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2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联大政委会在美国横施压力下
非法通过美国对我诬蔑提案
阿剌伯及亚洲十二国提案与苏联修正案竟被否决
【新华社一日讯】塔斯社纽约讯: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于一月三十日上午、下午、晚间连续举行会议,继续讨论朝鲜问题。
在上午会议上,波兰代表卡茨·苏琪要求休会至一月三十一日上午再开,因为他还没有接到他的政府关于修改后的十二国提案的训令,这个提案是一月二十九日才提交政治委员会的。苏联代表查拉普金和捷克斯洛伐克代表诺塞克支持这个提议。但是政委会的多数在美国代表团的威吓下,以三十二票反对、十票赞成、十二票弃权否决了这一提议。
卡茨·苏琪在表决后发表演说,斥责美国提案是在远东扩大战争的工具。他指出:奥斯汀一月二十七日在政治委员会上的演说完全证实了这点。在一月二十九日会议的辩论中曾经提出了一个非常恰当的问题,那就是如果美国真正是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的话,那末为什么必须要第一控诉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侵略者”,第二研究集体措施呢?卡茨·苏琪引证事实证明美国的侵略目的。他还提出美国代表葛罗斯最近发表的言论,其中反对联合国接纳中华人民共和国,并肯定说美国将“从美国国家安全的观点”来讨论台湾问题。卡茨·苏琪强调指出目前和平解决的可能性比任何时候都大。他号召政治委员会会员国勇敢地反对美国提案。
苏联代表查拉普金在下午会议开始时发表演说。他指出:美国提出它的谴责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提案,终于暴露出美国是反对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和其他远东问题的。查拉普金详细论述美国提案中的各项规定,并具体地证明这个提案是用来扩大远东的战争的,因而杜绝了和平解决。世界各国的人民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们是不会被美国的歪曲所迷惑的。
查拉普金回忆道:埃及代表法齐曾经说过,十二国提案的提案者有着六亿人民的支持。查拉普金说:这个数目还应该加上中国的四亿七千五百万人民,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的三亿人民以及那些政府不能反映人民意志的国家内的数亿人民。这就是说,世界各地的人民是要求和平解决的。
查拉普金说:苏联代表团早已指出,它将投票反对美国提案,并反对对美国提案的一切的修正案。所有投票赞成美国提案的人都要对这种行动的后果负严重的责任。
关于十二国提案,查拉普金指出,由于它没有包含一系列的重要问题,因此苏联代表团已经指出过这个提案的若干缺点。而该提案又添进了一项关于首先停火的新规定,这种修改使它比以前更不能令人满意。因此苏联提出修正案以代替这种修改,修正案规定:作为达到这种目的的第一步,上述七国代表应在他们的第一次会议中在适当安排朝鲜临时停火方面获致协议。在这种措置付诸实施以后,七国代表应当进行第二步,那就是说,他们应当研究一切外国军队从朝鲜撤退的适当措置和方法、向朝鲜人民建议由朝鲜人民自己自由地解决他们的内政的方式和方法、遵照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自台湾和台湾海峡撤退美国武装部队问题、以及有关远东的问题。
埃及代表法齐要求就议事进程发言,他说,他需要二十四小时以等待他的政府关于苏联的新修正案的训令。他接着说,他要求印度代表劳氏供给关于中国政府的态度方面的更详细的情报。
