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5月25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资本主义国家中失业的增长
瓦尔加

自一九四八年秋美国工业生产降低开始,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失业工人数目即迅速增加。据官方的远非完全的材料,美国完全失业的人数自一九四九年一月到一九五○年一月期间即从二百七十万增加到四百五十万人。仅在一九五○年一月期间,美国的失业人数就几乎增加了一百万人。在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中,由于逐渐增长的经济危机,失业现象与一九四八年末比较起来,也大大增多。比利时、西德、日本、荷兰、瑞士失业人数增加了一倍,法国增加了二倍。
但是,如果认为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失业只是逐渐增长着的危机的结果,是危急时期的现象,则是全然不正确的。资本主义和失业是分不开的。资本主义社会,从其产生时起就永远存在着失业,永远存在着产业预备军。
资本主义时代产业预备军的存在,具有许多原因:
第一、资本主义的再生产,不是均等地而是周期地移动——经过危机、萧条、复兴、高涨诸阶段。如果产业预备军不存在,资本即不能在周期升起的阶段,即复兴和高涨期扩大生产。
第二、产业的失业预备军,是资本所必需的,以使雇佣工人的工资停留在低的水平。
“产业预备军,或相对的人口过剩,”马克斯写道:“在营业沉滞与相当繁荣的时期,对现役劳动军施以压力;当生产过剩与亢进的时期,产业预备军阻制现役劳动军的要求。所以,相对的人口过剩,是劳动供求律发生作用的背景。它把这法则作用的范围,限制在绝对适合资本的榨取热与支配欲的限界之内。”(《资本论》第一卷第六四五页,俄文版)
马克斯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法的内部运动法则,同时指出这些法则自然而然地促进再生产和预备军的扩大。
资本扩大了一部分劳动着的无产阶级的劳动强度,因此,也造成了一部分无产者的失业。
“劳动者阶级中,就业者部分的过度劳动,势将促使产业预备军队伍增大;而在反对方面,产业预备军由竞争所加于就业者部分的加大的压力,又强制后者不得不过度劳动,不得不服从资本的支配。由劳动者阶级中一部分人的过度劳动,强使其他劳动者陷于游惰,又由其中一部人的游惰,强使其他劳动者陷于过度劳动,那已成为个别资本家的致富手段。同时且会适应社会蓄积的进展,而以一定规模,加速产业预备军的生产。”(《资本论》第一卷六四一—六四二页俄文版)
预备军的形成与增长,是直接被条件所限制的:如马克斯天才地指出的,由资本的有机构成增高,即扩大用以购买生产所需物资的那部分资本(固定资本),同时相对地减少用以支付工资的那部分资本(可变资本)。竞争使得资本家们利用一切方法减低商品的生产费用。
因此,资本家们将一部分利润作为私人消费之用,而另外一部分则用作扩充生产之用,尤其是扩大或更新固定资本。固定资本的更新与增长,是与资本的有机构成的增高联系着的,即是与采用比旧机器更贵的新机器,与借此可以生产同等质量的商品,而工作时间却较过去为少相联系着的。如果生产同等数量的商品,需要的工人较过去也少了。于是发生了工人被排挤和劳动力相对的缩减。一部分工人惨酷地被掷向街头,遭受到饥饿与贫穷。这是资本主义的不变法则。
在第一次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美国工业就业工人的数量减少了五十万(占全体百分之七),而工业生产的范围在同一时期却扩大了百分之三十一。在这个期间美国居民的数量增加了二千六百万,由此很清楚地可看出,失业数目必然是很庞大的。
因此,资本主义的积累的本质,必然形成了规模逐渐加大着的产业预备军。
在资本主义上升期间,产业预备军的扩大是比较慢的。资本主义市场即时还由于将农民变为商品生产者而扩张着。这个过程,列宁在其所著《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曾天才地指出过。但正是农业经济中资本发生的过程,分化农民一方面为农业资本家、富农,另方面则为无土地或很少土地的贫农;造成了大量的农业过剩人口,农业上的潜在失业。数百万贫农即在城市中,在工厂里寻找工作,作杂役。数以千计的破产的离乡背井的整群农民们孤独地踟蹰在街头,寻找着任何工作。
