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8月9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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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伟大的祖国
“八一”体育运动大会中的水上体育表演受到观众热烈欢迎。这是水上体育表演中的舢板编队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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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顾我国政府与人民的严重抗议和警告
美机竟又侵入我东北挑衅
滥施轰炸和扫射并重伤我国居民二人
【新华社沈阳八日电】美国侵朝空军不顾我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周恩来部长七月十二日的严重抗议,不顾我全国人民的坚决反对和严重警告,竟继其七月十一日扫射并杀伤我国人民的重大挑衅事件之后,复于八月七日零时二十八分侵入我国东北领空,并投弹轰炸我良民甸子地区,致重伤居民二人。同日十七时十五分,美机四架又侵入我大东沟地区滥行扫射。总计自七月三十日至八月七日共八天中,美国侵朝空军共七十九批,三百九十八架次侵犯我国领空,详情如下:
七月三十日美机一批共二架次侵入我国安东附近。
八月一日美机十七批共八十四架次侵入我大东沟、安东、长甸河口及其以西十五公里、宽甸东南二十公里、桓仁南二十四公里、拉古哨、辑安、通化及其西北三十五公里等地区。
八月二日美机十一批共八十架次侵入我大东沟、浪头、安东、灌水、拉古哨、宽甸以南十公里、永甸河口以北十公里等地区。
八月三日美机九批共四十二架次侵入我安东、浪头、凤城西北之鸡冠山、凤城东北之石头城及其以北三十公里、长甸河口、拉古哨、宽甸东北、图们南二十八公里、晖春西南八公里等地区。
八月四日美机九批共五十六架次,侵入我浪头、安东及其西北二十五公里、长甸河口、宽甸东南十五公里、永甸河口东三十五公里、辑安等地区。
八月五日美机六批共二十一架次侵入我清源、新宾、安东及其以西二十公里、大东沟、通化、辑安、临江西北二十公里等地区。
八月六日美机十七批共八十架次侵入我安东、大东沟、凤城东北之石头城、凤城西北之鸡冠山、长甸河口、拉古哨、辑安及其东北之黄柏甸子。
八月七日美机九批,共三十三架次侵入我富有街、石柱子、辑安、长甸河口、苇沙河、浪头、安东、九连城、永甸河口、古楼子、鸡冠山、老古沟、良民甸子、大东沟等地区。其中一架于零时二十八分在良民甸子上空投弹二十一枚,重伤我居民二人。另四架于十七时十五分在大东沟进行扫射。
美国侵略者一方面在停战谈判上拒绝协商,企图以长期休会来使谈判趋于消灭,另一方面又不顾我国政府与人民的严重抗议和警告,继续加紧对我国直接挑衅,侵犯我国领空,滥施轰炸和扫射,并重伤我国居民。美国政府这种疯狂罪行,显然证明他们是在蓄意造成远东更加严重的局势以便扩大战争。美帝国主义者或者还在妄想他们将能逃脱对他们的罪行的后果所负的严重责任。但是,他们的妄想必将被证明是徒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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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方阻挠朝鲜停战实现的意图愈益明显
竟矢口抵赖最近两次破坏会场区中立化协议的事件
【新华社开城八日电】美方今天对最近两次破坏板门店会场区中立化协议的事件,采取了更加横蛮无理的抵赖态度。在下午举行的一次联络官会议上,美方联络官罗宾逊毫无根据地否认八月四日美机飞越会场区,并再度拒绝对八月二日美方炮击会场区事件进行共同调查。我方首席联络官张春山上校斥责美方不负责任与推诿的态度,并指出:不论美方怎样设法逃避责任,他们也抵赖不掉确定的事实。
八月四日美机三次飞越会场区时,天气晴朗,清晰可见。每次我方安全警察都要求美方安全警察进行共同观察,美方安全警察却悍然拒绝。而今天罗宾逊竟武断地说我方抗议“没有有效的根据”。关于八月二日美方炮轰会场区先后达三小时之久的事件,双方安全军官在共同调查中曾看到并听到记录在案的许多人证、物证。但美方却企图抵赖责任。我方要求双方联络官进行共同调查,而美方却一再逃避。六日美方联络官藉口说要“复查事件记录”,今天又托辞说“正在准备答复”。
开城人士指出:当全部停战协定草案的六十三款都已达成协议、流血的终止近在咫尺的时候,美方代表却在会内拒绝履行规定遣俘原则的停战协定草案第五十一款和第五十二款,坚持长期休会;在会外,他们制造挑衅事件,并且采取了去年八月美方制造事件迫使谈判停顿时的矢口抵赖责任、拒绝进行调查的故技。美方阻挠停战实现的意图极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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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华社记者评美方逃会和破坏谈判的挑衅
