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10月14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中国代表团团员、细菌学专家
陈文贵关于美国武装部队在朝鲜和中国使用细菌武器的发言主席先生,各位女士和先生们:
作为一个细菌学专家,我很荣幸地能够参加这次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会议,来和代表着十六亿爱好和平的善良人民的各位女士和先生们在一道,共同讨论争取和保卫和平的大计。我谨代表正在为粉碎美国政府细菌战的恶毒阴谋而工作的中国科学工作者,向大会致贺,向各位问好并致敬。
可敬的郭沫若先生和韩雪野先生,在他们的报告中,都曾经指出,为了和平的利益,必须立即谴责和制止美国政府进行的毁灭人类的细菌战,必须要求各国政府批准和切实履行一九二五年在日内瓦订立的“关于禁用毒气或类似毒品及细菌方法作战议定书”。以后,许多女士和先生们在这个会议上的发言中都谈到了这个问题,并强调地指出了立即制止细菌战对于维护人道主义与和平事业的重要性。我完全赞同这些意见。
我认为在这里向你们各位报告我自己所亲自证实的美国武装部队在朝鲜北部和中国东北等地使用细菌武器的事实,是我所应尽的责任。
自今年年初,美国空军和炮兵部队开始向朝鲜北部投掷和发射细菌武器,这种令人震惊的事实发生之后,我和其他几十位中国的细菌学家、昆虫学家、病理学家,就立即组成“中国人民志愿防疫检验队”,离开了我们的安静的实验室,到达朝鲜,和朝鲜的科学专家们在一起,为制止美国所发动的细菌战而斗争。随后,由于美国政府不顾我国人民及全世界主持正义的舆论的抗议,把细菌空袭扩大到中国东北等地,我的同事们,包括成百优秀的医学专家,也迅速动员起来,投入反细菌战的斗争。
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最严格的科学态度和方法,来搜集第一手的材料,特别是美国飞机空投下来的昆虫及其他物体的标本,细菌容器的样品,以及在美国空袭后因感染病菌而致病、致死的人、家畜、家禽等,然后遵循细菌学、免疫学、解剖及病理学的常规的标准办法,加以检验、试验和实验,从而判明美国细菌战部队所使用的致病细菌武器的种类,以便找出有效的防御办法,来控制和扑灭被散播的传染病,保障朝中人民和朝中人民部队的生命安全。
为了完成这个光荣而崇高的任务,我们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卫生机关,并与各地地方政府的卫生机关密切合作,在朝鲜及中国东北等地设立了拥有完善的科学实验设备的研究中心,并设立了许多防疫检验站。为了彻底判明事实,并进行有效的防疫工作,我们时常派出强有力的流动检疫队,前往受到细菌袭击的现场去作实地勘查,并亲自去搜集实验室的标本。这些流动检疫队的足迹,遍及朝鲜及中国东北等各个受到细菌攻袭的地区。
我们很快地就完全判明了,细菌战不但是事实,而且是有计划地、大规模地进行的。
我们的这种判断,是根据于以下各种互相紧密联系的事实:
首先是,自今年一月起,美国空军部队进行了一种不从事于通常的轰炸和扫射,而专事撒布昆虫、蜘蛛、啮齿动物和其他物体的空袭。举例来说,根据不完全统计,在朝鲜北部,从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八日到三月三十一日,美国撒布昆虫等物体的地区即达七十个郡市,撒布次数共达八百零四次之多。在中国东北,从一九五二年二月二十九日至三月二十一日,撒布地区也有四十余县市之多。
其次,这些被发现的大量昆虫、蜘蛛、啮齿动物和其他物体,不但有许多在场目击者证明是美国飞机投下的,而且就它们出现时的生物学上的各种反常情况来说,也可以断定它们决不是本地自然发生的,而是由美军飞机所投下的。
从发现场所来看,很多昆虫是在它们通常不该出现的地方发现的:例如,在雪面上发现了人蚤;在山坡上发现了用草包着的海产的蛤蜊;在田野里发现了仓库害虫的标本虫;在十二公尺高的圆楼顶上发现了习居于低湿地区的黑跳虫;在露天水缸的水面上飘浮着人蚤。这些昆虫和物体都是大量地在不应有的场所出现的,这就有力地证明了这些昆虫的出现不是自然的,而是美国飞机投下的。
从出现的季节来看,很多是反常的。飞蝗、油葫芦、高丽豹脚蚊、库雷蚊、各种蝇类以及蜘蛛等,均在今年一、二月至二、三月间在美国飞机飞过之后便在朝鲜及中国东北等地大量发现。精密地鉴定证明:飞蝗的出现季节提前了三个月,油葫芦提前了三个月,高丽豹脚蚊、库雷蚊提前了两个多月,黑蝇、绿蝇、家蝇、大家蝇提前了两至三个月,狼蛛提前了约两个月。而且这些昆虫、蜘蛛多半是在零度以下的冰天雪地中发现的。
从这些昆虫、动物和物体出现的数量来看,也是反常的。我们知道昆虫固然有时可以提早出现,但为数决不会很多。然而在美国飞机飞过后在朝鲜及中国东北等地所发现的昆虫及其他动物,却是大量、有段落地密集的。例如:在一个铁路桥梁的上下出现了数万个黑蝇;在二十平方公尺面积的野地上出现了六、七千头家蝇;在面积不超过二千平方公尺的雪地上出现了上万的油葫芦;在山坡上发现的人蚤,遮黑了地面;在干稻田里及山坡上发现了大批死鱼;在一个清晨,四个村庄的居民突然发现了七百一十七只同样的小田鼠,这在数量上都是反常的。
