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3月21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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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井陉矿工杜明伦
维进
井陉煤矿在蒋匪黑暗统治时期,矿工的斗争史里显示极其光辉灿烂的一页,要算火车头的烧火工人杜明伦的宁死不屈的英勇事迹。
杜明伦,这位年青的优秀的工人,为了配合当时工人“磨洋工”的斗争,曾经冒着路警严密监视的危险,在铁轨下坡处,以巧妙的办法堆起障碍物来,使火车行驶到这里时,常常来不及停止便翻倒了。也曾经当敌人坐着火车出扰解放区的时候,故意把火烧的不好,降低行车速度,耽误敌人出扰的时间。但是,杜明伦干得最起劲的,就是和他的战友韩凤山、张连贵等组织部分工人与活跃于矿山附近村庄的游击队建立情报网,给游击队袭扰矿山的许多便利条件,提高工人斗争的胜利信心。可是,杜明伦不幸的遭遇就发生在这件事情上面了。
一九四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晚上,矿山的敌人包围附近小皂村的游击队扑了个空,很生气。第二天,敌人在工人里头找觅“通匪”分子。杜明伦在敌人的走狗高泽告发下,当晚被几个密探抓到老矿的公安局。国民党党部的负责人张兴华亲自审问。这个狡猾的家伙,当得到杜明伦崛强地回答:“这几天没有回家(指他的小皂村),也没有给家里写信”的时候,突然和霭地笑了:
“你们八路宽大,我们也是宽大。说实话,昨天你给八路军捎的什么信?”
但是,敌人的软绳子是套不住杜明伦的,他还是那样崛强地说道:
“根本没有这回事情,不要乱扣帽子。”
审判官火了,把棹子一拍,说:“你就不是好东西!”随即拿出板子狠狠地打着杜明伦的手,打的鲜血淋漓。杜明伦第一次受刑,稍为显出难受的样子。狡猾的审判官以为抓住杜明伦的弱点,立即又和霭地说明用刑是不得已,只要能够把事情说清楚,保证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杜明伦能说出来吗?不由他想起在大包工、二包工的层层剥削下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想起这般匪徒平日对工人的无理压迫——比如两人随便说话要以“通匪”论罪,同乡与同乡说话也要以“通匪”论罪——就愤恨极点。他瞪起眼睛高声叫道:
“不知道!”
立刻,杜明伦被一群刽子手脱开衣服,按倒地上,乱棍把他打的昏迷。但是,杜明伦在昏迷中依然叫着:
“不……知道……呀……”
“好硬的骨头,这回非制死你不可!”审判官一边吆喝,一边拿出烧红的火柱从杜明伦的耳朵背烙过去,从背上烙过去,又用开水从嘴里灌进去,于是杜明伦不省人事,被拖到禁闭室。
夜半,杜明伦醒来,忽然看见门口闪进一个黑影。杜明伦以为要被拉去活埋,后来用劲睁开眼睛,认得是张更顺——曾经和他一块工作,现在在公安局当伙夫的好朋友。这位朋友知道杜明伦受了许多酷刑,他决心把他照顾好,便趁这夜阑人静,冒着危险悄悄跑来。他细声问杜明伦的身体怎么样?给他饭吃,给他水喝,给他生鸡蛋叫他放在手里搓,说这样就可以减轻手痛。最后他说:
“你今天说了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有说。”
“对!一句都不能说,招了的人都死掉了。”
第二天,继续审问。在杜明伦的面前摆着许多刑具:烙铁、火柱、棍子、板子、砖头、绳子、开水……审判官带着阴森森的口气说道:
“这些东西(指刑具)就是你的对手,快说实话,你给八路军送的什么信;不说,就只能活到今天。”
杜明伦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理敌人这一套,照例崛强地说道:
“不知道!”
“那吗,你经常回家,县长、区长是谁?”
“不知道!”
“好小子!”审判官愤愤地骂着。接着杜明伦坐了“老虎凳”,两只脚垫了七个砖头,脚趾挂了七个砖头。当审判官喊“再垫”的时候,杜明伦已经昏迷,不知垫了几个砖头了。
审问始终没有结果。矿警所长、国民党党部指导员等跑到工房审问杜明伦的老娘说:
“你的儿子回过几次家?”
“不知道。”
“你的儿子给八路送的什么信?”
“不知道。”
“不说就只有让你儿子死。”
“死也没有办法。”
“他死了你们也活不成,你们都是八路脑筋。”
“活不成就活不成吧!”
