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8月7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不许干涉朝鲜和台湾!
美国共产党全国委员会书记 霍尔
冷战是愈来愈放肆了。杜鲁门总统宣布说:美国已经发动了一种没有宣战的热战来对付亚洲和太平洋的一切民族。美国的海空军是在朝鲜。第七舰队是在台湾海面。在菲律宾的美国军事力量已经加强了。全面的军事援助正在给与印度支那方面的法国帝国主义者,一个美国军事使团现在指挥着那个地区的作战。
就在命令发出、驱逐舰调去、炸弹投下的时候,就在那时候,杜鲁门方才“悠然地”告知美国人民和联合国,说是没有宣战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恐怕我们是受到预先警告的罢。一星期左右以前,国务卿艾奇逊承认着:“冷战”这字眼使得人们发寒噤了。他建议着用“通过实力的和平”这些字眼来代替。
你随意叫它什么罢,总之,我们面对着一种赤裸裸的武装斗争的政策,这为的是帝国主义对远东的霸权——就在远东,成亿的人们为了争取我们美国人在一七七六年所赢得的一些权利正在战斗,正在拚命。
自从第二次大战结束以来,世界和平没有遭遇过这么严重的危险。什么是我们对于这种挑战的答复呢?我们现在是否应当赶紧设法防避?我们是否必须向这“无可避免”的事情屈服——等候原子的破坏?
照我们共产党人和其他许多人所说那样,我再说一句——甚至在这预备发动的时刻,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是无可避免的。和平还是可以得救。我们把艾奇逊先生的话打回他牙齿里去——对啦,通过实力的和平,通过了联合行动起来的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实力就在制造战争的野兽们的来路上,挡住它们,消灭它们。
这就是说,我们美国人必须尽我们所担任的任务。
在我国独占资本家所控制的报纸上,我们读到的各种故事对于亚洲的真实情况报道得很少。每逢美国工人罢工的时候,从我们自己钢或煤的城市传来的新闻也一样的少。我们大家看惯了狗屁不通的头行标题:“纠察队犯了对和平警察的侵略行为!”我们知道这后面是真实的故事——赶快制度与捱饿工资的故事,正当的要求与膨胀的利润的故事。
黑种人民对于这类报道是全部清楚的。头行标题惊人地写着——强奸!但真实的故事却关涉着黑人地带的私刑和饥饿,耗子众多的哈立谟贫民窟,以及工业和教育方面的黑人,真实的故事关涉着黑种人民要从华尔街的压迫下解放自己的斗争。
在亚洲,真实的故事是整个腐败的帝国结构垮下去。全世界成百万的成亿的有色人民正在拆毁殖民地束缚的狱墙。他们受尽了外国主子们的气——日本人、英国人、法国人,或是荷兰人的气。他们亲眼看到:美国制造的帝国主义跟任何别的牌记没有什么差异。
这成亿的人们所需要的一切,他们坚决非取得不可,因此他们是反对我们的共同敌人,日本帝国主义者们的最好的战士。
华尔街的南朝鲜有武装部队十万人。星期一早晨的《纽约时报》说:他们“大约是美国军官们所训练的一切外国部队中间最美国化的了”。但是到星期一夜里,无线电却唧咕着:说是在美国制服下面跳着朝鲜人的心,说是甚至那些雇佣兵也不肯用美国枪炮杀他们的朝鲜弟兄们。
反复的“消灭共产党运动”——仿照着蒋介石的一套——只不过消灭了关于美国帝国主义的一切幻想,使南朝鲜充满了对它的傀儡李承晚的憎恨。
