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5月17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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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伟大的祖国
天津瓦工傅鸿宾的“循环砌砖法”是苏长有的“分段砌砖法”的进一步的发展。傅鸿宾创造了一种“铺灰器”,工作法效率比“分段砌砖法”提高了一倍,比旧式砌砖法提高了三倍。这是他在天津市建筑工会举办的先进工作法实验大会上当众表演“循环砌砖法”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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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亚洲及太平洋沿岸各国和平人士
热烈拥护召开和平会议
澳大利亚等二十个国家积极进行筹备工作
【新华社十六日讯】我国努力和平事业的著名人士宋庆龄、郭沫若等十一人,在三月二十一日联名发出发起书,邀请亚洲、澳洲及美洲太平洋沿岸各国爱好和平与正义的人士,共同发起“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之后,业已得到亚洲、澳洲及美洲太平洋沿岸各国广大爱好和平人士的热烈响应和支持。截至五月十五日止,按照来电日期的先后,计有澳大利亚、蒙古、尼加拉瓜、危地马拉、缅甸、印度尼西亚、哥伦比亚、朝鲜、印度、智利、墨西哥、萨尔瓦多、锡兰、加拿大、巴基斯坦、美国、日本、越南、寮国、苏联等二十个国家的和平人士一致表示拥护在北京召开和平会议,他们或者推定了发起人,成立了本国参加会议的筹备委员会,或者推定了来中国参加筹备会议的代表,积极进行着筹备工作。
四月三日,澳大利亚的和平人士来电,热烈赞同发起书的建议,并决定派出代表来北京参加筹备会及和平会议。五月十三日他们推定了八位发起人,他们是:上议院议员克莱夫·伊华特,工党青年部委员莫洛·兰本尼,工党执行委员亚尔伯特·汤姆逊,美以美会社会部主任何宾牧师,前在中国传教医生欧文·查普曼博士,科学家斯蒂芬·马辛多,文书协会秘书约·休士和勃罗宾少校。
四月四日,蒙古保卫和平委员会来电,表示蒙古保卫和平委员会已在全体会议上一致决议拥护发起书的意见。
四月八日拉丁美洲尼加拉瓜的和平人士已决定派遣代表前来北京参加和平会议。
四月九日,拉丁美洲危地马拉的和平人士已推定了和平会议的发起人,他们是:危地马拉全国和平委员会名誉主席、作家米格尔·安赫尔·阿斯杜里亚,危地马拉全国和平委员会主席、作家路易斯—卡多萨·阿拉刚,前危地马拉共和国国会主席罗伯托·阿尔瓦拉多·傅恩特斯,工人联合会总书记维克托·马努埃尔·古蒂勒斯,危地马拉全国和平委员会副主席、律师安多尼奥·克鲁斯·弗兰哥和农民协会领导人雷奥纳多·卡斯迪略·弗洛雷斯。
四月九日,缅甸的和平人士组成了发起人委员会,参加委员会的有:作家德钦哥都迈,仰光大学校务长顶旺博士,医学院院长巴丹博士,师范学院院长吴巴,仰光大学譒译系主任吴文,缅苏文化协会主席旺拉教授,缅中友好协会主席信波博士,劳工联
合行动委员会主席吴吞旺觉,全缅学生联合会主席哥拉温,国会议员曼吞印,牧师吴梭迪卡,人民日报编辑岁吴东,艺术家吴翁伦,作家德贡达耶和前市长吴巴梭。他们已推派代表,来北京出席和平会议筹备会。
四月十日,印尼和平人士决定派代表来北京参加筹备会议,并于四月十四日和十八日推定了十一位发起人,他们是:印尼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塞第亚狄,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蔡锡胤,国会议员、印尼总工会代表禾多约,人民文化协会秘书长打达,教育家哥托特·苏卡迪,安打拉通讯社总编辑渣禾多,国会议员、印尼觉醒妇女会主席苏瓦蒂,国会议员萧玉灿,印尼农民统一战线主席西狄·格打巴地,北苏门达腊基督教会牧师、北苏门达腊和平委员会副主席奥克托西亚,商业家阿尔宾·董加。
四月十二日,拉丁美洲哥伦比亚的和平委员会已决定派遣代表来北京参加筹备会议。
据四月十四日转来的信说,朝鲜和平人士已组织了筹备委员会,委员是: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副委员长、朝鲜民主妇女同盟委员长朴正爱,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委员长、朝鲜文学艺术总同盟委员长、作家韩雪野,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副委员长、朝鲜文化协会委员长、作家李箕永,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副委员长、朝鲜文学艺术总同盟副委员长、作家李泰俊,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委员、朝鲜民主党副委员长郑圣彦,朝鲜民主青年同盟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李焕起,朝鲜职业总同盟委员长玄勋,朱晃燮,朝苏文化协会副委员长、诗人林和,朝鲜民主妇女同盟副委员长赵福礼,朝鲜农民同盟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玄七钟,朝鲜劳动党中央宣传鼓动部副部长崔哲焕,奇锡福,朝鲜文学艺术总同盟音乐同盟委员长、作曲家李冕相,朝鲜民主青年同盟中央委员会委员长金琐镇,尹贞河,农民代表洪英才,朝鲜语学专家李克鲁,金日成大学教授、考古学家韩兴洙,药物学家金良霞和化学家李升基。他们已决定派遣代表来北京参加筹备会议。
