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2月15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深切的友爱,共同的仇恨
——一位小朋友捐款慰问被匪机炸伤的上海小朋友们的信
编者按:捐款我们已寄上海市人民政府转受伤的小朋友们。被匪机炸伤的上海小朋友们:
我听到了你们受难的消息,心里十分不安。除了痛恨美蒋匪帮的惨无人道之外,特向你们致亲切的慰问,希望你们好好的疗养,早日恢复健康,努力学习;并且牢牢记住,你们这次遭受的灾难,是美帝国主义者和蒋介石匪帮加给你们的。千万别忘掉复仇啊!不久台湾也将获得解放,再也不用担心匪机来滥炸你们了。祝你们早日恢复健康!
你们的小朋友自北京寄 二月十三日
附给本刊的信编辑同志:
我看到了本月六日美蒋匪机滥炸上海人民的消息,愤怒异常,对受难的同胞们十分挂念,尤其挂念着小朋友们,为他们的不幸遭遇而悲伤。除了写信慰问之外,随信送上人民券二万元,请你们转交上海受难的小朋友们。我知道这一点钱太少,但也表示我们对美蒋匪帮的抗议和对上海小朋友们的慰问。此致敬礼!
一个十五岁的读者上 二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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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内蒙的美术活动
尹瘦石
内蒙古人民接触新美术是在抗日战争期间,由陈叔亮、焦心河、朱丹诸同志到三边内蒙地区工作之后开始的。他们反映了许多蒙古人民的生活,至今给内蒙人民还留下深刻的印象。
“八一五”内蒙解放后,一批爱好文艺的内蒙青年,热情的参加了内蒙文艺工作。少数爱好美术的青年同志,开始学习绘画。一九四六年七月,内蒙文工团往草地作巡回公演,就组织了一部分青年,专门负责展览解放区的木刻、年画及时事照片,同时使他们熟悉草地生活,开始画速写素描。一九四六年冬,我们已经走过了察哈尔、锡林格勒、抵达昭乌达盟的林束,那时正值蒙古草地严寒的季节,一切活动无法进行,大家围坐在炕上,开始了二个月比较正规的业务学习,对美术有了初步的认识。
一九四七年五月,内蒙人民自治政府成立,经过了土地改革运动,打垮了封建王公统治,和国民党的压迫。内蒙广大农牧民翻了身,分得了土地,因此在文化的要求很迫切。《内蒙画报》即在这种情况下创刊了。
《内蒙画报》创刊于一九四八年四月,在内蒙党委直接领导下,根据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文艺方针,通过了通俗的艺术形式,宣传党的各种政策,配合具体的政治任务,推动农村生产、支援前线、慰劳军队、优待军属,并及时地介绍生产经验,防疫卫生等常识,以求得适合于广大农牧民的要求。当刚开始筹备出版的时候,工作同志很少,要办好一个通俗的画报,无论在经验上,能力上,及当时的印刷条件上,都是很不够的。工作同志大都是新近参加这种工作,热情很高,但只凭热情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我们一面工作,一面不断学习,逐渐摸索研究,在画报出版后,受到了群众的欢迎,也就增强了我们工作的信心。
由于画报执行了党的政策,配合了每个阶段的具体工作,因此,它在广大的农牧民中起了它应有的作用。当画报发行到农村草地,是受到群众欢迎的,尤其是草地的牧民们,得到一张画报之后,即使画报上所画的是农业地区的生活,他们也欢喜地张贴起来。如有一个叫北山屯的小村子,一共只有七家人家,而有六家订阅了画报。此外,我们根据农村中当前存在的改造二流子及不合理的婚姻制度问题所画的“宝音图大改造”及“婚姻应自主”等连环画,在农村中也曾起了一些作用。
除了画报以外,我们印了一些新年画。由于内蒙地区交通的闭塞,定期画报对于分散的游牧地区的牧民,发行上感到相当困难,因此我们利用年画的形式向草地进行宣传。去年所出的六种新年画,其中大部分为游牧区的题材,有时利用草地的庙会,画了许多有关繁殖牲畜、生理卫生等连环画进行宣传教育。
《内蒙画报》现在已出版到二十五期,每期发行的份数为三千份至三千五百份。新年画方面,去年印了六种,发行了四万五千份;今年已画好了十一种。最近,又出版了一本《内蒙年画集》。这些工作成绩是微不足道的,但群众对我们的工作却非常关切,当我们每次下乡采访的时候,都探问画报什么时候可以印出来,并经常提供了许多意见和要求,希望画报更多告诉他们一些新的生产方法,甚至于画报上某一点动作画得不对,或是某一件生产工具画错了,他们都很细致地提出来。从这些事实中,更使我们感到画报工作责任的重大,应该时刻的要求我们在工作上怎样改进和提高,才能使画报在群众中真正起指导的作用。
新的美术在内蒙仅是开弱的阶段,我们的能力很薄拓,还没有能够和蒙古民族固有的文化遗产相紧密的结合起来,创造出蒙古民族风格的新美术。我们恳切地希望美术工作的同志们给我们更多的帮助与指导,使新美术运动在内蒙生根长大起来。
(转载自《人民美术》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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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作过冻伤试验品
方英
关于日本帝国主义者制造细菌残害中国人民的滔天罪恶,我想,曾在日伪统治时的东北居住过的许多人,都会举出很多确凿的证据来的。以下便是我所身经目睹的事实。
记得一九四二年夏天,我正在日伪统治下东北的一个中学里念书,学校曾向同学们要过血粉和带毛的兽皮。为此,校内的日本教师对我们上了几堂专门课,讲解怎样把血粉制成块状,怎样把带毛的兽皮钉在木板上等方法。他佯言那是做什么“化学原料”、“电波器材”使用的。虽然同学们都不相信他的鬼话,但谁也不敢深问而感到莫明其妙。直到今天,我才恍然明白那原是他们用来培植细菌,做那屠杀人类的勾当的!
