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3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加强创作的战斗性
任之
编者按: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运动中展开的热烈的文艺工作,已经使人民爱国主义的文艺战线大大地加强与推进了一步。这首先表现在爱祖国爱人民的文艺思想更加明确和深入了。同时也应该承认,文艺战线上的某些残存的麻痹现象还没有肃清。但就总的方面说,继承了历来优良传统的文艺大军,不仅热烈地表现了可贵的政治敏感性,并且逐渐结集在一个更明确更具体的战斗号召之下了。其次,它表现在文艺的战斗动员到现在为止虽然还很不充分,但是作者的广泛和作品的多样,已经显示出实力的雄厚。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运动唤起了无数爱好文艺或初学写作的工人和学生,他们是文艺部队的后备的新生的力量。这种群众性文艺的日益发展,正是人民爱国主义文艺战线扩大和加强的重要标志。
关于这伟大运动中所产生的许多作品,我们前些时已经发表过“在伟大的主题下”一篇评论,现在再发表这篇文章供读者参考。但是我们觉得必需指出一个重要的但却不曾被这两篇以及其他一些评论所涉及的问题,这就是:为了推进人民爱国主义的抗美援朝创作,我们必需坚持正确的两条战线斗争,一方面反对借口创作活动范围太广而逃避正面斗争,拒绝深入研究时事和及时完成政治任务;另一方面,也要反对离开一般群众觉悟程度太远的先锋主义倾向,如认为非志愿参军不爱国,非抗美援朝的题材不取。无疑的,这两种偏向都只会削弱文艺的战斗力量。必须认清:抗美援朝文艺运动,这不是别的,这就是人民爱国主义的文艺运动。它具有悠长的历史传统,广阔的战线,和远大的前途。
伟大的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运动,掀起了目前蓬蓬勃勃的创作热潮。在各民主党派联合宣言的号召下,文艺部队迅速地、广泛地动员起来了。很短的时间内,出现了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尤以短小通俗者为多,各种身份的作者都卷到运动中来,包括重新提起笔来的老作家,和初学写作的工人和学生。我们看见,文艺队伍是如此生龙活虎地参加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庄严的神圣斗争。
在百花齐放的创作中,优秀作品不断涌现出来。但是,文艺创作的中心目的既然是对敌人作战和教育人民,我们就非常需要随时检查我们所达到的成绩,取得经验;并且克服缺点,改正错误。不要遗忘了我们的胜利品不用,也不要拿错了受潮的手榴弹,灌过沙子的迫击炮;也不要让坦克缺少一个零件或者把塌了火的子弹装在枪筒里。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工人或学生自己创作的小形式,往往在演出中收到很大的效果,这一方面是因为抗美的主题鲜明,适合广大群众的要求,一方面也因为形式通俗。但是这类作品到现在还很少整理出加以发表的,这是一个缺陷。
在发表的各类作品中,诗是最多的。这绝不是应该指责的事情;相反的,应该对在这大时代中愿意以诗的形式服务于人民的一切人们说:你们写吧!写得再多些!但是为了进行有效的斗争,还应该要求他们把诗写得更好。有不少的诗(这里所说的诗,包括快板、鼓词、小唱、弹词、越剧开篇,等等)仅仅是简单地把政治口号、论文要点,改头换面加以押韵和分行。空洞、枯燥的抽象词句,代替了新鲜活泼的生动描写。有的诗实在不如标语口号更干净俐落,更有号召力;而往往是结结巴巴,意思模糊,甚至没有注都不能懂。(如果是唱词,难道在正文唱完以后还可以唱上一条“注”吗?)例如:
什么是“保证朝鲜情势稳定”?
这就是保证美军奸淫掳掠!
什么叫“在联合国监督下举行选举”?
这就是在美国的枪炮下伪造民意!