在苏维埃制度的条件下生长起来的我们集体农场中的农民大部分已经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形了。但是老年人们还可以叙述革命前俄国农民所经历的,而且到现在资本主义国家中仍然存在着的贫困情况。

在资本主义总危机时期,失业是更大量、更经常的了。以前,如果在工业高涨时,失业预备军还可以暂时地消散,那末在资本主义总危机时期,产业预备军就转变为经常的了。
斯大林同志在联共(布)第十六次大会的报告中,曾指出从一九二九年后半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危机的特性:
“……战争给了多数资本主义国家一件困难的遗产。就是企业经常地不能开满工和千百万的失业军,这些失业者,已经由后备军变而为经常的失业军。这种情形,还是在经济恐慌以前就给资本主义造成了很多的困难,而在恐慌的时候,当使问题更复杂起来。”(斯大林全集第十二卷二四七页,俄文版)
一九二九年,世界经济恐慌开始以前,据官方统计各国失业所占百分数如下:德国为十三点二,奥地利为十二点八,美国是十二,英国是十一点八等。
资本主义总危机时的一切腐朽和寄生性,都特殊尖锐地表现在失业的性质的变化上。大量的失业具有经常的猛烈的特性。资本不能保证其雇佣奴隶的甚至奴隶状况内的生存可能。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法的必然死亡的最好证据。资产阶级官方所统计的失业工人的数字,大量缩小了失业工人的实际数目。这些材料主要是统计资本主义国家中产业技术工人的。未曾把农业工人、杂役和家庭雇工等计算在内。
但就使依据这一显然缩小了的材料,失业工人的数目仍是庞大的。从一九二一至一九三六年间,官方登记的完全失业的工人数目,英国平均为一百七十万即占全体有工作的工人百分之十四点六。这即指出在英国,战前的十六年间每七个工人之间即有一个完全失业的。在德国,加入职工会的工人中间失业工人所占的百分数从一九二四至一九二八是百分之十一点三,在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二年则是百分之二十八点二。
依据美国“产联全国事务局”的调查,美国失业人数于一九三六年为九百万。据另外的调查失业人数达一千五百万。
失业工人的生活状况是可怕的。在美国——资本主义国家中最富有的国家内,今年军费的支出占国家预算支出的三分之二以上,对失业工人却没有任何帮助。在美国,没有任何的国家失业保险。
长期的失业使数百万人遭受饥饿和贫穷,使以前的熟练工人成为贫困者,致使劳动人民间发生大量疾病和高度死亡率。失业——是劳动者可怕的灾难,它与帝国主义战争同时大规模地毁坏着社会的主要生产力量——工人阶级。在资产阶级作家伊奥干的《美国由富足而死亡》一书中,载有许多封失业工人的信——这些都是关于人类痛苦的使人震惊的文件。
例如,失业工人查理士·多里(菲尼克斯,亚利桑那州)写道:“我是一个炼钢工人。三十年来我都在铸钢工厂工作。三年以前他们把我赶到街上来,从那时起我就没有找到工作,我储蓄的一点钱早已吃光。昨天我睡在船渠的棚子下面。我已经不再寻找工作了。我得到的结论是世界完了,工作也完结了——这即是我想说的一切。我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也是失业工人——死去了,这是好的。现在我只一个人。”
失业工人玛克·克尔米科(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州)写道:
“我老了,早已就丧失了找到工作的希望了。我不会再有工作,因为我已经较一般可能有工作的人年龄大些,实在的,我已经不能确切地说出我追求工作已有多少年了。”
失业工人的悲惨命运,也强有力地反映在就业工人身上,使他们经常担心明日,在今日工作着的工人面前,有明天即变成失业工人的顽强的威胁。
苏维埃人们甚至难以想像资本主义国家中数百万劳动者所经历的一切失业恐惧。
苏联社会主义的胜利,使我国根绝了失业,我国每个劳动者都保证有劳动的权利,有得到工作并依质与量获得报酬之权利。苏维埃人民对未来充满着信心,他们的物质生活稳步地提高着。
这一致命的事实——近二十五年以来,在资产阶级国家中寻找工作真正找到的时候,即是世界战争的时期——是现代资本主义腐朽的最显著特点。只有当数百万人互相残杀而另外数百万人准备着杀戮的武器时,资本主义社会才能给工人们以工作!
