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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的教育工作
此文系杜伯洛维娜同志在沈阳各界欢送苏联文化代表团教育座谈会上的讲话。对苏联教育工作叙述颇详，特转载于此，以为我国教育改造工作的借鉴。
——编者
自苏联革命成功到现在，在国家建设工作方面已经走了三十二年的悠长的路程。在今天这个座谈会上，有的同志曾向我提出一个意见，就是希望我在这个报告中，简单的讲讲苏联革命后改造教育的过程，其中包括如何改造旧知识分子，如何改造课程等问题。现在我准备把这些问题综合在一起，向各位同志来讲一讲。
同志们！我们首先要了解苏联在革命成功之后，在教育改造方面并没有能够从其他国家取得经验，因为苏联的社会制度是世界上第一个出现的。当时苏联改革教育的工作中，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所以我们曾经犯过错误，在工作方面有许多不合适的地方，经发现后，我们才慢慢改掉。但是，这次中国革命成功以后，有苏联经验可以参考，苏联过去所发生的一些错误，希望在中国教育改造中不要重犯。我们相信中国的文化教育者所走的路程一定短，一定不会象苏联当初走的那样远，不会象苏联过去那样犯错误。在中国这方面，没有什么必要再犯了。”
在十月革命成功以后，我们专门为如何改造旧教育、如何改造旧学制和旧课程颁布了一些命令，在学校教育方面，我们宣布了一种新原则，这种新原则和旧教育制度绝不相同。革命前帝俄时代他们为不同的阶级设立不同的学校与学习课程，但是，苏联革命后，我们规定了统一的一种学制，统一的办法，每一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绝对没有了帝俄时代的那种阶级区别的现象。在革命之前有很多小孩子不能受教育，他们更不能到学校里去。那时候所谓学龄儿童能够入学的很少，一共约有八百万。而我们就规定不管是男女儿童只要已经达到入学年龄，他就得一定入学。到现在为止，苏联入学儿童已有三千四百万，就是说全部儿童都能够入学了。在革命以前，中小学校都收学费，因为学费很高，有很多劳动人民的子女都不能入学。革命以后这些学校都免费，所有劳动人民子女都能够入学了。所有学校经费，都由国家来支出，这预算一年比一年增加。现在我们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教育经费，差不多占全预算的四分之三。在革命之前，学校里面都讲宗教课程，有许多学校讲圣经课。革命后就把教会与学校根本分开。现在苏联学校是非宗教性的学校，而且在社会发展、自然现象诸方面，都尽力用马列主义科学思想来解释，去掉神密的或宗教的说法。在苏联信教是自由的，但是在学校里面，一切课程都不能够用宗教解释。我们和你们都很了解，科学和宗教、迷信是势不两立的。刚才我所讲的是革命前沙皇俄罗斯民族的情况，其他民族更惨了，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文字，没有自己的文化，根本不能用自己的文字去学习、去读书，但是在苏联革命成功后宣布各民族都有用自己民族文字来学习和受教育的权利。从初等学校一直到高等学校，都要用自己的文字，不管那个民族他们完全用自己的文字来教学。在帝俄时代，教育是统治阶级压迫被统治阶级的一种工具，他用学校教育来造成人压迫人的理想。但是在苏联革命成功之后，我们学校也是一种工具——教育改造人民的工具，使他们能够有新的认识，能够了解马列主义，能够成为未来的新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在革命成功之后颁布的命令里，明确的指出要我们在课程内容方面，以至于教科书方面、设置方面，都要加以根本改造，当时这些工作是非常繁重的。
以下讲关于成人教育问题。
一、成人教育