作者的揭发虽然完全是对的,但却没有诗所应有的打动人心坎的感染力。在创作上花费的劳力少,造出的武器就难免有些钝。甚至有因为写作的时候不深思,而可能引起读者误解的,象有一首越剧开篇“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描写敌人说:“(增加了)大批炮灰到前线;(忍不住)生离死别泪涟涟;战火烧到中朝边,不许人民用水电……”以为美帝侵略军是“泪涟涟”地离开美国,固然言之过早,“不许人民用水电”更是把美帝侵略的罪行说得太轻松了。
“渔夫恨”鼓词由于描写生动,感情充沛,为群众所喜爱,所以到处上演,还有改编为小歌剧的。观众往往被感动得流泪。但是许多模仿的作品却相形逊色。这里的问题是:有很多作者,不善于写出实际的生活感受,不善于从生活的具体情节上反映抗美援朝的伟大事件,不善于观察周围在这伟大运动中涌现的新人新事,却一味去幻想朝鲜战场上的场面。反之,有许多把本身工作岗位上或实际生活上的体验写出来的,却往往能够成功。例如一首工人作的诗就单纯动人:“粗重铁锤拿在手,多打夹板二十八,生产好比上火线,打铁象把美帝打。”(“我们什么都不怕”)
所以第一,不要空空洞洞地抓住一些概念或一些片断的事实就马上照写出来,必须通过自己的内心感受,然后再通过具体的形象来表现那些正确的概念,来有效地利用那些现实的材料。例如要向观众或读者说明美国纸老虎的不可怕,假如只是把这句话说来说去,那即使重复一千遍也没有用。但是象“蔑视它”那样一篇小说,就有效得多。故事是:一个解放战士,崇拜美式装备、美式训练,甚至留恋美式操典;他看不起人民解放军。但是当他参加了解放军的作战,看到怎样把敌人打得惨败的事实之后,他这才明白了:“再好的武器没有勇敢的人来掌握也是白搭。”
抓住存在着的问题而给以解决,是极为紧要的。例如工人创作的小说“美国招牌的杀人刀”,写得确是粗糙的,然而很有价值。它写一个只愿意用美国造老虎钳的工人,当他发现他使得很顺手的一直以为是美国货的一把老虎钳原来是中国货时,崇拜美国招牌的心理就改变了。再等到他发现炸死他的亲友的炸弹上面刻着美国招牌的时候,他对于“U.S.A”就发生仇恨了。这就是从一把老虎钳上揭发了长期在美帝侵略下形成的一种丧失民族自信心的社会心理。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蒋介石匪徒统治的殖民地中国了,这一点有很多人往往在具体事情上还不能充分认识。因此,揭发“美国的月亮也是好的”的崇美心理和缺乏民族自信心的奴才思想,十分必要。这种从生活的细微观察中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写法,远比抽象空洞的词句更富于雄辩性。
还有些作者企图在一篇作品中解决很多问题,因而失之于包罗万象,杂乱无章;或者是把问题摆出来而没有解决;或者是企图十分简单粗卤地解决问题,实际却不能解决;更坏的是使得读者听者采取不信任的态度,说你吹牛。“原子弹的威力不可怕,告诉你,胜利一定有信心!”(“抗美援朝小唱”)这种唱词是极少说服力的。如果读者去读约里奥·居里关于原子弹不可怕的科学说明或其他立论健全的评论,要容易明白得多。不错,有些人是只能听不能读的,那么作者就更有必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作品在听众中可能产生的影响了。这种作品的贫血症,一方面固然仍是失之空洞,而包罗万象在一篇作品中,一心想要面面俱到,结果就一事无成。有许多相声更显然地犯了这个毛病。但是,象“如此美国”一篇,对原子弹牛皮的揭露,不但理由充足,而且淋漓尽致,使听众轻松地了解了美帝的卑劣。
最主要的还是作品的思想性。而目前创作界对这核心问题的探求的努力,仍然是不够的。
例如小说“无辜的孩子”,作者的动机当然是暴露美军的罪行——奸占了一个中国少女淑贞,在她怀孕之后扬长而去,回了美国。但是作者却着力描写淑贞所生的孩子如何随时随地被街坊的小孩们嘲笑为“杂夹种”,淑贞在强盗丈夫一去不复返以后如何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这是绝对错误的描写。中国人民恨不得把美国强盗推到海里去,连淑贞也不应希望她的强盗丈夫再来。可是在作者笔下美国强盗却好象不过是一个不回头的浪子。这就不仅对于读者没有教育意义,而且是有很坏的副作用的。
还有一种现象也是由于思想性的贫乏,而削弱了作品的战斗性,这就是把正义的斗争庸俗化。“用鼻子作战”一文从“高鼻子”上嘲笑美帝,这并不能伤害敌人的什么,而会滋生狭隘的种族观念。又如,“你知道‘美国文明’是什么东西?是你老婆的月经布!”这样的诗句,能够教育人们什么呢?用这一类只能给人以“无理取闹”的印象的表现手法来描写我们的正义的庄严斗争,这是一种亵渎!漫骂是永远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不,漫骂只会增加解决问题的困难。
文艺作品要在任何一个运动中成为解决思想问题教育人民的武器,就应该随时警惕这种庸俗化的偏向。并且应该认识这种偏向的产生是一个原则性的思想问题——没有用足够的严肃性来对待摆在我们面前的神圣庄严的任务。


第5版()
专栏:

白衣女人
——华沙和大杂记之一
萧三
暴风雨似的掌声
拍了一阵,又是一阵……
八十多种人民的语言,
三千多个欢呼的声音
向着一个白衣女人。
她站在讲坛上(似乎长高了些),
不断地向会众点头。
一会又自己握住双手,
向头上高举,
向前面伸出——
表示她对会场的答谢,
并希望会众坐定。
但会场里喊得更加起劲:
“万岁,英雄的朝鲜人民!”