它拿了好多的“共产主义宣传”使一个民族不肯效忠于熬受饥饿、大量放逐、大量失业、和大量逮捕呵?李承晚集团在南朝鲜的各村庄各里坊设立了小小的非美活动委员会。甚至美国把持的联合国朝鲜委员会也不得不报道:在这种恐怖之下,“一九四八年九月四日到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日之间,逮捕了八九、七一○人。”
刚在昨天,华盛顿传来的话说,“人们总是想望着得到保护,怕夜半抓人、奴隶营、私刑室的。”
你可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不是别人,就是哈莱·S·杜鲁门。这人下令轰炸朝鲜人民,因为他们不但想望着自由,而且为了要得到自由而战斗。
南朝鲜的工业已经停滞下来。农业呢,汉城的李承晚报纸也只好报道出来,说是农业只不过是逐渐把地力刮尽从而引到饥荒和死亡的问题。只有监狱才给你作安身所——于是监狱显得不够多了。
这并不是共产主义。这是大企业——美国的大企业。朝鲜人民受尽了它的气了。他们要把自己的国家统一起来,照他们自己的作法来治理,使南北全朝鲜人民都受到利益。
“失意军人”斯提威尔惯常叫南京政府“大粪堆”,叫蒋介石“花生米”。汉城政府是又一个大粪堆,李承晚是更凄凉的花生米。李承晚是好久以前就要对北部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来一次凶恶的攻势的。他的最后希望是五星章。他唉声叹气地说过:从华盛顿传来的话是:且等到时间成熟罢。这一切是去年十一月一日《纽约先锋论坛报》所报道的。上星期一的《时报》加以证实了。
在华盛顿的时间成熟了的六月里,本身的政权快要崩溃,冒失得越发厉害的李承晚可会不如期行动的么?就在李承晚的急速没落快把和平统一的道路打开的时候,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它的议会是包括着南北朝鲜人数相等的代表的——可会有想要挑拨武装冲突的任何理由么?
当然,不会的!常识,一切已经明白的事实都证明着:是华盛顿的傀儡——不是自由朝鲜,犯了无理的侵略行为。
这侵略是有好好的准备的。约翰·福斯德·杜勒斯先从汉城回到日本去。麦克阿瑟将军等候着发动的信号。今天,朝鲜正在受着美国空军的轰炸。
这时候,大可以回忆一下这同一约翰·福斯德·杜勒斯在不到两年以前,恰催促过同样的挑拨战争的行为。事实上,这就是纽约人民所以投票解除他的公共机关职务的一个理由。
这时候,又可以想一想麦克阿瑟正是杀人不眨眼地攻击穷苦人民的老手。在阿奈索斯底亚的里坊对第一次世界大战军人要求恤金运动者们的屠杀,就是他指挥的。
这两个华尔街代理人忙着要为对日本的单独媾和打好基础;日本的投降条款规定着台湾归还中国,对日本的单独媾和说不定会包括到对于这项协议的抵赖。
我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这个敌国正在准备着:要为针对我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盟国——苏联和中国的侵略战争,充当军事根据地。又一次对满洲的强夺是包括在这阴谋荷包里的。
在朝鲜现在进行着的大批杀人的暴行是一个政治动作,用意就在给针对台湾、印度支那、印度尼西亚、马来亚和菲律宾的直接军事行动打开门户。这是侵略行为——以重新征服自由中国为目的。
当朝鲜的危机最初搞明白的时候,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抱着希望,看联合国怎样做出公正的解决。我想,在感觉到这个希望被出卖了的时候,我并不是孤独的。在美国的命令之下,安全理事会以不得体的匆促态度行动着——甚至没有进行调查的步骤。谁在破坏大家对联合国的信心,谁在对它争取和平的工作怠工呢?无非是两副面孔的杜鲁门政府,这政府把联合国充当“美国之音”的又一个广播台了。