革命后，一九一九年，根据列宁同志提议，曾经发布过一个命令：扫除所有文盲，规定凡是八岁到五十岁的人一定要认字，要读书。革命后，因为新的建设要开始，各个部门都需要新的人材，所以在那时就大量开办训练班，这种训练班有的期间长一点，有的期间短一些，但是内容很多，是分门别类来办，在工厂、机关、学校里，都办有训练班，目的在使不识字的来识字，已经识字的人就提高其文化水平，或者识字的人，不懂专门科学，就入技术训练班。同时，经过各种训练班，改造旧知识分子。此外，为了从工人农民里边选拔优秀分子进一步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因此，在革命成功后，初期还设立了工人大学，这种工人大学的任务，就是要由工农里面提拔培养新的知识分子。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就成立了工人大学。工人大学吸收一切工人农民，不管他受过什么教育。我们知道在帝俄时代很少有工人能够受中等教育，大部分连初级教育也很少受过，但是我们不能抛弃他们，我们一定要教育他们，使他们成为我们的新知识分子，我们所需要的知识分子一定是要从工农里边提拔出来的，而且当初我们选择的时候，我们很注意阶级出身，一定要从工人、农民里边提拔。这种工人大学有时是附设在大学里面，教他们的人都是大学教授或专家，使他们在毕业以后能升入专门学校或大学里面去读书。因为工人阶级同农民在过去根本没有受教育的机会，都是从事很艰苦的劳动的，所以在他们初学习的时候，确实感觉困难。比方有很多工人因常年从事劳动，他们显得很笨，笔都不会拿，年纪大的工人因读书甚至有哭的。虽然他们感觉到有困难，虽然他们在落泪，但是他们还很坚决的学习，不但白天而且夜间都学习，几至忘记了休息。他们为了要把握新的科学知识而尽量的学习。在他们初入学的第一年感到很多困难，很多不方便，第二年就容易一些了，第三年就更好得多了，在第四年第五年毕业的时候，他们已有了很丰富的知识，能升入到大学去，升入到专门学校去。这种措施，这种方法，就是我们革命成功之后初期的一种办法。
扫除文盲，在组织方面、方法方面，我们曾经作了很大的一番工作，这个工作是非常繁重的，因为在帝俄时代，文盲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八十，这个数目字是非常大的，要一下把文盲肃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是繁重而非常的工作，所以在政府之下就设了一个扫除文盲非常委员会，专门负责扫除文盲工作，负组织和具体实施的责任。在非常委员会同人民教育部领导之下，把所有各机关的工作人员都组织起来参加了扫除文盲工作。无论工厂、学校、机关里的凡认识字的工作人员，没有不参加这个工作的。“每个识字的人，一定要教会一个不识字的人”，这是当时的重要口号。在扫除文盲工作开始以后，曾经发行了很多初级教科书，无论在工厂、机关、学校里面都可以看到这些教科书，看到很多人或成班的人在学习，或者是单人学习。扫除文盲工作的过程是相当久的，差不多费了二十年工夫。到一九四○年的时候，政府宣布已经肃清文盲五千万人，在苏联文盲是完全肃清了。他们在各方面能发展他们的天才。这是成人教育的简单过程。
刚才所讲过的工人大学，就是因为从前工人、农民没有机会受教育，为了要立刻使他们受到教育，所以才临时设立了工人大学。到后来，因为教育制度已经正规化经常化了，已经不同于过去改造时期。青年、儿童们都能够入学，尤其是工农子女，他们不但都能够受中等教育而且能够升入大学或专门学校，因此，这样的工人大学已没有再办的必要了，到现在是都取消了。我们虽取消了工人大学，但现在苏联还有一种成人教育的方式。这就是现在所设的城市青年学校和乡村青年学校。城市青年学校是为工人设立的，乡村青年学校是为农民设立的。当时的工人大学学生是脱离生产的，但进这两种学校，是不脱离生产的，白天工作，晚上学习，一个礼拜有四天晚上课，其余时间自己在家自修。这两种学校都是正规学校，课程和普通中等学校一样。青年工农毕业后也领文凭，也可以升大学或专科学校，它和先前的工人大学不同处就在这一点。
