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12月6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关于裁减军备、禁止原子武器与建立国际管制
——维辛斯基于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三十日在联大政治委员会上的演说全文主席先生、各位代表先生!
我们的工作已经到了有必要总结某些结果,得出结论,策划今后解决我们面前的问题的办法的时候了。
在这种情形下,特别重要的是要在一般辩论中所讨论的问题中间挑出主要的、决定性的问题来。作新的努力去详尽地清楚地说明各人对于曾引起争执与分歧的问题的态度,并利用一切机会消除阻碍相互间正确了解这种态度的障碍,是重要的事情。由于在争论,在所谓舌战最激烈的时候,曾经产生了相当多的各种各样的额外枝节,不除去这些枝节往往很难找出问题的正确答案,这件事情就尤其有必要。这就是说,在总结成果和从事精确说明某一些条文的时候,不除去这些枝节,不抛开与这些重要问题没有直接关系,而只能妨碍达成一致的决定的
一切事物,不抛开一切不利于平心静气的分析,不利于得出正确结论的一切事物,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也就是说有必要清除种种曲解,使事实恢复它们的真面目与真正的意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对事实有正确的了解。
可是,应当指出:“三国”提案的起草人和某些支持这个提案的人屡屡忽略了上述要求,尽管他们提出保证说,他们是所谓力求获得一致的决定的,是完全按照真实情况和问题本身利益来考虑问题的。这种保证和某些代表们的发言是绝不符合的,这些代表们竟然在他们发言中使用各种谎言和用来攻击我们的陈词滥调,这些东西老早就已使人厌恶,其中有着不少恶意和诽谤的作料。不幸的是每次会议上都重演这种作法,常常使用同样的诡计,举出同样的所谓事实,引用同样的引证,尽管事实上这种攻击以前已被击败,诡计已被揭穿,谎话已被驳倒,要这些把戏的人的愚昧无知已被揭穿而且暴露出他们本来的丑态。莫克使用最卑劣的造假手段走了奥斯汀之流的破产老路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得再来对付这些代表先生们的攻击。这一次,我也不得不谈谈前法国内政部长莫克先生的发言,他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发言时说了一大堆关于他之所谓“俄国”在战前和战争开始时占领和“吞并”某些领土的荒谬的和诽谤的谰言。
莫克先生在发言中说:一再重复别有用心的武断之词引起了猜疑,他和有同样心理的人们所抱的这种猜疑,由于他们熟悉了苏联政权的某些方法,而更为加深了。他诋毁我们的方法,据说这些方法的本质就是掩盖真理和其他重大的罪恶。
为了替这种诽谤的捏造找根据,莫克竟引用我们伟大的导师列宁的著作“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中的话,当然他把这些话加以窜改,断章取义,因而也就是使用显然造假的手法。
但是莫克先生成了造假的牺牲品,三年前美国代表奥斯汀就曾在巴黎的这个地方这样任意造假。我不禁回想起奥斯汀先生曾同样贸然根据国务院官员替他抄录的东西,引用——歪曲和删改引用语的原文和真正的含意——“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国务院的这些官员既没有研究,当然也决不愿诚心去研究这个问题的实质。
三年前奥斯汀先生这种卑劣的造假,当场就被揭穿了。引文当场就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并且证明了“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建议各工人政党先进代表采用的战术是考虑到这样一种情况的,就是说,考虑到机会主义的“领袖”先生们在反对工人运动的时候将使用资产阶级外交的种种诡计,并依靠资产阶级的政府、牧师、警察和法庭的帮助来……侮辱、诬蔑和迫害工人阶级的先进代表。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在这个地方指出“应该不怕困难,不怕那些‘领袖’(他们由于是机会主义者和社会沙文主义者,所以大多数都是直接或间接与资产阶级和警察局勾结的)捣乱陷害、侮辱和攻击”(莫克先生,注意——与警察局勾结)。
这就是工人阶级和全体劳动人类的伟大的常胜的旗帜,伟大的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指示的。
应该提醒大家,假造引用语的手法,奥斯汀、麦克纳尔之流在一九四八年就曾经使用过,他们的目的之一是要转移世界舆论的注意力,不去注意他们的造假,特别是称为“M议定书”的伪造品——捏造这议定书,为的是替在西德的美英占领当局制造藉口来镇压西德的民主团体,甚至禁止举行人民代表大会、加重对工会的压力等等。三年前奥斯汀散布这种假造的东西,是因为他同情西德警察和法国警察难堪的苦恼。今年,前法国内政部长莫克使用同样的伎俩,显然是出于同样的用意和动机,就是要支持在他本国国内对工人阶级先进代表所采取的警察措施。我的朋友波兰代表团团长威尔勃洛夫斯基恢复了事实的真相,他已经教训了莫克应该怎样处理引用语,劝他更仔细阅读他所从里面摘引文句的原文。可是对于莫克先生,这恐怕是一个艰难的任务,因为一般地说来,他显然是宁愿引用转抄的引用语的,至于这种引用语是曲解了的和伪造的这个事实,他倒是满不在乎。
当然,这种处理事实和文献的方法,是不可能使讨论有任何成果的。莫克先生除了说美、英、法三国只有在获得诚恳的保证时才能实行裁减军备(他所用的字眼是“解除军备”,这和“三国”提案的内容是根本不符的),就再没有说别的,这一点是值得注意的。至于这种保证的内容应该是什么呢?莫克先生不愿把它说明白。
耶塞普的甜言蜜语和杜勒斯的
战争叫嚣恰成一显明对照
虽然莫克先生是代表三国——美、英、法——发言的,可是美英两国代表又在他发言以后发了言,两人也都是代表三国发言的。
美国代表耶塞普先生在演说中一再竭力提供保证,美国是在努力缓和国际紧张关系,并且,用他的话来说,正沿着谈判的和平道路前进。
我们听到美国、英国、法国代表团表示它们愿意与苏联达成协议的声明和希望减低政治气温的保证,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已经指出大西洋集团阵营中的奇怪的分工,一方面这个集团的代表在大会上侈谈和平与合作,侈谈有缓和国际紧张关系的需要,对于苏联的所谓不肯让步感到失望;但是另
一方面,这个集团的国家的同样负责的,有时甚至更加负责的代表却在发表煽动性的好战演说,甚至直接要求进攻苏联与人民民主国家。这里没有人敢于否认这些事实。这些事实已摆在全世界面前,谁敢否认这些事实,就让他来否认吧!