甚至在那时,也不是全体工人都有了工作。例如,在美国,据官方报告于一九四三年有一百余万失业工人,一九四四年有七十万完全失业的。实际上的数目是大得多。
数百万经常失业军的存在,甚至在独占资本的巨头之间也引起了不安。
著名的美国大工业家卡泽尔声言说:
“我忧虑的是战后资金准备问题,因为如果我们没有完全的就业,那么我们就不只一定面临国家破产,而且还要面临社会革命——它可以铲除美国的民主政体。”
战争期间和战后,在美国及英国曾出版了数百本书谈论战后“完全就业”的必需性。但是,当然不会有什么完全就业发生。二次世界大战前早已制造了经常失业军的那些资本主义法则,在战后也制造着逐渐增加的失业工人数目。
现代,战后时期的特点,即他们关于失业的数字较以前更加伪造了。我们举美国失业的统计数字做例,即可证实这一点。
一九五○年一月以前,据官方材料,美国失业工人为四百五十万。但美国的这个统计将这些失业人都不计算在内,如:一周有不少只工作一小时的人;有工作位置但不工作的人;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是在最近三十天之内可以有工作的人。很清楚的,一个人在一周内只工作一小时或者甚至工作十小时,也是失业工人。
第二类,即有职位而不工作的人,这是最剧烈的资本主义剥削的对象,例如:在美国的冶金业,时常是企业不断地工作着,而工人却隔一天工作一次,当然,以这种方法可以剥削得他们更多些。美国的掘煤工人在最好的情况之下,每年只能有二百天有工作。在汽车业,当出产新型汽车的那几个月,工厂中实际工作人数超出二倍至三倍。在新型车制好后,有一半工人一周只能工作一两天。
现在,我们自己可以找到关于一九四九年十月美国失业工人的详细材料(《劳工评论月刊》十二月号)。这些材料如下:
工业失业人数——三百五十七万六千人。
工业中有工作位置但不工作的人——一百八十五万五千人。
农业中的这类工人——二十七万九千人。
此外,工业部门中还有二百零二万七千人每周工作一小时至十四小时,农业中这类工人有三十六万五千人。这几类工人按理应该算做完全失业的工人,因为他们平均每周总共只工作七小时。
由此看来,失业工人的数目增长到八百万了。
但除此以外,每周工作十五小时至三十四小时的工人,在工业方面尚有六百零五万六千人,农业方面有一百六十万四千人。因此,合计有七百五十万工人,只能工作正常时间的一半。
现在,美国完全失业及部分失业的工人已达到一千八百万人了。

虽然数百万失业军的存在给资本主义造成了威胁,但是,资本主义如无庞大失业预备军则不能生存。
“……无论任何一个资本家,”斯大林同志指示说:“他从来不会同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完全除掉失业,消灭失业预备军。因为失业军的使命是在劳动市场上压制和保证更便宜地支付工人的劳动。”(《列宁主义问题》第六○○页、俄文第十版)
这一论述的真实性,可以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实例来证实。例如,英国的大资本机关刊物公开地表示不满意国内失业数量不如他们所企望的那样大。资产阶级的杂志《经济学者》全书在不久以前曾责备贝维瑞奇爵士,因为他在其所著的《自由社会中的完全就业》一书中,曾确定失业的平均数量正常的应占就业人数百分之三。该杂志却认为正常的和有益的比例数应该永远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失业工人,对英国来说即是一百多万人。
“希望再度被选(为议员)的政治家们,”“经济学者”写道:“认为这种数字是可怕的、异端的、无道德的而且是空前的。我们的杂志,幸而,与选举运动没有联系。因此不需要很大的勇气来表示这一信念:即适度的失业将是完全有益的。”
由于这种声言,杂志受到某些读者的尖锐批评,在回答批评时,它这样大言不惭地公开写道:
“谈到一百万失业工人,可能显得庞大奇怪。但同时战前任何一个政府——工党的也好,保守党的也好,如具有此数目的失业工人,是衷心地为自己庆幸的……”
至于现在的工党政府,它却做了一切使其伦敦城区主人们赞美的事。艾德礼,贝文政府的全部政策,尤其是“冻结工资”政策,不可避免地引使英国工人生活水平的降低,其结果自然是失业增加。
去年各资本主义国家失业工人的迅速增大,在今年将继续着。在资本主义国家中,经济危机愈来愈增长着,这在美国的例子上看得特别明显。
在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上占巨大比重的美国(其工业生产约占资本主义国家百分之五十至六十),其经济危机的发展必然也导致其他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危机的发展。其中许多国家还远未结束了战后经济的复兴。