成人教育的第一阶段过去后，在新阶段开始时，斯大林同志又提出一个口号、一个任务，就是进一步提高工人和农民的文化水平，把工人、农民的文化科学水平提高到科学家、技术专家那样水平。所有苏联现在设立工业学院，专收原在工人大学毕业和刚才讲的补习学校毕业的工人农民，他们可以进这种学院继续学习，变成具有专门知识的科学技术人员，毕业后就可以当技术专家，或企业管理的领导干部。另外我们还有一个原则，就是要使工人、农民在科学上有一定修养，使他们能够和原来的科学工作者、技术家取得联系，取得友谊的合作机会。现在在苏联，任何一个科学家，不管他修养多大，都不能和从前一样脱离广大群众，他一定要同广大的有知识的群众联系。比方，苏联有名的科学家李森科，他是米邱林学说的发扬光大的继承者。他就是这样。李森科是农业专家，他做实验工作，并不尽是在他的化学实验室里，而且要与广大农民群众取得联系，他的工作要依靠广大农民群众。例如他现在发明了一种新的小麦种籽，原来的小麦长一个穗子，经过他研究以后，发明一种新小麦象树＠一样，长七八个穗子，收获数量比以前多八倍。他做实验不但只是在试验室里，而且要到各集体农庄去推广实现。所有的科学家都和工人、农民群众发生密切的联系。因此，在发明方面、在科学研究方面，不只是科学家在那里做，并且工人、农民本身也在那里做。现在很多工人、农民也有不少的创造和发明。有许多人曾得到过斯大林奖金。除开刚才所讲的这种方法之外，还实行一种更详细更具体的一种方法，使工人在政治方面在任何科学方面都能够提高他们文化水准，这就是很普遍地设立了图书馆、陈列馆、各种训练班，以提高工人、农民文化水准。同时在最近还成立了“科学知识推广协会”，请很多有名的科学家、有名的学者来做报告演讲，传播科学知识，任何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都可以参加听讲，不仅是莫斯科、列宁格勒等有名的大城市，连小村镇、集体农庄也都举行这种讲演报告，目的在广泛的普及科学知识。不仅是使工农在政治、生产方面提高他们的水平，并且在文艺方面，也提高他们，从他们中间提拔天才，比方在工厂里、企业里也都搞艺术、跳舞、文学，举行许多座谈会。工人、农民在业余剧社或业余音乐社里，每一个人都得到发展的机会，有天才的可以选出来培养成为艺术家、音乐家、舞蹈家或美术家。上面所讲，就是苏联革命后，实行成年教育的工作过程，最初是扫除文盲，接着是入学读书，随后不只是扫除文盲，而且进一步提高文化、科学知识水平，现在是从各方面发展工农的天才。这就是苏联成年教育的过程。
二、中小学教育的改造
现在我开始讲一讲苏联中小学教育改造的经过情形，同时我还要讲一下我们在工作过程中所犯的错误、所走的弯路，我们希望中国将来在这一工作上避免我们所犯过的错误、我们所走的弯路。
第一阶段就是在苏联革命成功之后，开始是否定旧的，摧毁旧的，建设新的，建设新的是根据政府所颁布的命令和宣布的办法来进行的。这个阶段最注重的是发展学校的数量，就是尽量多设立学校。学校固然主要由国家来办，除此之外，一切机关、企业都来从事这种工作，都帮着尽量多办学校。
同时在这个阶段中，确定了一切学校的政治方向，就是培养新干部和改造旧知识分子。
在工作过程中，我们曾经作过斗争（如果这种字眼能够用的话）。这就是我们既和右倾作斗争，同时也要和左倾作斗争。所谓右倾机会主义是怎样的情形呢？就是尽量保持原来学校和旧的教学方法，所以我们要向这种右倾机会主义作坚决的斗争。我们不只是和右倾机会主义作斗争，同时我们还要和左倾幼稚倾向作斗争。现在就讲一讲左倾幼稚倾向的来源。所谓左倾幼稚的危险怎样来的呢？这是起源于一种虚伪的科学观点，或者假的科学观点。在那时候在美国有一种资产阶级的教育实施，是一种很危险的思想。当时多半是透过这种美国科学、假科学深入到我们教育工作里面来。具体的指出来，象“道尔顿”制就是一个例子。他们的口号不是学校教育我们，而是生活教育我们，这就是说，否定学校的作用，可以不要学校。这是反列宁思想的，也是反科学思想的，因为照他们的主张，学校可以取消，可以不要，不必管制学校，不必把学校建立起来，这种思想是非常有害的。为什么呢？如果讲生活可以教育我们，学校作用就降低了，而学生认为既然生活可以教育我们，教员就没有必要了，于是教员、学校、教学方法，都不能有所发展。苏联共产党纠正了这种错误，纠正了这种偏向，纠正了右倾机会主义和左倾的幼稚思想。纠正错误之后，就确定出一种正确的教育制度。
在苏联国民教育过程中大概可以分成两个阶段，一个时期是号召所有的人受教育，过了一定时期，就实行强迫教育，不但人们有权受教育，而且一定要强迫受教育。一九三○年国家发布了一道命令，实行强迫教育，就是任何人都要受教育。根据这个命令，在农村里实行四年制义务教育。每个人要受四年的初级学校教育，在城市里在工人住宅区，实行七年制的义务教育，每个人要受七年制的学校教育。在第二阶段，就是说在本年，一九四九年作了另外规定，就是说七年制的学校教育不只是在城市是必要的强迫的，而且在农村里也有必要，农村不仅限于四年制的小学，而且还要入七年制的学校。这就是说不但在城市里，并且在乡村里从今天起也要普遍实行七年制的强迫教育。另外在最近几年内一定要完成一个任务，就是除了七年制的学校之外，一定要把十年制的学校也成为强迫教育，不但在苏联本身，而且每一个加盟共和国都要实行十年制的强迫教育，每一个人一定要受十年教育。