从群落关系上来看,同样是反常的。习性相异的甚而互相残害的昆虫常常混同出现,例如:黑跳虫中夹杂着人蚤,油葫芦混合着摇蚊,绿蝇与飞蝗一起出现,黑蝇与狼蛛一起出现,这些在自然界都是不可能的,都是极端反常的。
从与美国飞机举行奇怪的空袭情况的联系来看,这些昆虫、动物与物体都是在美军飞机侵入活动之后发现的。同时人民防空机关也证实了美机确曾侵入及从事反常活动。在朝鲜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曾多次有士兵和居民亲自看见美军飞机投下四格型细菌弹、白垩质细菌弹或其他容器等,在这些容器的里面和周围,都发现了群集的昆虫。在其他情况下,亦曾有人屡次看见美军飞机投下发光或红色物体,这些物体落地后虽找不到容器,但在那里却发现有昆虫、蜘蛛、羽毛或奇怪的非本地所有的树叶。此外,在朝鲜北部亦曾有人亲见美军飞机撒布昆虫,这些昆虫甚至直接落在他们的身上和衣帽上。例如我的同事、著名的细菌学家魏曦博士,以及英国“工人日报”记者阿兰·魏宁顿等,当他们在野外调查细菌战的事实时,就直接受到了这种细菌空袭。
以上种种事实,强有力地说明着,这些昆虫、动物和物体是美军飞机所撒布下来的。
再其次,这些为美国飞机所撒布下来的昆虫、动物和物体,已经证明是携带有屠杀人类、牲畜、家禽和田禾的各种毒性很强的病原体的。
我和我的同事们从这些昆虫、动物和物体当中,亲自分离出了以下毒力很强的病原体:从人蚤和小田鼠中,分离出了鼠疫杆菌;从蛤蜊、黑蝇中分离出霍乱弧菌;从黑蝇、标本虫、狼蛛和羽毛中,分离出炭疽杆菌;从一些蝇类中,也分离出肠伤寒杆菌、副伤寒杆菌、赤痢杆菌等。
最后,这些为美国飞机所投下的昆虫和物体所携带着的病菌,已使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士兵、军官以及朝鲜和平居民如葛权书、朴然浩和其余的三十八人死于鼠疫,使朝鲜平壤的和平居民六十八岁的韩相国和他的两个孙子、大同郡的农民赵万福和他的妻子李英子死于霍乱,使中国东北辽东和辽西两地不少的居民感染了向所少见的呼吸道炭疽病和炭疽性脑膜炎,使沈阳及其附近地区的成百居民遭受了新型脑炎的侵害。我和我的同事们,曾经亲自检验了我们的这些死于美国政府的细菌攻击的同胞、以及我们的亲爱的邻人朝鲜受难者的尸体;我们曾亲见死者亲属们的号啕痛哭和不堪忍受的悲苦。我们的心灵已经留下了永远不能愈合的创伤。
美国政府的细菌攻击不但是要杀害朝中两国的和平人民,而且还要毁灭两国人民的家畜、家禽和农作物,以使和平居民陷于饥馑和死亡。这种恶毒的阴谋中,包括借狼蛛和其他昆虫来撒布出血性败血症巴氏杆菌,以毁灭鸡、鸭及其他动物,借撒布可怕炭疽菌来毁灭牛、马、驴等耕畜,用植物体来撒布损害大豆、棉花、玉米、苹果等等农作物的植物炭疽、紫斑病、黑粉病真菌等等。这些事实,也已经为我的同事兽医学专家胡祥璧博士、程绍?博士,植物病理学专家裘维蕃教授、沈其益教授等所完全判明了。
以上种种事实都是有充分的人证物证的:有美军飞机空投的容器、昆虫、动物和物体作证,有现场目击者——上千上万的善良居民作证,有中朝科学家作证,并且还有美国侵朝军队所派遣的空投特务作证,还有执行过细菌战任务而在以后被俘了的美国空军军官作证。
凡是客观的、公正的、正视真理和事实的人们,面对着这一切确凿证据,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否认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事实的。凡是有良知的、有正义感的、关心人道主义、关心和平事业、关心科学命运和人类文明前途的人们,面对着这种使人惊骇的暴行,没有一个人是能够保持缄默而不加以愤怒斥责的。
各位女士和先生们想来都已经知道,许多公正的国际团体和忠于和平及人道主义事业的著名人士,例如以可敬的布兰德魏纳教授为首的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加拿大和平大会主席文幼章博士,法国全国和平理事会主席法奇先生,英国坎特伯雷教长约翰逊博士,费尔顿夫人,以及参加莫斯科国际经济会议后来中国的各国代表们,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筹备会议的各国代表们,都作了实地调查或者研究了我们所提供的事实证据,而一致地证实了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罪行。最近,由瑞典的安德琳博士、法国的马戴尔教授、英国的李约瑟教授、意大利的欧利佛教授、巴西的贝索亚教授和苏联的茹科夫—维勒斯尼科夫院士所组成的“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现场调查和缜密研究之后,又进一步地证实了美国武装部队在朝鲜和中国东北使用细菌武器的事实。他们的巨大工作的成果—“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已经公布了。
