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7月16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成都的狂欢
在这次成渝铁路全线通车典礼中,初到成都的人都为成都男女老少所流露出来的热得像一团火一样的心情所深深感动。
中国共产党川西区党委、成都市委和川西人民行政公署、成都市人民政府都把这次成渝铁路通车当作重大的政治事件,把组织这次通车作为政治任务看待。在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成都人民热烈地庆贺这五十年来渴望的日子。七月一日以前,成都人民就铺平了马路,打扫了街道,在北门的车站外面修了一所可容数十万人的广场,又从这广场修一条又宽大又平坦的马路到城内。通车前夕,大街小巷都显现出繁荣的气象,百货商店的花布都被妇女争购一空,大小成衣店和制旗商店都是日夜加工,所有旅店都住满了从川西平原赶来祝捷的人们。
六月三十日午夜起,群众就先后向北门外车站走去,唱着、舞着,狂欢通宵。一直到七月一日黎明,三十万群众都汇集在广场上。在广阔的绿色的平场上,鲜红如林的旗帜,鲜艳夺目的服装,把整个广场染成了一片彩色的世界。当列车出站时,三十万人鼓掌欢呼,撼动了这个以宁静幽雅称著的城市。
成都人民热爱成渝铁路,也热爱重庆的来宾,从七月二日到四日,他们对重庆六百个来宾作了最热情的款待。这次铁路通车是两大城市的联欢和握手,加强了两大城市的友谊,他们不仅是欢迎亲爱的重庆朋友,而且是庆贺祖国的繁荣和昌盛。
成都的儿童这些日子分外可爱。他们把坐火车来的人看作亲人,向来宾们投掷纸花,忙献鲜花,握住来宾们的手不放,天真地问好。来宾们到灌县去参观我国著名都江堰水利工程,碰到成群的少年儿童队,他们不断地问:“苏联专家来了没有?”他们深深感谢苏联专家对修建成渝铁路的贡献。
成都是风景秀丽的城市,到处是树木、花草、流水,到了这里的人就如进了花园。成都平原纵横数百里,尽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一年的丰收,就可以吃好几年,往年人们都说:成都是一个好地方,就只缺煤、缺盐、缺工业器材和缺少一条铁路。成都人民几十年来就一直渴望着一条铁路。
在幽美的人民公园(原少城公园)里,巍然矗立着一座高达十一丈的方形石碑,石碑的四面刻着斗大的字:“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字的下面雕着火车头、轨道、枕木和车箱挂钩的图样,这座石碑是成都人民为铁路而进行过流血斗争的永远不可磨灭的光荣业绩。
事实是这样:从一九零三年起,四川人民就筹款准备修建一条由成都到汉口的铁路,到了一九一一年,就是辛亥年,满清皇帝突然把这笔修筑铁路的人民财产“收归国有”,四川人民发动了坚强的抗议,成都人民是这次保障路权事件的发难者,示威、请愿、罢课、罢市、抗粮、抗税,满清王朝四川总督赵尔丰,向示威的群众开枪,打死打伤了三十多人。一个月后,辛亥革命起,满清政府终于倒台。
人们不难理解,为什么成都人民现在亲眼看到了铁路和火车之后,是如此狂热,如此激动,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节日,而是想望了几十年的幸福生活的来临。
成都人民为了庆贺幸福的开始,争着贡献出一切。北门外的一千多户农民自动迁移,以便在这里建设大型的车站。成都附近农民组织起护路队。金堂人和乡第四村和第五村的农民还为此发生了争执。第四村的农民说,我们人多,能包下,不用你们出力。第五村的农民不服气,组织了一百多人到铁路边站起来,为的是可以天天看见火车来去。
