来说,甘南的小田鼠出现在四月五日,这时黑龙江省冰雪刚融,据纪录四月上旬当地的平均温度是摄氏六点四度,在这个季节鼠类的活动及繁殖不过刚刚开始,突然大量出现,也是反常的。
四、从发现的数量来说,东北的小田鼠种类虽有六种,但其数量并不多,如一九四九年在通辽、开鲁、东科中旗三地调查,在一万二千七百一十七只捕得的各种啮齿动物中,只有小田鼠属三十二只,这一点也可以说明在东北小田鼠不可能大量突然出现。
许多专家依据下列论据,肯定地指出美机投下小田鼠,是用以传播鼠疫的。
一、从一只小田鼠体内检查分离出鼠疫杆菌,经过各种试验,并曾与其他巴氏杆菌属的细菌作详细鉴别,确定是鼠疫杆菌无疑。
二、这只小田鼠所带的杆菌,不是自然感染的。东北传播鼠疫的啮齿动物主要有三种:大家鼠、黄鼠、鼷鼠,从来还没有发现过小田鼠感染鼠疫。从历史上看,甘南地区也没有发生过鼠疫。东北在一九一○到一九一一年和一九二○到一九二一年两次肺鼠疫流行时,都没有波及甘南。一九二八年以后,整个东北的北部更没有鼠疫发生与流行。在这样长的时期内,假使鼠有鼠疫而人类长期不被感染,是不可能的。可见这次在甘南地区发现带鼠疫杆菌的小田鼠,绝不是自然感染的。
三、这些小田鼠能否由附近鼠疫污染的地区迁来呢?答曰:不可能。第一、近年来东北发生过人和鼠的鼠疫地区,离甘南县第十区,最近的也有三百公里,如安广、镇东、白城、乌兰浩特等。第二、仅发生人鼠疫的地区泰来县,离甘南十区也在一百五十公里以上,但从没有发现带菌鼠。因此,鼠疫由附近地区自行迁来是不可能的。而且两地间陆路交通,在东面要渡过两次嫩江,在西面要渡过六条河流,可见小田鼠没有自行迁来的可能。
四、东北地区西部鼠疫发生季节,鼠类鼠疫是由四月底或五月初到九、十月,人类鼠疫是由五月底或六月初到十月底。这次甘南县发现带有鼠疫杆菌的小田鼠是在四月五日,而地区又在北部,这与东北鼠疫发生季节完全不合。
最后,我愿用国际科学委员会对甘南事件的意见做本文的结论,国际科学委员会的意见是:“毫无疑问的,这一大批患有鼠疫的小田鼠,是一九五二年四月四日至五日夜间村民所听到的飞机在甘南地区投下的。这架飞机系美国F—82型双机身夜航战斗机。”(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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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甘南十区人民是怎样战胜美国细菌战的
新华社记者 林麟
四月四日午夜十二时十分,美国飞机把染有鼠疫杆菌的小田鼠丢在黑龙江省甘南县第十区的新民、民众、公议、工农四个行政村里。次日清晨就被当地居民陆续发现,很快报告到区、县、省和东北人民政府,由于采取了紧急灭蚤、杀鼠及消毒措施,开展了普遍的群众性的爱国卫生运动,把美国侵略者企图以可怕的鼠疫来杀害我国和平人民的罪恶计划彻底地粉碎了。七月十二日,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白希清副部长报告这一情况时,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都为这一奇迹而赞扬不已。
这诚然是一个奇迹。然而,这一奇迹是经过紧张的战斗和严密的工作才获得的。
四月五日上午六时,住在齐齐哈尔市的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卫生厅,就从电话中得到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甘南十区发生鼠情的报告。七时,一辆大卡车就载着以金培钢为首的防疫中队的十多个人出发了,他们在当天的下午四时赶到现场,当时就有重点地在发现田鼠的老乡家里展开紧急的灭蚤、杀鼠及消毒工作。六日,防疫大队长王殿钺率领着数十人赶到,随即在发现田鼠的三十一个屯(这四个行政村共有四十五个屯)展开全面的灭蚤、杀鼠消毒工作。并采取坚决步骤,实行屯与屯的隔离,与没有鼠情的地区完全断绝交通。七日,省防治机构的研究组组长卢书田、副组长卢庄也率领一部卫生人员赶到现场,当天开始了预防注射。该区总人口为八千四百六十九名,除七十岁以上老人、五岁以下儿童及病人、孕妇外均已注射,注射的总人数为七千一百四十八名,注射率为百分之八十四点四。八日、九日,在四平市的东北鼠疫防治院的张杰藩院长和鼠疫专家纪树立也由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派专机先后送他们到现场,参加检验和防治工作。