“金日成!”“金日成!”“金日成!”
这时候几千块画着白鸽的红绸小手巾
(这是中国人给代表们的赠品)
在会场的上空挥舞,
就象几千朵红花怒放,飘动。
好容易肃静下来了。肃静。肃静——
大家静听朴正爱发言的声音。
她的声音响亮,悲壮。
她的声音悲愤,沉痛。
她从苏军解放了她的祖国讲起,
人们从心底深处感激斯大林!
感激苏联——民主和平的坚强堡垒!
感激斯大林——世界人类的伟大救星!
她讲到朝鲜人民五年的和平建设,
人们从心底深处觉得高兴。
她控诉美国强盗的侵略野心
和美李匪帮的滔天罪行,
人们听了个个切齿痛恨!
她述说朝鲜人民的英勇和牺牲精神,
人们听了欢欣,鼓舞,衷心尊敬。
她说到中国人民伸出了支援的巨手,
会场里又掀起了暴风雨的掌声。
三千多人象一个人似的站了起来,
不断地喊:“毛泽东!”“毛泽东!”“毛泽东!”
朴正爱喊完了最后一句口号,
会场里又象卷起了万顷波涛。
几十个,几百个代表离开了座位,
奔向讲坛,向她欢呼。
黑种白种黄种的女代表们抱她亲她。
一层又一层的人们把她围住。
花的头巾从匈牙利女人的头上戴到她的头上了。
毛织的披肩从巴西女人的肩上披到她的肩上了。
无数的纪念礼物塞到她的手里了。
大家把她高高地抬了起来。
许多的人感动得流下泪来………
好容易白衣女人终于着地了——
中国代表们又走来向她伸手,
又把她抬到中国人的席位前面。
整个会场看出一个现实的象征:
中朝两国人民就是最亲切的姊妹兄弟。
等到人们把她抬回主席团的原位,
会场的热血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你问:为什么全世界的人民这样热爱中朝人民?
就因他们今天站在反侵略的最前线。
你不见么?世上一切正直善良人民的同情
都站在朝鲜和中国人民这方面。
麦克阿瑟和杜鲁门,艾德礼和艾奇逊听着:
你们这些渺小的流氓和可怜虫,
看看这个场面能不胆战心惊?
告诉你们:你们猖狂的日子不多了,
很快就要你们上这人民的法庭。
十万万有组织的人民的力量无穷无尽。
八十个国家的代表制出了战斗的纲领。
让中朝人民斩断美帝在亚洲的狗腿!
