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9月9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华北军区各部队选出代表
出席全国战斗英雄、劳动模范代表会议
【本报讯】人民解放军华北军区所属各部队出席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与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会议的代表,已于八月底先后选出,现正由军区审定中。军区政治部在八月初发出了关于执行军委、政务院召开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与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会议的决定的指示后,各部队都依据指示精神,结合本单位具体情况,召开了党委会议,专门研究了具体执行的办法,分别发出了补充指示或通知,成立了各级英模评选委员会,并指定负责干部督导这一工作的进行。在各级党委和评选委员会的领导之下,各单位都在部队全体人员中进行了教育,自下而上地举行了逐级民主评选。最后在省军区或军召开的英模代表会议上,隆重地选出了本省军区或军的出席全国英模代表会议的代表。这种领导与群众结合的评选方式,使选出的英模代表真正是和群众有密切联系,在群众中有威望,足以代表群众的人物。在举行各级英模代表会议的期间,各单位以会刊、会报或戏剧、绘画、座谈、讲演等宣传方式,广泛地传播了英模代表的事迹,教育了部队全体人员。同时,各单位并组织了对各级英模代表的欢送、欢迎和戴花等活动,鼓舞了部队的新英雄主义精神。现各省军区及各军已选出战斗英雄代表四十名(其中包括民兵英雄十五名)、劳动模范二十二名。以上所选出的战斗英雄代表名额,符合军委总政治部所规定的华北军区出席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名额,经华北军区审定后即可正式成为出席全国战斗英雄会议代表。华北军区出席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的代表的名额,按总政治部的规定为六名,现华北军区正着手从全军区所选出的二十二名劳动模范代表中审查、评选出六名作为出席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会议代表。
(华北解放军报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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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共候补党员李凤昶等
奋不顾身抢救腊油
吉林市委通报表扬
【本报讯】吉林省营江南化学工厂于八月十日发生漏油事故,该厂中共候补党员李凤昶、杨子新、翟振东、傅宝林、李翰林等奋不顾身,跳入含有火碱的腊油池中抢修排出管,保住了贮槽中一三○点九吨腊油(约值东北币二十二亿七千三百九十六万元)。吉林市委特通报表扬,并派人前往该厂,慰问奖励。八月十日午后九点多钟,在腊油贮槽隔壁做工的工友,发现腊油由墙根透过,流了满地,就急忙报告本厂负责人。当厂长、总支书记、工程师、部主任立即到该处视察时,发现装有一六四点九吨腊油的贮槽排出管像水龙一样往外冒油,长宽十五米屋地上已积存半尺深的腊油,排出管跟前的油坑直在翻花,愈流愈多。因为腊油中含有火碱,进去抢救是会有危险的,于是有的提议用土填,有的想找抽水泵来抽,但是这些办法都没有用处。干溜组长中共候补党员李凤昶,一声不响的脱光衣服,拿了一条破裤子,跳下去,全身浸在油坑中去堵排出管。当时他看着油淌出来心疼得很,就想着把自己烧坏点还能治;油淌出这么多,公家要受多大损失啊。贮槽中油多压力大,油流的很急,李凤昶一个人堵不住。接着中共候补党员杨子新、翟振东、傅宝林、李翰林等相继跳下油坑去堵排出管。时间长了,他们全身被火碱烧得实在支持不住,几个人轮流跳出坑来冲洗一下再下去。工友们被他们这种忘我的精神感动了,大家自动端水下去给他们洗脸,免得烧坏眼睛。堵了好久,好容易堵住了,大家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冒出油来,李凤昶连忙又下去,发现原来是二寸五的管子开了,赶快叫别人去找“补心”(管子头上带螺丝口的堵头),“补心”找来了,他们几个又跳在油坑里一扣一扣的拧,直到把管子口堵好保住了贮槽里的一三○点九吨腊油。李凤昶等堵好管子后,又不顾疲劳带领工友用抽油泵去抽回流在地上的三○点六吨腊油,又减少了将近五亿三千一百五十七万元东北币的损失。经过他们的奋勇抢救,这事故只损失了三点四吨腊油,值五千六百二十六万元东北币。而李凤昶同志因为耳朵里进了腊油,八天后还听不见什么。五个人的脸都烧肿了,有的人身上还烧破了皮,但他们第二天就又照常坚持工作。有人问他们为什么有这样忘我的勇敢,他们回答得很简单:“我们是共产党员,应当爱护国家财产。”