拥护着朝鲜走向独立和民主的统一的权利,联合国是能够而应当尽挽救世界和平的一些任务的。但如果它要成为名符其实的联合国,它就必须叫国民党痞棍们滚蛋。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从四亿五千万被解放的人民得到它的权威的。
在新中国被撇开的期间,联合国不能有效地处理任何问题——至少可以说,亚洲的一切问题。因此苏联现在是站在安全理事会的历次会议的外边。(注)
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首先是我们美国人现在应当努力按照联合国的原初目的和宪章的形象来改造联合国。如果在这项事业上我们成功了,那么真正的联合国就能够制止远东方面没有宣战的战争,命令一切帝国主义的武力撤退,保护各殖民地民族走向独立的权利,并且行使它的全部潜在势力来防免原子战争的灾难了。
在今日的亚洲没有所谓“间接侵略”。有的只是美国帝国主义者的直接侵略,它残酷无情地一味想把要求平雪自己百年来的冤恨的人民的斗争压制下去。全亚洲震动了。
在那儿又没有什么神奇的“亚洲血领带”,据说是使那些民族像朝向初升的太阳一样,朝向苏联的。在社会主义祖国,许多的国家和民族和平友爱地生活在一起,摆脱了各种的压迫和种族不平等。
为什么利润追求狂的美国独占资本家们不能赢得“道德的领导”,不能破坏那些使苏联跟世界渴求自由的人民连结起来的纽带呢?简单的理由就如此。
美国帝国主义者们从失败中领略不到什么。他们还没有相信:在这世纪中叶的世界,真是有着这么一种人民,他们对于自由,关心到这样的程度,竟至于不肯横倒身子听受压迫了。
在中国,他们做过了一次考验,这考验是断送了许多中国人的生命,和几十亿美元美国工人的血汗的。但是到头呢,这些无可救药的干涉主义者们却得到了他们真正该受的——完全的而且可耻的失败。
他们又还没有领略到:在今天,他们必须估量到一种新的人民,他们是对一切艰难战斗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战斗为着什么。他们知道怎样使用那些为反对他们而送来的武器和枪炮——美国的和日本的枪炮,在俄国的以外。
这些新的人民是能够战败战争的挑拨者的。在朝鲜、台湾和越南都有这一类新的人民——在亚洲就满是成亿成亿的这样的人民。这一类的人民在每一个国家里都有——在我国当然有。我们很明白:有些会被放进监牢里去的。但是我们也明白:那些保持着自由的人们却战斗得愈来愈猛,人数只是增长着,直到大家都自由了为止。
这些就是现在征集着斯德哥尔摩和平担保书上成百万人签名的美国人……当冷战的牢吏把G·但尼斯、C·马若尼、G·马谢尔、J·H·劳生、D·杜仑波、E·白斯基、H·法斯德及其他反法西斯人士放到监牢铁栅后面的时候,他们没有失掉了对自己的力量的确信。
我想,现在,当热战变成了现实,大量抓人和集体审判的新浪潮正在威胁我们的时候,许多美国人是不至于丧失理智的。
斯德哥尔摩和平宣言上的五百万人签名,会叫杜鲁门先生伤伤脑筋!一种真正广泛的呼噪,要求赦放那些已做冷战恐怖的囚犯的人们的呼噪是可以促进开释他们的。这还有更多的意义。对于那些配合了新的没有宣战的战争,怕要到来的血腥恐怖,这也可以起些防止作用的。
不许干涉朝鲜!让朝鲜人民建立一个自由、统一和独立的国家!
把美国海军和空军撤回本国来!阻止轰炸朝鲜人民!
在斯德哥尔摩和平担保书上签名!
为G·但尼斯及其他为反对冷战而被囚的人们要求自由!
