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5月13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约里奥—居里驳斥奥斯汀的无耻诽谤
严词谴责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
宣布国际调查团即将赴现地收集美国罪行证据
【新华社十二日讯】塔斯社巴黎讯:“今晚报”刊载了约里奥—居里对美国驻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常任代表奥斯汀四月三日函的复信,奥斯汀的信极尽诽谤约里奥—居里之能事,硬说约里奥—居里对美军在朝鲜和中国进行细菌战的问题缺乏“公正的态度”。
约里奥—居里的复信说:我发出的呼吁,你已以信函回答,我的呼吁并不是没有经过正确的思考的。那些不知道贵国十多年以来大力从事于发展细菌武器的人,那些也许不知道你们的专家和有经验的日本专家密切合作研究细菌战的人,那些也许忘记了广岛和长崎的人,那些也许不知道美军在朝鲜使用像凝固汽油弹这种杀人武器的人,可能认为人们又滥用科学——进行细菌战——这件事是不可思议的。而你,奥斯汀先生,是深知这一切事实的,你也知道在主持贵国政策的人的言论中以及在你们的报纸上,曾不止一次地扬言要使用甚至可以毁灭全球人类的最可怕、最奇特的武器。在朝鲜和中国使用细菌武器便是第一次实现这种威胁。中国科学院院长、我的同志郭沫若和中国许多科学家(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曾在美、英、法等国受过高等教育)把在朝鲜和中国进行实地调查和分析的详细情况通知了我,他们都是我十分敬重的学者,他们的学问和道德品质是无可怀疑的。他们所确定并转达给我的事实证明细菌战是在进行着。
约里奥—居里就美国政府在矢口否认使用细菌武器后建议委托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进行调查一事说:在日内瓦召开的第十二届国际红十字代表会议所通过的第五项决议,并没有给该组织以对罪行进行调查的权力。你非常了解,贵国政府也当然知道:这个委员会的条例中并没有特别规定有权进行这种调查。朝鲜人和中国人在细菌战问题提出以前,就已经根据他们自己才有权决定的理由,拒绝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代表入境。因此,显然美国政府在请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出面的时候,便已经明知它的建议是不会被朝鲜人和中国人接受的。与此相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建议成立具有无可争辩的权威性和公正性、能够收集所有的事实和证据的国际调查团。这个由科学界、法律界和宗教界最权威的代表组成的调查团很快就将建立起来。它将到达现地并收集所有的事实。你们还没有知道这些委员是谁,就认为必须对他们加以恶言谩骂了。这种谩骂毫无疑问会使懦夫退却,但却决阻挡不了正直和刚勇的人们达到使真理战胜的目标。
约里奥—居里驳斥美国“纽约时报”的无耻污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给我的那一份“纽约时报”上的文章,为“纽约时报”所咨询的专家们曾经抨击北京报纸所载的几幅照片。这些对报上所载的文件的抨击,本身却又可能成为受绝非较少权威的专家批评的对象。约里奥—居里列举了墨尔克的报告、罗兹伯里的“和平或是瘟疫”一书,以及美国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主席赛克斯在听取有关军事性质问题的秘密作证以后的谈话,证明美国曾经长期准备了并且正在进行着细菌战。
约里奥—居里最后说:在结束这封信之前,我要告诉你,你来信中故意侮辱我的口吻使我感到惊异。你骂我奸淫科学,只不过是因为我反对把伟大的巴斯德的发明用于罪恶之途罢了,只不过是因为我呼吁舆论阻止继续进行细菌战罢了。据我看来,奸淫科学的倒是那些残杀二十万广岛和长崎的平民而开创原子世纪的人。你知道得很清楚,美国科学家在他们的科学技术努力得到结果时,曾恳求美国政治首脑不要使用当时仅有的两枚原子弹,不过这种恳求却毫无效果。在日本还没有回答波茨坦最后通牒以前,这两枚炸弹就投下了。从那时起,你们就不同意宣布原子武器为非法。关于细菌武器,已经有了国际协定——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七日的日内瓦议定书。在大国中只有日本和美国没有批准这个公约。奥斯汀先生,你作为唯一保留使用这种武器的合法权的国家的代表,当细菌战问题在联合国提出时,你难道不感觉难为情吗?你们因为朝鲜人和中国人选择了和贵国不同的制度,因为他们的皮肤不是白色的,就想用凝固汽油弹和细菌来大批屠杀他们,这是决不能容许的。正因为我知道科学所能给世界带来的一切东西,所以我将继续努力使科学为人类的幸福服务——不管他们是白种人、黑种人或黄种人,而不让它为了什么“神圣的使命”来毁灭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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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纽约分会致函杜鲁门
