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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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团结全国工商界抗美援朝
民建举行总会扩大会议
分电毛主席、中国人民志愿部队和朝鲜人民军致敬
【本报讯】据新华社二十九日讯:民主建国会总会扩大会议于今日起在北京举行。出席这次会议的有该会京津全国会务推进委员会委员,总会组织、宣教、财务各委员会委员及各地地方组织的代表共七十五人,另有列席者三人。应邀参加会议的来宾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副主席陈叔通、中国共产党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部长李维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郑振铎等。
会议开始后,首由该会总会召集人黄炎培致开幕词。他说:我们召集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接着,他向与会者报告了目前的政治形势和该会的主要任务。最后他说:“我们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共同纲领的指导下,要把自己的会务对内巩固对外发展,以完成团结全国工商界的历史使命,一齐发挥高度的热诚,为完成目前最急迫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神圣任务而奋斗。”
该会总会另一召集人章乃器以“全国工商界团结起来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而奋斗”为题向大会作了政治报告。来宾陈叔通副主席和李维汉部长都分别在会上讲话。会议并通过了向毛主席、朝鲜人民军、及中国人民志愿部队致敬的电报。在正式会议进行前,该会议并曾举行预备会议,由总会秘书处处长罗叔章报告大会的筹备经过。
会议通过致电毛主席致敬。电文中称:“我们决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为当前的中心任务,团结全国工商业者,为粉碎美帝侵略而奋斗!”
会议并一致通过致电中国人民抗美援朝志愿部队和朝鲜人民军致敬。电文中称:“我们深切地仇恨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暴行,决定团结全国工商界,各在自己的岗位上,充分发挥力量,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而共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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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朝鲜职业总同盟五周年
李立三电崔璟德致贺
愿两国工人阶级更加亲密团结 支援朝鲜前线争取最后的胜利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十一月三十日是北朝鲜职业总同盟成立五周年纪念日,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李立三于二十九日致电北朝鲜职业总同盟崔璟德委员长致贺,电文称:
欣逢贵同盟成立五周年纪念之际,我代表中华全国总工会向贵同盟及全体朝鲜工人兄弟致热烈的祝贺。
愿中朝两国工人阶级,在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战斗中,更加亲密地团结起来,支援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部队,争取朝鲜人民解放的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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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十一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
美机犯我东北领空四十九次
侵入地区扩及本溪辽阳等地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美国侵略朝鲜的飞机已扩大其侵略行动至我东北国境线以内一百英里的辽东省本溪市、辽阳县地区。
