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0月28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布尔什维主义的伟大思想武器
米丁
自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首次印行以来,已经过了十二年。这一著作在杰出的马列主义思想的创作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它的影响的确是很大的。
斯大林——无与伦比的革命理论和革命实践的大师——所写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总结了伟大的布尔什维克党的丰富经验;有层次地说明了苏联共产党走过的光荣的道路——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俄国产生的马克思主义小组,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力量的伟大的共产党。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是布尔什维主义的科学的历史。它显示了布尔什维克党如何把马列主义的学说付诸实践,它的领袖们如何按照具体的历史条件,创造性地发展并丰富了马列主义的理论。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显示,党的领导者如何在最复杂的情况中克服巨大困难,对无产阶级敌人的整个阵容进行斗争,规定了这个新型的党的思想、组织、策略、理论的基础。联共(布)党史科学地说明了,像布尔什维克党这样一个强大的力量是怎样形成和怎样发展的,它领导俄国群众进攻资本主义,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劳动人民的国家,鼓舞苏联各族人民走到社会主义的胜利。联共(布)党整个早期的历史说明,为什么共产党能够团结和组织群众,击退希特勒分子对苏联的背信弃义的进攻,促成德国法西斯主义和日本军国主义的完全失败,拯救欧洲文明免于毁灭,由法西斯的束缚下解放欧洲许多国家人民。在斯大林的著作中得到如此深刻的总结和如此生动的描绘的,联共(布)党走过的全部英雄的道路,使人深信布尔什维克党将胜利地领导苏联人民走向建设共产主义社会。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显示,布尔什维克党如何在与人民的敌人作激烈斗争中壮大起来,如何打垮地主、资本家、富农、破坏者和间谍。这本书显示了布尔什维克党如何有力地肃清资本主义世界的一切走狗,企图阻挠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进军和社会主义的建设的走狗们。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是一切国家共产党干部的革命经验和革命启示的最好源泉。研究布尔什维克党的历史就是用政治斗争规律的知识,革命动力的知识,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知识把我们武装起来。我们在这本书中读到:“研究联共(布)党史就能巩固列宁——斯大林党伟大事业最终胜利的信心,共产主义在全世界胜利的信心。”

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从联共(布)党史中吸取了宝贵的经验,来进行反对资本主义、反对帝国主义战争贩子的斗争,为劳动人民争取面包、和平和自由的斗争。它们正从联共(布)党的伟大榜样中学习如何把广大人民群众团结在党的旗帜周围,如何对资产阶级政党进行胜利的斗争,如何坚持不渝地揭露工人阶级中的右翼社会党的代理机关。这些国家中的共产党由联共(布)党的经验中学习如何与阻碍党联系无产阶级和非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的宗派主义观点作斗争。它们学习如何找出走到广大的无产阶级群众中,走到劳动人民心中的道路,如何准备自己的条件来进行推翻资本主义奴役制度的斗争。
人民民主国家里的共产党和工人党曾经由联共(布)党的经验中吸取了宝贵的指导,来进行胜利的反对法西斯奴役的民族解放斗争、和建立以工人阶级为首的劳动人民的政权。它们正由联共(布)党的经验中学习如何胜利地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在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形式,人民民主制度的具体条件下与阶级敌人斗争。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使人民民主国家中的共产党和工人党了解到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中要遇到的困难,以及如何克服它们。联共(布)党的经验教导说,社会主义工业化的斗争,积累资金以建立重工业,使其能够在技术上重新装备整个国民经济,训练新的技师和工程师干部,以及反破坏的斗争都要求动员党和人民的全部力量。无产阶级专政的最困难的历史性任务是:使小的个体农户转上社会主义道路,在使农民转上集体农庄的发展道路时严守自愿原则,在一切必要条件成熟时把富农作为一个阶级加以消灭、根除资本主义的最后根苗。这些任务的完成要求巧妙的政治领导和共产党及工人党干部的高度的觉悟。