(仲持译自《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报八十九期)
(注)这是本文作者霍尔七月上旬在纽约麦迪孙公园集会上的演说稿。当时苏联代表还没回到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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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鲜初等义务教育的发展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教育部部长 白南云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北部,从一九五○年起,实施了全般初等义务教育。这个方案使朝鲜人民的宿愿实现了。
长期统治过朝鲜的日本帝国主义者,在国民教育方面实行了奴役政策。他们为了维持殖民地的统治制度,完全剥夺了朝鲜人民的儿女们接受先进的普通的和专门的教育。他们不以受过教育的人来教育朝鲜人民的儿童,却一贯地执行着愚民政策,使朝鲜人民处在不学无术的状态中。因之,很多的朝鲜人民甚至不能获得初等教育,全朝鲜居民的十分之九都是文盲。
极少部分的朝鲜青年完成了初等教育,但是中等教育对于劳动人民的孩子们不过是一个难以实现的空想而已。
解放以前,即一九四四年,平壤城内,在准许收容朝鲜人的唯一的男子中等学校里,有九百七十一个学生,但是其中没有一个学生出自工人家庭或贫农家庭。百分之九是地主和资本家的孩子,百分之四十七是商人的子弟,其余是在日本机关中服务人员的孩子。
三千万朝鲜居民只有一个在汉城的大学(名叫“帝国”大学)和北部的三个设备简陋的专门学校。但是就连这几个位于朝鲜土地上的“高等学校”,对朝鲜人民,尤其对朝鲜劳动人民来说,是难以接近的。
在学校里,朝鲜人的祖国语言是被禁止的:全部课程完全采用日语。朝鲜史完全不许研究,可是教授着那一种以反科学的资料为根据并且灌输侵略思想的日本史。
学生偶然说句朝鲜话,就会吃到耳光。如果某个学生读进步的书籍,被撞见了,那就会被送到警察局监狱里去。
在日本进行侵略战争期间,日本人在学校里不设正规的课程,却利用学生们去收集废铁来修建军用机场。
日本人在占领朝鲜的初期,对朝鲜人的歧视,一直成了日本教育政策中的特点。例如,一九一二年,在朝鲜为日本人而设的官立学校计有一百九十九所,全部达到学龄的日本孩子的百分之九十五在这些学校里上学。但是,为朝鲜儿童而设的学校只有三百四十一所,同时它们只能收容四万一千个学生,即占全部达到学龄儿童的百分之十弱。
例如,当时在朝鲜北部唯一的平壤医学“专科”只有三百一十三个学生,而日本人占有百分之六十二。在“帝国大学”里,有四百二十二个日本学生和三百六十五个朝鲜学生。
在我们共和国中全般教育的实现,是依靠巩固的社会和经济的基础的。
自从人民政权建立以后,所有的学校都移交到人民的手里,许多新的学校建筑恢复了。
学校中的课程采用朝鲜文,其内容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
北朝鲜临时人民委员会国民教育部于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公布了朝鲜人民教育民主化的临时纲领。一九四六年二月三日在创立北朝鲜人民委员会的时候,委员会主席金日成在关于政府纲领的报告中说:
“依照民主改革来改造国民教育的最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广泛地建设新学校,同时依据民主原则重建学校教育。日本思想多年来的统治,日本帝国主义者对我们祖国语言和朝鲜文化的压制,在我们人民的意识中遗留下了深深的溃疡。在道德上和政治上彻底粉碎日本的侵略思想和根绝其残余的事业,在改革国民教育制度方面,需要大力的工作。”
在这个演说中,国民教育的基本原则被确定了。这些原则后来列入了一九四六年三月所公布的政治纲领。
一九四六年底,旧的国民教育制度已被铲除,先进的民主制度实现了。
