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8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写给念着的博古
张月霞
博古:你离开小孩们和我已经三年了,前两个年头的四八,由于头等战犯蒋介石胡宗南等发动全面地进攻解放区的野蛮战争,大举进攻民主圣地——延安,解放区的老百姓遭到烧杀、戳掠、奸淫的灾难。你的几个孩子,和人民的子弟遭遇一样,当战犯胡宗南军队进攻安塞时,他们不能安心的上学校,他们只九岁、十岁,背着小行装,由安塞长征到武安,可爱的新华,在长征的遥远路程中还帮助比她更小的同学洗衣等事情,她已成为模范儿童团员,在这样紧张的斗争时日里,我们得不到一个安定的地方,来纪念你们,想念到这里我的悲痛的眼泪是难以禁抑的。
博:全国很快要胜利的消息告慰长眠在地下的你。战犯们深感到它们的崩溃在即,又在美帝国主义的指使下,施行它的狡猾技俩,一面秘密地布置新的战争,一面假唱“和平”高调,以取得喘息狗命的机会,并企图借此以迷糊国民党统治区的人民。但是博:人民的头脑是清醒的,全国人民都拥护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从我的切身体会,也只有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实现,才能谈到真正的和平、让我以历史的事实来说明吧!远在一九二七年秋,我在杭州亲自见到这伙战犯们屠杀帮助国民党发展和建立的学生青年,一九三九年在广东秘密屠杀从事动员人民为国民党军队而募捐慰劳支援战争的男女学生,一九四一年一月将我们抗日有功的叶挺将军宣布为叛逆。博!我更记得你和董老邓大姐等几位参政员,从一九三八年起,在抗日阶段,就努力于想尽一切办法为坚持抗日民主的目标而从事参政会中的活动,打击与日本妥协的阴谋和言论,直至一九四○年十二月被迫不能再活动而离渝回到延安。日本投降后,我们的毛主席亲临重庆进行和平谈判,后来又为实现人民的和平要求,王若飞和你等又飞渝,你并指导重庆的新华日报,如何在国民党的新闻封锁下,为人民的和平事业服务,你为全国和平一直奔走到死,再进一步说,假若不是反动国民党集团,对和平没有诚意,使得一九四六年的政协决议不能实现,增加你们飞渝飞延的奔跑,你们可以避免那次飞机的失事,可以免去意外的惨死。这些事实还不足够说明国民党对和平是什么态度吗?战犯蒋介石集团仇恨人民的事迹,扼杀人民生路的事实,我记得很深,它们的狗心思,几条狗肚肠,血的教训使我们都数得很清,因此我坚决拥护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不容许放弃任何一条,我今天纪念你们的死难,我心痛你离开孩子们和我,我更要代你们说话,代你们坚持毛主席的八项和平条件,我不仅在纪念你的今天说了,我在参加和平接管北平工作中,广泛地告诉北平的人民,而且以后还要这样说,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我心中的痛苦。
博:你们死后三年的今天,我们在永远和平的北平纪念你们,很快在北平就要召开新的政协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这样的划历史时代的胜利消息,将是纪念你们的最好礼物,相信你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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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祭若飞
李培之
“以彻底完成中国革命来纪念死者”,这是三年前全党和全国爱好自由与和平的人民闻悉“四八”噩耗之后的誓言。
三年中,人民正在实践自己誓言来完成你的遗志。全国人民在毛主席领导下,日夜不停的为彻底完成中国革命而战斗着。
中国革命正向着胜利,胜利,再胜利的凯旋门前进。若飞!今天我们已经胜利的进入了你曾在地下工作过的北平,不久我们的赤旗即将插入你曾被警察追逐过的南京上海……。虽然,在这一伟大胜利的欢笑中,没见到你的行踪,但是你的志愿——解放中华民族已在实现。你在我的心灵中,和我们未曾分离过一天,也永远不会分离。
