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9月30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艾德礼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李昂尼多夫著 福英节译
艾德礼如何成为英国工党底头目,成为麦唐诺底继承者?什么力量使他升到这个地位?谁的势力使他得有今日?
关于艾德礼底人格如何,英国人是有各种不同的意见。但大多数写艾德礼的作家们,不管他们底政治信仰如何,他们都一致认为艾德礼底性格底最昭著的,就是没有性格,他底人格底最显明的特点,就是没有颜色。艾德礼完全没有具备资产阶级国家中的政治家所常有的特点。他既不是政治上的狡黠的讲生意经的人物,如贝文那样;又不是圆滑的官僚派和组织者,如摩里逊那样;又不是渊博的诡辩的理论家,如拉斯基那样;甚至也不是讲话动听的善于欺骗群众的宣传鼓动家,如麦唐诺那样。
英国底改良主义底重要人物中,艾德礼无疑地是最无色泽的和最无可取的。但正是这种凡庸,这种政治的浅薄,再加上他的厌恶革命的无产阶级运动,是决定英国工党头目们底行为之社会脉搏底表征。
艾德礼是英国中等资产阶级底一个典型代表。而英国中等资产阶级在过去的社会大变革中已经丧失其特点了。这一阶级的因素决定了艾德礼底整个的政治见解。他的思想货色,和他在劳工运动中的扮演角色。他来自中等资产阶级,他与此阶级一同经过了一定的政治演变过程,他至今仍然忠实于此阶级及其政治思想。
艾德礼底一切政治行动,一切演讲、声明、和著作,都浸透着中等资产阶级底精神、世界观、和物质利益。艾德礼从没有越乎他底阶级所定下的范围,他从没有超出英国底小康的俗人底知识水平。这就是他在英国政界所以能成功之主要的解释,也就是他在英国工党中能步步高升之基本原因。
艾德礼生于一八八三年,这正是英国帝国主义底全盛时代。他底父亲是一个小康的律师,是伦敦城底一个律师公司底大合伙人,后来是法律学会底会长。在那些年头,律师团体在英国社会中仍有其独立的地位,实际则为商人和工业资本底一支。商家和富人底辩护律师,其中的比较有名的人物,构成一个单独的特权等级,作为现制度——君主、军队、教会、和伦敦城——底支柱。
艾德礼底家庭,尽是些上层人物,有商人、有军官、和小工业家。他底父亲在伦敦底最资产阶级化的地区中有一座房屋,而且有很华美的乡间别墅。艾德礼是在极浓厚的宗教环境中长大的,这对于他后来的整个事业发生很深刻的影响。
在这一方面,艾德礼在英国工党头目中并不是一个例外。韩德逊(英国改良主义创造者之一)开始是美以美会的传道师。贝文在他开始在船坞工人中活动以前,是浸信会的牧师。现在的国防大臣亚历山大,是艾德礼与贝文底密友;他现在仍然是浸信会底非职业的传道者中最有名望的一个。在艾德礼以前的工党首领蓝斯伯里,是宗教界中一个有名人物。英国现在的财政独裁者,财政大臣克利浦斯,是教会法专家。
艾德礼不仅是在宗教的教养中长大的。当他离开大学的时候,他是一个极端的保守党人,是主张殖民地扩张主义的约瑟夫、张伯伦(后来发动慕尼黑会议的奈味尔·张伯伦之父亲)底坚决信徒。艾德礼在这一时期的政治信条,包括着象这样的一种主张:贫乏归因于懒惰、浪费、嗜酒、以及其他的道德堕落,常大于非个人的社会的和经济的因素。
艾德礼开始其政治生涯时,是在英国反动底极右翼。他仍然忠实于他底阶级。他底见解是中等资产阶级底典型的见解,他底信仰是中等资产阶级底信仰底复本。在几年之后,在一九○八年,艾德礼宣布他自己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参加了独立工党。这一步骤,是如何解释呢?