从六月底起,成都北门外车站附近,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群众络绎不绝地来参观铁路。虽然报上刊载了许多关于这条铁路的消息和照片,但大家始终觉得满足不了自己的要求,必须亲自来看看才行。川西许多推独轮车的工人,推着沉重的货物,却不迳直运到目的地,而要绕道几十里经过成都,为的是要看看铁路。在川西深山中的汶川县,有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王瑞珍来到成都,他像抚摸亲人似的用双手在铁轨上摸了又摸,他激动地说:“我在四十年前为铁路出过四十两银子,连铁路的影子也没见,现在我连半分银子也没出,火车却到了跟前。”让我们再听一个老太婆张秀贞的话吧,她是华阳县人,她特地为着铁路来住到成都的姨妈家里,她说:“我当姑娘的时候就听说要修铁路,后来我出嫁了,生儿育女了,也不晓得铁路是个啥样子,现在我的女儿也快五十岁了,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火车,硬是毛主席领导得好,我这快死的人也遂了一场心愿了。”这种高贵的喜悦感染了所有的人们。华西大学和四川大学的许多教授,是到过国内各地甚至到过外国的,火车对他们不是陌生的事物,但是他们许多人也提着水壶,带着干粮,步行十多里,走到铁路边看火车,这是为什么呢?正在进行思想改造的教授们,把成渝铁路通车当作一场政治课来学习,他们从这里学到了对近代反动统治者的轻蔑,更加强了对人民祖国和共产党的热爱,成渝铁路大大加强了人们的爱国主义思想。
成都人民现在正期待着成渝铁路给人民经济生活带来的幸福,从此不仅可以烧廉价的煤,使用廉价的棉织品,而且还将在城市里建筑巨大的工厂,把一个消费城市改变成为生产城市。现在,成都的经济生活正面临着一个新时代,国家经济机关正在根据交通发展的新情况拟订长远的经济发展计划,工商业家们感到还须从头作起,他们盘算火车运费和汽车、木船运费的巨大差额,决定降低货物的成本。一个麻袋厂的老板决心出产品质兼优的麻袋,因为他有了输入机器扩充工厂的便利条件。上海、天津、广州和各省的药材商人新近麕集成都,已收购了大批药材。现在,成都为迎接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而忙碌着。
(新华社)
(附图片)
“成渝铁路胜利建成纪念碑”举行奠基典礼。
(川西日报刘正摄)
成渝铁路全线通车时,西南军政委员会贺龙副主席在成都剪彩的情形。
(川西日报刘正摄)
由重庆开往成都的第一列火车抵达成都时,川西各界人民热烈欢迎。
(重庆新华日报袁毅平摄)
成都少年儿童队向参加通车典礼的重庆少年儿童队队员热烈献花。
(重庆新华日报袁毅平摄)
少数民族的人民,狂欢地歌舞,庆祝成渝铁路全线通车。
(川西日报刘正摄)
成渝铁路的修建,促进了沿线工商业的繁荣。图为由重庆运到内江各地销售的大批商品。
(重庆新华日报任用昭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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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战胜虎渡河的英雄
本报记者 白原
在荆江分洪工程的工地上,曾经发生了一件为人们到处传颂的事情。这件事情告诉人们:已经获得了幸福的生活的人民,是怎样为他们的幸福而斗争,他们在这个斗争中,怎样发挥了无穷的力量。
三月里,长江沿岸正下着连绵的雨点。有一队参加荆江分洪工程的队伍,从长江南岸的松滋县到达了工地。他们都是松滋县第十区的农民,男男女女共有六千五百人。他们刚刚完成了土地改革,就在县长饶民太领导下,前来参加祖国的伟大的建设工程。那时候,整个荆江分洪工程还没有开始。
工程开始以后,要在虎渡河的下游建筑分洪区的节制闸。这就必须在上游把河流截断,否则水闸就无法开工。建筑太平口进洪闸的许多器材,要从虎渡河西岸运到东岸来。这就必须首先解决运输问题。因此,上级决定在长江南面的虎渡河口,修筑一道临时的拦河坝将河流截断,并且在拦河坝上铺设轻便铁道,运输虎渡河西岸的器材。修筑拦河坝的急迫的任务,就由这一个队伍来负担。
虎渡河岸边峭壁屹立,长江的激流从河口流过,带着一个个起伏的浪涛。他们在五百多公尺宽的江水上,从虎渡河西岸向江底抛下大量的石头、草包和泥土,然后踏着已经填出水面的土坝,向东岸推进。新抛下的石头激起无数波浪。江水打着漩涡,绕过那些突出水面的石头,愤怒地奔流着。
