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控诉南京反动派
 为纪念“四九”抗议“四一”而作
在今天纪念“四九”的时候,又不能不使人联系到今年四月一日南京国民党反动派又在屠杀要求真正民主和平的我们的伙伴。“四一”的惨案,又一次地证明了南京卖国政府所叫嚣的“和平”,是一种虚伪的“和平”;是他们想在伪装的“和平”糖衣下,进行卷土重来的战争准备;以便向人民革命势力进行反扑!
南京政府的老爷们,我们要问你们:你们既然要求“和平”,为什么又在南京屠杀要求真正民主的和平的青年学生?我们要严重的指出:“四九”血案与“四一”惨案,是有着完全的相同点,那就是一面进行讨论所谓“民主宪法”,一面进行杀捕要求民主的学生;一面派遣代表要求“和平”,一面屠杀要求真和平的青年。这还不足够证明你们卑鄙无耻的欺骗技俩吗?告诉你们!我们不会上你们的当,我们不会忘记你们残酷的暴行!
我们要向全国人民控诉!我们要向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控诉!南京的李宗仁、何应钦政府,是一批穷凶极恶的刽子手的代表,是在受着头号战犯蒋介石死党指使的,南京反动政府李宗仁何应钦们!假若你们真正有和平的诚意,你们就应该赶快放下屠刀,依据人民领袖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向人民靠拢。否则,人民是绝不会宽恕你们的,我们是绝不会宽恕你们的。
旧恨未去,新仇又来,中国人民以多少热血,多少头颅赢得的胜利,绝不会在你们的欺骗手段下送掉。
我们坚决的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将革命进行到底。
最后,我们还要郑重地告诉国民党反动派帮凶的狗腿们,潜伏在北平地下企图危害人民利益的特务们,全国不久就要解放了,国民党反动派就要全部被消灭,你们应该马上悔悟过来,洗净你们的血手,站在为人民服务的行列,人民政府是会宽大为怀的,否则,你们必然要同蒋介石死党一同走向灭亡的道路。
 (师大纪念“四九”抗议“四一”惨案筹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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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血债必须偿还!”
 “四九”血案经过
师大纪念“四九”抗议“四一”惨案筹备会
去年今日,在国民党反动派血腥的统治下,北平人民还是在饥饿线上挣扎着,教授们生活临于绝境,同学们不断地遭受到迫害。师大的全体同学,为了支援讲师助教的罢教、工警的罢工,自四月三日开始罢课。这时的北平学界,发生了广泛的英勇的罢教、罢研、罢课、罢工的运动,反动派吓得战栗了,它暴露了狰狞面目,寻找了民主力量较弱的一环——师大,实行极端残酷卑鄙的暴行。遂造成了北平“四九”大血案。
四月八日,是罢课的最后一天,多日来同学紧张而沉痛的心情,稍微松缓一下,准备在第二天复课,决定将守门的岗卫自夜十二时撤退。不幸,这血案偏偏就发生在十二时岗卫撤退之后。数日来工作的疲惫,同学们大都走入梦乡。这时校外两个不明身份的人,逾墙而入,用手枪逼迫着我们的校警,打开了校门。校门开后,只见门外黑鸦鸦的一群,身穿短装,脸抹油彩,嘴带口罩,帽子拉到眼上,左臂扎着白布,手持武器,就是这样的魔鬼呵!涌进了我们的校门,将校警用手枪逼入守卫室。这一群丑恶而无耻的魔鬼,分作三批,一批冲进南部斋男生宿舍,一批直冲文科大楼、自治会理事会和炊委会,一批留在校门,并担任了丁字楼和乙字楼的把守。于是他们开始了有组织有计划的兽性屠杀。冲到南部斋的魔鬼,把总电门关闭,学校被黑暗统治了,几个魔鬼持枪把守了南部斋门口,其他的打开了第三号和第五号宿舍,不问青红皂白的向两个睡在床上的同学,用铁棒木棍,乱打起来,鲜红的血,从我们同学的头上身上流下来,血染满了床,溅到白的墙壁上,“救命呀!救命呀!”伙伴们晕过去了,凄惨悲痛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其他同学,他们冲上来,营救被捕的同学,“不许动,动就打死你!”“拍!拍!”魔鬼们把枪口对准了出来的同学。于是魔鬼们把八位同学从被窝里拖出,不许他们穿衣服、穿鞋,将他们赤身露体的扔到地上,拖着就走。
南部斋的鸣枪,惊动了丁字楼守夜的贡承先同学,他呼喊着同学们起来,他勇敢的奔出了丁字楼,避开了特务魔鬼的视线,直奔南部斋,灵巧的扭开了总电门,让电光照出了魔鬼狰狞的面孔。他被特务看见了,“拍!”铁棒从他的头上劈下,左耳被打掉了半个。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他挣扎着逃走了。被拖走的荆又新同学,当走到图书馆前时,他乘魔鬼不防,用尽了力气,摔脱特务的手,跑向女生宿舍,特务开枪了!但他却勇敢地逃出魔掌。
到文科大楼的一批,他们看见楼房的炊委会透出灯光,他们冲到炊委会,留守了两个持枪的特务,其余的便冲进文科大楼,捣毁了自治会、行知图书馆,捣毁了教育学会、英语学会筹备处门窗玻璃。并将教育学会收音机一架、英语学会收音机两架、留声机两架抢走。随后他们又返回炊委会把值班的赵子勤同学架走,并从另一位值班身上将炊委会公款三百万元(伪法币)抢去。真比强盗还凶恶!
