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3月2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从西北地区情况看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
赵守一
革命在全国胜利后,政治情况根本变化了。中国的工人阶级成为国家的领导阶级,共产党成为全国人民公认的领导党。但是,这并不是说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消灭了,阶级斗争停止了或者缓和了,而是相反地,阶级斗争更加剧烈,更加复杂化了。
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经济上和政治上都有相当的地位,起一定的作用。三年以来,在工人阶级领导下,有不少发展,得到了空前的利益,他们在发展工业生产和城乡物资交流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资产阶级在自己经济力量比较壮大,政治上有了一定地位之后,就想无限制地发展私人资本主义,千方百计地削弱国营经济的力量,反对国营经济的领导,反对工人阶级的领导。但是,由于人民民主革命已经胜利,工人阶级在全国范围内的领导权已经确定,而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又没有领导中国革命和国家建设的条件,在人民中也没有多大威信,因而资产阶级就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明目张胆地和工人阶级争夺领导权,而是采用隐蔽的卑劣的手段,企图从国营经济内部,从党、政、军、民、学的机关内部,夺取领导权,以达到偷天换日,抽梁换柱的目的。
当毛主席号召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之后,资产阶级的狰狞面目就暴露出来了,激起了工人阶级和全国人民的义愤,要把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压下去。和全国各地一样,西北地区资产阶级的谋士们,也慌手慌脚地赶忙编出许多谎言谬论,坚决反对有所谓“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用以对付工人阶级的反攻,并为资产阶级的继续进攻放烟幕弹。但是,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铁证如山,那能容许“背着牛头不认赃”!
整个阶级的大规模的进攻
就西北地区反贪污、反盗窃斗争中所暴露的大量材料看,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是大规模的阶级进攻,并不是那些资产阶级的谋士们所编造的“个别地区现象”,“少数奸商作了坏事”。资产阶级进攻的战线,十分广阔。从内地到边疆,从工农业先进地区,一直到落后的半农半牧区,到少数兄弟民族生息的草原牧场。从城市到农村,从财经企业要害部门,一直到党、政、军、民、学的机关内部,好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资产阶级的进攻行为,最大量最普遍的就是贿赂国家工作人员,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而实际参加或部分参加了这种进攻行动的资产阶级分子,并不是少数几个人,而是绝大多数。据西安市初步的检查统计,包括偷税漏税的在内,就有一万二千三百六十九户,占了全体户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进攻的“战果”相当可观,仅西安市截止三月四日的材料,国家的损失就是二千五百一十四亿多元。此外,违法资本家干的那些倒贩黄金白银、造假药、造料面、贩卖烟毒以及暗害中国人民志愿军等伤天害理、谋财害命、叛国助敌的勾当,就更难得计算了。
当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在资产阶级当中,守法的资本家是有的;但是,半守法的或严重不守法的资本家,却是不少。你看,他们进攻的规模,竟是那样广阔,那样无孔不入,而参加进攻的分子又是那么众多,多到百分之八十以上,那么,这就不能说是“个别地区的现象”,不能说是“少数奸商做了坏事”,而是一种阶级的倾向。资本主义生产的根本目的,就是追求利润和追求更多的利润,就是马克思所指出的“豺狼的贪欲性”。“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胆壮起来;如确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在任何地方使用的;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将活泼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积极地大胆了;利润达百分之百,人间所定的一切法律,都将被它踢开了;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资本就会不顾任何的犯罪,资本所有者甚至不惜冒绞首的危险了”(资本论第一卷,读书生活出版社版,六五○页注解中的引语)。由此可见,资产阶级这个阶级,就具有唯利是图、损人利己、假公济私、投机取巧的本性。资产阶级在西北和在全国地区,向工人阶级的猖狂进攻,正是资产阶级这种阶级本性的自发泛滥。