随着学校事业的改革,成年学校建设起来,使广大的人民群众获得了铲除自己文盲的可能性。全般的初等义务教育根基奠定以后,培养技术家和领导干部的问题随着发生了。
朝鲜的新的学校制度是由下面的几个环节组成的。
(一)初等学校——五年。从旧的教育纲领中铲除了日本反科学的内容,并把全盘教育事业建立在科学的轨道上,新朝鲜初等学校的水平,显然高于昔日日本的六年制学校的水平。
(二)三年初中和三年高中,完全的中学教育为六年。这种制度保证着中等教育的高等水平。
此外,三年——四年课程的专门学校网也建立起来。
(三)朝鲜青年在高等专门学校中接受高等教育,从二年的师范学校开始,到五年大学为止,而且研究生有官费留学的可能。
现在,青年男女十万人以上在中学、专门学校和高等专门学校读书。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劳动者的子女。
曾经蒙受过本国资产阶级和日本资本家二三重剥削的职员,农民和工人的子弟们,现在可以自由研究先进的科学和技术并能够使用自己的学识和才能服务于人民。
国家对于给劳动者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创造适合于学习的条件,给予很大的关怀。学校附设寄宿舍。全体学生都保证有合乎标准的粮食供给;不仅对于低收入的父母的儿童,免收费用,而且支出巨额公费使青年在高等学校受教育。获得国家奖学金的学生数字,已达到了数万名。
教育的内容,已实行了根本改革。现在教育的内容与人民生活紧密地联系着,符合于他们的真正利益。
在各级学校中,课程的主要内容是以国际主义和对祖国的热爱的精神教育新人。
过去没有得到受教育可能的北朝鲜的成人,现在不仅能够铲除自己的文盲,而且还在许多成人学校里得到了中等和专门教育。此外,在一切企业中,在不脱离生产的条件下都实行着专门学习制度;那些培养各种专门技术干部的训练班的数字在不断地增长着。在劳动青年的面前开辟了一条提高资格的坦途。函授教育制度,在提高广大群众知识水平方面具有很大意义。这种函授教育制度每年都在增长和发展着。
解放前,朝鲜共有(日本学校在内)一千四百九十六个小学,中学和专门学校,收容学生九十一万人。现在,在北朝鲜,计有五千二百二十四所常设的学校,有二百多万学生在里面求学。除此以外,在为成年人设立的一千七百六十二所小学校和六百一十六所中学里,在工厂附设的技术训练班里,在函授学校和夜大学里,共有一百万以上的人受教育。
因此,解放后还不到五年之中,在我们共和国北部,中等学校的数量增加了二十三倍,中学生的数目增加了二十三倍。专科学校增加了二十三倍,其中学生数目增加了五十六倍。在日本统治朝鲜北部的时候,没有一所真正的高等专门学校,现在已有十五所新建的高等学校,有一万以上的大学生在求学。
二百七十万文盲到一九四九年三月已基本上铲除了自己的无知。
至于初等教育,现在甚至在辽远的山地居民地点,也有为劳动者的孩子们设立的初等学校。至一九四九年九月一日,全部达到学龄儿童的百分之九十三点四都在学校求学。
我们共和国基本法的第十八款说:
“共和国的公民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初等教育为全般义务制。国家保障贫穷公民的子弟免费受教育。”
基于这种情形,共和国政府纲领中关于国民教育方面公布如下:
“从一九五○年起,实行全般的初等义务教育。必须使全部还没受学校教育的儿童受教育,以最大限度发展中等学校网”。
依靠着人民的热情,又建造了二千六百五十六个和修缮了七千五百个教室;新建了或修缮学生宿舍和教师住宅;准备了数十万只书桌、椅子,运动器具和文具。
另一方面,为实行全般教育所必需的教师干部的工作,从十四所师范专门学校,四所师范学院和一所教育学院中已造就出许多新教师。此外,为了培养专门训练的教师,组织了许多短期训练班。
北朝鲜所以能够实行全般初等义务教育,其唯一的原因就是:真正的人民政权建立了,广泛的民主改革实现了,国民经济计划逐步胜利地完成了。
