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19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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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救灾委员会两灾区视察组
赴重灾区检查协助救灾
中央各机关和北京人民救灾款 一亿七千万已汇中南西北两区
【新华社十八日讯】中央救灾委员会派出之山东、苏北及平原、皖北两灾区视察组,已分别由武新宇、刘景范率领于十七日自京出发前往各该地重灾区检查并协助救灾工作。
【新华社十八日讯】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已将中央各机关“一两米”节约救灾款和北京市人民的捐款,共计人民币一亿七千余万元,分别汇寄给中南区和西北区救济灾胞。计汇给中南区一亿元,汇给西北区七千万元。西北生产救灾委员会主任王子宜已代表西北区百万灾民致函中央人民政府各机关和北京市人民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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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郑州铁路局领导干部官僚主义的恶果
水塔工程发生大贪污案
旧职员勾结私商贪污小麦八百多万斤
该局已作深刻检查、受贿人员送公安处审讯
【本报郑州讯】记者陈迹报道:郑州铁路管理局在建筑水塔工程中发生了严重的贪污案件。去年十一月,该局包给私商承修十六座水塔,竟被旧职员和私商勾结贪污小麦八百多万斤。中央财经委员会和铁道部曾严格追究这一事件。现该局领导上已作深刻检查,除将贪污主要人员送交公安处审讯外,并呈报铁道部自请处分。
该局在去年下半年工程建设计划中,曾预计修建一百二十吨水塔十六座,十一月该局工务处拟定此项工程概算:每座水塔工程费用定为小麦五十六万八千七百五十斤。在包商投标与包修过程中,工务处工事股人员暗与包商勾结,贪污受贿,发包的每座水塔标价竟提高至小麦一百二十三万三千二百斤,除掉标价中的钢筋一项由路局自购供给外,每座水塔标价为小麦九十六万九千二百斤,比原定概算超出百分之六十八。这种极不合理的太高的标价,该局负责人未加详细审核,竟糊糊涂涂地批准了。狡猾的包商在包修前,曾在上海购买钢筋,操纵市场,钢筋价格因而高涨。上海建筑工人曾将钢筋骤然涨价的情况反映给中央财经委员会。中央财经委员会指令铁道部追究。今年一月上旬铁道部电令郑州路局立即查明呈报。此时,郑州路局才重视此事,追查概算、标价与包价。当即发现无数不应有的奇特现象。例如每座水塔需用的脚手板和模型板的数量,折价为小麦四十五万零七百二十斤,原系由路局出款购制,施工完毕以后本应归路局所有;然在路局和包商签订的合同中,竟将该项器具归给包商。仅以这笔糊涂账来说,十六座水塔的脚手板和模型板合计价值小麦七百二十一万一千二百斤,除去材料消耗费尚值小麦四百八十万零七千六百八十斤。又如包修水塔工程的单价中,基础土方一项工程竟列价每方九十五斤小麦,比一般单价超出十倍。该局发现这种情况后,确定此项工程确有重大贪污和浪费,遂于二月十日命令包商停工,重新和包商谈判。在谈判中,包商共同承认标价的不合理,并协定:(一)推翻原标价,更正不合理的单价,确定每座水塔新包价为小麦六十一万斤。(二)凡超过的材料,由路局按去年十一月价格收回。(三)脚手板和模型板用完后,归路局所有。(四)原水塔设计图样以不变更为原则。同时路局决定此项工程仍由包商继续包修,如不修,即收回;如既不修又不交回,则交法院解决。这个协定本身还有很大缺点,即没有把私商与贪污分子互相勾结、通同作弊、危害国家的罪恶关系和责任予以追究和审查。