本月二十四日十时二十分,美国飞机两架侵入东北辽东省凤城县以东的石头城及车站,投弹四枚后,即沿铁路线北侵至草河口、连山关、下马塘等地,十时四十八分侵入本溪市上空,盘旋侦察数周后,又侵入牛心台、辽阳县上空侦察,复经本溪、凤城、安东等地飞回朝鲜。美国侵朝空军侵袭我国领空的挑衅行动正肆无忌惮地扩大着。
在本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的六天中,美国飞机侵犯我东北领空,据不完全统计达四十九次,出动飞机总数达二百一十四架以上。美国飞机对我东北领空的侵略行动中,包括扫射、轰炸行动十四次,其中轰炸安东、辑安、长甸河口等地江桥九次。其侦察活动则遍及本溪、辽阳、辑安、临江、延吉、长白、抚松、和龙、桓仁、宽甸等县和安东市等广大地区。在此六天中因美国飞机扫射致死的我国同胞有两人,受伤者四人,居民的财产损失甚重。
美国飞机在此六天中,轰炸、扫射我东北国境内和平居民,因而使我国同胞的生命财产遭受伤害和损失的经过如下:
二十一日十二时四十五分,美国飞机十三架侵入安东市,于十二时四十九分轮番轰炸江桥后,其中二架低飞至安东市镇江山上空侦察,另数架即扫射我国境内鸭绿江沿岸蚊子沟一带江面渔船及沿江房屋,六十岁的渔民齐文申中弹死亡,渔船一艘及沿江房屋一部受损。
二十二日七时十二分,美国飞机四架侵入安东轰炸江桥后,并在该市燕窝街盘旋扫射,其中两架飞经叆河区在水源地及珍珠街附近扫射,另两架飞至临江街、新华街、镇安路等地扫射,并追击我方火车至蔡家沟,继又向九道沟、骨寺山一带扫射。元宝区九道村农民李惠民路经九道沟时,被扫射中弹死亡。
二十二日九时四十七分,美国飞机两架轰炸吉林省和龙县古城村小学校,投弹两枚;十时零三分,又向该小学校及附近投弹五枚。该校房屋一间中弹起火,其他校舍均受损害,另有耕牛两头被炸死,一头被炸伤。
二十四日八时三十八分,美国飞机轰炸辑安县良民甸子,投弹两枚,炸伤居民孙洪高、李尧起、卫刘氏(女)、李素贤(女)等四人。炸毁民房六间及房屋内的家具,另有百余户房屋被震受损,耕牛两头被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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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浙江海防部队
痛歼登陆内窜残匪
【新华社杭州二十九日电】人民解放军浙江海防部队于本月二十一日痛歼企图由玉环县登陆窜入内地的残匪“浙江人民反共突击军”吕谓祥股八百余人。据初步统计:俘匪大队长三名,中队长八名及匪徒一百十余名,毙伤匪九十余名。被击溃后逃窜至玉环西南小门山岛上之匪一股四十余人,也迅速被我军全部残灭。余匪已被悉数驱逐下海。此役,我军缴获武器弹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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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务院财经委员会制定
一九五○年年终双薪或奖金问题处理办法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顷发布《关于一九五○年年终双薪或奖金问题的处理办法》。办法全文如下:
由于全国公私企业的工资奖励等问题,目前尚未规定统一制度,因此关于今年年终双薪或奖金问题的处理办法,特作如下决定:
一、所有公营企业单位,一律按照本委去年十二月十一日《关于某些公营企业原有年终双薪或奖金问题的处理办法》处理,过于不合理者,在取得工会同意之下,可作适当调整。
去年本委公布的办法如下:
(1)所有公营企业单位,原来不发年终双薪或奖金者,一律照旧不发。
(2)所有公营企业单位,原来发年终双薪或奖金不超过半个月工资者,照原规定数目发给。
(3)所有公营企业单位,原来发年终双薪或奖金超过半个月工资者,除发给半个月工资的双薪或奖金外,其超过部分折半发给,但最高不得超过两个月的工资(包括未超过的半个月工资在内),并可分期发给。
二、私营企业一律按照各该企业去年标准发给,如今年盈余很多者,除按去年标准发给工人职员双薪外,可由工会与资方协商,拨出一部分盈余举办集体福利事业。如营业情况不好,无力发给双薪者,可由劳资双方协商酌量减低或不发。如去年未发年终双薪或奖金者,可由工会与资方协商,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决定发给与否或发多少。如劳资双方原来订立之集体合同或契约中已有规定者,按规定处理。
私营企业的年终奖金,如双方同意,可分期发给。
主任 陈云
一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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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联大政委会开始讨论控诉美国侵略中国案
维辛斯基列举事实指控美国罪行