四月十四日,印度的全印和平理事会来电,表示完全赞同五月二十八日在北京召开和平会议的筹备会。印度发起人委员会名单如下:全印和平理事会主席赛福丁·克其鲁,全印和平理事会副主席爱德华、卡普尔、高善必、安纳德和辛格及全印和平理事会秘书长钱达。四月二十六日,他们已经推定了来北京参加筹备会的代表。
四月十五日,拉丁美洲的智利和平委员会委员、画家何塞·万徒勒里和加拿大和平大会主席文幼章联合发表拥护召开和平会议的宣言。宣言说:“我们——两个太平洋沿岸国家的和平拥护者,以无比兴奋的心情来欢迎包括有美洲太平洋沿岸国家参加的亚洲人民和平会议的发起书。我们号召美洲太平洋沿岸国家所有爱好和平的人士更广泛地团结起来建立筹备委员会,以便积极参加这个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并把这个会议的重大意义广为宣传。”
四月十五日,拉丁美洲墨西哥的和平人士,推定了画家迪越哥·立维拉,于拉勒亚·古兹曼博士,科学家科西奥·维列盖斯,第一届斯大林国际和平奖金获奖者艾里柏托·哈拉将军,最高法院院长弗兰哥·卡连诺为发起人,他们并在五月十日推定代表来北京参加筹备会议。
四月十六日,拉丁美洲萨尔瓦多的和平人士来信,信里说:萨尔瓦多人民不断地进行拥护和平的宣传,各阶层人士都认识到这次和平会议的目的是为了保障保卫和平的原则。国际性会议是鼓励保卫和平斗争的最好的推动力,萨尔瓦多的和平人士已推派了参加北京筹备会议的代表,并将开始关于和平会议的广大宣传。
四月十九日,锡兰和平人士推定了第一批发起人,他们是牧师那拉威拉·达马拉塔纳,国会议员艾齐斯,可伦布前任市长拉特南,国会议员、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克尼曼和艺术家卡斯曼。他们表示完全拥护和平会议的召开,并希望和平会议获得成就。
四月十九日,加拿大热心和平事业人士来电说:他们已把亚洲及太平洋区域会议的发起书在全国广为宣传,并推定了第一批发起人,他们是:加拿大和平大会主席文幼章博士和温哥华渔业联合会及劳工联合会书记何麦·斯蒂文斯。他们并已推派代表来中国出席筹备会议。
四月二十七日,巴基斯坦的喀喇蚩和拉合尔两市已成立了筹备委员会。喀喇蚩市的筹委会由十五人组成,拉合尔市的筹委会由十一人组成。他们已派定了代表来北京出席筹备会议。
四月间,美国的爱好和平人士已表示赞同和平会议的召开,并决定推派代表到北京来参加筹备会议。
日本和平人士已在四月间推定了和平会议发起人,他们是:参议员、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大山郁夫,立命馆大学校长、民主主义科学者协会主席末川博,广岛大学教授、日本教育学会主席长田新,中国研究所所长、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平野义太郎,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日本文化人会议副主席淡德三郎,日本文化人会议副主席福岛要一,战殁学生纪念会理事长、文学博士柳田谦十郎,记者联盟总书记畑中政春,学习院大学教授清水几太郎,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爱知大学教授高桑纯夫,美术家、和平恳谈会的正宗得三郎,日本农民协会主席久保田丰,全国学生自治会总联合会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玉井仁,世界和平理事会理事、民主妇女俱乐部中央委员会主席栉田蕗,日本世界政府协会主席樱泽如一,朝鲜侨民民主统一战线会议主席金薰和华侨民主促进会主席甘文芳。日本和平人士并成立了和平会议筹备委员会,在四月二十一日举行了第一次筹备会会议,正式开始办公。他们同时已发出了号召,敦促日本各地爱好和平的人民讨论和平会议问题,并举出参加会议的代表。
四月间,越南已成立了和平会议的筹备委员会,委员七人为: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黎廷探,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执行委员阮春水,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总书记杨白梅,越南社会党中央委员、农业技师黄文德,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书记、越南青年团中央委员阮春针,越南总工会中央执行委员杨白莲和越南妇女联合会委员黎真芳。筹备委员会主席为阮春水。越南和平人士将派代表团参加和平会议,其中包括人民团体、各党派人士、劳动英雄、宗教界人士等。在收到宋庆龄、郭沫若等人的发起书后,越南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和越南国民联合战线的执行委员会组织了一个全国运动委员会,积极向人民宣传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意义。
四月间,寮国民族统一战线中央委员会执行委员会给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来信,表示热烈欢迎发起书并完全同意以北京为开会地点。信里说:“寮国民族统一战线代表寮国全体爱好和平的各阶层、各宗教、各种族人民的意志,愿把召开和平会议的重大意义向寮国人民进行广泛的宣传,同时派代表团出席会议。我们相信有了对和平运动的成就具有无比热诚与信心的中国人民与亚洲和太平洋区域人民的真诚拥护,大会一定能获得预期的成功。”
五月十四日,苏联拥护和平委员会主席吉洪诺夫来电说,苏联已推派代表三人来北京参加和平会议筹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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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苏联出版俄文译本
