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2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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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发布命令
管制清查美国财产冻结美国公私存款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命令
美国政府于一九五零年十二月十六日宣布管制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美国辖区内的公私财产并禁止一切在美注册的船只开往中国港口,企图继其武装侵略我台湾、轰炸我东北、炮击我商船之后,进一步在经济上来掠夺中国人民的财产。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鉴于美国政府这种对我国日益加剧的侵略和敌视行动,为了防止其在我国境内从事经济破坏和危害我国家人民的利益起见,特采取如下措施: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之美国政府和美国企业的一切财产,应即由当地人民政府加以管制,并进行清查;非经大行政区人民政府(军政委员会)之核准,不得转移和处理(中央直属省、市报经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核准之)。各该财产的所有者或其管理者应负责保护这些财产,不得加以破坏。
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所有银行的一切美国公私存款,应即行冻结。为维持正当业务及个人生活必需的费用,亦须经当地人民政府核准后始得动用。其动用数额。由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另行规定。
以上命令,于公布之日起立即施行。
总理 周恩来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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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瑞士公使任佐立
向朱副主席呈递国书
【新华社二十八日讯】瑞士联邦驻我国首任特命全权公使任佐立于今日下午五时偕参赞施禔纳,二等秘书雷马赛,向我国中央人民政府朱德副主席呈递国书。在场者有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周恩来,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聂荣臻,外交部办公厅主任王炳南,中央人民政府典礼局局长余心清,外交部欧非司司长宦乡,交际处处长王倬如。任佐立公使呈递国书时曾向朱德副主席致颂词。朱德副主席致答词。
瑞士公使颂词全文如下主席先生:
在向阁下呈递本人受命为瑞士联邦特命全权公使的国书的时候,我荣幸地向您转达联邦总统所嘱致您,并由您转致中国人民的敬礼与祝愿。至于本人方面,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深幸被任为瑞士驻中华人民共和国首任的公使,此种优遇确实是个人的殊荣。这并不是虚文而是出于至诚的话。
阁下深知瑞士的政治理想是在于与世界上一切国家友好相处,并尽力合作以求增进各国人民的安乐与幸福。在本国政府付托于我的任务范围中,我将竭诚为维持联系贵我两国人民的悠久友谊及发展瑞士与中国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经济方面的关系而努力。