要求安理会采必要步骤立即停止美国的侵略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塔斯社纽约二十八日讯:前已报道,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已开始讨论《苏联控诉美国侵略中国案》的问题,这是在苏联代表团提议下列入联合国大会议程的。在前次会议中,尽管有美国集团代表团的反对,但政治委员会仍然以多数票决定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出席政治委员会会议参加《苏联控诉美国侵略中国》案的讨论。目前讨论的问题的性质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团的到会,不仅使联合国组织的人士,而且也使联合国组织以外的人士特别关注。政治委员会的会议在拥挤的大厅中开始。政治委员会主席在宣布会议开始时,通知会议他已接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授权已在联合国的、以伍修权为首的代表团参加上述问题的讨论的电报。在会议过程中,伍修权及其随员在桌前就坐。苏联代表团团长维辛斯基代表苏联代表团,向中国代表团致意,并表示希望他们的工作成功。维辛斯基在会上发表演说,阐述当前讨论的问题的实质。他的演说占了委员会上午会议的大部分时间,听众非常注意地倾听他的讲演。维辛斯基在开头就提醒委员会说:一九五○年六月二十七日美国总统正式下令美国第七舰队,对中国的台湾岛采取暴力行动。大家都知道,根据这项命令,美国海军已被派前往台湾海岸,对该岛实行海上封锁,并且在台湾海峡巡逻。从此以后,台湾各港口就变成了美国海军的基地,而不久之后美国空军连同其人员也调到了台湾。维辛斯基说:美国军队就这样蹂躏了国际公法的一切标准与原则,而完全非法地占领了台湾岛及其领海像驻扎在被征服的地区一样地驻扎在台湾地区,驻扎在这个中国的岛屿上。维辛斯基根据开罗与波茨坦协定说明台湾是中国的领土,并且提醒政治委员会台湾历代以来就属于中国。他着重指出:台湾是中国不可转让的领土,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并追述说:美国官方代表杜鲁门与艾奇逊在今年初曾一再声言美国将不干涉台湾的事务,并一般不干涉中国内政。美国国务院后来在一九五○年二月九日的正式声明,也曾谈到这一点。维辛斯基在政治委员会会议上当场宣读了这一声明的原文。维辛斯基指出:然而,仅管有这一切声明,美国政府却公然违背了它对台湾的义务,攫夺了这个岛屿,并派军队加以占领,因而破坏了中国领土的完整,横暴地蹂躏了国际法的基本标准和联合国宪章的原则。维辛斯基提醒政治委员会注意美国总统杜鲁门在对美国第七舰队发布命令时所作的声明,及后来美国武装部队对台湾的行动,并证明美国政府在对中国的关系上,已走上了以最残暴的武力方式实施武力政策的道路。他着重指出:目前,像总务委员会与大会全体会议讨论关于把所谓“福摩萨问题”列入大会议程的问题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美国统治集团是意图假借联合国的招牌、旗帜与名义,来掩饰它自己对中国的台湾岛的扩张行为,正像他们在朝鲜所作的那样。维辛斯基把美国对中国的行为称之为显然的侵略行为,其目的就在支持已经破产了的、已被中国人民推翻了的国民党集团进行反对中国人民唯一合法的中国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斗争。维辛斯基详细追述美国干涉中国的历史,并指出:美国政府不仅继续干涉中国的内政,而且还在这个斗争中公开使用自己的军队。维辛斯基说:这件事情本身就证明了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的这一事实,证明了苏联对美国统治集团这类非法行动的控诉是正确的。维辛斯基强调称:美国对中国的侵略追求着深远的目的,其中之一便是要避免国民党集团被逐出其最后的巢穴台湾岛,并从而给美国保持一种可能性,使它能利用这个岛屿作为美国进一步侵略中国及侵略远东的军事基地。维辛斯基在其演说中证明了美国官方人士的解释是毫无根据的,是伪善和虚妄的,这些官员硬说这些侵略行动是因为美国在朝鲜进行战争而必须采取的,企图多少对世界舆论掩盖美国侵略中国的事实。维辛斯基说,美国统治集团对于美国侵略中国的行动的这种解释,正是承认自己的侵略而同时又伪造事实,歪曲事情的真相,因为朝鲜的军事行动正是美国干涉者所发动的。维辛斯基要政治委员会注意一些事实与文件,接着令人信服地证明了:美国在台湾地区对中国的侵略行动,是事先有充分而良好的准备的。他并着重指出:美国不仅在台湾侵略中国。而且,大家都知道,自今年夏末以来的几个月中,美国军用飞机已在满洲与朝鲜边境地区连续侵犯中国领空,轰炸并扫射中国领土,杀害中国许多人的生命,给中国造成了巨大的物质损失,并引起了中国政府及中国人民一再的抗议与愤慨。维辛斯基提醒政治委员会注意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今年十一月十一日关于美国统治集团对中国的非法行动所发表的声明。维辛斯基说:美国统治集团对中国人民的民主力量及其民族解放斗争的仇恨,是大家所深知的,而且是有了长久的历史的;他举出自外国侵略者武装镇压名为“义和团运动”的中国人民起义以来的美国武装干涉中国内政的许多事实。