斯大林这本书揭露了那些主张阶级斗争逐渐消亡、和资本主义“和平生长”到共产主义的种种反革命的“理论”——与马列主义敌对的“理论”。斯大林同志根据联共(布)党的经验,分析苏维埃国家以及布尔什维克党的生活中的许多事实,结果证明: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是一个剧烈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的胜利引起国内外社会主义的敌人的积极抵抗。从苏联的经验,从联共(布)党的经验看来,很明显地,在反对各国人民和反对那些已走上建设社会主义之路的国家的斗争中,帝国主义世界现在运用着而且还将继续运用各式各样奸巧的斗争方式,以便破坏新生活的建立。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教给共产党与工人党以及所有劳动人民以革命警惕性。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在反对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阵营的斗争中利用雇佣的、腐朽的社会民主党首领们——这些资产阶级忠实的走狗,他们毕生的目的就只是支持那个摇摇欲坠的、腐烂的资本主义体系。艾德礼和贝文之流、莫克和舒马赫之流、萨拉盖特和伦纳之流将要“名列史册”,因为他们是资本主义为保持其统治和使劳动群众继续顺服而建立起来的最后防线之一。这些所谓社会民主党不过是分布于各国中的美国党。现在要想找到比右翼社会民主党的首领们更忠实地替美国反动政策宣传的人,简直是不可能的。
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在反对强大的进步势力的斗争中也正利用铁托——兰科维奇那种卑鄙的间谍伙帮,他们在英美帝国主义者帮助之下,已在南斯拉夫夺取了政权,迫害南斯拉夫人民并执行帝国主义情报机关和侵略的资产阶级国家军事参谋部所指派的可耻的任务。联共(布)党的伟大经验教导我们应怎样坚定地、始终如一地、无情地揭露这些及工人阶级的其他敌人;怎样予以揭穿并将其公诸于世,而且继续不断地提高群众的警惕性;怎样和人民的敌人作战。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的结束语有特殊的重要性。斯大林同志以简洁的文字、丰富的内容,综述了联共(布)党在所经过的历史行程中获得的主要教训。联共(布)党史的这些结束语对于世界上所有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特别重要——对于那些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困难情况下奋斗的人们,对于那些在非法的或半合法情况下工作的人们,对于那些已经执政的人们。都是特别重要的。
联共(布)党史的主要教训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劳动人民就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胜利,他们不会,也不可能从资本主义的束缚下解放出来。
“党史首先教导我们说: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无产阶级专政的胜利,没有革命无产阶级政党,没有这样一个不受机会主义沾染,对妥协者和投降主义者取毫不调和的态度,对资产阶级及其国家政权持革命态度的政党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个马列主义政党才能是这样的一个政党:一个有能力领导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向资本主义进攻,领导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进行社会革命的政党。列宁和斯大林缔造了并且锻炼了这样的一个政党。
斯大林在全书中都说明:布尔什维克党将革命理论的作用和重要性提到怎样的高度。
我们从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中可以读到如下的话:“马列主义理论强有力的地方,就在于它能使党判明局势,能了解周围事变的内在联系,能预察事变的进程,不仅能察知事变在目前怎样发展和向何处发展,而且能察知事变在将来会怎样发展和向何处发展。”