老娘的顽强不屈,把敌人的审问顶了回去。
敌人没有办法,把杜明伦送给伪县政府处理。
杜明伦在伪县政府住了八个月。他的表兄花了点钱把他暂时保出来。这时,曾经和杜明伦作对的矿警所长、国民党党部指导员等都调走了,杜明伦为了生活,又到井陉矿工作,当翻车工人。
一九四七年四月十五日晚上,杜明伦忽然被枪声惊酲。他想起这几天解放军已经攻占井陉矿附近的岩峰、上下安等地,估计现在必然是解放军打进来了。他急忙爬起打听,果然不错。他兴奋的冒着枪林弹雨,跑到解放军的阵地。告诉解放军要攻下井陉矿,最好先打矿警所、二十号工房(指挥部)及西大楼,这些地方敌人兵力很稀松,前头没有埋伏。解放军迅速地前进,几个钟头便拿下井陉矿。杜明伦又带领解放军找觅敌人埋藏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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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人习作

  最快乐的一天
汲县华新纱厂女工 郭秀兰
三月八日,是国际劳动妇女节,我们纱厂女工排着队伍,高高兴兴地向会场走去。到了会场时,各学校和妇训班的妇女同志们,和许多市民妇女,都在等候开会了。不一会,由指挥者布置会场座位,工人坐在前面,讲演台布置的很美丽,一个寂寞的空场,一时变成了一个热闹的会场了。我坐在地上,面向讲台,静听着讲话。主席说开会的意义是:为了解放全中国,为了彻底打倒封建制度,取消买卖婚姻,废除一切男女不平等现象,今后男女站在一条战线上,努力参加生产。所讲的话,都印在我的心里了。至十二时会毕,举行游行的工人是开路先锋。鼓号在前面吹着敲着,妇女们扬眉吐气地呼着口号,一路不断的歌唱着,至北集市街散会。会后,我回忆起今天的大会,开的真愉快,真兴奋!过去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也开过“三八”纪念会,国民党反动派利用“三八”来欺骗我们女工,他们表面讲的是自由平等,实际上是将妇女封锁在黑暗的地狱里过活。妇女没有权利,更没有地位,把妇女掉在苦海里,没有出头的日子。今天,解放军来到后,把我们救出火坑,让我们跳出苦海,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叫我们怎样来感谢解放军呢?我想:工人应努力工作,学生应努力学习,大家团结起来,努力发展生产,支援前线,彻底消灭国民党反动派,才能建设新中国,全国的工人、全国的妇女,才能都过着和我一样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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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写在“白毛女”上演之前
桑夫
我们华北大学第一文工团,今天在解放后的文化古城北平上演“白毛女”,我们感到愉快,因为北平目前广大的群众正痛恶地诅咒旧社会的封建统治,欢欣地在为新社会的光明唱着赞歌。
共产党的文艺队伍,在中国广大的乡村里坚持斗争,十年,二十年。今天,我们又回到城市里来了,我们愿意把我们在乡村里怎样工作的情形,告诉给我们的工人兄弟、学生及广大的市民,“白毛女”就算是向大家报告的一点工作吧!
“白毛女”是以歌剧形式演出的,他会告诉观众:地主恶霸是如何残酷的在欺压剥削成千成万的农民,群众又是怎样进行艰苦的斗争。他表现了两个不同世界的对照,也表现了人民的翻身。
“白毛女”的整个创作,是个集体创作,这是贺敬之同志在一九四六年张家口出版的白毛女剧本前言里所肯定的。他的集体性,不仅限于剧作者、导演、演员、舞台工作人员,而更广泛的是在创作和演出过程中不断的吸收了广大群众的意见,以及根据这些意见作了不断的修改,而使剧本与演出更趋于完整。这次我们的演出,也是基于这样的基础上,把过去的演出又作了部份的修改。
此剧原作于一九四五年四月在延安完成,到现在已是五个年头了。五年中,在延安、张家口、哈尔滨、华北、华中及东北广大地区都曾上演过。而这些演出的过程,也正是创作修改的过程。
执笔者,贺敬之同志、丁毅同志,过去在延安鲁艺工作团工作。在创作过程中当时参加讨论的,有曾在敌后坚持文艺斗争的西北战地服务团的同志们,和曾在晋察冀工作过的区干部。在集体讨论中完成了这部作品的初稿。