维辛斯基进一步说:当一国——联合国会员国(在我们所谈的情况下就是美国)占领了另一主权国——联合国会员国的一部分领土,破坏其领土完整,干涉其内政,使用自己的军队参加其实已以中国人民的完全胜利而结束了的内战之时,联合国组织决不能听任这种情况存在。
维辛斯基指出,联合国鼓励美国对于这一小群在美国卵翼下,和美国军队保护下藏在台湾,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的乱党和阴谋家的行动是不合适的。
维辛斯基在演说结束时宣读苏联代表团提出的关于讨论中的问题的提案如下: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对美利坚合众国侵略中国的控诉。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
提案
在审议了美国侵略中国的问题、听取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关于这个问题的声明和美国代表团的解释以后,在讨论美国海、空部队侵犯中国领土完整及其边界的事实——这些事实表现在:甲、美国武装部队入侵台湾岛,而台湾岛乃是中国领土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的三强——美国、英国和中国——的开罗协定已予承认;美国政府因而干涉了中国内政。乙、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封锁台湾岛海岸,怀有敌意的目的,即不让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队和当局进入该岛——以后,大会兹特要求安全理事会采取必要步骤,俾使美国对中国的侵略立即停止。”
政治委员会聚精会神地倾听了苏联代表团团长维辛斯基的演说。
美国代表杜勒斯接着发言,他重弹旧调,说美国对中国没有领土的要求,说美国是中国的“友人”等等。他企图用保护在朝鲜作战美军之侧翼的必要性来为美国占领台湾辩护。杜勒斯引证美国总统杜鲁门本年六月二十七日的声明,杜鲁门在这个声明中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的占领台湾会构成对太平洋地区的威胁。杜勒斯接着断言,台湾岛据说正在脱离日本的过程中,美国在决定该岛的地位上有表示意见的合法权利。然而大家都知道,台湾属于中国的问题早已由三强开罗协定和波茨坦协定解决了。
杜勒斯并企图为美国空军对中国的侵略行动狡辩,说什么朝鲜的气象情况很恶劣,又说什么美国飞机在大多数情形之下只是为了“侦察”目的才越过中国边境,并且在轰炸分隔中朝两国领土的鸭绿江大桥时,美国炸弹只是“偶然地”掉在中国的领土上等等。
杜勒斯声明保留在“研究”了维辛斯基的声明之后再对这一声明作更详细的答复的权利。
澳大利亚代表继起发言,他提议政治委员会在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不必召开会议,因为安全理事会讨论同样问题的会议必须在同一时间举行。
维辛斯基支持澳大利亚代表的提议。同时维辛斯基对于杜勒斯的声明简单地作了答复,并且声明保留在以后讨论这个问题时再更详细地回答美国代表的说法的权利。
维辛斯基说:杜勒斯说,如果有美国飞机侵犯中国领空的情事发生的话,那么,这样做也只是为的侦察的目的。……但是,难道侦察的目的就可以作为侵犯另一国领土完整的理由吗?杜勒斯发表这样的声明,就已经承认了下面的断语是真实的:这些侵犯情事——侵犯中国人民的领土完整的情事,侵犯中国人民的主权的情事已经发生。杜勒斯进一步说:假使真的有这样一些侵犯情事发生的话,那么,也只是轰炸那些据说上面有“共产党武装部队”的桥梁。但是很奇怪的,杜勒斯忘记了或者是避开了某些轰炸行动的详情。例如,在许多情形下侦察飞行到后来竟变成了轰炸乡村和城镇。在八月二十九日,四架美国飞机在宽甸县属的拉古哨地方上空进行侦察,继即飞向同一县份的长甸河口,扫射数艘渔船,以后又出现安东东北的古楼子地区上空,扫射渔船。所有的这些侵袭都在中国居民中造成伤亡。九月二十二日,美国飞机又轰炸安东,损坏或炸毁了约三百多间房屋;第三次是在十一月九日——美国飞机在宽甸县长甸河口投弹,炸毁或损坏五百多栋房屋。
维辛斯基继续说,杜勒斯把这件事情说成是好像只是上面有“共产党武装部队”的桥梁遭受轰炸。但是桥上是不会找到一间房屋的,更不要说五百间房屋了。桥上并没有美国军用飞机轰炸过的飞机场。桥上也找不到它们轰炸过的火车站。但是,主要问题是:如杜勒斯自己承认的那样,所有这些轰炸事件都发生在中国领土上。如果中国人开始轰炸美国领土的话,杜勒斯先生将说些什么呢?他大概会在这里,如俗话所说的,大喊大叫吧。我们没有大喊大叫,我们只说:“美国先生们,停止这样做,停止违犯国际法和原则!停止侵犯中国的不可侵犯性以及它的政治独立!”
