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1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信箱

  漫画要更好地服务人民编者同志:
我最近看到各地报纸,经常发表一些时事漫画,这是很好的现象。其中不少漫画是恰当地表现了政治内容,这是好的,为人民所喜爱的。但也有些漫画歪曲了事实,起了坏的作用,我认为应该提出来供大家研究:就以表现“民主个人主义者”为题材来说吧,去年上海某报竟画成了一条狗(张文元作《美帝小唱》漫画)。用这种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民主个人主义者有什么教育意义?这和当时新华社社论《五评白皮书》的精神是完全不符的。这种漫画对于人民不但毫无益处,而且有害。
一月二号刊登在上海某报晚刊的一幅画,画着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的许多首长拖着一辆载有工业品的大车,路的两旁是一些举着斧头、镰刀、书本的人们。这幅画的题目大意是:劳动人民应在领袖的领导下,勇敢地渡过胜利而艰苦的一九五○年。这个题目意思是不坏的。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毛主席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首长们声嘶力竭地在拉着一辆笨重的大车。这难道能够表现我们爱戴的领袖毛主席吗?我很痛心地觉得:一个严肃的主题被作者庸俗化了;人民和人民领袖的关系被歪曲了,人民站在两旁,人民领袖却被描画成一群孤立的拉车者从中而过,这如何能够表现人民政府领导人民克服困难走向胜利的这个主题呢?我知道:人民的漫画家、美术家对于自己的领袖是衷心爱戴着的,但,他们应当以最严肃的态度、最高度的艺术性来在形象上完满地表现他们的伟大,而不应当采取那种浅薄的、庸俗的态度。在技术上这幅画中的人民领袖,却被描成勾弯腰的形象;也是恶劣的手法。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今年发行胜利折实公债时候,许多报纸上登载了漫画,其中也有的漫画不正确地反映了现实。例如去年十二月上海某报发表的漫画,画着四个阶级双手托着像大石块一样的公债券,有些人两腿被压弯了。而在一月十四日浙江日报全国美协杭州分会所编的《新美术》也有一幅画,画着四个阶级挑着一块胜利公债的大石块。这些我认为都是不妥当的。请想,把公债变成巨石加在四个阶级的头上或肩上,这是多么错误的事呀?购买胜利公债,是人民对于祖国的热爱和应尽的义务。而在公债的负担上也不应四个阶级同等同量的承担,这个道理是人所共知的。但是作者却没有正确地处理这样的题材,因此也就起不了教育和鼓动作用,而变成有害了!二十一日人民日报发表的《互打嘴巴》的漫画,使读者对艾奇逊和瓦尔德在这一问题上等量其观,没有把打击重点放在艾奇逊身上,也是不确切的。
因此,我建议:漫画作者必须认真地去学习政治和政策,以便在严肃的努力中创造出服务于人民的有力的艺术武器。
以上意见是否有当敬请指正。 致敬礼
读者宋如文 十日如文同志:
你的意见是正确的。
最近一个时期,我们收到不少的读者来信,他们同你一样地严格指出某些漫画的缺点和错误(只本报发表的《自打耳光》一幅漫画,因为表达的意思模糊,先后即收到读者来信三封),他们要求漫画作家真正表现今天中国新的历史时代,表现新的人物,新的生活斗争。
这是完全必要的。我们报纸杂志上的每一幅漫画以至于插图的制作都应当是严肃的,因为,在新社会中,人民的艺术鉴赏标准是提高了的。可是,直到今天,在报纸上,很多漫画仍然在内容上缺少思想性,在形式上表现公式化。
我们的漫画作家的笔应当而且必须深刻地刻划新中国社会的根本的变动,表现出这个人民作主人的时代,表现出人民对于自己的领袖、对于国家、对于劳动的新态度以及人民相互间的新关系。毫无疑问,这种人民生活就是新的艺术形式的源泉。你所提到的像购买公债的画,像那幅在人民领袖领导下建设新中国的画,其所以表现得如此拙劣,以致歪曲了事实真相,便是由于漫画作家没有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在人民实际生活中寻找各种知识和题材,没有从学习基本理论及党的政策中来体会新的思想艺术观点以及表现事物的方法。这些作者们工作是勤劳的,动机也是好的,可是,他们被限制在一定的水平上,这个水平,严格地说来,是陈旧的,已经过时了的水平。
你要求作家供给人民以最完满的艺术形式,这确是人民群众的呼声,证明了广大人民及其干部对于创造新的文学艺术的渴望。从你所指出的那些例子中可以看出:报纸及刊物上有着很多作品在形式上是有着极大缺陷性的,最大的缺点是不善于表现人民丰富的思想感情。我们报纸上的图画很大一部分是这样的:表示拥护就是举拳头,表示战斗就是齐步前进,表示群众就是一大堆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形式,用在今日报纸上也可,用在明天报纸上仍可,结果变成十分乏味的东西。这是一个极严重的问题。因此,我们愿意漫画作家们和一切对美术有爱好兴趣的同志们都来认真讨论这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都来研究正确表现人民生活的新的艺术方法。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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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唾沫改变不了真相
马凡陀
“……莫斯科各商店从清早起,
顾客像大节日前夜一样拥挤。
全国各地人民兴高采烈,
庆祝战后第三次的物价减低……”
对《纽约时报》、“美官方人士”说来,
这消息比瘟疫还要可怕!
“怎么对付哟?我的上帝!”
 