接着劳氏发言。劳氏说,除了他在一月二十九日说的以外,他可以把印度政府一月二十八日得自“北京高级人士”的情报提给政治委员会。劳氏说,在一月二十九日那天,他并不认为有必要提出这种情报,他现在接受埃及代表的请求而提出这种情报。劳氏接着说:印度政府一月二十六日得到通知说,北京方面认为十二国提案是真诚的和平努力。劳氏又说,印度政府相信根据十二国提案,中华人民共和国会愿意合作,从事和平解决的谈判。印度政府得到通知说,因为中国政府希望和平,并且尊重联合国中那些真诚希望和平解决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同意在七国会议的第一次会议时即决定停火问题。劳氏继称,印度政府得到通知说,这是北京政府真正的和平努力,并且要求印度政府将这个意思转达所有的国家。
埃及代表法齐接着强调指出劳氏声明的重要性与适时性,并力劝政委会对印度代表所提出的情报作最仔细的研究。他又说:苏联的修正案是应避免作危险的匆促行动的另一原因。然后加拿大代表皮尔逊宣称,他愿意投票赞成美国的提案,而对于十二国提案将弃权。英代表杰伯也以同样精神发言。杰伯硬说,根据美国提案进行谈判,较任何七国会议都更好。
苏联代表查拉普金于是提出议事进程的问题——对苏联修正案的被漠视提出抗议,并要求政委会遵照惯例给代表们以研究修正案的机会。主席乌但尼塔·阿彼拉兹问查拉普金是否提议延迟讨论。查拉普金回答说,他并未提出任何提议,仅仅是提醒主席注意议事规则上面的规定: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再讨论新的修正案。主席乌但尼塔·阿彼拉兹企图辩护他为美国代表团而玩弄的诡计,他硬说他已结束辩论。查拉普金当即指出:他在会议未开始前已将修正案的草案交给主席的助手。所以,主席一定已经知道修正案会引起讨论,因此主席没有权力宣布辩论已经结束。
土耳其代表沙贝正式提议政委会表决提案。乌但尼塔·阿彼拉兹于是玩弄新的诡计,企图将美国提案立即付诸表决。他表示:如果政委会决定优先表决美国提案,那么由于苏联修正案的提出而引起的“困难”就可以避免。美国提案可以在今天付诸表决,十二国提案可以在明天付诸表决。
但是,伊拉克代表贾马利提醒主席说,毫无疑问,十二国提案应该优先表决。而美国代表奥斯汀则建议主席照他去被“打断”前所做的那样继续下去。
黎巴嫩代表麦里克说:苏联代表坚持要对他的修正案举行辩论,无疑是正当的。他又说:唯一的问题是在今天还是在明天举行辩论。
查拉普金说,是否讨论苏联修正案的问题是不能付诸表决的,因为苏联代表团有权要求讨论它的修正案,而这权利是不能剥夺的。如果土耳其和美国代表企图施行通过扩大冲突的美国提案,那是他们的事;但是他们不能剥夺苏联代表团的权利。
波兰、叙利亚、埃及及印度代表也反对主席想将美国提案立即付诸表决的企图。印度代表劳氏指出:奥斯汀承认十二国提案应先付诸表决。为了考虑修正案应该给人以时间,这是毫无问题的,挪威代表也支持苏联的立场。
美国代表奥斯汀声称:美国并不承认十二国提案有优先权,而仅仅是同意在会议的间歇期间不提出优先权的问题,他认为这两个提案都应该在这次会议上付诸表决。他说,美国不否认苏联有讨论它的修正案的权利,但他硬说苏联是企图“进行强制讨论”。奥斯汀说,如果政委会决定把十二国提案延至一月三十一日表决,那么美国将提出优先权的问题,并“坚持”今日就表决美国提案,即使使会议开到午夜。
苏联代表查拉普金说,如果代表们得不到充足的时间来研究苏联的修正案,这事实上就是拒绝讨论这个修正案的权利。因此,苏联代表要求主席依照议事规则和正常程序保证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讨论。
英国代表杰伯说,应给予时间来讨论苏联修正案,并且应有一个短暂的休会时间,以便亚洲和阿剌伯国家间进行商谈。杰伯说:到晚间,政委会应首先表决十二国提案,然后表决美国提案。