一方面,在这个第一委员会的会议上,耶塞普先生发表关于和平与合作的虔诚的演说,另一方面,另
一位美国代表,国务院顾问和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决策人之一,著名的杜勒斯却在底特律广告协会年宴席上发表性质截然相反的演说。“纽约先驱论坛报”报道,杜勒斯在这篇演说中要求建立强大的进攻部队,分布在苏联四周近便的地方,据杜勒斯的说法,这对每一个所谓受到苏联威胁的国家来说,比较防御部队更为必要。杜勒斯在这篇演说中宣称,明年美国将花六百亿美元在扩张军备上。他并且说,不能认为目前所进行的努力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任务,也不可能断定威胁着美国的危险那一年最大。那一年美国放松努力,那一年就危险最大。杜勒斯说,订出一种能够奉行许多年而不放松努力的政策是必要的。放松努力意味着停止扩张军备;意味着减少——如果不是完全停顿——另一次战争的准备。根据杜勒斯先生说来,最大的危险,正是这种放松努力。
耶塞普先生说,为了要了解双方的愿望,必须把国务卿艾奇逊先生的演说与苏联外交部长维辛斯基的演说作一个实质上和精神上的比较。但是为了要了解美国外交政策的真正方向,了解美国反动势力要把事情引导到那里去,了解他们所期望的是什么,把耶塞普先生的演说与杜勒斯的演说作一比较不是更好吗?杜勒斯先生最后终于决定公开承认,领导侵略性的大西洋集团的美国所正在准备的,不是防御而是进攻,分布在苏联四周近便地方的强大的进攻部队正在建立中,这比防御部队更为重要和必要。杜勒斯先生终于点破了真相,提供了美国外交政策的侵略本质的证据,这不是很清楚吗?
当我们在大会上听到美国代表们甜言蜜语的演说时,能忽视这个事实吗?国务院正式代表杜勒斯所透露的事情不是颇有意义吗?它不是值得我们注意吗?在这些演说发表之后,不是比以前更需要提高警惕吗?
如果我们的发言须要在“实质上和精神上”加以比较的话,那末,在作这种比较时,绝对需要在艾奇逊和耶塞普演说之外,再加上杜勒斯的演说。杜勒斯在同一篇演说中又为美国国会空前的违反国际法和各种国际协议的行为辩解,美国国会通过了一九五一年十月十日的共同安全法并且拨款一亿美元支持美国特务对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进行颠覆和恐怖活动的卡尔斯坦修正案。
美国代表耶塞普先生想列举一些理由来支持“三国”提案。他这样做是为了要证明美英法三国政府曾向苏联在巴黎这里出席联合国大会的代表建议召开四国外长会议并讨论可能促使国际紧张局势缓和的问题。耶塞普先生在这里说,我们提议四国外长会议的议程包括下列议案:军备和武装部队的现有水平和可能由苏美英法四国共同提出的实行国际监督和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的措施。耶塞普说:四国外长会议没有举行,美英法三国因此决定致力于准备他在这里所说的健全的、进步的解除军备的建议以便提交大会讨论。可是耶塞普先生的记忆力太差了。建议巴黎外长助理会议把立即开始裁减四国(苏、美、英、法)武装部队的问题列入议程的,不是美国代表,而是苏联代表。至于美国代表呢,美国代表正好是这一位耶塞普先生,他反对把这个议案列入议程。而且,美国代表在英法两国代表的支持下,把这种主张,一直坚持到外长助理会议散会。
也许有人要对我们说,要讨论裁减军备的问题,就必须先解决军备水平的问题。可是问题就正在这里:美、英、法三国坚持主张讨论武装部队的水平,是要利用这个问题去代替裁减武装部队的问题。
在巴黎四国外长助理会议的一次会议上,法国代表巴罗第曾说:法国政府认为必须在军备方面作某些努力,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法国才不能赞同提出了裁减四国武装部队问题的议程草案,法国代表说这话并不是偶然的。
美英两国代表坚持同样的主张,他们断然拒绝苏联所提出将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包括苏、美、英、法四国军备和武装部队)的问题列入议程的建议。这三国的代表,顽固地坚持把关于现有军备水平的议案列入议程以代替这一个建议。
只要研究一下这种提法,就可以明白耶塞普先生所说,在一九五一年三月至六月巴黎会议上,美、法、英三国外长助理曾建议讨论裁减武装部队问题的说法,离事实有多么远。不是的,他们并没有这样建议。英国代表戴维斯当时为“三国”关于武装部队水平的议案辩解的时候说,军备的问题,应该朝那一个方向去解决,是朝着裁减的方向呢,还是相反地朝着增加的方向呢,现在还不知道。当时戴维斯就已这样解释:三国建议上所提到的管制,不应理解为对于裁减军备的监督,而是对于军备水平的管制。
一方面,我们把戴维斯先生的这两篇发言比较一下,另一方面,再把戴维斯的发言与当时代表法国出席会议的巴罗第的发言比较一下,就会看出这个建议——现有武装部队水平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像一个裁减武装部队的建议。
我要直截了当地说:它不像一个裁减武装部队的建议,因为“武装部队的水平”并不是“武装部队的裁减”,我们以后还要谈到这一点。如戴维斯先生在那个时候所说的,这个水平可以增加,也可以减低,因此,他反对把裁减军备的问题列入议程。