赶快撒谎,加紧造谣——
这个说,“显然是虚构!”
那个道,“完全是宣传!”
有的硬说,“只不过是玩弄数字。”
有的在自我安慰:“仅是记帐上的改变。”
有的还扭扭捏捏:“此间对此措施颇为怀疑。”
还有一种叫做“避免作直接评论”:“纯粹是理论上的,人为的……”
还有大官儿们唱不成双簧,
彼此打着清脆的耳光。
艾奇逊说,减价和卢布增值的利益“有抵销之势”,
施奈德说,“已经抵销了!”
 
互相竞赛欺骗人民的技俩,
夜行坟场吹口哨,壮壮自己的胆。
但唾沫、眼泪、戈倍尔的逻辑术……
一切都改变不了真相,
这就是鲜明的对比:
在苏联——物价减低,国民收入大大增加,
在美国——物价上涨,国民收入迅速下降;
在苏联——工人生活得更丰裕,更美满,
在美国——失业工人一千五百万;
在苏联——政府和党给人民的是无穷的福利,慈父般的关怀,
在美国——贪欲无餍的统治者给人民的是冷战、扩充军备、贫穷和饥饿……
 
全世界人民听到这好消息都兴奋,
只有华盛顿的战争贩子失望痛恨!
戈林、希姆莱一听见文化、民主就端起手枪,
杜鲁门、艾奇逊一听见和平繁荣就失胆丧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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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装移电话手续已在改进 北京电信局答赵桂江问编辑同志:
三月九日贵报第六版上披露了新闻摄影局印刷厂赵桂江同志《电话局工作要改进》的意见函,我们见到后非常感激和高兴,立刻根据这一事实进行了检查。经我们检讨的结果,认为本局在处理市内电话装、撤、移机等业务上需要经过调查、设计、通知、收费、施工等手续。这样在处理过程中可以避免发生错误和紊乱的现象。这种工作程序还是必要的,每一位经办人员都必需按照这一制度逐步进行。根据最近的情况,按装电话类似报载的情况还不多见,因为我们随时都在抓紧时间克服在处理过程中可能造成的延搁;虽然如此,但对用户的需要来说还是有些不够,所以现行的工作制度尚有加以研究改进的必要。
最近我们已经进行研究,根据东北电信局的经验配合我们的情况,就工作制度、处理手续加以改革。经过这一改革,在处理手续上又简化了许多。我们相信今后在正常的状态下是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的。
目前我们处理装移电话的手续是在接到用户的声请后(可以写信寄给本局,也可以亲身到厂甸营业处声请),即派人到用户指定的地点勘查线路,根据勘查的结果,开单送请用户缴费。用户在我们查线以后,应即准备费用,接到通知单立刻到本局厂甸营业处缴付,本局即可派工前往按装。如此两相配合可使效率更加提高。如遇有疑问,可随时拨叫“○五”或三·四二○○或三·○九○○号电话查问。
北京电信局启
一九五○年三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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