你崇高的品质,不只表现在对敌斗争的坚定,还表现在对工作的朴实,对同志的诚恳;而且也充溢在家庭生活中。你从未为了个人生活和我——你的妻子争吵过。在工作上、政策理论上、乃至思想意识上都耐心的给了我不少的帮助。幼稚的我,真正认识你的伟大,也只在一九四二年以后。我的伤痛,不只是为了失去你这样的伴侣,而是痛恨我向你学习得太迟!若飞!我永远不会忘去你的不计个人得失的优良特点,将努力向你的遗风学习,使自己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对于你所钟爱的儿子,我将教育他继承你的遗志,学习你的作风,使他成为你的优秀后代,成人后使他参加新中国的建设工程。
我们的生命虽分隔,但精神是永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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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四八”烈士纪念诗
 兼赠王若飞夫人李培之女士
柳亚子
     (一)
 
曾岩初识李培之,梁孟刘樊系我思。
一夕天崩兼海裂,重逢鹄寡更鸾悲。
黄垆涕泪无穷恨,青史勋名有道碑。
差喜谢庭娇女好,兰薰玉洁正芳时。
(二)
 
黑茶山畔伤心史,知己恩深感若飞。
一面无缘偿博古,重来交臂失希夷。
歼良谁赎歌黄鸟,家祭毋忘告赤旗。
最是阖门同殉惨,秀文面外陨扬眉。
 
(三)
 
说到扬眉我更悲,聪明智慧不须疑。
曾逃吉网罗钳厄,能诵三唐两宋诗。
裂石歌声犹在耳,如虹剑气正堪思。
难忘纪念扶余岛,濡笔为文有李湄。
 
(四)
 
难偿损失尽群雄,无命关张恨略同。
卢后王前悲邓发,何甥谢舅痛黄翁。
高坟早见衔泥众,恶耗还传发冢凶。
待向延京奠杯酒,丰碑依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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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挂上笊篱了
 石家庄市农民服务所散记
夏景凡
石家庄农民服务所的大门上,最近挂起了一个崭新的“笊篱”,“笊篱”下面飘着一缕大红色的布条,随风招展,招呼着每个从门口经过的老乡。
这种被乡镇里的“起火店”常用的形式是老乡们最为熟悉的。它不但标志着这是人们可以歇脚、吃饭、住宿的地方,就是经过这里的牲口也会停住脚探着头向里探望,要求主人给它进去休息,因此乡村里有“牲口认笊篱”的俗话。这种大众化的形式是车马行人都最为习惯和欢迎的。
在该所没有挂上“笊篱”前,被照顾的老乡进到门来,总不免有几分迟疑,尤其看着都是穿着制服的同志在那里作招待,因而问长问短,“你们这里吃住可以吗?”“你们这里能喂牲口吗?”这必须经过一番解释后,才能使他们放心。但这也都是口头允许的,当他们被殷勤招待中,还不免使他们有点特殊的感觉,因为这里没有使他看到有应该招待他们的标志,虽然到处已有广告贴出,但内容还不够十分通俗明了和多样化。
挂“笊篱”照一般的习惯它只能标志着可以食住与草料俱全,这对农民服务所并不能介绍出全部的业务。可是当老乡只为食住而进来时,再进一步说明其他业务内容和了解他们的困难予以解决,这在工作上已减去许多周折了。
在本市一般大车店住宿的店钱每人每夜为五元,住宿服务所则是免费的。老乡们在街上吃饭,一顿细粮平均至少要四十元以上,粗粮平均至少要二十五元以上(小米面饼每个三元)。而服务所的饭也是粗粮细粮俱备的,并照成本收费,不图赚钱。吃细粮的有馒头面条随便点,每顿二十五元管饱;粗粮有米饭、饼子随便吃,每顿十五元管饱;一个老乡一顿吃了十二个饼子,还是收他十五元,他满意地说:“我进城在街上吃饭就没有敢吃饱过,今天在这里我象在家一样的吃饭,你们不会笑我吧?”说着他自己就笑起来了。
老乡在服务所吃饭,吃完了再添,不够了再做,总叫吃饱。因此来往的老乡进出于服务所的一天多一天了,这几天每天只在该所吃饭的,已将近百人,有些是进城卖布的老乡,自己到市上去卖,到他该吃饭的时候,男的女的都回到服务所,晚上也有回来住的。另外也有进城办点小事的老乡,他象到服务所走亲戚一样,只吃一顿饭就去办自己的事了。由于老乡惯于俭省,在这裹吃饭的人占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吃的粗粮,还有些老乡是自备干粮,借火自做,该所不收分文火钱。因此老乡们一致反映说:“过去我们进城吃饭就没有敢吃饱过,服务所这样做很好,这就解决了我们进城来的一个最大困难了!”