在完成我的使命的过程中,我希望能得到阁下的支持和贵国政府的协助。我现在就向您先表示我热烈的感谢。
朱副主席答词全文如下公使先生:
我很高兴地接受贵公使呈递的瑞士联邦委员会的国书,并感谢贵公使的祝贺。
中瑞两国人民间是存在着友谊的。在促进两国经济关系的发展及维护世界的持久和平上,贵我两国人民有着共同的愿望。现在中瑞两国外交关系的建立,不但将使两国人民间的友谊日益发展,且将有助于世界的持久和平。
我热烈地欢迎贵公使出任瑞士联邦驻中华人民共和国首任特命全权公使,并愿对贵公使的工作予以协助。
谨祝贵国国家繁荣,人民兴旺,并祝贵国元首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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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瑞士驻我国公使任佐立简历
任佐立是瑞士地新诺州柏第那特地方的公民,一八九七年生于瑞士伯尔尼州圣依密尔。一九一六年进入瑞士联邦政治部,开始从事外交工作。此后连续被派至瑞士驻伦敦、罗马及巴黎的使馆工作,在巴黎供职期间,任馆长的第一参赞。一九四九年被任命为驻巴基斯坦喀喇蚩的常任代办,迄就任现职为止。任佐立是伯尔尼大学的政治学及经济学博士。
(新华社二十八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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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帝国主义埋怨“联合国”
【新华社二十八日讯】不久以前打着“联合国”旗帜、趾高气扬地侵略朝鲜的美帝国主义,现在却对“联合国”大表不满了。国民党残余匪帮的通讯社中央社纽约二十三日电透露了它主子美帝国主义对联合国中其仆从国家的埋怨和愤懑,称之为“因朝鲜危机而生的一个副产品。”据称:在侵朝战争初期,当它的仆从国家为美国侵略朝鲜而摇旗呐喊时,美国感到“联合国”“表现了它的力量”。“但为时不久,美国虽一再呼吁,但很多联合国会员国并不派兵赴朝鲜。而美军死伤人数日增,美国人觉得他们已身陷其中。”“在联军遭受十一月间的挫势后,一直懒洋洋地不愿支持联合国对朝鲜行动的许多国家,开始嚷着要求‘解决’,不顾许多美国人为之在朝鲜战死并饱受艰辛的联合国目标。”该电透露,这些国家没有听从美国的吩咐,把中国诬称“侵略者”,“反而甚至在说什么准许共产党中国参加联合国一类的话。她们不支持联合国宪章原则,反而大干其妥协并进行姑息”。该电称:“美国人最恨的是他们几乎在一手担负朝境作战和救济的费用之时,其他联合国会员国几乎丝毫不去驳斥共产党的离奇宣传,因为共产党在说在朝鲜作战的是美国而不是联合国,而美国乃是侵略者,尤其使美国人厌恶的是,当他们的子弟在联合国名义下在朝鲜对强大敌方兵力艰苦作战时,联合国本身却犹豫不定。”一向把联合国当作它进行侵略的工具的美帝国主义,现在遭到如此奚落,因而“对联合国日渐增加不满”,“对联合国失望”。这种埋怨在美国驻联合国大会代表团的两个团员洛奇和斯巴克曼的嘴里说得很露骨。据合众社华盛顿二十五日电,洛奇说:“联合国内最大危险和弱点在于:会员国不按照它们人口的比例拿出人力来。”洛奇又说“假使联合国通过反对侵略的决议案只是意味着允许我们使用我们自己的人力的话,那末,纵令联合国以五十四票对五票通过这个决议案,也不见得就是胜利。”因此,洛奇要求:“假若有联合国义务存在的话,那末所有联合国会员国便应该按照其人口比例拿出人力来。”斯巴克曼责难“其他国家对于在朝鲜进行军事远征没有那么有准备”。他聊自解嘲地说:“说朝鲜战争是美国的努力而不是联合国的努力,是有很多真理的。”但是,这些埋怨、责骂究竟能产生多少效果,依然是一个问题。据成功湖方面人士透露:美国现在“毫无把握”使联合国的三分之二的代表联合诬指中国为“侵略者”,如对中国施以外交和经济制裁“将更难获得必需的支持”。该方面人士指出:“一切讨论可能都证明只是空谈,朝鲜战场的发展将决定未来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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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越南通讯