根据该局审查的结果,每座水塔新包价虽为六十一万斤小麦,然除去收回脚手板和模型板等费外,每座水塔的新包价约为小麦四十三万斤,比原拟定包价减少五十三万斤,十六座水塔就要少八百多万斤小麦。那就是说,原拟定的包价比实际价钱超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
在该局检查这一事件的发生原因时,发现该局领导工作上存在着严重的官僚主义和不重视国家人民财产的思想,并查出该局个别员工的贪污事实。该局工务处处长章奋等负责人对于包修水塔的概算、标价和包价,都没有详细研究和审核,随随便便地把这一工程交给该处工事股股长裴保仁处理(裴保仁是在解放以前逃往杭州,从杭州遣送回来的旧人员)。在包修过程中,裴保仁处处与包商勾结;事件发现以后,他还替包商辩护,说:“标价比概算超出百分之六十八,是常有的情形。”该处工事股另一职员古宝山,到汉口对保时,包商请他吃饭、看戏、住大旅馆、叫妓女,还送给他以十七钻游泳手表。职员陈慰慈到上海对保时,住在东方旅馆,大吃大喝,极尽挥霍之能事。这一事实,指明该局领导上完全没有注意对旧职员的教育,提高他们的政治认识,就马马虎虎的将此项花费很大的工程交给他们办理,致使国家人民财产遭受严重损失。该局过去没有树立经济核算制度,大手大脚,随便花钱,不作报销。比如去年工程费中,有二百九十二件工程预支工程费一二,九四七,九四一,八○七元,报销者仅八一,八六六,一八一元,未作决算报销者为一二,八六六,○七五,六二六元。这样的做法,更充分表现了该局财政工作的混乱。今年一月份该局所辖的徐州机厂甲检一台机车竟领了四百二十一斤合金,实际只用了二百七十四斤合金,一台机车多领了一百四十七斤合金,这就可见其浪费的严重了。各段站很多换下来的枕木,据调查结果,认为还可以用一年到二年。比如最近李封站站长王修德私自动用公款,个别段站的员工仍有受贿、受馈赠的恶习。
目前,该局对于以往工作中的混乱现象,已作深刻检查。该局已将水塔案件中重要人犯裴保仁、古宝山、陈慰慈等三人,送交公安处审讯;并将事件详情报告铁道部,自请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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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周恩来外长发表谈话 驳斥艾奇逊荒谬演说
可笑的恫吓早已过时了。亚洲人民的事情应由亚洲人民自己来处理,不应由美帝来干涉!
【新华社十八日讯】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周恩来部长顷就美国国务卿艾奇逊三月十五日关于“美国对亚洲的政策”的演说发表谈话如下:
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在三月十五日又发表了一篇关于亚洲的冗长演说。艾奇逊近来不断地发表演说谈话,其目的是欺骗一部分对于美国侵略政策还缺少经验的人们。但是人们只要拿事实来对证一下,就可以看出艾奇逊的话是颠倒的。艾奇逊在十五日的演说中说:美国不要从亚洲“取得任何东西”,不要使亚洲人民“得不到任何机会,任何自由和任何权利”。但是在事实上,美国不但在五十多年前就取得了菲律宾和太平洋上的许多战略岛屿,不但在世界第二次大战以后控制了日本和南朝鲜,而且力图控制中国、印尼、越南、泰国、缅甸和印度。全世界都知道,美国政府为了取得中国,曾经支持蒋介石匪帮进行了大规模的内战,使中国人民得不到独立地和平地生存的任何机会,任何自由和任何权利。直到现在,美国政府还在供给蒋介石匪帮以轰炸机来轰炸中国大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美国正在以同样的方法支持保大、李承晚和季里诺等傀儡,以破坏越南民主共和国和南朝鲜、菲律宾等地的民族独立运动。但是艾奇逊却说,美国是“支持”亚洲人民的民族独立运动的。这难道不是极端的颠倒吗?