亲爱的代表先生们,国际科学委员会每一位委员并不是在进行两个月以上的艰难的调查工作以前,就相信了细菌战的存在的。但是,在两个月的调查研究之后,他们不但承认了美国在朝鲜和我国东北进行细菌战的全部事实,并且,由于关怀人类的命运,而不顾自身可能遭受的迫害在为反细菌战而勇敢地进行斗争。
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在于我们各国的和平战士们采取行动,来广为宣传国际科学委员会的报告书——如同为中国人民所尊敬的赖普吾夫人所说的那样,在于我们的大会采取行动,号召各国人民来谴责和制止美国政府所进行的毁灭人类的细菌战,并迫切要求各国政府批准和切实履行表现了人类良心的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如果各国人民不采取团结一致的行动,来施行强大的压力,细菌战犯是不会肯认罪,也不会停止制造人工瘟疫的卑鄙暴行的。
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的公布,已经引起了进行细菌战的那些罪犯们的惊慌。他们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对报告书的任何一章或任何一个论点。他们对于这个庞大而颠扑不破的报告书的内容,缄口不言。但是尽管这样,美国国务院当然是不肯说出他们所犯的这种不可告人的罪行的,他们仍然空口地、没有任何事实根据地来否认他们的罪行。他们像一个当场被捉住的偷贼一样,狼狈万状,恼羞成怒,企图迫害敢于揭露事实真相的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如同大家所知道的,美国半官方报纸“纽约时报”,在其九月十六日的社论中,已经强烈地暗示委员会中的西方各国的科学家们是不忠于“使用细菌武器的集团”的,并公然要求他们的政府“盘问”这些忠于真理的科学家们。
但是,我们中国有一句谚语,叫做“纸包不住火”。空口的否认是掩饰不住他们的犯罪行为的。请容许我在这里讲述一段我自己的经历吧。
我自己曾经是日本军国主义政府对中国人民进行细菌战的最早的见证人和控告人之一。在一九四一年时,日本空军的一批飞机曾侵入中国湖南省的常德县进行反常的活动。这批飞机并不从事普通的轰炸和扫射,而是投下大量的谷麦和杂粮。接着不久,就在那个地区内发生了腺鼠疫的流行,我的许多同胞因此而惨遭死亡。这一事件发生之后,我即前往那个地区作了实地调查,并判明了日本空军利用谷麦杂粮来携带感染了鼠疫杆菌的跳蚤,以制造鼠疫流行的事实。我曾经把那次调查的结果,写成了“常德鼠疫报告书”,来揭发和控告日本军队进行细菌战的罪行。
和现在的美国政府一样,当时的日本政府完全否认我们的指责。在日本政府的谎言欺骗之下,日本和其他国家的许多人,当时也不相信我们的指责,认为日本政府和日本的将军们还不至于卑鄙无耻达到这步田地。但是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事实是掩藏不了的,以后在一九四九年,苏联滨海军区在伯力对日本细菌战犯所举行的审判,已使真相大白于天下,而被告的日本细菌战犯们也全部供出了我在“常德鼠疫报告书”中所揭发的事实。
希特勒匪帮对于他们所犯下的骇人听闻的罪行,例如他们在威丁堡和奥斯威辛所制造的集体屠杀的大惨案,不也是始终矢口否认的吗?所谓“唯一公正的中立的国际组织”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那些先生们,应该记得最清楚,他们当时不是出尽了气力来帮助希特勒匪帮否认他们所犯的这些罪行吗?但是大家也知道,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希特勒匪帮也全部供认了他们的上述罪行以及其他罪行。
我敢断言,美国政府和美国将军们要想掩藏住他们进行细菌战的万恶罪行,也是一定办不到的。
美国政府、美国将军和他们的报纸、期刊告诉我们说,他们决不如此丧尽天良,以至于要撒布细菌来屠杀人类;还说是我们的指责是玷辱了他们的名誉!好吧,我要质问他们: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拒绝批准你们自己签了字的一九二五年“关于禁用毒气或类似毒品及细菌方法作战议定书”呢?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又在联合国安理会以及裁军委员会上顽固不化地拒绝通过苏联关于要求各国政府批准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的庄严议案呢?为什么你们的政府代表团,因为预先估计到将会难以阻止在不久以前举行的多伦多国际红十字大会通过要求批准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的决议案,而在开会以前就宣布放弃投票权呢?你们为什么那样地害怕表现了人类良心的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呢?