“当当当!”校钟紧张的响了,一位住在乙字楼的同学,他被枪声惊醒后,巧妙地偷过特务的把守,冒着危险跑到校钟前,急敲校钟。特务们听到钟声,才吓得连鸣枪数下,扬场而去!
好无耻呀,他们打伤了同学、捕走了同学、捣毁了房舍、抢走了收音机、留声机、又抢走了钞票,这是什么举动?这难道不是强盗、土匪、恶棍、刽子手吗!?
鲜血掀起了愤怒的浪潮,师大的师生们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了。
“全体到行辕请愿去!”“一人入狱,我们要全体坐牢!”“不放回我们的兄弟,我们决不罢休!”于是闪电似的,六百多个同学,自动的排好壮大的行列,“抗议四九血案请愿团”的大旗,飘荡在行列的前面。十几分钟内,同学紧张而愤怒的到达了行辕门口,暴戾的统治者,作梦也没想到我们的反击是这样迅速英勇而坚强!
我们的宣传员手持着受难同学的血衣、特务遗留下的凶器,向着来来往往无数的群众进行着控诉,不一会警察来到了,武装“宪兵”也开来了,他们驱逐开听我们控诉的群众。但这悲痛的血案,不是只我们一校的啊!是我们整个北平学界的血案,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援军接续着来了!北大四院、铁道管理学院、农学院的队伍都先后赶来了。中午过后,朝阳学院、北大沙滩、中法大学的队伍也赶来了,五点左右城外燕京、清华的队伍也徒步赶来了,来了!来了!壮大的队伍汇成了海样的汹涛!愤怒的歌声,震动了故都的天空,震撼了暴虐的统治者的宝座。
随后清华、北大的讲师助教代表来了,师大的全体教授也来了!“先生学生是一家!”“师生团结万岁!”人越来越多,歌声越唱越雄壮!同学遏止不住的复仇火焰,象潮水,象巨浪,大家呼喊着,“冲进去!冲进去!要回我们的八位兄弟!”
夜来了,同学们一点也不惧怕,大家一天都没吃饭,但是呼喊又呼喊,歌唱又歌唱,一点没有倦容,同学焦急的等待着进“行辕”请愿去的代表交涉的结果。
混世魔王的反动派害怕了!答应了我们的要求,——“释放八位被捕同学”。在群众强大的力量面前,我们的八位兄弟终于释放了,这是我们的胜利,但是这个血债还必须偿还啊!(附图片)
上图系“四九”国民党特务行凶后所丢下的凶器和师大受伤同学的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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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布尔什维克对于学校的关切
君强节译
革命前那些年,在哥诺霍瓦村只有一个三年级的小学校,三四十个学生。现在,村庄中央已建起了完整的学校,又新建了校舍、教员宿舍和运动场。
村庄里,在十月革命前,识字的人占极少数。现在青年中间却很少没受过七年学校教育的了。村子里许多居民已作了教师、农业技师、动物饲养家和机械师。现在七年学校里有五百个集体农场的孩子们在学习。
哥诺霍瓦的学校,在阿尔泰地方是最好的一个。校中课程进度组织很好,这样就提高了学生的进步性。在农业生产上,经常给学生们劳动的练习。校中附设有模范的实验场,教师们深刻的考虑到怎样才能使学生们更熟习农业的机器。
哥诺霍瓦学校本身的成功,是和该地党的地区委会密切的连系着的。党时时刻刻注视着它,仔细地研究它的一切行动。党地区委员会书记斯克沃尔曹夫和切尔宁可同志,时常到学校去访问,同教师们谈天,他们对于青年的教育问题,感到浓厚的兴趣。
别的地方的党地区委会,也是同样注重他们那儿的学校,他们对于学校象是研究某项最重要的理论。
不能说从前地区委会完全不注意到人民的教育,但是它对于学校关心的范围却是狭小的。他们感到兴趣的,主要是校中的课本、文具、家具、或者燃料够不够,以及是不是按时修缮了校舍等问题。至于课程教育的工作,只总括的批评,时常听听地区人民教育部的报告。