艾奇逊对中国人说:你们为什么不要求美国的援助呢?美国是多么想“援助”你们啊!但是中国人已经从亲身的经验中懂得了美国的所谓“援助”是什么东西。这就是几百万人的死亡,就是民族自由和权利的丧失。自从中国人摆脱了美国的“援助”,中国就好起来了,就真正地独立起来了。这个教训,对于全世界人民都是有益的,对于已经或正在被美国帝国主义选择为侵略对象的亚洲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人民尤其是有益的。
艾奇逊对于新缔结的中苏两国的伟大同盟关系,企图继续进行挑拨,但是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他的卑鄙的造谣污蔑,不过等于一只蜉蝣想去撼动世界和平的万里长城而已。艾奇逊在一月十二日不是就宣布过苏联正在将中国北部四大地区“实行合并”吗?他在三月十五日的演说中为什么不敢再提了呢?一切造谣者只能有一个前途,这就是彻底的破产。
艾奇逊恫吓说:中国人民和苏联结成了平等友好的同盟,而把美国侵略者的“固有友谊”漠视不顾,这就是“敌视美国的利益”。他又恫吓说:亚洲的事务中国必须不加闻问,否则就是“不仅违反中国人民的每一种传统和利益,而且将违反他们的亚洲邻邦的、美国人民的、以及——真的——一切自由人民的传统和利益”,而且将“违反联合国的宪章”。我想,我应当代表亚洲最大的国家及其人民告诉艾奇逊:这些可笑的恫吓早已过时了;安静些,并且看看地图吧!亚洲人民自己的事情,应当由亚洲人民自己来处理,而无论在什么时候,也不应当由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帝国主义者,例如艾奇逊之流,来加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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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灾区军属生产自救情况
华北军区某师政治部宫主任根据该师灾区军属慰问组的调查材料所作的报告
一、灾民灾属生活状况
灾区一般群众的生活状况,三个慰问组一致的反映是:严重困难的。灾民主要食料是草籽、谷皮、麸子、野菜、棒子核、高粱帽等,粗粮仅占十分之三,所以他们多是面黄肌瘦。
这不是个别人家的问题,而是社会问题,军属是群众的一部分,所以他们的生活也是困难的。但是据三个慰问组的报告,军属还是比较一般群众生活要好一些的。因为军属除享有优军粮外,对赈济粮、贷粮、贷款、贷种等均有优先权;同时,也因为政府对组织灾区军属的生产自救工作更为重视的缘故。春节前天津专区曾拨粮十万斤,为军属过节时用(其他专区也有)。大城县三区刘院庄,百户人家,有一次政府发赈济粮二百五十斤,除一家极贫的工属领得十五斤外,其余都发给了七户烈、军属。青县鱼儿庄,政府贷给三百四十三亩八分地的麦种,军属即得了四十四亩的,占全数的百分之十三,但军属的户数只占全村的百分之四。六一六团卫生队韩德禄家种了十亩麦子,种籽都是政府贷给的,共一百二十斤。
六一七团六连副班长刘文成,安新西店头村人,其父痨病,母因生活困难眼病较重,过去只靠家里一盘石磨,天天扫“磨底”维持生活,后经政府救济优军粮五十斤,赈济粮每人每日十两,发到今年七月份;加上他家有苇子二亩,母亲眼病痊愈,每日可织席一领,每月共可织席三十领,交给县供销社可换红粮二百一十斤。老太太说:“到今年麦收,全家生活没问题了。”
文安东町里灾情较重,过阳历年时,村里群众还自动捐献人民币三万元,给了最困难的军属。钱虽少,但在灾民生活如此艰苦之时,其优军精神可见一般。
大城残老院共收容一百三十五人,其中烈、军属即占五十七人。
以上这些例子,可以说明革命军人家属是如何受着政府和人民的照顾与爱护。
二、政府怎样领导生产和救济的?
战胜灾荒最主要的办法是:政府领导灾民生产自救。现在灾区地方干部,除少数同志必须留在机关外,都深入农村,组织群众生产。县、区、村都组织了供销社,供给灾民生产原料,收购成品,销售日常必需品,给予群众生活上、生产上以有力帮助。
政府根据不同地区的不同特点及群众习惯、生产条件,组织了各种生产。大城县发动了灾民熬硝。二区区委书记亲自召集硝民座谈经验,有人不会,政府帮助找人教。去冬降雪后,硝民消极等待雪化,政府立即指出等待思想的错误,带领群众扫雪,熬硝生产又很快开展起来了。我师侦察连副政指王健同志,大城六区东辛庄人,家有十二口,一天熬硝两锅,每锅出硝十三斤,派一人到天津去卖,换回玉米来,全家糠糠菜菜可维持生活。最近政府又给他家九十斤红粮。
新安地区妇女大都会织席子,政府收购成品,据调查每人每日可织席一领,交县供销社可换红粮一斗,能养活十人。高阳地区,多以织布为生,供销社贷款、贷线扶助生产,为解决冰解后交通不便的困难,提前发给织布户两个月的线和工资米,高阳县东赵甫村原有织布机四十九架,在政府扶植下增到一百零六架,每张机子每日出布一匹,能维持十五人的生活。该村还组织了二十五辆小车作运输,全村群众都投入生产中。村民食料大部是粮食,生活较好。