指挥这个队伍的饶民太,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曾经领导过游击队,在故乡的土地上和日寇及蒋介石匪帮作过英勇的斗争。现在,他在建设祖国的岗位上,和过去在抗日战争及解放战争的阵地上一样,为了人民的幸福的生活,要和大家一起来把这汹涌的江水制服。他日夜和这个队伍在一起挑土、挖土、搬石头,指挥着队伍把横过河流的拦河坝筑起来。河坝一天天地向着东岸伸延,距离对岸只有三十多公尺了。现在往水里倒下的石头、草包和泥土,都被江水冲走了。人们开始用铁缆缚着船只,架起浮桥,日夜不停地往水里抛蛮石,进行堵口。河坝继续往前推进。但是,工作越往后越困难,四百斤重的石头抛在河中,立刻就被冲走了。抛蛮石也没有用了。有人提议用沉船的办法将凶猛的江水堵住。经过大家讨论,把一只三十吨重的木船,装满了石头,沉到江里去。谁知还没有沉到江底,木船以及满满一船的石头,被江水一下子冲走了。
这些居住在长江岸上的人们,在过去,因为洪水年年泛滥,每年要用九个月的时间修堤防汛。他们在和洪水作斗争中,积蓄了丰富的经验。但是,在过去,不管他们有多么丰富的经验和智慧,始终不能战胜洪水,始终无法保住生活。在国民党匪帮统治时代,没有人去进行全面的水利建设;和洪水搏斗的人们把一个地方的堤岸筑起来,另一个地方的堤岸又被洪水冲破了。到头来人们还是被洪水驱赶着,到异乡去流浪。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他们一年到头修堤防汛,侥幸收获下来的棉花、粮食,除了缴纳租税以外,每亩田地还要向官府缴纳一斤半皮棉和十一斤米的修堤费。他们的膏血都被榨干了。现在,他们面对着这凶猛的江水,意识到幸福的生活给予他们的考验。他们一群一群地聚在虎渡河边。有人说将石头捆成柳枕往江里抛;有人说用竹笼装石头往江里抛;最后决定把柳枕和竹笼一齐抛到江里去。
在那一片人群里,有一个二十二岁的叫丁永善的年青农民。他的父亲很早就被地主逼死了,他很小就给地主放牛,稍稍长大了就给地主当雇工,和母亲一起,在地主的压迫下过着艰难的日子。解放后,他在松滋县第十区的丁家?乡,被群众选为乡长。这次参加荆江分洪工程,他作为一个中队长,带领着本乡的人们,来到工地上。现在,他带领着本乡的人们所组成的捆枕队,和凶猛的江水搏斗。一个个装着五、六千斤重的石头的柳枕和竹笼,沿着那木船搭成的浮桥抛进江里。但是,倾盆大雨从天空倾倒下来了。风刮着雨,在江水上掀起了巨浪。到了晚上,浮桥都搭不稳了,只好将船只撤去,继续从两岸抛柳枕和竹笼。狂风暴雨在黑夜的荒野里咆哮着。突然,虎渡河东岸传来一声山崩一样的巨响。虎渡河的东堤开始崩倒下来了。如果虎渡河的堤岸被水冲破,不仅整个荆江分洪工程无法进行,而且立刻就会引起洪水的泛滥。这时候,东岸急需捆枕的柳条,而柳条要由西岸运过来。正在东岸和江水搏斗的丁永善看看浮桥已经拆去,但两岸的人群的喊声和水流声响成一片,无法将情况告诉对岸的人们。时间不能等待他去考虑更多的问题。他和另一个农民丁人伟跑到那咆哮着的岸边,踏上一只无桨的小艇,丁人伟站在前头,他站在后面,两个人用手攀着拆去的浮桥所剩下的铁缆,准备攀到对岸已经筑起的土坝上去。他们还没有攀到土坝上,一个巨浪将丁永善卷到江里。虎渡河里的滚滚的激流,在黑夜里咆哮着。狂风暴雨和茫茫的江水连成一片。丁人伟抓着那根摇摇荡荡的铁缆,从一阵晕眩里苏醒过来。他看见丁永善在旋卷的浪涛里伸起一只手,接着又被淹没了。旋卷的江水把丁永善从铁缆的这一头卷到了另一头,一个波浪将他从江水里翻起来,他这才抓住铁缆,被丁人伟从水里救起来。他们两个人急急地爬上了岸,找着了正在黑夜的风雨里奔跑着的饶民太。他们继续和凶猛的江水搏斗,直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但是江水却暴涨了三公尺。经过几天几夜的搏斗,现在河坝的缺口只剩下十四公尺了。但是,到了晚上,人们发现抛到江里的柳枕和竹笼,有些已被暴涨的江水冲走了。虎渡河东岸的河堤还在继续崩倒。人们看见,最后搏斗的时刻来到了。他们准备了一只九十吨和一只一百三十吨的大木船。那只九十吨的木船在缺口上装满了石头,但一凿沈,就被冲走了。接着,一百三十吨的大木船被人们拉到缺口上,从两岸用铁缆将木船缚住,在船上装满了石头。正要解开铁缆将船沈下的时候,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在黑夜的江水上,从一根铁缆扣住船只的地方,发出一道白光,接着飞起一丈多远的火星,这只木船被翻腾的激流撕成了两节。