要求美政府禁止制造和使用细菌武器
【新华社十二日讯】塔斯社纽约十一日讯: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纽约分会近将该会致杜鲁门函的副本一份,送给苏联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这封信的日期是本年五月六日,署名的是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纽约分会主席格伦德法斯特。
这封信说:“亲爱的总统先生:我奉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纽约分会执行委员会之命,写这封信给你,表示本会长期以来一直对细菌战问题感到焦虑。我们之所以感到焦虑,是因为在一九四○年和一九四一年间,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曾为了对付纳粹和法西斯野蛮主义的威胁,使科学家都为我们的国防尽最大的贡献,而动员了当时还没有发挥力量的细菌学家的技术为国防事业尽力。这样,一个包括了大约有三百多名细菌学家的国防研究小组便在纽约成立了。这个小组经过讨论之后,曾就细菌战的可能性制订了一个重要的报告,名为鲁斯贝利—卡巴特报告。这个报告以防御德国和日本可能进行细菌战为目的,以极具创造性和合理的形式,一一举出了细菌武器的原则和可能,这也许是在这个问题上独一无二的最重要的贡献。
战后,鲁斯贝利—卡巴特报告的内容公诸于世,当时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便向大众说明大规模绝灭人类的生物武器的严重性,并着重指出,由于对这种武器不可能实行管制和监督,禁止这种武器并以集体措施来惩罚使用这种武器的行为,就愈加重要了。”
这封信接着指出,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曾“就细菌战问题向联合国大会提出过一个备忘录。我们在这个备忘录里提出了宣布细菌武器为非法的理由,并附有一个关于细菌战的书籍文件索引,在当时这算是最完备的了。备忘录的结论认为,‘为了世界和平,应该消灭这种大规模毁灭的主要武器’。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六日,美国科学工作者协会纽约分会再一次向联合国大会请愿,要求将生物武器和其他大规模绝灭人类的武器宣布为非法。这两个备忘录的论据的理由之充足,现在是人所公认的。”
该信继续说:“然而,这问题在今天更为迫切了。别人已经指责美国武装部队在朝鲜和中国使用了细菌武器,并且广泛地予以广播宣传。”
这封信最后指出美国没有参加一九二五年的日内瓦议定书,因此促请杜鲁门“训令美国驻联合国代表团建议无条件地禁止细菌武器的制造、存储和使用,并随后通过对违约者采取集体行动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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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侵略者计划扩大细菌战
侵朝美军中细菌战“专家”赴加拿大
北极地区研究进行细菌战的方法
【新华社十二日讯】塔斯社斯德哥尔摩十日讯:瑞典“新时代报”渥太华消息,美国正在计划扩大细菌战。该消息称,最近有三个美国专家从南朝鲜回来,经过渥太华到加拿大北部地区去。这些专家是研究进行细菌战的方式方法的所谓美国化学兵团第六野战组的人员。该组是经加拿大政府允许在加拿大北极地区进行工作的。这些专家中有一个人对一些欧洲报纸的记者宣称,他和他的同事在研究进行细菌战方法的所谓第三中央野战组呆了四个月。第三中央野战组经常驻扎朝鲜,直接受美军化学兵团的指挥。据这个专家说,参加驻扎朝鲜的第三野战组的,有在阿拉斯加、撒哈拉沙漠、马达加斯加、马来亚、印度支那等地工作的研究进行细菌战方法的其他野战组的代表。美国专家们赴朝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第三野战组设计的使用细菌武器的方法。这些美国专家说,任务是在于根据第三“朝鲜”组的经验,钻研出“在任何气候状况下,在任何地区——从热带到北极”都可以进行细菌战的实际方法,“同时也为了使美国化学兵团的一切野战组都熟悉这些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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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英国和委会总书记发表声明
斥美国交换战俘的无理要求
【新华社十日讯】塔斯社伦敦九日讯:英国和平委员会总书记琼斯发表一项声明,强调说:为了世界和平,必须打破朝鲜停战谈判的僵局,求得一个解决办法。
琼斯说:和平从来没有用最后通牒来获得的。
朝鲜人与中国人正被要求同意违反国际法的而且是任何政府所不能接受的交换俘虏条件。如果朝鲜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邱吉尔和杜鲁门将说些什么话呢?