向国营经济的恶毒进攻
在资产阶级的进攻中,最恶毒的一着就是向国营经济企业的进攻,就是从国营经济内部削弱和控制国营经济,夺取领导权。根据最近西北各地已经公开揭露的材料看,大体上有这样几种情况:
第一,资本家带着他的工厂商店和全部人马,披着为人民服务的外衣,直接冲进国营经济企业内部,把国营经济企业变成资本家发财牟利的工具。像兰州市的奸商马荣彬,本来是永兴源号的经理,放下他的经理不当,却趁着国家成立制皮工厂的机会,率领了他的副经理和全体店员学徒,搬到皮革厂来,自己当了一名领工,实操工厂大权,投机倒把,盗窃国家财产达二十二亿。又如兰州奸商刘子俊(益成干号经理),趁西北军人供应处成立土产部的机会,便把自己的商号转让给公家,把全号人员几乎全班带来,并以“功臣”资格,窃据土产部副经理。
第二,资本家本人钻进国营经济企业,篡夺领导权。一种是解放后钻进来的。如新疆军区军工部副部长刘明环,原系工厂经理,当人民解放军向新疆进军时,就有计划地钻进来,表现吃苦耐劳,骗取领导信任,后即窃据军工部长(后降为副部长)。在他经手的纺织厂建筑中,即勾结上海私商,大肆盗窃国家资财。另一种是临解放时,资产阶级有计划地埋伏下的。他们都有各自的系统,如财务部门的头子,可以控制下面许多会计;材料部门的头子,可以控制下面许多材料人员。他们之间亦有联系。还有一种,是现在仍一身二任,白天穿着制服上机关“办公”,晚上穿着西装在他自己的账房里算账。像西安铁路分局工务科副科长陈兴华,本人就是西安大森、大成两个木厂的董事长。当潼关段修宿舍时,即以工务科副科长的资格通知路局材料厂买料,同时又以董事长的资格通知大森、大成备料,他就这样自卖、自买、自己验收地盗窃了国家财产六亿三千多万。
第三,打开缺口,安上坐探,实行内外夹攻。有一种坐探是原来的只要接一下关系就行。如铁路分局工务科长杨涛,在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就和大包商勾结一起,盗窃铁路资财。解放后仍与大包商勾结一起,盗窃国家财产,使国家损失达四十亿元之巨。杨犯个人分得面粉一千袋,人民币一千八百五十万元。再如兰州破获的奸商盗窃国家资财五十二亿六千万元的巨案,就是与原来藏在人民银行甘肃分行的内奸厉不害勾结进行的。另一种是新安置的;如畜产公司陕南收购处建立时,即被奸商汪德明、张星初、李进贤、唐疯子、胡营学、哈少弟等包围,不仅买通了收购处的四个人,而且还直接派了两个坐探进去,一个当了储运会计,掌握了库存物资,一个当了出纳,掌握现金。这个收购处,实际上成了奸商的分号。
第四,用一切卑鄙恶毒的办法,把国家经济企业的工作人员拉过去,变成资本家的坐探、代理人。被拉得最多的是留用的工作人员。据西北财经系统驻西安各单位的统计,在被拉过去的分子中,这种人占百分之五十一强,这是我们队伍中最薄弱的环节,因为这一部分工作人员沾染旧社会的污毒较深,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改造,抵抗力弱,容易下水。其次是新参加工作的青年学生,缺少经验,容易上钩。再是所谓“老干部”,经不起“糖衣炮弹”的攻击,背叛了人民,给资本家当了走狗。这一部分内奸,数目虽不多,危害却很大。像西北贸易部商业行政管理处处长代行伍,自作了奸商张光甫、杜子亮、张希达等的代理人后,仅给杜子亮一人即开了八十多张出口证,只碎铜一项的出口量,即占西北各国营贸易机构出口总量的三倍半还多,几乎全被垄断。
资产阶级夺取国家经济企业,尽管形式不同、方法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就是有计划有组织的集体行动。兰州和丰贸易运输商行经理蒋生华,为垄断西北食盐市场,先后勾结兰州、西安、武威、酒泉、哈密、汉中以及四川成都等地的食盐业资本家,在和丰商行开会,商议如何拉工作人员下水及垄断食盐市场的计划。据初步材料,仅蒋生华一人,就把甘肃省盐务局等机关五十多个工作人员,变成自己的代理人,光贿赂就花去白洋五千多枚、人民币三千余万元。蒋于完成上述部署后,即公开提出取消国营盐业公司门市部了。
大家知道:国营经济是工人阶级领导下的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是我们全体人民的公共财产,是我们国家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主要基础。这是共同纲领规定了的,也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举手赞成了的。那么,资产阶级却背信弃义地企图把我们全体人民的公共财产,一个一个地夺取、控制或削弱,把为全体人民谋福利的国家经济企业,千方百计地变为少数资本家肥私的工具,这还能说不是进攻吗?进攻国营经济,实际上就是篡夺工人阶级对国家的领导权,就是要把中国拖到资本主义的死路上去,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有计划有组织的政治进攻
