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5月18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用和平签名向战争贩子示威
  捷第一日百余万人参加
法各阶层人民签名异常踊跃
【新华社十七日讯】塔斯社布拉格讯:捷克人民热情昂扬地开始了在世界拥护和平大会常委会呼吁书上的签名运动。在五月十四日,即捷克和平签名运动的第一日,就已有一百四十多万人在呼吁书上签了名。十五日,各工厂开始发动签名。许多企业中都为此举行集会。在乡村,许多乡村的全体农民也一致在呼吁书上签了名。
【本报讯】据新华社讯:塔斯社巴黎十四日电:为世界和平大会常设委员会斯德哥尔摩会议的呼吁书征集签名的运动正在法国进行中。
报纸曾发表由许多天主教徒签署的禁止原子武器的呼吁书。呼吁书声称:“我们支持国民议会各党派党员——包括吉埃,葛伍,葛鲁埃等三牧师在内——所提出的议案。该议案要求政府向联合国提出建议:“主张缔结国际公约,宣布在战争中首先使用原子弹的任何人为侵害全人类的罪犯”。我们拥护世界各国内以支持并加强拥护和平之意志为目的的一切努力,我们尤其支持斯德哥尔摩呼吁书。我们知道:如果世界舆论迫使各国政府在废除原子军备的问题上获致协议,则在解除武装与保卫和平等问题上,广泛的而且或许有决定性的国际谈判之门,即将洞开。
人道报登载了索姆省在斯德哥尔摩会议呼吁书上及告毕加第居民书上签了名的社会领袖的名单。告毕加第居民书号召该城居民在呼吁书上签名。签名者有索姆省各城市市长与副市长,市政委员,省政委员,国民议会议员与共和国参议院议员,大学预科与其他教育机关的教师、牧师、律师、有名的运动家、法国妇女联盟领导机构与其他民主团体的代表。
该报并登载了在斯德哥尔摩会议呼吁书上签名的各工会与农业组织的领袖们的名单。
总工会所属教育工作者联合会在杜埃(诺尔省)所组织的抗议解除原子能高级专员约里奥——居里的职务的会议上,征求了一千另五十人在斯德哥尔摩会议的呼吁书上签名。
常设委员会的呼吁书已获下阿尔卑斯省省政委会一致通过。德国名作家汤马斯·曼在呼吁书上签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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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德黑森州开和平大会
  十五万人参加和平签名
丹麦亚胡斯港抗议起卸美军火
【新华社十七日讯】据电通社报道:西德的奥芬巴赫镇(法兰克福附近)五月十四日举行了盛大的和平大会,出席大会的有一千余名来自全黑森州各地的代表。这次会议是对战争贩子们的强力警告,表明了德国人民绝不愿意替美国当炮灰。代表们包括各阶层具有不同政治信仰的公民。他们都同样地表示了和平的要求。大会宣布,黑森州内已收集了十五万人的和平签名,而有一位和平战士一人就收集了一千二百人签名。会上发言者一致强调加强禁止原子武器与反对战争的斗争。两百名青年和平战士将代表黑森州参加自由德国青年联盟主持在柏林举行的降灵节大游行。
【新华社讯】塔斯社哥本哈根十五日电:第一批美国军火,包括高射炮、弹药和空军设备,已抵达丹麦的亚胡斯港。因为当地劳动人民反战情绪高涨,许多便衣队被派来该港,当地的警察也奉命布岗。
亚胡斯的一群居民向着那艘美国船进发,手执标语牌,上面写着抗议起卸美国军火的口号。他们遭警察驱散并有十一人被捕。当他们被拖上警车的时候,他们唱着抵抗运动歌,而附近的许多劳动人民也和他们一道唱起来。
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亚胡斯分会在全城散发传单,上面写着:“男女市民们!反对可能把我们这和平的城市变为军火库的战争狂!不要把军火送到我们的城市来!反对战争!”有两人因为散发传单被捕。当地各企业中已开始进行征求签名抗议在亚胡斯起卸美国军火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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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和平力量 不可抗拒
  记本报和平签名第三日