艰苦的年月,战斗的人民
——越北见闻之一
本报特约记者 孟青
今年秋天,在高平谅山战役的前夕,我访问了越南抗战的主要根据地越北。
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我终于到达越南解放区的腹地。像多年离别的老朋友,越南的同志们欢迎这远道到来的不相识的客人。从一进门紧紧有力的握手,从那位来回忙碌地给我们端香蕉、菠萝的南国女郎脸上的兴奋,我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的产生,并非因为我是一个越南华侨,曾经在这块苦难的土地上度过十六载和他们一样辛酸的年月,而因为我是新中国的一个新闻记者。在最艰危的日子里,中国的胜利给越南人民拔掉了一把插在背后的刺刀,而代之以第一个承认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声明。对于一个在战斗中的民族,这是何等有力的鼓舞。
我的住处是在森林中的小平房,客厅当中正面挂着胡志明主席的油画像,两旁配几幅水彩画。房屋和家俱,全部用竹子造成,小巧而精致。在解放区困难的物质条件下,这些布置表现出越南是个爱好艺术的民族。
在越北旅行的十多天中,爬山涉水,不断地替换交通工具:骑牲口,步行,乘坐马车和小船。沿途景色和人民的生活,使我不断想起几年前中国的游击根据地。
公路两旁都是很大的山岭,森林茂密,有些地方整整一天没有走出一片大竹丛。从平地远望,只看见耸入云际的高低起伏的树林。
我所经过的一些城市,绝大多数都已变成废墟,许多地方野草把残垣全掩盖了,看不出这儿曾经是热闹的市街。这种情景引起我对于往事的回忆:一九四六年十二月,法军在越南发动了全面进攻以后,借着飞机、坦克的掩护,用大炮和机关枪轰击公路沿线的大城市;伞兵部队在高平和北?等地降落。当时我还在越南,法军攻击谅山的一幕,在我的记忆里印象犹新。记得就在铁桥旁沿河边的一条小街,两架巨型坦克车封锁了两头街口,小钢炮和重机关枪的子弹密集地向街心发射。越南自卫队和民众把所有房屋的墙壁都凿通了,在里面来回还击。几个钟头之后,一切人声和枪声逐渐静寂下来。第二天早上,法国士兵迫着民工把街上的尸体往河里丢。参加搬运的一位老太太向人说,她走进的几间房子都是满地死尸,在一家院子里有五个年轻的女看护躺在尸堆里,雪白的外衣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污。第三天,人们还看见民工用木棒把积压在河边的尸体往急流处推。
幼年的越南卫国军在敌人的暂时优势的情形下,放弃了城市,带着民众转移到越北联区,进行坚持的斗争。
在越北联区,除了沿着河川有些小庄子外,民众多在山边搭起小茅庐,住得很分散。他们在高山上都另有“避舍”,每当法军攻来,大家就跑上山,不让他们找到一个人,找到一粒米。等到法军扑了空,懊丧地回去的时候,常遭遇越南卫国军和游击队的伏击,被打得七零八落,胆丧心寒。法国殖民军队的“扫荡”的规模愈大,伤亡也就愈惨。我遇到过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被誉为伏击圣手的越南卫国军的团长,在抗战四年中,他曾打过无数次成功的伏击战。有一回,在第四号公路上,他们截击了法军一个汽车兵团,烧毁了敌人一百多辆汽车。有许多关于这位伏击圣手的神奇的传说。敌人把他描写成一个青面獠牙的凶汉,实际上他的样子完全像个书生。