【新华社开城七日电】本社特派记者报道:板门店的谈判帐篷今天都空了,因为美方联络官没有来参加双方对美方炮轰会场区事件的共同调查,同时哈利逊又把谈判休会到八月十一日。虽然证据确凿,美方联络官却否认对炮轰一事负有责任。这使人很熟悉地回忆起来去年八月李奇微矢口否认他轰炸扫射开城中立区以图破坏谈判的事。现在剩下来可以让美国代表进行破坏的最后一手就是休会。美方的阴谋显然是最初休会三天,接着休会一星期,然后就无限期地休会,想借此使得解决唯一剩余的遣俘问题成为不可能。
将近十三个月的停战谈判已经到了一个决定的关头。现在,由于南日将军建议最后确定停战协定草案的文字,停战协定草案包括各项议程的六十三款已经全部获致协议。但是停战协定还是不能签字,这完全是因为美方代表拒绝按照协定的规定来解决战俘遣返问题。要是他们按照第五十一款和五十二款重新校正战俘名单,朝鲜停战就垂手可得。
全世界人民现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美方代表拒绝谈判下去、造成休会,就是违反双方已经同意了的原则,就是拒绝为停战尽最后一分力。双方代表团大会行政会议的结束说明:他们在同意第五十一款和五十二款的时候,就打算违反这两款了。
第五十一款说:“本停战协定生效时,双方收容的全体战俘应尽速予以释放和遣返”。第五十二款说:“双方保证本停战协定生效后释放和遣返的战俘不再用于朝鲜冲突的战争行动”。可是哈利逊想破坏这个让全体战俘回家过和平生活的原则。他坚持要由美方扣留一万三千多名中国战俘和百分之二十的为美方囚禁而家在北朝鲜的朝鲜战俘。哈利逊的计划是把他们交给在台湾的蒋介石和李承晚,以便为美国扩大战争的侵略阴谋准备炮灰。
有上千的朝鲜人民军的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俘就是因为被国民党和李承晚特务和美军谋杀而不能被遣返的。有许多中国人民志愿军战俘被迫充当特务而被空降到北朝鲜来。直到现在哈利逊不敢抵赖我方指责他在给南日将军的信中说他们“逃亡”是撒谎这一事实。这是因为这些空降特务有许多现在是在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手中。
过去两个月来的事件证明哈利逊是被乔埃和克拉克挑选出来做用“没有话可说”和逃会方法来破坏谈判的“不可羡慕的工作”的。除非华盛顿改变它的拖延谈判的政策,否则领导美国谈判代表团的哈利逊将有以长期休会断送谈判和扼杀朝鲜和平的
“不可羡慕的纪录”。
观察家指出:美国目前用长期的或甚至无限期休会方法来破坏会议的政策,对朝鲜和中国代表来说是一点也不会起作用的。它只会在世界面前表明美国毫无诚意。无论如何,一年来的谈判将在历史上和世界人民舆论的判决书里写上这个事实,即:美国政府的代表由于不敢在会议上面对朝中代表所提出来的真理和正义的谴责,因而逃出了会场,逃避了会议。他们可耻的逃会和破坏谈判的挑衅行为只能向亚洲和世界人民宣告美国进一步的政治上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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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宋庆龄电贺印度人民的“亚洲周”
【新华社八日讯】宋庆龄于八月四日致电全印和平理事会秘书处秘书、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筹备委员会副秘书长罗米西·钱德拉,祝贺和平会议印度筹备委员会在全印度举行的“亚洲周”。电文如下:印度 孟买 全印和平理事会钱德拉先生:
请接受中国人民和我个人的诚恳的愿望,祝你们在“亚洲周”获得伟大的成就。我们认为,对于进一步推进争取世界和平的工作,“亚洲周”是一个重要的事件。我们的幸福所受到的威胁正一天比一天严重,在这种时候,迫切需要世界各国人民采取这种建设性的步骤。正如中国人民和全亚洲的人民一样,印度人民对于与造成这种威胁的人们作斗争,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假如我们能够在这个时候聚集我们的全部力量,假如我们能够使争取和平成为我们亿万人民最迫切的任务,假如我们能够表明我们的要求是停止一切侵略,一切国家不管意见怎样分歧一定要进行协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们就可以完成一个重大的有历史意义的事业。这样,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牢不可破的和平堡垒。谨祝印度人民的“亚洲周”成功!向着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前进!