现在,地区委会却是探究学校实际工作情形。这并不表示他们已不再注意校中的物质需要,而是已经不局限在那一方面了。地区委会书记和其他工作同志,认为经常到村庄的学校去是自己的责任。他们同教师们谈论关于提高他们理论认识的水准的工作问题,还谈到教师权能问题,帮助他们解决和学校行政有关的事项。
这一天,当我们到了杂维芽罗党的地区委会时,书记斯克沃曹夫同志没有在。“一定在集体农场吧?”“没有,今天到杂维芽罗中学找他去了。”地委会回答我们。
我们找到斯克沃曹夫同志,他正和教师们谈论关于农业生物学的教授,教师们决定和他商量,怎样组织这门功课的研究系统较为好些。类似的会见和谈话,在这里是十分普通的。
党地区委会宣传部同志玛立可夫,不久以前曾在吉列夫初级中学听教师讲解苏联宪法。他注意到教员只用宪法课本,就劝他采用一些补充资料和文件,介绍他编制图表。
直接去熟习学校工作情形和同教师们私人的交际,使地区委会关于人民教育事业的状况,得到更完满的了解。并且能及时的接受避免缺点的方法,而给与学校必要的帮助。在地区委会开会时,有系统的听取校长和校中共产主义青年团书记的报告。
对于教师们的政治教育,地区委员会化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教师们一部分在小组中研究联共(布)党史,或者自己研究马列主义的理论。生物学、历史和文学的教师们,每月都有讨论会。在一次会议上,他们曾研讨过联邦农业学院会议的结果,这个学院的名字是伊里奇·列宁。
去年夏天,在杂维芽罗夫地区,进行了庞大的工作,给学校作了一年的准备。由“红色灯台”集体农场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员们发起,展开了援助学校运动。成千的集体农场农人们参加修理校舍,替学校准备木柴,“伊里奇遗训”农场,吉列夫和哈里托夫曳引机配给所,给自己的学校和教员宿舍都装上了电灯。器具师们预备了大批的学校用具。他们连学生们温热的早餐也要关心到的。
总之,为了使学校成为标准的模范学校,地区和村庄的党组织机关作了他们能做的一切。杂维芽罗地区的实例,表示出了布尔什维克和人民教育事业的关系,使这种经验广泛的传播到各地党组织中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真理报记者沙美其克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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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的姐姐”
我姐夫几年不知下落,前天忽然寄来一封信。我心头刹时象刀割!姐姐你好命苦啦!
我姐姐田英,从小和李海根在一起玩,不是姐姐跑到他家,就是他跑到我家。两家的父亲都是穷人,看见他俩合得来,穷交情又加一层亲,就给他俩订婚了。谁知他们反倒见外起来。姐姐常常把我叫到跟前说:“桂妹,你和姐姐好不好?”“我当然很爱姐姐。”她就说:“你和姐姐好,可要听姐姐的话,姐叫你做什么你可得去,谁也不能给说。”我答应了,姐姐就把她绣的小钱袋悄悄塞在我手里,或者从我院里那棵石榴树摘下颗最大的石榴,小声在我耳朵根说:“给他送去,……可不准叫人看见,回来姐姐给你个好东西。”我知道“他”是谁。他也时常给我些稀罕东西,叫我带给我姐姐。——我变成了他们俩的通讯员。
姐姐二十岁那年他俩结了婚,村里人都这样说:“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海根那小两口配搭的再好不能了。”说句老实话,我姐姐也长得真好,平素不多说话,说起话来总是柔声柔气的,好象跟前有个刚刚睡觉的小孩,只怕把小孩惊醒似的。我家穷是穷,我姐姐无论描花绣凤、缝洗拆补,烧茶做饭,哪一样都是俐洒手。村里谁个不夸奖她手巧心灵。我的姐夫也长得不错,细高个儿,能受苦,又老诚,从来不跟别人争吵打闹。我姐姐和姐夫结婚前,村里大老财外号叫做“脱缰老叫驴”的恶霸地主赵贵堂,已经四五十岁了,几次托人和我父母说,要我姐姐给他做小。