(李景禄、马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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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锦州市整风深入一步
注意检查关键性问题
【本报讯】辽西省锦州市各单位的整风已进入检查工作阶段。其中大多数单位能够注意检查关键性的问题,因此检查也比较深入,发现问题较多也较重要。但也有少数单位,因为领导干部对整风方针掌握不够,就发生了一些偏差。
锦州市在企业单位中,主要是检查经济核算问题,由于各厂领导上缺乏周密计划,心中无数,或因作风拖拉、制度松懈,以致积压资金,浪费原料,严重地影响了资金周转。锦州造纸厂共有若干亿流动资金,其中约有一半积压在原料上,有一半多积压在一时无法销售的成品上,流动资金因此百分之百被冻结了。结果靠银行贷款来维持营业。浪费原料的现象也很严重,机械厂将价值一亿多元的洗床身子和带锯,竟当废铁熔化了。其他各单位也有严重浪费的现象。领导作风上也存在不少问题,例如建设公司为了追求利润,竟发生私人拉拢,假公济私等现象,给西机厂人员送礼物,请人看戏下馆子,动支公用费三千万元以上。此外,有些单位检查出业务方针不明确,工作未起到应有的作用,例如信托公司,本应为工业服务,推销工业产品与收购原料,但该公司主要经营了粮食。在机关方面:税务局检查出重任务轻政策的观点等。
由于深入检查了工作,使干部逐渐认识到工作与作风中的错误与缺点,及其对工作对人民的危害性。并且在工作上已有某些改进,工作效率开始提高。如建设公司技术室主任,主动的召集技术人员会议,研究改进技术。皮毛厂业主任积极领导大家清理仓房,改进领取原材料制度,信托公司在改进业务方针与各种制度上已拟出草案,并已于八月十五日开始实施。
在整风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些偏向,主要表现在某些单位学习文件还不能结合检查工作;或者检查工作中,还不能按照既定的方针进行。如粮食公司还是检查个人,不检查工作,木器公司把检查工作变成了一般的检讨会,开明公司制定了“检查提纲”,限制了大家提意见,锦州造纸厂在动员报告时,出了几个大题,使大家感到“老虎吃天,无处下口”不好提意见。
目前各单位一般的都把问题检查出来了,但须进行深刻的分析研究,找出问题产生的原因,作为改进工作的依据,使运动继续向前深入一步。
(锦州市委整风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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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秦市人民政府财政科整风
重点检查征粮等工作
【本报秦皇岛讯】秦皇岛市人民政府财政科,结合实际进行整风,初步获得了成绩。该科整风重点为:检查税收、秋征、麦征、审计等工作。在学习文件中,根据情况划分了审计、会计、田房、税契、行政等组,讨论时情绪很高,发言也踊跃。在检查工作中,初步发现:在税收、秋征、麦征、审计中均存在有官僚主义。例如郊区麦征预报每亩产九十六斤,后来财政科去了解每亩产五十五斤,后来与郊区共同研究每亩又产七十斤。但到麦征时,每亩实产八十五斤。一个数字因为了解不深入而更改了四次。又在农业税征收上:由于事先了解收集材料不够,负担情况也有很不合理的现象。如河北省布置任务为六万斤,当时领导上主观认为数量不大,能完成任务,很少到下面调查研究,结果是发生了负担上的轻重不一。如海滨每亩负担七点四斤,二、三区每亩负担只二、三斤。
在审计工作上,也初步发现思想上存在着“要钱决不少要,给钱要少批”的错误原则,而不是根据调查研究来确定。如码头派出所修房子报预算五千斤米,只批了三千五百斤,也使计划完成了。也有的报预算批的多了而用不了的浪费现象。该科现正根据初步发现的问题,继续深入进行检查。
(齐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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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党的生活

  西南整风运动中几个问题
辛鲁
整风的主要方法应该是检查和总结工作,就是说要以党和政府的政策指示为标准,针对半年来的实际工作,进行自上而下的逐级的检讨和总结。通过检查和总结工作,来分析情况、弄清是非、发扬成绩、改正错误,以达到教育干部和改进工作的目的。领导干部则必须以身作则,亲自动手,切实掌握正确的整风方法。只有如此,才能保证整风运动的胜利完成。这在人民日报的社论中已经指示的非常清楚。
从目前西南各地的整风运动来看,可以说大都掌握了这一正确的领导方法。许多机关的领导干部都能够以身作则,亲自领导,在运动中认真的检查和总结了半年来的工作,使干部在政治上思想上都有提高。