在二十世纪初期,英国资本主义加速地衰落。英国丧失其在世界上的工业独占;新的工业国家如德国和美国,它们与英国的竞争迅速增加;英国工业底技术,日益落后;不列颠帝国各部分底自治运动;——这一切因素,使英国国内的社会对立更加尖锐。
英国资本家在帝国主义的竞争中所丧失的,企图以牺牲工人底利益来抵偿;不仅如此,统治阶级底上层分子也不得不增加其对小资产阶级甚至中等资产阶级的压力。中资产阶级底特权,开始消失得很快。
自然,属于中等资产阶级的学生青年,最先感受此一过程底影响。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底生涯,受到了阻碍。他们有一部分参加了自由党,企图以新的血液输入于濒死的急进主义的孟哲斯特派。这些分子成为“最后的自由派”康伯尔、巴拿孟、爱斯葵、路易乔治底支柱。其他的则确定地赌其命运于保守党,希望在保守党中做出一番事业。很小的一部分则与工党发生关系,找个出路。
艾德礼是第四个儿子,兄弟姊妹共十人。他离开大学之后,企图当律师。作为一个保守派的律师,他是完全失败的。富有的中等资产阶级底青年所常有的职业,他是走不通了。他乃选择参加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的一群,转向“左派”,来找新的出路。他骤然参加了社会主义运动。但他仍然保持他底基本的资产阶级的见解,他底庸俗的观点和心理,并在工党中立刻就在离政治最远的外围占有一个很明确的地位。
艾德礼变成一个“社会主义者”,并不参加工党干部底队伍。最初,他在工人运动中选择了两个活动范围:第一是费边协会,他于一九○八年加入该会为会员;第二是在伦敦工人区域的青年中间从事提高的工作。这就是他加入工人运动的开始。
费边协会是最澈头澈尾的改良主义者底总部。该会是由上层和下层中间阶级的知识分子所创立的,其目的在于控制工人运动,使其不循着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的路线发展,把一切的积极阶级斗争底原则从其纲领清除出去,使它变成英国自由主义底左派。它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直接代理人。
这就是为什么艾德礼从一个失败的保守派律师很容易转变到“社会主义”来之理由。艾德礼仍然忠于他所生长于其中的社会环境,仍然忠于其政治和思想,只是跟着时代底不同而改变他底“策略原则”。
艾德礼变成全国防止贫困委员会底付薪的职员,该会是一个中间阶级慈善团体,从事于牛奶与水的宣传。
一九一三年,艾德礼得到了新的职位,对他在工党中后来的生涯有很大的影响。他变成伦敦经济学院底讲师。该学校是费边协会底另一创造物,是在工党青年间散布改良主义学说之主要机关。学生大都来自中小资产阶级家庭。伦敦经济学院底教授和讲师,除艾德礼之外,尚有拉斯基(孟哲斯特一个大商人底儿子),道尔顿(一个高级教士底儿子),和马丁(一个教士底儿子,后来成为费边派“新政治家与民族”底编辑)——他们都是后来的工党底名人。恶名昭彰的卑贝里治爵士(自由主义的社会学者)在很长时期是伦敦经济学院底院长。
在伦敦经济学院底讲台上,以英国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为伪装,宣传着反马克思主义的资产阶级的学说,这一群改良主义的经济学者对工党有根深蒂固的影响。伦敦经济学院与费边协会同为资产阶级在工人阶级运动中的一个堡垒。该学院底毕业生今天在工党机构中,在国会中,在重要的行政职位中,在政府中,都可找到。
艾德礼底讲师底活动,被第一次世界大战所中断。在宣战底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就宣布自愿加入英皇军队。他是改良主义的领袖最先高举社会沙文主义底黄色旗帜者之一。他再度表现仍然忠于其阶级利益和阶级信仰。费边社员与资产阶级并肩前进。
战争结束时,他是一个少校,回到费边派的学院来讲学。在战后初期,他底政治活动是限于“市政社会主义”;这是与费边协会底信条符合的。他被选举为伦敦斯特勃尼区底市参事,后来被举为市长。三年后,他被举为国会议员,代表伦敦莱好斯区(他曾一度在此区从事社会工作)。