这就是现在正在这里重演的过去的一段历史,这也就是艾奇逊先生所说过的话。这是一个铜钱的两面:扩张军备,这是他们在罗马所讨论的一面;“解除军备”(用他们的说法),这是他们在巴黎讨论的一面。他们想使这两种工作调和起来。可是,先生们,我们都是有充分经验的政治领袖,我们能够了解这两种工作是不能调和的,想一只手拿起武器同时又用另一只手来“解除武器”只会造成此路不通的局面。
现在,耶塞普先生说,三国关于所谓裁减军备的提案是美、英、法三国在巴黎外长助理会议上所奉行的方针的继续。情形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是说现在的三国提案,正如三国在巴黎外长助理会议上的立场一样,和裁减军备及武装部队这个工作差得很远。这种立场,意思就是说:什么也不谈,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末不谈任何别的而只谈裁减军备,但又决不要裁减军备;他们说,必须先确定武装部队的水平,然后才能弄清楚是要裁减军备还是要增加军备。
可是,根据耶塞普先生后来就苏联的武装部队与军备的对比——这一点我后面还要谈到——方面所说的话来判断,根本谈不到裁减军备,因为美、英、法三国代表团以及支持它们的一些代表团,正在千方百计想办法来证明现在的军备水平是这样的:如果有谁应该裁减武装部队与军备的话,那就只有苏联应该这样作。
因此,他们已经事先说明,他们根本不裁减。裁减三分之一就更不愿意了。
我以后还要谈到这一方面,现在不再多说,因为我相信,这些话已足够说明事情的真相,证明美国代表所说在巴黎会议上,美国、英国、法国曾经主张需要裁减军备与武装部队这种说法是不值一驳的。他们不但没有主张有这种需要,反而竭力反对承认有这种需要,不同意把这个问题列入外长会议的议程。四国外长助理本来是要为外长会议准备适当的议程的。
因此,耶塞普先生关于外长助理会议的话是严重地不符真相的。耶塞普先生的议论和劳埃德先生在若干其他问题,如苏联与美国的武装部队数目,在朝鲜的侵略,禁止原子武器的建议,情报局等等问题上的议论同样和真实情况差得很远。
耶塞普先生与劳埃德先生在这里对于上述问题所说的话不能有别的解释,只能说他们希望分散对于需要认真注意的主要的与重要的问题的注意力,使我们讨论对于事情没有直接关系反而像我们在这里说过的只会使我们委员会的情况复杂起来并且使政治气氛紧张起来的问题。
苏联一贯在联大提出建设性建
议,每次均受到英代表的阻挠
我认为没有必要讨论这一切问题,但是我愿意对其中若干问题略为谈一谈。首先,我要谈谈劳埃德先生硬说苏联对于援助落后国家问题没有提出过一个建设性的建议的说法。在这一方面,我愿意追述一个事实作为例子,在联合国前一届大会上讨论经由联合国获致和平的二十年计划时,苏联代表团曾经提出过一个完全建设性的建议,主张在进一步拟订这个计划时,应作这样的规定:“以技术援助给予经济落后国家,如果不是完全经由联合国,至少也应该主要经由联合国。这样做必须根据一个前提:这种援助的目的应该是促进开发经济落后国家的国内资源,促进它们的民族工业与农业,巩固它们的经济独立,而不应该以此作为援助国要求政治、经济、军事特权的条件”。
应该补充一句,英国代表团是投票反对这个建议的。而且,经社理事会在一九四九年通过了苏联提出的和这类似的建议。此外,苏联去年又提出了一个建议,要求大会承认,必须在平等和尊重各国主权、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基础上,毫无歧视地发展国际贸易。
那时,把我们这个建议叫作“苏联宣传”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英国的代表杨格。杨格并且说:英国代表团看出苏联这个建议的用意不诚实,因此将投票加以反对。英国代表团的确投了票反对这个建议。
劳埃德先生关于这一切宁愿一字不提。但是,这却是事情的真实情况。事实是,苏联代表团提出了劳埃德先生所谈到的建设性的建议,而英国代表团却否决了这些建议。
上面所说的建议明确地说明了我们的政策。英国对待这些建议的态度、人人都知道的英国垄断企业对待落后国家的方式以及英伊石油公司这类垄断企业的活动也清楚地说明了英国的政策。劳埃德先生,关于建设性建议,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谈到劳埃德先生也提到的苏联参加或不参加各种国际组织的问题,首先必须考虑一下这些组织是些什么组织。譬如说国际难民组织吧。这个组织的工作不是设法遣送难民回国,却变成一个招雇和供给种植园主以廉价的包身工的机关,变成一个搜罗叛徒,把他们编为雇佣兵并组织武装小组在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进行颠覆活动和阴谋破坏勾当的机关。我要说,美国现在决定拨出一亿美元的款项正是为了鼓励这种罪恶的活动,为了直接参加这种罪恶的活动。
至于国际贸易组织,我们在联合国第五届大会上就曾经声明过,这个组织的章程与许多国家的利益不合,如果章程作了必要的修正,苏联可能参加这个组织。但是这个声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任何影响。苏联是积极参加有益的国际组织的,例如世界气象组织、万国邮政联盟及其他组织。
