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从“邓乃平”谈起
李韩
看到本月二号人民日报登载“邓乃平入党半年毫无共产党员品质,中共北京市委会决定取消其候补党员资格”的新闻,使我感到:这是足以使一般进步青年引起高度警惕的事件。
邓乃平,他不过是这种知识青年类型的代表——即受反对阶级家庭影响较深或在旧社会受沾染较深的、有着反无产阶级思想倾向的人们,被革命高潮所推动和被全国胜利形势所鼓舞而“积极”起来,参加了革命队伍,甚至参加了共产党,但跟着,他们的反无产阶级的旧思想,也一起带到革命队伍中,并且日益暴露与发展。这样,就产生了邓乃平这样一种人。
反无产阶级的思想倾向,不仅是邓乃平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在一部分旧知识分子中存在着的思想问题,是代表异己阶级的思想倾向问题。因此,每一进步青年,应当加紧学习与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武器,来揭发与清算自己的旧思想,并同一切与无产阶级相对立的思想、意志、情感、作风,进行坚决的斗争。
这种反党的,反无产阶级的思想倾向,在未受过革命锻炼的一般知识分子中,或多或少都是存在的。在时事政治问题的认识上,他们都有盲目的正统观念。如崇拜反动阶级的“英雄”,崇拜美帝国主义虚伪的“民主”,谈国际是“苏美争霸”,谈国内是“国共之争”,认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阴谋手腕”等等。对组织的态度与关系上,他们有着个人主义的反组织的思想。如把党的领导看成“操纵”,把民主集中制看成“独裁”,把个人服从组织看成“盲从”,认为制度都是束缚人的,汇报是“谍报”等等。对劳动大众的态度上,是轻视甚至敌视劳动人民的。如讨厌“又脏又笨”的工农的手脚、把扭秧歌看成是下流人做的事,和工农出身的干部闹宗派闹不团结等等,以及争名誉、争地位、摆臭架子、好高骛远,华而不实等等坏的生活作风,这都是旧思想旧作风的一系列。
上述这些非无产阶级与反无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正是我们要改造的对象,正是进步的敌人。每个要求进步的青年,应以邓乃平为借鉴,严格检讨自己,虚心进行自我改造,抛弃一切旧思想与旧作风。
为着保持党的纯洁,保持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严肃党的纪律,每个共产党员,均应以邓乃平为戒,高度警惕自己与检查自己,对一切非无产阶级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即时发现,即时纠正,加强党性锻炼,加强自己在思想上、政治上与组织上的修养,提高自己的阶级觉悟与革命品质。
至于邓乃平本人以及和邓乃平相类似的人,也不必要从此灰心失望或顽固到底。应当抱着“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的态度,坚决改正错误,愉快地并诚心地接受党的处分,老老实实地重新改造自己,只要决心进步,将来还是有光明前途的。对于革命者,重要的不是在于他身上有没有缺点,而是在于他能否彻底改正缺点。
中国无产阶级的党——中国共产党始终遵守着列宁的指示:“我们穿着洁白的衫衣”,因而就不容许有半点灰尘沾污我们的肌体。随时清扫灰尘,洗涤污垢,进行思想斗争,克服一切反无产阶级以及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永远保持住党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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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体验到新的师生关系
王慈
过去,我曾经作过十来年的教员,并且还作过两年的训育主任;那正是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统治的时期,我觉得教书是很“清高”的,不过问政治,凭着学识吃饭。现在想来,那正是日本帝国主义所要求的顺民。作训育主任时期,我曾想:学生和我都是亡国奴,我要尽量对学生宽厚,不要体罚,和学生常在一起,打成一片;但是很怪,当我这样作了一年以后,并没有见到什么成效。学生很少自动的找我说话。我参加他们的队伍去玩篮球,球到了我手里的时候,谁也不来争夺;有时他们围一圈人在兴致勃勃地谈笑,我也笑着凑上去,他们就很规矩的给我敬礼,然后一个一个的就溜开了,使我非常扫兴。当时我想:我对学生很好,为什么他们非要怕我不成呢?最近,为了学习业务,我们到几处中学去参观,共参观了新生中学、北京市立师范学校和市立第四中学三个学校。通过了这次参观,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北师,我问到一个学生:“你怕你们的教导主任吗”?他很莫明其妙的说:“学校什么事情,都和我们商量,我们大家订立规章,大家遵守,有什么怕不怕呢?”并且随时都可看到一群学生,在课外和教员们很自然的谈笑,提着问题。这些情况,都使我感动和欣羡。后来,我又听了新生中学二院教导主任谈管理学生的方法,他说:“如何领导学生呢?我们用各种会议来推动,用民主集中制,培养骨干依靠积极分子,提倡学生的学习竞赛,利用适当的表扬或小组批评……。”在旧社会里,校长、主任、级任大都是高高在上的,把学生看成是压迫的对象。训育主任的任务更是专门镇压学生维持学校“治安”的。即或有个别进步的教育工作者,但在反动的政治条件下,也不可能自由地施行正确的教育方针,在那种情况之下,那能有正确的师生关系呢?