但使艾德礼到政治舞台前面来的,并不是社会工作,也不是他在伦敦工党中的活动。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支持者。艾德礼底最初的政治支持者是极保守的帝国主义的关税改良同盟,他底第二个支持者是费边协会,他底第三个而且最有力的支持者是麦唐诺(此一名字在今日仍然引起英国工人底愤怒和仇视)。
从一九一九年到一九三一年,在十余年中,艾德礼当麦唐诺底私人秘书。麦唐诺把这位凡庸的讲师和市参事变成全国的一位政治家。麦唐诺把艾德礼变成他底亲信,帮助他成为国会议员,并任命他当其国会秘书。
国会秘书是其支持人——一位大臣或大政客——底亲信助手。虽然他自己也是国会议员,但他只帮助他底头子看看信,写演讲稿,与其他政客接头,做各种机要的事情。他又是在国会和党派阴谋中最亲密的顾问。经过一些时候,他底支持者就以内阁阁员地位为报酬,使他自己登上政府底梯子,逐步上升。内阁大臣大都选择郡政治意见与他最接近的和个人关系最好的人来做他底国会秘书。
艾德礼从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二四年当了麦唐诺(英国工人运动底猎犬)底国会秘书,后来,麦唐诺任命他为其第一次内阁中的陆军部副大臣。在麦唐诺底第二次内阁中,被任命为不管部大臣,后来被任命为邮政大臣。
在这个时候,他已与工党主要头目,尤其是贝文(交通工会底头子和工党机构底真正的大头子)建立了坚固的连系。一九三一年,当麦唐诺背叛了工人群众而公开加入保守党阵营时,艾德礼已不再需要麦唐诺底支持了。他底支持人现在是贝文。
艾德礼变成工党新头子——年老的“基督教社会主义者”蓝斯柏里底代表。一九三五年,当蓝斯柏里辞职,国会工党要选举一个新领袖时,艾德礼与摩里逊竞争。他们两人都不是属于工人阶级。前者属于上层中等阶级,后者属于下层中等阶级。摩里逊是伦敦工党中公认的头子,并被认为工党底最有能力的组织者,而艾德礼除了工党领袖人物知道他之外,差不多完全不为人所知的。艾德礼以八八票对四八票,被举为国会工党领袖,因而成为候补首相。决定他底当选的,是贝文集团底票。
自此以后,艾德礼就从没有逃出贝文底“势力范围”。这在英国政界中是一公开的秘密。艾德礼与贝文有同一的思想。艾德礼在他底公开演说中,时常提及贝文,称他为“我们底伟大的外相”。英国工人贵族政治底头子,找到这位资产阶级的律师,当最服贴的和忠实的同盟者。这就是英国现政府底领袖为什么是艾德礼之简单说明。
贝文与摩里逊,很早就是敌对者。贝文觉得经过艾德礼来操纵工党和政府,来得更便当些。贝文,加上职工会头目们,加上摩里逊集团底官僚主义者和市政府建筑者们,加上拉斯基型的过去费边派的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以及其他的“第三种力量”的理论家,加上站在财政大臣克利浦斯(也是一个律师!)后面的雇主阶级,加上一群新的工党商人和行政人员,他们与独占资本底代表们,一定管理着收归国有的工业,围绕着薛特林。这就是名义上,以艾德礼为首的工党领导机构底真正的内部构造。
不要以为艾德礼加入了贝文集团就成为摩里逊集团底敌人。在工党机构中虽有派别争执,工党右派底三个头目,再加上克利浦斯,构成为工党底极反动底核心。艾德礼在这方面所扮演的角色,是名义的首领,在领导人物间,尤其是在贝文与摩里逊间,维持“平衡”,因而使工党有一个一致的右派路线。摩里逊和贝文是一样要维持此一状态。这一集团底共同敌人是左派。
在艾德礼被选为国会工党领袖和反对派头子之二年后,鲍尔文底保守党政府就在国会中通过一法案,每年给反对派首领薪俸二千镑。统治阶级决定把工人运动领袖列入其付薪名单中。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时期,艾德礼是鲍尔文及张伯伦底保守党政府之反对派首领,其活动只限于对反动政府底某一措施,发表温和的反对演讲。当政府为了雇主利益而侵害工人底基本权利时,他并没有号召工人阶级起来坚决地有效地抵抗,他只在国会中发表彬彬有礼的令人讨厌的演说。当鲍尔文与张伯伦采取鼓励希特勒德国之政策并把半个欧洲送给德国以求得法西斯底怜悯时,他并没有号召全国起来反对,而只是发表和平主义的演讲,充满着费边派的关于和平与废除军备等等感情的、人道主义的、和近乎左派的空谈,这是列宁早在一九一五年已揭露过的资产阶级的本质。