再说到在学校课程内容上来否认这种右倾机会主义的思想和左倾有害的思想，在这一方面，一九三一年颁布了一个正式的令令，政府对于过去十四年学校工作成绩，作了一个很严格的总结和批评，指出了学校工作有相当的成绩，同时特别指出一个缺点，就是在课程内容上没有使每个学生得到科学基础知识。这点是已往学校教育的缺点。党中央特别强调要在学校课程内容上，规定必须使每个学生能够掌握基本的科学知识。当然这种科学知识是进步的，科学的，是马列主义的唯物主义的科学。在这个命令发布之后，由党中央针对这种缺点发布了许多其他具体办法，驳斥了由美国传染来的错误的教育方法。这种由美国传来的有害思想，认为儿童教育不须经过学校，不一定用教员，须用专家，专家知识丰富，了解儿童的心理，明白儿童的习惯，由他来特别教育儿童。这就是说除了教员之外另外还得有一个专家。这专家测验学生，出很多难题，不但小学生不能解答，甚至于成年人也解答不了，如果学生不能解答，便认为学生智力不够，不能在这个学校里读书，须送到另外专为智力低下的儿童所设的学校去学习。这种思想是非常有害的，非常错误的，因为儿童的智力并不一定坏，只是由于出题太难，使儿童解答不出来便认为学生智力落后，而须送到另外的学校，这是故意阻碍儿童的发展。党中央发现了这种错误，就及时予纠正，下令取消这种办法，学校一定要有教员教，用一切办法来指导学生。党中央决议把当初认为智力不好，送走的儿童，仍然找回原来的学校，随后就发现这些学生的智力并不落后，同其他的儿童一样。我们的教员们大家一致认定儿童的智力没有什么大差别，除了少数之外，主要是教学法的好坏问题，如教的好，每个儿童都能够接受，都能够发展他的知能。
刚才所讲的，是苏联教育在改造过程中所犯的错误，希望其他国家（新民主主义国家），尤其是中国，不要再犯这个错误。在中国也有这种有害思想的根源，这就是在中国也有美国教育思想的残余势力，难免仍在思想上保留着。对这一点，大家一定要警惕，要尽量避免不再犯这种错误。
同时还有一点要提出来，就是苏联在革命之后，一方面要否定旧的，一方面要建立新的，但是在旧的里面有些好东西，我们也把它取消了，后来经党中央纠正，又把旧的里面值得我们学习的、值得我们应用的好东西保留下来，所以在新的里面也有旧的，但是这些旧的是好的，这些旧的对我们有益处。
联共党中央特别强调学校课程最重要，绝对不能轻视。同时也须指出教员应该对学生各种的知识的学习负责任。学期完了之后，一定要测验每个学生的成绩。对学生学业、品行方面也规定出办法，比方一定要取消散漫现象，在小学校里教员到课堂学生要站起来，等教师到讲台之后才能坐下。这是一个基本纪律。另外，关于教学法，也有很多新的严格规定。上面所讲的是政府和党对于学校纪律、课程、教授方法以及学习方法的规定。
另外就是前后课程要联贯，不管文学也好，地理也好，它都是连续的，今年讲的明年要接着讲，今年和明年前后所讲的课程是连贯的。而且要注意学生的接受能力，为学生所接受、所了解的东西才能订上课程，如果不能为学生所了解所接受的课程就不订。
还有一点，就是对自然界的发展状况，人类社会的发展状况，一定要用唯物主义观点来解释；一定要避免用任何唯心主义观点来解释。而且我们确定学校有党性，教学方法也有党性。因为我们要在党的政策之下来实行我们教学法，我们的教学方法是一种党性教学方法。有一种错误思想，是认为学习可以脱离政治，也就是说学校课程可以脱离政治，不管地理、文学这些东西都与政治无关，好象不管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一样，这种思想是错误的。还有一种错误思想，认为一切科目都可以完全照旧，只是除了个别科目之外，另外添一门政治课就可以了。这个想法也不对。我们要知道学校与政治是不能分开的，而学校正是政治的工具，所以它们的关系非常密切，绝不能分离的。问题并不是说在课程表里添一门政治科目就算完了，当然我们添政治科目是对的，而是应该在每个学科里加进政治内容，从政治方面加进新内容。现在我想举几个具体的例子：