那年冬季,有一天,学校里的日本人又迫令学生在零下三十几度的户外脱光上衣,在雪地里锻炼耐寒。就在这时,关东军部派来了一批军医人员,说要做什么“防冻实验”,大部分的同学都被做了实验品。他们带来一种长二尺宽尺许、盖子上钻有许多圆孔的特制冰箱。首先他们把被实验的人手指上缠以电线,再涂抹一层透明的软膏;然后命令大家把手指插进冰箱的圆孔;接着他们把缠在手指上的电线连结在另一个带转盘的机器上。他们依次转动转盘,你的手指便感到刺骨奇疼,以至完全麻木。他们按时问你感觉如何,在一张表上填写着符号。实验历时约三十分钟,拿出来的手指已变成僵死的白色了。对于他们这种实验,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最近报载伯力审判细菌战犯的供词中,提到日寇为了企图侵略苏联,使用特制冰箱强迫中国人实验冻伤,竟至冻死,才使我知道他们对我们所做的实验,实是与此同属一类的。虽然我们所受的迫害比较轻微,但对这血腥的暴行却是一个力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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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此“美国生活方式”
塔斯社纽约消息:前些时候,前美国内政部长伊克斯在《新共和》杂志上发表一篇专文,暴露所谓“美国生活方式”的某些特点。
伊克斯说:“做国会议员真惬意”。
作者这句讽刺的话是针对约翰·巴奈尔·汤马斯而发的。大家都知道,由于当了非美活动委员会主席而恶名昭彰的汤马斯,人赃俱在,被人查获了——他把他的家属的姓名都“报进”联邦特务机关当职员,捏造虚假的发薪单,把这些“职员”应得的薪水都放进自己的口袋。这件丑事闹得满城风雨,汤马斯终于不得不上法庭了。然而,汤马斯倒也不能埋怨美国司法当局薄待了他。“假如这位政治上的无赖汉不是国会议员的话,法官就不会待他如此客气了,真是运气。”
汤马斯竭力使审判延宕时日,而他的妻子和媳妇继续从联邦财政部领到巨额薪水。伊克斯说,“这些薪水要一直支付到汤马斯辞呈生效……而在这以后,这个被判罪的人,可获得政府的退休金”。
而且,汤马斯已把他的家属的未来都照料好了。伊克斯说,“汤马斯在赴狱途中说过:他的妻子当成为候补人而在国会中继任他的国会议员”。
伊克斯进一步说:汤马斯之参加美国国会的“立法工作”,对这个流氓也有帮助,因为法官霍尔佐夫认为,非美活动委员会曾有“很多贡献”,而他把这一点认为是司法方面可以“减刑的条件”,因此从轻发落了。汤马斯本来应判三十二年监禁和四万美元罚款,结果只被判了六个月徒刑和一万美元罚款。
伊克斯指出,汤马斯的案件决非仅有的唯一案件。波斯顿市长詹姆斯·寇莱,当国会议员时,犯了欺诈罪,本当被判四十七年徒刑和罚款一万九千美元。而实际上,他只服了五年徒刑,而且就在他服徒刑期间,每年还领到二万美元的薪水。
还有一位安德烈·梅氏,他当众院军事委员会主席时,曾收受过约五万四千美元的贿赂。然而,伊克斯指出,法庭上受审的既然是位国会议员,就对他十分宽大,只判处两年徒刑。早在一九四七年就宣判了。可是实际上直到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他才入狱。伊克斯预言,梅氏不久就会出狱。
伊克斯在结语中说:“这些例子证明了,凡想攫取不属于自己的金钱、或收受贿赂的人…最好先使自己当选为国会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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