但是也有不少的领导干部没有掌握住这种正确的方法,因而使整风走了弯路,收效不大。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问题上:
第一、有的领导干部把整风与工作截然对立起来,没有深刻的认识到整风正是为了有效的提高干部的政治思想水平和改进工作,因而强调工作忙,对整风采取漠不关心的官僚主义的态度。有的单位根本没有整起来;有的整起来又停顿下去,或形成自流,结果拖长了时间,而收效很小。产生这种偏向的原因,除了由于某些领导干部对整风重视不够外,工作方法上也的确存在着问题。这就是忙于应付眼前的日常工作,而不善于把当前的工作任务与整风运动正确的结合起来。在川南整风中曾检讨到川南银行“在一个月中曾发出一百多件指示,而能实现的只有十来件”。如果这一情况是真实的话,可以说我们的领导机关有许多可贵的精力是浪费了。这种工作方法在我们许多领导机关中都或轻或重的存在着,这是改进工作的主要障碍。很显然,这种强调工作忙而不重视整风的态度是错误的。如果这些同志能够有决心把工作方法改变一下,将工作计划好,精力分配恰当,善于抓紧主要的放松次要的,则不但有时间整风,而且可以整的很好。这是在许多单位中已得到证明的。当然工作任务的忙迫是不能否认的,有许多重要工作也必须及时加以处理。这就需要领导同志在整风运动中拿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来照管日常工作,并且在运动中要掌握解决当前工作中的主要问题。
第二、有的单位在形式上采用了检查与总结工作的整风方法,实际上和实际工作的联系是很不够的。有的是没有抓到当前存在的主要问题加以充分的实事求是的研究和检讨,而偏重了对个人思想的检查;有的在检查中又是专找缺点不提优点,不分问题的轻重大小,缺乏具体的反面与正面的分析,因而运动展开以后不能继续深入。比如有的在整风中检讨了许多思想活动,加了许多原则,而事后对工作改进的成效却很小;也有的对缺点错误原则上都承认了,但对如何改正则是茫然的;有的整风后感到都是缺点,缩手缩足,对改正缺点缺乏信心等等。发生这种毛病的原因,主要是领导方面对运动掌握的不够紧,缺乏具体的组织与领导。因此,今后整风运动的领导,必须紧紧掌握正确的整风方法。特别在运动已经展开之后,领导同志必须以全副精力来注视运动发展的动向,精心研究运动中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及时加以指导,使整风和检讨实际工作更密切的结合起来。从检查和总结工作中联系检查个人政策思想和作风是对的,而且是完全必要的;但抛开实际工作、孤立的检讨思想则是错误的。在检讨中,领导同志必须抓紧比较重要的问题,并帮助和引导大家进行具体的检讨和分析,使干部真正从思想上解决问题。同时要切实注意保护干部的积极性,就是说要适当的指出其成绩和优点,在发挥干部积极性的基础上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才能更有效的纠正干部的缺点和错误。
第三、有的领导干部缺乏以身作则的自我批评精神,不是自上而下的逐级进行检讨,而是单纯整下级,因而不能充分发扬民主倾听下级的意见;有的对下边提的意见轻轻放过,不加研究处理,影响到运动不能很好展开。据川南区党委的报告,有的地委就因为没有掌握首先从领导机关进行检查总结的方针,而使整风效果不大,后来又不得不重新进行。与此相联系的,是在一部分下级干部中存在着“上级不检讨,自己也不检讨”的错误思想,并且把完成任务与执行政策对立起来,认为要完成任务就不能不违犯政策。很显然,以上两种态度都是错误的,而两者又是相联系的。其主要原因是这些同志没有明确认识到整风的目的是为了教育提高干部、改进工作,整风方法是大家从各种不同的角度上来实事求是的检查和总结工作,以致掺杂不同程度的个人抱怨和不满在内。这在某些单位来说,如果不加以正确解决则深入的进行整风是不可能的。解决办法主要是自上而下的认真打通各级领导干部思想,使各级领导干部都能虚心的倾听下级意见,认真进行自我批评。这不但会使党的骨干部分首先得到提高,而且能有效的启发与推动下边整风。从各地的实际经验证明,凡是按照上述方法进行的,都打破了干部整风的思想障碍,运动也得以顺利开展,而没有这样进行的,则运动始终停滞不前。同时,领导上也必须对下边同志进行深入动员,还须注意越到下层机关,由于干部水平所限,就越需要领导上更具体的帮助。
目前整风运动已在西南各机关各部门全面展开,能否胜利的完成整风计划,决定的关键就在于能否掌握正确的整风领导方针。
(转载重庆新华日报,原题目是:认真掌握整风运动的正确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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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举行“中国艺术展览会”
我展览品千余件已启程运苏