我还要质询他们:既然你们决不会从事撒布细菌这种玷辱人类的勾当,那么,你们为什么又要大张旗鼓地准备细菌战,就在今年三月,你们的陆军化学兵团司令布伦少将还向国会要求增拨款项来扩充细菌战的研究工作呢?你们为什么要说“细菌、毒气和放射性物质可能证明是征服敌人的最廉价的武器”,并且说在考虑致敌人于死命的武器时,不必考虑什么道德观念呢?
我希望美国政府、美国将军和他们的报纸期刊的编辑先生们,走出来回答我的这些问题,甚至仅仅是回答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美国政府庇护并且利用日本和德国“细菌战专家”的事实,也是应该提到的。在这方面,我自己也是一个见证人。在上面我已经提到过我所写的“常德鼠疫报告书”。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各盟国曾在东京组织了国际军事法庭来审判日本战犯。当时曾有一个美国法官亲到重庆向我索取这篇报告书,并要求我在报告书上签名作证。但在报告书被骗去以后,就如石沉大海,毫无声息。而日本的细菌战犯,如石井四郎、若松次郎、北野政藏等则至今不但逍遥法外,而且被美国将军们所豢养和利用。据报纸消息,他们并且被派到朝鲜前线,去协助策划和指挥对朝中人民进行的大规模的细菌战。而纳粹德国细菌战犯施莱勃,也为美国国防部所聘用。这些都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以上这些事实证明,对朝中人民所施行的细菌攻击乃是美国政府有计划地蓄意进行的。而就美国政府准备细菌战的巨大规模看来,今天对朝中人民的细菌作战,不过是他们在将来更大规模地进行细菌战的信号罢了。因此,很明白,如果各国人民不立即一致起来谴责和制止美国政府进行的细菌战,那么,今天落在朝中人民头上的灾难,明天就会落在全世界人民的头上。
主席先生,各位女士和先生们!朝鲜战争的继续进行,以及万恶的细菌武器和其他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等的在朝鲜被使用,的确是一个使亚洲和太平洋各国以及全世界善良人民焦虑和不安的问题。就在我们在这里开会的这几天,朝鲜形势不但没有改善,而且相反地是越来越恶化了。在十月八日的停战谈判会议上,美国代表已经蛮横地拒绝朝中方面根据全部遣返原则,并采纳了美方部分意见的公平合理的新提案,而片面地宣布无限期中止停战谈判。这就是说,他们已经公开地拒绝用协商方法来公平合理地解决问题,并公开地破坏停战谈判,企图借此来扩大战事。
显然地,朝鲜战争如果一天不停止,细菌战的威胁就一天不断地悬在全亚洲及太平洋区域与全世界人民的头上。因此,全亚洲及太平洋区域的人民必须与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为制止美国政府进行的细菌战,为达到朝鲜的停战和朝鲜问题的和平解决,为争取和保卫亚洲、太平洋区域以及全世界的和平而加强努力!谢谢你们!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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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巴基斯坦代表
萨达尔·修格特·哈雅特的发言(摘要)
我以一个曾经很不幸地参加过一次国外战争和一次国内战争的退伍军人的身份,来向你们说几句话。我这样一个人,对于战争中的一切恐怖、饥寒和痛苦自然是很熟悉的。我曾经亲眼看到无助的妇女和无家可归的男人们所遭受到的苦难;亲耳听到过年轻的寡妇、年老的父母和无父的孤儿们的哭声;我更亲眼看见过在已被杀死的母亲的尸体上吃奶的无辜的婴儿,和紧抱着无头的婴儿的失了魂魄的母亲。一句话,我所看到的一切丑恶和恐怖已使我不能不痛恨战争,热爱和平;不得不把自己从一个从事战争的士兵转变成为一个争取和平的战士。