【新华社十六日讯】据塔斯社莫斯科十五日讯:“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的俄文译本,已由苏联外国作品出版局出版。选集全部四卷,将由该局陆续印行。选集包括了毛泽东同志在中国革命各个时期中的最重要的著作。第一卷中包括了在苏联非常著名的“实践论”。
【新华社讯】“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已于四月二十六日同时在香港、澳门发行,受到广大爱国同胞的热烈欢迎,香港“大公报”和“文汇报”当日都发表了评论,表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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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发展中印友好关系、促进两国文化交流
中印友好协会在北京正式成立
昨天召开中印友好协会成立庆祝大会
【新华社十六日讯】为发展中印两国人民的友谊、促进两国的文化交流,我国文化学术界人士特发起组织中印友好协会。经过长时期的筹备,该会于十六日在北京举行成立大会。参加大会的有该会会员一百多人,其中包括各方面的学者、专家、教授、作家和艺术家。
我国前赴印缅文化代表团团长丁西林代表中印友好协会筹备会,在大会上报告了该会成立的宗旨及筹备经过。大会通过了会章,并选出会长丁西林,副会长陈翰笙,及理事老舍、吴印咸、吴作人、吴茂荪、季羡林、洪深、胡愈之、陈叔亮、冯友兰、张明养、刘白羽、刘尊棋、邓拓、戴爱莲、龚普生等十五人(按姓氏笔划为序)
大会并通过了致印度各地印中友好协会的电文如下:印度各印中友好协会:
中印友好协会已于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六日在北京成立,希望在发展中印两国友好关系与促进中印两国文化交流的事业上,加强我们之间的联系与合作。中印友好协会成立大会一九五二年五月十六日于北京
【新华社十六日讯】中印友好协会于十六日在北京举行庆祝该会成立大会。
参加庆祝会的来宾有: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副总理郭沫若、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沈钧儒、文化部部长沈雁冰、卫生部部长李德全、交通部部长章伯钧、林业部部长梁希、司法部部长史良、外交部副部长章汉夫、人事部副部长邢西萍、中国科学院副院长李四光、我国驻印度大使袁仲贤,各人民团体负责人张奚若、朱学范、邓颖超,以及中印友好协会的会员们共两百余人。
参加者还有:以潘迪特夫人为首的印度文化代表团以及印度驻华大使潘尼迦和大使馆外交人员。
大会开始后,中印友好协会会长丁西林首先致辞。他说:中印两国一向是好朋友,友好关系已存在着很久了。他讲到中印两国人民友好关系的历史,并引用中央人民政府毛泽东主席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六日在印度共和国成立一周年庆祝会上的讲话说:印度民族是伟大的民族,印度人民是很好的人民。中国、印度这两个民族和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几千年以来是很好的。我们希望中国和印度两个民族继续团结起来,为和平而努力。全世界人民都需要和平,只有少数人要战争。印度、中国、苏联及其他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团结起来,为远东和平、为世界和平而努力。他说毛主席的话就是中印友好协会的总方针。他并表示:中印友好协会的努力是一定会有结果的。
丁西林会长致辞后,郭沫若副总理、印度文化代表团团长潘迪特夫人、印度驻华大使潘尼迦、中国人民外交学会会长张奚若和印度文化代表团团员师觉月相继致辞。
郭沫若副总理在讲话中首先庆贺中印友好协会的成立。他说:这一协会的成立不仅要促进中印两国的友谊和文化交流,而且对于亚洲和平与世界和平都会有所贡献。他讲到中印两国人民悠久的友谊和文化上的交流时说:我们的先人在人类文化史上都有了独创的丰富的贡献。这给予我们充分的自信:只要我们不断地努力,争取和平建设,发挥人民的创造力量,吸取友人的先进经验,我们对于世界人类是能有新的文化贡献的。他最后祝中印两国人民的友谊继续发展,祝中印两国的人民文化有不断的新的创造与交流,祝亚洲与世界和平由于两国人民的团结而更加巩固。
潘迪特夫人在讲话中指出中印两国自有历史以来就和平相处。她说,中印友好协会的成立,将更有力地保持我们的传统,加强我们的友谊并为两国的互相合作开辟新的道路。她祝贺中印友好协会成功。
潘尼迦大使说:中印友好协会的成立是中印两国人民友好历史中的新的开端。他说中印两国人民的友谊是值得保持和增进的,这是和平与善意的真正的工具。他最后祝协会的一切工作获得胜利,祝中印友好万岁。
张奚若在发言中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正在不断地增进。他说:中印两国友好关系的增进,必然有助于亚洲和世界的和平。中印友好协会的成立不仅符合中印两国人民的愿望,并且符合世界人民的愿望。
印度文化代表团团员师觉月讲到中印两国人民历来在文化上和贸易上的互相交往。他说:中印友好协会的成立,对于两国文化的交流将会有很大的贡献。
讲话完毕后,中印友好协会向印度文化代表团献礼。庆祝会在掌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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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十六日朝鲜停战谈判代表团大会上
南日将军斥美方罪恶的甄别阴谋
严词指出:在我被俘人员的正义反抗下