当慕尼黑交易在进行时,艾德礼并没有号召人民推翻张伯伦政府。但在一九四○年,当英国有受纳粹侵入时,保守党政府改变其领导人物,艾德礼就成为此一政府底成员,而邱吉尔乃为保守党工党联合政府底头子。在一九四二年,艾德礼成为副首相。
在这一时期,他成为邱吉尔底不折不扣的助手,他从没有在内阁中反对过邱吉尔底重要的决定。甚至保守党大臣也时常反对邱吉尔底重要的决定的。
当邱吉尔拖延开辟第二战场时,艾德礼是充分支持邱吉尔的。
他为内阁的一员,赞成订立德黑兰、雅尔达、和波茨坦协定,但破坏这些协定的,正是艾德礼当首相的英国政府。
艾德礼在一九四五年七月二十六日,吻英皇之手,就成为第三次工党政府底首领。他从一千二百万投工党票者之手取得了政权,不久就踏着其前人——麦唐诺底足迹前进。英国工人阶级为了这个变成“社会主义”党领袖的资产阶级律师底事业,已付出了重大的代价。
(译自“新时代”一九四九年八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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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及其反动作用
切尔诺夫著 周南节译 曹汀校
世界主义的思想是由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方式本身所产生的。
世界主义是爱国主义的否定,是爱国主义的对立物。它对祖国的命运采取全然漠不关心的态度。世界主义否定人们对其自己的祖国及人民应负有任何公民及道义的责任。
资产阶级主张这样的原则——金钱无祖国,哪里能够“赚钱”,哪里能够“做好买卖”,哪里就是祖国。资产阶级世界主义就是这样来掩护、伪装及“圣化”孤寡无亲的资产阶级实业家,生意人及买办们的卑鄙的、反爱国主义的思想。
有毒素的世界主义思想是资产阶级及其走狗们的一种最便利的思想工具,用以辩护并掩盖各式各样的反爱国主义活动,卖国行为及政治上的两面派手腕。马克思曾经指明,“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自从资产阶级的金融、贸易及工业的经营具有了世界的性质以后,就蜕化成为纯然的虚伪了。”(马恩全集,第三卷,三五五页)
在帝国主义时代,世界主义的思想变成了帝国主义匪徒们夺取世界霸权的武器。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列宁坚持着对民族问题的布尔塞维克纲领,为实现民族的自决权而斗争,他写道:
“帝国主义意味着资本的生长已经超出了国家的范围,它意味着在新的历史基础上民族压迫的推广和加剧。因此,与巴拉别鲁姆的意见相反,我们就应该把争取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与对民族问题的革命纲领连结在一起”。
列宁的这一论断指明了争取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与卫护人民的国家主权二者间紧密的连系。
帝国主义与迫害各民族的国家主权及剧烈的民族压迫是不可分的。在对被压迫民族进行最残酷剥削的政策中,在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扩张主义的侵略当中,隐藏着宣扬民族虚无主义的资产阶级世界主义的泉源。
国家主权,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爱好自由的民族的爱国主义感情,尤其是苏维埃人民的强烈爱国精神——所有这一切都是帝国主义强盗进行侵略的巨大障碍,妨碍着帝国主义者树立世界霸权的计划。为了想要击毁各民族的反抗意志,帝国主义者及其右派社会党人中的走狗们就大肆宣传,说什么国家主权现在已是过时之物,并虚构了自己的一套民族与国家自主的观念。
作为美帝扩张对象的各国统治集团都不遗余力地唾骂、非难群众维护自己国家独立的愿望,号召他们放弃国家主权,而以此为美帝国主义帮凶。
帝国主义的代言人们疯狂的攻击各民族防卫自己的国家主权与国家独立的愿望,他们厚颜无耻地宣称各民族防卫或争取国家独立的愿望——即是他们的不甘愿自动地向帝国主义侵略者屈服——是“过时之物”。