白洋淀地区群众,富有捕鱼经验,各地群众组织了百余种方法捕鱼为生,如安新县河庄子,四十余人四十天得鱼八扈(每扈约二千五百斤),共可换玉米一万四千余斤。一个拉“大网”班,三十余人每日约治鱼八百斤,每人可得粗粮十余斤,能养五口人,技术低劣者也能维持生活。
对孤、寡、老、弱、有残疾、无依无靠又无力生产者,政府以实物补助,口号是“不饿死一个人”。安新县受灾以来,发放救济粮三十四万斤,其中有优军粮三万五千斤,发给了烈、军属。十一岁以下,六十五岁以上者有享受权,一户一人发三十斤,二人者每人二十五斤,三人者每人二十斤,四人以上者一户共七十二斤。救济粮的发放,烈、军属与一般群众在同样条件下,有优先权,每人每天米十两,发至今年七月份或麦收。
根据天津专区慰问组报告,大城、文安、静海都已建立残老院,收容老少残废无力生产、无人照管的人。政府派五个干部负责组织生产,管理伙食,进行教育。现在他们大部也都参加了生产:如拾柴、纺线、编草帽辫、编土篮子、编“盖顶”、开粉坊。生产收入加上每人每日政府发给的十两米,他们的生活比一般灾民还好。
沧县专区很多地方设了粥厂。
三、政府工作人员的艰苦负责的作风
生产救灾是一件很艰巨的工作,政府工作人员为使灾民没有一个人饿死,日夜奔波,不辞劳苦。
高阳县县长带领干部深入灾区,和灾民生活在一起,吃糠吃菜,村里要找米另作饭,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沧县、安新、大城等县县区干部,下乡时自己背米背柴,喝盐水当菜,他们是包干制,每月一百二十斤米,节约四斤外,摊伙食七十五斤米(他们的伙食低于我们战士生活),剩下的四十斤,自己不花不用,补助家里,政府对工属则不发优待粮。
沧县民政科魏科长,协同慰问组下乡,检查出村里生活无着的灾民,就把名字写在小区干部的墙上,让他们每天去各家跑一趟,组织他们生产,谁的区有饿死人,谁负责任。
据说安新县死过两个人,政府得到消息后,县、区急速派人亲去检查,后见死者屋内尚有干粮,证明确系病死,才算没事,由此可见人民政府对每个同胞的生命是万分珍贵的。大城地区灾民对我慰问组同志说:“二三十年来也没有见过这么重的灾荒,幸亏政府领导的好,要不,不定饿死多少人呢?!”
四、全家劳动克勤克俭即能战胜灾荒
根据慰问组报告,不少家属存在着对政府要求过高,或依赖思想,这就需要我们发动战士,动员家属积极生产,争取做模范军属。事实证明灾区军属,全家劳动克勤克俭者,即能战胜灾荒;好吃懒做,不能积极生产,生活则较困难。六一七团刘成同志,安新县东拉拉地村人,母亲四十余岁,妹妹十三岁,弟弟十一岁,全家省吃俭用,母亲织席,买别人的苇子每天也能进二、三斤粮食,加上家里过去节余下的一点粮食,可以维持最低生活,今年政府又补助他家五十斤粮,母亲说:“有政府帮助,我一家不拾闲,生活不成问题了!”六一八团机炮连副班长陈万祥,大城六区西万登村人,家有父、母、妻,两个弟弟,一个弟妹,共六口人,去年秋天仅收两石多粮食,但因全家早作长期打算,少吃省用,全家编草鞋,父亲推小车去非灾区卖,弟弟和人插伙开粉坊,赚渣子吃,全家生活得以维持,其父对慰问组同志说:“我们一身不闲,吃的强不了,可也饿不着。”他家的生活在村里是中等。
至于警卫营李万春反映家里房倒屋塌,生活困难,经调查他家里只老婆一人,是壮年,经常住娘家,有时来队,家里窗户都不糊,也不爱劳动,实际上,只是院墙倒了七、八尺,去年收苇子七十多把,还在房后靠着,收麦子三口袋,如果该妇女好好编席生产,她的生活定很富裕,这和上面两个例子正是个鲜明的对照。
(华北解放军报社来稿。宋文茂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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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
章伯钧部长发表声明
现在新加坡香港及各国港口的我国轮船,均属我国产权,不容侵犯或转移。
【新华社十八日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章伯钧部长顷就现在新加坡、香港以及各国港口的中国轮船,均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产权,决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手段侵犯、损坏、扣留、转移或干涉其行动事,发表声明如下:
最近起义驶往新加坡的海玄轮和在香港起义的各轮,以及在各国港口原属于伪国民党政府及中国官僚资本所有的各轮,均应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所有,受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直接管辖。各轮只有我中央人民政府和我中央人民政府所委托的人员,才有权处置,决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手段侵犯、损坏、扣留、转移或干涉其行动。我中央人民政府的此项神圣的产权,应受到新加坡政府、香港政府和各国政府的尊重。如在新加坡、香港和各国港口的各轮有被侵犯、损坏、扣留、转移或干涉行动情事,则各该政府必须负完全责任,并将引起相应的后果。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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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解放军某部进驻新疆承化
【新华社迪化十八日电】人民解放军某部,已于三月一日抵达中国西北部边境,进驻新疆北部产金闻名的承化城,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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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南河阳侨胞慰问团抵昆慰问人民解放军
【新华社昆明十七日电】越南河阳省同文县由华侨学生、青年、妇女及华侨理事分会代表所组织的“华侨代表慰问团”一行十七人,于七日抵昆。昆市军管会和解放军于十三日举行欢迎晚会,并请他们参观该兵团举办的影画展览和游览昆市名胜。慰问团对人民解放军致以亲切的慰问。代表们表示:祖国人民革命的胜利,大大鼓舞了越南侨胞,他们都切盼能回来看看新生了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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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民党残匪面临末日
疯狂迫害台湾人民
【新华社讯】面临末日的国民党残余匪帮正对台湾和平居民施以疯狂迫害。据美联社香港十五日电引台湾来人谈话,国民党残匪最近曾在台湾秘密逮捕三百人。在此前后,匪帮并举行了山地清查,强迫收缴民间自卫枪枝,强迫“组训”环海各县渔民。据匪台新社上月二十八日电,台匪警务处并将于四月二日起举行全台湾的户口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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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前美经合总署存上海援蒋物资
沪军管会下令接收
合理分配各区用以救灾
【新华社上海十八日电】上海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根据上海市生产救灾委员会的请求,已于十六日下令接收前美国经济合作总署中国分署存放在沪市的曾图用以援助蒋匪进行内战的全部物资,作为紧急进行生产救灾之用。华东生产救灾委员会和上海生产救灾委员会,已负责清理此项物资并拟定分配使用计划,呈请华东军政委员会核准后实行。按:自上海解放后,上海前美国经济合作总署中国分署负责人,虽曾屡次宣传愿将该项物资用于救灾,实则假借名义,企图建立特殊组织,继续干涉中国内政,致坐视物资霉烂损耗,始终不肯交与中国救济团体作真正救济之用。上海市生产救灾委员会鉴于灾民紧急需要,近曾推派代表向该分署负责人一再交涉使用该项物资,该负责人又提出干涉内政的种种条件,致交涉毫无结果。因此上海市军管会乃接受上海市生产救灾委员会的请求,下令将该项物资全部予以接收,交华东生产救灾委员会和上海生产救灾委员会合理地分配各灾区作为救灾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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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郑州铁路局贪污事件发生的根源
本报记者 陈迹
去年十一月,郑州铁路管理局发生了一个重大的贪污案件。在该局修建十六座水塔的工程中,由于某些旧职员和包商勾结任意抬高标价,致使路局损失人民的小麦八百多万斤。记者曾至郑州铁路局了解这一事件的发生原因,发现了路局方面存在着许多不应有的恶劣的思想作风。