宋庆龄 一九五二年八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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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苏代表在国际红十字大会上
谴责美军违反日内瓦公约和细菌战的罪行
我国代表团声明不受所谓英比联合提案的约束
【新华社多伦多八日电】国际红十字大会在六日继续举行全体会议,讨论大会总务委员会通过的英国和比利时建议所谓对美国违反日内瓦公约事进行调查的联合提案。
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首席代表苏井观发表声明。他再一次谴责美军在朝鲜违反日内瓦公约的种种暴行和对朝中人民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他指出:美国的这些暴行有中国代表团带来的各种证据为证。但是,在大会总务委员会上,中国代表团提出的关于“维护日内瓦公约尊严的措施”的提案,几乎没有经过讨论就被否决了。苏井观对此表示抗议,并再一次要求大会重新考虑中国代表团提出的谴责在朝美军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暴行和进行细菌战的提案。
苏联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代表团首席代表司拉文接着发言。他指出:英比提案的目的在于对美军暴行和细菌战暴行投以疑云,好像这些事还没有得到证实的样子。但是,美国前战俘营长官柯尔生和杜德已经承认了巨济岛和釜山战俘营的暴行。战俘的信件、英美记者的许多电讯也证实了上述情况。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证实了美国使用细菌武器。真实的事实、美机投掷的细菌弹和带有细菌的昆虫、投掷这些细菌弹的美国飞行员的供词,件件俱在。朝鲜北部和中国的和平居民中的受难人也在。在美国,还有特别设立的培养各种细菌的机构。中国和朝鲜代表带来了证明这一切的证据,使用细菌的事实已有权威性的国际调查团肯定证实。因此,不再需要任何新的证据和新的调查。司拉文说:英比提案的目的在于蒙蔽世界舆论,播下怀疑的种子,这样来为美军开脱他们使用细菌武器、大规模屠杀没有武装的和平居民和对战俘的暴行等罪行。基于上述情况,苏联代表团将投票反对英比提案。
中国和苏联代表在总共不过二十分钟的发言中,被主席马考莱以所谓发言内容“涉及政治”的荒谬理由,一连打断了二十次。只是由于中苏代表一再对主席这种不公平的态度提出抗议,他们才能说完话。
在对英比提案进行表决之前,中国红十字会代表团首席代表李德全发表演说。她抗议主席对于中国提案所采取的歧视的和不公正的态度,并表明中国代表团对于调查问题的态度。她说:“中国人民从来没有拒绝并且将来也不会拒绝任何公正、真诚和独立的国际人士与团体来调查美国军队的暴行和细菌战。但是中国代表团有明显的理由可以确信:中国人民一定会拒绝任何像所谓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这样的个人或团体来进行调查,因为它只不过是某个西方国家的工具而已。要保证调查的公正和有效,就必需取得两个受害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同意。这种调查必须由两国政府也认为公正、独立和真诚的人士来进行,并且必须由两国政府各派代表参加全部调查活动。”
她说:“既然大会完全不顾中国代表团的发言和一再提出的要求,对于美军在朝鲜的各种不人道行为不说一句谴责的话、甚至连不赞成的表示也没有,而现在又决定对英比提案进行表决,中国代表团不得不正告大会:因为英比提案措词颇为含糊,它可以作各种不同的解释,并且它又没有把我的发言中所指出的为了保证真正公正、真诚和独立的调查所必要的一些条件包含在内,中国代表团因此认为没有理由使自己受这种提案的约束。我们要求大会把我国代表团这个重要的声明记入在大会记录。”
接着,表决机器开动了,大会以六十九票对十二票通过了英比提案,苏联及各人民民主国家代表团投票反对,中国代表团弃权。苏井观在国际红十字大会六日全体会议上的声明