父亲一来不愿和老财打交道,二来不愿自己女儿做小受气,没答应。老叫驴情愿十五亩水地做聘礼,父亲说:“宁愿站在地堂前叫爷爷奶奶‘讨饭’,也不跟老财家结亲。”谁知姐姐出嫁的那年冬天,赵贵堂又安下坏心了。我姐夫那时在他家做长工,他就满嘴好话借给姐夫五斗麦子,说好来年麦收再还,不要利钱。赶到青黄不接时老叫驴可翻口了,一天三次逼上姐夫家门要麦子。我们那里有个旧规矩:长辈人是不能进晚辈媳妇房子的,老不死的赵贵堂偏偏守着姐夫不在的时候,一直溜进我姐姐房里,不三不四的就胡说起来:“好冷的天气,快给叔叔暖暖手!”说着两只手就向姐姐怀里塞。姐姐气的迎脸打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的脱缰老叫驴!”老鬼讨个没趣溜掉了。但他还是不肯死心,过些天又偷偷溜进姐姐房里,嬉皮笑脸的歪着脖子说:
“好女子,你这个手会打人么,来,今天叔叔再叫你打一下。……看你多薄命吧,人参果子不知道吃,要吃那猪食粗糠哩!”说着又动手动脚起来。姐姐气的大叫大喊。正好姐夫割草回来,进屋里一见老鬼,火上心头,举起镰刀就向老鬼头上砍。老鬼猛的用手一推,镰刀正砍在他胳膊上。谁知这老鬼不存好心,腰里早蹩着手枪了,对着姐夫就是“@”的一枪。不过姐夫身子灵巧,一闪身就逃出去了,从此没有音讯。
老鬼养好伤,又提着棍子到姐姐家要麦子:“借一斗还二斗,没一石麦子就要人!”全家吓的求情说好,答应马上借了来还。可是老鬼要的是人不是麦子呀,黑夜里几个大汉子把姐姐架到老鬼家,连夜逼着姐姐拜天地。
我姐姐这时已身怀有孕,哭的死去活来不依从。老鬼气的把她锁在小屋里,饭也不叫吃,水也不叫喝,还说:“看你贱骨头能熬过肚子不能!”第二天老鬼把门打开,姐姐呀!可怜姐姐已经用自己头发把自己缢死了。当我和妈妈还有她婆婆去看她时,她双手还握着勒住脖颈的头发。可恨的老鬼不仅不让我们哭,还把我们赶出大门。我们家乡有一个可恶的迷信风俗,说怀孕的女人死了,百日后肚里红孩妖精要出来吃人,得把肚子里的小孩取出割碎,喂狗吃了才能埋。可怜我姐姐死得这样惨,死后还被开了肚子。
前天姐夫突然来信说:他从家逃跑出去,就到河北参加了解放军。现在解放军五旅三团当连长。信上他问候他父母,问候我父母,也问候我姐姐,他哪里知道我姐姐被可恶的老财逼死的那样惨,死后连个完整的身子也落不住呢!
姐夫你更加勇敢的杀敌吧!把那些恶霸地主的总根——国民党反动派消灭干净,为我的姐姐报仇,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为咱全中国老百姓报仇呀!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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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要和你比赛立功!”
羊雷 徐茹
我军某部十日晚饭后,要开始游戏了,部队都集合在操场上。文书同志拿了一封信来说:“大家听我念一封信哪!我先不念这信是给谁的。但这封信是从兴隆来的!”兴隆籍的同志们心跳了,盼望这封信是给自己的。文书念道:××儿:
来信收到了,你在部队上为了人民的解放,打下了全东北和冀东,这个光荣受着老百姓的欢迎,我也觉得光荣;再告诉你咱家的情况,你妻金桂荣生产真勇敢,劳动的很好,今年收有七石多粮,足够吃用,都是你妻金桂荣的劳动所得;现在已响应政府的号召,学会纺线,每天除做活外,还纺四两线。最光荣的是今年政府选举劳动英雄,你妻桂荣不但在村在区选为第一等劳动英雄,得奖品很多,在全县也是特等劳动英雄,冀东的报纸都登上了,你看看吧,在冀东日报一月七日的报纸上呢!全冀东都知道了她,光荣的受到共产党和人民的赞扬,我想你也欢喜吧!你也要和你妻比赛一下,英勇杀敌立下大功,登在报纸上,那时,光荣上又加光荣了!把反动派打干净了再回家过光荣日子多好呵!我们身体都很好,放心吧!一切不用惦念,好好打敌人吧,嘱你多捉拿几个战犯!不再多嘱,常来信报告胜利吧! 