在参加革命以前,他曾在河内的法国大学念过书,殖民主义者的专横和残暴,对这个越南青年的教育,远胜过那些精装本子的洋教条。于是,不等到毕业,他就投入了人民解放的队伍,成为法国殖民者的死对头。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法国人借着初期的军事优势,残酷地屠杀越南人民,破坏他们的生产,用尽一切办法封锁解放区,要饿死这些倔强不肯“归化”的越南人民。然而,扫荡的队伍一走,民众立刻回来耕种,并且在山上开荒。越北的山地,只要把树林烧掉,播下一种旱稻,不用插秧,也不用施肥除草,四个月之后,就能结出很好的谷子。荒山上到处生长起茁壮的野芭蕉,夹杂着各种热带的阔叶植物。沿途所见的民众,腰间都扎一条带子,背后插一把柴刀。他们在山中来往,砍竹伐木,用它作开路工具,同时也是自卫的武器。
解放区的人民,大家都劳动生产,没有人挨饿。民主政府没收了敌人及越奸的土地分给农民,减租工作已普遍实施。此外,政府还大量贷款给农民,鼓励帮忙群众生产。过去,越北的稻田每年只种一次,最近越南政府号召人民增加生产,群众除了努力开荒外,许多地方都争取每年种两次,北?省今年就有一千多亩地增加了一倍收成。
尽管生活很困难,但群众缴纳田税和公粮非常踊跃,还经常节衣缩食,自动捐献给国家。有一天,我看见一位老太太在煮饭的时候,另外抓出一把米放进一个竹筒子。她告诉我:“这里每户人家每天都储蓄一把米,过了相当时间,交到乡公所去,捐给部队作军粮。”一九四九年,胡主席号召人民,为了庆祝九月二日的越南独立节,献卖平价米给部队。立即,全越南到处都展开一种运动,按照市价的四分之一“卖胡志明米”。有些穷苦的群众,自动上山打柴,回来换米卖给政府。在两个星期之内,全国献卖总数达十万吨。一个年老的农民对我说:“法国人要‘打越盟的胃’(注),我们却要叫卫国战士们吃饱,好敲碎这些侵略强盗们的脑袋。”
在艰苦的年月里,越南人民充分表现了他们顽强不屈的战斗精神。
注:目前法国侵略者在越南的主要政策是政治上的分化和经济上的破坏封锁,他们的口号是:“打越盟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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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禁止对我货运影响香港贸易
香港英商怨恨日增
【新华社二十七日讯】美国政府禁止向我国输出货物的蛮横措施,使香港英商遭受损失,因此发生了一股怨恨美国的浪潮。美国政府在本月十六日宣布禁止美国船只开来我国港口以前,已一连发布了几个命令,限制对我国的货运。据电通社报道,此举使香港的贸易受到影响,因为“香港的贸易至少有百分之二十是和中国进行的。”美帝国主义的美联社也透露,由于美国政府此举实际上割断了香港的贸易命脉,香港的愤慨日益迅速增长,以致香港总督葛量洪不得不致电伦敦的国务大臣,要求“就经济封锁事与华盛顿进行强硬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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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苏体育的交流
——记苏联篮球队在京第一场比赛
张其华
苏联体育代表团篮球队昨日下午与首都“京联”队作初次友谊比赛。各机关、团体来宾与各国驻华外交使节等共三千余人到场参观。比赛前,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副书记廖承志致欢迎词,并由苏联体育代表团团长罗曼诺夫致答词。
这次比赛中,中苏两国人民交流了体育经验,中国人民表现了他们对苏联体育的热烈爱好,而中国的体育工作者和运动员们则更表示出他们向苏联体育先进经验学习的精神。
苏联队登场的队员是雷索夫、阔聂夫、布达乌塔斯、阔尔吉亚、别特加维秋斯。这六人是苏联队的参加较早的基本队员,获得各种锦标的荣誉选手。