中国代表团得到主席的允许,对这个问题——批准、普及和实施日内瓦公约的问题发表声明。诸位都知道,一九四九年的各日内瓦公约是国际法在战争人道方面的一个确实的进步。我相信,在座诸君都会同意我的意见,忠实地实施并严格地执行这些公约,是有利于人类的,因为这样做保护了战争受害者。
毫无疑问,日内瓦公约之所以签订,并不是为的让它后来被破坏。无论什么时候有违反公约的情事发生,那意思就是说,这些公约并没有得到忠实实施或严格执行。这些违反公约的事实,如果提到大会上来,那完全是为了实施公约,因此绝不能被目为“正题以外的事”而禁止发言;更不能把这说成
“政治宣传”而轻轻地搁开。
诸位女士!诸位先生!就在目前,严重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情事正在朝鲜不断地发生着。我们是一九四九年的日内瓦公约签约国的代表团。我们有义务保证这个公约受到尊重,因此我们认为把这些事情提请大会注意是我们的权利。假如出席这次大会的人们果真关切人道主义,果真关切上述公约的实施,那么每一个人都应该抱着对人类的责任感,捐弃成见,认真研究一下这些事实。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我们才坚持主张再把我们关于“维护日内瓦公约的尊严的措施”提案向全体大会提出,请求通过。
诸位都知道,这个提案是在七月二十八日向总务委员会提出的。当七月三十日总务委员会第一次讨论这提案的时候,我在发言中列举了许多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美国在朝鲜的武装部队过去和现在一直不断地在犯一连串的暴行,违反了关于战俘待遇、关于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遇以及关于战时保护平民的三个日内瓦公约的许多条款。这些事实还证明,这些事件的严重性已达到了严重地违反了这些公约的规定的程度。我还指责过,甚至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不敢一试的细菌战,过去和现在仍在朝鲜北部、甚至在中国的东北进行。我曾经一再宣布中国代表团带来各种完完全全的证据,有电影、录音、照片和其他文件、书籍等,并要求大会当局协助,把这些材料提交大会作公正的研究。显然,如果没有大会当局这种协助,中国代表团仅以加拿大红十字会宾客的身份,是不能这样作的。我遗憾地说,大会当局直截地拒绝给予这种协助。没有电影放映机,没有展览图片的房间,而尤其是我们的提案几乎没有经过讨论,就在总务委员会中被否决了,总务委员会的报告甚至没有提到这么一回事。这是非常不公平的,我要求把我的抗议正式列入大会记录。
诸位女士!诸位先生!在朝鲜所犯的严重破坏日内瓦公约的行为,和在该地进行的细菌战,不仅已由我们带来的证据证明,而且西方报纸和许多目击者亦曾多次报道和加以证实。
在明白的真理面前闭上眼睛,一味空谈“批准、普及和实施日内瓦公约”是没有用的。假如以“纯系政治宣传”为藉口,轻轻推开中国代表团提案中的严重指责,那么这个国际会议的威望就会受到致命伤害,国际红十字的前途也会大大地受到威胁。因此,中国代表团再一次强烈地要求大会重新考虑上述要求谴责在朝美国武装部队的暴行和细菌战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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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捷克斯洛伐克军队文工团全部人员抵京
我军委总政治部文化部在机场举行欢迎会
【新华社八日讯】应邀来我国访问的捷克斯洛伐克“维特·尼耶德利军队文艺工作团”全体人员二百三十八人,已分批抵京,最后一批八十多人是在八日乘飞机到达的。