主席乌但尼塔·阿彼拉兹随即宣布:他将进行表决,以苏联的修正案开始。他说,代表们“在他们解释投票理由时”便能够说明他们对修正案的态度。虽然查拉普金坚决主张依照规则应该对修正案进行充分的讨论,但是主席专断地将土耳其代表所提的结束辩论的提议付诸表决,结果以三十六票对十七票通过,五票弃权。苏联代表抗议政委会这个非法的决定。
在若干代表解释投票理由后,下午会议即告休会。
在晚间会议上,乌但尼塔·阿彼拉兹在会议开始时说,需要对苏联代表团所提出的修正案进行表决了。
埃及代表法齐宣称,在政委会不顾亚洲集团的反对,决定今晚表决修正案以后,亚洲集团曾举行会议,并且决定因为它们没有足够时间获得训令,它们不能参加苏联修正案的表决。政委会随即以三十八票对五票否决了苏联的修正案,六票弃权,亚洲国家没有参加表决。
查拉普金发言表示,对修正案遭到否决,甚为遗憾。他说,由于苏联代表团仍然要设法改善十二国提案,他建议该提案作如下的修正:七国在第一次会议上,应就适当的“临时停火”取得协议——这就是在十二国提案第五节最后一句关于安排停火的规定中插入“临时”二字。
印度代表劳氏说:他不能参加这个修正案的表决,但他保留他在全体大会上表决时采取的态度。
政委会以三十三票对五票(八票弃权)否决了苏联的第二个修正案。随后,并以四十二票对五票(十二票弃权)否决了苏联的另一项修正案,即删去十二国提案的标题中“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在朝鲜的干涉”一语。最后,政委会又以三十五票对五票(十八票弃权)否决了苏联第四个修正案,这个修正案规定七国会议的准备工作,必须在各参与国的同意下完成。
印度代表劳氏说:他要把“我们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一语记录在案。他提醒大家:亚洲各国提案的失败将意味着远东冲突的继续。
政委会接着以二十七票对十八票(十四票弃权)否决了十二国提案中限定召开七国会议的条款。在苏联代表查拉普金的要求下,委员会把该条款中规定会议的第一步是安排适当的停火的部分单独表决。政委会以三十二票对十四票(十四票弃权)否决了这一部分。最后,政委会以二十八票对十七票(十三票弃权)否决了提案中的其余部分。
主席接着要求表决经黎巴嫩修正过的美国提案。于是,政委会以四十四票对七票(七票弃权)通过了美国提案中的前七节,包括黎巴嫩对第二节的修正案。英国代表杰伯说:如果黎巴嫩对第八节的修正案不被接受的话,英国就不得不投票反对整个提案(按第八节规定研究集体措施)。
在杰伯发言以后,奥斯汀接着说:美国已接受黎巴嫩的修正案。
最后政委会用唱名表决办法以四十四票对七票(八票弃权)通过经黎巴嫩修正过的整个美国提案。投票反对该提案的国家为:缅甸、白俄罗斯、捷克斯洛伐克、印度、波兰、乌克兰和苏联,弃权的国家为:阿富汗、埃及、印尼、巴基斯坦、瑞典、叙利亚、也门和南斯拉夫。
苏联代表查拉普金说:政委会似乎已完成一项议程的审议。但是还有另外两项议程尚待审议,一项是控诉美国侵略中国案,一项是台湾问题。查拉普金说,苏联代表坚决主张迅速审议这两项议程,并要主席说明何时开始审议。主席回答说:他将“在适当的时间”通知各代表政委会何时再开会。主席接着宣布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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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帝对美英集团各国施压力
胁迫支持诬蔑我国案
【新华社一日讯】自从一月二十二日以来,美帝国主义为了使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通过其所提诬蔑我国为侵略者的诽谤案,曾穷凶极恶地对许多国家施行压力,胁迫它们支持美国提案,力图掩饰帝国主义阵营内部的已趋表面化的分裂。