【新华社六日讯】我国参加苏联“中国艺术展览会”的展览品已启程运苏。自今春苏联提出在莫斯科举办一个大规模的“中国艺术展览会”以促进苏联人民对中国艺术的认识后,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即开始筹办,由该部的文物局负责征集古典艺术品,另由艺术局征集现代艺术品,至七月底已大部征集就绪,共得艺术品约一千余件,曾于七月二十九日至八月五日在京举行预展。现该项艺术品已于八月二十六日启程运苏。负责运送和展览会布置的有王冶秋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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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
举办罗马尼亚展览会
十一日在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开幕
【本报讯】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主办的“向社会主义迈进的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展览会”,本月十一日起在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这一展览会是由我方发起,并获得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同意和协助;展览会的目的在于介绍罗马尼亚劳动人民在解放前与国外帝国主义及国内统治阶级斗争的历史,以及他们在苏联红军直接帮助下获得解放后六年来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罗马尼亚人民政府对这个展览会极为重视,在国内筹备了两个多月,搜集珍贵的展览品,并于八月间特派蒙纳、孟绍勒斯古和柯瓦三位专家来华协助布置,将七个火车皮的展览品从欧洲运到北京。展览会规模相当宏大,内容丰富,包括绘画、雕塑、浮雕、漫画、木刻、模型设计以及各种图片等;其中以大幅图片为主,约计三百多张,均有扼要的中文说明。展览会的布置工作现正在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日夜加工积极进行。这次展览会必将增进中罗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促进两国文化的交流,更加巩固中罗两国人民间的深切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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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首都三万余青年、少年、儿童
愉快地度过暑假
【本报讯】首都三万余青年学生和少年儿童,在北京市青年暑期生活委员会的指导下,在学校行政及各有关方面的热心帮助下,愉快地度过了暑假。
四千余学生参加了游泳队,经常赴颐和园游泳。各校普遍组织了各种球队,有六十余校二千余学生参加了分区的球类比赛。参加星海合唱团的四百八十余同学和在业余艺术学校文学、戏剧、音乐、美术、舞蹈等五系学习的六百六十余学生,成为各校开展文娱活动的积极分子。通过京市五个区青年学园的电影与各种讲座,以及各校文艺组织的学习,学生们举行了各种讨论与漫谈,在思想上、文化上都有了收获。学生们自愿组织的各种学习小组,在老师指导下,进行了试验、标本采集、剖制、参观工厂与农场等活动,获得不少科学知识。分两批赴秦皇岛参加海滨夏令营的千余学生,举行了运动会和晚会,并与部队战士和工人们举行联欢会。
在这些暑期活动中,青年团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很多不爱好活动的学生,由于暑期活动的多样性,也带着很大的兴趣参加了。这就加强了青年团与群众的联系。
京市少年儿童们也在全市的十六个暑期儿童乐园里度过了愉快的暑期生活。锻炼了身体,学会了很多基本的科学知识与技能。他们练习着小工艺试验、缝纫、进行飞机轮船等模型的制作,练习写生绘画和雕塑,并采集了很多的标本。在老师们的帮助下,经常有很多儿童在阅览室和读书会中看书。各种球队、腰鼓、歌咏、戏剧等活动,也吸引了很多儿童参加。三千六百余儿童分十批参加了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的少年儿童露营。儿童们在一天的露营生活中,进行扎搭营门,做集体游戏,在营火晚会上听英雄模范故事,表现了儿童们的团结友爱的精神。
(暑委会宣通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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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教简讯