一节被水冲走了,另一节被几根剩下的铁缆牵挂着。旋卷的江水继续冲击着这一节孤零零的木船,发出一声声像要吞没整个世界一样的吼声。这时候,饶民太将人们找来,商量挽救这种局面的办法。大家说:除了抛柳枕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们建议用比以前更大的柳枕,而且要改变以前的抛法,将横抛改为斜抛,把柳枕摆成八字形抛到江里去,这样来减少激流冲击的力量。他们的建议被接受了,一个个一万七、八千斤重的柳枕迅速被捆扎起来,按照他们的办法,抛到江里去。缺口愈来愈窄了。这时候,需要踏着船将柳枕运到缺口当中,以便最后将缺口堵住。但是许多人看着那咆哮的江水,想起刚才那只大木船被裂断的情景,都不敢到船上去。饶民太这时候从人群里跑出来,首先跑到船上去。滚滚的人群跟着他,终于在经过了八天七夜的惊天动地的斗争之后,在那一个夜里将江水堵住了。
现在,整个荆江分洪工程已经完工,两座巨大的控制洪水的水闸,在新中国的土地上放着灿烂的光辉。这就是那些为了永久的幸福的生活,为了建设祖国的英雄事业而斗争的人们创造的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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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农业税夏征工作全面展开
在全国小麦相当丰收的基础上,河北、平原、山西、山东、苏北、皖北、河南、陕西、川西、川东、川南等地区的夏征工作业于七月初全面开始。部分收获较早地区,已送粮入库。
今年夏征工作的特点是:领导重视,组织加强,方针明确,业务提高。因之,今年的夏征将成为一个更有组织的更热烈的爱国主义交粮运动。
关于组织领导方面:各级人民政府及财政部门大部分作到首长负责,亲自领导,并加强了工作的检查。除中央派两个考察组分赴河南、皖北检查外,华东财政部派出九个检查组分赴山东、苏北和安徽,华北派出三个检查组分赴河北、平原、山西,山东省派出一百二十余人、平原省派出二百十八人、河北省派出六十八人分赴所属各专区,督促及检查夏征工作。大部省份对夏征和抗旱、夏种及其他工作,均作了适当的安排。如平原、山西、河北等省在省财政经济委员会领导下,组织了“征收收购委员会”或“联合办公室”,把征收、收购、收回贷款和工业品下乡四大工作放在一个统一领导组织之下,因而工作效率提高,加以各级政府的配合,和各界代表会的召开,向群众作了广泛的政策教育,提高了群众的认识。平原省获嘉县一区的农民代表杨玉印在代表会议上说:“来时认为今年增产了负担也会增加,听了报告以后,才知道政府不是根据增产多就要多负担的。”
各地一致强调了政务院规定的“贯彻查田定产,依率计征,依法减免,逐步实现统一累进,并取消一切附加”的方针。山东等省明确规定夏征税额的计算,以夏季产量所占全年应产量的比例为标准;某些省份,如平原及河北,结合了丰产评比运动,核实麦田产量,以便正确计算夏征税额。
在改进征收业务方面,大部省份已全面推行交粮者与收粮者的“交接合同”,去年平原试行有效的征雇运输办法,今年山东等省亦已开始重点试验。各地所交粮食大都合乎“干、净、饱满”的标准。河北、河南及山东、苏北等省均集中在县(或区)编造征收清册,直接计算和确定各户税额。今年夏征业务的组织性与工作效率,已比去年大大提高。
但是,今年的夏征还存在着两个问题:首先是某些地区存在着“全年依率计征,夏季任务包干”的偏向,只是对全年税额“依率计征”,但在全年总税额中夏季应纳多少,秋季应纳多少,则没有按政务院的指示作出具体规定,或有规定而不恰当,以致发生“夏重秋轻”或“夏轻秋重”偏向。据反映:个别县、区夏季产量占全年产量百分之三十四,而所派夏征“任务”却达全年依率计征额百分之七十,还有个别区、乡有夏征超过全年依率计征额的。这些偏向应当按照政务院关于一九五二年农业税收工作的指示及中央财政部关于“夏征税额应当怎样计算”的解答(见六月二十七日本报第二版)速予纠正,以实现“依率计征,夏秋平衡”的原则。其次是有些县、区、乡的干部仍存在着怕“三反”和等“三反”的思想,对夏征工作不够积极;有些丰收地区的干部见到今年小麦丰收,盲目乐观,麻痹大意;个别歉收区的干部则有信心不足,怕麻烦和等待等思想。这都是应当注意加以解释和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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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市六月份市场日趋活跃