很明显的,现在资本主义世界失业工人与半失业工人的数目已近四千五百万,同时还在继续增长。这庞大的失业队伍显著地证明了,资本主义已完全临到末日,证明了资本主义制度是一切进步的最大阻碍。只有铲除这一制度,以新的社会主义制度来代替,可能永远根绝了资本主义这种不可医治的疮痍:生产无政府状态,危机与失业。
只有社会主义,如苏联的伟大经验所证明的,才能保证每个劳动者为社会幸福而工作的条件,为富裕的及文化生活而工作的条件。(君强译自一九五○年三月十九日苏联真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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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问题

  智利——美帝的半殖民地
吴健恒
智利是南美洲的一个狭长的国家,由南至北长达四千三百公里,而东西平均宽度却仅有一百七十五公里,面积有七十五万平方公里。一九四八年估计全国人口为五百六十余万。它名义上是南美三强之一,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半殖民地国家。
智利北部阿塔卡玛沙漠几全无雨,重要性在于它蕴藏着丰富的硝石、铜、铁和煤。中部雨量适度,为农业区,主要城市、工业区以及五分之四的人口都集中在那里。南部智利人说“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三个月”下雨,是一个很少人居住的处女森林、湖沿和峡江的地带。
智利的矿产是很有名的,据一九四九年南美手册估计,它的矿业生产约达全南美矿产总值的三分之二,矿产占全国出口总值百分之八十。可是那些矿藏就只是地理上属于智利而已,它们的开采权早已为美国独占资本紧紧扼制。
阿塔卡玛沙漠中,有着世界最大的硝石储藏。在人造硝酸法未发明以前,智利独占了这种有用的原料的出产。但是这种智利硝的开采和运销,老早就已经属于一个为美帝资本经营而名义上叫做“英国智利硝石公司”的公司了。
北部山间的铜矿,已开采了三百多年,铜的出口占着智利全部出口值的百分之五十。美国的智利探查公司与安达斯铜矿公司,独占了阿塔卡玛的铜矿,而另一个属前任美国负责拉丁美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布拉顿所有的布拉顿铜矿公司,则控制着阿塔卡玛沙漠南安达斯山麓的铜矿。这三个大铜矿公司,占有着全部铜产量的百分之九十。美国资本家不肯把装备供给智利建立炼铜厂,宁肯将铜未经冶炼就运往美国去。因为对他们来说,让智利永远作一个原料供给地是更有利的。
智利极南部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发见丰富的石油储藏,在本国人要求“石油国有”之下,维台拉总统连续保证要以自己的资本来开发它,但以国内财政困难而向美国进出口银行乞求一笔开发油田的贷款,进出口银行以法律不许资助不准私人公司参与的计划为辞加以拒绝,而要智利去找美孚公司。结果,智利南部火地岛上的石油也就遭到了铜和硝一样的命运,受外国资本所控制。
铁矿的出产也无例外,美国的伯利恒钢铁公司就是智利铁矿的主人。杜邦化学托辣斯在智利则有南美炸药公司。
其他经济部门也是一样。智利出口大批水果,它们全为美国波斯顿财阀集团的联合水果公司收购,结果智利水果在美国市场上反较在本国便宜。美国资本控制着智利全部经济,即令在智京撒地亚哥制造的标明“智利制”的牙粉、领带等物,说不定也还是那一个美国资本所控制的公司的出品。
在拉丁美州二十个国家里,美国投资除了古巴外就以在智利的为最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美国在智利的投资为一千五百万美元,到一九四○年增加到了六亿美元,增加了四十倍之巨。由此,我们就可看到美国对智利的控制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智利硝的出口,约百分之四十到四十五运往美国,而铜和铁的出口几全运到美国去。智利政府岁入约四分之一从关税得来,这样就使国家财政也依靠着美国。近年来硝石市场的萎缩,尤以一九四九年六月国际铜价的巨跌、美国铜矿公司随之而减产的结果,大大地打击了智利经济,加深了人民的贫困和社会的不安。
假如说智利北部矿区是美国人的天下,那么中部农业区就是地主们的天下了。从阿空加瓜到瓦第维亚的中部山谷区,有着百分之七十五的土地适于耕种。农业仍是半封建——农奴制度的类型,因而阻碍了生产的发展。智利二千八百个大庄园占了全部土地百分之七十五,离撒地亚哥不远的一个大庄园占地达十六万公顷,而八万八千户小农只占有全部耕地的千分之六。
贫穷使佃农过着牛马般的生活,他们从早到晚在地主田地上工作,冬天作工十小时,夏天作工时间要长达十二小时,这就是他们为他们狭小的住屋与小块土地,所得偿付的租役。佃农们在政治上一点权利都没有。他们有苦也没处申诉,因为地方当局与土豪原是一家。直到最近佃农在选举时都只能选举地主所支持的候选人。