八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文化部部长陈沂主持,在机场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会。参加欢迎会的有总政治部文工团、空军文工团、海军文工团、公安部队文工团、华北军区文工团、中央戏剧学院、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等单位的文艺工作者和北京各学校少年儿童队的代表共约三百人。捷克斯洛伐克驻我国大使康萨拉,大使馆武官普罗查上校和八日以前抵达北京的“维特·尼耶德利军队文艺工作团”团长雅罗斯拉夫·维赛利与一部分团员也到机场欢迎。欢迎会由陈沂致欢迎词,雅罗斯拉夫·维赛利致答词,并由少年儿童队向该文艺工作团人员献花致敬。在机场上,中捷两国的文艺工作者为这种兄弟般的会晤和中捷两国的人民友谊与文化交流而一再热情地欢呼。
八日以前分批抵达北京的“维特·尼耶德利军队文艺工作团”人员曾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建军节二十五周年体育运动大会的开幕仪式;该团团长雅罗斯拉夫·维赛利和艺术指导拉吉姆·德尔斯等曾晋见了朱德总司令。连日来,该团已抵达北京的人员曾参观了北京的名胜天坛、北海等地,并参观了“八一”体育运动大会中各文艺代表队的竞赛表演。他们对我国的民族文化传统和军队文艺工作都一致予以极高的赞扬。
该文艺工作团的团员将在十一日“八一”体育运动大会举行闭幕式时表演歌唱和舞蹈,并将和我国军队文艺工作者举行盛大的联欢。该文艺工作团在我国的正式访问演出将在北京举行开幕式,然后再赴南京、上海、广州、武汉等地,向我国部队和广大的群众进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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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解放军运动大会军事体育比赛全部结束
【新华社八日讯】人民解放军“八一”建军节二十五周年体育运动大会在紧张热烈中度过了第八天。志愿军代表队荣获大会的拔河冠军。球类决赛正在继续进行。军事体育决赛已全部结束。
今天全部结束的军事体育比赛深受观众欢迎。慓悍、机灵的骑兵运动员进行了三百公尺乘马斩劈和二千公尺轻骑赛马的决赛。一千二百公尺武装赛马冠军钢士木勒(华北军区)又取得了二千公尺轻骑赛马第一名。第二名是额尔敦仓。他们都是内蒙古草原上的优秀骑士。第三名是东北军区的孟广荣。三百公尺乘马斩劈第一名是西北军区的杨振民,第二名是西北军区的刘占元,第三名是华北军区的乌日金。杨振民在短促时间内,飞速冲过三百公尺长的狭道,全部准确地砍掉了道旁高低前后不同的十六道标靶。骑兵运动员的高超技术获得了满场掌声。
今天,摩托车运动员又作了高级的技术表演。
空军和东北军区的足球队作了激烈的冠军争夺战。这两队都是体力充沛、传球迅速、守门严紧,一直保持零对零的对峙局面。结局前十分钟,空军队以短距离传递逼近球门射中一球,东北军区队也马上罚进一球。最后两分钟,空军队又踢进一球,以二比一获胜,得到了大会足球冠军。第二场比赛华东军区以四比零胜华北军区。足球比赛已全部结束。
篮球和排球决赛已进入第二回合。今天篮球的交战结果是:中南军区以一百零一比七十六胜西南军区,公安部队以五十七比五十三胜东北军区;明天是中南军区和公安部队的冠军争夺战。男子排球,中南军区以三比一胜西南军区,空军以三比零胜华东军区;空军已取得优势。女子排球,西南军区以三比一胜海军,中南军区以三比零胜华北军区;明天将由中南军区和西南军区争夺冠军。
力大无穷的志愿军拔河队把所有的对手都打败了。今天以二比零战胜东北军区,得到了大会的拔河冠军。
今天北京市青年会技巧队、大会中的优良选手和东北军区代表队作了精彩的器械操表演。一万五千公尺自行车决赛中的三个优胜者作了表演赛。
水上体育表演在观众的热情要求下,今天继续进行。
各文艺代表队的竞赛会演已经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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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于参观航空体育表演的通知