在提出并且支持这样一个要求时,美国和英国政府是企图建立一个包含着最危险内容的原则。美军司令部声称:不管国际法如何,人道主义要求拯救这些人,使之免于在回去后遭到杀害。说来奇怪,这种对于人道的关心,居然是来自一个负责进行大规模轰炸平民、连续不断地使用汽油弹并发动细菌战的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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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庞大战争预算案在国会受挫
杜鲁门政策丧失人心
【新华社九日讯】杜鲁门提出的美国和平时期空前庞大的战争预算在国会中遭遇的挫折,说明了近年来杜鲁门政府的战争政策业已威信扫地。
杜鲁门在今年一月向国会提出了一个八百五十四亿美元的庞大预算,其中陆、海、空三军开支直接军费就约占五百二十亿。三月间,杜鲁门又向国会单独提出所谓“共同安全”预算,要求在一九五二年七月一日起的下年度中拨款七十九亿美元,作为加紧仆从国家扩军之用。但是杜鲁门的这一预算刚刚提出,国会中民主、共和两党许多议员就争先恐后表示要予以大量削减,在这些议员中间包括在国会中一贯为杜鲁门政策鼓吹的康纳利。杜鲁门为保卫他的预算,动员了政府所有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主要首脑到国会作证,竭力叫嚷所谓苏联的“侵略威胁”,并且采取各种增加紧张空气的办法,从下令政府各部门作“应变”准备一直到在朝鲜停战谈判中制造新的紧张局面。
但是尽管杜鲁门政府用了这一切办法,美国国会仍然先后通过了几个削减预算的提案。首先是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在四月初决定把直接军费预算削减四十二亿,接着,在众议院全体会议通过这个预算案时,又再削减了四亿七千万。众议院还通过了一个修正案,把下年度政府军事开支的总数限定不得超过四百六十亿的总数。这样就等于削减了六十亿。所谓“共同安全”计划的预算也遇到同样情形,参众两院外交委员会已先后决定削减十亿。
现在,美国的预算案还在国会继续辩论中,其支出数字尚未最后确定,尽管国会议员们的这种“节约”措施在很大的程度上不过是大选年的政治把戏。但是,政府预算案之如此被大量削减仍然尖锐地说明了杜鲁门的以对外侵略为目的的扩军备战政策在美国已如何不得人心。
朝鲜战争使美国在军事上遭到空前的失败,大大降低了美国的国际威信。大吹大擂的西欧备战工作也是困难丛生。在国内,直接军事开支两年中间增加了大约三倍,人民的捐税负担增加了近三分之二。由于疯狂地推行军备计划的结果,和平经济萎缩,物价高涨,失业问题日益严重。军备运动进行到了这样的强度,以至连美国资产阶级的许多代表都警告有使美国经济崩溃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杜鲁门政策”在美国已成为最受人讨厌的名词之一。不仅杜鲁门本人已因此被迫宣告不再参加总统竞选,而且连康纳利也因为与杜鲁门政策关系太深而不得不放弃继续占据他已坐了三十五年的国会议席的野心。按照美国“新闻周刊”解释,康纳利之所以不得不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是因为他在作过一番调查之后,知道他的选区“反对任何证明和杜鲁门在一起的人”。“新闻周刊”说:“康纳利曾经竭力试图解脱自己和
(杜鲁门)政府的关系。从一个杜鲁门外交政策的支持者,他变成了一个尖刻的批评者。但是已没有用了。”另一美国资产阶级杂志“时代”在报道康纳利决定放弃竞选参议员的决定时说,他的对手竞选非常成功,就是靠“利用康纳利和杜鲁门、艾奇逊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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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各大学校长和法学院教授
致电抗议奥地利政府迫害布兰德魏纳教授
同时致电布兰德魏纳教授表示关怀和敬意
【新华社十二日讯】北京各大学校长和法学院教授共四十八人,致电奥地利政府教育部部长,严重抗议奥政府迫害布兰德魏纳教授,解除他在格拉茨大学教授职务的非法行为。各大学校长和法学院教授并同时致电布兰德魏纳教授表示敬意。电文如下:
致奥地利政府教育部部长电奥地利政府教育部部长:
我们中国首都的大学校长们和法学院教授们,对于奥地利政府顺从美帝国主义者的指使,迫害布兰德魏纳教授,解除他在格拉茨大学教授职务的非法行为,提出严重的抗议。布兰德魏纳教授曾经领导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忠实地调查并勇敢地揭露了美国侵略者在朝鲜所进行的屠杀和破坏,及在朝鲜和我国东北所进行的细菌战等各种严重违反国际公法的罪恶行为。他的行动受到了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的热烈拥护。你们必须立即纠正摧残学术自由、迫害布兰德魏纳教授的非法行为。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坚强意志和一致行动是不可战胜的。
致布兰德魏纳教授电奥地利和平理事会转布兰德魏纳教授:
我们极为愤怒地听到奥地利政府在美国占领当局的指使下,对你进行迫害,解除你在格拉茨大学的教授职务的消息。我们已向奥地利政府教育部严重抗议这一个摧残学术自由的蛮横无理的行动。
由你所领导的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按照严格的法律方式,调查并证实了美国侵略者在朝鲜进行屠杀和破坏,及在朝鲜和我国东北进行细菌战等各种严重违反国际公法的罪恶行为。你的行动获得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的拥护。你所完成的工作对保卫世界和平和人类安全,是一个重大的贡献。我们紧紧地和你站在一起,誓为反对侵略战争保卫世界和平而斗争到底。我们谨向你表示深切的关怀和衷心的敬意。
在上述两电电文上署名的有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吴玉章,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奚若,清华大学校务委员会主任委员叶企孙,北京师范大学校长林砺儒,辅仁大学校长陈垣,燕京大学教务长翁独健,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胡锡奎、成仿吾,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主任何思敬,北京大学副校长汤用彤,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许德珩、张志让、钱端升、费青、蔡枢衡、楼邦彦、吴之椿、龚祥瑞、吴恩裕、樊弘、严仁赓、周作仁、周炳琳、赵乃搏、姚曾荫,清华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周培源,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陈岱孙、邵循恪、赵人儁、余肇池、萧嘉魁、陈达、潘光旦、费孝通、吴泽霖、苏汝江、张荦群、史国衡、李有义,燕京大学教授雷洁琼、严景耀、赵承信、郑林庄、饶毓苏、项冲、辅仁大学教授赵锡禹、张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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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述评

国际述评
美方破坏朝鲜谈判达到新高峰
在朝鲜停战谈判中,现在只有一个障碍,阻碍着双方达成最后协议,使世界人民对于恢复朝鲜和平的热烈愿望不能早日实现,这就是美国侵略者蛮横坚持其强迫扣留我方十万以上被俘人员的无理要求。
这几天,美方谈判首席代表乔埃、侵朝美军总司令李奇微和美国总统杜鲁门接连发出无耻的叫嚣,企图强迫我方“全盘接受”其野蛮无理的所谓“全盘解决办法”。美方的所谓“全盘解决办法”是个什么东西呢?这就是美方在“遣返战俘问题”上,依然坚持其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主张,而把已经不成问题了的“限制机场设备问题”和“中立国提名问题”硬与“遣返战俘问题”混在一起,以欺骗世人。但是,谁都知道,我方为了满足世界人民要求早日实现朝鲜停战的迫切愿望,在五月二日已提出一个合理折衷的全面方案,表明我方愿在美方接受我方对战俘问题的合理折衷的解决方案,并放弃其限制朝鲜境内机场设备的干涉我方内政的要求的条件下,在中立国提名问题上考虑接受美方所提出的、以四个中立国家组成中立国监察委员会的方案。现在,我方既然已在中立国提名问题上作了让步,美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限制机场设备问题其实并不是一个问题,而表示要取消对修建机场的限制,因此,中立国提名问题和限制机场设备问题实际上已经解决,已经不成其为问题了。这样,剩下来的唯一障碍停战谈判达成完全协议的就只是遣返战俘问题了。只要美方能放弃其妄图强迫扣留我方大批被俘人员的所谓“自愿遣返”的荒谬办法,接受我方的合理折衷的全面方案,朝鲜停战谈判立刻就可以达成全部协议。然而,美方却死抱着其所谓“全盘解决办法”不放,妄图用这个“走私的办法”,把其“自愿遣返”的荒谬办法夹在已经在基本上解决了的中立国提名问题和限制机场设备问题一起,混过关去。美方这种无耻的企图早被我方看穿了,他们的“走私的办法”是绝对行不通的。最近在谈判会议上,美方因为要推销这种“走私的办法”,竟骄横无赖地拒绝协商,拒绝说理,并威胁要停止会议。朝鲜谈判因而再度陷入紧张状态。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美国侵略者显然是蓄意拖延甚至不惜破坏朝鲜谈判,来继续延长朝鲜战争,扩大美国所企求的国际紧张局势。