值得注意的,倒是资产阶级的进攻,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明目张胆了。以前,他们就公开地提倡什么“国营经济领导城市,私营经济领导乡村”,“国营经济供给公家,私营经济供给私人”;有些资本家,认为工人不配同资方坐在一个桌子上开劳资会议,有的竟虐待店员学徒。即在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骗国家资财、反对偷工减料、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运动开展以后,许多违法资本家也没有停止进攻,而且大发谬论以对付工人阶级的反击,并千方百计地消灭赃证,赶造假账,订立什么“双边协定”、“攻守同盟”、“死守同盟”,用许多威胁利诱的方法,企图瓦解工人、店员、学徒的战斗部队。像这些极为普遍的事例,就用不着多说了。我在这里只举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今年一月二十一日,迪化市工商界五千余人,名为举行工商界本身的“五反”游行,实际上是向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示威”。当游行队伍通过省贸易公司门面,他们曾停下来高呼“反对贪污”,当省负责同志乘汽车通过街道时,他们即向其高呼“反对贪污”等口号。很明显,这是一个政治阴谋。举行这样一个猖狂的政治示威,又怎能没有一个严密的组织和指挥呢!比这更严重更猖狂的另一次政治示威,发生在西安;西安印刷业十一户,在承印人民银行西北区行表册时,由中兴印刷厂李海亭等集体行贿,结果在二十四亿印刷费中竟被盗窃八亿,经区行查出证实后,天真的区行同志就将李海亭交由市工商联处理。而工商联的若干领导人如潘源泉等,却站在违法工商业者的立场上,把反对奸商李海亭集体行贿的会,一变而为向区行进攻的会。有些资本家竟狂妄地说:“这次会是共产党最大的一次失败!”并得意忘形地在会场高喊:“打倒西北区行!”此后,西安机器制造业亦公开支援印刷业,而印刷业的非法集团,竟在工商联负责人潘源泉等授意下,召开会议,提出“紧密团结,对抗区行”的反动口号。
请问,人民银行西北区行是什么?共产党是什么?他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喊出“对抗区行”、“打倒区行”的口号,嚣张之极地议论“这次会是共产党最大的一次失败”。可见,他们嚣张成什么样子,狂妄到什么程度!迪化和西安的惊人事件,充分证明了资产阶级在自己的经济力量比较壮大,政治上有了一定地位之后,不仅采用隐蔽、卑劣的各种手法,挖国营经济的墙脚,而且在若干地区,迅速开始了明目张胆的政治进攻。这是特别值得我们注意的。
坚决把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压下去
目前正在发展和深入着的反对行贿、反对偷税漏税、反对盗骗国家资财、反对偷工减料和反对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正是要把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压下去。这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是向资产阶级猖狂进攻的反击战。当这一正义的革命战斗开始之后,在资产阶级的谋士们所放出的无数毒箭中,尤其强调资产阶级“没有独立的军队,也没有打仗”,因而不能算做进攻。这些鬼话,只能欺骗那些毫无政治常识的老实人。谁不知道,在阶级斗争中,有文斗、有武斗,有流血的武装斗争,也有不流血的“和平”斗争。有军事斗争,也有政治斗争、经济斗争和文化斗争,怎么能说只有军队打仗,才能叫做阶级的进攻呢?这不是资产阶级的骗术是什么!应该指出:自从革命在全国胜利后,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被推翻了,国内的政治情况根本改变了,因而阶级斗争的形式也就改变了。斗争形式的改变,并不是阶级斗争的缓和。列宁在一九一九年就向苏联人民指出过:“无产阶级夺得政权之后,并不停止阶级斗争,而是继续着阶级斗争——直到阶级消灭为止——当然是在另一种环境中,采取另一种形式,运用另一种手段来进行着。”(“伟大的创举”列宁文选两卷集第二卷五九一页)。三年来资产阶级向工人阶级的进攻,就是在人民民主革命已经胜利的情况下所采取的“另一种方式”、“另一种手段”。值得指出的是资产阶级今天所用以进攻的“糖衣炮弹”和隐蔽卑劣的手法,在许多方面,比之昔日蒋介石匪帮公开的军事战争,易于迷惑人,易于使我们丧失警惕,因而也就更加阴险和残酷。所以,我们在反击资产阶级进攻的斗争中,就必须时刻警惕,坚定地在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下,紧紧地依靠工人阶级,充分发挥工人阶级的机智和英勇,团结全体劳动人民,并把一切正当的工商业者联合起来,坚决反对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坚持和巩固工人阶级的领导权,为迎接新中国的伟大建设而奋斗!