入晚,该所几个屋子的炕上和地下,甚至院里的车下都睡上人了,他们越来越显得自然了,都象在家一样差什么就自动的要。他们大部分是附近各县农村来的,他们在老解放区的民主生活过得久了,所以聚在这里交换农情,拉家常,谈买卖,看不出彼此间有什么生疏,虽然是来自不同县不同村的人们。
他们也常谈到城里有些商人捉弄他们的事实。一个赵县的老乡在中山路一家电磨厂里买了四百斤谷糠,要了他一元五角一斤。来到服务所一问,同是一样的谷糠,服务所只说七角一斤就行,他一听上了这人的当,气极了,象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坐立不安,逢人便诉说,我走近访问他,他拉上我的衣服说:“同志,这算不算剥削?我去找他!”另一个老乡安慰他说:“这里人看不起咱乡下人,那是他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
到服务所来来往往的老乡,有的已经来过两三次了。这些来过的老乡一进门总要打招呼:“我又来了。”并且还给工作同志说:“我回去宣传了,村上的人都很赞成你们。”有的拉着同路来的人去给工作同志介绍说:“这几个人是我叫来的,还有几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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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工人做了工厂的主人
 访问晋华纺织厂
荣一农
“一切都变了!”
山西著名的榆次晋华纺织厂,去年由官僚资本家阎匪锡山手里解放以来,现已成为新民主主义的国营工厂,工人已作了工厂的主人,都在积极的努力生产和发挥自己的创造。
引擎间技术工人胡培元——老胡的儿子,他身材高大,圆溜溜的眼睛里,表露着顽强,他是以那样坚定的口气对我说:“过去在反动工厂里,许多机器上的重要机件,我们是不替它修造的!解放以后,我们成了人民工厂的主人,过去不能修造的,现在都能修造了。五百匹马力的大引擎,阎匪在撤退时,把五金网、前后盘梗、大拉竿……许多重要机件都拆走,它们以为把这些重要机件拆走,共产党解放军来了,就没法修复。可是,共产党解放军来了后,我们成了工厂的主人,大家的劲儿很大,工友王静斋画图制模样,翻沙间翻成机器零件,原来预计十几个人用十天工夫,把这五百匹马力的大引擎修理好,结果我们十几个工人在六天以内就完成了。”
过去这个工厂四万二千多细纱绽子和配属的和花机、松棉机、调棉机以及织布机等,很多零件坏了。现在他们和原动科计划:除了原来的床子以外,还要再添造四部元车床、一部大钻、一部压力机,保证把阎匪拆走的一万七八千绽子搬回来,保证随时坏了零件,随时都能造好补上。图样模型工人王静斋很有信心的说:“不要说这些图样模型,保证能作好;就是水泵上最复杂的翻水轮,我都能作成图样制成模型!”后来,当他们介绍到英国出品的大钻床和工人自己在解放以后制造出来的大钻床时,工人把两种钻床开动起来,工人自己造出的钻床不论转速和效用都不亚于英国的出品。
不仅是原动部的工人如此积极工作和计划扩大建设工厂,就是纺织间的工人也没有例外。
纺纱间第三班女工,在去年开始复工时,因为她们的技术较差,所以当时在纺纱间流传着:“头班二班烂三班”。而第三班的女工们气愤的说:“人家也是人,咱也是人,为什么咱们落个烂三班?”大家一致自动的互相监督,努力提高技术积极工作,决心一定要赶上头班二班,转变这种“烂三班”的名誉。在工作时间里,她们常互相劝告:“可不能打瞌睡,把咱三班的名誉弄坏了,现在是在自己工厂里工作,咱们不能甘心落在头班二班的后头,一天八点钟的工,作完了回去,白天一样能睡。“过年的时候,据工会领导人刘永生告我说:“三班已经赶上了头班二班,现在三班的生产成绩都不错!”