【本报讯】“八一”体育运动大会秘书处,八日发出关于参观航空体育表演的一项通知称:航空体育表演入场券业已全部售完。所有前往参观之观众,务于八月十日上午七时半以前到达西郊机场,并自备茶水,不得携带武器和照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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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朝鲜通讯

在胜利的前沿阵地上
菡子
这次我随着师长去前沿阵地,顺着交通沟翻山过岭。这弯曲的长沟,一半以上是从山石中劈出来的;就是那些土沟也已由万千个战士的脚步,踏成硬铁一般。我们经过两段较长的、面对敌人而为敌炮所封锁的地方,四周密布着弹坑,沟顶有碎石散落着,甚至就在沟内我们还拣到两块最新的弹片。每天,在这阵地上,正落着数百发至数千发炮弹,但整个壕沟,由于战士们每天的修补,还是很少倒塌的地方。师长在前面连连地说:“你看看,这就是我们战士的劳作。”他用棍子向两旁敲着,在坚实的回声里露着微笑。我也很感动,自己正走着英雄的通向前沿的道路。战士们在每个路口用木牌标着:“胜利路”、“前进路”。这原是相称的命名。
沿途都可以找到战士的“家”,有转弯抹角深入山肚的坑道,有小小的石屋。它们大都是隐蔽的,门上垂着雨布或棉门帘,探身进去,可以看见值班的战士正严守着自己的岗位,有的是护线组,有的是电话分机。……在晒着阳光的洞口,露着战士们年青红润的脸,正注视手中的课本和画册。到处还听见打石的响声,这些战士兼石匠正进行着不疲倦的劳动。有时传出炮击似的重音,这是他们炸开顽石的突破口的声音。虽然炸药还吐散着呛人的苦味,但胜利的战斗却把工程向前引进了。师长一一访问了这些战士的家、完成和未完成的坑道、火力点、炮位、弹库……,没有漏掉一个可以插足的地方,他直着或弯着身子摸索进去,尽量在黑暗中探视四周,研究它们的位置、方向、出口、纵深和坚实的程度以及在战术上的意义等等,说出自己赞赏和批评的意见。我们在某连的一条坑道里待了好一会,在油灯的光芒下,指导员指着整齐的石壁告诉我们,这是最坚实的青石,这一条很长的坑道,是由六个战士,每天不分昼夜工作十四小时,在六十一天中完成的;他们用了不到十公斤的炸药,硬是一分一厘地劈出来的。完工以后,有七把洋镐磨成三、四分长,一公尺多长的钎子变成十几公分了,锤子也变成一个球了。我们默默地听着,仿佛看见流着汗的战士还在这里挥动着他们健壮的臂膀。就是这些勇士,辟开了所有的山肚,建设了自己的钢铁阵地。我曾听说他们喜欢愚公移山的故事,其实这些敬仰愚公的人们,自己就创造了比愚公更辉煌的业绩。师长抚摸着石壁静静地说:
“这那里像是手工劈出来的,简直像机器削的。在这里显出我们战士刚强的意志,也就是战斗的意志,一个战士做过一道坑道,他的思想一定也提高一步。”可是我没有听见他把这个夸奖,说给正在劳作的战士们听,就在工事较强的某连阵地上,他还严肃诚恳地嘱咐指导员:
“我永远希望你们不要骄傲。虽然你摇着头说:
‘我们不骄傲。’可是我不听你嘴里怎么说,我只看你们的工事,工事不合标准,就说明你们在骄傲。为了对付凶恶的美帝国主义,我们每天都得研究和加修我们的工事,平时让战士们劳苦一点不要紧,这就是对他们的爱护,也真正是对人民和战士负责。”我还听见他把这意见告诉这个刚打过胜仗的团的党委,认为骄傲自满是思想水平低的表现,精益求精,才能有效地对付敌人。
在这阵地上最动人的还是战士的战斗和生活。
敌机成批地在头上叫,回答它们的是高射武器的激烈的射击。战士们争着告诉我们这些“坏蛋”着火降落的狼狈模样。在连续的炸弹和炮弹的爆炸声中,我没有看见一个惊慌失措的战士;有好几个洞
口却正传出锣鼓的响声和说快板的声音。令人起敬的岗哨,正在无畏地监视着敌人。在我们路过的地方,他们都过来敬礼,满怀热情地关照我们搞好伪装:带上口罩,不暴露在交通沟外。我看出师长很听他们的话,他有一次立刻在岗哨旁边做了个伪装帽,仿佛告诉我:遵守战士的纪律,有最崇高的意义。还有战士拉着装满碎石的小车正从坑道口出来,他们也给师长立正敬礼,师长忙着让路,并向他们表示慰问,他们都笑着,高兴极了。我问了
一个满面大汗名叫萧海清的战士:“你累不累?”一句出乎意外的答语是:“我是贫农出身。”这次师长朗声笑了。我们很久地回味着这个战士诚实的回答。