美国侵略者一面在朝鲜停战谈判会议上继续玩弄“自愿遣返”的把戏,一面变本加厉地在俘虏营中继续迫害我方被俘人员。侵朝美军当局于四月十六日宣布,它正在把一部分我方被俘人员自巨济岛美军战俘营中运送他处,严密隔离,以继续强迫进行“甄别”;在我方被俘人员对此进行英勇反抗,并于五月七日激愤地扣留了直接迫害我方被俘人员的美方战俘营长官杜德准将之后,侵朝美军总司令李奇微竟于五月九日公然下令“采取一切武力”,准备对我方被俘人员进行比以前更为残暴的屠杀。我们中朝人民对此绝对不能容忍;我方首席代表南日将军已于十日的谈判会议上,奉命向美方提出严重警告,要美方对我被俘人员的安全负完全的责任。
美国侵略者一再对我方被俘人员所施行的暴行,充分暴露了他们对待战俘的所谓“道义和人道原则”是如何的虚伪和无耻。世界人民都可以看出:美方强迫扣留我方被俘人员的目的,完全是为了要大规模地屠杀和奴役我方被俘人员。美国侵略者的这种野蛮嗜血的企图,是绝对达不到目的的;他们拖延和破坏朝鲜谈判的罪行是逃不脱世界人民的正义指责的。全世界人民纷起要求制裁美国细菌战罪行
最近发表的、被我方俘掳的美国空军中尉伊纳克和奎恩的供词和广播词,再次揭穿了美国侵略者对中朝人民发动细菌战的黑幕,而使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遭受裁判的日子更加临近了。
伊纳克和奎恩是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有力见证人。他们不仅供认了曾经亲手投下细菌弹,屠杀朝鲜人民的罪行;而且招供了美国侵略者早在今年一月一日就开始对朝鲜进行了细菌战。他们的供词更使人看出: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恶毒计划是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为了掩饰其违反人道、灭绝人性的罪行,美国侵略者把细菌弹称为“不爆炸的炸弹”,对美国空军人员讲授关于细菌战的课程也是秘密进行的。这些都证明了:即使美国侵略者自己也非常清楚,他们进行的罪恶勾当是不能见天日的犯罪的行为。
美国俘虏伊纳克和奎恩所揭露的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新的罪证,已使美国细菌战犯们更加恐慌。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在五月七日发表了无耻谈话,仍图继续抵赖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行。然而,艾奇逊除掉再一次重复他抵赖的滥调以外,他不能举出任何事实来证明这两名美国俘虏所供认的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证不是事实。而且直到现在为止,艾奇逊除掉矢口抵赖美国的罪行以外,依然没有一句话表示要谴责细菌战。人们从艾奇逊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美国细菌战罪犯的无耻嘴脸。
美国侵略者向中朝人民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已经铁证如山,不容抵赖了。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反对美国侵略委员会主席郭沫若,在对法国人道报总编辑加香所提的关于美帝国主义进行细菌战问题的答复中指出:“美国现政府是原子弹与细菌弹的首先使用者,在人类史上它将获得应分的定谳。”全体正义人类正纷纷要求根据日益完备的关于美国进行细菌战的罪证,对美国细菌战罪行进行最后的裁判。加强文化交流,保卫世界和平
正当美国侵略者疯狂地进行细菌战,严重地威胁着人类的文明和安全的时候,我国人民为加强各国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与和平友好关系正作着新的巨大的努力。