直接审查这项工程的郑州局工务处工事股股长裴保仁,本来是在解放前逃往杭州,从杭州被遣送回来的旧职员,为人极不正派。他负责审查标价时,与包商勾搭,通同作弊,对于包工中极其明显的疑问,故意装作不知道。事件发现以后,他还处处替包商辩护,说什么当时物价高涨,钢筋价格太高。其实钢筋是由路局自己购买的,没有列在包修中。包商的标价除去钢筋一项,每座水塔尚要小麦九十六万九千二百斤,竟比原来概算超出百分之六十八。虽然当时物价高涨,材料比小麦的价钱为高,但是总不能高出百分之六十八。同时在路局和包商签定的合同里,规定工程所用的脚手板和模型板交给包商。事实上,此两项材料本是路局以七百二十一万一千二百斤小麦购制的;用完以后,理应归路局所有。但是审查标价的裴保仁却偏偏把它们白送给包商。对于这种无法无天骗取人民铁道财产的罪恶行为,郑州局负责人员事先既未注意审核,事后也未检查发现。当投标确定以后和决定包价以前,该局工务处处长只是在预算表上盖一手章,就转呈给局长。而局长也没研究,照例盖章批准。十六座水塔包修工程,就这样糊糊涂涂地作了决定。在包商谋取这笔发财生意以前,有几家包商在上海大买钢筋,抬高钢筋价格,操纵市场,钢筋价格骤然猛涨。幸而我们上海的建筑工人写信给中央财经委员会,报告了这种情况。今年一月上旬,铁道部在中央财委会指令下,督责郑州局追究此事,郑州局才开始注意,进行检查,发现了上述情况,并即着手处理。
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严重的事件呢?该局工务处负责人说:“当时铁道部拨来一百八十四亿元,物价一日波动数次,我们怕货币贬值,都有急于花钱的要求。”他们以这种心理,包修这项工程时,急急忙忙地就把工款的百分之五十,发给了包商;他们只想到货币会贬值,却没有审查狡猾包商的标价。他们从没有细细地算一下账。比如水塔的标价,规定基础土方每立方单价是小麦九十五斤;但经确实计算,最多只需十五斤就够了。每方土多算小麦达八十斤,每座水塔以八百土方计算,十六座共多算小麦一百零二万四千斤。又如:基础木桩的机件和油料消费一项标价,完全是不合理的。包商既然列出打木桩的工价,显然是用人工打桩,那么在人工打椿中,那来机件和油料消费的费用呢?该局没有发现这笔糊涂账,所以也就无从找出弊病了。
这种不了解下情、不研究实际情况的官僚主义作风,在整个郑州局中是普遍存在的。因此,在工程建设方面就表现了无组织无计划的严重的缺点和紊乱的局面,贪污分子及投机奸商乃得乘机袭入。比如在修建十六座水塔的计划中,原拟定在砀山建一座水塔;但据后来的了解,砀山原有一百吨砖座水塔还可使用。以致发包之后,又临时停工。又如:郑州地区去年同时修筑两个机车库,铁路局修一个,机务处自修一个(只有一个就够用了),位置选择又极不适当,这是最大的浪费。像这些贪污浪费的例子,在郑州路局是不胜枚举的,是普遍而又严重的问题,不仅工务部门如此,其他部门也不亚于工务部门。过去该局所属范围内存在的贪污浪费案件,曾被揭发数起,但并未彻底地明确地给以应有的处分,以致邪气成风,给国家财产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去年一年来,该局曾做了不少的工作,诸如抢修线路,支援百万大军南下,大规模补修线路,整理郑州车站,清理堵塞,以及运输效率的逐渐进步,都有好的成绩。但是由于领导作风改进很少,所以这些成绩也就无法巩固和继续深入。该局工务处长说,他们整天忙批示,赶报告,东抓一把,西摸一下,处理了这一堆,又来了另一堆,顾近失远,顾此失彼,顾上失下,有时忙到夜里一点、两点、三点,甚至通宵,还没有忙出个名堂来。他们都被各种枝枝节节的琐事拖住了。郑州局在具体工作领导上,曾经长期存在无人负责的现象。自上而下地弥漫着旧的一套“核准”、“遵办”、“照办”的官僚文牍作风,工作上忙乱无章,无计划、无中心、无步骤,对上不报告情况,对下不解决问题。这样,在去年雨季以前,他们就不可能抓住养路工作的中心环节。因而雨季到来,京汉、陇海两路事故层出,产生了严重的堵塞情况。
由于官僚主义的作崇,就使得该局所属机构内缺乏政治空气,正气不能升扬,邪气占了上风,机关工作散漫松懈,至今尚存在着在办公室内调笑女职员,曾经长年养着旧戏班子(唱的都是有毒的旧戏)的不可容忍的现象,该局负责人对于这些现象是熟视无睹的。对旧职员的教育也极为不够。郑州局成立两年了,有些员工中还存在着敷衍塞责,“国事管他娘”的态度。他们闹派别,明争暗斗,安排私人。有些落后分子,看见积极职工热情工作,竟然讽刺地说:“你们干来干去,最多是个‘奴才’;我们就是这样,再过几年,还是个‘人才’。”这些落后分子对待人民铁路建设事业是采取“四面见光,瞒上不瞒下”的两面态度,既不求进步,也不好好工作,在技术业务上十分保守,对新事物极端抵抗。而郑州局负责人对待这些落后人员及其思想作风缺乏严肃的教育改造工作。个别腐化落后的分子,见有机可乘,大肆为非作恶。因而,水塔事件的发生绝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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