和平,我所如此热爱并认为非常珍贵的和平,今天已经成为一群贪婪的暴徒手中的受难者了——在朝鲜和马来亚,在台湾和越南,在缅甸和突尼斯,她正到处遭到那一群强盗的残暴的蹂躏。假借着民主和文明的名义所干的那些勾当实在够多了,已经够使最恶毒的独裁者们的残暴行为都变得黯然失色了。在辱骂、造谣、虚伪、说谎等方面,这些从前自以为是民主与正义的维护者的宣传家们真是毫不费力地一下就远远超过了戈培尔——是的,同他们比起来,戈培尔倒简直像个圣人了。一切酷爱和平的人们!谨防帝国主义战争贩子们的卑鄙狡猾的阴谋吧,不要被他们的民主和正义的烟幕欺骗了。让我们从此下定决心动员我们全世界的人民为了反对战争而斗争吧,让我们不停地斗争下去,直到这个灾祸最后在地球上全部消灭为止。
让我们把注意力转到和平所受到的最大的威胁,那就是美国及其走狗们无缘无故地侵犯了朝鲜的独立。今天,在那个满身都是战争创伤的国度里,每一分钟都有千百个姐妹们变成了寡妇,孩子们变成了孤儿,男人们变成了残废和瞎子。今天,笼罩着那个国土的是已经暴露无遗的战争恐怖。在那里,你会发现西方民主和伪善如何变成了同义字,在那里,你会听到人们把保卫自己家乡的人叫做侵略者,而把外国雇佣军队称为自由的救星。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们,李承晚和他的主子们是怎样准备了这一次的侵略、他们怎样收集武器与训练军队、公民自由权是怎样遭受到践踏吗?难道还用得着揭露美国说北朝鲜发动侵略这话是荒唐的故事吗?正直的人们,没有谁会看不清楚,这些事件与一九三九年在纳粹德国所发生的事是同出一辙的。二者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这些对德作战的胜利者甚至更加改进了那个战败者的可耻的技术。希特勒对于他新的继承人,一定很满意!
正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孩一样,这些战争贩子们在屋顶上高喊着,他们是奉行着联合国的组织的合法命令的。他们想让全世界人民都闭起眼睛,不要去看这个事实:那就是美国军阀们下命令劫掠朝鲜,比跟在美国屁股后面走的安全理事会中那些唯唯诺诺的奴才们发表公告早好些个钟头。这就清清楚楚地证明了,联合国组织不过是一个无权的工具和听从美国意志的跟班而已。如果联合国是和平的真正维护者,试问它为什么在希腊、印度尼西亚、突尼斯及其他弱者被强者压迫的国家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至于这个命令是否合法,我请问,在一个由台湾的吉斯林分子而不是由人民的中国代表这个大国家出席的理事会中通过如此重要的决议,怎能算是合法?其次,在苏联代表缺席之下,采取这样一个严重步骤,怎能算是合法?第三,任何一个信奉上帝的人怎能从法理或其他方面来认可安全理事会在朝鲜本身缺席之下,对它所判处的死刑呢?这里,千百万朝鲜男女与儿童,不经审判,仅仅依据这个法庭的一纸荒谬起诉书就被判处死刑,而这个法庭又是集检查官、法官与陪审官三者的职务于一身的。这种对法权的侵犯,这种对千百万朝鲜人民的屠杀,将成为法律史册上一个最卑鄙的罪恶而遗臭万年。这清楚地证明了谁是罪犯,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历史上的一切大法学家都会在地下辗转不安,当他们看到了这场滑稽的审判及其所引起的对于整个民族的集体判罪的时候。
关于虐待战俘问题,世界上找不出任何一个藉口可以替这种屠杀巨济岛上无助的战俘们的行为辩护。只有一个懦夫和恶汉才会向手无寸铁的战俘们动手屠杀。难道美国人已经忘记了当德国人才刚刚给英国战俘们扣上了手铐的时候,美国的盟友邱吉尔先生就高声地吵叫起来吗?让我告诉他们吧,任何兽行都压抑不住一个和平十字军的精神。他们用了种种特务的手段,其结果只是在整个世界上造成了一道愤怒的舆论的高墙,而整个世界也将起来要求报仇。今天普遍的要求是:“不准侵犯战俘。”所谓的文明的旗手竟发动了惨无人道的细菌战争,这件事必定会使一切爱好和平的美国人和英国人感到耻辱,正如它已经使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震怒了一样。对人类散布病菌不是人做的事,是魔鬼做的事。我们着重地要求立刻终止这种野蛮行为,并且要求各国政府立刻批准一九二五年日内瓦议定书,我们坚决主张成立一个公正的国际法庭,审判一切或多或少参与过这次罪恶行为的罪犯。