只有马列主义理论使党具有信心,相信能够正确地完成所面临的任务。一个没有精通马列主义理论的党是不得不盲目的摸索;它对它的行动没有信心;它没有能力领导工人阶级前进。
斯大林同志在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中痛斥教条主义。他写道:“决不可把马列主义理论看成是一部教条集录,看成是一部教理答案,看成是一种信仰条规,把马克思主义者本身看成是一些咬文嚼字和死读呆记的人。”
斯大林在他最近讨论语言学的著作中尖锐地抨击教条主义和犹太传经主义,并指出:马克思主义是和教条主义势不两立的。斯大林同志解释道:精通马列主义理论,那就是说要经常拿革命运动的新经验来丰富这个理论,能够用从新历史环境中产生的新原理和新结论代替其某些已经过时的、不适合于新环境的原理。
斯大林同志以列宁所认为的苏维埃共和国是无产阶级专政最好的政治形式这一伟大的发现,和列宁认为社会主义可能在单独一国获得胜利等其他伟大的发现为例,说明列宁在新的历史时代——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中向前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范例。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说,“正因为列宁和列宁主义者向前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所以列宁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更进一步的发展,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新条件下的马克思主义,是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是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六分之一的地面上获得了胜利时代的马克思主义。”
在全书中,斯大林非常重视工人阶级政党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他写道,布尔什维克党如果希望起工人阶级领袖的作用,就必须不被胜利冲昏头脑,不自高自大,能够看到自己的缺点。如历史经验所教导的革命政党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它们用假装,百事大吉来掩饰它们的困难问题,一味自高自大,自满把它们自己和生活割开并且丢了丑。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说:“如果党不害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如果党不去掩盖自己工作中的错误和缺点,如果党能根据党工作中错误的实例来教育和训练干部,如果党善于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那它就会是不可战胜的。”

斯大林同志着重指出,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构成了共产主义的理论基础。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列主义党的世界观,是党的理论基础。因此,研究这个基础便是共产党和工人党的每一积极党员的责任。
斯大林关于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著作,——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的一个有机部分,——是有它自己的重要性的。它把马列主义哲学提高到新的水平。这篇著作最重要的特点,是它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布尔什维克党的革命活动间的深切关系。这篇著作最有力地指出了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中为党的实际革命活动所必须得出的结论,它指出,以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为其行动指针的布尔什维克党,总是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它朝向一切进步的东西,朝向一切有前途的东西,朝向一切生长和发展着的东西。
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直接产生了工人阶级政党执行革命政策的需要。斯大林同志指出,为了不犯政策的错误,便要做革命家,而不要做改良主义者,要执行不妥协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政策,而不要执行调和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利益的政策。