一切在呼吁书上签名的人,都表示出他们拥护和平的热诚与保卫和平的决心。军委三局的战士们说:“如果这批恶魔敢于发动罪恶的侵略战争,我们将作坚决的战斗,直到这批战争挑拨者被彻底消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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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人民解放军,愉快的签完了名后说:“拥护世界和平的签名,人民解放军是应该起带头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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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对于曾经在战争中受过伤的人,是更为珍贵的,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该反对一切战争。一位曾经光荣挂彩的革命军人杜金生,在意见簿上写道:我愿把在战争中遗留下来的残缺不全的身体,贡献给反对侵略、争取和平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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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呼吁书上所表现的爱好和平人民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天津大明公司职工说:“为了下一代儿孙,不能叫他们当炮灰……”,中华百货售品所职工说出了人类的希望:“我们愿意原子能用于和平建设……”,市民王少乔和他的太太说:“我们为了人类的幸福与和平,愿尽棉薄……”,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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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刚签完名的老乡,对另一位正走向签名处的老乡说:“快签吧!一个名字就是对美帝国主义的一枝枪!”朴质的人民,已经认识到美帝国主义是和平的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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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区中心小学五年级的廿多位小朋友们,下课后自动地排着队来本报签名处签名,并且每人还向我们要一张和平呼吁书去发动他们的亲友在上面签名。孩子们不但知道为什么保卫世界和平,而且也知道怎样为保卫世界和平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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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中千章胡同八号陈仲年一家十一口人都参加签名。他的孩子陈章璧,在签名信上写道:我要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但是我就不要战争!希望永久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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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奋斗小学寄给本报的信中写道:“帝国主义要用原子武器毁灭世界,我们全校二百多个小朋友听见了都很气愤,我们要用签名告诉帝国主义:我们要和平,谁要用原子武器害人,谁就是战争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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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航局干部李忠同志和他的爱人签了名后,还为他们的三个月的婴儿李多多签上了名,而且写道:“三个月的婴儿,还不懂事,假如他懂事,他一定赞成和平,所以我们做父母的就替他签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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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报四个读报小组都参加了和平签名工作。本报读者王元化一个人就发动了三十二人签了名。
(五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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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农工民主党电慰居里