(刘竞节译自《新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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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朝鲜通讯

  汉城的新生
苏联 科尼洛夫
人们从各方面向城市里移动着。他们经过了浅滩,越过了被李承晚匪军所破坏的桥梁,横渡了小溪,走下了险峻的山路,穿过了低湿的稻田。行走的有小孩、妇女、老人。他们向前推着满载简朴家具的小车,或是鞭着拖了轻便牛车缓步走的牛。
大家的眼睛注视着阳光普照下饰有五角星的三色旗帜的城市。汉城的和平居民回到亲爱的故乡,要在这自由的城市里,开始新的自由生活。其中很多人是在失业、黑暗、饥饿与专制的漫长的五年岁月中饱尝了寻找工作的痛苦的。他们现在巴不得立刻走进那些在前线与后方为祖国的幸福而战斗的人们的行列里。
在汉城市临时人民委员会主席李承烨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很多人。从早到夜,一直有各阶层的代表们带着各种的建议、意见和请求来找他。
汉城人对李承烨是很熟识的。在日寇侵占时期他在地下工作了多年。他写的那些传单,热诚地号召着为人民的幸福而斗争的,到处被传递着看,并在很多的抗日小组内被偷偷地读。他排除了很多的困难找到游击队,便帮助他们唤起一个又一个新的乡村,对仇恨的敌人进行斗争。
当美国老板做着南朝鲜的主人的时候,李承烨仍然继续着自己的光荣事业。
美国占领当局颁发了命令——通缉李承烨;为他的头定出了极高的悬奖。但在朝鲜人民当中,没有找到愿意为金元而出卖自己真正朋友的人。
汉城解放那天,李承烨在人民委员会的厅前演说,六十万人听着他那激动的演词,关于自由的新汉城,关于大家应当共同携手来建立的新的自由生活的。
现在他就在美国殖民者发布过立即逮捕李承烨命令的那个屋子里健全如常地活生生坐着。他的办公室的门简直关不住,人们老是向这新解放的城市的市长那里走来走去。
走进了一伙教员,他们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五年前在汉城开设过工业大学,附有研究所与机械修造厂。那儿实际上培养着日本工程师。朝鲜子弟是不得进去的。在苏联军队从朝鲜赶走了日寇之后,工业大学也翻身了。但过了两个星期,美国占领军在南部登陆了,美国占领当局便封闭了这所大学。他们把机床与机器,拆散运走,使教室与研究所变成了兵营。
“朝鲜是没有工业的,并且我们也不需要它”一个美国官员这样声明说“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都要从美国运来。朝鲜的任务——就是开发原料。”
工业大学就这样断绝了寿命。痛苦的命运又轮到高等女学校身上。在解放之前因“任性与顽强”而被撤职的一位老年女教员静静地讲述着醉醺醺的美国军官怎样闯进了教室,拖走了好看的姑娘;一些女学生就在这种污辱之后自杀了。
现在教员们正来报告他们开始要恢复那工业大学。在先前美国人的恐怖使全体女学生四散的那女学校里,已经有一部分学生集合起来。并且委派了新教员。
在教员之后,走进制烟工厂的工人来。尽管企业受到了严重破坏,他们却是市内第一批开始复工的。制烟工人们还给李承烨带来了几盒刚才出货的烟卷。商标还是旧的,但在盒上却有用手画出的自由朝鲜国旗上那样的小星。工人们说他们以自己的力量已经修好了被破坏的车间。
另一工人代表团——是一个不算大的胶皮鞋企业的制鞋工人。工人李桓君(译音)说他们的主人是个朝鲜富豪,已同美国人逃跑了。他们工人们自己组织起来保护工厂,隐蔽了制成品与贮藏的原料。
“我们的原料还足够一个月用的,只需要委派一个厂长,并请告诉我们把我们的制成品送那儿去?”李桓君很郑重地说。
李承烨对他们这种保护国家财产的精神,表示了谢意,并且指点他们,以后应当怎样进行。
又进来了铁路员工;对他们的欢迎是特别热情的,因为他们日日夜夜的劳动,使一些被破坏的桥梁修复,便利军用列车开向人民军痛击敌人的地方去。
验路工李全吉(译音)在炎热的六月天,当人民军追击汉城逃敌时,就号召了自己的同志修复了京安区的一座桥梁。这一工程根据专家的判断,如有二千人参加工作,最少也需要两昼夜,但一千五百名司机、铁路技师、火夫、转辙手仅十二小时就完成了这一工程。今天铁路员工来报告,说在汉江地区又修复好一座桥梁。