这一切似乎已足以说明劳埃德先生上次在这里所作的声明,骨子里是怎么回事。
苏联可以把武装部队数字都摆
在桌面上,欢迎美英法也这样做
我还愿意谈谈耶塞普先生关于苏联和美国的武装部队的发言。
耶塞普先生在这里大谈苏联以及与苏联友好的国家的武装部队。他想比较苏联和美国的武装部队的数量,他特别说,到一九五○年为止,美国的武装部队没有超过一百五十万人。但是耶塞普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却绝口不谈美国总统在今年四月给国会的咨文中就已经指出的,在以前的十个月当中,美国的武装部队增加了一倍以上,这些武装部队将增加到三百五十万人,而属于各种军事后备队和国民警卫队的两百万人还不算在内,而且这个数目并不包括英国、法国、意大利以及其他国家——大西洋集团成员国的武装部队在内。单单土耳其一个国家似乎就准备建立一支四十万人的军队,如果大西洋集团终于能拉它参加的话。如果把所有这些数字加在一起,如果把美国和英国的海军、美国的军事基地、美国这些年来在侈谈国际管制的幌子下积存的原子弹计算在内,那末任何人都很清楚,耶塞普的算术和他计算的数字实际上是不对头的。至于苏联武装部队的数量,我在大会上的发言中已经指出,只有美国、英国和法国的武装部队的数量的一半。
如果你们希望知道确实数目的话,那末请你们在我们提出的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管制的协定上签字吧!我们就可以把一切数字——连一挺机关枪和一名士兵都统计在内——都摆在桌面上来,你们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武装部队究竟有多少,你们的判断究竟对不对。但是现在就说这种话未免言之过早,这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你们对我们的武装部队有很好的了解——这应当归功于这些国家驻苏联的外交代表进行的工作;第二,你们认为你们的了解正符合于事实。因此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们不愿意使你们失望。
因此让我们大家就在这里的这张桌子上签订协议吧,让我们大家坐下来——我们把我们的一切数字,你们把你们的数字摆到桌面上来吧!
美英法关于军备维持在防御
水平的建议只是为了反对裁军
碰到这种事实,于是这里有人对我们说什么苏联所提的五大国裁减武装部队三分之一的建议会给苏联某些好处,因此就反对这个建议。但是他们拿什么来反对我们的建议呢?从“三国”提案第三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建议:
一、指示委员会草拟将予列入关于均衡地裁减一切武装部队和军备的条约草案的一些建议。
二、此项武装部队和军备的裁减应该减至足以防御的水平。
三、此项“解除军备”的制度应该包括对各种式样的军备,连原子武器在内,经常进行逐步报告和审查。
四、此项审查应该建立在有效的国际监督基础之上。
五、关于原子武器,他们再度提出巴鲁区计划,这个计划在表面上规定对原子能建立国际管制,据说能保证禁止原子武器。
应该指出,这些建议中的要点是建立足以防御的水平以及所谓逐步报告和审查,或是如艾奇逊先生所说的,分阶段报告和审查。
至于“武装部队的水平”,那是我们熟悉的老调。这就是巴黎四国外长助理会议上美英法三国代表所热心主张的武装部队水平,他们拿军备和武装部队水平来反对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
这里又有一个用什么作标准来建立这个水平的问题。艾奇逊先生曾经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老实说,他拿不出任何认真的和合理的回答。他说:譬如,拥有众多人口的大国可以比其他国家拥有较多的军队。但是他当时就又接着说:但仍必须实施严格的限制,无论国家多大,无论它的力量多强,无论它的疆土多广(根据原文,艾奇逊先生的这句话是非常奇怪的),无论它的人口多么众多,无论它有多少问题,都不能超过限额。
那么我们得到了什么呢?一方面建议把一个决定于国家的大小、国家的人口及其他种种条件的水平定为标准,可是又说,不管国家有多大,我们也要把这个水平限制在一定的数量以内,这显然是既不与它的大小、它的国境线的长短、它的人口成比例,也不与其他政治条件,例如,它是不是和别的国家相隔三千哩的海洋呢,它的近邻是友好的国家还是敌对的国家呢,以及其他种种条件,相适应的。不顾这一切——那就是说,虽然这一个国家比较大,虽然因种种因素需要有较大的军队——我们还是不许它有较大的军队,我们还是要加以限制。显然,既然有着这种关于严格限制的保留条件,那么这种所谓标准,就全然没有意义了,三国提案上所说的规定武装部队水平的说法,也就全然没有意义了。可是,同等重要的是:根据“三国”提案,规定足供防御之用的武装部队数量这个工作的本身,也要由一个委员会来负责,这一个委员会自己有权决定某一武装部队的数目是否为某国的防御所必需。那就是说,为了保卫我国,应该由不为我们打算,不考虑我们的要求、意见和主张的另外一些人来规定我们承蒙准予保有的武装部队的数目。当然,不管有关国家怎样考虑这一个问题,这一个委员会只要告诉每一个国家,允许它有多少军备和什么武装部队,它能够使用什么资源去实现这种目的就可以了。艾奇逊先生在他的演说中把这个叫作互相协议的计划。