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直接产生这一需要,即不要掩饰资本主义制度中的各种矛盾,而是要“揭露这些矛盾,不是要设法阻止阶级斗争,而是要把阶级斗争进行到底。”
这样,斯大林把理论问题和无产阶级政党革命斗争的实践联系起来,这样,他指出了行动中的马列主义。布尔什维克党之所以能够顺利解决它所面临的任务,便是由于这一事实——党在整个历史中,是坚定不移、一贯地以先进的革命理论为指针的。以这个先进理论为指针,而且了解到社会事件的进程、政治斗争的规律,布尔什维克党便在其历史中不断胜利地前进着。
斯大林同志也说明历史事件的进程如何把“经济主义者”,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及其他不知道社会发展的规律因而便被粉碎及毁灭了的人们,抛弃到历史的垃圾箱中。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是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一个伟大的思想武器。各国的千百万劳动人民正研究这本光辉的著作,从它获得他们斗争的信心,胜利的信心。
帝国主义战争贩子步希特勒匪帮的后尘,向若干国家中的共产党发动了法西斯十字军。他们竟盲目地真正相信他们能够“毁灭”马克思主义,“毁灭”共产主义。斯大林同志曾揭露了希特勒匪帮的同样企图。他写道:“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基本利益的科学表现。如果要毁灭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毁灭工人阶级。毁灭工人阶级是不可能的。自从马克思主义出世以来,已有八十多年了。在这个时期中,曾有几十几百个资产阶级政府试图毁灭马克思主义。但结果怎样呢?资产阶级政府来了又去了,但马克思主义则仍在前进中。而且,马克思主义已在地球的六分之一的地面上获得完全的胜利——而且正是在马克思主义被认为已完全毁灭了的国家内获得了这个胜利。”
自从斯大林写下这些非凡的句子以来,马克思主义已获得新的光辉的胜利。马克思主义是“毁灭”不了的。
资本主义制度是过时的制度。它只能向人民“保证”军备竞赛,新战争,生产力的破坏,兽性的罪行,毁灭千百万人民。希特勒匪徒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所做的,美帝国主义强盗现在在朝鲜所做的,显示了资本主义在目前历史条件下倒底“能够”做些什么。但却有强大的力量对抗着压迫、血腥和暴力的世界。这些力量天天在发展着,越来越巩固,越来越强大。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各人民民主国家,各国的和平运动——证明了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力量是强大的和不可战胜的。
以科学共产主义的伟大思想武器武装着的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正走向并将获得最后胜利。
(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中文版第六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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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对马列主义理论宝库的卓越贡献
哲学硕士鲍契卡列夫
斯大林同志就《真理报》展开有关语言学问题辩论一事而发表的几篇文章,乃是布尔什维克党和苏联人民思想生活中的卓越事件。最伟大的马列主义理论家、把巨大理论能力与革命实际斗争的丰富经验融为一体的天才科学革新者——英明导师和领袖的形象,正如在斯大林同志的所有著作中一样,也在这几篇文章里面鲜明地表现出来了。
斯大林同志的新著作——“论马克思主义在语言学中的问题”、“论语言学的一些问题”、“答同志们的信”,乃是对马列主义理论宝库的最宝贵的贡献,乃是真正创造性的发展先进科学的典范。在这几篇文章里面,更加有力地着重表明了斯大林的马克思主义观点:马克思主义是活生生的、发展的、锐敏地倾听生活和实践呼声的科学,是与任何教条主义以及与害怕新事物的现象无关的科学。
在斯大林同志的新著作中,解决了马克思主义的语言理论的最复杂而最重要的问题,消除了反马克思主义的马尔学派给苏联科学界带来的不可思议的混乱现象,并指出苏联语言学唯一正确的发展道路。斯大林同志把马克思主义关于语言的学说提高到新阶段。
对苏联的共产主义建设事业有巨大意义的一些问题,已在斯大林同志的几篇著作里面解决了。斯大林同志的新著作,对各国共产党,对世界上所有先进的、进步的力量,都有不可估价的意义。