美方“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彻底破产
【新华社开城十六日电】十六日朝鲜停战谈判代表团大会上,我方首席代表南日将军严词指出:在我方被俘人员的坚决和正义的反抗下,对方的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已被宣告彻底破产。对方战俘营营长向全世界招供的事实,无可争辩地证明了所谓“自愿遣返”、所谓“甄别与重新甄别”只是强迫扣留我方被俘人员充当炮灰的诡计。既然“甄别”本身就是荒谬的,不能被容许的,也就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使它成为合理的,可被容许的。我方坚决反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和以此为基础的任何“甄别或再甄别”。南日将军主要发言如下:
敌对行为终止后,无条件遣返全体战俘是解决战俘问题的唯一的合理原则,是一切国际公法的明文规定,是双方战俘所不容剥夺的权利,是双方司令官所不容逃避的义务。所谓“自愿遣返”的原则本身就是荒谬的,不能成立的,以所谓“自愿遣返”原则为基础的“甄别”,本身就是不能容许的。对战俘进行“甄别”,根本就是违反了一切战争法规和国际公法,违反了日内瓦公约的明确规定。你方长时期以来有计划的利用蒋介石匪帮和使用李承晚特务,对我方被俘人员使用各种暴力,企图制造所谓“甄别的结果”,但你方一切暴行都不能动摇我方被俘人员归返家园过和平生活的不可动摇的意志。在我方被俘人员的坚决和正义的反抗下,你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已经被宣告彻底破产。你方战俘营负责人向全世界招供的事实无可争辩地证明了所谓“自愿遣返”、所谓“甄别”只是强迫扣留我方被俘人员充当你方炮灰的诡计。在你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已经在压倒的事实面前彻底破产的今天,你方却再次提出了所谓在“绝对和平的条件下”,在非军事地区内进行“共同重新甄别”的老调,企图以此来挽救你方已经破产了的“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应该指出你方这种绝望的挣扎一点也不能帮助你们,因为谁都可以看出,既然战俘“甄别”本身就是荒谬的,不能被容许的,那么也就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使它成为合理的、可被容许的。你们企图要我们事实上接受你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来使你方的所谓“甄别”活动合理化和合法化,来“证实”你方所捏造的所谓“甄别结果”。你们这种要人家先同意你们的罪恶原则,以证明你们的罪行并非罪行的逻辑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自从第四项议程开始讨论以来,我方一直坚决反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和以此为基础的任何“甄别或再甄别”。我方在这一问题上的一贯立场不容许任何曲解。事实已经不容许你方继续坚持你方已经彻底破产的片面无理的主张。我方五月二日的方案是解决战俘问题的唯一的合理基础。如果你方真正有意于达成朝鲜停战,你方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拖延谈判、拒绝接受我方的合理折衷方案。是非是不容颠倒的。两个星期以来,是你方在这一会上一直采取了不讲理、不协商、拒绝任何讨论的态度,企图以此强迫我方接受你方的哀的美顿书。很清楚,拖延谈判的责任完全在于你方。我们坚决拒绝你方四月二十八日的片面无理的方案。我方根据事实与逻辑暴露你方无理方案的荒谬性,并说明我方方案的合理性,这是完全必要的。只要你方有一天还不改变这种横蛮的态度并放弃你方的无理方案,我方就将继续在这一会上暴露你方方案的荒谬性。你们既然坚持你们的荒谬主张,你们就不能逃脱你们这种坚持所必然产生的后果。所谓“甄别”根本就是荒谬的,不能容许的。你方所谓“甄别结果”更是双重荒谬的,凭空捏造的。你方战俘营负责人已经向全世界宣布了你方主张的彻底破产。既然“甄别”本身就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就不可能有任何条件使之合法、合理。日内瓦公约明确规定不得拒绝遣返战俘,不得对战俘进行所谓“甄别”活动。你方企图撕毁日内瓦公约,用另外一种花样来进行你方的罪恶活动。但我方决不会奉陪,也决不会有任何真正公正机构愿意奉陪。我方坚决反对你方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原则及以此为基础的任何形式的“甄别与再甄别”。我们一直在这一会上努力展开讨论,寻求在我方方案的合理基础上解决问题。除非你方正式宣布终止停战谈判,你们就没有理由反对会议的正常进行。前来开会是双方的义务,因此我们建议明天通常时间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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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应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的邀请来我国访问
英坎特伯雷副主教约翰逊等经布拉格来京
【新华社布拉格十五日电】英国坎特伯雷副主教约翰逊和夫人、牛津大学工人教育问题讲师戴伊,应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的邀请,于日前离开伦敦到布拉格,并于十四日上午离开布拉格前往中国访问,不日即可到达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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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务院举行第一三六次会议