宣扬民族虚无主义即是自觉地,故意地以英美帝国主义的思想反对社会主义国家,反对人民民主主义国家。人民民主主义国家的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和苏联的支持下正在英勇地、坚决地为自己的国家独立而斗争。目前在世界各国内的共产党正是各国的优秀民族传统的继承人和最坚决的保卫者,是各民族的自由与独立的先锋战士,领导着人民大众反抗美帝国主义的掠夺及扩张侵略。
今日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是一心一意想统治全世界的大资本主义国家中反动的资产阶级的侵略的、帝国主义政策的表现。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在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的不平衡发展自然地、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争取世界霸权,少数独占资本家意图剥削全世界的斗争。
“统治全世界”——列宁指出——“简括地说,即是帝国主义政策的内容,它将引向帝国主义的战争。”
在目前形势下美帝国主义提出统治世界的要求。这是因为美帝国主义者在今天表现为世界主义的最狂热的宣传者。现代的资产阶级世界主义——这是美帝攫取世界霸权的思想战中的精选武器。借着世界主义的宣传,美帝国主义正进行着实现其扩张及掠夺阴谋的思想上的准备。资产阶级世界主义的思想是在外国密探指挥下从事破坏活动的间谍分子的便利遮盖。在世界主义的词藻的面具下,在荒诞的与“狭隘的民族自私主义”作战的口号下,隐藏力图实现美国统治世界梦想的新战争挑拨者的兽脸。美国的帝国主义者集团现在就又在宣传什么“世界公民”、“世界政府”等观念。
日丹诺夫同志在数国共产党代表会议上的报告中,揭穿了这一宣传的实质:
“伴随着奴役欧洲计划而来的思想‘攻势’方向之一,”——日丹诺夫同志说——“就是向着国家主权独立的原则进攻,号召各民族放弃其自主权利,而以所谓‘世界政府’的观念来对抗。这一‘攻势’的意图,在于粉饰美帝国主义的无止境的领土扩张和对于各民族的自主权利的任意破坏,而把美国装扮成全人类法律的维护者,而谁若抗拒美国的侵犯,就把谁指责为陈腐的‘自私的’民族主义的拥护者”。(解放社版:“论战后国际形势”六一页)
人民大众的爱国主义是劳动者为自由及国家独立斗争的强有力的精神武器。反对爱国主义的资产阶级世界主义意图解除反抗美帝扩张的人民大众的思想武装。借助于世界主义的宣传,西欧国家的资产阶级及其走狗们如勃鲁姆、贝文、舒马赫之流,力图为他们的叛国行为做辩护,力图完成使这些国家投降于美帝国主义的思想准备。
日丹诺夫同志指出,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特别是其中“世界政府”的观念,有着明显的反苏的倾向。他说: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从幻想者与和平主义者群中所拾来的‘世界政府’的观念不仅被作为一种压迫手段以便思想上瓦解那些保卫自己独立使之不受美帝国主义侵害的民族,而且被作为一种口号,专门对付苏联和新民主主义各国,因为它们正在不屈不挠地、彻底地坚持各大小民族真正平等原则和他们保卫自主权利的原则。”(同上)
做为英美统治世界的掠夺计划的伪装的现代世界主义,只不过是愚蠢的、资产阶级的英美民族主义与种族主义的反面而已。
世界主义与民族主义——二者并非对立,只不过是一物的变种,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思想的两方面。世界主义一直就是,现在也只是掩盖着的,化了妆的民族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当时揭发德国资产阶级的“真正社会主义者”时,曾经愤慨地写道:“……德国人的幻想的宇宙主义和世界主义骨子里是多么狭隘的、民族的世界观。”
现代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骨子里存在着英美独占资本家的自私自利的、帝国主义的利益,存在着英美资产阶级好战的民族主义。