   人民大学专修科
法律系同学毕业
中国人民大学专修科法律系同学,经过半年多的政治思想教育与业务学习,已于八月二十五日在该校海运仓专修科举行毕业典礼。此次毕业同学共五百二十五名,将分赴中南、华东、西北、西南、绥远等地工作。(中国人民大学通讯组)
师大工农速成中学师训班
第一届学员一七七人毕业
北京师范大学工农速成中学师资训练班第一届学员于上月二十一日举行毕业典礼。毕业学员共一百七十七人,计:国文组六十六人,史地组五十四人,数学组二十三人,自然组二十人,理化组十四人。该班此次学习时间为四个半月,前一个月为政治学习,后三个半月为业务学习。毕业学员将分别前赴华北各省、市及内蒙等地工农速成中学工作。
北京工人业余
广播文工团成立
北京市总工会与北京市人民广播电台联合筹组的“北京工人业余广播文艺工作团”,已于八月二十七日假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成立大会。参加该文艺工作团的共有三十二个团体团员和一百五十九名个人团员,其中包括铁路、各公私营企业、工厂、行业、商店的工人。
东北工学院成立
东北工学院已于最近正式成立,该院包括前沈阳工学院、鞍山工专专门部及抚顺矿专专门部三部,院本部设沈阳,鞍山、抚顺均设分院,靳树梁为正院长,汪之力为第一副院长,张立吾为第二副院长。(杨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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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民园地

  关于陈小辰与刘西耕的婚姻问题
今年五月十五日,天津日报社会服务版发表了署名陈少云的来信,反映河北省霸县干部非法干涉她的婚姻自由。河北省人民法院天津区分院与霸县人民法院认为此信所反映的情况与事实不符,要求更正。天津日报曾致函本报,要求本报对此发表意见,以明是非。本报接到这些函件后,除自己研究外,并请最高人民法院派员调查处理。本月六号最高人民法院已将该院杨显之同志的调查报告、最高人民法院给河北省法院的指示寄给本报,作为对该案的最后处理意见。现将与该案有关的几个文件及本报对该案的意见一并发表于后。
——编者
陈小辰给天津日报的信编者同志:
我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弱女,原籍霸县疙疸村。我的丈夫已去世三年,留下三个男孩和十五亩地,生活无法维持。于是我把两个大孩子交给了他们的伯父,带着小孩子,改嫁于某青年。婚后两天,我娘家哥哥来向我要十五石棒子,他说因为结婚时未和他商议。但我手中无钱(以前的家产都交给孩子的伯父,留给孩子用),因此就没给他什么。他回去到区里告我,区长说他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他又到县里去告我,县长判了我一个月的徒刑。刑满出来时,县长对我说:“你愿与谁结婚必须和你娘家村干商议。”回到家后,村干说:“我给你找一个别人结婚罢。”我不同意。他们就把我送到杨柳青专署押起来了。现在押了两个多月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请同志们指给我一条明路吧!
陈少云(即陈小辰)
天津专署张子善专员致天津日报的信天津日报社会服务处负责同志:
关于贵社刊登的霸县县府干涉婚姻自由一文,经追问霸县县府与陈小辰(即报载之陈少云)报告,与事实不符。昨日敝署车可夫同志到贵社面谈此情况,据贵社称:“为贯彻婚姻法,有必要发表该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认为如将此荒唐不真实的、甚至某些坏分子恶意攻击政府信誉的报道,作为教育群众的资料,这与人民报纸的真实性与实事求是的精神不相吻合,且恐助长坏分子进一步造谣破坏。我们的意见,应将该案事实真像和陈之更正书以及霸县县府判决书一并在报端公开披露,而辨真伪,以正视听,是为至盼。
以上意见是否正确,尚希斧正,并希经常联系,以便改进我们的工作。
专员 张子善
副专员 李克才
五月十八日
天津日报给本报的来信人民园地负责同志:
本报社会服务版在五月十五日发表了一封读者来信(原信及剪报附上),发表后,先后接到霸县人民法庭、天津专署专员、天津区法院来信三封,并附来“霸县人民法庭刑事判决书”及陈小辰更正书两件,声明五月十五日所载读者信件和事实不符,请本报更正。据河北省人民法院天津区分院来信中称:“据陈小辰谈,向报社反映情况可能系刘西耕对政府有意诬蔑,已告原县将刘传讯,依法处理”。现在刘西耕(在本市一小织布工厂做工)已被传去,尚未回津。以上是这一问题的经过,对于这一问题,我们有以下意见,不知是否正确?请予以指示。
一、如果本报发表之陈少云(即陈小辰)的来信,确为刘西耕所写,当地人民法庭是否有权传讯来信人?如果和事实有出入,可以声明更正,对来信人加以传讯(据二十七日了解,刘尚未回来),是否有法律上的根据?是否侵犯了刘西耕的人身自由,妨碍人民和报纸的联系?