京联队上场的王胜治、周宝恩、邓华耀、陈文彬和赵振绵。五人中,周、陈二人是曾在布拉格和苏联队做过比赛的。
苏联队员们的特点是身高体重,气力充沛,进攻迅速,防守强固,传递熟练,射篮准确。他们在进攻中主要采取“三角快传”,经常中心突破,楔入阵地,直接“上篮”。防御时则完全采用“人跟人”,扩大阵地的纵深,篮下不容接近。他们的世界最高水平的优越技术,是深深值得我们学习的。
京联队员们根据自己身体条件所决定的战略,是进攻时使用几个练就的策略方法,利用位置变化,诱人挡人,造成机会,远射投篮。防御时则尽量缩短战线,巩固核心阵地,以较大的密度防止强有力的突入。他们在比赛中还能随机应变,运用精巧短传,篮下投进。
比赛始终在热烈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后半时双方曾有一个较长的时间形成相持,你投我进,造成比赛过程中的高潮。
比赛的结果是五十六比四十三,苏联队获胜。苏联队队长雷索夫说:中国篮球队员的技术比起在布拉格比赛时的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京联队队长王胜治也强调指出,这次比赛使我们获得向先进的苏联体育学习的机会,它更将进一步巩固中苏两国体育界的友谊。(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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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胡佛演说引起的争论正急剧发展
暴露美统治集团内部分歧扩大
争论双方都承认美国侵略政策已失败
【新华社二十六日讯】美国前总统、共和党反动头子胡佛于二十日发表的猛烈抨击杜鲁门政府现行外交政策的演说,已使美国统治集团内部因侵朝战争惨败而扩大的矛盾与分歧趋于表面化。这种矛盾与分歧目前正围绕着赞成或反对胡佛建议的争论而急剧发展。
纽约先驱论坛报反动评论家阿尔索普兄弟二十二日在其专栏中,把胡佛演说在华盛顿政界中所引起的骚动,称作是“由失败主业产生的一种新的极端的孤立主义。这种失败主义现在正恐怖地弥漫在这个混乱的城市中”。合众社华盛顿电称胡佛的“要求已引起租借法案以来最大的一次全国辩论”,“是十年以内国会对外交政策最严重的分歧”。
电通社指出:胡佛的演说“代表了美国统治阶级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建议”。它迅速获得到共和党方面大部分人,和企业界的一部分人以及赫斯特系、霍华德系与其他许多报纸的支持。参院共和党反动领袖惠利和马丁都表示同意胡佛的意见。许多共和党参议员集中抨击杜鲁门政府派美国军队到欧洲去送死。马丁说:“我们不可分散我们的兵力。”勃里奇说,必须由国会决定“是把我们的军事力量保留在美国对我们有利呢,还是应该把我们的部队拿到西欧去冒险”。布瑞克称:“我们必得抽调军队回国保卫我们自己的海岸。”有些美国报纸看来,似乎胡佛的主张是美国在茫茫的失败海洋中唯一得救之道。芝加哥每日论坛报认为胡佛的办法“可以拯救在杜鲁门——艾奇逊——杜威——艾森豪威尔方案下注定要遭受无益牺牲的百万美国男儿的生命”。“每日新闻”认为:“胡佛的意见反映了美国越来越多的人所达到的结论,即:他们独自是不能决定所有非共产世界的命运的,如果美国继续照目前方式行动下去,美国本身可能因为耗尽全国力量而破产。”
支持胡佛的报纸悲哀地承认:即使胡佛的反对者指责胡佛的理论是孤立主义,但这也只是美帝国主义在失败后所不得不接受的。斯克利浦斯霍华德系纽约世界电讯报就说:“胡佛的理论也许会被称做‘孤立主义’。这只有在下列意义上才是如此:一个国家可以被它控制不了的事件孤立起来的。假使我们是在一个柔弱与失望的大海中的一个有力量的孤岛,那并不是由于我们的过失或决定,而是仅仅因为我们被那些冷漠无情与阻挠投降的人们所遗弃的。”康涅狄格州沃特白里城的“美国人报”也无可奈何地说:“这不是自愿选择的孤立主义”,而是“实际需要的力量所决定了的孤立主义”。