上一次会议已在五月九日举行
【新华社十六日讯】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第一百三十六次政务会议在十六日下午举行。会议在听取了中央人民政府财政部戎子和副部长关于一九五一年农业税的征收情况和一九五二年新区农业税税率方案的意见后,批准了一九五二年新区农业税税率方案。会议并通过任免案及提请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批准任免案多起。
【新华社十五日讯】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第一百三十五次政务会议于五月九日下午举行。会议在听取政务院人民监察委员会刘景范副主任所作的说明后,批准了该委一九五二年四月至十二月监察工作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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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美国空军战俘
美俘详细供述美国细菌战罪行
进一步粉碎美国侵略者一切狡辩和抵赖
【新华社十六日讯】为讯问一月十三日被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俘获的美国空军中尉领航员凯尼斯·L·伊纳克和中尉驾驶员约翰·奎恩投掷细菌弹的详细情况,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和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共同发起,组织了“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讯问团的朝中两方面团员在该团团长朝鲜传染病学专家金培浚、副团长新华通讯社记者方实率领下,于四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先后到达朝鲜某地战俘营。
法国巴黎今晚报记者贝却敌也应邀参加讯问团工作。
讯问团自五月一日起开始工作,迄五月八日止,先后对美军战俘伊纳克和奎恩进行了六次讯问。该两美军战俘详细地回答了讯问团所提出的各项问题,其内容除前已发表的供词中所述者外,还向讯问团补充了关于受细菌战训练和原子弹教育以及投掷细菌弹方面的新的材料。讯问团已将讯问经过写成报告书和讯问录。讯问团亦已将全部讯问过程拍摄照片和纪录电影,并将该两美军战俘的供述加以录音。讯问团在这次讯问工作中所获得的新的材料,进一步地粉碎了美国侵略者一切无耻的狡辩和抵赖。
讯问团于五月十日胜利完成讯问工作,朝中双方团员于同日分别起程返回平壤和北京。
“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全体团员名单如下:团 长 金培浚(朝鲜传染病学专家)副团长 方 实(新华通讯社记者)团 员
 陈世骧(昆虫学专家,中国科学院昆虫
研究室主任)张乃初(细菌学专家,中国协和医学院
细菌学系副教授)金亨凤、赵炳昌(朝鲜劳动新闻记者)金钟润(平壤民主朝鲜报记者)柳重烈、李同建、金用文(朝鲜中央通
讯社记者)李凤仑(朝鲜中央广播委员会记者)洪性滨(朝鲜国立电影厂摄影师)李泰雄(朝鲜国立照片报道社摄影记者)林 麟(新华通讯社记者)林 洪(北京人民日报记者)于 友(北京光明日报记者)朱启平(上海、重庆、香港大公报记者)浦熙修(上海、香港文汇报记者)叶家林(中国中央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新闻处记者)王纯德(新华通讯社摄影记者)王永宏(中国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编辑)金威、赵化(中国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摄影师)张世明(中国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录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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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
讯问伊纳克及奎恩两战俘报告书
一 本团的缘起
美国侵略者不顾国际公法和人道原则,疯狂地对朝中两国人民进行了细菌战。在全世界人民同声斥责和愤怒抗议之下,美国侵略者仍然毫无悔祸之心。他们一方面继续在朝中两国撒布细菌,一方面却卑鄙无耻地狡辩和抵赖它的这一万恶罪行,并恶毒地造谣污蔑朝中人民。美国侵略者的这一切诡辩和狡赖是完全徒劳的,朝中两国人民除已在朝鲜前线和后方及中国的东北等地收集到大量的人证和物证外,今年一月十三日,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平壤西北的安州地区击落了美国侵朝军用飞机一架,俘掳了该机领航员凯尼斯·罗埃德·伊纳克(Kenneth Lloyd Enoch)和驾驶员约翰·赛莱斯·奎恩(John Silas Quinn)。该两战俘被俘以来,身受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宽大待遇,逐渐认识到自己所犯的严重罪行,供认了他们奉侵朝美国军事当局的命令,曾经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先后在朝鲜投掷过数次细菌炸弹,这就对美国侵略者对朝中人民进行的细菌战的残暴行为提供了最有力的、不可辩驳的证据。朝鲜拥护和平全国民族委员会和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为了把这一事实向全世界人民公布,彻底揭穿美国政府的种种无耻谎言,共同发起组成了“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前往朝鲜某地战俘营讯问这两个美国空军俘虏。法国巴黎今晚报记者贝却敌也应邀参加了讯问团的工作。