会议随后即告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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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安理会开始讨论美国侵台案
马立克坚主我代表应首先发言提出控诉
反对将美国提出的“朝鲜问题”列入议程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塔斯社纽约二十九日讯:安全理事会于十一月二十七日举行会议。临时议程上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控诉武装侵略台湾案。这个问题是苏联提出的,苏联好几个月以来一直坚决主张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安全理事会的多数理事国却在美国的压力下,拖延对这个控诉案的讨论。安全理事会曾在九月二十九日决定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在十一月十五日以后参加这个问题的讨论。
议程上的第二个问题是所谓“控诉对大韩民国的侵略案”。
安全理事会主席贝勃勒在宣布开会以后,提议同时讨论这两个问题,硬说这两个问题是彼此相关的。他接着说:安全理事会已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参加这两个问题的讨论。这些代表现在已经到达,他们可以表示他们的意见。
苏联代表马立克反对主席把朝鲜问题列入议程的企图。他指出:贝勃勒的解释是很难说服人的。他说:苏联曾要求安全理事会举行会议,以便讨论控诉武装侵略台湾案。马立克说:第二个问题是被主席列入议程的,苏联代表团并没有要求把这个问题列入议程。马立克同时指出:这些问题从来没有在安全理事会的议程上以这种合并在一起的形式出现过。马立克指出:“控诉对大韩民国的侵略案”是美国提出并起草的,这个控诉案既未得到苏联政府的同意,也未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同意;马立克接着说:“朝鲜问题”是美国在六月二十五日提出的,而台湾问题则是苏联在八月二十二日提出的。但是安全理事会主席现在却把这两个问题合并成一个问题,又把它细分为第一项和第二项;而且贝勃勒还硬说这样做是得到有关方面的同意的。马立克问主席到底指的是那方面。如果他说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那末它的代表已出席会议,安全理事会可以听取他们的意见。
马立克接着指出:从周恩来十一月十一日的电报来判断,中国人民政府并不预备参加对麦克阿瑟“特别报告”的讨论,因为安全理事会十一月八日的邀请将中国人民政府限制在讨论中国人民政府所不承认的所谓“联合国统一司令部”的报告上面。
马立克追述称:周恩来的电报指出,鉴于美国侵略朝鲜与美国侵略台湾是联系着的,所以应该将美国侵略台湾问题和美国武装干涉朝鲜问题合并讨论,以便中国人民政府代表得以讨论这两个密切联系着的问题。
马立克末了说:安全理事会必须开始讨论台湾问题,并拒绝把麦克阿瑟的“特别报告”硬拉进来讨论的企图,这个报告是中国人民政府拒绝与整个朝鲜问题分开来讨论的。
主席承认苏联代表团仅要求将武装侵略台湾问题列入议程;但他又说:美国代表团曾要求将“朝鲜问题”列入议程,理由是:对这个问题的讨论还没有完成。贝勃勒想至少以某种方法来为把美国代表团所提出的问题与苏联代表团所提出的问题合并讨论的做法辩护,于是就硬说:这是唯一使中国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得以讨论朝鲜问题的“实际”方法。他“解释”道:由于朝鲜问题过去一向是当作“控诉对大韩民国侵略案”来讨论的,因此他不能按照周恩来所建议的提法,即美国武装干涉朝鲜的问题把这个问题列入议程。
美国代表奥斯汀泄露了躲在铁托分子贝勃勒建议的后面牵线的到底是谁;他发言赞成同时讨论“朝鲜问题”和台湾问题。他无礼地宣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并不是被邀请来决定议程问题的,他们的愿望是无关紧要的。
奥斯汀企图歪曲周恩来致安全理事会的电报的意义,硬说从这些电报看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想将武装侵略台湾问题与美国那种照美国提法提出来的“朝鲜问题”合并讨论。
英国代表杰伯支持贝勃勒所建议的议程。在这样做的时候,杰伯企图中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立场。
马立克随后发言。他说:贝勃勒和奥斯汀企图使安全理事会相信是中国自己建议要台湾和朝鲜问题合并讨论,但是中国所要的是在另一种方式下把这些问题合并讨论。
马立克追述美国代表团曾经反对苏联所提出的关于中国人民政府的代表充分参加讨论朝鲜问题的建议。他说:虽然安全理事会十一月八日的决议把这种参加限制在讨论麦克阿瑟的“特别报告”上面,但奥斯汀现在硬说他支持他们充分参加这个问题的讨论。
马立克在进一步辩论时指出:花费二个半小时讨论程序问题并不是白费的,因为奥斯汀泄露了他想强使中国人民政府的代表讨论臭名昭著的麦克阿瑟的“特别报告”。马立克说:苏联代表团将坚持议程上只能有一项议程——控诉武装侵略台湾案。
苏联对临时议程所提出的修正案提付表决,并以七票对一票及三票弃权(印度、埃及和厄瓜多尔)被否决。
主席贝勃勒随后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在安全理事会中入座。他并且“根据安全理事会六月二十五日的决议”邀请李承晚集团的代表列席。
贝勃勒准许奥斯汀发言。当奥斯汀开始发言时,马立克要求就议事进程发言。顺从地为美国代表团服务的贝勃勒,拒绝让马立克发言。马立克终于得到了发言权,他指出按照公认的规则,提出控诉的国家有权首先发言,以便提出它的控诉。控诉的一方首先提出它的意见,然后被告再提出它的意见。马立克问道:为什么侵略台湾而身为被告一方的美国倒能首先发言呢?