过去这个工厂在日寇和阎匪残忍的叫工人“束紧腰带”,为它们作工之下,饿的工人没法生活,曾经存在着严重的偷东西的风气,在当时,这是工人们对厂主的反抗。解放后,在复工以后一两个月内,也曾有一次丢了两个穗子,但马上在全体工人中便进行着自我教育:“在自己的工厂里,生活供给有了保证,不应用过去对付厂方高度剥削的态度来对付自己的工厂,我们要用民主的纪律来保证!不能因为一个人偷东西,坏了大家的名誉。”从此以后,偷的现象再也没有了。而偷的人也弄清了这个道理,而决心改过。
纺纱间工人从在去年十二月十三日起到今年二月间预计两个月安装一万绽子的细纱机。由于工人树立了新劳动态度,突破了过去阎匪统治时期六十多个工安装一台纺纱机的纪录,创造了平均十八个工安装一部纺纱机的新纪录。结果于一月九号提前卅三天就完成了全部计划。他们计划这个工厂不仅能恢复到抗战以前的四万二千多绽子,而且能扩大到五万多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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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生长中的师大工警夜校
·邱锡恩·
北平师范大学的工警过去是没有进行过教育,学校的主子们在各方面都尽量剥削压迫,把他们蒙蔽在愚昧无知中。我们那时帮他们成立了工警夜校。但国民党时代,谁要唤醒劳动者就有罪,谁要服务大众也要受到迫害,所以大家只偷偷摸摸,冒了多少危险办了两期。现在北平解放了,师大翻身了,工警也翻了身,工警夜校正式产生了。她得到许多同学的义务赞助及文管会经济的供给,如今她已变成个规模可观的学校了。
要达到教育的目的,我们把学校分成了两部:文化的教育,政治的教育。这两部是紧相连系互相辅导的。
在文化教育方面,按工警们的文化程度将他们分成识字、初级、中级、高级及进修五班。对此五班学生,采用了弹性升级制,在教师教学时,发现了学生程度不齐,可随时让他们升级降级。对不能离开职守的工警们,采用了流动教师制,利用工警的休息时间,教师到工警的宿舍或工作处去进行教育。此外与教务科平行的有数学研究委员会去搜集研究更适宜的教学法,以个别教学集体讨论,课堂讲授互相辅导合用,同时又采用了教、学、作合一的办法。与教学研究委员会同时出现的有教材编纂委员会,是以具有实用价值的及与工警生活紧相结合着的问题组成教材的内容,裨引起他们学习的兴趣,以完成他们自己自觉自动的要求学习上进。
关于政治教育方面,设立了生活辅助委员会,目的在使师生工警打成一片,对服务同学也养成他们劳动服务观,并在互相学习的过程中,将新时代的思想与知识,种植于每个师生生活中,为达成此目的,在它下面设立了三部:第一组织部,将工警们按居住区域分成生活小组,同学逐日去访问,了解,教育他们,以新政策,新知识结合着他们实际生活问题作为谈话资料,以唤醒他们的阶级觉悟,提高政治认识。第二是文教部,下设板报股,每日将报上重要消息摘录下来将文化语汇,变成通俗的大众话,让他们看,裨对时代有所认识。壁报股,辅助工警每两周自己出壁报一次,使他们自己将生活感想、工作经验、学习心得记录下来,借以观察其进步程度。“工警之家”,也就是工警图书馆,他们在里面读书,在里面发问,在里面创作,使其成为他们的生活学习中心,变成他们自己离不开的家庭。第三康乐部,一面将“保、健、康、乐”的新知识介绍给他们,一面将他们中间爱好音乐、爱好艺术的分子分别组成舞蹈队与富有劳动意义的秧歌舞与边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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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四八”烈士略历
若飞同志,贵州安顺人,一九一九年由勤工俭学会派赴法国留学,一九二一年在法国与周恩来、赵世炎、陈延年、蔡和森、李富春、罗迈、聂荣臻等同志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年秋,共同成立中国共产党旅欧支部,十四年又赴苏联学习,历任中共豫陕区党委书记,中共中央秘书长与中共江苏省委常委、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及中央委员等职,卒年五十岁。