我们到过两个炮兵阵地。在这落了几处炸弹和一万发炮弹的地方,我们的炮没有一天停止过对敌人的射击。他们是整个阵地有力的守卫者;并几次为出击的部队开了路。就在前天,一门山炮曾五发五中,歼灭正向友军投掷手榴弹的六十几个敌人,师长把友军前来报功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在最前沿的一门炮,严厉地不让敌人有行动自由,已经击中敌人三百余名。炮手李海泉、庄岳忠在几次配合反击中有效地制压了敌人,立了二等功。在我们临时举行的会议上,他们还报告了立功事迹。我给他们戴上毛主席纪念章,还把五张彩色的领袖像送给全连,战士们马上一一传过去看。我知道在这里用不着很多的言辞,只挚诚地预祝他们:“在毛主席面前,你们的炮一定打得更好。”师长对我说:
“他们这里的炮,可真是喂饱了敌人。”
我们还几次在射口和炮兵观察镜里看见敌人的阵地甚至敌人的活动。我看见师长十分仔细地观察着,好像从显微镜中研究细菌似的。他在竭力弄清它们在伪装中的原形,脸上显现着富有思想的表情,这是一个指挥员最真实的面容。能够看到敌人,在我可是很激动的,我感觉着:前面就是世界上最凶恶的敌人,而我们的炮口也正对着他们。我亲眼看见我们的炮弹正在敌人的阵地上爆炸。我们前沿小组的同志也从来没有让敌人越过自己的位置;在最前面的一段阵地,就是在这半年中经过几次出色的反击战夺过来的。它们是那样虎视耽耽地兀立在敌人的前面。
还想说一说战士们的生活。我觉得在任何地方都活跃着生命的创造力。石洞口或窗户口,用炮弹壳装着的红花绿叶,经常是新鲜的,据说在春天,住屋四周简直打扮得像个花园。松枝也被扎成牌楼、扶栏,永远像节日一样。用树枝扎成的扫把,每天勤劳地为人们服务;就是那些交通沟里也扫得干干净净。厕所在百公尺以外,也有它的隐蔽部。部队展开了热烈的灭蝇捕鼠清洁卫生运动,伙房和住室里都贴着卫生公约。在战士们的小屋里各种自制的用具和日常用品都放得井井有条,瓶瓶罐罐,木橱铁箱,应有尽有。房里还有领袖像和画片。每一班都有烧水的小灶,即使要通过封锁网从山底背上水来,他们的水缸也总是满满的,据说他们还经常用汽油筒做澡池,洗澡。
南方来的年轻新战士在这一年多来不但长高了个子,很多都变得更结实了。他们在一起比爬山,比扛木头,走路跑着跳着,个个生龙活虎似的。师长眯着眼睛望着他们,充分显出内心的喜爱。我们在一个班干净的床铺上坐了好久,仔细看着这一班人团结友爱的生活和他们健康的脸孔。师长夸奖了班长,并告诉他班长的责任:
“祖国和他们的父母把这些年青小伙子交给你了,你就得对他们负责,像他们的母亲一样。当班长的不仅要带他们打仗,还要使他们健康活泼,没有病号。虽说我们在阵地上,但我们不是敌人那样老愁挨揍、成天慌慌张张的部队,除了战斗准备,我们尽可以在这里把生活搞得好些,把一切弄得清洁卫生。”他还再三关照他们要晒被子和铺草,注意饮食,同时向他们保证,在后方的同志将给他们送青菜,并节约白面送给前方。
有战士在吃饭,我们就钻进去看看,他们有足够的米面和副食,粗细粮各半,有豆芽,豆腐,盆里油水也不少。我们吃到的就有饺子、馒头、烙饼、面条、油果子等等,战士们和我们吃的一样。
这眼前的生活,引起师长和战士们的许多回忆。
一年的变化多快,比起一把炒面一口雪,身垫油布头顶风雨的日子,真是两种生活;但这两种生活都是为了胜利。战士们没有埋怨那些日子的艰苦,倒是认为经过那样的艰苦,很好地锻炼了自己。他们用自己的劳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他们还再三说要谢谢祖国人民的支援和运输人员的努力,没有物质的供应,要想改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
晚上没有照原路回来,我们沿着一道绝壁通过斜坡。虽说已在阵地上走了十三小时,我们的脚步还是轻快的,松林也似乎欢呼迎接我们,这真是愉快的一天。师长在前面说:
“阵地进步了,战士的身体壮了,战斗和工作都在提高,最强的是战士的毅力和他们的纪律性,看上去,只要上面交什么任务,提什么办法,他们怎么也得办到。我们指挥员的决心就是根据这些来的,有这样的战士哪有不打胜仗的!”这似乎是他今天视察阵地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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