紧接着美国胁迫政委会迅速通过这一诽谤案失败(美联社曾称做“联合国五年历史中最惨的一次失败”)以后,美国垄断资本家的报纸立即对英、法、印度等国大肆咒骂和恫吓。华盛顿每日邮报二十四日说:“美国提案竟因英、法、加、印及亚洲集团投票而延搁,真是美国的奇耻大辱。”该报恼羞成怒地痛骂:“这些自认为我们友人的国家都是忘恩负义者流,英国投票反对……表现了英美友谊难予承认。”华盛顿邮报二十五日斥责英国“犯了严重的错误”,并威胁说:“美国和英国关于对付共产党中国的适当方针上所持意见之间的日益增大的鸿沟,势必造成大西洋两方进行慎重的三思。”纽约每日镜报二十五日更破口大骂道:“我们不能允许狡猾、诡计多端和圆滑的英国人用手腕玩弄我们,使我们完全孤立。”该报无赖地以美国退出联合国相恫吓说:美国应该撤出“联合国这个地狱的讲坛,我们不能让印度人和阿拉伯人来支配我们。我们不要让我们国家的荣誉与尊严在心想争得一点权力的一些最近才抛头露面的懦怯的国家所进行的赌博中成为赌注。”美国最大的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外交记者——华尔街的代言人西佛莱德在二十九日的广播中说:“我们一定已经到了一个荒谬的阶段。一营兵当中竟有若干士兵坐下来了,他们心里想这次战争是他们的营长与敌人之间的战斗,他们应该说服两方都丢弃作战的念头才好。”
美国国会也大张旗鼓,行使压力。参议院继众议院在一月十九日通过要求联合国对美国提案“迅速行动”的决议以后,亦于二十三日通过决议,要联合国诬蔑我国为“侵略者”,并宣称阻挠我国进入联合国。这种举动,连美联社也不得不承认:“有很多人看到国会的行动会很愤慨,会认为这是对国际组织公开施以压力。”接着,美国总统杜鲁门又于二十四日也亲自出马,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声明,宣称美国政府“坚决支持”奥斯汀在联大政委会提出的提案,要胁各国“对这一问题必须作出自己的决定”,露骨地胁迫各国支持美国提案。斯克利浦斯霍华德系报纸记者甚至引美国政府高级人士谈话说,杜鲁门曾“呵斥艾德礼”,并威胁说:“如果邱吉尔再度在英国执政,他(按指杜鲁门)将毫无困难地使他的对付共产党中国的计划得到接受。”
最重要的,是美国在幕后进行了紧张的外交活动,对各国施以狂暴的压力。美国驻联合国代表葛罗斯,二十三日即匆匆召英国代表杰伯就此事进行会谈。美驻英大使吉福特曾于二十五日特别访问英国首相艾德礼。据法新社透露,吉福特当时威胁英国:如果英国不支持美国提案,美国国会可能削弱对英国经济的支持。在这一期间,据美联社华盛顿二十六日电透露:英国驻美大使佛朗克斯几乎每天都被召赴美国国务院。
美帝国主义在使用公开的恫吓同时,还大施其利诱伎俩。它用增援法国在越南的侵略军队、帮助法国政府克服其财政赤字等诺言,来收买跑到华盛顿向杜鲁门求救的法国总理普利文。
对于其他不赞成美国一意孤行的国家,美国政府都进行了类似的胁迫和收买活动。
尽管美国用尽这一切无耻的恫吓、胁迫和利诱,使美国的诽谤案在三十日联大政委会上勉强通过,但是美国所获得的只是它在联合国投票记录中最少的同意票。这种公然的强奸丝毫也不能消弥美国及其仆从国家之间在通过这次事件中暴露出来的日趋扩大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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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纽约时报评论承认
美提案不会发生作用
李普曼认为将使美国更加孤立
【新华社一日讯】电通社布拉格一月三十一日电:《纽约时报》于评论今晨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中由美国表决机器所通过的谴责中国为“侵略者”的美国提案时,开始即称:这项提案不会发生作用。
《纽约时报》称:“不能期望”这项提案“结束朝鲜战争”,也“不能解决尚未得到解决的各种远东问题”,也不能“改变”中国人民政府的“军事和经济的情况”。