这种规定足供防御之用的武装部队的水平的全部计划,尤其是考虑到这一个委员会本身的工作和它一切的措施都必须按照大家所熟悉的艾奇逊—巴鲁区计划去实行的时候,能够认为真正是郑重其事的吗?根据艾奇逊—巴鲁区计划,所谓国际管制机构,必然是而且将会是美国的管制机构,也就是
一个由那些在解决一切外交政策问题的时候遵从美国方针的人员所组成的机构。
至于逐步报告和审查制度——或者用艾奇逊的字眼说,分阶段的披露和审查制度,我只想说,这一个由巴鲁区计划抄袭来的措施,是不能促进任务的完成的。
甚至在美国的报纸上,也有清醒的意见,警告不要使用这种所谓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的方法。这些报纸要求注意分阶段调查军备的原则,是妨碍实现原子能管制的最大障碍之一。这是实话;美国某些报纸说,这个原则,自始就是在政治上行不通的,现在又已经是不合时代的了,这也同样是实话。美国报纸说:在美国的原子武器垄断被打破以后,在俄国的第一次原子弹爆炸发生了以后,俄国人已经获得了必要的情报这一点,应该很清楚了。因为这种原因和其他重要的原因,分阶段的原则就应该放弃了。
“分阶段制度”是死了的公式。
可是三国提案的草拟人仍然坚持他们的死公式,虽然,他们打算把这种公式说成是解决我们所注意的问题的最新的方法。这一个由巴鲁区计划抄来的方法,不但过了时,而且不适合,它主要的缺点也就在这里。这个缺点是“三国”提案的致命的缺点,
“三国”提案中的这些“阶段”或“逐步报告”,应该取消。
三国提案不规定禁止原子武器
瞒不过全世界亿万人民的眼睛
劳埃德先生试图证明所谓联合国计划,更正确一点说,艾奇逊—巴鲁区—李连塞尔计划,规定了禁止原子武器。
他们在什么地方看到禁止原子武器呢?让我们来看一看“三国”提案。
这个问题在提案中提到了三次——一次是在序言中,一次是在第三条“甲”项,一次是在第三条
“丁”项。序言中仅仅提到为了保证禁止原子武器和只把原子能利用于和平用途,要对原子能实施有效的国际管制。
因此,这只是声明在起草序言中所概述的计划时心里所想像的目标而已。但是指出像禁止原子武器这样的目标还并不等于禁止原子武器。因此,序言是不能约束任何人必须做什么事的空话。它仅仅说明目标、任务是禁止,但它本身决不等于禁止。因此,实际的禁止就被耽搁了。根本没有声明要实际禁止。提案中没有要我们现在就通过禁止原子武器的决定。这就是和我们的建议不同的地方,因为我们简单明了地建议:就在此时此地在这一届联合国大会上,通过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管制的决定,并且,实际措施也应该在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以前草就的公约中加以规定等等。
问题的这两种提法是有巨大的差别的。
因此,序文只不过是声明在拟定序文中所提到的计划时应该留意的目标罢了,其中并没有禁止原子武器。
第三条“甲”项指示解除军备委员会提出将列入规定、限制和均衡地裁减一切武装部队和军备的条约草案的一些建议。此外,这一项并提到了委员会应遵从的原则,其中包括需要建立有效的国际管制以保证禁止原子武器。第三条“丁”项指出,为上述条约拟订建议时,应该以联合国关于管制原子能的计划,也就是上面所提到的艾奇逊—巴鲁区—李连塞尔计划为根据。
人家告诉我们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禁止原子武器,虽然谁都非常清楚这里根本无所谓禁止原子武器。
凡是真诚和不抱偏见的人都不能否认,上面所提到的几条,没有一条提出什么算得上宣布禁止原子武器,算得上禁止原子武器。
关于草拟禁止原子武器的建议的目的、鼓励、愿望和指示是一回事,实际禁止原子武器又是一回事。假如不把这两者混淆起来,那么三国提案就没有规定禁止原子武器。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劳埃德因为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就在谈到我们的建议时,极力把事情说成似乎我们要求每一个国家都宣布愿意停止制造原子弹并销毁已经制成的原子弹。他又说,苏联显然认为这样就能实现禁止原子弹。
但是,我们试问,劳埃德先生从那里得出这种意见呢?他根据什么把我们从来没有说过的话硬说是苏联说的呢?他有什么根据这样做呢?在他面前,就摆着我们的修正案,特别是我们对三国提案正文第一条的修正案——这个修正案的内容与劳埃德先生在这里硬说是我们的东西截然不同。
因此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注意我们关于这个问题的建议的原文,希望你们能够立即看出那个建议和我们的建议之间有巨大差别。