二、陈小辰如果是因溺婴而治罪,为何去年八月溺婴时不予治罪?而偏在今年正月陈与刘出走时予以拘捕治罪?
三、霸县人民法庭认为陈刘是“通奸私逃”——这个问题是否应该这样看法?陈刘之间的正当的感情关系,能算是通奸私逃吗?是否村级干部因为他爱的那个男子是婆家嫂嫂带来的儿子而不允许她(他)们结婚?
四、这个案件的基本性质,是干涉婚姻自由的问题呢,还是重点在溺婴的问题呢?从另一方面看,陈小辰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把小孩掐死的?是否因婚姻问题未得合法解决,在封建家庭和村中干部的压力下面掐死的?还是她真的自愿掐死她的小孩呢?
五、我们认为霸县人民法院的判决,是从单纯的法律的观点上处理实际问题,不但不能保障劳动人民的婚姻利益,并且事实上成为不合理的干涉劳动人民婚姻的支持者。
以上是我们的意见,请对此问题予以分析,及早赐示!以便公开发表。如果我们发表读者来信有错误,也好检讨更正。
天津日报研究部社会服务组
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九日
杨显之同志关于陈刘婚姻案件的调查报告
陈小辰(女),二十七岁,河北省霸县六区疙疸村人,原夫家系在小湾。小辰十四岁时由姐作主与小湾村阎增玉订婚,做童养媳。结婚后,生小孩三个。阎增玉因与本村张和德之妻通奸,于三年前被本村陈小森杀死。
刘西耕(男),二十七岁,河北景县荣华镇人,十二岁上即在天津当学徒;现在天津二纬路振德里荣记工厂作工。其父早死,母于十年前改嫁于小湾村阎增起(即阎增玉之兄)。刘西耕的哥、嫂、姐都住在安次县郭场。刘西耕在休工时,就到他母家小湾及姐家郭场去住。因陈小辰在夫死后家中无劳动力,西耕就不断给小辰作活。因此他俩就逐渐有了感情,并在前年正月(旧历),发生了性的关系。至去年八月初四日(旧历),小辰生下了一个女孩。当下被小辰掐死了。
在发生性的关系后,陈小辰曾对刘西耕说:“你好好给我作活,我以后嫁你。”在怀孕两三个月后,刘西耕曾到小湾去。小辰曾对刘西耕说:“生了小孩怎么办?”并提出:“打胎”及“嫁给刘西耕”。但终未形成成熟意见。关于掐死小孩一事,据小辰说:“当时小孩生下后,小辰曾对其兄陈克堂说:“哥哥,我给你丢了人——生下孩子了。”陈克堂说:“把孩子掐死。”小辰说:“不掐死,孩子是刘西耕的,我要寻他(结婚的意思)。”陈克堂说:“你领着阎增玉的孩子好好过日子吧!”这样,小辰就把婴儿掐死了,而且是交给陈克堂去埋掉的。
在小辰生小孩后,本村有的人说:“小辰和刘西耕关系不清,孩子可能是他的。”这时刘的母亲曾责骂刘西耕不该这样胡闹,并说以后不要到小湾来。从此刘西耕就没敢再到小湾去。后来小辰因生活困难,且与刘西耕有了感情,生过孩子,就主动去找刘的姐姐,要求与刘西耕结婚。经其姐传达后,刘西耕同意结婚,就在去年旧历正月初四日,小辰以到她表弟家去为名,带上她最小的那个孩子到郭场与刘西耕拜了天地。
结婚两天后,小辰的哥哥陈克堂和他表弟及小辰的大伯哥阎增起一同到郭场去找小辰。陈克堂见了小辰,开口便问:“你结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便提出要十五石棒子。村干进行调解,小辰也劝他哥说:“我现在没有粮食,咱是亲兄妹,以后你生活没办法时,可到天津去住,我养活你。”陈克堂这才改变了态度。最后由刘西耕拿出棒子一石、麦子一斗。陈克堂又与刘西耕的姐见了面,认了亲戚。陈克堂在郭场住了五六天后才回到小湾去。
陈克堂回到小湾后,又向区里告发了。正月十一、二日的时候,陈克堂同疙疸村民兵队长陈简三,村副陈荣华带枪到郭场把刘陈二人抓去禁闭起来。当夜,疙疸村村干及某些民兵及陈家的人,曾分别多次向刘西耕及陈小辰进行谈话,并威胁、强迫他们“散伙”。民兵队长陈简三曾对刘西耕说:“你们散不散,不散就送区?你这个外乡人还在这里找便宜?还想和陈家大户干干么?量你好狗打不出村去。”但刘西耕的答复是:“这不是我强迫她,我们是两愿的。”疙疸村的村干便用软办法来诱劝陈小辰,但陈小辰非常坚决地说:“已经和他结婚了,不再找别人了。”第二天他们二人就被民兵押解送区了。