人们从这些言论中可以看到美国统治集团内部已有多大的一部分不得不公开承认美国现行侵略政策已陷于破产的这一事实,但是,他们自己所提出的侵略路线,也同样被他们的反对者证明是死路一条。杜鲁门政府官员、民主党方面的大部分人与若干报纸同样也对胡佛建议提出了尖锐的反击。
美国务卿艾奇逊针锋相对地驳斥胡佛的主张,而认为这“意味着失败与挫折,是没有成功可能的”。他认为如果美国退出欧亚大陆,从这一大片土地上生长起来的力量“可以消灭美国的力量”。艾奇逊说:胡佛的政策是“一种不打自败的政策,它只能导向投降与失败”。陆军参谋长柯林斯说:如果美国失去西欧,那么它是否能生存下去就极可怀疑。民主党参议员雷曼说:“我不同意防线可设在大西洋和太平洋。我们必须协助加强我们的盟国,否则我们自身将陷于孤立,在世界上没有任何友人。”纽约时报、华盛顿明星报等通常反映官方意见的报纸都反对胡佛的政策。华盛顿明星报说:如果实行胡佛的政策,“我们就将不得不无限制地在武装的军营中生活,甚至没有实际的战争,就会耗尽我们的资源,而招来胡佛所警告的经济衰败”。
目前在美国统治集团内部激烈展开的这种分歧还正在扩大。但是,不论杜鲁门的还是胡佛的侵略计划,都不可能为美帝国主义找到出路。人们从上面这些激烈的攻讦中所唯一能发现的,只是双方都已无可奈何地承认美国侵略政策业已失败的铁的事实。正如杜鲁门三十日演说时所供认的,“美国面临一个空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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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资料

美国反动头子胡佛演说全文
美国前总统、共和党反动头子、和平民主的老牌敌人胡佛十二月二十日于纽约发表广播演说。全文如下:
我接到成千成百的要求,要求我对目前局势作一估计,并且对我国政策发表我的结论。我怀着深重的责任感来说话。并且我今晚演说时也和每一个美国人一样,替为了和平的使命和我国的光荣而在作战并且战死沙场的美国男儿忧虑。在动荡的世界中,对世界局势是不能作任何最后估计的。然而,为了要寻找我国的道路,我们必须经常检查我们已经到达了什么地方,并且时时修正我们的方向。我不主张我们沿目前的灾难道路行进,这一道路,已把我们引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们可以先综览世界的军事形势。今天在地球上只有一个侵略中心。这就是共产党控制的拥有八亿人民的亚欧大片陆地。他们大概拥有三百多个训练和装备好了的战斗师、三万多辆坦克、一万架战术飞机以及可以在九十天内,投入战斗的大量后备。但他们不是强大的海洋国家。他们的远程空军力量也是有限的。这些三十多个不同类族的大集团有一天将土崩瓦解。但在这期间他们是炮灰。在东边面临这个威胁的,有日本、台湾、菲律宾及朝鲜的约一亿的非共产主义海岛人民。除朝鲜外(我以后将谈到它),他们大概有十二个精锐的战斗师,几乎没有坦克、空军或海军。与这一大片陆地相对峙的,在南面是约有六亿非共产主义人民的东印度群岛和中东。在北非和拉丁美洲,约有一亿五千万非共产主义人民。除了土耳其和台湾之外,这八亿五千万人民很少有他们愿意或者能够拿出来的军事力量,但是他们却能够提供重要的经济与道义力量。在这个威胁面前,在欧洲大陆的战线上,约有一亿六千万非共产主义人民,除了西班牙之外,他们目前可用的作战师不到二十个,很少的坦克,很少的空军或海军。但是,他们保卫自己的意志是薄弱的,他们的不团结是很明显的。此刻在军事上有重要意义的,是有着一亿五千万人民的大英联邦,他们大概有三十个备有武装的作战师,优势的海军,相当数量的空军和一些坦克。而在美国则有一亿五千万人,准备以三百五十万人建立巨大的空海军,约三十装备好了的战斗师。