博古同志是江苏无锡人,殉难时仅三十九岁。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二六年赴苏联学习,回国后曾任全国总工会宣传部干事、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宣传部部长及书记、中共中央组织部长等职。一九三一年解放日报创刊,即任解放日报社长、新华总社社长、中共中央委员等职。
叶挺同志,广东惠阳县人,在一九二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北伐战争时,他所率领的“独立团”百战百胜,北伐军的威名从此震撼全国。后国共分裂,叶挺同志与贺龙同志在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起义于南昌(中国红军成立),任十一军军长。以后曾经脱党。抗战后,新四军在一九三七年十月成立,他就担任了新四军军长,坚持华中敌后抗日,一九四一年一月“皖南事变”,被国民党反动派非法逮捕,一直监禁到一九四六年三月四日才得释放,同年二月七日中共中央批准他恢复共产党党籍。殉难时五十岁。
邓发同志广东人,出身海员,是中国工人运动中的领袖之一。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广东油业总工会支部书记、香港市委组织部长、香港工人代表会议主席、香港市委书记、广州市委书记、广东省委组织部长、闽粤赣边省委书记兼军委主席、江西中央苏区政治保卫局长等职,曾参加长征。抗战后又历任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主任、中共中央党校校长、中共中央民运工作委员会书记、中共中央职工委员会书记。一九四五年九月,代表解放区工人出席巴黎世界职工大会,被选入主席团。
黄齐生先生是著名的老教育家。贵州贵阳人。殉难时年六十八岁,辛亥革命反对满清被通缉,逃到四川。民国成立,回贵州办教育事业,他曾是贵州反袁世凯的第一个人。曾留学法国,游学日本,回国后继续办学。在贵州遵义办学时,又被通缉。他主张推行乡村教育,曾全力为抗日运动奔走。抗战开始去延安,后又回川、黔等地进行抗日民主教育事业,介绍许多青年到延安。由于蒋介石的压迫,于一九四五年又全家跑到延安。黄老先生是王若飞同志的舅父,王若飞同志是他一手教养大的,若飞同志在绥远狱中时,黄老先生曾不避险阻前往探视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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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询问与答复

  华北人民政府司法部
 答有关婚姻政策诸问题
四月六日,本报派专人前往华北人民政府司法部,专访第一处王处长,解答有关婚姻政策中诸问题,共提出十四个问题,蒙王处长综合三大问题分别答复如下:
问:一夫多妻制,是否犯重婚罪?
答:人民政府法令,对落后的一夫多妻制,是严厉禁止的;但对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既成事实”,为了照顾女方的当前生活,一般是不迫令他们离婚,如果任何女方自愿提出离婚,男方不得加以干涉,政府应即批准。人民民主政府成立后,再发生一夫多妻制的罪行,应受法律处分。
问:离婚后的小孩问题,应归谁抚养?
答:查晋冀鲁豫边区婚姻条例第二十一条:“男女离婚前,所生之子女,离婚后未满四周岁者,由女方抚养,已满四周岁者,应由男方抚养,其另有约定者,应从其约定。但如女方未再婚时,无力维持生活者,男方需给女方抚养子女之生活费,至女方再婚时止。”第二十二条:“女子再婚后所带之子女由女方及新夫共同负责抚养。”又前婚姻条例施行细则第十四条第一款:“四周岁之子女,如男方不适合教养者,仍归女方教养,四周岁以下之子女,如女方不适合教养者,得归男方。”第二款:“双方拒绝或争索教养子女者,判归有适合教养条件之一方。”在统一的华北婚姻条例未颁布前,上述规定均可参照执行,总之以教养小孩成人为原则。
问:一方提出离婚,一方不同意如何办?
答:夫妻感情不合,一方提出离婚,一方又不同意,司法机关须依据双方争执的症结点,加以分析研究,适当的进行调解,在调解中对于任何一方不正确的思想行为,给以适当的教育与批评,或订定改正错误的限期,在双方自愿之下,能够不离的就不应判决离婚,如事实上已构成不能同居的条件,即使一方不同意,仍应判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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