比如拿现在我们教的地理课来讲，我们把每一个国家地理教科书都看了，教科书里都有地图。如日德法西斯在苏德战争时候的地理教科书是怎样情形呢？德国的地理教科书他所讲的东方边界差不多到了苏联乌拉尔岭，日本地理所讲的呢，说它的西方边界也到了苏联乌拉尔岭。就是说他们两国国界都到了乌拉尔岭。比方说，现在拿日本地图来看，可能还没有东北字样，而是“满洲国”字样。所以我们要问一问他们的地理同我们的地理是不是一样？我们的地理是根据世界变化，根据政治变化而变化的。苏联的地理教员们都很高兴，上个学期开始的时候，讲中国地理，那时正是中国人民解放华北一部分，但到学期终了时，上海、南京，广州都解放了，中国地理就根据政治形势起了变化。现在应当另制一种新的中国地图，在新中国地图上面的颜色已经不是日本帝国主义、英美帝国主义者的颜色，而是中国红的颜色了。
再拿历史课来说，乍一看认为历史这个东西那一国都是一样没有分别，实际上不是这样。我们看一看英国、美国他们怎样研究中国的历史，他们把中国历史看成是他们的殖民地的发展的历史，殖民地奴隶的历史，他们自己说：“对中国有很大贡献，把高度的文明都带给了中国”。但是我们苏联人民同中国人民怎么样来看中国历史呢？我们把中国历史看成是中国人民的解放运动的历史，同时根据这种历史的发展，中国人民把带给中国“文明”的人们都赶掉了，都赶回他们本国去了。在我们离开北京之前，曾经到毛主席那里去过，他曾经向我们讲中国人民解放的情形：起先国民党统治集团赶我们的时候，追我们的时候，好象是赶鸭子似的，不但剥夺了我们的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和其他种种自由，甚至于不让我们在这土地上面走，他们只给了我们一个很小的房间，这个房间就叫做监狱。因为当时不准我们在地面上走，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到北方很小一块地方去，但这是过去的历史。现在新的历史已经展开了新的一页，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赶他们也就象赶鸭子一样的赶。我们现在能够很自由的在中国土地上面走来走去，建设我们新的社会、新的生活，这就是历史的一种党性。英美帝国主义者还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但是苏联就首先承认了！而且我们很重视这个历史。在将来我们教育子女的时候，让他们很认真的来读，来保护这一伟大的历史！因此，我们的课程就不能老是照旧套了，我们要根据新的历史新的生活来订我们的课程。根据这种道理，我们在教科书方面作了很多的工作，改编新的教科书，但是这个工作很繁重，不是几天能作成的，到现在为止我们教科书可以算是标准的教科书，这种教科书我们可以用一个相当的时间。
同时在教学法方面我们也有改革，旧的教学法只限于四点：有了教员、黑板、粉笔、书本就够了。但是现在只是这四点还不够。同时过去小孩子读书，只是死读死记，但是在苏联学校里面已经重新规定了一种教学方法。
第一、要大量的做参考工夫，使学生在图表、画图方面作出种种表格，使他们除了书本之外能够亲自在这方面作一些工作。如果只是很呆板的一本书，里边没有什么画图也没有图表，小孩子读书就没兴趣。如果我们供给他很多图表、画图，小孩子们读书兴趣就提高了。
第二、要注重实验工作、实习工作，一定要使学生自己看着图表，亲自动手做理化试验的试验工作。
学校一定要设试验室，另外要在学校附近建设校园、菜园、小规模农场，总之要有一块土地给学生亲自去实习。在莫斯科附近有一个学校，苏联很有名的女英雄丹娘在那里读过书，这个学校在以前我去的时候还很荒僻，最近我又去过，情形不同了，那里植遍花树和果树，这都是为学生实习用的。另外在莫斯科还有一个学校，在它附近学田农场里面有五百种植物，这些种子都是从高级学校试验室拿来，由学生亲自来作试验种植的。
三、对知识分子干部的改造工作
关于苏联对知识分子干部改造教育工作，我们应当很坦白地讲，苏联对知识分子的改造工作并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这种改造工作是很繁重的，而且需要相当久的时间。在革命成功初期，甚至于有教育工作者怠工。教员们拒绝到新的学校上课，那时候是非常艰苦的，当时我们只有一面依靠教育工作者中的进步分子进行工作，一面同我们的敌人进行坚决的斗争，打倒怠工。同时还要有很大的耐心来改造教育广大的知识分子群众。有一部分知识分子他不了解革命任务，对革命认识不够。因为在当时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认为工人阶级不一定能够了解理论，不能够接受文化，不能够发展文化。