在进行灭蚤、杀鼠、消毒、注射等工作的同时,防疫队的同志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爱国卫生宣传工作。这四个行政村的群众,以即时的行动响应了政府的号召。他们在当天就把全部家具搬出曝晒,地上、炕上都用火烧过,还普遍地泥炕、泥墙、垫地、堵死一切洞穴。为了防止跳蚤的传播,他们还自发地在当天就把猫、狗全部消灭。
七月十六日上午,我随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前往甘南参观时,我看到新中国农村的新面貌。具体的事实,也回答了美国杀人犯企图在这个地区撒布鼠疫为什么会遭到彻底的失败。
我们首先到达的是甘南第十区民众村三闾的王有家,他五十三岁,穿着新的黑布裤子,上身是洁白的汗衫。他的家里打扫得清清爽爽,给人以清新愉快的印象。窗上装有纱布,饭具上有纱罩,放在院子里的酱缸也有布盖。在他房子的左边约五十公尺处有一口井,四月五日的早晨他曾在这井里发现敌机投下的死田鼠。以后,防疫队的同志帮助他把井水淘干,放上药水消毒。现在这口井已添了木盖,并锁上锁,只在打水时才开放。
陈万福也是一位五十三岁的老汉。他住在民众村第四闾。我看见他家的条桌上,除了一般的农家常用的家具外,还有两块香皂、三块洗衣皂、两个磁杯里分放着五把牙刷、二管牙膏,手巾架上放着三条毛巾。他告诉我:自从美国的飞机在这里丢下死田鼠以后,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了,他家里每个人买了牙刷和毛巾。他家共六口人:老俩口、长子、长媳,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有一个儿子出外带走了自己的毛巾和牙刷,媳妇、老太太下地也带走了自己的毛巾。这虽是一件普通的小事,但是,这对一向共用毛巾、没有刷牙习惯的农村,该是一件多么可喜的变化呵!
我在回来的路上想着:今天的新中国农村,特别是东北农村,完全具备了改善卫生工作的物质条件,只要干部善于启发诱导,每一个农村,都可能建立和保持像甘南十区四个行政村一样的良好的卫生习惯的。
我们亲自访问的屯子虽然不多,但是,我们汽车经过的市镇村屯却不少。每一个地方都像我们看过的人家一样,同样给我们以清新、欢乐的印象。在平阳镇上,我看到每家门前设有刷得洁白的木质垃圾箱,家家装有玻璃窗或者纱窗,墙上还贴了许多爱国卫生宣传画和粉碎美帝国主义细菌弹的标语:“灭鼠、灭蚤、灭蝇、灭蚊、灭虱”“环境卫生人人有责”“坚决粉碎美帝国主义万恶的细菌战”等。在东阳镇,在嫩江的渡口,在沿途其他村庄,我都看到了整洁的环境卫生和有着简而可行的卫生设备的崭新的农村家庭。
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得到这样的“效果”,是它们设想不到的;新民主主义国家人民创造性的巨大力量,也是它们设想不到的。我们在甘南完全制止美国侵略者人工撒布鼠疫的发生,说明了各级人民政府对人民利益的巨大关怀,说明了人民对政府号召的坚决拥护和信赖,这一切更集中地生动地说明了新民主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美国侵略者想以狠毒的鼠疫来杀害我国和平人民的目的,在我国强大的人民力量面前是被彻底地粉碎了。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民,正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一道,警惕地注视着美国侵略者任何新的阴谋,并有信心地像粉碎甘南鼠疫一样来彻底地粉碎它!(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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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历史的事实