跟市长的谈话被电话机的响声打断了。市电信局局长报告说,今天发送信件,电报,与刚出版的报纸的邮差已开始工作了。
通信员给李承烨拿来了一封便信,他的脸上便闪耀出笑容。
“纺织联合公司已开始制出第一批布匹”他说,“以前那地方有六百工人工作,现在——八百人,并且他们在一切为了胜利的旗帜下,展开了超额的劳动竞赛。”
兴高彩烈的生活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汉城沸腾着。解放后第四天就在街上开动的电车开行着,汽车行驶着,企业一个跟着一个在恢复中。
建筑工人也开始工作了;他们修补着马路与人行道。正在建筑两所工人新宿舍与一所大住宅。
剧院、电影院、商店已开始了工作。平壤的客人——剧院的演员——来到了汉城。
不管美国飞机怎样的兽性轰炸,汉城人正在顽强地建筑着自己的美丽城市。
每天在汉城市临时人民委员会的门前,有无数青年的队伍在游行。他们拿着标语与旗帜,其上用朝鲜文写着;“我们去保卫祖国”,“我们志愿上前线”,“我们手里已拿着枪,要参加我们的队伍”。
在几天的时间里有二千多汉城青年开赴前线。他们向南方走去,向正在为祖国的自由、独立而战斗的英勇的人民军走去。
他们要去保卫三色的人民旗帜,保卫那飘扬在自由的汉城上空的解放旗帜。
(曹岩华译自七月二十二日真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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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资料

  美国对台湾的经济侵略

遭受日本帝国主义五十年奴役的台湾人民,在日本投降以后,又遭受了美帝国主义及其代理人国民党匪帮的继续奴役。一九四五年以来,美国独占资本的魔手,借国民党反动卖国集团的帮助,全盘控制了台湾的经济命脉,使台湾人民陷入了完全殖民地化的悲惨厄运。
美帝国主义对台湾的经济侵略是多方面的,无孔不入的。它控制了台湾的工矿及农业生产,并使台湾的整个经济体系依附于美国对亚洲各国的经济侵略体系,特别是依附于日本。

日本投降以后,美国就派出很多所谓“专家”前往台湾调查资源,加紧展开了对台湾的经济侵略。一九四八年二月间南京报纸载,美国已与国民党匪帮缔结了《共同开发》台湾的协定,使美国能够控制锡、石油、煤、黄金、硫磺、钨、锑等资源的开采。美国决定以大量资本和大批技术人员供给国民党匪帮。同年六月,以史蒂尔曼为首的“美援技术调查团”曾停留台湾四日,调查了台湾的工矿、铁路和水利建设等。八月,美国总统特使魏德迈前往台湾“视察”,曾召集台匪各厅处局长和伪资源委员会十大公司负责人举行秘密会议及各种专门会议,研究美国控制台湾经济的具体方案。在这一些阴谋活动的前后,美国独占集团逐渐地控制了全台湾的一切经济命脉。
在工矿业方面,美国第二铝业独占公司雷诺主属公司于一九四八年二月间与国民党匪帮签订了“合办”高雄铝厂的草约,规定美国投资七百万美元,随后美国更增加投资至三千五百万美元,掌握了全台湾的铝金属工业。为了方便其独占经营,美国并将台湾花莲港的另一大炼铝工厂停办,造成了三万工人的失业。蔗糖工业是台湾最大的工业,美国曾派出“顾问”多人,控制了台匪最大的糖业独占组织台湾糖业公司,一九四八年及一九五○年都曾投入巨量资本,因而控制了台湾糖业的大部分。据估计,全省糖厂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掌握在美国独占资本家手里。作为台湾农业两大需要之一的肥料工业也为美国独占资本家所垄断。一九四八年九月间,由美商慎昌洋行总经理兼上海美商公会主席谢尔凯为首的“肥料工业技术调查小组”曾飞台湾进行调查,当决定由美商与匪方“合办”基隆的台湾肥料公司。据后续消息透露,美国肥料协会已经垄断了台湾洋碱的制造,其他两家美国公司也垄断了其他化学肥料的制造。台湾的电力完全被美国大独占公司威斯丁豪公司所控制,这个独占公司与台湾电力公司订立了一个协定,重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美机炸毁的电力厂并增加其发电力。目前该美国公司已掌握了全省三十四个电力厂的一大半,包括台南附近一家最大的电力厂在内。除了以上四项主要工矿业以外,美国油脂公司还获得台省南部炼油的独占权利,美国通运公司统治了台省的水泥工业,其他樟脑、造纸、制盐等工业也大部为美国独占资本家统制着。还有三百八十二家工商企业,直接或间接受二十二家国民党官僚资本与美国合办的公司所控制,在这些合办公司中,国民党官僚资本只占极少的一部分。