不应该忘记:语言学方面的各种反动思想,在和平的敌人及各国人民的公敌——美英帝国主义分子的思想武库中,决不是占居末位的。美英反动分子为了论证自己追求世界霸权的无耻野心,为了论证自己消灭其他各国人民国家主权的兽性计划,正声嘶力竭地高唱美国主义和盎格鲁撒克逊语言“优越性”的卑鄙滥调,高唱似乎所有其他各民族语言不可避免被盎格鲁撒克逊语言所排挤的卑鄙滥调。
斯大林同志的著作对美英野蛮主义者的仇视人类的宣传给以致命打击。这些著作以鲜明阐述各民族及其语言正确发展道路的新理论,武装着先进思想、武装着全体进步人类。这些著作鼓舞着全世界人民努力与美英掠夺者进行斗争。
× × ×
斯大林的有关语言学诸问题的著作,对创建真正马克思主义的语言科学,奠定了牢固的基石。斯大林同志彻底揭露所谓马尔的语言“新学说”。迄今以前,马尔的语言“新学说”,曾被他的继承者和同僚们尊视并推崇为似乎是科学中的真正马克思主义的方向。正如斯大林同志所指出,马尔“新学说”在实质上有基本的错误,并与马克思主义毫无共同之点,而马尔本人只不过是马克思主义的简单化者和庸俗化者而已。马尔给苏联语言学带来许多错误的规则和目标,这些规则和目标使语言学混乱不堪,最后并导使语言学在科学中离开马列主义道路。属于这些错误规则和目标之列的,首先就是马尔关于语言是上层建筑的学说,他否认全民语言的本性并承认语言“有阶级性”,他要求毫不考虑语言学在过去所获得的东西而来建立苏联的语言科学。
斯大林同志击溃了语言学机关中的军阀式的制度,彻底揭露了马尔语言学说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把苏联语言学从绝路和停滞状态中引到真正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康庄大道。
斯大林同志极鲜明确切地规定了苏联语言科学的基本指导原则,这原则就在于把语言看成为与人类社会全部历史不断联系的社会现象。斯大林同志指出说,语言及其发展规律,“只有密切联系社会发展的历史,密切联系创造这种语言、使用这种语言的人民的历史,去进行研究,才有可能了解。”
在斯大林的这一规则里面,给与了正确解决语言学的所有根本问题的钥匙。
斯大林同志以人们的交际和彼此之间思想交流的工具、社会发展与斗争的工具——语言的真正社会使命的深刻概念,武装了语言学者。
不顾唯心主义者使语言脱离思维和社会,不顾马尔之辈荒诞地认为人们只要借助一种思维、没有语言也能交往,斯大林同志表明:语言是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的,语言密不可分地联系着人类的思维,语言是社会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的最重要条件之一。
斯大林同志说:“思想交流是经常极端必要的,因为没有思想交流,便不可能使人们在与自然力斗争中、在为生产必需的物质财富的斗争中调协其共同行动,便不可能在社会生产行为中获得成功,因此也就不可能有社会生产本身的存在。可见没有全社会都懂得的语言,没有社会组成员共同的语言,社会便会停止生产,便会崩溃,便会无法继续生存。在这个意义上说,语言既是交际的工具,同时也就是社会斗争和发展的工具。”
斯大林同志在阐明语言的特点及其在其他社会现象中间的地位时,彻底击溃了马尔的关于语言是上层建筑的学说。斯大林同志表明:语言“新学说”的这个开头的规则,就彻底混乱了语言科学,因为,这个规则在强调语言与其他社会现象类似的几点的时候,忽略了一个主要的东西——语言的品质上的特性、它与基础和上层建筑所不同的地方,它也忽略了这样的事实——即只有语言才天生能够完成人们之间交际工具的职能。
斯大林同志周详明确地阐述了语言与上层建筑根本不同之处。语言不是上层建筑,因为与上层建筑迥然不同,语言不是由这一或那一个别经济基础所建成,并且不受这一或那一个别经济基础所约制。积极帮助自己的基础形成和巩固的上层建筑,其特点是以一个基础损害另一个基础,但语言决不在一个基础损害另一个基础上面表现出某种特别的兴趣。其次,语言与上层建筑或基础迥然不同之处,在于它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而是许多时代的产物,因此,它比任何基础及任何上层建筑都能生存得更加久远。斯大林同志以俄语为例,确证了这个结论。虽然在普式庚逝世后一百年的时期内,在俄国曾消灭了两个基础及其上层建筑(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并产生了新的、社会主义的制度,但俄语没有受到本质的改变。最后,语言与上层建筑迥然不同之处,在于语言是直接联系人们的生产和任何别的活动,因此,它不等待基础中的变化,而就直接和立即反映出生产中的变化。
斯大林同志阐明了语言与上层建筑根本不同之处,阐明了语言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变化之相对的无关,阐明了语言在许多时期过程内的作为交际工具的能力,从而终结了马尔之辈关于语言变革和突变的有害的饶舌,终结了对语言的牢固基础所采取的蔑视态度,终结了妄想动摇这基础、破坏社会生气勃勃的最重要条件之一的企图。