如果我们衡量一下今天的这些实际军事力量,我们就必定得出某些基本结论。(甲)我们必须正视一个事实:以非共产主义国家的稀少的地面军队与这一共产主义大陆进行陆地战争将是一个没有胜利希望的战争,没有胜利的政治结局的战争。经由中国、印度或西欧的泥淖而侵入,从而对共产主义大陆进行战争的任何企图都是纯然的蠢事。那将是数百万美国男儿的坟墓,并且最后会使这一西方文明的直布罗陀精疲力竭。即使把西欧远超过任何拟议中的计划而武装起来,我们也永远到达不了莫斯科。德国拥有一支二百四十战斗师的大军和强大的空军和坦克部队,仍归失败了。(乙)同样地,单单我们美国人,也可以用海军和空军控制大西洋和太平洋,使共产党军队不可能入侵西半球。他们不能大批地到达华盛顿正如我们到不了莫斯科一样。(丙)在这军事方面,我们必须认识到:原子弹远不像一度想像的那样是绝对优越的武器。(丁)很明显,美国在朝鲜是必定已被共产党中国的侵略所击败的了。世界上没有足够的部队来击退他们。即使我们牺牲更多的美国男儿去防守桥头堡,我们知道我们目前不会完成联合国五十个会员国所赋予我们的使命,我们不妨再进一步来探讨美国的情况。一亿五千万美国人民已经在经济上被政府的支出弄得精疲力竭了。必须记住,我们正担负着前几次战争的沉重负担,包括对退伍军人的责任,以及在这些战争中所发的二千六百亿元的公债和通货。在一九五二会计年度中,联邦和地方的支出可能超过九千万元(原文如此——译)。这超过我们全部的储蓄。我们必须靠政府发行更多的钞票来弥补庞大的赤字。通货膨胀已经开始,但我们可能用严厉措施在这很少几年避免发生这种规模的经济解体。如果我们继续长期在这条路上走,世界的唯一抵抗中心便将在经济灾难中崩溃。我们可以估量一下外交阵线。我们很大的希望是在联合国。我们目击联合国的保卫和平的首要目的遭到破坏。直到上一星期为止联合国一直成为不断污蔑我们的荣誉、我们的理想和我们的宗旨的讲坛。它曾振作起来对付七月间在朝鲜的野蛮侵略。但是在它号召采取军事行动的时候,美国却不得不派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在朝鲜的外国军队,并且在死伤人数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美国人。这种努力现在至少在军事上已被共产党匪军的侵略所击败了。联合国是否要在道义上也被击败,它的整个道义结构是否要遭受崩溃,现在就取决于它是否有勇气采取下述行动:(一)宣布共产党中国为侵略者;(二)拒绝这个侵略者参加联合国;(三)要求联合国一切会员国停止把任何足以帮助共产党中国作战的物资供应共产党中国或向共产党中国运输这种物资。由非共产党国家所忠实执行的这种方针,并不是经济制裁,也不需要采取军事行动。但这将成为要求正义的巨大压力。(四)同时并通过决议,谴责诽谤美国的无耻谰言。如果没有这些,任何方针都是姑息。我们的政策应该怎样呢?现在我要讲一讲我们今后究竟应该往何处去。两个月以前我曾建议过一个可供美国采择试用的另一种政策。这曾得到我们报界中很大多数的赞成。自那以后,世界的危机更趋尖锐。很明显,联合国在朝鲜是失败了。其他的非共产主义国家不曾或不能够真实地响应联合国要求以武装派往朝鲜的号召,这也是很明显的。很明白,联合国动员不了大量的军队。很明白,欧洲大陆在得到我们援助的三年当中并未形成为它自身的防御所必需的那种目的的一致性和取得力量的意志。很明白,我们的英国朋友们正在把姑息共产党中国当作儿戏。很明白,对于姑息与否,联合国陷于辩论和不决之中。把我两月前的建议加以扩充,我现在提出某些原则与行动。第一,我国政策的基础,必须是给世界保持这个西半球——西方文明的直布罗陀。第二,毫无疑问,我们能够以我们自己的空军海军力量守住大西洋和太平洋,一条边界在不列颠——假使它情愿合作的话——另一条边界在日本、台湾、菲律宾。我们能够保持我们的海上供应线畅通无阻。我热烈地希望在大英联邦和我们之间能够建立起最大限度的合作。第三,为此我们就应该把我们的空军与海军极齐全地武装起来。我们很少需要庞大的陆军,除非我们要到欧洲或中国去。