由美国输出的“世界公民”、“世界政府”、“世界权力”、“超国家”等等观念的全套世界主义宣教,注定要成为英美民族主义的思想伪装。
列宁主义揭示了资产阶级世界主义的根源。列宁写道:“……各国帝国主义者的同盟,这同盟自然而不可避免地是为了保护不知有祖国的资本家,为在世界历史上的许多最惊人、最伟大的插话证明:资本家把维护一切国家内的资本家反对劳动者的同盟的事看得高于祖国、人民和任何其他的利益。”(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四页)
这里,列宁指出:资产阶级把自私自利的本阶级的利益放在“祖国、人民和任何其他的利益之上”,他们以保卫本阶级的利益为名组织了“各国帝国主义者同盟”来反对劳动者。
第二次大战结束后的新的国际形势——苏联威力及其国际威望的增长,人民民主国家之由帝国主义体系中脱出,资本主义国家中群众的左倾,全世界社会主义及民主力量的巨大增长,殖民地及半殖民地人民民族解放运动的成长——这一切都唤起了对帝国主义、反民主阵营的强烈憎恨,这一阵营是以美国为首的,其主要目的是与社会主义及民主作战。
对于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它的放弃国家主权的号召及其“世界政府”和组织“欧洲联邦”等观念,都是企图在思想上“奠定”和“圣化”这个藏在美帝国主义的盾牌后面的“帝国主义者同盟”,以反对劳动群众,反对苏联及人民民主国家,反对全世界不可遏止地增长着的社会主义及民主的力量。
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自始至终即是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极端反动的思想、帝国主义反民主阵营的思想旗帜。因此,与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所进行的斗争,就构成了反对帝国主义,反对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的一个必不可少并且是极其重要的部分。
      ×        ×        ×
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首先是反对爱国主义的。因此,进一步教育、发展和培养苏维埃爱国主义的任务,就需要坚决地与世界主义作战,就需要完全战胜这种对西方资本主义卑躬屈膝的、可耻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
为孤寡无亲的世界主义者以其叛逆行为所反对的苏维埃爱国主义,是我们党与苏联人民的强大武器,是苏维埃人创造力的不竭源泉。
斯大林同志在揭示出在伟大的卫国战争的年代里显明地表现出来的苏维埃人们的不可摧毁的精神力量及其劳动的与战斗的英雄主义时,他说:
“苏维埃人民在后方的劳动功绩,和我们的战士们在前方的不朽的战斗功绩,其源泉即是热烈而充沛的苏维埃爱国主义。”
斯大林同志在这一极其深邃的论断中,说明了热烈而蓬勃的苏维埃爱国主义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在全苏维埃人民的生活和行动中所具有的那种伟大的真正无可估量的意义。
由于社会主义的胜利而在我国广泛发展的、被列宁——斯大林的党用来教育苏联人民的苏维埃爱国主义,已成为苏维埃社会发展的强大的动力。
苏维埃爱国主义是由苏维埃人民对自己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所产生,它是将我国一切民族团结在一个兄弟般的家庭里的苏维埃多数民族国家的巩固基础。
苏维埃爱国主义是我国人民的强有力的思想上的鼓舞者,宣扬着为社会主义的祖国,为共产主义的胜利而进行奋不顾身的劳动和英雄的事业。苏维埃民族自尊的高尚感情,及苏维埃社会与社会主义文化比资产阶级社会及其文化无限优越的认识,乃是苏维埃爱国主义辉煌的表现。
苏维埃爱国主义及苏维埃的民族自尊感是一道可靠的思想藩篱,粉碎了想使苏维埃人民对资本主义的西方阿谀奉承的国际反动势力的种种企图。