  抗议法政府讨好美帝的行为
【本报讯】中国农工民主党顷电慰居里,电文如下:居里教授:
法国反动政府,为讨好于它的主子——美帝国主义者——悍然地解除了您的原子能管制委员会委员,和原子能高级专员的职务,全世界爱好和平、民主的人们,都在愤怒的当中,向反动的法国政府,作严正的抗议,并向您致崇敬的慰问。
中国四万万五千万人民,已经紧密地团结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周围,正执行着保卫世界持久和平的历史任务,最近更广泛而狂热地响应和大禁用原子武器,保卫世界和平的签名运动,跟全世界以苏联为首的劳动和平人民,结合在一起,铸成坚强的力量,来答复一切反动集团的丑态与暴戾。让我们向您致崇高的敬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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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阻止战争贩子屠杀孩子们
  做母亲的不能缄默
美“母亲反战协会”呼吁和平
【新华社十七日讯】塔斯社纽约十五日讯:美国“母亲反战协会”顷向新闻记者宣布:该团体在母亲节(按美国今年的母亲节是五月十四日),曾致函斯大林与杜鲁门,保证要尽最大的努力使第三次世界大战得以避免。该函由四十二州的二千三百名母亲签名,内称:“我们做母亲的,面临会毁灭人类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威胁,感到有责任在我们能力范围内采取最强有力的行动使这个战争得以避免。我们并不是让孩子们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充当炮灰的。我们每念到他们会是大规模的屠杀者,便觉得痛恨之至。因此,我们保证要尽我们的力量,教育我们的子女,拒绝参加战争。”
代表七万五千名爱好和平人士的新教美以美教会纽约会议,在第一百五十一届年会通过决议,敦促美国与苏联缔结“休止协定”,“停止制造原子弹”并“查封目前储存的原子弹”。该决议建议由四强或五强举行会议,以便就管制和禁用原子武器的计划取得协议。决议并赞同“尽一切可能鼓励对苏联及东欧的贸易和其他经济联系,并再度设法与苏联谋取合作,以恢复与德、日的平时关系,并恢复它们的正常生活”。决议要求进行“诚恳的与苏联共同计划对待新出现的国家,特别是中国”。决议指出,美国的美以美教徒“必须力促我们自己的政府竭尽一切明智善意的办法,来恢复与苏联的正常联系,并鼓励国会、国务院和总统制定符合于世界和平的美国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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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便利德国人民发展国民经济
  苏联准减少德国赔偿费
【新华社十七日讯】据塔斯社莫斯科十六日讯:苏联政府已应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之请,准予削减对苏赔偿的余额百分之五十,合计三十一亿七千一百万美元。德苏双方关于此事的往来电文如下: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总理格罗提渥于五月十一日致电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斯大林大元帅称: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于一九五○年五月十一日审查了德国统一社会党所提减少德国赔偿费的请求,认为德国统一社会党的建议是合时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临时政府所遵行的巩固民主制度与加强和平的经济建设的政策,使其不得不提请苏联政府研究:苏联政府是否认为减少赔偿费是可能的,并减少到何种程度。
斯大林大元帅于五月十五日电复格罗提渥总理称: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所提关于减少应由德国所支付的赔偿款额的请求,业已经过苏联政府的研究。
苏联政府这样作,是考虑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现正自觉地定期偿付其价值一百亿美元的赔偿债款,并认为:截至一九五○年底,价值三十六亿五千八百万美元的此项债款的大部,亦将偿清。
苏联政府希望能便利德国人民为求恢复并发展德国国民经济所作的努力;并鉴于苏联与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业经建立,因此,在与波兰共和国政府取得协议后,决定将尚未偿清的赔偿余额,削减百分之五十,即合计三十一亿七千一百万美元。