让亚洲人民决定自己历史的命运。
人民有办法熄灭侵略战争的大火。
人民有力量坚守世界持久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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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窗口
牛汉
一个从朝鲜前线回来的老乡说:
在清川江两岸的村庄里,
敌人,
从来也不敢从窗口走过。
窗口,
是为了心爱的人们打开的,
是为了祖国打开的。
从前,在窗口,
祖母缝着衣裳,
妈妈在这里望着爸爸从田野回来,
年青人唱着歌从窗前走过,
风吹进来,阳光照进来……
窗口,
不是为敌人打开的;
窗口,
就是枪眼。
窗口里
站着游击队的了望哨。
房里
正在紧张地开会呢,
因为中国的志愿队,
今天早晨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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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是没有人……
张明权
不是没有人,
比你唱的更好听。
不是没有人,
比你更会体贴人。
不是没有人,
比你生得更好看。
不是没有人,
比你心里更聪明。
你猜猜,
你凭什么拴住了我的心?
花儿长在枝头上,
船儿飘在水面上;
我对你的情爱呀,
结在你的进步上。
花儿随着枝儿往上长,
船儿随着水涨往上升。
只要你的进步呀,
一天会比一天快;
我对你的情爱呀,
也一天会比一天深。


第5版()
专栏:

多多注意青年文学家
《文学报》社论
苏联文艺的强大是由于青年天才的自由而蓬勃的发挥。苏联艺术无止境的发展以及它许多新成就的保证就在这个地方。
在苏联,靠了斯大林对人类的关怀以及对人类全面发展的关怀,造成了发挥个人才能的一切可能,同时那里没有再比教育更珍贵和更重大的任务了。
文艺干部的关心者和热烈的培养者,不倦的编辑、顾问、忠告者和鼓舞者——高尔基的优秀传统,在苏联文学上是永远活着。
一九二八年高尔基在某一封信里写道:“每一次——也可以说是每天!——收到了任何一个刚懂得写作的青年人的信,就会使人感到一种焦灼,拼命想跑去找到这个人。他们是多么有趣,他们都是奔放和热情的!好极啦。”
在他大量的通信函件中,你绝对找不出一封仅仅是用客套写的信,仅仅是为了表示客套的信,而在这种客套的后面,往往隐藏着一种冷漠。高尔基的信——是真诚、原则性和对自己切身事业文学的真正关心的好榜样。
“别对我生气,”一九○七年他对一个初学写作的人写道。“文学——是由于它的真实所形成的伟大事业,应该真实地去表现它。假如我说得有些过份的话——请原谅。”
“自己应该抱一种更严谨的态度,”他要求另一个人说;同时他又忠告第三个人:“不要在本身和生活上丧失了信心。”
高尔基所发起创办的杂志“文学修养”和莫斯科文学研究院是尽人皆知的。跟马克西姆·高尔基的密切交往,帮助了苏联许多作家的成长。
高尔基就是这样教育青年作家的。
在我们广大辽阔的祖国的各处各地,有成千成万需要帮助的天才的青年作家生活和工作着。
怎样帮助这支数量众多的初学写作者的大军?谁来领导他们?
苏联作家协会附设了一个专门性的青年作家指导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必须在文学上去发掘有才能的人,同时在创作上去帮助他们。这些工作的形式是多方面的:区、州作家协会支会、各共和国作家协会间的联系,青年作家作品的讨论,书面问答,创作研究会和评议会的组织。
州和州与州之间的作家代表大会的实际进行中指出,由有经验作家所领导的各当地文学学习会是作家创作上非常珍贵的学校。A.特伐陀夫斯基、Х·潘菲洛夫、A.卡腊伐叶、B.英倍尔、M.路柯宁、Э.卡扎凯维奇以及其他许多作家在赤塔、伯力、斯维德洛夫斯克、西姆费罗波耳、伏龙涅什、基洛夫以及各城市作家协会所做的工作,获得了重大的成果。这种经验应该尽量使它发扬光大。
但是书面问答是和初学写作者联系的最广泛和最有效的方式。
可是遗憾得很,从青年作家指导委员会所得到的书面解答的质,并不一定能够达到很高的水准。
虽说苏联作家协会理事会所指定的顾问名单上,包括的都是些著名的作家和文艺批评家,可是由他们签名答复初学写作者的信,简直是很少有的例外。批评的极大部分是由不能胜任的人来答复的,而且常常对重要的问题不负责任。
这里有一个青年诗人,他读着从作家协会收到一封盼望了好久的复信:
“你的诗不好,言语——缺少表现力。来严格分析你的诗没有意思……你要不断的自我修养;写作技巧、言语上的技巧是会随着时间进步的,而你日后的生活还长。所以(?)你的一切成就也还在前面。文学顾问叶罗欣。”
从这个“批评”中你能看到些什么?难道这不是冷漠的例行公事的答复吗?青年诗人正想知道“自我修养”,技巧在于什么等等的问题。批评家这种避开了“严格的分析”,宽大地拍拍肩膀说:“日后生活还长,”难道不是对他一种侮辱吗?