苏维埃爱国主义,作为人民大众对自己社会主义祖国、对苏维埃社会与国家制度的无限忠诚的感情,是一种本质新颖的现象。苏维埃爱国主义是由于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在我国获得胜利,因而在人们的意识中产生了根本的改变的无价果实。苏维埃爱国主义,就它对人们的头脑与精神的影响力来讲,是史无前例的。
由于我国的劳动大众掌握了自己的社会主义祖国,因而产生的新的社会关系,也使人民大众对于祖国及国家具有了新的关系。这种新的关系就表现为苏维埃人的新的精神面貌的最深刻最显明的特征所构成的苏维埃社会主义爱国主义。
“必须承认,——莫洛托夫同志说——我们革命的最重要的成果是作为苏维埃爱国主义者的人民的新的精神面貌及其思想上的成长。”
在布尔塞维克党及苏联人民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及建设社会主义的英勇斗争过程中,苏维埃爱国主义产生了,巩固了,战胜了。
在苏维埃国家全部历史过程中,布尔塞维克党始终是以苏维埃的爱国主义精神教育我国的劳动大众。
远在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斯大林同志在揭破孟塞维克——托洛茨基派所主张的俄国要完全依靠资本主义的西方的“理论”时就说过:
“俄国并不是没有可能成为开拓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的国家……必须抛弃只有欧洲才能指示给我们道路的那种陈腐的观念。”(斯大林全集,第三卷,一八六——一八七页)
斯大林同志的这些充满了真正爱国主义的预言,使布尔塞维克党和工人的队伍对于自己的力量,对于在我们国家内社会主义发展的可能性,获得了坚固的信念。
一九一七年“俄国人民完成了巨大的飞跃—由沙皇统治一跃而至苏维埃”。(列宁全集,第十二卷,一八五页)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而建立苏维埃政权意味着我国的劳动大众,由于布尔塞维克党的英勇斗争,最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社会主义祖国。“从九月七日(俄历十月二十五日)起—一列宁说——我们就公开地宣称,因为我们有了这一个祖国,我们就要保卫它……。”(同书,四○○页)在论证保卫社会主义的祖国的爱国主义观念时,列宁指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这一观念就获得了新的、社会主义的内容,因为,保卫祖国,“我们就是保卫社会主义,保卫社会主义的祖国”。(同书,三八二页)。
列宁——斯大林的党领导了反对一切社会主义祖国的敌人的无情斗争。布尔塞维克曾给与参加托洛茨基——布哈林集团反革命阴谋的所谓“左派共产党人”以坚决的回击。这批党与人民的仇敌企图将工农大众刚刚争取到的社会主义祖国置于外国武装干涉者的掠夺之下,并以什么“革命的战争”和“国际的”利益等花言巧语掩饰,他们宣称:“为了国际革命的利益,我们认为那怕是丧失苏维埃政权,也是合乎时宜的。”
列宁称布哈林匪帮的这种丑恶挑拨性的叛徒言论为“奇谈怪论”。列宁愤慨地揭破了这类叛变和出卖的行动。列宁一方面扫清了“左派共产主义者”反苏反爱国主义的谵语,一方面撕开了他们的国际主义的假面具,并指明:在无产阶级在一国胜利的条件下,真正的国际主义就是全力地保卫社会主义的祖国。“正为了要与国际社会主义‘加强联系’——列宁写道——就一定要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列宁全集、第十二卷、五一○页)
托洛茨基——布哈林匪帮进行破坏活动的得意手法之一,就是对苏维埃人民及其社会主义的成就的无终止的诽谤,和疯狂地宣传对资本主义西方的屈从。在他们的反爱国主义的狂热中,托洛茨基—布哈林党徒尽情地侮辱俄国人民,称之为“奥勃洛摩夫的民族”。他们宣称:列宁主义——俄国及全世界文化的最高成就,苏维埃人民的光荣和骄傲——是一种具有民族局限性的学说。这批人匍伏在资本主义西方的脚跟下,企图灭杀苏维埃人民对于社会主义胜利的信心,他们宣称:苏维埃人民以自身的力量不可能克服国家的技术与经济的落后,“落后的”俄国不可能赶上“前进的”欧洲。