按照苏联政府于一九四七年三月莫斯科外长会议中所发表的将赔偿清付期限规定为二十年的声明,苏联政府业已照样决定,将德国以现时生产货物支付赔偿余额(合计三十一亿七千一百万美元)的期限延展十五年,自一九五一年年初起,直至一九六五年年底止。
按: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政治局曾于五月十日发表声明,认为对苏联的赔偿义务迄今均在严格履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劳动人民始终把赔偿义务看成是他们的责任。考虑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平民主的基础已经建立,并为使今后的建设更加容易并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统一社会党要求共和国政府请求苏联政府减低根据雅尔塔及波茨坦会议所确定的赔偿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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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平原省寿张四区分委书记刘子新
  违法逼婚放弃工作
寿张县委呈请上级给以处分编辑同志:
近来平原省寿张县在生产渡荒工作中,发生了一件不应有的事件,工作遭到了不小损失。事情的经过如下:
三月六日上午,寿张四区中共区委书记刘子新同志正在主持各村村干联席会议,各村人民代表、村政府主席均已到齐,聊城专署工作组、平原省生产渡荒工作检查组均在座。会议主要内容是布置各种生产贷粮、急赈粮、扶植副业贷粮、以粗粮换细粮、复堤、纺织等工作。区书刘子新同志正在传达做报告时,一个媒婆走来对他说:“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不愿跟你结婚了,我也没法办!……”区委书记马上退出会场,回到自己寝室蒙头睡觉。副区书、区长、妇联主任均跑至他房子里去看他,把全区村干联席会扔在一旁,仅由聊城专署工作组郭光军同志和平原省府生产救灾工作检查组韩敏同志主持会议。当天晚上区书刘子新三次派区干前去田楼村(这位姑娘的住村)劝说,均无效果。不但女方父母不同意,姑娘本人也不同意。据了解,她不愿和刘子新结婚的原因是:刘子新说自己二十八岁,家没有妻,没有孩子,但不久以前她父亲到刘子新家访问,问出他有妻又有孩子,年龄是三十五岁。刘子新听到区干回报后大怒。所有分委都向他提意见,要他注意群众影响。他回答说:“你们如果不让我结婚,我就要自杀。我非和她结婚不可!那怕睡一夜再离婚也行!”七日早晨刘带匣枪到田楼女家威胁吓唬,女方父母(中农)走投无路,又不了解政府婚姻政策,只好被迫同意。当天上午刘雇了一顶花轿前去硬娶,十九岁的姑娘迟至天黑才饮泪吞声的上了花轿,头也没梳,脸也没洗。
这件事在群众中影响恶劣,大家大为不满。刘结婚后,怕他的老婆上吊跳井,派了一个区干的老婆经常看守监视。
刘子新结婚以后,即放弃了区书的全盘领导工作,把灾民丢在脑后,日夜跟着老婆。他老婆在该区葛堤口上学,刘即跟至该村附近工作,别村不去。在刘新婚的几天内,所有区委都为刘陪婚致欢,两天不下村工作,使该区生产渡荒工作陷入自流状态。各种生产贷粮和急赈粮共三十二万五千斤(包括救济粮、以粗换细、生产贷粮),由于区书放弃了领导,大部为村干及少数与村干有关系的分子所占有,失去了生产自救的作用。对此种重大问题,该区既不检查纠正,又不通过人代会纠偏。
现该区灾民急待救助,希望将这大批粮食追回发至真正灾民之手,并改进该区领导机构,对刘子新应给以必要的处分。
平原日报记者邵大章
编者按:我们接到平原日报记者邵大章同志的来信后,即致函寿张县委调查。该县委复信所说情况与邵大章同志所叙述的基本上无大出入,仅在若干枝节上稍有不同,故不在此发表。该县委并附寄“县委会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检查和处理意见”,全文如下。
刘子新同志这种行为是严重的犯法行为。特别在这紧张救灾关头,上级党和政府拿出了巨大贷粮和急赈粮(四区贷粮三十二万斤)来帮助群众渡过严重的灾荒;而子新同志完全纠缠在结婚的问题上,对这重大的政治任务,则加以忽视,放松领导,使七个行政村在贷粮上发生了偏向(村干多拿、绝对平均主义等偏向),工作受了很大损失。再拿子新同志结婚问题本身来讲,也是违犯政府的婚姻政策的。自己是区委书记,更不应如此。这在群众中当然要发生很坏的影响。
