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3月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张锁买牛
王亚平
解放战争第三年,
胜利消息到处传,
全国胜利已不远,
后方加紧闹生产。
开腔要唱冀鲁豫,
这是一块大平原,
五谷杂粮收成好,
一条黄河流中间。
黄河南北村庄多,
农民受苦几千年,
共产党的政策好,
领导穷人把身翻。
 
有一个村庄颜家店,
这个村庄靠河边,
经过双减和清算,
土地改革一两年,
全村人口三百户,
穷人的地位都改变。
英雄模范出多少,
有一件小事对您谈。
 
村西南角穷人多,
住着佃户张庆安,
出力流汗三十年,
吃不饱来穿不暖。
他的儿子叫张锁,
随母讨饭受饥寒。
长到十岁去放牛,
十三四岁学种田。
土地改革翻身后,
他的思想有转变,
十五六岁上当民兵。
斗争地主他当先。
 
他的身子长的壮,
手粗脚大膀子宽,
毛铁投在火里炼,
他受痛苦和熬煎,
土地改革分了九亩地,
分到堂屋三大间。
道好似风雪路人赶回家,
得到欢喜和温暖。
 
年青农民劳动好,
他的日子过的欢。
二婶给他提亲家,
闺女生在胡家庄,
佃户出身爱勤俭,
父亲名叫胡庭元,
闺女人材长的俊,
织布下地勤生产。
 
有一天黄昏吃过饭,
天上的星星刚出全,
张锁娘正在院中坐,
想起重要事一端,
这事就该早准备,
忙把儿子来呼唤,
张锁听到娘来喊,
一步走到娘跟前。
 
他娘说:“咱们从前受饥饿。
抱着棍子要饭餐。
可怜你爹死的早,
看不到这些新事面。
咱的收成还不错,
有了吃穿有零钱,
我打算给你娶媳妇,
早晚你也有陪伴,
娘老手脚不灵便,
眼花不能做针线。”
张锁低头不答话,
他心里有数暗盘算——
“虽说如今婚姻不买卖。
添人进口总花钱。
不如把钱先买牛,
买牛种地好生产,
借人牲口要换工,
犁地拉车真叫难。”
小张锁抬头说了话,
儿把心事对娘言:
“咱的家里才翻身,
好象小树根不全,
谁不愿娶个好媳妇,
免得再当光棍汉,
只是生产更当紧,
买牛不能再迟延,
女家今年才十七,
再等一年不算晚。
咱家祖辈没有牛,
给人种地白流汗,
俺爹一生受穷苦:
都只为地主压迫咱。
地主杀人不见血,
还不清租粮和利钱,
赶上荒年上大水,
俺爹饿死大路边。
要长大树先生根,
日子打算要长远,
买牛种地发了家,
再娶媳妇把家安。”
想起受苦好心酸,
娘儿两个泪不干,
擦罢眼泪来说话,
“听儿说罢娘心安。
那年利津去逃荒,
北风大雪腊月天,
你爹推着行李车,
肚里饥饿身上寒,
走一步来跌一步,
没有烟火怎取暖,
赶到半夜人栽倒,
你爹死在大路边。
我到村里求地主,
地主赶我门外边,
地主说:‘你家冻死是命短。
别到俺这里打麻烦!’
怀里抱你守尸骨,
哭了一夜又一天,
卖了小车买席片,
把他埋在黄土山。
想起地主罪恶大,
十天半月说不完。
如今刚刚翻了身,
没有根底难周转,
要想发家来致富,
先买牲口买锄镰,
过个一年零半载,
衣服床柜都买全,
那时给你娶媳妇,
家里外头都体面。”
 
张锁买牛娘同意,
赶集卖米去换钱,
他娘纺花织布卖,
抽空还把草帽编。
年底赚了十几万,
买个小牛手里牵,
牵着小牛回家转,
张锁心里多喜欢,
一路之上唱小曲,
唱个发家大生产,
从前放牛为地主,
一年四季受饥寒;
今天买牛为自己,
磨面种地不作难。
一边想来一边唱,
不远来到家门前,
忙把亲娘来叫喊,
“看这小牛沾不沾?”
他娘正在纺棉线,
急忙迎到门外边,
摸住小牛尾巴骨,
就把小牛夸一番:
 