父刘德顺
文书收起了信。
兴隆的同志说:“不大离儿,我们兴隆还出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女英雄,我也觉着光荣!”大家都高兴的笑了!
“这是谁的老婆?这么能干呢?”谁问了这么一句,大家也都猛然想起需要知道女劳动英雄的丈夫是谁的问题来。于是,全队同志的头都动起来了,东瞅瞅西望望,要找到刘德顺的儿子——金桂荣的丈夫。
当文书念到“你妻金桂荣生产真勇敢”一段时,刘稳同志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给他来的信了,不过上面有说到自己老婆的事,又在大伙面前念,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又听到老婆被选为全县的特等劳动英雄,心里高兴得很;越想越忸怩,越觉得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他的心跳了,由耳朵根子一直红到全脸。这个秘密终被大家发现了:刘稳同志就是女英雄的挑战对象!
一排副刘稳同志,一家四口人,原先只有一亩地,从前给地主扛活,四年的时间,简直就象奴隶一样,眼泪、汗水把地主的土地灌溉肥沃了。
苦难的日子终于熬出来了,兴隆县得到了解放,他分得了七亩地,翻了身,为了解放其他地区还受着压迫的劳动人民,他毅然地参加了人民解放军。现在已升任到副排长了。
然而,有一天,他忽然想到老爹爹已经六十多岁了,小孩子四岁,都不能顶一个整人使,老婆虽然二十六岁,正当年青力壮的时候,可是,究竟是娘们,怎么下力干活,也不如个男子汉哟,这样一来,家里的地谁去照顾呢?他心中拂上一层阴影。但是这封信正象一个定心丸,心里的阴影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比一轮红日还晴朗。他不用担心自己家里没有劳动力的事情了,自己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于是也在一张纸上,写成了两封信,先是给他父亲的:
“父亲大人:昨接来信,内情尽知,儿一定能照父亲嘱咐的去做,争取光荣立大功,你老放心吧!并希望你老在村服从村中领导,多生产努力支援前线!”
下面又写道:
“桂荣妻:听到你当选为区、县劳动英雄,并登在冀东日报上时,我很高兴,希你继续努力,当选为全冀东的劳动英雄才好!我在前方也立了两小功,但我并不骄傲,继续准备立大功戴上奖章,我戴上奖章要照像给你捎回去的。我决心为解放全中国奋斗到底,望你放心,我要和你比赛,看谁立的功多,看谁是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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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时事问答

  内蒙自治区介绍
 简复读者愚痴、薛君
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苏联对日宣战,内蒙各地人民纷纷起而响应,并组织了内蒙人民自卫军、自治军(现在已组成统一的内蒙古人民解放军),配合苏联红军及中国人民解放军对日作战。同年十一月在西蒙成立了内蒙古自治运动组织联合会,十二月在东蒙成立了东蒙古自治政府。一九四六年四月三日,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东西蒙代表在热河承德开会,一致通过内蒙古人民实行自治运动,东西蒙各种自治运动组织均统一于内蒙自治运动联合会,以内蒙人民领袖云泽(中国共产党候补中央委员)为主席,博彦满都为副主席。一九四七年五月一日,内蒙人民举行代表大会于王爷庙,通过内蒙自治政府施政纲领及组织法草案,依法产生了内蒙临时参议会,选出博彦满都为参议长,云泽为自治政府主席。五月五日自治政府宣布成立。并决定王爷庙(现在已改为乌兰浩特市)为内蒙自治区的首都。
内蒙自治区地方行政区分为四级:(一)盟(省)、(二)旗(县)、(三)努图克及(木区)、(四)苏爱里、嘎查及八嘎(乡或行政村)。内蒙自治区全境包括东北及热河、察哈尔、绥远、宁夏境内蒙古民族的各盟旗。在东北的有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兴安、纳文慕仁及呼伦贝尔等六盟,一般称为东蒙。在察、绥、热、宁境内的有锡林郭勒、伊克昭、乌兰察布、察哈尔、巴彦塔拉宁及夏蒙古等六盟部,一般称为西蒙。总计十二个盟部,七十九个旗。全区面积约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一千一百四十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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