新华社记者 濯非
美国细菌战罪行展览会第一陈列室的四周的布幕上,挂着用中、苏、英、法四国文字说明的二十三张巨幅照片。这些照片上的文字和图片,是美国政府从开始准备到公开进行细菌战的历史的事实。这些照片,大多是从美国和英国的杂志上摄取下来的,原本都陈列在陈列室中间的一个明亮的大玻璃橱里。
陈列室的第一张照片上印着前美国陆军部化学作战处生物作战委员会主席米尔克在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所发表的给当时美国陆军部长柏德逊的报告摘要(原文载一九四六年二月二日至九日的英国基辛氏现代文库)。这个报告透露:美国早在一九四一年底就开始设立专门机构,从事细菌武器的研究和制造。到一九四二年夏,美国政府批准在“联邦安全局”之下设立以“战争研究处”为名的细菌武器的研究机关,由米尔克担任处长。一九四三年底,美国政府为扩大和加速进行细菌战的准备工作,将“战争研究处”扩大为“生物作战委员会”,属于陆军化学作战处。这个委员会由米尔克担任主席。在米尔克的领导之下,扩大到四个规模庞大的细菌工厂。这四个细菌工厂分设在:一九四三年四月成立的马利兰州狄特里克兵营——研究和制造细菌武器的中心工厂;一九四三年夏建立的密西西比州的野外试验站;一九四四年初在印第安纳州建立的规模很大的制造细菌武器的工厂;一九四四年夏建立的犹他州的野外试验站。米尔克在一份报告中恬不知耻地说:“必须说明,细菌武器是能够发展的,也不需要巨额金钱,不需要大规模的生产设备。”这份报告所透露的美国政府的野蛮行为惊动了美国人民。美国政府立即下令撤销了它原来就同意了的报告,并禁止人们讨论与这份报告有关的问题。
同一时期,美国海军部也进行着细菌战的准备工作。根据美国海军部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发表的报告,海军军医总监麦克印台尔海军中将在一九四三年四月就下令进行这种罪恶的活动,主持这活动的机关是在哥伦比亚大学生物学教授克鲁格领导之下的“海军医药研究所”(这份报告刊在一九四六年二月二日到九日的英国“基辛氏现代文库”)。报告上还说,研究的结果“表明以一种人为的流行病来作为战争的工具是具有可能性的”。一九四八年一月,现任美国政府空军部长,当时担任“总统空军政策委员会”主席的芬立脱,曾向美国总统杜鲁门提出一个具有权威性质的关于美国军事和政治策略思想的报告(引文见布莱克特著、一九五○年在伦敦出版的“原子能的军事与政治后果”)。他在报告中强调指出美国对于原子武器的独占将不能维持多久,而细菌武器作为大规模的破坏之用可以与原子武器匹敌。美国政府就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之下,更加疯狂地扩大了进行细菌战的准备工作。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二日,当时的美国国防部长福莱斯特尔公开叫嚣道:“我们的研究表明:细菌或其产物可以有效地用来作为战争武器。我们研究的结果又让我们认识到:这方面的工作在平时亦不能忽视,必须在充分的规模上继续进行,以便我们获得适当的防御,使我们将来在必要时能够使用这个武器。”(原载一九四九年七月九日至十六日的英国“基辛氏现代文库”)
一九四七年五月,前美国狄特里克兵营细菌武器工厂空投传染部主任罗斯培里等发表了关于细菌战的长篇报告(原载一九四七年五月号美国“防疫学杂志”)。这份报告列举出美国细菌工厂在五年以前已发现了三十三种适合于细菌战的细菌和毒素,证明用飞机撒布空气传染和昆虫传染的病菌有最大的军事用途。一九五一年十月八日美国“生活”杂志曾列举对付人、畜和农作物的十六种细菌武器。罗斯培里在一九四九年发表的“和平或瘟疫”一书中透露:狄特里克兵营的许多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制造细菌武器时,曾染上十六种细菌武器中的波状热、野兔热、鹦鹉热、炭疽等病。一九五一年四月号美国“科学文摘”月刊转载英国科学家品奇的论文,说美国已经制造了一种簇状细菌弹。这种细菌弹由每个重四磅的几个榴弹筒组成,每个榴弹筒内装有小量浓缩的细菌培养液。