“小牛生的猛虎样,
两个小牙才出全,
尖尖角来黑蹄子,
全身皮毛黄闪闪,
四条小腿象木柱,
能载重量腰不弯,
磨面犁地有力气,
肩平身长屁股圆。
好好好来真正好,
这个小牛我喜欢。”
张锁忙的更有劲,
嘴里不说心喜欢,
搬过米来打谷草,
收拾牛槽把它拴。
 
张锁喂牛且不表,
再说西邻黄大川,
他爹也是老佃户,
从小受苦受艰难。
十六岁上去参军,
当过连部通讯员,
十九岁上当战士,
杀敌冲锋他当先,
大战杨湖挂了彩,
荣退回村再生产。
参加土地改革斗地主,
领导群众把身翻,
分子一只老黄牛,
十亩好地屋九间,
娶个媳妇身手好,
养猪喂牛勤纺棉。
他一年四季爱劳动,
做事公正人不偏,
群众开会来选举,
选他担任工作员。
这一天正在屋里坐,
张锁找他来商谈,
俩人从小在一起,
光着屁股满街玩,
碰到一起好亲热,
不啦闲呱谈生产。
 
他见张锁走进门,
忙把椅子给他搬,
张锁坐在椅子上,
又把买牛说一番。
大川说:“你的小牛买的好,
以后种地有靠山,
我虽有牛身子软,
地里重活没学全,
上级提倡搞互助,
人多合伙好生产。”
张锁听了他的话,
心里喜欢忙答言:
“找你正是为互助,
你不说来我要谈,
我家有个小黄牛,
加上你的大老牛,
两个牲口都有力,
耕田拉车多方便,
地里轻活你去做,
出力重活我来担。”
大川说:“互助合作为自家,
人多生产好盘算,
再找大柱和王五,
四家合伙不费难。”
俩人说罢订计划,
日子一转到春天。
 
春风吹的河水开,
春风吹的土地软,
杨柳树枝都发青,
农民耕地打响鞭,
张锁套上小黄牛,
还有大川的老牛,
四家合伙搞互助,
耕地下种搞生产。
 
张锁劳动加油干,
不吃烟酒不花钱,
天天背着粪箕子,
打扫灰土忙不闲,
养个小猪多积肥,
粪堆攒的象土山,
一车一车撒下地,
春耕为了盼秋天。
 
一场春雨落平原,
小苗青青都出全,
张锁看了心欢喜,
割草喂牛忙黑天,
圈里天天垫干土,
牛不生灾粪多多,
人家饮牛用坑水,
张锁饮牛井上担,
槽里多多加草料,
喂的小牛肥团团。
 
五月里来小麦黄,
张锁割麦到村前。
大川王五帮他收,
手里拿着小镰刀,
一镰一把割的快,
一边割来一边谈:
大川说:“你的麦子长的好”。
张锁说:“都只为互助搞生产”。
大川说:“从前拉车没有牛,
自己收割自己担”。
张锁说:“一个小牛拉不动,
还得帮它拖车尾,
等到上岗下坡路,
出力拔筋象拉铅。
现在拉车真容易,
有了小牛和老牛,
骨骨碌碌拉回家,
再到场里用积粪。”
王五说:“没牛生产搞不好,
有牛生产多一半。”
说说笑笑真快乐。
三天不到麦收完。
 
夏天锄地肩并肩,
张锁跟着黄大川,
细工除草苗子好,
两遍三遍地锄草,
高粱长到丈把高,
谷子出穗黄鲜鲜,
棒子地里带绿豆,
红萝卜种在地头边。
 
说话不及秋天到,
农民欢喜象过年,
大川夫妇割谷子,
张锁跑来助一番,
脱掉汗衫齐下手,
好比冲锋到阵前,
齐心互助收割罢,
成垛的庄稼满场放,
他们粮食打的好,
一亩要合九斗三。
 