那些可能给青年作家带来莫大害处的不负责任的“顾问们”,往往在我们报纸和杂志的编辑部生活得麻痹了。一个青年诗人不久以前在伏尔加河流域的作家创作讨论会上,读着“火星”杂志的文学顾问Л·尤罗夫斯卡雅对他的诗所下的评语:“你没有从事文学创作的天赋才能。”好,青年作家偏偏没有相信这位尤罗夫斯卡雅!目前他的诗刊载在文集里、报纸上,他的歌,谱成了曲子,在斯大林格勒到处被人歌咏着……
对待初学写作者的官僚主义作风是使人忍无可忍的。青年作家波波娃花费三年多的时间,写成她的第一部小说。她专诚告了假到列宁格勒去,为了她的手稿在“星”杂志编辑部审阅。对于作者所关心的手稿的命运问题,他们却漫不经意的回答她说,手稿……遗失。青年女作家痛苦地写信给编辑部,说最使她惊愕的是对她创作的冷淡的态度,这是她在“星”编辑部所亲自碰到的。遗憾得很,类似这样的例子不止一桩。
把自己的创作经验传授给青年作家,给他们训练文学上的技巧——是前辈作家当前的重大任务。那样权威的文学巨匠像费定、吉洪诺夫、列奥诺夫、马尔沙克、革拉特柯夫等,应该更积极的去帮助青年作家们。
苏联出版机构也应该给青年作家帮助。早在一九四九年十二月,苏联作家协会秘书处就通过一项特别的决议,就是出版帮助青年作家的书籍,责成“苏联作家”出版局在一九五○年——一九五一年间出版许多文学史和文学理论的书籍。预定出版马克思—列宁主义论文学的最重要的经典著作,加里宁、日丹诺夫、高尔基以及许多俄罗斯文学古典作家的言论集和文集,“苏联作家谈自己的创作”。这些书在哪里?根据作家协会所设的出版委员会的资料,知道这些书并没有出版,而且在最近不准备出版。作家协会秘书处应该去使这些决议实现。
州作家协会是培养无数初学写作者的学校。青年作家经常在那里产生他的处女作。各地所提出的许多事实说明,并不是各州各区作家协会分会的负责人都对于指导青年作家加以应有的注意。
《文学报》编辑部每天收到初学写作者和工农通讯员的信,他们都表示支持密依拉赫和裴柯夫关于“文学修养”复刊的建议。读者们认为,类似这种杂志的出版早就成为迫切需要的了。出席伏尔加河流域作家创作讨论会的青年作家同样热烈地提到这点。应该听取青年作家们的希望!
指导青年作家的有效方法是发表那些值得发表的作品。然而地方性的出版局由于想把自己的责任减轻一些,就往往拒绝发表青年作家的作品,因此象巴什基利亚国立出版局把巴什基利亚俄罗斯作家的,其中多数是初学写作的文艺集拖延了四年之久。在乌德——一个有八所高等专门学校的城市——拒绝出版青年作家作品的理由是:“我们没有有资格的批评家。”
许多州出版局出版当地新作家处女作,定下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就是必须有莫斯科“名家”的评语。显然,这种怕负责任是和布尔什维克培养青年作家的精神背道而驰的。
“对于青年作家和初学写作者不珍视,不够关心和注意。”高尔基写道。“打击他们——是高高兴兴地去打击的,可是教导呢——就做得不好了,几乎永远是残酷地。”于是他又补充说:“必须更加注意青年作家,更加关心他们!”
不要忘了这些话!
在作家协会及其委员会的面前,有着许多迫切的任务:大胆推动新作家的力量,关心和注意他们,提高书面解答质,组织文学学习,吸引著名作家从事培养新作家,在报纸、文集和杂志上发表青年作家的天才作品。
(思立译自十月七日《文学报》。转载《时代》第十年第二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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