(原载三月十一日西安群众日报,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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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扑灭法西斯细菌
斯大林奖金获得者 周立波
美国帝国主义者先在朝鲜,后在我们祖国的神圣的领土上凶残无耻地撒布细菌,使我们感到无法形容的愤慨。
杜鲁门、李奇微这些美国海盗们的这种新的滔天罪行,又一次地证明了他们是比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还要凶残的吃人的野兽。他们这样作,不但是凶残,而且是怯懦,他们在朝鲜用飞机、大炮和坦克打不过我们,妄想靠虱子、跳蚤和苍蝇这些毒虫来取胜。然而,这不过是再度证明美国帝国主义者自己是跟虱子一样肮脏,跟跳蚤一样卑污,跟苍蝇一样可厌罢了。
美国帝国主义者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使用细菌,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人形的细菌。人们说,法西斯主义就是细菌,事实正是这样子。美国不正是一天一天地变得和法西斯德国,法西斯日本毫无二致吗?
全世界的人不但愤怒,而且更加睁大了眼睛,看清了美国侵略者的丑恶的嘴脸,杜鲁门和他的华尔街的老板们的脸谱更加明显了。从此,画家的笔下要添上新的笔触,除开?商标外,还得画上虱子,跳蚤,或者是苍蝇,因为这是他们的本质的特征。
穷凶极恶的美国帝国主义者满想用细菌来吓唬我们一下子,但是,不怕大炮的中朝两国的英雄的人民,是决不怕苍蝇的。要求惩办细菌战犯的愤怒的吼声,不但来自全中国和朝鲜,而且来自强大的苏联,来自全世界。当年日本法西斯,当他们无法取得胜利时,也曾撒过细菌的,但是,曾几何时,日本法西斯滚到那里去了呢?
然而这一笔血账,我们是要记住的。总有一天,我们要像苏联在远东法庭上一样,审判这些丧天昧良的人类的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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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坚决反击美国侵略者灭绝人性的暴行
中国防痨协会总干事 裘祖源
美帝国主义者在朝鲜战场不顾一切地使用了细菌武器。早在若干年前,它就处心积虑地网罗并豢养了一批德日法西斯强盗们研究细菌武器。最近除了在朝鲜前线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争外,更把细菌战的范围扩大到我国东北及青岛等地,疯狂地投掷细菌炸弹,散布大量传播细菌的昆虫,并滥施轰炸。
这就说明了,美帝国主义者决心和中朝人民及全世界正直善良的人民为敌到底。
我代表中国防痨协会理事会,号召全国各地分会会员及防痨工作者,一致动员起来,立刻参加到防疫的队伍里去,参加到反细菌战的队伍里去,贡献出一切力量,给予疯狂无耻的美帝国主义者以坚决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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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喜悦的会见
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代表 夏光
是一个飘拂着细雨的早晨。杭州市南山路武民小学楼上,光荣妈妈邓少奶的客屋里,聚集着杭州市十二位志愿军家属。他们怀着无比喜悦和热烈的心情,会见了我们志愿军归国代表们。