我们的建议原文是这样的: “大会认为把原子武器当作侵略的武器和大批屠杀人类的武器来使用,是违反各国人民的良知和荣誉的,是与联合国会员国的资格不相容的,因此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以监督这一禁令的执行。”
这和劳埃德先生在这里所说的话相差很远。不是由每一个国家宣布什么,而是由大会宣布的。大会并没有宣布,我们不再制造炸弹,并销毁已经制成的炸弹,大会宣布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大家不会怀疑,问题也许不像劳埃德先生说到我们的建议时喜欢描述的那样简单。我愿意引用这个建议的第二段:“大会责成原子能和常规军备委员会草拟公约草案,在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以前提交安全理事会审议。这个公约中要规定一些措施,确保大会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停止原子武器的生产、把已经制成的原子弹只用于民用目的以及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以监督上述公约的执行情形的各项决定得以执行。”
这是我们的建议,这个建议和劳埃德先生在这里所说的捏造我们的建议的话没有丝毫相同的地方——请他原谅我老实用“捏造”这个字眼。
我们提出这个建议作为决议草案的第一点。
当然可以说:“我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建议。”但是那就必须说:“我们不愿意禁止原子武器。”或者可以说:“我们愿意禁止原子武器。”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建议呢?不要模棱两可,不要含糊其词,不要有任何保留!
试想如果我们离开这个会场时高呼“原子弹已经禁止了”,全世界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们愿意这样做吗?那么请你们这样说。
你们不这样说?那就是你们不愿意这样做。
在这方面不能有两种态度,这两种相反的态度也是不可能调和的。任何人都不能用躲躲闪闪的话和法律上的遁词把真实情况瞒过全世界亿万人民的焦灼的眼睛。全世界人民老早就渴望听到从这个会场发出神圣的声音——宣布禁止原子弹,无条件禁止原子弹,销毁一切原子弹,建立管制机构,草拟规定采取这一切措施的公约,在公约签字以后,立即检查一切原子设备,像我们所建议的那样。
这便是我们的建议,当然劳埃德先生是读过的,因此他用那样歪曲的方式来形容我们这个建议,实在使人惊异。劳埃德先生说,按我们的建议,每一个国家只要宣布停止制造原子武器就够了;可是我们的建议明明白白说,联合国大会应该宣布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劳埃德先生那种说法难道是符合事实的吗?我们的建议不仅仅要求由联合国大会决定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国际管制,而且是严格的国际管制,难道这个事实劳埃德先生不知道吗?我们的建议主张,原子能与常规军备委员会必须在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以前拟好并提出一个公约草案,其中规定一些措施,以保证执行联合国大会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建立国际管制的决定,并规定一些我们上述建议第二段所提到的其他措施。劳埃德先生既然读过我们的建议,难道连这也看不见吗?
由此可见,劳埃德先生把我们所没有建议的事情硬归到我们头上来,把那说成我们的建议,至于我们真正提出了什么建议,他却默不作声。
我再说一遍,事实上我们建议联合国大会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建议拟订适当的公约,建议这个公约规定一些保证联合国大会关于禁止原子武器的决定得到遵守的措施,规定一些使各国停止制造原子弹、把现有原子弹只是用于民用目的的措施,以及为监督这个公约的执行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的措施。然而他们却告诉我们说——每一个国家宣布停止制造原子弹,并销毁已经制成的原子弹,那样就可以实现禁止原子武器。这是笑话。这是胡闹。但是我们并不是在胡闹或开玩笑。我们要郑重地讨论严肃的问题,并作出郑重的决定。
美英法竟又提出巴鲁区计划
妄图让美国垄断国际管制机构
我这里打算谈谈劳埃德对我们的问题的答复:
(一)我们曾要求“三国”提案的提案人答复,他们是否同意由联合国大会责成原子能与常规军备委员会在确定的日期以前——我们提出了日期,就是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拟就并提出一个公约草案,其中规定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以保证这禁令的执行?