他们认为只有他们自己知识很深，学问很高，而不明白过去他们只不过是为资产阶级服务，他们没有认识到他们过去的错误。他们并没有明白当时即有两种思想：一种思想是资产阶级的思想，一种思想是无产阶级思想，进步的新的思想。他们并没有分别出来，也没有了解到这一点：就是曾经起过进步作用的资产阶级思想，现在已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没落而没落了，他们不了解现在资产阶级思想已经不是进步的思想了，不是新的思想了，不是前进的思想了。在现在资产阶级思想，已经是没落的反动的思想了，他们所主张的就是种族歧视、民族互相压迫，他们要少数帝国主义者统治世界，他们在那里制造战争，这就是现在资产阶级思想。另外一方面社会主义思想，就不是这样，这种社会主义思想，就是要民族间互相友谊，争取民主、争取和平，这是一种进步思想。这就是说，他们的教育与我们的教育，他们的科学与我们的科学，原则上根本是两种东西。
比方拿物理学来讲，在美国他们曾经发明了原子弹，但这种秘密一直到最近他们不肯向我们公开，他们为什么要向我们保守这种秘密呢？就是想利用这个原子弹保持着他对世界的统治，他们要利用原子弹发动新战争，残害老年人、青年人，虽然他不肯向我们公开原子核的秘密，但是我们苏联学者，不用他们，也发明了这种分裂原子核的方法。我们发明了原子核的分裂，我们就坚决利用原子能，但是我们并不象他们把它利用在战争上，我们的目的是用之于和平目的，我们利用原子能改变世界，改善人民生活。
于是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资产阶级溃烂的路线，预备制造战争，预备残害人类。另外我们也有一条路，这条路是争取和平、反对战争，我们为人民谋福利。到现在为止没有第三条道路。如果有人在这两条道路中间徘徊，他就可能掉到最反动的资产阶级道路上去。因此在我们改造知识分子的时候，我们曾经讲过，究竟你要走那条路？要想想，选择那条道路，是走没落溃烂的资产阶级道路，或者是走新生的道路？我们争取的并不是昨天，而是明天的人类的幸福，这方面工作是非常繁重而艰巨。我们曾经举行多次会议，比方举行讨论会，怎样使知识分子来学习，使他们能够进一步学习，能够进步，在这方面所费的工夫是很大的。我们曾经动员所有的教员，使他们本身自动的来参加怎样改造我们的学校、怎样改造我们教学方法。我们曾经用很大的耐心去揭穿、去反驳反动的思想。如果这些经过改造的知识分子，今天发生了错误，我们用很大耐心向他们解释说明他所犯的错误，我们曾经很好的使用过布尔什维克的批评方法，我们曾经做过自我批评、互相批评。批评方法曾经得到很大效果。我们要每个知识分子了解我们政府、党的政策。现在在苏联每一个文化工作者，都记得斯大林同志在第十八次党代表会议上所讲的话，他说：“没有什么必要使医学专家同时又是物理学家，或是植物学家；反之，也没有必要使后者又是前者。但是有一个科学部门是所有一切科学部门中的布尔什维必需知道的，这就是马列主义关于社会、关于社会发展规律、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发展规律、关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规律、关于共产主义胜利的科学。”这种改造工作，我们曾经付出很大耐心，很大精力，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可以讲我们苏联知识分子已经完全能够在所谓政治道德方面，得到一个统一的思想，就是说他们能为苏联人民服务，他们的思想已经与工人、农民沟通一气。在苏联任何劳动都受人尊敬，国民教师的工作也是最受人尊敬的劳动之一。在苏联做教师的所得到的报酬是很高的，如果从事教育工作很久、很老、应该退休的时候，他可以从政府得到养老金，这些养老金数目是他薪金的百分之四十。教员们员只要工作成绩很好，可以得到奖章或者勋章。教员们还可以被选到政府机关工作，上至最高苏维埃下至地方苏维埃，他们都可以被选举去作代表，因为政府同党关心教员们，所以在苏联教育工作者，非常热爱党和政府。
四、中国教育工作观感