斯大林的关于语言之全民本性的结论,是与上述规则密切相联系的。斯大林同志彻底揭露了马尔的公式——语言“有阶级性”——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实质,这个实质乃是因错误地把语言理解为上层建筑现象而得出的必然结论。语言实际上并不是由某个基础或阶级所造成,而是由全部历史过程、整个社会、所有阶级、数百代人的努力所造成。这也就说明语言能够一视同仁地服务于整个社会及社会的所有阶级。
斯大林同志说:“语言的存在与语言的创造也就是为了作为人们交际的工具而替全社会服务,就是为了使语言成为对社会全体组成员是共同的东西,对社会是统一的东西。它要对社会组成员同等服务而不管这些组成员的阶级地位怎样。”
尽管马尔及其门徒硬说在阶级社会里面不可能有非阶级的语言,但斯大林同志表明,在人类社会全部历史过程中,作为人们交际工具的语言曾是社会共同的,统一的语言。不仅在原始公社制度时期(那时没有阶级),而且,就是在以后的时期(那时社会的阶级区分已经形成,阶级间的斗争已经开展),作为全民的人们交际工具的语言,都在日臻完善和日益发展。部落、部族和民族的语言,都是全民的语言。
这个结论决不与所谓“有阶级性的”习惯语、同行语和雅语的存在发生矛盾,马尔之辈曾经总是引用所谓“有阶级性的”习惯语、同行语和雅语来证明语言之有阶级性。
斯大林同志表明了不能把同行语与语言同等看待,因为同行语只是民族语言的支脉,而且没有自己的文法构造和基本词汇,没有任何语言的独立性,并且永远不能够变成独立的语言,因此,就终结了对这个问题的混乱现象。同样也不能把同行语和地方性的(地域性的)习惯语同等看待,地方性的(地域性的)习惯语是服务于人民大众并有自己的文法构造和基本词汇的。在形成民族的过程中,某些地方习惯语能够发展成独立的民族语言,如像在库尔斯克——奥勒尔的习惯语的基础上形成的俄语的历史,或者以波尔塔瓦——基辅的习惯语为基础的乌克兰语言的历史,都说明了这一点。
马尔及其门徒,企图以胡乱引证马列主义经典作家的个别章句,企图以在社会的敌对阶级利益及其思想意识条件之下指出对立性和文化的阶级特性等等,来巩固他们错误的语言“阶级性的”理论。斯大林同志彻底证明了这种论据的毫无根据,这种论据曲解了马列主义经典作家的真正观点,因为马列主义经典作家的真正观点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以承认语言的全民本性为出发点的。
至于谈到阶级利益的对立、阶级之间的残酷斗争,那么这些矛盾的事实本身并不能作为承认语言的阶级本性的论据,因为阶级的对立不但不排除,而且规定它们的联系性和互相制约性,并且也决不意味着社会的分裂。斯大林同志说:“只有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上完全无知,只有丝毫不懂语言的本性,才会使得我们某些同志说出什么社会分裂,“阶级的”语言,“阶级的”文法等类荒唐话。”
虽然资产阶级社会里面的文化有阶级特性,但也不能证明语言有“阶级性”,因为,正如斯大林同志所表明:“文化与语言是两个不同的东西。文化可以有资产阶级的和社会主义的。语言是交际的工具,永远是全民性的,它可以替资产阶级文化服务,也可以替社会主义文化服务。”
斯大林的关于语言和思维的联系、和人们的物质实践活动以及知觉活动的联系,关于语言的文法构造以及词汇、关于语言的历史发展规律性的论述,对于苏联科学的意义是很大的。
斯大林同志在发挥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观点之时,曾表明思维与语言的密不可分的联系,没有语言就不可能有思维,思想“只有在语言的材料的基础上,在语言的术语和词句的基础上才能产生和存在。”“思想的真实性是表现在语言之中。”——斯大林的这一个天才的规则,对那些关于语言似乎拘束思想并妨碍理解物质实质的唯心主义说法,给以致命的打击。近代美英两国的野蛮主义者,妄图把唯物主义从科学中排出,千方百计诽谤人们的正常话语,梦谈改革语言,而且某些对唯物主义采取兽性憎恨态度的人们,则喋喋不休地扬言一般的否认语言。
唯心主义观点认为语言似乎是不与客观现实相联系的特殊领域,斯大林同志把和唯物主义对语言现象的理解拿来和这种唯心主义的观点对立。唯物主义的理解承认语言现象是与生产以及人们任何其他活动直接联系着,并承认语言能够直接和立即反映生产中的变化、人们生活条件中的变化。
斯大林同志教导说,语言的特别本质就在于它的基本词汇和文法构造。
对社会生活条件、生产、文化、科学等等的变化最富敏感性的语言词汇,是处在不断运动的状态中。可是,包括着一切根本字的语言基本词汇,变化则是很慢的。语言词汇反映着语言的状况,但它还不是语言本身。
语言文法规定着字的变化以及联字成句的规则,词汇只有在与语言文法相结合的时候才有最大的意义,而语言则成为有条有理和富有思想意义的东西。语言的文法构造,变化得更慢。斯大林同志指出说,应当在语言的文法构造和基本词汇的稳固性里面,去寻找众所周知的、为大量历史事实所证实的、语言对暴力同化现象起巨大反抗性的答案。
土耳其的强暴者力图损伤、破坏巴尔干各民族,曾达数百年之久,但是他们未能消灭这些民族以及它们的语言。波兰、格鲁吉亚、阿尔明尼亚以及其他许多民族的历史,也都说明这一点。这些民族的人民不愿异族掠夺者的摧残,进行了长期斗争,并能以保存自己民族的特征和自己的语言。