这样看来,似乎是不需要这项提案了。但《纽约时报》却有着不同的想法。该报称:这项提案将使“这案子的处理贯彻到底”。“这就是说,这项提案再一次向全世界保证:美国领袖们是看得出道理来的。第二,这项提案将结束长期的犹豫和支吾。”这里,《纽约时报》大概是指美国的盟友们不愿全心全意地无条件地支持华盛顿的战争政策一事说的。但美国究竟能在投票赞成这项美国提案的各国中找到多少积极的兵士,却还待以后的事实来证明。
《纽约时报》继而向读者保证:“这项提案的通过,将使在朝鲜的联合国军士气为之一振,并且使他们在朝鲜的地位合法化了。”如说振奋士气,那末,一纸提案是不够的,还需要作许多事。至于使麦克阿瑟在朝鲜的地位合法化,美国七个月以来一向咬定说麦克阿瑟在朝鲜的地位是完全合法的,现在为什么再加以“合法化”呢?明显的事实是:华盛顿希望通过一次大的战争,把它在朝鲜的小规模战争予以“合法化”,并且美国需要不惜任何代价使战争继续下去。《纽约时报》说得很露骨:“最后说一句,这项提案的通过可以大大减少最后解决的风险。”
终止战争的“风险”显然是非常大的,因此美国的外交和军事代表们花了好几个星期,对四十来个国家的政府进行劝说和恐吓,要它们支持一个它们明知将有灾难的事业。
最后一次的恐吓行为就是参议员康纳利在上周末的声明。他说,印度将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为其饥饿的千百万人取得美国小麦。对于那些倚靠华盛顿钱袋的政府,这已是一个足够的暗示了——美国驻各国大使馆比较非外交性质的私人谈话也都支持这一点。
现在的情形是:被告没有在场,而自命的法官要宣读判决书,但是这位被告的存在却是这位法官所不承认的。这种办法似乎比美国南方的“私加刑罚”还要高明一筹。密士失必的法律是否能够搬到国际上来应用呢?这又是一个问题,在华盛顿,这问题如果不使白宫大伤脑筋,却有许多人为这事而大伤脑筋的。
李普曼自从已故摩根公司的首脑拉蒙特带着他周游世界,向他证明自由主义的罪过之后,从来就不曾为自己打算过,但他上星期一却写道:这个提案不仅“使我们和英国隔膜起来,而且也要使我们全体重要盟友和我们疏远,即使加拿大也在其内”。
李普曼写道:“群众的压力目前已在国会内爆发了,这是因为我国人民憎恨美军在朝鲜的凄惨的情况而引起的。我国人民觉得,这样一个战争既然再也没有胜利的希望,再也不能达成这次战争所争取的目标,但是还让美国士兵在其中受苦,那是不能容忍的……他们很自然也很正当地觉得,有一些决定性的东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他们有权利期待他们的政府告诉他们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然而他们的政府却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死伤仍然在继续着,年青人被征召来补充他们的缺额。”
“这个提案是通过了,现在又怎么样呢?”今天早晨有人向印度代表劳氏提出这问题,当时劳氏眼睛看着美国代表团回答说:“将大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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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纽约工人日报斯塔罗宾评论
美国在联合国的失败
【新华社布拉格一日电】纽约工人日报二十六日发表斯塔罗宾的评论说:“不管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的最后表决结果如何,每一个人都看得非常清楚的一件大事是:美国国务院已经遭到了一个重大的政治失败。”他说道:“当在朝鲜的远征被大吹大擂地说成是为了联合国的利益而进行的使命的时候,美国对联合国的控制曾似乎是那样的坚固和耀武扬威。但现在这个控制是严重地动摇了。……被当作美帝国主义政策的真正堡垒的北大西洋联盟,正表现出内部的真正分裂,这种分裂自从邱吉尔发表富尔敦演说以来就是被隐蔽着的。”