劳埃德没有答复这个问题,他只是说,“三国”提案规定该委员会应根据联合国计划,或者更正确地说,根据艾奇逊—巴鲁区—李连塞尔计划,为关于某些问题——他这样说的——的条约草案或条约拟出建议。然而,这个计划并没有规定禁止原子武器,而且也没有规定我们上面提到的严格的国际管制。
这样,劳埃德和他的同事们采取艾奇逊—巴鲁区—李连塞尔计划为基础,也就是在“三国”提案中拒绝在预定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以前完成的公约中规定禁止原子武器。
劳埃德先生坚持以关于原子武器的巴鲁区计划为基础,实质上就是拒绝了我们的建议,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巴鲁区计划是我们不能接受的,而且并不仅止于我们,还有其他许多国家也是不能接受的;他很清楚地知道,巴鲁区计划没有规定禁止原子武器,而是把这问题拖到以后才解决;他很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不能取得协议;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巴鲁区计划里所规定的所谓国际管制机构和真正的国际管制完全是两回事。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有权利声明,劳埃德先生在这里代表发言的英美法三国代表对于我们的第二个问题作了否定的答复。
(二)劳埃德先生回答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时说,“三国”提案比苏联修正案的建议更进一步,因为苏联修正案只提到用以保证执行联合国大会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停止其生产、把已经制成的原子弹仅用于民用目的的决定的一些措施,提到为执行公约而建立管制的措施。
劳埃德先生又是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再次提到巴鲁区计划,把这个计划说成真正规定禁止制造原子武器和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我们已经指出巴鲁区计划没有规定其中任何一项。
劳埃德先生的答复中还谈到把一切原子原料和一切原子生产的设备都交由所谓国际管制机构去管制。关于这一点,我们在过去就已经指出,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因为这样一来,一切原子原料的存货、一切生产原子能的工厂以及一切有关工业,如冶金工业、机器工业、电力工业、化学工业等等的企业,都将受所谓国际机构的管制或归它所有,从本质上来说,它的用意就在这里。这就意味着,把这一切交给国际管制机构,而按巴鲁区计划支持者的方案,这个机构实质上应该是美国垄断资本的机构,对于有原子原料和能生产原子能的国家的经济生活握有支配的全权。
国际管制机构本应属于安理会
美英法仍在耍老花样故意阻难
(三)劳埃德回答我们第四个问题时说,三国同意,联合国大会应该认为任何真正要大量裁减武装部队与军备的计划必须包括建立国际管制机构。然而,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只是说,这个国际管制机构是否设在安全理事会之下,那得看协议的条件而定。他解释说,假如“设在安全理事会之下”一语的意义了解为管制制度的执行完全受所谓“否决”权的左右,那么三国政府无疑是不能接受的。
劳埃德先生的这种答复只有使人极端惊异。的确,劳埃德先生也很可能知道,早在大会第一届会议后半段,在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四日所通过的大会决议中,就决定了国际管制机构要在安全理事会之下进行工作。有没有作过这样的决定呢?作了这样决定的。记录下来没有呢?记录了的。这是不是已经记录在大会第一届会议后半段的决定中呢?是记录在会议的记录里的,而且你现在还可以读到这记录。
所以,劳埃德先生关于这个管制机构是否应属于安全理事会这个问题的说法,证明了美、英、法三国政府不愿考虑它们过去曾投票赞成并且在上面签了字的大会决定。如果这个问题是已经解决了的——这个问题确是已经解决了的——那么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问题。这只能有一个目的:就是事先警告说,这个问题是不会得到考虑的。
举例说,关在安全理事会的选举的君子协定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惯例。根据这个协定,由一定的地理区域推荐他们自己的候选人,拉丁美洲推荐它们自己的候选人,东欧各国推荐他们自己的候选人,而现在美洲的代表却在推荐希腊以代替白俄罗斯了。当提醒他们有这种君子协定的时候,他们硬说这是在一九四六年缔结的,只在那一届有效,现在无效了。他们凭什么这样说呢?我想他们可能还要来告诉我说:“当时决定的事情,就是说国际管制机构应属于安全理事会这一点,只是那一届有效,现在我们可以不受约束了。”我们应当说,英、美、法三国代表团现在显然在作责难这个决定的准备了。
实质上,国际管制机构是否应属于安全理事会,本来是不成其为问题的。根据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四日大会决定的记录,它必须属于安全理事会。如果我要提出另外的问题的话,那么我愿意也在这方面提出一个问题,而且将来我们还可能加以讨论,这个问题就是:英、美、法三国政府愿意不愿意实现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四日的大会决定,或者是否在它们看来,由于这个决定只是一届有效,所以现在已没有约束力了呢?