这个光荣之家的女主人——邓少奶,是十一个孩子的母亲。她穿着簇新的衣服,忙碌地张罗着,市人民政府的工作同志向大家介绍说:“这位光荣妈妈把所有的十一个孩子都献给祖国了,其中有两个在朝鲜打美国鬼子,还立了功。”话刚说完,在座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一致集中到这位光荣妈妈的身上,对她表示了无限的敬意。
在这光荣之家的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付精美的镜框,里面夹着两张立功喜报,这是邓少奶的三儿子唐棣同志在朝鲜咸镜南道战役和第五次战役中获得的立功奖状。大家目不转睛地望着它。这时,小庙巷十号的罗宝奎老先生也忙着从棉袍口袋里掏出他儿子罗金海从朝鲜寄来的立功喜报和书信,一件一件地送给李雪三团长看。看到这数不尽的英雄业迹,全屋的每个人都笑逐颜开。
在欢腾的笑声中,李雪三团长亲切地说:“今天我们代表你们的儿女来拜访和慰问你们。”十二位光荣的父亲和母亲,紧紧地拉住代表们的手,兴奋得流出了热泪。
光荣爸爸和光荣妈妈们最关心自己的儿女在前线战斗的情形,以及生活中的一切细节。邓少奶和高老太太抱住女代表张潮同志,仔细地端详着她。拍着她的背说:“你是从朝鲜来的吗?啊,脸色这样好,这样壮实,我真放心了!”张潮同志说:“由于祖国人民大力的支援,前方的情形,比过去好多了。”
当李雪三团长介绍前线胜利消息时,他的话几次被军属们的掌声所打断。
李雪三团长高举起鲜艳的红花,兴奋地说:“全国人民把我们志愿军称为最可爱的人,你们是最可爱的人的父母,你们是最光荣的人。我谨将杭州市人民献给我们的鲜花再献给我们亲爱的父母们。祝各位身体健康,永远光荣!”象征着幸福和快乐的鲜花,一束束地送到了光荣爸爸和光荣妈妈们的怀抱里。
志愿军家属纷纷向代表们讲述祖国人民拥护军队和优待烈属军属的热烈情况;志愿军的家属在人民政府和广大人民的照顾下,都有组织地参加了生产,烈属军属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美好起来了,下城区人民政府曾经拨给烈属军属一亿元作生产资金,开设了一个生产福利社,里面设立了麻袋加工厂、缝纫部、百货部等,解决了许多军属的职业问题。今年一月间,社内又新设了煤球工厂、麻绳厂和豆腐坊,使下城区烈属军属的生活逐渐美满起来。谈到这件事,军属罗宝奎老先生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他自己的家事。他家有四口人,原来生活是极贫苦的;自从区里成立了军属生产福利社以后,政府介绍他大儿子到土产公司参加了工作,又将他十九岁的女儿介绍到麻纺厂做工。两人每月有一百三十个单位的工资收入。这样全家吃穿等问题都解决了。罗老太太虽然有六十二岁了,但她的生产热情却挺高,有时还到麻袋厂作个短工,缝织些麻袋,每天可挣四五千元。说到这里,罗宝奎先生挥动着手说:“我现在有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去做梦也想不到的。”
在朝鲜前线某部任汽车驾驶员的洪金宝同志的母亲抢着告诉大家:她的大儿子也由军属生产福利社介绍到中国盐业公司做事。由于他工作积极,现在每月可拿八十个单位的工资。今年过年时,全家都做了新衣服。军属们的话,激动了代表们,每个代表的脸都挂上了兴奋的笑容。
军属们更兴奋地谈到他们政治地位的提高。每逢节日,都有政府和人民团体的人员来访问、送礼和挂光荣灯。春节前后,杭州市将近两万名少年儿童,怀着敬爱的心情展开了给烈属军属们做一件事的运动,使烈属军属在精神上得到极大的鼓励和安慰。浙江省立杭州女中的学生们,辛勤地帮助下城区文星巷三号的吴金桂老大娘做活。同学们热情地告诉她:“大哥哥在前方打美国鬼子,周围都是你的子女,有什么困难提出来,我们帮你解决。”新中国的少年儿童就是用这样火热的心在热爱志愿军的烈属军属。谈到这些事,十二位军属都异口同声地称赞:“毛主席教养出来的孩子都是好样的!”