斯塔罗宾指出:“当美国不仅拒绝解决朝鲜战事,而且要把这个战事扩大到中国去的时候,高唱具有和平的意图是不会令人信服的。他警告说:“对中国作战将不会是日本帝国主义的经历的重演;它将使我们人民和整个世界面临一个要迅速得多的灾难。
如果根据马歇尔的办法每月把一万五千名青年投到朝鲜的大屠场去的话,那末开始与一支数百万敌忾同仇的大军作战会意味着什么呢?何况支持这支大军的是一个决不会忘记也决不会宽恕美国在他们终于结束了二十五年内战之后又来酝酿一次新的、更血腥的内战的人民?美国在最近数星期来在联合国中所显示政治上的彻底破产之后,又要来制造这样一个战争,就等于进行一个真正支离破碎,而预先就注定要失败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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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侵朝美军坚持军事冒险
纠合残部再度北犯
所谓“停战”阴谋真相毕露
【新华社汉城前线一日电】本社前线记者报道:美国侵略军在朝鲜战场上遭到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接连三次的惨重打击后,仍坚持其对于朝鲜的军事冒险。在美国政府强迫联合国的多数会员国拒绝和平谈判的同时,美国侵略军又纠合其残部九个多师,沿水原至汉城铁路向北进犯。这九个多师就是:美国侵略军第九兵团之第二十五师、第二师、英军二十七旅、土耳其旅残部,美第一兵团之骑一师、二十四师、英二十九旅、希腊部队及李承晚伪军第一、第六两师共十余万人。自一月二十五日到三十一日止,美国侵略军每日以数百架飞机、数千门大炮和数百辆坦克掩护,向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汉江南岸的桥头阵地猛犯。取得三次战役伟大胜利的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士气极为旺盛,奋起顽强抗击。美国侵略军进攻规模虽然很大,但在朝中战士并肩英勇的抵抗下,进展极微。敌人在过去七天中仅占取了我前哨阵地。
美国侵略军为掩盖其进攻部署及规模,将其主攻方向公开报道为“侦察活动”,同时又大肆宣传美军第十兵团及李伪军第一、第三兵团在原州、堤川一线蠢动之“战果”。此种愚笨而可耻的阴谋,已完全为我军所洞察。
据俘虏供称:此次进攻发起前,侵朝美军总司令麦克阿瑟曾亲至大邱部署,继又于一月二十八日亲赴水原督战。这个战争贩子虽然接连吃了三次败仗,可是看起来并没有从失败中得到什么教训。若要问美国侵略军此次进攻的结果如何?人们可以从去年麦克阿瑟所发动的“圣诞节总攻势”的结果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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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战争贩子杜勒斯(下)
闻生
杜勒斯在国际上的反动活动,的确也是自小即有教养的。他的外祖父富士特曾在他的《外交回忆录》里大吹特吹过他如何在一八九五年以满清政府顾问的身份,协助日本帝国主义夺取台湾的“勋绩”。据他自己说,李鸿章曾为出卖台湾的问题感到极端的苦恼,因为李鸿章告诉他,依照中国的惯例,凡割让土地,负责者必须亲到该地去办理移交,惟鉴于台湾人民的强烈反对,他不敢到台湾去。这位帝国主义顾问于是为李鸿章想出一个“妙计”,叫他采用“西方国家的普通办法”,把台湾的地契交给日本便是,不必自己到台湾去办理移交。“这样”,富氏很得意地说:“李鸿章及其儿子就在淡水港的日本旗舰上将台湾交与日本。”富士特的《外交回忆录》,据美国一九四四年出版的《现代名人录》说,是杜勒斯一生最喜欢读的书。同时,他的外祖父的生平事迹,又是他的“思想上的教师”。