县委过去一向感觉四区工作有成绩,子新同志有能力。特别是在去年防汛工作中,子新同志日夜领导群众进行抢险,仅在张书安开口处前后就有十七次之多,后因水势太大,无法抗拒,终于开口,但群众对子新同志非常感激。因此县委会对四区只有表扬没有批评,使子新同志骄傲自满情绪日渐高涨,享乐腐化思想随着产生。县委迁就姑息,是造成这次错误的主要根源。这暴露了县委领导上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事情发生后,县委马上派组织干事李心坦等三人到女方家里表明态度,说明政府法令,如同意离婚即可解除婚约,并召开干部会,说明这种行为是违犯政策的。女方到政府提出离婚,政府即正式批准(现已离婚)。县委在地委同意下,将子新同志调县反省,并呈请地委省委给以撤消工作处分。副书记李振红制止不坚决,区长张文杰既不坚决制止,又不很快报告县政府,县妇联委员刘兰贞同志在子新同志订婚前替他说了谎话,此三人必须在思想上作反省检讨。
寿张县委会
四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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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关于刘子新逼婚案件
平原省寿张县四区中共区委书记刘子新同志所犯的错误,是严重的原则性的错误。因为他不但违反政策,丧失了共产党员的立场,而且触犯法纪,所以不但应受党纪的处分,而且应受法律的制裁。特别是在紧张的生产救灾工作中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使群众受到很大的损失,使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政治威信遭受损害,这更是对党、对政府、对广大人民的犯罪行为。我们要求中共平原省党委纪律委员会和平原省政府严正处理这一案件。
其次,寿张县委的自我检讨是不够的。仅仅指出县委平日助长刘子新的自高自大情绪,仅仅指出在县委会的领导上存在着严重问题,但没有说明这“严重问题”到底在那里,应如何解决。刘子新案件是很好的活教材,寿张县委应该好好运用它来教育全县干部,借以提高他们的思想水平和政策水平,加强他们与群众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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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察省军区某营把种好菜地归还农民
察省军区某营遵守土地改革政策,把该营在该地土地改革前已经种好的菜地按土地改革的规定,退给了得地的农民。该营去年在张市二区南菜园种公地三亩(前敌伪市政府的地),以解决全营吃菜问题。去冬土地改革时,将该三亩地平分给了贫民薛七十一、张步宾,当时因张无力种植,经该村农会主任与该营排长苑喜才同志三次交涉,将张步宾的一亩半地仍让该营续种。今春经该营翻掘拢畦,一个排整费了一天的工,将地整好,并送大粪两大车,后即种上了豆角、罗?等菜蔬,就只等浇水收成了。四月二十九日,该二区农会主任打电话给该营说,张步宾又想种这块地了,该营王虎章政委当即同意了这个要求,不仅把那块地退还了张步宾,连施用在地里的人工、大粪和种籽,也因为张家很穷,也整个不要了,战士们也同意这么办,他们说:“我们是人民的军队,这算不了什么,就算给老乡代耕了。……”按张步宾家中有三口人,地无一垄,他起初怕要不回来,曾托人向区政府要求。因为军队在这块地里已下了很大的成本。据该闾闾长谈:两车大粪共一千六百斤,每斤按一百五十元计算,可买莜面三百二十斤(每斤按七百五十元计)。工用了三十个,每个工每日按七斤米计算,需用小米二百一十斤。所以这次无代价归还张家后,他很受感动,自愿将菜籽钱还给该营。该营为了照顾他家生活,即按当时(四月二十日)所买市价要钱,共六万四千元,并将买菜籽单据给张看了。这事情给群众影响很好,说:“真是烧香也盼不到这样的军队。”
赵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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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让我们团结起来
  老舍
在去年年底,我回到别离了十四年的故乡北京。这使我兴奋。更使我兴奋的是:在北京,我遇见了多少位文学与艺术界的故人,并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他们都高高兴兴的在他们的岗位上工作,并且鼓励我,使我也能快活的继续练习文艺写作。
可是,朋友们和我都慢慢的感到:从北京解放到今天,大家并没能充分的发挥文学的与艺术的力量,去为人民服务。
不错,在这古老的都城中,我们已听到新的曲艺、京剧,也看见了新作风的年画和迎时当令的一些歌舞。可是我们也得承认:那些新的作品,在质上,有的很不错,有的并不很好;在量上,那些作品还实在是不够用的。
看吧,报纸上游艺场所的广告,天天在那里警告我们:旧的曲艺与旧剧还有压倒的势力。这现象很容易教一些人们怀疑,新作品到底靠得住吗?它们到底能不能战胜老玩艺儿呢?