美国政府为了扩大和发展自己的罪恶勾当,利用了军国主义日本和纳粹德国的头号细菌战犯和一些细菌学专家。美国政府不顾世界人民的正义要求,无耻地掩护一些细菌战犯免受应得的惩罚。
美国驻西德占领军当局在一九四七年曾大事搜罗纳粹德国的细菌战专家。一九五○年二月十日,美国国务院代表曾宣布有六百名“德国科学家”在美国陆军部领导的实验室和研究所里工作。一九五一年美国国防部聘请纳粹细菌战犯施莱勃参加美国德克萨斯州的“美国空军学校”工作(见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三日美国“工人日报”,又见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二日美国“国民前卫报”)。
一九五一年冬天,李奇微就派日本细菌战犯前日本关东军七三一部队长官军医中将石井四郎、一○○部队长官兽医少将若松次郎和继石井四郎任七三一部队长官北野政藏到朝鲜直接参加美国军队即将公开进行细菌战的战前准备工作。据电通社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五日仰光电引述拒绝透露姓名的两名美国官员所透露的消息称,一九五一年冬天,石井四郎等奉李奇微之命,携带了进行细菌战的一切必要装备,离开东京到达朝鲜,并奉命起草一个关于在冬季进行细菌战的计划。
今年一月二十二日,美国陆军化学兵团副司令罗克斯准将在美国公然谈到美国军方利用大规模屠杀人类的化学与细菌武器的扩大计划。三天以后,美国陆军化学兵团研究发展处处长克莱西准将公开宣传细菌、毒气与放射性物质可能证明是征服敌人的最廉价的武器。较用其他任何战争方式,作战耗费都要来得少些(原载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七日美国军方报纸欧洲版“星条报”)。这是多末令人发指、令人愤恨的血腥供状!
据现有的材料,美国军队在今年一月起就在朝鲜公开地大规模地进行细菌战。二月二十九日,美国军队又把细菌战扩大到我国东北。在世界正义人类的严厉指斥下,替美国华尔街老板们说话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在今年刊载了一篇专文,这篇文章竟恬不知耻地说:“并没有禁止细菌战的国际公法。”然而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七日签订的日内瓦议定书上却是明明白白地规定着禁止使用细菌武器:
“关于禁用窒息性、有毒的或其它瓦斯以及细菌武器的议定书(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七日起开始签署)。下列各署名全权代表,代表其政府:鉴于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有毒的或其他瓦斯以及类似的液体、物质或器具,既经文明世界普遍舆论所谴责;鉴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所参加的条约中已宣布禁止使用;为使此种禁止被普遍接受为国际法之一部分,并对各国的良知和行动同样有拘束力起见;兹宣布:
缔约国,就尚未参加其他禁用毒气条约的缔约国而言,兹接受此项禁止,同意将此项禁止扩展及于细菌武器之使用,并同意彼此间依照本宣言之规定互相约束……。”
这个议定书至一九三八年为止,已有四十个国家先后批准和加入。但美国总统柯立芝于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二日将此议定书送发美国参议院时,参议院拒绝予以批准。美国总统杜鲁门竟于一九四七年四月八日进一步将此议定书从参议院撤回(载一九四三年“美国政府出版局”出版的“国际法摘要”、一九四七年四月六日至十二日美国“时事汇编”第七卷第三三七期)。从这里人们就不难理解,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是蓄谋已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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