贝勃勒玩弄手段被当场抓住之后,改变了他的态度说:他将让安全理事会决定谁应先发言的问题。
由于会议已开始了很久,所以他建议休会。这个建议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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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鲜人民游击队到处袭击敌军 直接威胁美军补给基地元山港
【新华社二十九日讯】据朝鲜中央通讯社讯:朝鲜人民游击队在美李匪军侵占地区,到处袭击敌军的兵力集中地带和补给线,挫败敌军的作战计划。在朝鲜东海岸太白山地区活动的人民游击队的强大机动部队,最近在庆尚南道的居昌地区袭击正在集中的敌军一个团。遭受沉重打击的敌人丢弃大量军需器材,向陕川方面逃走。
在沿三八线地区活动的金文杰部游击队,自十月二十九日起的一周中,连续有组织地袭击在铁原、库底(江原道)和青松(庆尚北道)之间三角地带的敌军补给基地。这一系列的出击直接威胁敌人的主要补给基地元山港,并紧密地联系了三八线以南小白山地区的游击队。
在青松西南地区的两支人民游击队,自五日起在东海岸方面三八线一带,和黄海道、平安南道一部地区继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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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德国兵的故事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访问记之三
吴文焘
德国青年和平大会过后的星期天中午,我正坐在招待所里整理笔记,忽然,随着敲门的声音,走进一个没穿制服,只带徽章的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盟员。他说了一声“友谊”,(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盟员相互招呼时的用语)就毫不拘束地坐下来。他的表情是愉快而充满着朝气和信心的。他问我要一些关于中国青年运动的材料,说是自由德国青年报要发表。我便乘此机会向他探问西德、西柏林的青年在东区开会回去后的情形,以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件。
“很抱歉!”他说,“我虽然住在西柏林美占区,因为这几天大清早就过来办公,很少机会去打听这些事,只知道西柏林报上登着开会回去的青年,很多人因宣传和平签名而被捕了。”
他住在美占领区这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因而提出了很多问题问他,从物价到他家庭的穿衣吃饭等。
他在《青年世界报》编辑部工作,一个月的薪金三百五十个共和国马克(即东马克),除了社会保险及每天中午在公共食堂吃饭扣一百马克外,下余的钱政府特许按一比一兑换百分之六十来支付在西柏林住的房租、灯、火等费用。除了吃,还有百十马克的剩余。他的母亲也在东柏林工作。她天天到东柏林来买日用品,他的崭新西装,就是最近从“哈欧”(民主德国公营商店的缩写)买的。他说:“我比哥哥好多了。哥哥是个残废军人,一只脚,每月薪金一八○西马克,除了保险费及所得税,只剩百十来马克,一个老婆两个孩子,真够苦的。我侥幸,在战时没有残废。”
“你也当过兵吗?”