谈到巴基斯坦人民对朝鲜问题的态度,巴基斯坦的和平朋友们已经庄严地下了决心:我们一定要不断努力,不使一个巴基斯坦兵士穿上美国的军靴来玷污朝鲜神圣的土地。假如他们一定要这样做,他们就先得踩过他们巴基斯坦母亲、姊妹和儿子们的尸体。我们保证:只要还有一个外国士兵没有从朝鲜和马来亚撤退,从台湾和越南撤退,从突尼斯和埃及撤退,我们决不罢休。
我们向那些高举着自由、和平和正义的火炬的勇敢的人民致敬,向那些在朝鲜争取自由的无畏战士致敬。让他们知道:我们深深地感觉到我们应该如何感谢他们。我们很明白他们是多么勇敢地牺牲自己去压制美国战魔血腥的欲望,为的是使我们的孩子们能够享受到他们的孩子们被残酷地剥夺的和平果实。让他们从下面的事实中得到希望:那就是在一个遥远的国土,有很多母亲,她们的慈母之心正在为他们祈祷,把他们看作不单是朝鲜的救主,而且是全人类的救主。这些呼声将越来越有力,并且把那些在朝鲜人尸体上盘旋的兀鹰一起吞没,这个日子不远了。他们决不是孤立的;欧洲、亚洲和美洲的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都是他们和平十字军里的同盟者。
最后,我认为一篇有关和平的演说如果没有向处在战争迷雾中的亚洲大陆上的和平的灯塔——我们的强大的主人中国人民致敬的话,那篇演说是不能算一篇完整的演说的。我们还在本国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很多关于他们的和平的消息,读到很多关于他们英勇地向自由前进的伟大的故事,但是,我们今天在这儿看到的一切,真是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最高的想像。我们现在完全认识到走向进步的大进军是无法阻挡的,只要有着像他们这样的保卫者,要想剥夺亚洲的自由是决不可能的。这里让我诚心诚意地向他们的伟大领袖、政治家和导师毛泽东主席致敬,他鼓舞着和支持着千百万维护和平、进步和一切美好事物的旗手。毛泽东现在已不只是自由中国的领袖了,对我们讲来,他是亚洲复兴之父,他是希望的象征,他鼓舞着全世界千百万颗绝望的心。
我们恳挚地希望,巴基斯坦的星月旗和印度友好的三色旗一起,将在不久的将来和中国的五星红旗在走向自由、进步与和平的大进军中并肩前进。
毛泽东主席万岁!
朝鲜的英雄们万岁!
和平万岁!(新华社)


第5版()
专栏:

学问与和平
——日本代表团副团长、日本国立一桥大学教授南博发言摘要
我作为一个科学家,现在在中国的土地上,感到了两种很大的喜悦。
其一,不用说就是:深信争取和平的学问才是真正的学问的我,出席了这次和平会议的喜悦。
第二个喜悦就是:我亲自看到了,在中国,学问已经为人民所有,它为人民而存在。
我们科学家必须从这样一个事实得到活的教训,那就是:在中国,为和平服务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是每天都在为人民的幸福而贡献着力量的。
不用说,科学和技术,是应该为爱好和平的人民服务的。但今天,战争贩子们正把科学和技术动员到为了战争目的方面去。
自人类有历史以来,自然科学和技术以最残酷的方法被利用的例子,那就是原子弹、细菌战和化学战。
美帝国主义,不仅在其本国,同时也在其强迫奴化中的日本,正在把科学和技术动员到对整个亚洲的残暴的战争和侵略上面。
战后曾经中断过一时的、日本各大学有关军事方面的学科,例如兵工学、火药学等部门,实际上已在复活。在细菌战方面,可以说是美国人的前辈的、那一群曾经被整肃过的日本细菌学者,早已经和美帝国主义者合作了。这一群日本的科学家和技术工作者们,正在忠实地充当美国的帮凶,在侵朝战争中扩大他们的无人道的犯罪行为。
日本签订旧金山片面和约以后,整个日本国土已经决定地变成了美国的军事基地。
面临着这样的危机,我们必须对把科学和技术引入歧途并使文化走向死亡的侵略者,坚决地进行斗争。
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我们的祖先们辛勤建立起来的、辉煌的科学和技术,从战争贩子的魔鬼的手中夺回来。
科学家也必须觉悟到,坚决地保卫和平,是今日最紧急、最重大的任务,并根据这个信念行动起来。
那末,我们必须立刻具体地进行的工作是什么呢?