我们不能不特别钦佩曲艺界与旧剧界艺人们的努力,把新的东西突围而出的表演出来。可是,旧的东西是汪洋大海,一定不是短期间与几个人能够把它改造得好的。
同时,努力学习文艺与艺术的工人同志们,既得不到大量的精神食粮,又得不到及时的指导,使他们能作出他们自己所要表现出的东西来。
假若上述的现象是存在于僻远的小城镇,当然不足为奇。可是,这现象竟在北京存在着,便有些不大对了。北京的各大学与学院里,有那么多位文学与艺术的教授与学生;北京有那么多的话剧、歌剧、音乐、图书、电影工作者;北京有六百多位曲艺的职业艺人,和二千多旧剧的演员与场面工作者;北京还有许多曲艺的和旧剧的名票与爱好者。有这么多的人才,而干不出活儿来,未免太可惜了。
我知道,政府的有关文化的各机关,与党的文化工作者,已都尽了很大的努力,去领导、组织并鼓励艺术各部门的工作者,推动艺术事业向前进。可是,这值得钦佩的热诚与努力,若不能和艺术文学工作者自己的团结相配合,事业的发展便不会成为全面的;而联系不够,正是目前的真情实况,于是成绩的不多与不十分好,也是理之当然。
文学与艺术的教授和学生们并没有偷闲,他们每天都有他们该作的事,虽然在教与学上已注意到与实际结合,加强了文艺是为人民服务的认识。可是,他们的活动究竟是在学校里边,不易与校外发生关系。于是,社会上所需要的往往与他们所研讨的不能切实联系,多少有个距离。这样,文学与艺术的在民间的活动便失去了一大队有力的人马。
其实,抛开行政系统不谈,在大学里搞文学与艺术的和在校外的文学与艺术工作者正是一家人。我相信,只要有了文学与艺术工作者的自己的团体,北京的文学与艺术事业必能作得最出色,因为北京人民可以沾些隶属于中央的各学校学院的光,而学校学院的教授与学生也可以因此而多知道一些校外的情形,对学习,研究,创作,是大有益处的。
北京的曲艺与旧剧的艺人们,从解放后,差不多都学习了新思想,增高了对业务的责任心。可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和他们与文学艺术工作者的联系,还不很够,还欠亲密。因此,大家就不能各尽所长,相互切磋。有的知道戏曲的技巧而不会写,有的会写而不懂技巧,这便形成了产生新作品的一种障碍。同样的,有的会写而不懂音乐,有的擅长音乐而不会写。于是,大家各自闭门造车,只落个劳而无功;或且因写作或演出的失败而情绪低落,不敢再去尝试;目前的曲本荒剧本荒就是个显明的例证。
假若大家能团结在一处,随时的互相讨教与批评,我们就必能产生更好的作品,不至于写出来不合用,或有心无力的要写而写不出来。这种团结给大家以交换意见的好机会。有了这机会,大家便不费力的增多了知识,也就减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困难与麻烦。而且,常有这种机会,大家就不期然而然的明白些彼此的生活状况。八年长期的日本侵略,四年的美帝蒋匪的烧杀抢掠,给人民留下多少创伤灾难;无疑的,我们也都有个人的困难。在这个情形下,我们若专靠政府的爱护,而不自己也想些主意,克服困难,则一方面难免爱莫能助,另一方面,也将无技可施,假若我们因团结而常常来往,虽然未必能立竿见影的解决了一切困难,可是必能因互相了解而解决一部分的问题。
北京在多少年来便是文化之城,是个能人背后有能人的地方。我相信,假若我们能团结起来,就必能因我们的努力齐心而招引来更多的能人。举个实例来说:在过去,北京的曲艺与旧剧的票友们曾经为艺人创造或改造过不少的曲本(特别是曲本)与剧本。此外,他们或者还收藏着有价值的图书,脸谱,乐谱;或者保存着已快失传的技艺。可是,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也就无缘接近,便埋没了人才,耽误了文学艺术的充分发展。我们的团结一方面是巩固我们的阵地,另一方面也是打开艺术之宫的大门,使有一技之长的都拿出他的力量与经验来。
我们今天的文学上与艺术上的问题是密切的与人民的问题相关。在政治认识上,我们虽努力学习,还怕看不清,看不准。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个讨论的机会,所以我们必须团结。我们今天的问题多数是多方面的,而不是片面的和孤立的。我们今天创造新诗,改进曲艺与旧剧,就都与音乐或舞蹈有关。设若我们只管写,而不管唱或舞,我们的作品便是三条腿的桌子,站不牢稳。我们必须去向许多位老师请教。我们若有了大团结,我们就会在益友之中找到了良师。
我们团结的本身便是崇高的灵感,我们彼此的互助便是文艺生产的力量。文学家和艺术家是富于感情的,个人的感情会因团结而发生更热烈的火力。在北京解放后,我们不再怕特务的钉梢,作品的检查,像在蒋匪当权的时候那样;因此,我们是最愉快的。好吧,教这愉快的心情,因团结而增高吧!让咱们快快活活的携起手来,去为人民服务吧!我们的理想是崇高的,但是若没有技巧的配备与热情的激发,恐怕就要华而不实,或是知难而退,“投笔从闲”了。让我们志同道合的并肩立在一处,彼此交换本领,互相鼓励,而后用精美的技巧,火热的感情,去表现出我们的配合时代的伟大理想吧!