当李雪三团长询问到军属子弟的就学和保健问题的时候,中城区清泰街一一二号军属韩宝珍说:
“去年我患了阿米巴痢疾,病很重,区政府知道了,马上把我送到杭州传染病医院里把病治好了。”军属朱蒋氏有病,政府补助她四百斤大米,介绍她到上海镭锭医院治疗了二个多月,很快恢复了健康。提到军属子弟上学的事,军属葛锦春掏出他两个儿子的照片说:“他们都由政府介绍到清泰街小学三年级免费读书。”
志愿军战士们在前方打美国鬼子,光荣爸爸和光荣妈妈在家里也积极地参加了各种工作,他们热烈地响应了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号召,并成为各种运动中的骨干。朱泽民老先生兴奋地告诉大家:“反盗窃运动中,我们下城区军属专门组织了一个宣传队,到街上进行宣传,揭发了奸商暗害志愿军的罪恶。”朱泽民先生是勇敢的斗士,他检举了九家违法商人偷税漏税的罪行。
光荣爸爸和光荣妈妈的心是坚强的,在座谈中,他们都同声表示:子弟在前线打美国鬼子是光荣的,我们在后方一定要积极生产来支援前线。朱泽民先生在回答李雪三团长所问的有什么话带给朝鲜的子女的时候,他简明有力地说:“我们很好,要他们更英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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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资产阶级向人民司法机关的猖狂进攻
李剑飞
资产阶级自参加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那天起,由于他们损人利己、唯利是图、投机取巧的本性,就开始向国家财经机关和国营企业进攻。与此同时,他们也采用了极为恶毒的手段,向人民司法机关无孔不入地进行侵蚀,企图夺取领导权。目前正在进行着的“三反”、“五反”斗争,已初步揭露了资产阶级向人民司法机关猖狂进攻的严重性。
三年来,资产阶级借行贿、偷税漏税、盗窃国家资财、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等违法手段,发了极大的横财。他们为了保护违法所得的巨额财产,就派遣“代理人”钻进人民司法机关。当他们盗窃国家财产的违法行为被发觉、被控告到法院时,他们就指使这些代理人千方百计地为他们设法开脱罪责,逃避法律制裁。如北京华洋营造厂老板李汝山,承包了电业管理总局的一项工程,就向监工员行贿五百万元,大肆偷工减料,使国家财产损失折合八万多斤小米。北京市人民法院判令如数赔偿,并处以三年徒刑。李汝山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贿赂了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一组书记员刘颙。刘颙就积极设法,先令李汝山取保回家,后又改判只令赔偿国家损失三万多斤小米,并改处徒刑二年,缓刑三年。结果国家财产损失了五万多斤小米,而刘颙分到赃款一千二百万元另钢笔一枝。又如天津恒裕布店曾侵吞汉奸所存的价值四亿元以上的纱布,天津市人民法院判令如数交出。恒裕布店老板曾云程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并贿赂了书记员刘颙三千五百万元,及钢笔、呢料、纸烟等物。刘即代为刺探审判情报,并为之出谋划策,收买了两个职员及一个会计师作反证,这样,恒裕布店竟获得了胜诉。再以最高人民法院的大贪污犯顾裕尚为例,他利用职权,贪赃枉法,竭力为违法资本家盗窃国家财产的罪恶行为开脱罪责,将有罪判无罪或重罪轻判,只顾犯经办的两案,即使国家财产损失三亿元以上。
在现职司法人员中,有不小的一批是资产阶级用推荐或投考的方式打进来的“代理人”;也有一些人本身就是资本家。他们白天上班办“公”,夜晚就回到自己的商店作生意。他们用贪赃卖法得来的赃款,投入商店,扩大“经营”,发横财。同时,又利用他们在人民司法机关中混得的职位,保护他们违法取得的财产。
有些未经改造的旧法官、旧律师,他们过去原是反动统治阶级的爪牙,解放后,又成为资产阶级物色代理人的最合适也是最便利的对象。这些人中的许多人,在人民司法机关中披着人民司法干部的外衣,实质上是资产阶级的“法律顾问”或“诉讼代理人”。他们胡作非为,并曲解政策,为资产阶级的违法行为作辩护,尽力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如华北进出口分公司控告民亨贸易行违反订购麻袋合同要求赔偿案,当最高人民法院判令担保者盛锡福帽庄负连带赔偿责任时,该院民庭书记员史靖侯