五月四日,我国人民响应世界和平理事会维也纳会议关于庆祝伟大的文化周年纪念的决议的号召,在首都北京和全国各大城市举行了对世界和平、民主和进步事业有过巨大贡献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阿维森纳、雨果、达·芬奇、果戈理的纪念大会。我们所以要纪念这四位世界文化名人,是因为他们都是人类文化的最优秀的代表,他们把一生都奉献给追求科学和真理,反对暴力和专制,争取广大人民的自由和幸福的生活的斗争。他们在人类文化上的巨大贡献,已成为全人类最宝贵的文化遗产。它至今对于各民族人民争取和平、民主和进步的事业的斗争,依然是一种不可缺少的鼓舞力量。它对于今天和朝鲜人民一起站在反对美国细菌战斗争最前线的我国人民的鼓舞作用更为重大。
与此同时,我国与各人民民主国家之间的文化合作也在不断地加强。我国中央人民政府和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政府之间于五月六日在北京签订了中捷文化合作协定、中捷邮政协定、中捷电信协定和中捷科学与技术合作协定,这些协定对于发展中捷两国间的文化和经济的合作具有重大的意义。此外,匈牙利国家人民文工团已来我国在各地举行了表演;第一部译成华语对白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影片“每日的粮食”已在我国各大城市开始上演。我国与各兄弟国家之间日益增多的文化关系,给彼此之间的友好合作开辟了无限光明的前途。我国与各人民民主国家之间文化合作的加强,正体现了这些国家的人民为争取世界和平,建设人民的幸福生活而斗争的意志;给世界各国人民加强彼此之间的文化交流,保卫世界和平的斗争,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最近,印度文化代表团和缅甸文化代表团也正在我国进行访问。印度艺术展览会已于五月十日在北京揭幕。中缅友好协会已于五月十一日在北京正式成立。这些活动及去年我国文化代表团访问印度和缅甸,使我国与亚洲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有了新的良好的开端和发展。亚洲各国人民在反对外国侵略者、建立各自的民族独立与幸福生活和建立各国之间的友好合作的相同愿望下,对文化交流的努力,将有助于亚洲的和平和世界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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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朝鲜通讯

阵地春节散记
新华社记者 华山
黄昏的炮火更加猛烈。连指挥所里亮起好几盏汽灯。北京制片厂的同志正要开始拍电影,晚会上又到了好些远道的客人。
他们是文工团的男女小同志,有师部的,有军部的,还有志愿军总部的。从地图看,他们住的都不算远。可是炮火封锁线这样多,他们的年纪又这样小,他们的到来就更加轰动了。那个晃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军人,身上的棉袄就和大衣那样,脸蛋红通通的。上次过新年他们跑来慰问的时候,就有战士说:
“小同志都该回祖国学习去,战场上的事情咱们全包了。”
可是她们的看法不同:“我们不能打仗,还不能给战士们唱唱歌,读读报,编个草帘子?大家都坚持抗美援朝到底,我才不先回国呢!”
这次他们再上火线,就像老战友突然见面似的,一进洞子大伙就围拢过来。
“军首长给送来好东西啦!新扑克,一个排一副,军棋象棋,一个班一副;都是刚刚从祖国买来的。”
还有留声机,这是团里捎来的。两个同志,一个背匣子,一个背唱片,预备每个连给唱一宿,一直唱到前沿班去。
彭司令员的春节贺片也带来了。
阵地上空,敌人探照灯的光柱埋在雪雾里,惨稀稀地一动不动。
阵地的前沿,浓烟盖住的两处小山头在晚上变成了红光迸发的火球。那是在敌人山岳阵地脚下的小山,夺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一直和敌人脸对着脸,傲然屹立,相隔不到一百步。现在那里也开着晚会。
二连指挥所里挂起了红色的花灯,只乐的指导员抱住摄影师说:
“把咱们的晚会好好拍下来吧,让全世界都看看我们的阵地,看看我们过年的乐劲儿。”
在晚会上,战士的节目是多样而又出色的,他们编快板,唱鼓词,演短剧,拉洋片,到处都洋溢着胜利的欢乐和深厚的火线感情。
文工团员刚到第六连演出几段,一个战士出身的副排长又编出新的来了:
“打竹板,响连环,军首长派来了代表慰问团。又演剧,又拜年,送来扑克给咱玩;还有一条‘北陵’烟。……”
北陵是祖国沈阳的名胜古迹,他们在东北解放战争中曾经到过,唱起来更加亲切:
“这条烟,不简单,
从祖国,到朝鲜;
鸭绿江边登了岸,
火车运来汽车搬。”……
“过大岭,翻大山,大川大河共大江
大宁江,清川江,大同江来临津江,
忙坏了司机驾驶员。……
从祖国,到前方,
军首长不抽送给咱,
这片心意不简单!