华东区经过城乡物资交流大会沟通城乡和各地区贸易关系后,上海市六月份市场情况日趋活跃。上海市参加交流的十六个工业行业超额完成了销售计划,因而使得私营厂商(特别是中小工业)的生产资金周转问题得到解决。大会期中和大会闭幕以后,部分在淡季中停工的工厂开始陆续复工,如刀剪业四百余家小型厂、文教工业制球组三十余家工厂、制鞋业各厂都在最近全面开工。
在商业方面,参加交流的五十四个土产行业和各地恢复或建立了新的商业关系,业务获得显著的开展。土产以外的各商业六月份营业情况也都开始见好。
私商下乡采购者较前显著增多。据市人民政府工商局统计,六月上、中两旬下乡的采购资金较五月同期增加百分之九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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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皖南休宁县下典口自然村盲目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
编者按:读者程墩埙提出的情况值得领导互助合作运动的同志注意。皖南休宁县下典口自然村的领导干部不顾群众的觉悟水平和经验,在缺乏领导骨干,没有进行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强迫群众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结果引起农民思想的混乱,发生了侵犯中农利益的偏向,妨碍了生产。这些教训,各地不应重复。
编辑同志:皖南休宁县九区蓝渡村下典口自然村在组织互助合作运动中,发生了形式主义和侵犯中农利益的偏向。
这村群众还没有组织起来的经验。今年三月间,村干部为了响应人民政府“组织起来发展生产”的号召,开始在本村组织互助组。但他们自己既不了解组织起来的意义,也不知道组织起来的办法,就在村里编制了四个互助组。四月里,这村的公安员毕朝凤到区参加互助组长代表会,听说农业生产合作社有许多好处,他便认为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比组织互助组更体面,回村后,就把一个互助组改为农业生产合作社。后来县民主妇女联合会干部白瑞荣到这村来领导互助合作工作,她不问当地的具体条件如何,不管农民在思想上有没有准备,又强制农民成立了三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她对一些农民说:“迟早都要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你们若不组织,是思想落后,有私心,你们不是中国人吗?”又说:“你们总是要入社的,不入社是资产阶级思想。不愿意入社也得愿意。”在三天当中,她就把三个社组织起来了。
这四个社成立以后,既没有建立各种制度,也没有订立生产计划。不仅流于形式,而且发生了侵犯中农利益的现象。社内的一部分贫、雇农没有受到关于组织起来的意义和发展前途的教育,盲目地入了社。他们说:“我们无产阶级当家作主人了,秋后社内粮食由我们管理分配。”他们规定土地入股,按人口分红,社员的耕牛由社统一使用(不记工),社员的农具、肥料、种籽,既不记账,也不作价,全部归社公有。他们强制中农借粮给贫雇农吃,有的贫雇农社员还想卖掉中农社员的耕牛换粮吃。中农陈梅英因为儿子读书用钱,想卖黄豆,村公安员毕朝凤不准他卖,要他把黄豆借给贫农吃,陈梅英不满意要求退社,毕说:“留下三亩田,一头耕牛给社里,才准你退出。”这样一来,中农敢怒而不敢言,在生产上灰心消极。有些贫雇农因为想占中农的便宜,也不积极劳动。这样,严重地影响了生产。去年六月中旬,这村的稻田已耘过三遍草,但今年到现在还没有耘完二遍草。