二 讯问的经过
本团到达朝鲜某地某战俘营后,即分组地和全体地讯问伊纳克及奎恩两战俘,从五月一日起至五月八日止,共讯问六次。该两战俘向本团供认了他们被俘前后各自的历史,受细菌战训练经过和奉命投掷细菌弹的情况。
伊纳克及奎恩是在今年一月十三日深夜同时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俘获的。
一月十三日晚二十一点四十五分,他们奉令与轰炸手唐内士中尉(Lt.Dournes)机械师坎拜尔中士(Sgt.Camplell),一共四人,乘六○○号(注:美机编号一般是五个数字,但在美空军中提到飞机编号时,为便于记忆,只提五个数字的后三个,因此这六○○号是指××六○○号)B—26型轰炸机,自朝鲜南部群山基地起飞,轰炸安州。二十三点三十分到达目标上空,即遭朝中部队某部高射炮火击中。唐内士、坎拜尔当即毙命。奎恩及伊纳克先后跳伞落地,立刻被俘。
伊纳克是美国空军中尉,军号AO—2069988,
一九四三年一月中学毕业,一九四三年六月七日参加美国陆军航空队,一九四七年退伍,一九五○年美帝国主义发动侵朝战争,重新被召入伍。一九五一年八月十三日他被调到日本,九月一日被调到朝鲜群山空军基地,经编入美国空军第五航空队第三轻轰炸机联队第三轻轰炸机大队第八轰炸中队充当B—26型机领航员。伊纳克供认第三轻轰炸联队的司令官是欧门上校(Col.Ohman),第三轻轰炸机大队大队长是摩根上校(Col.Morgan),第八轰炸中队中队长是李埃中校(Lt.Col.Leahy)。
奎恩是美国空军中尉,军号17993A,中学毕业后曾在海军大学肄业四年。一九四八年二月十六日参加美国空军。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被调到浮吉尼亚州兰格利基地学习驾驶B—26型机。十一月三十日被调到朝鲜群山基地,与伊纳克同属第八轰炸中队,充当B—26型机驾驶员。
奎恩供认曾和伊纳克同机出动过五次。但在投细菌弹时,他们说从未同机。
这两个战俘一致供认曾受过进行细菌战的秘密训练。伊纳克供认曾听过细菌战课三次,第一次听课时间是在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下午一时至三时,地点在日本岩国空军地面学校,讲课人是个叫威尔逊的(Wilson)的平民;后两次在去年十月及十二月,在朝鲜群山空军基地,讲课人是白朗宁少校(Maj.Browning)。奎恩供认曾在去年十二月十八日在群山空军基地听过细菌战课一次,讲课人是一个叫阿西福克(Ashfork)的平民。这两战俘都一致供认,讲课人在讲授时说明,听课人对于讲课内容必须严守秘密,不许向任何人泄露。为了保守秘密,细菌弹被称为“不爆炸的炸弹”。
侵朝美军对于美国空军人员施行细菌战训练是大批进行的。据伊纳克供认,白朗宁少校所讲关于细菌战的课程“是经常举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参加听课”。新的空军部队由于轮换而开到群山空军基地时,都举办这一课程,施行训练。据伊纳克供称与他一同于八月二十五日听威尔逊所讲那一堂关于细菌战的秘密课程的共有驾驶员十名,领航员十五名,其中驾驶员有F·莱麦克上尉(Capt.Frank Lemark),G·白劳顿中尉(lst Lt.GuyBroughton),E·斯密特中尉(lst Lt.Eldon Schmidt);领航员中除他自己外,有K·卡生上尉(Capt. Kenneth Carson)、纳尔逊上尉(Capt.Nelson),C·格尔文中尉(lst Lt. Charls Garvin)、E·哈地中尉(lst Lt. Emmett Hardy)、R·戴古中尉
(lst Lt. Roy Dagaugh)、R·白朗中尉(lst Lt.Ronald Brown)、L·吉林斯基少尉(2nd Lt. LarryZielinski)、J·拉逊少尉(2nd Lt. John Larson)等。据奎恩供称,一同听阿西福克所授关于细菌战秘密课程的有驾驶员C·兰德上尉(Capt. CarryLand)、何瓦斯上尉(Capt. Howarth)、史密德中尉(lst Lt. Schmidt)、罗伯逊上尉(Capt.Robertson)、皮生上尉(Capt. Beason)、麦克阿立斯特中尉(lstLt. Mcallister)、领航员:郎恩上尉(Capt. Long)、达费上尉(Capt. Francis x. Duffy)、拉荪少尉(2nd Lt. John Larson)、史瓦兹中尉(lst Lt.Schwartz)、W·华生中尉(lst Lt. WilliamWatson)、罗吉士中尉(lst Lst. Rogers)、罗伯兹少尉(2nd Lt. Robert Robests)。
据伊纳克供称,他初次听细菌战课是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这日子是值得注意的,它证明侵朝美军至少在去年八月下旬已经开始进行大规模细菌战的训练,它对朝鲜人民以及朝中部队施行灭绝人性的滔天罪行是准备已久的。
侵朝美军在朝鲜与中国东北进行细菌战的武器是多种多样的,它的方法是恶毒而阴险的。这一些从伊纳克与奎恩两战俘所供认的材料中已获得充分证明。据伊纳克供称,他在接受关于细菌战的训练时,讲课人威尔逊曾告以进行细菌战的各种武器,例如飞机上用喷撒装置,在空中喷撒带菌尘埃;在半空开启的细菌弹,它随风散布带菌尘埃;落地开启的细菌弹,内装带菌虫子;落地后裂开的纸制容器,内装带菌昆虫;带有降落伞的各式容器,内装带有带菌昆虫的小动物;带菌的传单、自来水笔、衣服与食物等;还有装有细菌的容器,投入江湖与蓄水池,使水污染,为害人畜。奎恩所供美国进行细菌战武器与方法大体与上述相同,但他供出四种不同装置的细菌弹,这些细菌弹的外形都类似普通五百磅的爆炸弹。