同志们抽了心喜欢,
防炮洞里来漫谈:
‘拿什么回答军首长?’
这个说,那个言:
‘回答军首长,不费难,
挖好洞,擦亮枪,
坚决打好防御战,
鬼子一来咱就干!
冲锋枪,轮盘枪,轻机枪来重机枪,
手榴弹一响都开了腔,
打得那美国鬼子蒙头转向,缺胳膊短腿,叽哩咕噜滚下山,
回答祖国人民五万万!’”……
他神采飞扬,越唱越来劲,大伙听的都忘了鼓掌,他也越唱越没头了:
“五万万,不简单,
大米洋面饼干罐头堆成山,
火腿板鸭送前方,
还捐献飞机大炮战车支援咱!”……
晚会越来越精彩,炮火也越打越密。正要转回连指挥所,一排榴霰弹摔到洞口跟前的沟里。
“敌人还怕我们不够热闹呢,”副连长转身回来说,“花炮都放到大门口来了。咱们走后门吧!”
他在头里打着电棒,攀上一截木梯,抬手敲着顶板:
“开一开,来人啦!”
头顶露出井口大的一块灯光。我们顺着梯子爬上去,——可不是到了连指挥所的卧铺跟前!副连长盖好井口,铺上麻袋,摆上罐头木箱做的桌子,又兴致勃勃地拉上远道客人打扑克:
“只管玩个通宵吧!在我们这里,是不怕飞机大炮来吹起床哨的;白天睡大觉敌人也管不着了。醒来再听好消息。”
果然,电话在黎明传来了前沿阵地的捷报:“老美又送来一批礼物,——二十几个死的,一个活的。”
这是夜来十点钟的事情。无后座力炮排的游动哨打了一个出色的小小伏击战。
他们一共八个人。领队的副排长说:“大家开晚会怪热闹的。咱们也得出个节目:抓俘虏!”
炮手抓俘虏,在阵地上是件困难的事情。可是敌人的炮火越来越紧,他们就有了信心:
“我们过节,老美一定出来捣蛋。送上门来的礼物可不能不收啊!”
可是敌人往谁家门口送礼呢?
天气奇冷,缓冲地带无路可循。又要摸黑跟上敌人,还不能把送礼的吓跑了,——这节目是很不好排演的。敌人的阵地就在跟前。弄不好反而要吃上
一顿炮。他们摸过冰河,迎风站在雪里,清鼻涕冻成了冰棒也不敢跺跺脚,只在鞋头里活动活动脚趾。
十点钟,敌人出现了:两个排的敌人,摸过河去。后面一定还有接应的敌人,不能惊动了。“放他们过去,再往回打!”副排长把队伍分成三个小组,领头摸回去,半道上发现一股黑亮的东西。
爬到雪地上:是电线,还没有沾上雪。准是敌人刚刚拉的。前面的敌人一定带有电话机。这就是说,它要摸到我们阵地跟前,组织炮火,突然攻击。副排长咬断了两股,就顺着断了的电线展开队伍,悄悄往回搜索。
一阵密集的弹光突然迸发,——前面打响了,正是五连前沿班的阵地。炮兵团的光荣枪就是在那里缴获的。敌人的火力叫压住了,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弹。这就是说:我们反击的炮火也要马上打到敌人后路来,如同上次那样,呆在这里不是闹着玩的。
前面出现几条黑影,副排长就猛吼起来:
“冲啊!敌人乱套了!”
第五连迎头打,游动哨兜着屁股往回打,六七十个鬼子叫夹在中间,好热闹!我们的炮火也在敌人的二梯队里开花了。等到敌人还炮的时候,游动哨已经跑到交通壕里躲起来。
可是白打一场,也没抓个活的。拿啥回去送礼?小组长杨玉芳说:“刚才往回打的时候,我一路上碰到二十几条死尸。敌人那能死的这样整齐?准是装死战术!”
果然,等他带个小组搜索出去的时候,这一路只剩六条死尸了。
可是他还不甘心,就挨个摸索。有一个温呼呼的,手直抖索。猛一举枪他就像猪似的叫着坐起来。大伙一乐就连拖带架的把他硬抬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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