六月上旬,县领导机关发现了这个问题,已经组织了力量,配合省和专区领导机关派来的工作组,前往检查和解决这个问题。
程墩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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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严防黏虫为害,保证谷子丰收
编辑同志:今年田间发生的黏虫,比去年前年都多。如立秋前雨水充足,就更有利于黏虫的发育生长。这种虫长成后,能在很短时间内把谷子吃光。我们不要以为近两年来这种虫没有普遍为害,目前谷子也长得很好,而忽视这种虫害。我们必须提起高度警惕,做好防治工作:
一、七月中、下旬是黏虫卵在谷田里孵化的时候,它附黏在谷子中上部的叶子的近叶尖部分。带卵的谷叶摺合起来,变成灰黄色。在这一时期,每隔三五天应到谷田里去仔细检查,把带卵的谷叶采下烧毁。
二、八月是黏虫为害谷子最厉害的时期,要常到谷田里去检查;发现黏虫,就用群众自己创造的黏虫兜、黏虫车去捕捉。不单要早治,还要普遍治、连续治、彻底治。
三、根据华北农业科学研究所的经验,在黄昏或天刚亮时撒布百分之一的滴滴涕粉或含千分之五有效成分的六六六粉,或喷射千分之三到千分之五的可湿性滴滴涕液(虫体小时用千分之三的稀释液),都很有效(粉用的滴滴涕或六六六,不可和水使用,可湿性滴滴涕不要当作粉末撒用)。
四、防止黏虫迁移为害(黏虫把谷子吃光或将吃光时就迁移),在没有被害或被害很少的谷田四周,挖深、阔各二尺的沟,沟壁要光滑,沟内加挖小坑,使黏虫不易爬上来,并随时检查杀死它。
张而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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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用典型示范办法教育群众扑灭虫害
编辑同志:不久以前,江西信丰县安息区的禾苗发生了螟虫、护泥虫和硬壳虫。一部分群众说:“不要紧,每年都有,太阳会晒死它,一场风雨也会吹打死它。”区人民政府发动群众捕虫,部分落后群众认为虫是神虫,杀猪求神把虫收回。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下命令让群众打虫,就会给工作造成更多的困难。事实证明,只有用事实来说服群众,才能真正发动群众扑灭虫害。安息乡的捕虫工作主要由青年团负责。青年团支部首先召开支部大会,进行动员,随后把全乡团员集中在全乡虫害最厉害的千斤?(地名),实行治虫典型示范,当天就把全?的害虫消灭完了。在青年团员影响之下,各村都开始治虫,并展开了比赛,三天功夫,全乡捕虫工作获得了全胜。参加捕虫的人有八百八十人,占全乡人口百分之六十一。
后来,该区其他各乡都照着这个办法做,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基本上都把害虫消灭了。
经过这次治虫运动,全区群众一般树立了“人定胜天”的思想,克服了迷信神虫思想。龙州乡贫农锺定成说:“往年闹虫灾,地主领导我们‘杀鸡宰猪’,‘烧香放炮’,我们花了很多钱,用了许多工,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禾苗被害死,大伙还怪老天爷不饶人。可是地主趁机放高利贷,加倍剥削我们。现在可看清了。” 王希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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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各地在割草积肥运动中应注意水土保持工作