原来的导演是由王大化同志、舒强同志担任的,但大化同志不幸在一九四六年逝世于东北,在我们演出这个戏的时候,以极大的悲痛向死去的战友致哀,因为大化同志在新歌剧的创作上,留给我们很宝贵的遗产。这次演出由舒强同志整理重新排演,演员虽已大部份由新人来代替了,但我们愿以极大的努力和严肃的态度进行创作,以使它能达到应有的水平。原舞台装置是由许可同志设计的,在张家口又由钟敬之同志补充,这次又经张尧同志补充设计,又有部份修改,我们也力图能在新歌剧的舞台装置部份,摸索一点东西出来。
总之,这个剧本的创作与演出,是在广泛的群众意见中,不断地丰富、不断地充实的,这个大的集体创作,是为了使作品的本身更完整和真正能表现出群众的生活。
公演之前,关于“白毛女”只能简单的介绍这样一点,希望广大的观众看过戏后,给我们多提些意见,同时也希望戏剧界的前辈、文艺界的诸位先生们、同志们,给我们更多的批评与指正。
                     三月十八日于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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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新型的农村妇女李玲
河间一区李庵村,有一个上尝下地、耕地、驶车全会的三十来岁的妇女,凭着她的劳动,养活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和一个刚十一岁的儿子——学增,渡过了水涝困难的年景,而且,由于她的劳动,近几年来日子更加富足了,村里无论大人孩子对她都特别的熟悉,和衷心的尊敬,这就是李庵村支部里的妇女委员和农会副主席李玲同志。她是由于积极参加生产过好光景,而提高了其社会政治地位的一个新型的农村妇女。
从小她的爹娘就死了,跟着婶子过着穷苦的日子,经常“要饭”吃。十七岁就出嫁了,婆家也是个穷日子,仅有十一亩地,公公和丈夫整年价给人家扛活,一辈子才挣了三亩地。前八年公公和丈夫先后死了,她和婆婆守着自己的幼儿过日子,地里的活就是她和婆婆种着,做半天活回来吃口糠饽饽又下了地。
她过日子非常勤苦,计划周密,院里场里总是扫的干干净净的。夏天人们歇晌的时候,她就到村边上铲青草,一筐一筐的挑到猪圈里,然后再泼上水。乡亲们都说:“你看学增他娘,真是过日子的人,连土草都弄到家里去”。因此,他的地一年两季都施粪,她的庄稼比谁家的地也收拾的好。
李庵村常被水涝,秋天水澈了再耩麦子,可是人们得光着脚在泥里做活,那时,妇女们光着脚多嫌臊,但是她为了过日子,就顾不得这些了,经过泥里水里才能耩上麦子。后来打伙买了一头牛,自己就学着耕地、驶车,慢慢的地里的活都学会了。麦熟时,早早的把自己的麦子拔完,就去给人家包工,那一年她和婆婆还有本村高进启俩口子包拔几亩麦子,两个垄合一亩地的长阔,高进启到底没追上她。秋天她作完了自己的活,去卖短工,给人家砍棒子,领青的(一种领头作活的人常把短工拉的只挣半天工价,可是一点也拉不下她。
由于她的勤苦劳动,对儿子的教育也很好,学增八岁时,就半天能割一筐草,每天早晨,早早的叫起他来去拾粪。学增十一岁了,从来没有买过一次零食吃。她们的衣服都是拆补着穿,从没有一点浮华浪费的地方。有人说:“一个寡妇家还过的那么上劲,可有什么过头?”她说:“儿子长大啦,国民党反动派也快完蛋啦,咱积极生产,个人富了,国家强啦!怎么能不上劲呢?”
她已参加共产党五年了,现任支部妇女委员,平分时,被选为代表,后又被选为农会副主席。她为使农民彻底翻身,白天黑夜的忙着开会忙着工作,但她并未忘记个人生产。一散会就到地里去,抽空还纺线,供家里零花。平分中又分给了她二亩地,现在共十六亩地了,完全由她个人耕种着,每年的粮食都有很大富裕,北瓜豆角吃不完,日子愈过愈好起来,全村的人们都拿她教育自己的子女。贾学仁的母亲,有一次对她儿媳说:“你看人家李玲,又能办事,又能种地,得跟人家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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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车夫的控诉
吕敦厂
十区七保在北平市的东南角,我去访问了这个区域的居民。在这一区域内,依靠拉车维持生活的占居民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他们几十年来被践踏在大人老爷的脚底下没有抬过头。在国民党的反动统治时,他们从未得到人间的温暖,他们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成年地以他们的劳力换取窝窝头;以血肉供给统治阶级的剥削,无穷尽的剥削!