首先是制止和反对战争的问题。一方面有部分自然科学家参加美国在朝鲜进行的细菌战而成为战争罪犯;但另一方面,为了科学地调查细菌战的事实而组织起来的国际科学委员会,正是自然科学为了制止战争和达成和平而被动员起来的、令人兴奋的例子。
我愿借这个机会,对参加这次调查的科学家们,不畏惧反动势力的一切迫害而坚持真理的行为,表示敬意。
我们希望自然科学家,今后继续从科学上揭露战争犯罪的事实,并尽量大声地宣布谁是和平的敌人,谁是科学的敌人。
我们必须再一次肯定:在没有和平、独立和自由的地方,科学、技术和文化,或者被引入歧途,或者要遭到死亡。
我们必须认识到:唯有对日本实现缔结全面和约这一个亚洲及太平洋的和平的前提条件,不仅是亚洲,包括其他今日在帝国主义统治下受着压迫的各国,才能确立真正的独立、自主和自由。(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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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南代表
黄文德关于日本问题的发言(摘要)
在美帝国主义使日本重新军国主义化的事实面前,我们越南人民正和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全世界人民一样感到忧虑。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法西斯匪徒,不知曾经在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各国制造了多少灾难,而越南人民正是这种灾难的直接受害者。
一九四○年九月,日本军队侵入了越南国土,法国殖民者立刻就屈膝投降,把越南、高棉和寮国献给了日本法西斯。日本法西斯便利用法国殖民者作他的爪牙,对越南人民进行残酷的压迫和剥削。日本法西斯和法国殖民者的双重剥削,在越南北部平原和越南中部的北面地区造成了严重的灾害,仅在一九四四年底和一九四五年初的几个月里,在这一个只有一千万人口的地区内,就有二百万人饿死了。日本法西斯匪徒在越南所造成的这种滔天罪行,越南人民难道可能忘记吗?
日本帝国主义者是亚洲及太平洋区域人民的公敌。然而今天美帝国主义为了实现其侵略的目的,又重新把日本军国主义势力扶植起来,这对于东南亚各国和各民族的独立,对于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各国以及全世界的和平,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根据今年年初法新社的报道,美帝国主义者正在准备派遣日本军队前往越南作战,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越南人民极大的愤怒和坚决的反对。
越南人民坚决反对旧金山片面对日和约。
对于越南人民,这张和约是毫无价值的,这不仅因为它没有苏联和亚洲许多国家签字,其中包括拥有八亿人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印度两个大国;而且还因为这里面有着一些无耻之流如傀儡保大等在上面签了字,这些无耻之流过去不仅没有反抗日本法西斯,相反地是做了日本法西斯的帮手,他们不能代表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合法的权利。
越南人民要求废除旧金山片面对日和约,要求缔结一个全面性质的对日和约。
我们越南代表团完全同意郭沫若先生在总报告中关于反对日本重新军国主义化和要求缔结对日全面和约的意见。我们认为,只有这些要求获得实现,日本军国主义者和日本的战争力量才不会成为美帝国主义用以侵略和挑动战争的工具。
我们对于在美国侵略者和吉田反动派奴役下感到莫大痛苦的日本人民,寄以深切的同情;同样地,我们对于日本人民为了和平、独立、民主、幸福而进行的斗争,坚决加以支持。
这次会议已经充分地显示出我们各国人民对于日本人民的团结友爱精神,同时也已经充分地显示出我们为了反对美帝国主义在日本所进行的种种挑拨和侵略的阴谋而斗争的坚强意志。
正如早就把法、美帝国主义者与法国和美国的人民划分清楚一样,越南人民从来就没有把日本人民和日本法西斯混为一谈。过去越南人民就已经知道代表日本人民的并不是那批在越南国土上制造灾害的日本军官,而是卧在铁轨上阻止列车运送日本军队去进行侵略的日本妇女和日本善良的男人。今天越南人民更认识到代表日本人民的不是那批甘心为美国战争贩子充当走狗和雇佣兵的人们,而是一切正在为争取生存权利争取独立、和平、民主而斗争的日本人民。
越南人民极同情今天正在斗争中的日本人民,坚决反对美帝国主义者重新恢复日本军国主义势力,正如决心不让美帝国主义利用越南作为他们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基地一样。越南人民斗争的道路始终如一,这就是保卫民族独立与保卫世界和平的道路!(新华社)


第5版()
专栏:

智利代表、画家、智利知识分子联盟主席
米里亚·拉芬脱的发言(摘要)
我代表智利知识分子联盟和人民艺术家,向这个历史性的会议热烈致敬。
智利知识分子联盟是在西班牙内战时期由巴勃罗·聂鲁达所创办的,目的在于保卫我们的文化使它不受到法西斯的侵害,抵抗任何有损人类尊严和社会进化的趋势,而现在这个联盟则正在推动并参加和平运动,因为只有在和平的环境中,人类才有可能充分地向前发展。