美国侵略者在朝鲜与中国东北进行细菌战曾使用许多种为害人类的病菌。朝中双方以及调查过美国进行细菌战的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都业已获得确证。这次美国空军战俘伊纳克与奎恩的自供更证实了这一点。据这两个战俘供认,讲授进行细菌战课程的威尔逊·白朗宁与阿西福克都详细说明过可用以进行细菌战的细菌、立克次氏体、病害和病原虫,如腺鼠疫、伤寒、霍乱、痢疾、斑疹伤寒、天花、黄热病、脑炎和疟疾。伊纳克供认威尔逊并提到如何使用“很多可怕的奇怪的和不常听到的细菌”。
讲课人并在可用以带菌的昆虫方面,曾提到蝇、蚤、蚊、虱等许多昆虫。奎恩供认,授课人阿西福克曾说明“差不多任何虫子都可以用来传布细菌”,虫子“经过选择与培养可以耐寒,不吃东西也可以活得很长久。”“细菌可以借多种不同的昆虫和啮齿类的动物而传播,这些昆虫和啮齿类动物是在实验室的条件下培养了好几代,使他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即使在最不利的条件下都能生存而挑选出来的。”
据两个战俘供认,细菌战课的讲课人告诉过他们,飞机在投掷细菌弹时要飞得比寻常投爆炸弹时低而慢,以便保护弹内带菌昆虫的生命。细菌战的讲课人并说明了细菌可能害及进行细菌战人员自己,所以也教授过预防细菌疾病的种种办法。
两战俘还向本团详细供述了投掷细菌弹的经过情形:伊纳克曾出动投细菌弹二次,一次在一月七日,投在黄州,共投两个;另一次在一月十一日,投在中和,共投四个。奎恩也投过二次,第一次在一月四日,投在平壤东南,共四个;第二次在一月十一日,投在军隅里以北,共两个。这四次投弹,每一次的前后经过——他们出动前得到的秘密简令,登机前的特殊情况,投弹经过以及任务完毕归来的汇报,都毫无疑问地说明他们所投的是细菌弹。
(一)秘密简令:伊纳克两次出动前,简令官在给他的命令中,都明确的告诉他去投的是细菌弹。
在奎恩的两次出动前,简令官在给他的命令中,两次都用“不爆炸的炸弹”的名称来代替细菌弹。
(二)登机前情况:伊纳克和奎恩的四次出动,在登机前每次都发现飞机旁边有卫兵并告诉他们机翼上的炸弹检查过了,禁止他们再去检查。在通常执行任务时,领航员照例该把所有炸弹检查一遍,从无例外。
伊纳克及奎恩都注意到那机翼上带的细菌弹正如他们在受细菌战训练上课时听到的,外形很像普通五百磅爆炸弹。但是他们发现细菌弹上没有引爆信管。引爆信管在普通爆炸弹上是决不可少的。
(三)投弹经过:简令官对伊纳克和奎恩,每次都命令他们在投细菌弹时低飞,高度不得超过五百英尺。他们依令执行。伊纳克出动的两次,飞机投细菌弹时都低飞到五百英尺;奎恩投弹时甚至低飞到二百英尺。结果投下的炸弹,正如简令官事先告诉他们的,都是“不爆炸的炸弹”。这样的高度决不是投普通五百磅爆炸弹的。投普通五百磅爆炸弹,最低的安全高度是约一千二百英尺以上。
(四)汇报:出动回来,汇报任务,伊纳克和奎恩每次都照简令官预先关照的,把细菌弹说成“不爆炸的炸弹”。为了避免使他们内部更多人知道这投细菌弹的秘密,美国空军规定在汇报时以“不爆炸的炸弹”作为细菌弹的代号。
伊纳克及奎恩四次投细菌弹的经过情况是类似的。为了使人们更明确了解上述四点,这里举伊纳克一月七日出动投细菌弹的详细经过为例。伊纳克这样供述:
“出动前一天,即一月六日的下午二时,在群山空军基地,我和同机的驾驶员阿麦斯上尉(Capt.William Amos)及机械士R.屈西军曹(Sgt.RichardTracy)到第三轰炸大队的简令室里去接受第二天出动的命令。大队的简令官是G.加莱上尉(Capt.Gilbert Carey)。从一月六日夜晚到七日的清晨间,预定有二十四架飞机出动,每架一个小组,每小组三四人不等,都在室内。我们这一小组奉令在次晨三时起飞,到平壤及沙里院间被划为所谓‘第八号绿色轰炸航线’上执行任务。”
“一月七日早二时,阿麦斯和我照例向大队作战官报到,看看命令有无改变。大队作战室的R.史第华上尉(Capt.Robert Stuart)口头命令我们:我们飞机机翼外架上的两个炸弹是细菌弹,要投在黄州,投弹时飞机最高高度不得过五百英尺,最大速度每小时不得过二百英里,两个细菌弹已有人代为检查过了,我们不必再检查。细菌弹投下后,我们应该尽快的把其他炸弹投下,飞回基地汇报;汇报时这两个细菌弹就说成是‘不爆炸的炸弹’,好保证机密。”
“史第华在发这样机密命令时,室内只有史第华本人、阿麦斯和我。其他小组的人都候在室外。这情况很特殊,因为在通常起飞前去接受简令时,室内往往同时有两三个小组。”
“我们听完密令出来,同屈西走向我们那机号二四七(注:也是指机号最后三个字)的B—26型机。飞机旁边有个军械科派来的卫兵,告诉我们机翼上的炸弹已经检查过,毋需再检查。我就检查了机身上弹仓里的六个五百磅爆炸弹。B—36型机每一机翼上可带二弹,分装在外架及内架上,两翼一共可带四弹。我注意到装在外架上两个细菌弹,和旁边内架上装的普通五百磅爆炸弹,在外形上极像。不过细菌弹上没有普通炸弹上的引爆信管。”
“这样派卫兵来守卫装有细菌弹的飞机,在执行普通轰炸任务时,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往总是在起飞前把炸弹都检查一遍的。”
“我们准时三点从群山起飞,按预定航线,先向西到延坪岛上空,由那里经海州北飞。飞机在七千五百英尺上空飞行,沿途未遇高射炮火。将近沙里院时,飞机低飞到约五百英尺,迳飞离沙里院约十英里的黄州。当飞机飞到黄州以西约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英里时,驾驶员按驾驶杆上的电钮,投下两个细菌弹。两弹落入黄州,着地都未爆炸。我在纪录上注明这两个‘不爆炸的炸弹’。飞机投弹时平飞。飞行高度约五百英尺,速度每小时二百英里。按通常情况,在投五百磅爆炸弹时,飞机最低高度是约一千二百英尺,如果再低,那炸弹爆炸时就要危及飞机。”