当人民解放军入城以后,真理的光芒照耀了北平,他们有了讲话的权利,现在请听他们的倾诉吧!
“近来我的脑筋也变了”,一位住在下下三条的三轮车夫任国栋这样开始了他的话头。“从前我是菜馆的跑@,看到的尽是那些国民党军队穷凶极恶的样子,把咱们老百姓看作牛马都不如,动辄就打,开口就骂。他们挟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姑娘,天天大吃大喝的,这些钱从那儿来的?还不是抢来的偷来的!”他顿了一顿,激愤的目光注视着我:“还不是从咱们身上刮来的!”
“自从解放军进城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一位解放军进酒楼菜馆的,更没有见过一个解放军对咱们蹬三轮儿的气势凶凶的,难道人家不会吃喝不会玩吗?人家是有纪律,爱惜老百姓的汗血。
下下三条十四号,是一座居住着十五位车夫的大院子,可惜不够巧,我去时只有四位留在家里。我们聚在院子里漫谈了起来。当我问到“共产党来了你们有什么感想”时,一位姓周的接下就说:
“自从解放军来了以后,第一物价稳了,从前忙碌了一天,挣不上三四斤小米面,现在至少也得挣上十来斤。第二能够自由自在讲话了。第三也不受人家欺侮了。从前啊,吓,那些警察一拳一脚就受不了啊!敢放一个屁吗?现在可不同了,解放军对咱们都是和和气气的,警察也不敢象从前那样蛮横了,那里还有打骂的事?”
“国民党王八们乘车倒是畅快的!”蹬三轮的陈贵幽默地讲:“他们决不会和你争论车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可是到了地段时,他一下车拍拍屁股就走了;略为好一点的给你个十分之一二,你还敢放个屁吗?你要是敢哼一声,不是挨拳就是挨脚。”
“围城的时候可真惨啦,”另一位叫张子厚的诉说他痛苦的回忆。“抓夫、征丁,弄得我们连晚上都不敢回家。他的哥哥(他指着一位姓周的)就是在热被窝内被抓走的。
“那时,广渠门外做工事,咱们这一带可就算遭了殃啦,你要去了,一家子靠谁过活?你要不去,人家有抢杆子,可成吗?只好硬着头皮夫啊!挨冻、挨饿、挨皮鞭,一不小心还得顶着铁锄头罚跪。这一带活活被@踏死的一天就是三个,谁敢哼一哼?
“只有头条胡同(按即指下下头条)有一位,那人可真棒!”最后他兴奋地告诉我:“十来个国民党军围了他的院子去抓他,有的扛着枪爬在屋顶上守着,他在屋里发急了,拿着把菜刀就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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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读者建议
一、清算伪社会局所收合作社资金
二、请政府确定本市房租
三、建议公安卫生两局注意卫生检查
编辑同志:
查本市有三个问题,请费神转知有关机关注意办理:
一、请清算伪社会局所收合作社资金。卅七年二月间,伪社会局公布各区、保组织合作社,当时市民加入者当在数十万户以上,每户均缴纳股金法币二万五千元(当时币价可以购白面一袋),由各银行代收,排成长队,自朝至暮,拥挤万分,可见合作社所收款项之多。不料事后消息杳然,社员福利丝毫未见,该项巨款究作何用,亦未见公布,显系主持人(局长温某)吞没,拟请转知军管会饬查清算。
二、请确定本市房租。本市市民租房居住者占十分之六、七,数年以来,币价日跌,诉讼迟延(一案可拖延二、三年不等),遂致房租纠纷无法解决。本市解放后,应顾及双方利益,早日确定合理标准,否则房主不能收租或所收不够修理之费,则本市房屋十分之六、七即将无人负责修理而倒塌,此实国民经济上一个重大问题,请即转函市政府核办。
三、报载本市垃圾已定清除办法,不胜欣慰。但希望人民政府切实注意检查,不要象过去国民党官僚机关那样,一任土夫填补各胡同,以致房基日洼,雨水倒注,安全卫生大受影响,拟请转函卫生、公安两局,务必注意,将各胡同土道恢复原来高度,不得任意填高。
                          梁慧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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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用电如何付费?
冀北电力公司答复北平市读者
关于冀北电力公司北平分公司办理用户用电付费手续,不少读者写信来问。经本社记者往访该公司负责人,承答复如下:
问:公司供给用户用电的电费是怎样结算的?