编辑同志:最近江西省各地热烈展开了施追肥和积肥运动,获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在这个运动里,也发生了一些偏差。这就是许多地区把发动群众“上山铲草皮”作为积肥的一种主要办法,结果使这些山林失去了水土保持的作用,破坏了山林。五月二十四日江西日报第二版登载了“永新等十八县开展积肥运动”和“永新县发动全县群众增积五亿斤肥料的经验”两篇文章,从这两篇文章中,就可以看出这种情况。前一篇文章说:“各地积肥的办法除打扫垃圾之外,还有铲草皮、割树叶等,所谓扫、铲、割“三光”的办法。宜春县金瑞区洖村乡每天有二百多人上山铲草皮、割野豆苗,把该乡二组背后一座六里长的大山铲净。宁冈县沃壤乡实行“三光”办法后,两天积了九十二万多斤肥料。”我认为这是一种不顾长远利益的得不偿失的做法,这将引起严重的土壤被冲刷的后果,给农业生产带来无穷的灾害。因此,我建议:
(一)应做好封山育林和水土保持工作,并应广泛深入开展封山育林的宣传教育。
(二)应由上而下地及时纠正“上山铲草皮”及剃光头式的“割青”现象。但为了积肥,可以有计划地“割草”“割青”,同时应注意保留幼树,以便封山育林。在土壤被冲刷严重的地区,应绝对禁止上山“铲草”“割青”。 吴述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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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河南省合作社应检查棉虫药供应工作
编辑同志:河南省合作社在五月二十八日接到中央农业部、全国合作总社和中国人民银行“关于购备防治棉虫药剂的联合指示”以后,不和农林厅以及其他有关部门联系,也不事前作周密的调查研究和计划,就主观地把上级增拨的贷款分配到各专区合作社,以致不能很好地发挥贷款的作用,形成了浪费。例如烟草是除治棉虫有效而且很受棉农欢迎的一种棉虫药的原料,该省恰好存有很多滞销的
“等外烟”(据估计有三千万斤),这些“等外烟”如果用于除治棉虫,将会发挥很大的作用。但他们却不考虑利用这些“等外烟”,而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买棉油皂。该省洛阳专区合作社即派人到北京订购了五十五万斤棉油皂,郑州专区合作社也派人到北京订购了三十万斤。对这混乱现象,省社不但不给以重视,反而推说“三反学习正在定案总结,实在没有空”,但实际上是因为在他们思想上有怕积压资金背利息的顾虑,所以就不负责任地把贷款分配给各专区合作社。我们认为这完全是官僚主义工作作风所造成的结果,河南省合作社必须对这件事进行深刻检讨并迅速纠正。
杨士溋 王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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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西北军区某军牧场
对放马践踏树苗的答复
编辑同志:读了五月二十日人民日报读者来信栏刊登的程文鹤同志对我场在封山育林区放马践踏树苗的批评,我们立即进行检查。我们认为这个批评是正确的。
去年我场购入一部分不合群的新马,由于牧马的同志管制疏忽,马群分股跑到某水沟饮水(因草原少井,某水沟过去是马、牛、羊等牲畜饮水的地方),把某林管所种的一小部分刚出土的山杏树苗踏坏了(另一部分是老乡的羊和毛驴来往踏坏的)。当时林管所向我场牧马的同志提出意见,但牧马的同志未向上级反映。由于我场领导方面存在严重的官僚主义作风,没有深入下层检查,对牧马的同志教育不够,所以没有及时纠正这一错误。现在我们诚恳接受批评,今后一定不再犯这类错误。
关于批评中说我场派人在某沟内烧石灰,任意砍伐林木,破坏天然生长的山榆达五百余株,并不完全符合事实。我场去年在某地烧石灰建窑时,曾在取得林管所前主任徐同志同意和许可后,伐了四十七棵树,并没有任意破坏五百多棵天然山榆。
西北某军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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