(旧法院人员)即叫嚣:“让盛锡福赔光了,于扶植工商业政策不合。”民庭领导人要他按评议结果写判决时,史竟故意拖延不办。
更严重的是,资产阶级采用种种卑劣无耻的手段,腐蚀人民司法干部,把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分子拖下水去,倚为靠山,以便取得保护,进行违法经营而大发横财。例如前绥远省包头市人民法院副审判长任子敬,原是共产党员、工人出身的老干部。由于贪图生活享受,被违法资本家(皮坊老板)、反革命分子盛尚文看中。盛犯就千方百计地向任子敬进攻,先是给他做了一双上等皮鞋,继则送钱,后又指使自己年青的儿媳妇接待任子敬喝茶吸烟,并使之和任子敬发生了肉体关系,就这样把任子敬伏伏贴贴地俘掳过去了。当盛尚文皮坊的工人王某控告盛犯欠工资一百银元要求偿付时,任子敬“感恩图报”,竟威胁工人说:“你无证据,是诬告;你吸毒,是犯法。”并要把这位工人押起来。这位工人被迫当庭撤销诉状。任子敬在盛尚文勾引下,又借搞监狱生产为名,把监狱的大车插上机关旗帜,借给盛尚文贩毒,盛尚文发了横财,任子敬也分得巨额赃款。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盛犯被群众控告,任子敬竟背叛人民,包庇反革命分子。先是把告发盛尚文的状子压下不办,继又替盛犯找反证,并帮助盛犯转移财产。虽然盛犯因民愤极大终被处死,但从这一事实中,可以明显地看到资产阶级是如何处心积虑地勾引和腐蚀人民司法干部。又如哈尔滨市人民法院审判员关东平,由于受资产阶级的侵蚀,腐化堕落,接受巨额贿赂,擅将两个被押的盗窃国家财产的奸商放跑。
资产阶级向人民司法机关的进攻是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的,甚至已经篡夺了某些地方人民司法机关的领导权。以福建省人民法院为例,这个法院旧人员很多,大部贪污成习,他们在外面有专门的“经纪人”包揽诉讼,在法院内有两个贪污“办公室”,专门研究敲诈、勒索、分赃的办法,并根据行贿的多少,来决定官司的胜负。该院的若干重要环节,已变成“老虎窝”。又如浙江省人民法院的院长办公室、辅导室、审判委员会等重要部门,都被曾任多年伪法官的分子所掌握。院长办公室的负责人曾任伪民政厅秘书长和代理厅长,院内事务却常由他代拆代行,实际上已成为院长的代理人;刑事和民事两审判庭的每一判决,都先送审判委员会秘书审核,再送辅导室修改,然后送院长办公室签发。这些坏分子则借职务的便利从中捣鬼,以致政策被歪曲,法庭变了质。
由于资产阶级向人民司法机关的猖狂进攻,严重地危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损害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使人民司法机关在人民群众中的政治威信,遭受到无法估计的损失。因此,我们必须把
“三反”、“五反”运动进行到底,把人民司法机关中的贪赃枉法的分子彻底清查出来,进一步纯洁人民司法机关,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强化人民的国家机器,以保障国家建设事业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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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朽的国际主义战士
陈兴华 作
(四)罗盛教看见有人落水,便急忙向那里跑去。他一边跑一边脱下身上的棉衣。
(五)罗盛教跑到冰窟窿跟前,就奋不顾身地跳了进去,营救这落水的朝鲜少年。
(六)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他全身浸在冰冷的水中一连续了两次,都没摸到崔?。他把头露出水面急忙换了口气,又钻进水里,第三次才找到了崔?。他几次把崔?托到水面上来,可是因为冰窟窿四边的冰太薄,崔?刚爬上来,冰块便塌了,崔?又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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