答:装电表的用户,照电表走的字码(即电度)计算,没有装电表的包灯用户,是照所装灯泡光度的大小来计算,都是每月结算一次。
问:收费的程序是怎样规定的?
答:由公司每月派员按期到用户装表的地方抄录电表字码一次,结出上月到这月用户用电度数,由抄表员一面在抄表片上记录下来,同时在留存用户的用电记录卡片上也写上同样的记录,以备用户查对,第二天就开始照核定的电价分类计算,做好收据,在抄表后的第五天,就派出收费员挨户到用户用电的地方收取电费。
问:如果用户当时因为备款不齐,不能交给收费员时,应该怎么办呢?
答:倘或用户当时不能付款,就由收费员留下一张“电费通知单”交给用户,要请用户在七天之内(通知单上写明白的)自行持款到公司交款,公司不再派人上门收款。
问:公司为什么每月只能派人取款一次呢?
答:公司很愿意派人到用户用电的地方多次取款,但因为全市有十二万多用户,公司外勤收费人员仅有五十多人,平均每人每月收一次的话,就要跑两千多户,并且地区很大,多次上门取款,实在是力所不及,假如说,那么添人办好了,添人固然是个办法,可是添人的结果,公司开支一定要增加,开支增加,就会影响电价,结果是给用户增加负担,公司是以服务人民为目的的,除非必要,是不愿意随便增加用户负担的。
问:那么用户过了七天,仍不交付电费,应如何处理呢?
答:假如用户过了七天没有把电费交清,公司为了维持其他用户的供电,只有暂行停止欠费用户的供电。
问:停止供电之后,是不是可以恢复用电?
答:在停止供电日起,五天以内,用户可以到公司除把欠费缴清外,并要缴付复电费及按照当时电费保证金数额补足电费保证金后,才能恢复供电。如果五天之内不来缴费,那么就要拆回电表,电表拆回之后,再要用电,就得按新用户手续办理。
问:公司为什么要规定欠费过七天就停电?
答:在没有答复这个问题之前,先要声明一下,就是公司是以供电为目的,不是以停止供电为目的,因此在公司立场上言,绝对不愿意也不能随便停某一个用户的电。因用户欠费而停电之举,是非常不得已的。又公司规定收费日期虽只七天,但实在计算起来,从上个月抄表日起到本月抄表日止是一个月,从抄表后到派员取费日有五天,再加上七天用户自己缴费期限一共就有一个月零十三天,普通交易都是当埸“银货两讫”方式,并且可以“早晚市价不同”,公司的营业方式是不同,固然本公司是公用事业,不应该拿一般商业经营方式来论,可是垫支一个多月的燃料薪工以及其他开支,依现在情形,假如每个用户每月电费平均六百元,即要垫出七千余万元,连收费期限算起来,就要垫支一亿元以上。这是指没有欠费而言,如果其中再有欠费的,那么垫支数目必更大。现在的电价已经低了,试问若再要拖长日期,怎么维持,而欠费的用户又怎么对得起如期付费的用户。
问:最近公司处理欠费停电情形怎样?
答:以往因为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时期,很多军政机关或是特权阶级,拒绝付费的事屡见不鲜,甚而至于撕毁收据,打骂员工的事,也层出不穷,因此收费制度,不能按规定进行。北平解放之后,这种现象就慢慢的减少了。最近虽然有的用户仍然碰到因欠费而停电,可是经过公司详细解释之后,用户都了解公用事业是与每个用户有着密切的关系的,公司现在是人民自己的财产了,人民自应特别加以爱护,才能使公司业务充分发展,公司业务能够合理的发展,得到便利的,自然就是用户,因此一般用户对于公司收费期限以及处理欠费停电措施,全认为应该这么做,并且都照着公司的规定办理复电。
问:公司收电费的机构有几处?
答:现在在市内有四处,四处的地点在“电费通知单”上都写明白,此外过去本来委托中国交通两银行代收电费,现在因为两行已改组,正在向人民银行接洽预计不久就可以恢复代收,又公司及东、西、南城各营业站,除了每天在营业时间内办理收费外;为了便利公教职业人员不能在平常日子里交款的,星期天也照常收款,不过最好是请用户于抄表之后,把电费准备好,在收费员上门取费的时候,交给收费员,一来省去自行交费跋涉之劳,二来免得因遗忘而停电。又关于解放军借住民房混合用电付费问题,解放军绝对在“不取民间一针一线”原则之下,一律按照公司规章合理付费,现在公司正与有关当局洽商,不久就可以公告办法。
                        社会服务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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