北京的文学与艺术工作者团结起来吧,而且要继续团结,永远团结,因为团结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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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革命军人家属另行结婚
  二野周文焕来信抗议编辑同志:
我名叫周文焕山西省榆社县板坡村人,一九四四年参加太行第二地委干部中学训练班学习三个月,毕业后分配到太谷县政府秘书处工作。一九四六年正月经组织介绍考入晋冀鲁豫军政大学,一九四七年三月毕业,分配到当时晋冀鲁豫的第三纵队六旅供给部工作。七月南下,现在第二野战军十二军供给部工作。
我南下后,前后出生入死,完成党给我的任务。我与老婆关系一向很好,而且她已由组织介绍入学了,我更放心。谁想到在我们党直接领导的学校中,我的初次出门毫无社会经验的老婆竟被邯郸市政府的一个负有较大责任的干部以造谣撞骗手段侵占去了,而且事后我哥代我给市政府及市中学一再去信,他们置之不理,只有一次用烂麻纸胡写几句吱唔话来抵赖。
当我由军大毕业将要分配工作时,我的爱人李仙梅,找到我学校来。我被分配到第三纵队后,组织介绍她至六旅后方家属学校(当时住武安),后由家属学校保送到武安高小,又于一九四七年冬保送到邯郸市立中学学习。自我南下后,每隔三四个月,即给我家中与军大我哥去信,同时亦给李仙梅去信。去年五六月,忽接家属学校校长信,说我爱人李仙梅在邯郸中学与另一干部结婚了。不久我哥由军大来信,说李仙梅曾于一九四八年春由学校去军大我哥处(永年七里店村),她说对我感情如旧,但听人传说我已牺牲。当时我哥说明我最近有信给家,叫她勿轻信谣言。当时李取上棉衣即返校了。
以后我哥给邯郸市立中学及邯郸市长,政委去了三四封信(其中有一次是附有军大一总队政治部给邯郸市政府公函),而邯郸市政府与中学三四个月却不给回信。直到今年二月,我哥始接邯郸市政府司法科复信,字迹糊涂,只看出一句:“政府不知有李仙梅此人。”但最后又说:“如尚有不了解处可来信问……”。事情真象及处理经过就是这样。
编辑同志,我是人民解放军干部,奉组织命令南下,为什么邯郸市立中学当局竟不经调查,随便批准她与另一干部结婚?为什么邯郸市能批准一个干部与一个未经离婚手续的革命干部的老婆结婚呢?而且中间是用捏造我牺牲的欺骗的手段搞成的。又为什么邯郸市政府与中学根本不理我这问题?
现在我们党报决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我决意先向报纸询问一下后,向中央政府法院上告,求得合理解决,希望能在报纸上发表此事。
重庆市第二野战军第十二军供给部周文焕
四月二十五日
编者按:周文焕同志所陈述的事实是否真实,请邯郸市政府即时调查,并速将结果告诉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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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职翠英的婚姻问题
  当地政府应予解决编辑同志:
我叫职翠英,年二十四岁,家住平原省温县西林肇村,只有老母一人,年六十二岁。民国三十二年温县遭荒年时,我才十七岁,家中没饭吃,逃荒路过孟县,碰到刘喜伯。他那时二十五岁,当皇协军。他是河南遂平县人,他强迫和我结婚。那时我才十七岁,是个未出过门的女孩,怎能不害怕人家呢?所以我就被迫和他结婚了。刘喜伯把我带到他家中,他又去当国民党无线电台台长,到现在已经六年没有音信。他家是个地主,自我到了他的家中,受着他家的种种虐待,不如牛马,所受的痛苦一言难尽。他家在土地改革中被斗争后,我才回到自己家来。要不是共产党将我解放得早,我怕早就死在他们手上了。我回到温县后,老母已经六十多岁了,家中没吃的。我想同另一个人结婚,到当地政府登记,政府非要手续证明不可,叫我去那找证明手续呢?我没有办法,只好要求你们帮助。我的婚姻问题,要是不早些解决,我的生命就有很大的危险了。请你们帮助我这个苦难的女子吧。
难妇职翠英
编者按:根据婚姻法和职翠英的实际处境,她有权利再结婚。只要双方自愿,当地政府应予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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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什么要进行疏浚三海工程?