村里检查互助组,
张锁大川是榜样。
收罢秋来早犁地,
再搞副业过冬天,
买来几捆柳条子,
学编粪箕和筐篮。
又是一天晚饭后,
天上的星星打闪闪,
一轮明月东方升,
照到张锁的小当院。
南墙底下麦秸垛,
杆秸堆的到屋旁,
小夹道里藏谷草,
窗户底下砌羊草,
杨树枝上挂辣椒,
一串一串红艳艳。
 
母子两人对面坐,
又把心事细细谈:
他娘说:“看见今年收成好,
今后日子不作难,
互助种地收成好,
丰衣足食有吃穿,
想起从前受苦罪,
做梦谁望有今天,
这都是共产党的办法好,
领导翻身搞生产,
拿着今年比往年,
天上地下不一般。”
张锁一旁忙答言:
“从今土地归自己,
咱的日子过的欢。
劳动出力有吃穿,
犁完秋地去打坯,
再盖新屋两三间。
快把小牛抚养大,
车套锄犁都买全。”
 
他娘喜的拍拍手,
不等儿说忙插言:
“咱的日子向上升,
好似太阳到中天,
收罢秋来娶媳妇,
安家立业干一番,
你到地里多劳动,
俺和媳妇多纺棉。
娘明年怀里抱个小孙孙。
俺的老年不孤单。”
母子两人正说话,
门外来了黄大川,
拉条板凳给他坐,
坐在凳上就吃烟,
大川说话慢吞吞,
一件消息要他传:
“村里成立合作社,
磨粉打油熬硝盐,
为了发家搞副业,
大伙经营好赚钱,
咱们都该入股。
学点本领多生产。”
 
母子听罢他的话,
壮了精神壮了胆:
“这个办法就的好,
咱得入股做社员,
常言道‘一条线来容易断,
千条线来拉不断’。
劳动出力靠自己,
合作生产大伙干,
种罢田地搞副业,
咱们的光景大改变。”
 
大川说:“咱的光景真好转,
还要发家添人烟,
张锁快到二十岁,
就该娶亲成家眷。”
张锁听了心里笑,
他娘听了喜洋洋,
忙到屋里点上灯,
拉着大川听端详:
“娶亲之事准备好,
做了被褥和衣衫,
做成一对花枕头,
多亏大菊来帮忙。
燕子飞来一双双,
好女要配模范汉,
张锁是个笨孩子,
可巧找到一个俊姑娘。
赶快找你二婶子,
通知胡家做嫁妆,
今晚说话算定亲,
十月十五娶新娘。”
说话不远日子到,
张锁娶亲闹新房,
四邻亲友来贺喜,
鼓乐喧天喇叭响,
小三喊大五,老李喊老王,
大菊叫小凤,二婶叫大娘,
你推我,我拉你,门里门外闹嚷嚷,
都说这个媳妇劳动好,
从今后,张锁的日子向上升,
他是翻身发家的好榜样。
             一九四八年十月初稿
               同年十二月改稿


第4版()
专栏:

  除虫菊的栽种制粉和使用法
除虫菊是一种有毒的植物,五月末至六月初开花。花里面含着很多驱除虫类的成份,对于桃李樱桃上的蜜虫毛虫,其他农作物的夜盗虫、蛤虫、棉花上的绵虫、浮尘子,和茄子瓜类白菜的猊虫、蚜虫等,都能驱除和预防。
除虫菊的栽种法:
除虫菊不怕冷,却怕湿,栽种到容易排水的沙性土壤里最合适,只要不是湿地的别的土质也能栽植,栽植法有播种和分析两种,春秋两季都能养殖,暖地秋季里栽好,寒地春季栽好。栽种时,把选好的地仔细耕耘,作成苗床样子,把熟土和粪在下面拌好捞平,再撒上很薄的大粪水,上面盖一层薄土。把种子用细砂或灰等拌起来,种在薄田上,最后用筛子薄筛上一层土掩住,再用谷草或稻草盖上。常常用喷壶浇水,保持住适当的湿气。发芽后,就可把盖草去了,检去密苗,要更注意除草。这样,春季种的,秋天或来春就能移栽;秋天种的,可在第二年春天或在第二年秋天移栽(冬天必须注意防寒)。移栽时,可把耕好的苗床稻子的地,隔一尺或二尺上下打成垄沟,在里面一株一株的栽去,要隔七八寸或一尺的间隔。活了后,用稀粪水下在根边,不要太近,也不要粘到叶上。每年春秋两季要施肥,最好把堆肥、豆饼、大粪等十分腐熟后再用。经常要除草中耕。摘花后,应当在地上约二寸处拔去,因为移栽后三四年就衰弱没劲了,可再换栽新而有力的苗子。
除虫菊的制造法:
根据分析,花里的除虫菊素有千分之四到千分之十二。梗和叶含量约有万分之四。除虫菊素是黄色的,象油一样,杀虫的劲很大,必须使它接触虫的身上,才能杀死。从气孔进去,再到全身,使它麻痹而死;或者使虫吃了,虫子身上组织机构破坏中毒而死。但只能杀冷血动物,对热血动物和植物没有妨害(冷血动物是指虫类,象瞎撞子、金翅亮等;热血动物是指着血带有热气的,象牛、羊等)。
花快谢落,花粉变黄色时,可以摘下来,把花弄得非常干燥,用磨或碾压成粉末,越细越好,用最细的面箩筛出来,就造成除虫菊粉(粉末越细劲越大,但越细越难保存,有效成份容易走失)。最好拣空气干燥,温度最低的地方保存才好,若是放在平常的温度里,一年的工夫,能减去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效力,所以得很好注意保存。
除虫菊的使用法:
有以下三个办法:一、撒粉法:用一两除虫菊粉,兑上十两到一斤重的草木灰(草灰必须是带土性很少的,要用箩筛细以后才用),搅拌匀合以后,趁着有露水的时候撒上去,才能杀死一切吃菜的虫,和庄稼害虫,若是用二分除虫菊粉,和七分炒好的荞麦面(别的面也行),加上一分烟面子,调合均匀以后,不论药臭虫、跳蚤、虱子等,都最有效力。二、喷雾法:一种是用一两除虫菊粉,半两到一两肥皂,十斤到十五斤河水;制法是先用很少的水,把除虫菊粉,合得象泥一样,再用二、三斤热水,把肥皂化开,再把其余的水加进去,最后把合成的除虫菊膏,扔到肥皂液汁里面,使劲搅拌,然后使用;另一种是用一两除虫菊粉,二两火油,一两肥皂,十斤到十五斤河水;制法是先把除虫菊粉,放在火油里泡一两天,用布抹去渣子,把肥皂切成碎片,加上热水,制成肥皂乳液,再把火油泡出来的液汁,慢慢滴在肥皂的液汁里去,使劲一搅拌就成啦。上面说的药液调制以后,应该马上用喷雾器或别的东西,喷洒上去,不要等时间多了,防备减低作用。三、熏烟法:用除虫菊粉,合上锯末子,能制成蚊香。除虫菊的叶子,能搓成蚊绳,冒烟不大,就能熏住蚊子。夏天带着除虫菊粉,晚上熏蚊子是最便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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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批评与建议

  军人乘车应与一般乘客同样待遇编者同志:
关于部队同志常和铁路局同志发生争执问题,除同意一月二十日贵报批评与建议栏所载,部队同志应注意遵守铁路局乘车规定外,尚有一点建议,供铁路局参考。即一般乘客都是坐着抗战前的三等客车,里面有灯也有火,比较舒适;而军人则另设铁门子车,里面既没有灯又没有火,天气这样冷,让部队同志坐进去,当然会有意见。我觉得这样不够合理,不知铁路局同志是否因为军人打半票,就应该另眼看待?如果这样,往返于铁路线上的部队同志,绝大部份都是忙于前线工作的,更应该享受与一般乘客相等的待遇。因此建议除特殊情况外,不要再给军人专设铁门子车。是否恰当,请考虑。    一兵团司令部通讯科 韩黎