“两细菌弹投毕,飞机升高到一千五百英尺,飞到黄州以北五英里公路上空,驾驶员将其余八个五百磅炸弹接连投下,随即回飞到南浦附近的大同江及海?交叉口,由那里直飞延坪岛返群山。在群山是早上五时。”“任务完成回来,汇报情况,我们除降落时却报告一般情况外,把那两个投在黄州的细菌弹报成‘不爆炸的炸弹’。”
照两俘供认,美机开始投细菌弹的时间,最晚也在今年一月一日。伊纳克供出他在一月一日曾奉命出动投细菌弹,临时因患感冒由别人替代了。奎恩说在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他听到大队作战官传达命令,从那时开始,大家在汇报时一定要把所有
“不爆炸的炸弹”报上,美国侵略者进行的细菌战是大规模的,它久已在大批空军人员中,进行细菌战训练。投过细菌弹的美国空军人员是很多的。即使他们内部严格规定保守秘密,但以伊纳克和奎恩所属第八轰炸中队来说,奎恩就知道至少还有上文中提到的史密德中尉、拉逊少尉和达费上尉。拉逊曾告诉奎恩:他在一月四日晚曾到平壤东南投了四个细菌弹,史密德说他曾在军隅里东北投了四个细菌弹;达费也对奎恩讲他在一月五日晚上,在平壤东南投了细菌弹。
三 结论
根据以上事实,我们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美国侵略者对朝中人民进行细菌战是完全确凿的事实。提供上述证据的不是别人,而是遵照美国军事当局的命令,亲自数次在朝鲜投掷细菌弹的美国空军人员伊纳克和奎恩。这是惯于撒谎和抵赖的美国军政首脑人物及其宣传机关无法否认的,也是根本不能否认的事实。
第二、美国侵略者对朝中人民进行细菌战是经过长期的周密的准备,是完全有计划的行动。早在一九五○年末,美国侵略者从朝鲜北部溃逃时,就曾撒布过病菌。在这次对朝中人民发动大规模细菌战之前,至少在一九五一年八月二十五日,它们就已经开始对美国侵朝空军人员进行了细菌战的训练。训练的内容十分广泛而且周到,举凡细菌的武器种类和构造,撒布细菌的容器和方法,投掷细菌弹时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万一疫病流传到自己的军队和地区时如何进行预防等,都在讲授之列。这就说明美国侵略者的这一野蛮残暴的犯罪行为是蓄谋已久的,早就准备好了的。
第三、美国侵略者妄图用细菌武器杀害朝中人民是在极端的秘密情况下进行的。为了掩盖这一凶恶残暴的犯罪行为,美国细菌战的讲课人曾经一再告诉听课人这门课的内容是极端秘密的,即使在美国空军人员中也不能随便谈论。该两战俘在接受投掷细菌弹的任务时,他们的简令官也说,这是极端秘密的。连投弹的人也不准检查细菌弹,为了不使它自己部队内有更多的人知道真情,并且规定在汇报时将细菌弹改称“不爆炸的炸弹”。同时,这两个战俘四次投掷细菌弹都是在深夜进行的。这和朝中两国人民已经发现的,即美国飞机多在黑夜和阴天撒布细菌的情况,也是完全符合的。
第四、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是大规模的。众所周知,从今年一月二十八日起至三月三十一日止,据不完全统计,美国飞机单在朝鲜境内撒布的细菌昆虫及各种毒物就有八百零四次。撒布的地区遍及朝鲜和中国的东北,甚至扩大到青岛及其他区域。伊纳克及奎恩供认,美国侵略者很久就对空军人员大批的进行细菌战的训练,训练地点不仅在美国,还包括朝鲜的群山及日本的岩国等地。
第五、根据伊纳克和奎恩的口供证明,美国侵略者开始对朝中人民大规模地进行细菌战的日期,不是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八日,而是一月一日,甚至比这个日子还要早。
事实十分明白,美国侵略者对朝中人民大规模地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已经是铁证如山,不可抵赖的。
本团除详细地讯问了两个战俘投掷细菌弹的经过外,并将讯问的全部过程拍摄了照片和纪录电影,对该两战俘的口供,也进行了录音,即可公诸于全世界人民的面前。美国政府曾一再阴险狠毒地企图将其进行细菌战的事实诬蔑为“朝鲜和中国的天然瘟疫”。上述铁的证据,彻底地粉碎了美国侵略者
一切无耻的狡辩。
美国侵略者已经严重地违犯了国际公法和人道原则。我们诚恳地呼吁各国的科学家和新闻同业们,以及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一致行动起来,声讨美国侵略者的万恶罪行,裁判主使、执行细菌战的战争罪犯,以维护人类正义,保卫世界和平。
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
团长 金培浚(朝鲜传染病学专家)
副团长 方实(中国新华通讯社记者)
团员 陈世骧(昆虫学专家、中国科学院昆
虫研究室主任)张乃初(细菌学专家,中国协和医学院细菌学系副教授)金亨凤、赵炳昌(朝鲜劳动新闻记者)金钟润(民主朝鲜报记者)柳重烈、李同建、金用文(朝鲜中央通讯社记者)李凤仑(朝鲜中央广播委员会记者)洪性滨(朝鲜国立电影厂摄影师)李泰雄(朝鲜国立照片报道社摄影记者)林 麟(中国新华通讯社记者)林 洪(北京人民日报记者)于 友(北京光明日报记者)朱启平(上海、重庆、香港大公报记者)浦熙修(上海、香港文汇报记者)叶家林(中央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新闻处记者)王纯德(新华通讯社摄影记者)王永宏(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编辑)金 威、赵 化(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摄影师)张世明(中央电影局北京制片厂录音师)一九五二年五月十日于朝鲜某地战俘营(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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