通过所谓“中美农村复兴联合委员会”的活动,美国还控制了台湾的农业生产,使之成为纯粹的殖民地型经济。美国首先控制了台湾农业生产中不可缺少的化学肥料的生产和运销,以极高的价格将肥料出卖给农民,进行了超额的剥削。美国又与国民党匪帮勾结,将匪帮强占的全省土地百分之七十二的土地中的大部分组成所谓“合作的农场”,利用美国的机械及台湾人民的劳动力,进行农奴式的生产。同时,像英国、荷兰等在马来亚和印尼所采取的办法一样,美国还鼓励台湾在农业上的片面发展。大部分的土地都种植对美国独占集团最有利的甘蔗和樟脑,因此影响了食米和其他谷物的生产。台湾本来是产米之区,但是现在人民却被迫以甘薯叶等充饥。美国这种毒辣的手段,目的就在加强台湾经济对美国的依赖性。

美国经济合作总署驻南韩负责人斯蒂文斯今年四月十二日在台匪与南韩的商务座谈会上说,目前“非共党区国家”(按即指美国各傀儡国家)应互相加强联系,“发展多边贸易,互相交换物资,而求自用”。美国经合署驻台湾首席代表穆懿尔亦在会上强调各国应互相交换“制造成本低廉”之物资,以强化本身经济。美国施行经济侵略的这两个代理人道出了美国独占集团的真实意图。这就是利用各国丰富的资源和贱价的劳动力,制成“成本低廉”的产品,大赚其钱;同时,组成在美国控制下的殖民地的经济体系,使各国相互依赖,相互补充,而依赖于美国。
台湾过去长期为日本占领,它的经济是为日本服务的殖民地化经济。今天美国在亚洲正扶持日本,在经济上沿用旧的一套体系,使台湾经济仍服务于日本经济。
日本投降以后,台湾国民党匪帮即以大批糖、盐输往日本。仅据已有的材料显示,自日本投降至一九四九年十月,台糖外销达七十三万多吨,其中大部分输往日本,仅一九四八年及一九四九年两年中就输往日本五批共二十七万吨。在一九五○年以前,美国对日本占领当局尚未开放日本私人贸易,台糖销日乃由台匪与美国占领当局直接订立合约,价格全由后者决定。台匪为了维持这种殖民地化的输出,于是加紧了对台湾蔗农的剥削。据台湾糖业公司负责人去年十月十三日谈:“为维持台糖在国际市场与各国‘竞争’,必须降低生产成本,公司已决定从农务着手……。”所谓“从农务着手”,据这个“负责人”的解释,就是一方面强迫农民多种甘蔗;但另一方面台匪却施行低价统购政策,以致使多数蔗农终岁勤苦,而不能一饱。台盐的输日,仅一九四九年即达二十五万吨,只是因为盐不如糖有利,且运输工具缺乏,所以看来不如糖的输出。除了以上两项大宗输出外,台湾国民党匪帮还对日输出矿石、黄麻、香蕉等。据匪驻日代表团商务处长邵逸周称,一九四九年,台湾对日输出贸易总额达美元三千万元。今年美国对日占领当局开放日本私人贸易后,国民党残匪更加紧展开对日本的贸易,首先拟定了所谓“台日贸易协定草案”,派人于五月间携往日本商谈。在此以前,台匪并向美国占领当局提议准许日本商人直接赴台湾贸易。这一“提议”立刻得到麦克阿瑟总部贸易课副课长海尔的“欢迎”。

美帝国主义者对台湾的经济侵略是通过国民党卖国集团来执行的,国民党匪帮则在对台湾人民的极度榨取中分得一杯羹。看到这一切事实,一切有爱国心的中国人都会明白这一道理,即美国侵略台湾的行动是由来已久的美帝国主义妄图把台湾变为美国殖民地的政策。美帝国主义这一次直接公开地侵略台湾就是它的一贯行为的结果。中国人民今天的任务,就是充分准备力量,坚决解放台湾,消灭国民党匪帮,结束美国对台湾的殖民地奴役。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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