区长问明案情后,宣布处理办法:(一)既已结婚可承认其婚姻;(二)先通奸而后结婚是不对的;(三)溺婴是违法行为;(四)指示村干回村召开群众大会,叫他们在会上坦白认错,叫群众不要跟这样人学;(五)陈克堂不能要粮食。后陈克堂又提出小辰有欠账,区长才允许刘拿一部分粮食还账。刘西耕也同意了。
可是,村干不同意区长这样处理,就写了信交村副陈近增亲自送县。霸县人民法庭(现改为霸县人民法院)韩庭长认为群众对这件婚事思想上搞不通,有传讯的必要,就决定把他们传县讯问。村副回村后,即派民兵二人,再到郭场将陈小辰、刘西耕押解送县。经县人民法庭简单询问后,认为他们婚姻还可以,但陈小辰溺婴则应治罪。当将西耕开释,将小辰收押,后被判处徒刑半年,并送杨柳青天津专署分院集中执行。
西耕被释回天津后,和工友们一商量,说问问报社吧,就找他的先生写了一个信送到天津日报去。
五月十五日,天津日报在社会服务版内登出这一信件后,立刻引起霸县人民法庭及河北省天津专区分院不满,并写信到天津日报社,声明该信与事实不符,要求更正。后又令在监的陈小辰提出声明与事实不符的更正书一件,并认为刘西耕有意捏造事实,破坏政府信誉。当将西耕传去押了两天,移送霸县人民法庭处理(在霸县又被押了一月零五天)。其间,霸县人民法庭曾给刘代写一更正书,令按指印后寄交天津日报社,同时将刘开释。
天津日报社认为所登信件不管与事实有无出入,不应将登报人刘西耕传去扣押,因为这样会妨碍报社与人民间的联系。
根据以上情形我们认为:
(一)关于陈小辰掐死小孩一事,据小辰说是她哥哥陈克堂指使的。当陈小辰和刘西耕结婚后,陈克堂又去责问小辰:“结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并乘机向陈刘要十五石棒子(后改为一石棒子和一斗麦子),其后又带村干民兵将陈刘拘押。这不仅说明他非法干涉陈刘婚姻,且是抄袭了旧社会中借“寡妇改嫁”进行敲诈勒索的恶习。
(二)疙疸村村干民兵,结合陈克堂到区告发,将陈刘非法拘捕扣押,并一再威胁陈刘“散伙”。这是违反婚姻法和保障人权的法令的。
(三)区长虽然承认了陈刘的婚姻,但在观点上是不够明确的。而对陈克堂和村干的这种封建落后思想及妨害婚姻自由的行为,并未予以批评教育,反叫陈刘回村向群众坦白。这在实际上对陈刘婚姻起着压制的作用。
(四)霸县人民法庭对陈刘婚姻案件的处理,同样表现了封建落后思想,采取非难的态度。在实际处理当中,没有正确地宣传人民政府的婚姻政策,教育干部和群众;却只根据村干的片面要求,就以溺婴罪判小辰徒刑半年,客观上迎合了村干的落后思想;不仅对陈克堂和村干的妨害婚姻和乱捕乱押的行为未予置问,而在判处小辰溺婴的判决书上开头就说:“被告作风不正,……夫死不到一年,即与其嫂带来之子通奸。该犯的丈夫已死,就该明媒改嫁,……”;在他们给天津日报的更正信中也有同样说法。这不但与溺婴罪责无关,相反地,正是对陈刘婚姻的一种非难。
最高人民法院的意见河北省人民法院杜院长:
关于陈小辰刘西耕的婚姻案件,经本院派刑事审判庭杨显之组长,会同你院刘国坤同志前往天津专区分院再往霸县进行调查,业已提出报告,经本院审查后,提出以下几点意见:
(一)霸县疙疸村村干对陈小辰和刘西耕的婚姻问题,由于封建落后思想,采取了非难乃至干涉的行为,这表现在对待陈刘双方均无配偶的一种自主自愿的结合,认为是通奸私逃,加以捕押,并施用压力要他们“散伙”。第六区区长虽一方面承认其婚姻,而另一方面又令陈刘回村向群众坦白认错。这样处理问题,显然仍是迁就了疙疸村村干部封建落后思想的调和态度,而实质上是对陈刘自主自愿的婚姻采取了非难的处置。人民法院应当是坚定的站在反封建的立场上,处理人民的婚姻关系,保障人民的正当权益;而霸县人民法院,对陈刘的婚姻,仍沾染封建思想,以“其夫死去不到一年”及“就应该明媒改嫁”等封建性的判词(即是责小辰夫死为何不守寡或不多守寡几年,及非有“明媒”不能改嫁。)