斯大林同志的这个结论,对帝国主义的暴力同化其他民族和语言的政策,给以致命的打击。这个结论,鲜明确切地揭露了那种消灭其他民族、并使之服从华尔街大资本家的兽性纲领(现在妄图世界霸权的新野心家们——美帝国主义者正高唱这一纲领的滥调)的内在腐朽性及其必然破产。
语言以极大稳固性而著称,并比任何基础和上层建筑生存得甚为长久,但是它的稳固性并不是绝对的。由于社会的发展,语言也缓慢地、逐渐地发展,语言的词汇在变化,语言的文法构造日臻完善。同时,正如斯大林同志所指出,语言的发展,不像上层建筑那样的发展,不是用消灭现存的语言、创造新的语言的方法。
斯大林同志着重指出说:“马克思主义认为语言从旧的质到新的质的转变不是经过突变,不是经过消灭现存的语言和创造新的语言,而是经过新质的要素的逐渐积累,也就是经过旧质要素的逐渐死亡来实现的。”
正如斯大林同志所指出,这个规则决不与语言融合的许多事实相矛盾,因为融合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融合并不导致创造新语言,而通常是从现存的语言中保存一种作为胜利者的语言。
× × ×
斯大林同志的新著作,在语言科学中完成了深刻变革。但是这些著作的意义却远远超出语言学的范围。斯大林同志在论述语言与人类社会全部历史密切联系的现象之时,以许多新的规则和归纳来丰富了马列主义科学。这些新规则和归纳,不仅对语言学有很大意义,而且对哲学、历史、经济科学以及所有其他知识领域都有重大意义。
因此,着重指出斯大林所论述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根本问题,首先是关于基础与上层建筑、它们的关系和互相影响的卓越意义是特别重要的。斯大林同志论述基础是社会发展到某一阶段上的社会经济制度,它的使命在于从经济上来为社会服务。而上层建筑——这是社会对于政治、法律、宗教、美术、哲学的观点,以及适合于这些观点的政治法律等制度,上层建筑就是以这些东西来服务于社会。斯大林同志极明确深刻地阐述了上层建筑是由自己的基础所制约、上层建筑在阶级社会条件下的阶级特性以及其为自己的基础而积极斗争。斯大林同志说:“上层建筑”出现后,就要成为极大的积极力量,积极帮助自己基础的形成和巩固,采取一切办法帮助新制度来根除和消灭旧基础与旧阶级。”
斯大林的这些卓越的规则,有助于更深入地理解社会发展规律、苏维埃国家和马列主义意识形态在共产主义建设中的改造作用,更深刻地揭露那些推动资本主义走向必然迅速灭亡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其次,斯大林对原始、无政府的社会观点给以批判,也有很大的意义,那种观点把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利益的对立、他们的残酷阶级斗争,当成社会的分裂,当成两个敌对阶级间斩断了一切联系。
斯大林同志指出:“阶级斗争不管怎样尖锐,是不会引起社会的分裂的。”斯大林同志的这一重要指示,充分揭穿了资产阶级和它的右翼社会党仆从们的虚构,那些人虚构说,工人阶级为反对资本主义奴役而进行的斗争,似乎会导使社会“分裂”和“灭亡”。
在斯大林同志的新著作中,进一步发展了唯物辩证法和唯物主义认识论的法则。在这些著作中,以新的方法提出关于由一个质态向另一质态过渡的特征、关于发展过程中的跃进、关于革命的、质量的转变的问题。斯大林指示说:从旧的质向新的质过渡的法则,对于分成两个敌对阶级的社会来说,用突变方法是必须的,但是对于没有敌对阶级的社会,则决无必要用突变方法。斯大林的这个指示,鲜明阐述了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规律性的本质特性,及其对资本主义的伟大历史优越性。马列主义科学的其他规则——关于在发展过程中对立性的统一和斗争、现象的联系和相互制约的学说,关于触觉、感性知觉和思维在人们认识活动中的作用的学说,在斯大林同志的著作中也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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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的有关语言学诸问题的著作,动员全党、全体干部更加深刻的研究马列主义理论。这些著作要求在苏联科学和文化的全部领域内加强应用马列主义的工作,更加精力蓬勃地与那种把布尔什维主义理论武器庸俗化和低级化的些微现象作斗争,与意识形态中的一切和任何敌视马克思主义的流派和倾向作斗争。斯大林同志极力着重指出苏联科学经过意见斗争、自由批评而日益发展的伟大重要原则,并着重指出必须坚决取消科学界的那种卑劣的军阀式统治的残余。
斯大林同志以新的规则和归纳补充了布尔什维主义理论武库,从而给苏联人民以新的武器来解决摆在苏维埃国家和光荣布尔什维克党面前的伟大任务。
(转载十月十九日实话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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