劳埃德先生关于“否决权”的话也一样使人费解。在没有详细讨论之前,我只愿提醒一下,早在第一届大会上,苏联代表团团长莫洛托夫曾就这个问题声明:“……安全理事会中所用的大家都知道的一致原则的问题与管制委员会本身的工作没有关系”,并且说,“因此,把事情说成好像某些拥有‘否决’权的国家能够阻挠管制与监督的实施,是绝对不正确的。管制委员会不是安全理事会,因此没有理由可以说,任何国家能够利用‘否决’权阻挠实施管制……”
“因此,关于在管制与监督方面的‘否决权’的谈论是丝毫没有根据的。这种谈论只能被认为是希望用一个问题来代替另一个问题,企图避免直接答复已经提出的关于普遍裁减军备的问题。”
我们现在看到,在五年之后的现在,还在玩老花样。我还要提醒一下,大会在一九四八年在巴黎开会时,我也曾不得不提到这个问题,我曾经声明:
“……认为要把所谓‘否决权’问题应用到国际管制机构的工作上去,那是完全不正确的。‘否决’权当然是属于安全理事会的……。但是这是另一回事,这里问题的关键是:至少就苏联来说,没有人曾经建议过或者现在建议在管制机构的工作上应用
‘否决’权……。
“……我们清楚地和明白地说:国际管制机构一定不能有‘否决’权,安全理事会必须有‘否决’权。因此,没有人敢硬说我们要使国际管制机构中有‘否决’权……。”
依照苏联对于“否决权”问题的这个原则态度,在一九四八年第三届大会上,苏联投票赞成波兰代表团提出的建议。这个建议说:“在国际管制机构通过关于审查与监督的决定时,不需要所有常任理事国的代表都投赞成票。”
这清楚地答复了国际管制机构不应用“否决权”问题。但是由于美国、英国、法国的代表团的阻挠,这个建议被否决了。显然,他们的计划不允许通过充分说明国际管制机构表决手续问题与着重指明后者不应用所谓“否决”权的提案。
对于苏联所提无条件禁止原子
武器的问题美英法企图闪避
(四)至于美国、英国、法国的代表们是否同意一俟缔结公约后国际原子武器管制机构立刻调查制造与储藏原子武器的一切设备以检查禁止原子武器公约的实施情况,对于这个问题,劳埃德先生也没有答复。他没有答复这个简明的问题,而只说,调查是需要的。但是这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不是我们提出的问题,我们提出的问题是:他们是否同意一俟公约缔结之后立刻调查制造与储藏原子武器的一切工厂。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复。
而且谁也不能忽视这样一件事实,就是劳埃德先生特别强调调查应按照以后的阶段进行。换句话说:就是对原子工厂的调查,不应在签订公约后立即进行,如果问题没有到达规定为原子武器的阶段的话。因此,从劳埃德先生的答复中就可以明白看出,美、英、法三国不同意我们所提出的一俟我们建议的公约签订便立即调查所有原子工厂的建议。
(五)最后,必须谈一谈劳埃德先生对我们的第一个问题的回答。第一个问题是:
“美、英、法三国是否同意大会应该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对这项禁令的实施建立严格的国际监督?”
像我们所已听到的,劳埃德先生对这个问题答复说,大会通过三国提案就会是明确宣布赞成通过严格的国际监督而实行的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
我们大家都已读到过三国提案,我们大家都熟知这个提案的原文,其中并没有由大会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监督以保证这项禁令的执行。因此,劳埃德说通过三国提案也就是宣布通过严格的国际管制而实行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这种说法,是与“三国”提案中的建议不相符的。
很明显,这一次劳埃德先生又躲避对我们的问题作直接的答复。
同样也很明显,对我们的问题的直接答复就是我们所建议的在这个提案中列入下述内容:“大会认为把原子武器当作侵略的武器和大批屠杀人类的武器来使用,是违反各国人民的良知和荣誉的,是与联合国会员国的资格不相容的,因此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以监督这一禁令的执行。
“大会责成原子能和常规军备委员会草拟公约,在一九五二年二月一日以前提交安全理事会审议。这个公约中要规定一些措施,以确保大会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停止原子武器的生产、把已经制成的原子武器只用于民用目的以及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以监督上述公约的执行情形的各项决定得以执行。”
我强调我在这里说过的话,但是由于这个关系侵略和大批屠杀人民的武器的问题很是重要,我认为有必要加以复述。
这是以大会的名义来真正禁止原子武器的清晰、确切、毫不含糊、绝对明确和坚决的建议。
就是这个建议,提出了极为明确的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连同它的一切后果、同时建立国际管制以保证这一禁令的实施的建议,这一点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就是我们对于在这里代表三国发言的劳埃德先生的答复所采取的态度,因此,也就是我们对美、英、法三国政府的答复所采取的态度。
苏联决继续努力消灭美英法
三国提案中的上述严重缺点
从上面所说的可以推断:目前这样的三国提案并没有提出必要的条件以实现摆在我们前面的任务——禁止原子武器、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从上面所说也可以明白看出苏联为了实现这个任务而建议采取什么道路。这条道路就是消灭在美、英、法三国政府提案内存在的上述严重缺点;这条道路就是对这提案加以修正,以保证我们胜利完成摆在大会面前的禁止原子武器、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并建立严格的国际管制这一重要任务。
苏联代表团认识到:在这个问题上所发生的情况的特点,是在于苏联方面和美、英、法方面的立场中间存在着很大的分歧。然而,我们愿意继续努力,参加建议中的小组委员会的工作。苏联代表团深信:它所提出的修正案必能帮助我们胜利地完成摆在我们面前的有利于渴望世界和平的各国人民的任务。
(塔斯社巴黎十二月一日电)(文内小插题是本报编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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