依附在毫不相关的处理陈小辰的溺婴案上。我们综合陈刘婚姻关系全案加以研究,认为处理陈小辰的溺婴是对陈刘婚姻关系不满的一种借题发挥。当然,溺婴是种犯罪行为,对溺婴的给以法律上的制裁是应该的。但陈的溺婴,应由其兄陈克堂多负其责。调查报告称:“据小辰说:当时小孩生下后,小辰曾向陈克堂说:‘哥哥,我给你丢人了,生下孩子了。’陈克堂说:‘把孩子掐死。’小辰说:‘不掐死,孩子是刘西耕的,我要寻他。’陈克堂说:‘你领着阎增玉(指陈的前夫)的孩子好好过吧。’这样,小辰就把孩子掐死。”这一段话虽出于小辰,而陈克堂不肯承认,据理据情,这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因此,可认定陈小辰的溺婴,不是陈的自愿,而是其兄陈克堂的教唆;不但是教唆,而且有家长权威的威胁(小辰结婚不敢问其兄陈克堂,及陈刘结婚后,陈克堂与阎增起到小辰家时的行为,就表现这一点)。因此我们认为溺婴罪责应由陈克堂负其主要责任,而霸县人民法院不加调查研究,单责陈小辰,判处其溺婴罪徒刑六个月,而置陈克堂于不问,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判决。这种不公平的判决是基于封建落后思想,表示对陈刘婚姻不满的一种借题发挥,且对陈的判处,不在溺婴的当时,而恰在陈溺婴后五个月陈刘发生婚姻关系的时候,这也可证明上述的论断。这都说明了县人民法院不仅没有站在反封建思想的立场上来正确处理陈刘婚姻问题,反进而以溺婴为题,判陈徒刑,实际上妨害了他们自主自愿的婚姻。这是值得引起注意的。
(二)天津专署分院和霸县人民法院在处理陈刘婚姻问题上,还表现了官僚主义作风和侵犯人权的行为,如天津日报发表署名陈少云的信件后,天津分院竟不加调查,遽认刘系恶意攻击政府,擅将刘带去,羁押两天后,又移送霸县非法羁押达一个月又五天之久。在陈刘羁押期中,授意陈写更正信,并为代书,又为刘代书更正信,令捺指印后始予释放。这都是严重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的作风,都是侵犯人权的行为。
(三)天津专署分院和霸县人民法院对天津日报发表陈小辰信件后,不从人民政府和人民报纸及其与人民的正确关系上去考虑问题,不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精神去认真检查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而只一味要求报社更正,并在传讯投书人之后,滥用职权,给予羁押。这种行为,严重的妨害了人民群众与报纸的联系,损害了人民政府的威信。
基于以上认识,本院除将这一事件的调查结果在报纸公布外,并希你院详加研究,与省府商洽,使本案中与侵犯人权有关的干部,分别责任,受到应有的处分。并结合整风学习,责成有关干部深入检讨,并教育全体,以树立严肃的法治观念,提高干部的政策思想与实事求是的作风,并希将处理结果,详为具报。
院长 沈钧儒
九月五日
编者按 陈小辰与刘西耕婚姻案的前后经过,说明新婚姻法的贯彻实施,还需要进行很多斗争。不少区村干部以至县级以上干部、法院干部,由于脑子里残存着从旧社会带来的封建意识,在处理婚姻案件时往往不能正确执行婚姻法,甚至有意地用各种方法阻挠婚姻自由,侵犯人权,严重破坏婚姻法。我们完全赞同最高人民法院对此一案件的分析与处理意见,天津日报向本报提出的五个问题。也可由此得到解答。这一案件对于各地干部和群众都是很好的实际教材,而错误地处理该案的行政干部和司法干部更应从此吸取教训,进行深刻检讨,以免再犯错误,保证婚姻法的贯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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