斯大林同志在揭发人民的仇敌托洛茨基—布哈林匪帮时说:他们是“一撮探子、刺客、仇敌,匍伏在外国人的脚下,对于每一个外国仆役都充满了俯首听命的奴才感情,并准备为他们做暗探工作,——这群人不晓得近来从资本家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的苏维埃公民,比起任何一个背负着资本主义奴隶制的重担的外国高级仆役来,都要高过一头的……。”(“列宁主义问题”,五九○页)
在与一切社会主义祖国的敌人——托洛茨基派、布哈林派、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作斗争的当中,列宁和斯大林指出,保卫着社会主义的祖国的无产阶级,在他们为社会主义祖国的忠诚服务与他们的国际主义任务中间,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矛盾和分歧。
苏维埃爱国主义是与无产阶级的世界主义不可分的,并且是与后者有机地连结在一起的。它是与苏联全体劳动者有切身利害的,各民族的民族传统有机地连结在一起的。苏维埃爱国主义凭借其自身社会主义的本质摈斥了民族与种族特殊性的任何种类的说教,任何民族主义及种族主义的偏见对于它都是生疏的。苏维埃的爱国主义与资产阶级的假爱国主义是截然的对立物,后者是从头至尾贯穿着民族主义与沙文主义的精神,它对于人民大众是生疏的。
正如列宁所指,“国际主义并不是反民族的”。(列宁全集、第四版,二十一卷,二四五页)列宁的这一指示具有原则性的意义,因为它说明了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与作为目前反动势力的思想旗帜的资产阶级世界主义是毫无共同之点的。
“如果说国际主义是以对其他民族的尊重为基础的,那么我们不尊重或不热爱自己本国人民,就不能成为国际主义者。”(日丹诺夫)
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以其对于自己祖国与人民的命运及利益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的宣教,及其对于各民族的真正爱国主义的嘲笑蔑视,只能够教养出一批为祖国所鄙视的商人来。
布尔塞维克党,在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全部历史过程中,领导了并正在领导着最坚决的原则性的斗争,反对一切反爱国主义的现象,反对一切苏维埃人民与苏维埃文化的敌人。
当与列宁主义的敌人所进行的斗争,一直就是为了争取我国沿着社会主义的途径发展,为了我国的自由和独立,为了社会主义的胜利而进行的深刻的爱国主义的斗争。在这样的斗争中,党培养了苏维埃人民对自己的创造力的无限信心,发展并培育了他们的苏维埃的爱国主义感情,他们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及他们自身较之资产阶级世界的人民更为优越的认识。
党揭发了对资本主义的西方阿谀奉承的、反爱国主义的、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的实质,并指出:这种对外国人的奴隶性将不可避免地导向民族变节,导向叛卖苏维埃人民及社会主义的祖国的利益。揭发孤寡无亲的世界主义者的反爱国主义的集团,与资产阶级的世界主义作斗争,这充分地表现了布尔塞维克党是如何关心以苏维埃的生气蓬勃的爱国主义精神教育我国的劳动大众。
联共(布)中央关于思想问题的决定与指示给与资产阶级思想的表现以歼灭性的打击,并动员了党及思想战线上的一切工作人员对资产阶级的影响进行不疲倦的斗争,为了加强布尔塞维克党性,及富有战斗精神的苏维埃爱国主义精神而斗争。联共(布)中央的这些决议与指示的目的是在于“加强苏维埃科学、文学、艺术中的党性,将我们社会主义的文化各部门—印刷、宣传、科学、文学、艺术——提升到新的、更高的水平”(马林可夫)。
(译自“布尔塞维克”杂志,一九四九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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