大部分智利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都已经参加了世界人民保卫和平的斗争和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斗争。
智利是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工人和一般职员的生活水平低得可怕;但是,尽管生活如此贫困,智利的作家和艺术家们并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者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妥协。
由于人民和艺术家间的团结,在智利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活动方向的转变,那就是一种新的现实主义正在迅速地朝着那种艺术必须与民族独立运动合作并为和平服务的现实主义标准发展着。
智利有富饶的天然资源。智利的土地下埋藏着极丰富的极端重要的工业矿藏。智利素来以硝石和铜的生产著称于世。我们还出产铁、煤和锰。这些都是我们的主要富源。但是,这些富源直到现在一直也是我们的不幸,因为帝国主义一开始就对它注意:起初还是注意,然后就用手和枪炮来抢夺了。
先是在十九世纪初叶的英帝国主义,接着来了美国人,用它的金元夺取了铜矿、铁矿,凡是它能夺到手的东西,都夺过来。从那时候起,我们的祖国就一天天地被卖出去了。外国压力愈来愈公开愈野蛮。在过去这几年中,新的硝石矿藏也被帝国主义掠夺了去。对于我们的铜矿的垄断变得越来越厉害。我们的油田,一直到最近还差不多是完全未加开采的,现在也被世界托辣斯所控制了。最近才发现的铀矿,变成了智利政府和美国大使谈判的主题。
帝国主义千方百计在文化方面所进行的种种工作已使我国文化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帝国主义的目的是要削弱我们,剥夺我们至今还完整保持着的东西——民族意识;这种民族意识就是我们都知道,我国虽然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但我们在国际大家庭中占着有价值的地位,我们知道,我们的国家能够产生完全智利型的伟大的诗人、历史学家、各种思想领域和工作领域的伟大创造者,并能给世界文化宝库以极珍贵的贡献。帝国主义者要使我们成为世界主义者。他们要我们抛开我们自己的问题。
我们肯定人类所创造的一切价值是有普遍性的。我们肯定托玛斯·曼、萨宁·卡诺、希克梅特、乔治·亚马多、郭沫若或爱伦堡都有他的普遍性,但我们决不能承认那种牺牲民族的普遍性。同时我们也肯定那种与各个国家的特殊传统相调和的普遍性,那种可以使曾经得到过世界和平奖金的巴勃罗·聂鲁达那样的智利诗人受到世界人民的珍视和爱戴的普遍性,那种普遍性能使我们在莎士比亚的作品里深切地了解英国的本质而在拉培雷的作品里了解真正的法国的本质。
但是帝国主义对于这种以民族性格为第一要义的普遍性是不感兴趣的。帝国主义所要的普遍性,是那种可以使一个智利人忘记自己归根结底还是智利人的普遍性。帝国主义对我们的文化的要求就是要它不反映我们的独立和我们对于解放的迫切要求。
帝国主义使用了一切能利用的手段以求达到这个目的。它用奖学金来引诱青年知识分子。它以煽动战争的或是令人作呕的浅薄的影片充塞我们的电影界。它以同样性质的书刊大量供给我们,并替这些书刊进行疯狂的宣传。它垄断了我们的图书业,使我们的市场充当着赞扬罪恶和强盗行为的袖珍本的侦探小说。它宣扬对于那种所谓北美洲的种族优越性的崇拜,尽力把在朝鲜的北美侵略者描写为传奇式的人物,并极力制造隔绝和分裂。它企图破坏我们与别的国家,包括南美洲的国家在内,建立文化联系的一切可能性。
这一切给我国民族文化带来了致命的危险。这个问题也同样影响着所有的拉丁美洲国家。
最近,米斯特拉尔与萨宁·卡诺、豪金·加西亚·孟赫共同向美洲的知识分子发出呼吁,号召他们开会,讨论与他们自己和美洲各国人民都有关系的问题。美洲各国已决定明年年初在智利的圣地亚哥举行这次大会。
智利的知识分子参加了他们人民的一切斗争。他们在言行上一直与那些在这条或那条阵线上进行争取和平与进步的斗争的组织在一起,这些阵线要不是反对与美国签订军事公约或教育协定,便是要求恢复民权或与世界上所有国家保持关系。在必要的时候,知识分子也走到街头上去。他们团结在工会和所有那些号召他们参加行动的组织周围,因为人民的斗争就是他们自己的斗争。
智利知识分子联盟支持下面的各项要求:结束朝鲜战争,遵照日内瓦议定书的规定禁用细菌武器,并尊重一切国际协定以及建立世界各国间最广泛的文化关系。
我要告诉我们高贵的中国朋友,我国知识分子决心追随你们英勇的争取和平的斗争,直到赢得最后胜利为止,因为你们的胜利也就是我们的胜利。
我谨代表智利知识分子联盟及所有的人民艺术家,向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袖、世界一切知识分子的光辉灿烂的灯塔、作家毛泽东表示敬重和钦佩之意。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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