为美国公司工作的矿工也是一样受着剥削和蹂躏。阿塔卡玛沙漠不产粮食,食物都得从中部运来。美国矿主付给矿工们以很低的工资,他们付给智利工人的工资有些只等于他们付给本国工人工资的十六分之一,而供给矿工们所需用品货物都由厂方包办,公司所开设的商店再剥削工人一次。那种商店可任意抬价,使工人负债还不清。工作环境恶劣,起码的安全设备在好些矿中都没有。工人住宅常以铁丝网围起来,就像是集中营一样。
在撒地亚哥和智利第一大港法尔巴来索,工人和城市贫民也一样过着为贫穷折磨的岁月。智利的生活费用之高,在拉丁美洲数第二,通货膨胀的程度老早有人指出“比好些交战国家还要大”。食物的价格较一九四○年上涨了约四倍,其他必需品价格亦大大增涨,而工资迄未能作适当增加。两个城市的贫民区都是糟透了的。在那儿有着好些“没有门牌号码的屋子”,它们是那些无力偿付房租的工人用木块与金属板架起来的临时的住处。
了解了智利经济生活,我们就不难明白谁在幕后操纵着智利的独裁者维台拉总统,而对智利政府近年来所采取的反动政策,也就容易解释了。
智利宪法规定总统六年一任,现任总统维台拉是一九四六年九月选出的。智利是一个多党制的国家,小党分立至十余个。维台拉为了要当总统,在竞选时拟定了一个社会改革和产业发展的纲领,并争取共产党与急进党等组成的人民阵线的支持。因为得到了进步势力的支持,他当选了总统。人民的压力使他组成一个联合内阁,其中包括急进党人、自由党人和三个共产党的部长。
维台拉不久就背叛了人民,在美帝财政资本指示之下,对人民残余的权利发动了法西斯式的进攻,共产党阁员被迫退出内阁,共产党被宣布为非法。好些民选的立法者和官员都被免职和受到迫害。成百的教师被逐出学校。成千的爱国人民被拘囚到荒凉的南极地带的二十一个集中营里。近如一九四九年八月至十一月期间,智利的统治者还用机关枪扫射学生及罢工工人。智利著名的人民诗人,被称为“拉丁美洲的良心”的聂鲁达氏,也因反对维台拉的反动政策而被放逐。
在国际关系上,维台拉政府维护美国扩张主义的侵略的措施。智利毫无异议地同意一九四七年八月里约热内卢会议上通过的所谓“西半球联防公约”。智利政府于会后即根据美帝意旨,于同年十月宣布与苏联断绝外交关系。一九四八年初的波哥大会议上,智利代表就提议一切美洲国家在“冷战”中放弃中立追随美帝。在联合国中,智利也执行着美国命令扮演了好些丑剧。
维台拉的法西斯和出卖国家给美帝的政策,引起了人民的反对和抗议。
智利共产党虽被宣布为非法,但它的印刷品却传遍全国。强大的工人组织——智利工联虽被解散,智利的工会却继续为保卫工人阶级的利益而斗争。智利人民并组成了新的全国民主阵线,为反对维台拉的独裁政策,争取民主和平而斗争。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中旬,在智利北部的比萨加集中营里,五百个民主领袖实行绝食抗议他们未经审判而被囚禁以及对他们的非人的待遇。维台拉政府的反动政策,引起全国人民的愤慨,他们一致声援民主领袖们。智利政府被迫不得不于次年二月封闭该集中营,释放了政党和工联领袖。
因为智利经济的凋蔽和政府影响劳动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的措施,引起了去年八月和今年一月的两次大的罢工运动。矿业工人、铁路工人,电业工人、职员和学生都参加了这种革命的运动。军警的弹压、搜捕和恐怖政策都压不住人民对美国独占资本和智利反动政府的反抗。
有钱的美国人到智利来旅行,在中部的海滩上度夏,在南方山间的湖上泛舟,在科底来拉山坡上作雪地的游戏。他们视智利为美国属地。可是,智利人民是不会答应的。智利人民争求解放的斗争必将得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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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问题

伟大的和平力量!
西安妇女们,纷纷在世界拥护和平大会和平呼吁书上签名 茹燧初摄
西安大华纱厂女工在世界拥护和平大会和平呼吁书上签名 黄修一摄
出席西安市首届工人代表大会的代表们,在世界拥护和平大会和平呼吁书上签名 茹燧初摄
首都各界代表六千余人集会隆重举行保卫世界和平宣言签名运动大会,一致热烈拥护保卫世界和平的宣言 新闻摄影局钱仑傑摄
北京苏联朋友,在本报中山公园和平签名小组桌前签名。 本报摄
象征和平的鸽子飞向天空 华北画报社林杨摄
首都各界保卫世界和平宣言签名运动大会上,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委员会主席郭沫若宣读世界拥护和平大会常设委员会宣言 新闻摄影局钱仑傑摄
国籍不同的人民,为拥护世界和平而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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