因为富士特协助出卖台湾“有功”,一九○七年海牙会议时,腐败的满清政府又聘他为中国代表团的顾问,那时杜勒斯年仅十九岁,大学还未毕业,竟借其外祖父的提携,做了满清政府代表团的秘书。自此以后,他便成为美国反动派的在国际上的风云人物。一九一七年,他奉美总统威尔逊之命,以国务院特派代表的资格,到中美洲一带去活动,阴谋破坏各国的独立运动和加紧对它们的经济剥削。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被任命为陆军上尉,不久即擢升为少校。一九一八年,他做了美国战时通商局局长的助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被任命为巴黎和会美国代表团的顾问,以后又到德国去,充当赔款委员会的美国委员。二次世界大战以还,所有重要的国际会议,他更是没有一次不参加。
可是他出任的职务,都是由美国政府任命的,从来不是由人民选举的。他生平只有一次让美国人民决定他的政治职务,那是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他竞选为纽约州的国会参议员,但是这一次他却遭到纽约州选民决定性的惨痛打击而失败了。不过,这个战争贩子虽然为美国的选民所坚决拒绝,没有被选为参议员,杜鲁门却于他刚刚竞选失败之后就委任他为美国出席联合国的代表,不久,又委任他为国务院的高等顾问,继续主持美国的反动外交政策。
在美国国内,这个被美国进步人士称为“怀抱着强盗哲学的托拉斯主义者”的杜勒斯,又是以“宗教领袖”的面目出现的。他所有的侵略的阴谋毒计都披上“为维持基督教文化”的外衣。他是美国基督教联合会的要人,他通过该会的正义与永久和平委员会,动员美国的宗教势力,利用教堂及反动牧师,来宣传他的侵略主义,以欺骗和麻醉美国的人民。同时,他又与鲁斯之流的法西斯分子互相勾结,由鲁斯动员其出版物把杜勒斯宣传成为一个“世界最伟大的宗教领袖”,“慈悲为怀的心肠”,“为患着灾难的上帝儿女保卫他们的文明”。
不错的,杜勒斯对于法西斯强盗们是怀着“慈悲为怀的心肠”的。一九三九年他写了一本书《战争、和平、与改变》,反对制裁德意日法西斯轴心。他说:“即使有实际的需要,但是如果我们以镣铐加诸充满生命力的人民(即德意日法西斯分子)之上,使其永远接受不可容忍的束缚,那不独绝非神圣,而且是罪恶……只有患着歇斯底里病的人,才会想到德国、意大利或日本有对我们作战的意图。”
杜勒斯对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多么亲善,就是他对于苏联和世界民主力量多么仇视。现在他对于中国、苏联和世界上爱好和平民主的人民种种的叫嚣、恐吓、侮辱,自不必说了,远在一九四三年十月,那时美国和苏联还是同盟国,并且正在并肩与杜勒斯在不久之前尚宣布为对美国没有作战意图的德意日法西斯轴心进行着生死的战斗,杜勒斯即在纽约的圣约翰大教堂召开了有五千多名宗教人物参加的会议,发动了一个号称世界规模的基督教福音运动(Christian Misisor of World Order)。他对那五千多名参加该会的人演讲说:“假如美国不能恢复其创造的精神,那么,重建起来的国家即将倒向苏联方面了。苏联的影响是会扩大的,因为这些国家都会从它的行动上获得鼓舞与激励。”因此,他号召美国的宗教界,为着使美国成为“一个有创造信仰的国家”而“每个人都必须有创造的信仰”。很显然的,杜勒斯所说的“创造信仰”,就是确立美帝国主义独霸世界的思想,要美国的人民反对苏联,反对被压迫民族,建立一个“美国的世纪”。
可是独霸世界的“信仰”是丝毫没有什么“创造性”的,虽然经过杜勒斯和所有华尔街的战争贩子们五六年来绞尽心血的努力推行,依然一筹莫展,以至他去年在《战争乎?和平乎?》一书中不能不伤心叹息说:
“我们这个国家总是事不顺遂,有毛病,否则我们就不会陷入现时的苦境与心情。我们所缺乏的是一种正义的和有力的信仰。没有它,对我们一切都是徒然……在国内,我们的文物制度并不能吸引人们为着保卫它所必需的精神上的忠贞……在国外,我们外交政策的推行仅能依靠金钱和货物。这些都是有限的,正因为它们是有限的,所以我们的政策也有限,有限的政策,不可避免的是防守的政策,而防守的政策,则不可避免的是失败的政策。”