  (京市卫生工程局答关可人同志)编辑同志:
根据目前国家财政经济困难的情况,政府目前的建设方针是:有重点地恢复生产,能缓办的尽量缓办。因此我不明白,动员浩大的人力、物力,(甚而动员军用之汽油车)去挖北海及中南海是什么意思。中南海或北海迟一二年再挖不可以吗? 关可人
关可人同志的问题,经转请北京市人民政府卫生工程局答复如下:关可人同志:
你提的问题很好,可能有更多的人,对于疏浚三海有疑问,今特简复如次:
(一)北京河湖系统的修建具有数百年的历史,并相当完善。它不但是居民游憩的优美境地,而且还可以调剂空气湿度以利市民健康。然而由于数十年来反动统治的结果,使之恰恰起了相反的作用;水道淤塞,蚊虫丛生,臭气逼人,成为传染病的泉源,严重地影响着市民的健康。人民政府为杜绝传染病根源,保障市民健康,去年曾用大力运除垃圾。今年为根本解决计,决定疏浚各个护城河,筒子河,中南北三海,什刹海,积水潭,中山公园荷塘,以清除淤泥水草,防止蚊虫生殖。同时,市政府还决定疏浚玉泉山泉池,金河,长河,和凿建机井,以保证水源充足,掏挖与整修下水道一百公里,以宣泄污水雨水;并将位于劳动人民聚居,历来臭气冲天,疾病产生最大源泉的龙须沟改建为暗沟。为了全市二百万人民的健康,我们应该而且必须作这些工作。
如果缓一、二年再进行这一工程,而不幸在此期间发生一次传染病,其防治的费用必将大于今年疏浚工程的费用(去年防止鼠疫的经验可以作证)。疏浚中南北三海只是许多卫生工程项目中的一项,是整理整个河湖系统工程的一环。如果了解了疏浚河湖工程的意义,就会认识到:疏浚三海不是浪费而是一桩有关北京二百万人民利益的建设工作,是应该早办而不可缓办的工作。
(二)疏浚三海,因部队及工人工作效率高,每日平均有一万公方的海泥挖出。但原准备的运输工具三百部卡车和九百辆大车,每日只能运除七千多公方。这样就有很多海泥堆积在海岸上和大街上,不但妨碍工程进行,妨碍交通,而且还妨碍卫生。所以不能不加调一百辆军用卡车,以便把这些海泥尽速运除。附带地说,运往城外的海泥,还可废物利用,供给郊区农民肥田。
北京市人民政府卫生工程局


第4版()
专栏:

  严惩贪污分子
  田炳钧、张引已送法院
河北滦县转运站业务员田炳钧一再发生贪污事件。某一次他去东北购买汽车零件,以“花少报多”的方法,贪污了东北币九十七万九千元。又在专区供销合作总社搬家时,大家都忙着整理东西,他竟趁此机会,借口失了十万元,硬诬赖勤务员张文祥同志(小孩)偷了,其实,他把这个钱用在滦县城里一个坏女人的身上。
又专区合作社业务员张引也发生了贪污事情,他系流氓出身,上级让他去东北购买汽车,他在哈尔滨苏联汽车公司买到新车,而他竟将车开到另一家汽车行,把新车零件换上旧的,再行盗卖。其中一辆是旧车,他用油漆装饰,伪称新车,欺骗上级,又假报试车汽油三百七十五斤。
专区供销合作社曾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对他们进行了多次启发教育,要他们大胆承认错误,但他们仍执迷不悟,竟掩盖搪塞,企图逃避。经过再次追查,始吐露真象。现田、张两人已送法院依法惩处。
(金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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