第4版()
专栏:工人习作

  我是被解放的排字工人
新唐山日报 艾纹
在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社会里挣扎着,只有被压迫,被轻视,作牛马,过着非人的生活。父亲在钻井下挖煤,每月挣钱还不够吃饭,不要说供自己的孩子念书了。
十三岁那年我小学毕业了,看到人家有钱的少爷小姐们继续上中学,使我羡慕的几次要求父亲让我到学校里去。那时,父亲落着眼泪对我说:“你看有钱人能上中学呢,他们都是些少爷小姐,你爸爸出卖血汗换钱的,吃饭都成问题,还说啥上中学呢!再说咱们没有能力托人情,也不能考进学校呀!”从此我就不能上学了,在家里拾点煤来帮助维持生活。
一个冬天,父亲在井下把腰砸伤了,父亲被厂里的几个工友们抬到矿方的医院里去,那些医生看见父亲身上的黑煤和血污,嫌太脏,皱着眉头,十分不愉快的用一个很大的铁器在父亲的背上敲了敲,父亲马上直流大汗地叫起来。当时我见到这个医生对待工人的惨状,使我非常愤怒,于是我想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难道都是这样的残酷悲惨吗?一个医生就应当这样不人道的对待工人吗?父亲入院整整的住了一个月,我每天要跑很远的路到医院给父亲送饭。写到这里,我又想起在那一个月期间的二件事:一天,我正拿着饭在马路上走,从后面急促的奔来一辆自行车,上面骑着一个口里哼着小调吊儿浪当的蒋军。我怕他轧着我就躲开他,可是他偏偏的往我身上撞,我被他碰倒了,给父亲送的饭也都撒在地上了,他不但不向我道歉,反而无理的打了我几个耳光,瞪着眼睛说:“为什么往车子上走,没有眼睛吗?”蒋介石的军队,老百姓谁敢动,我只得哭着走回家去。我在路上想:“为什么国民党军不讲理,专会欺侮人民呢?他们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父亲出院以后,把我送到伪唐山日报馆里排字,当学徒不给钱,每天啃两顿窝窝头,可是伪报馆里什么主任、社长、经理……等等的官儿们的生活待遇都是那样的优越,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天,报馆里打扫的很干净,整理得很漂亮,我觉得很奇怪,今天是啥日子啦?隔了一会,门口来了一辆小汽车,车上坐的听说是什么国民党主任委员来视察报馆,唉呀!这可是了不得,一大群人站在门口迎接着,陪在那个什么委员的前后左右,还叫我买来一盒项好的纸烟,倒了一碗香茶。那时,我们在啃窝窝头,他们看见我们一个个面黄饥瘦,微笑着叹了一口气,随后就用手帕把那大嘴堵住了,后来他说我们屋里空气不好,就赶快的退出去了。到响午便从社长的屋子里传出了一片划拳声:“二好…八匹马呀…”我偷偷地在门缝里望了望,一群穿西服的团团围住喝上了。可是我想起窝窝头来只好暗暗的落泪。
从前我听人说过八路军,听说八路军是使受压迫的劳动人们翻身的军队,是无产阶级的军队,是爱护人民为人民服务的军队。听说解放区里的学校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那时我只默默的在盼望,盼望着把国民党反动派快赶走,解放军早日来解放唐山,可是这只是不敢说出的希望。
现在,真喜欢,唐山真的解放了!我真的见到了光明!在十二月十二日那天,蒋匪偷偷的从唐山滚出去了,接着解放军就入了城,同志们和蔼的和我谈话:“小兄弟好好的搞下去吧!我们要为人民服务才对!现在是劳动人民的天下了。”我真兴奋,我一定好好为人民服务,劳动人民的前途永远是光明的,我们的国家这回才能健全的成长,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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