我们应该给日本以独立,并且以武装帮助它自卫。我们应该加强我们在台湾与菲律宾的太平洋边界的防务。我们能够以我们的海上和空中的力量来保护中国的这个岛屿。第四,我们为扩充空军与海军装备支付了初步的开支以后,就可以减缩我们的开支,平衡我们的预算并使我们自己免于通货膨胀与经济恶化的危险。如果我们像总统所要求的那样劳作与牺牲,我们就可以继续援助世界的饥民。以我们的生产力,我们可以援助其他的国家,只要它们已经表现出有抵御共产主义的精神与力量。我们有着为做这个工作而努力与牺牲的严正的职责。我们应该抛弃姑息。在道义上说,是不能姑息共产主义的。姑息包含着比敦刻尔克更多的危险。我们不需要再有德黑兰和雅尔达。我们可以补救战争,但我们却无法补救姑息。我们感谢杜鲁门谴责了这种方针。我们不能对保持欧洲大陆的西方文明或者对保持我们在文化与宗教上与它联系的必要性熟视无睹。但是,保卫西方的西欧大陆,主要义务是在欧洲国家的身上。它们是否有精神的力量、意志并按照它们自己的志愿来接受它们自己的统一,便是一种考验了。美国无法为他们建立精神的力量。我们不能用金钱买得这种力量。你翻遍人类历史,也找不到一件史实足以和我们为了振奋他们的精神并促成他们的团结而作的努力和牺牲相比拟。这种努力到如今是失败了。他们的思想已因恐惧和不团结而混乱了。虽然西班牙有战斗的意志和能力,他们却排斥它。虽然德国是他们的边界,他们却和德国斤斤计较。他们踌躇不定地相信他们所受的危险仍然很小,希望得免于再次成为战场。马克思更加重了他们的混乱。他们仍在患着战争恐怖。他们国内有着高度组织起来的共产党,这是我们决不可忽视的威胁。在第一次和在第二次大战中,他们——包括西德在内——曾在六十天以内就将二百五十以上的训练及装配好了的作战师布置在战场上,并且有强大的空军和海军。他们今天拥有的人力和生产力较上两次大战的那一次都多。为了要使我们进一步给予援助,他们应该表现他们有精神上的力量和团结一致来利用他们自己的资源。但是这必须不仅仅表现在公约、会议、纸上诺言和宣言上。今日,这必须表现在有组织有装备的战斗师上,其数目的庞大要足能建立一道防止共产主义洪流的可靠堤防——然后我们才派一个兵,或送一块美元到他们的海岸。否则,我们便将召致另一个朝鲜事件。这对欧洲对美国都将是一个灾难。我们在世界这一部分的政策应该限于观望的阶段。在困难的时候,所有的美国人都有着正当的力求团结的要求。除非团结是根据于正当的原则和行动,否则就是徒劳和危险的事情。真诚的意见分歧和真诚的辩论并不是不团结。这些是自由的人们制订政策的重要方法。必须制定正确明白和公开的外交政策,在我们能够得到安全之前,先使得对我们自己的安全具有信心。美国人目前必须注视到亚洲的这些匪帮。我所提出的这些政策不会构成孤立主义。的确,它们与孤立主义是相反的。它们可避免鲁莽地把我们的军事力量卷入无望的战争中。它们不会使我们得以无须尽最大努力去工作。它们会保存反对任何冒险的世界上基督教文化的堡垒。按照我所提出的政策,即使没有欧洲,美国人也没有理由患歇斯底里症或对于我国的安全或前途丧失信心。人类将来的安全系于美国的安全。这可能是一种不稳定的和平,但是只要我们采取这些政策,即使共产主义者进攻我们在海上的防线,我们仍能无限期地继续保持这样的和平。我们可以指望:在一定的时候,世界上其他非共产主义的千千万万的人民将起而对付他们的危险。我们可以指望:共产主义的罪恶和它的种族控制的解体总有一天会使它自身分崩离析。这是渺茫的慰藉,但是,在世界历史上,亚洲游牧民族曾两次横扫世界大部分地区,而他们的种族倾轧终于使他们的帝国瓦解了。在自从我们到这个大陆上以来的三世纪中,我们的人民曾奋勇抵抗过困难与不幸的境遇。我们曾无畏地面对我们的困难,而从未失败过。即使我们必须匹马单枪地去做,这次我们也不会失败。但是,我们需要认识整个现实,并磨厉以需,对付多难的时代。现实是丑恶的。我们以祈祷与勇气来面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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