他又说:“人们(指美国人)的思想是混乱了,他们的灵魂是腐蚀了,不管联邦调查局的工作多么有效率,在这种情形下也是无法保护我们的。”
至于战后苏联和全世界进步力量的壮大,更使得杜勒斯不得不承认:“世界力量的对比已起了决定性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有利于共产主义的………当我们的影响和安全向下降落的时候,苏联的影响和安全是上升了………苏联一贯的政策,在一般的人看来,好像是主张和平的,就是在美国,这种观点也为许多重要的人们所接纳。”
这是美帝国主义者多么悲哀的自白啊!但是,杜勒斯的帝国主义者流会不会因此便知难而退,放弃他们的侵略,而沿着和平的道路解决问题呢?那是决不会的。相反,他们的答案是加强战争的叫嚣,制造紧张的空气。杜勒斯很坦白地说过:“假如在最近的将来,战争的危机好像是过去了,那便是最大危机的时候。那样,我们便会被引诱而松懈起来,疏忽起来,解除了我们的武装。”这一政策,正是他在一九四九年春天参加巴黎的外长会议后所提倡的“必须用人工制造的方法使美国人民继续恐慌”的政策。美帝国主义是撕破脸皮一意孤行地要这样做的,纵使因此而引起世界人民的反对与痛恨,亦在所不惜。杜勒斯说过的:“我们战后在西方的努力并不是参加人望的竞赛。即使我们能用钱买到人望,它也不值二百亿美元,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人望。”
杜勒斯的确是颇有自知之明的。有时候他那颇有自知之明的本领还使他几乎有点“可爱”。例如他在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参加美帝国主义在朝鲜惨败后的外交政策争论时所发表的演讲,即说:“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西方的文明(即资本主义制度)是否已经达到这么衰老和腐朽的阶段,而不得不死亡,……”他承认美帝不能被牵制在“一连串的朝鲜事件中”,因为他说那样便会使得美帝“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力量以及在任何地方都要破产。”但是他也不赞成胡佛的部分“缩短防线”的主张,因为他认为“一个准备被包围的防御一定要迅速瓦解。”在这种进不得退不能的悲惨局势之下,杜勒斯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了:“我们还没有穷途末路到一筹莫展的地步。”
杜勒斯近来痛哭流涕地一再声明,他决不肯“死在床上”,必然“拚死的挣扎”,要从“反击中找寻出路”。这便是他这次到日本去的原因了。很显然的,他这次到日本,是要阴谋对日单独媾和把日本武装起来,驱使日本人民去为到处碰壁焦头烂额的美帝国主义者火中取栗。一句话,他的所谓要从“反击中找寻出路”,就是要日本人民去为美帝作炮灰。可是武装日本势必危害中国的安全,中国人民必誓死反对;武装日本势必威胁远东及世界的和平,远东及世界的人民必誓死反对;武装日本势必加深日本人民的灾难,日本人民必誓死反对;武装日本甚至使美国的人民也感到不安,而引起反对的情绪。这样,美帝武装日本的阴谋不独不能增强美帝国主义的“反击”力量,相反,中国人民、亚洲人民、日本人民、美国人民以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会更加团结起来,行动起来,给美帝国主义者以更惨痛的打击,使之更陷于孤立。这便是自杀俱乐部会员杜勒斯和华尔街老板们不可脱逃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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