最后在我结束这个报告的时候，我想讲几句话：有一位同志让我讲一讲我们这次到中国来我们对中国学校所获得的印象，现在我想讲一讲，因我这次到中国来所参观的学校并不多，只参观几个学校，所以我不能讲到整个中国的情形。但是现在我可以讲一讲我所得到的最主要的印象，这种印象是好的方面，当我同中国小学生们，同中国教员们见面的时候，我所感觉到的是：（一）我感组织力很强，同时纪律也很严格。（二）我感觉到学生们求知欲很强很高。无论我到那一课堂去，无论看见讲那一种课目，我都发现学生注意力很强，全部注意听讲，能够从教员方面得到更丰富更完满的知识。
另外我感觉到中国现在所进行的革命，对他们反响是非常显明的。我们看到在每个课堂里面都已经开始了政治课，在政治方面已经对学生进行教育工作，甚至于很小的小学生，他们也在读这种对革命有正确认识的材料。当我走进一个二年级教室的时候，我看到教员正在给他们讲毛主席怎样去慰问一个伤兵的时候，学生们所听到的是这样：这个伤兵很愿意在他死前能够看到毛主席。但是毛主席离伤兵地方很远，然而他还骑着马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能来得及看见这个伤兵。这个伤兵对毛主席说了最后离别的话。这个伤兵牺牲了性命完全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为人民的幸福，为自由的新中国而牺牲了。这个伤兵在临死的时候，曾经对毛主席讲：“我对于死并不怕，因为我是为人民事业而牺牲的。现在我能见到了你，我是多么光荣。”我在参观讲这课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听完了以后，就落泪了，也可能是这个女孩子想起了他的父亲，想起来了为人民事业而牺牲的父亲。同时我看到许多的小孩子们都是面目很沉重，我相信将来这些小孩子长大起来一定能够继续完成他们复兴的伟大事业。
同时我还看到一个学校里面正在上俄文课，在中国学校里面，俄文课是正在积极的学习。我走进一个课堂，那里在教俄文，我就请求俄文教员，让我去教，我就上课，正好他讲“学生”这个字，我就写苏联的学生向你们致敬，经过学习之后，他们就可以了解，都能读了，我写的是“代表苏联学生向你们致敬”，等他们学会之后，他们写一句中国字：“我代表中国学生向苏联致敬！”我当时感到这种友谊空气是非常好的，我一定要把他们所写的这句话带回苏联去。但是我们知道在中国未来的国民教育工作，学校工作还很艰巨很重大，课程与教学法种种工作，都很艰巨很困难。首先应当注意每一个学校一定要大量充实设备，使学生能有研究机会、实习机会，这是很要紧的。当初我们苏联充实教育改造工作所走的路是很长的，但是我很相信，将来各位同志所走的路一定比我们短的多。我们现在应当很坦白的很诚恳的向你们讲我们对于中国知识分子抱着一种很大的尊敬，一种热爱的心。同时我们知道中国的知识分子，中国的文化工作者，艺术家，他们向来在反动势力之下也没有低过头，不管是对帝国主义者，对国民党反动派向来没有屈服过的，我相信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过去都住过窑洞，都作过地下工作，都拿几十年的时间化费在战争上，拿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为人民革命事业上。同时我们很相信中国知识分子，中国的文化工作者，他们在现在中国人民已经获得解放，中国人民革命已经胜利，开始文化建设的时候，我们相信他们是不会走到错误路上去的，他们会很光荣的走上为民主为人民幸福的路上去，而且根据我们的经验，我们确实知道任何困难，只要有共产党来领导，是没有不能克服的。所以今天我们同在座各位同志离别的时候，我们祝你们在将来改造学校工作上，在将来文化建设工作上，一定能取得最大最光荣的成功。而且我们希望中国知识分子你们在将来一定要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最可靠最忠实的一种支柱。现在我们呼几个口号：
中办两大民族永远的不可摧毁的友谊万岁！
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
中国人民最好的朋友全世界人民的导师斯大林同志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