“啊,当过!一九四八年十一月才从美国的俘虏营里被释放回来。”这时,他用手向后摸了摸他那淡黄色的头发,又把黄色阔边眼镜向上推了推,健康而透着粉色的短方面孔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稍顷,他年轻而有朝气的声音变得沉重了。他说:
“如果要我讲怎样从一个希特勒的兵成了一个自由德国青年联盟的盟员,我不能不首先表示我们曾为纳粹利用过的德国人对于苏联及其他被侵害的国家人民的可耻的罪孽。”他停了一下,我点头同意他的意见,请他讲下去。
他叫葛哈·乌木劳夫,今年二十九岁了。父亲一九三五年就去世,家庭主要靠母亲在柏林一个商店里作工来维持。一九四○年他还在上学,就被征入伍了。由于眼睛近视,他先入空军的通讯班受训,毕业后在希腊、捷克等地的飞机场指挥飞机起落。一九四三年,在捷克北部的工业区奥洛木茨,不管他的眼睛多么坏,也被征入作战部队。他和一群伙伴被派到空运部队。
斯大林格勒之战以后,他并不了解希特勒的败局已成。可是,他体验到希特勒的党卫军和战地宪兵加紧了恐怖。他原被指定和西班牙的蓝色师团空运到东线去的,但是由于英美军已在法国登陆了,虽然蓝色师团还是调到东线去了,而乌木劳夫和其他临时收集来的散兵游勇另组织了一个师团留在西线。一九四五年二月,他们一个连八十个人配备了一些重武器,受命防守德法边境塔克逊堡附近三公里长的一个阵地。当美军进占了对面的一个艾弗尔小山时,连长下令八十个人在黄昏时把它夺回来。因为美国步兵是怕在夜里作战的,并且没有坦克或装甲车在前面掩护也是不敢打仗的。
乌木劳夫见我笑了一笑,便接着说:
“不但步兵,就拿空袭柏林来说,在夜里,美方总是叫英国空军出动,而英国空军自然又不免叫当时参加英国空军的捷克和其他被占领国家的志愿队去担任呢!”
乌木劳夫就在夺那个山头时被俘了。一个美国军官先把他周身搜了一遍,搜去了一个金怀表,给了他一支美国烟作“报酬”。当乌木劳夫衔着那支烟走过临时拘留所的卫兵的面前时,那卫兵冷不防照鼻子上给了他一巴掌,鼻子流了血,烟也被打掉了。过了一会儿,他被解到集中营去,又经过同一个卫兵,这回,那卫兵一面骂着:“你这希特勒的血腥的私生子”,用劲地踢了他一脚,随手却送给他满满的一包“骆驼牌”香烟。
我禁不住大笑了,问他美兵为什么这样做。“谁知道呢?”他说,“这大概就是美国的生活方式吧!”
之后,他和其他的俘虏一起被运到美国去了。他讲述了美国管俘人员如何教他们学习“美国生活方式”的故事。美国的教官们说,德国的“民主化”只有学习“美国生活方式”才是正确的。
和另外四百多德军俘虏一起,他被送到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去劳动了,雇主给俘虏营比黑人还要高的工资去雇人,管理人则一人一天只给五角钱,其余就入了自己的腰包。他们和黑人一起做摘棉花和收割等工作。他说:“当时这一帮受过纳粹‘优秀人种’教育的战俘们,对于黑人农夫农妇的被毒打、强奸,当然并不觉得奇怪。他们奇怪的,倒是‘美国之音’高唱入云的所谓‘民主’的‘美国生活方式’竟和纳粹生活方式完全没有分别!”
一九四八年的春天,乌木劳夫所在的俘虏营里发生骚动了,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美国当局正和英国的资本家磋商出售俘虏。他们一致要求,立即遣送回国。美国军官威吓他们说:“按照波茨坦协定,一切俘虏都可杀头!”终于经过多次斗争,他和一小部分人于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回到了德国。
但是,在汉堡下船后,看到了故国的一切,听到了亲友们的讲述,看了官方公布的西德惊人的失业数字,大家的心情立时陷入失望和迷惘里。曾几何时,英美的占领当局又在重组德军,和希特勒一样,高叫消灭布尔什维克了。
乌木劳夫带着听天由命的思想,冲到英美帝国主义者告诉他的“铁幕后的自由孤岛——柏林英美占区”,找到了久别的妈妈。他高兴妈妈还活着,但一时还不能懂为什么她住在美占领区,而天天到苏区去工作……
他登记了户口,同时也登记了失业。妈妈渐渐告诉了儿子,她如何因为西区工厂关了门而在苏区找到了工作以及战后头两年苏联如何在河山糜烂的情况下,拿出自己所迫切需要的食粮和物资来救济德国人民。他虽然最初不敢相信,但失业使他走向东区,接触了真正民主制度的一切。他每天到东区去买报,他找到了职业,想学习,想重新作人,把过去的梦魔从头脑里赶走。他并写信告诉其他有同样经历的伙伴们他的思想转变的经过。
去年七月是乌木劳夫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从那时,他加入了自由德国青年联盟。他回忆着青年和平大会的情景。十分感慨地说:“苏、中和各人民民主国家的青年来和我们握手。
使我们感觉到自己已成为民主家庭的一员了。”
这时乌木劳夫回复到他最初给我的印象,愉快、朝气而有信心。不是电话催他,他还要打听新中国青年的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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