北京在解放前,有些人喊着“一切政治退出学校”这样一句讲不通的话。这些人觉得教育是清高的,是和政治无关的,但他在学生面前所讲的是反动派所审订过的书籍,学校的制度是反动的教育部所规定的。学生们是没有思想自由、阅读自由的。这次我在北师参加女生高二甲组的小组讨论会的时候,她们讨论“民主”和“专政”是否矛盾的问题,她们都愉快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不时引起剧烈的争辩,那种生气勃勃的精神,我应当向她们学习。她们很清楚的知道,政治与教育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当我们听教员讲课时,虽然绝大部分都向着新方向走,可是还有极少数的教员觉得教书与政治没有什么关系。譬如一位国文教员讲韩愈所作的“永州八记”时说:“这是一篇游记,和政治没有关系”。还有一些教理科的教员也是这样的说法。我觉得这都是不对的,没有一门课程能离开政治的。业务必须建筑在政治的基础上。
在旧社会的学校里所教的课程,都是为反动派统治阶级服务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是“清高”的,或是“超然的”的,我想到我曾经为日本帝国主义及反动派维持了学校的“治安”,今后必须抱着向人民赎罪的态度,从事于新民主主义的教育。
现在很多旧的教员都有了一个感觉,觉得学生的进步很快,自己如不加紧学习就掉队了。如在新生中学一院的教员业务会上,一个教员说:“我的政治知识已经解决不了学生所提的问题,我们都得赶快学习”。这个觉悟是很好的现象,这个觉悟使我们懂得许多事情应当向学生学习。这个觉悟就是教员们进步的保证。
通过这次参观,我深深的认识了一个人民教师的伟大,和他的工作的艰巨。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学生的思想,或者说,影响着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前途。每位教师,都要通过所任的课程,使学生对于生活,对于社会有个正确的认识;要培养学生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的观念。一个人民教师应当就是一个反帝国主义、反封建主义、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战士,是马列主义与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家;这个任务是艰巨的、伟大的,同时,是光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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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怎样办工厂小报?
岳未明
目前,京津等城市的工厂和大的企业单位,大都出版了自己的小报期刊。这些报纸,对各工厂工作来说,都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同时也碰到了不少的困难,如不知如何编,工友不爱看,没有稿子等等。现在我谈几点办小报的意见,供大家参考。
工厂的小报,主要是办给工厂工人和职员看的,它的任务应该是为了推动工厂的工作、提高生产、和提高工人的阶级觉悟的。这一点似乎有些单位也不明确,比如办的小报好象是给上级看的,光登些工作计划和总结(当然不是说这些东西不需要),或者是比较生硬的文章,或者是与工作与实际情形离的很远的感想和空洞的议论等,因此,这些报纸就很难起它的作用。
小报的内容应包括这两方面:一方面贯彻领导,一方面要反映群众的意见。所以,一方面要把领导上的意图、工作计划告给大家使大家有个方向;一方面要把群众的生活、思想、在工作中碰着的问题和经验反映出来,借以推动整个运动,求得工作的进展。现在,大部分小报办得不好工人不爱看的原因,就是因为内容不切合工人的实际要求,脱离实际情况,比如,有些小报不是光刊登一些总结、号召,和空洞枯燥的论文之外,便是登一些没什么内容的诗歌等等,从小报上很难看出厂里正在搞什么工作,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工作中有什么问题,工人群众中有些什么反映和要求。我觉得,小报要办好,必须与工作和实际情形联系起来,比如某一工作开始前后的实际活动,碰到的困难,解决的办法,工作中的经验,运动的模范人物,工作中的创造等等,应拿大量的篇幅刊登。
既然办小报是为了推动本单位的工作,提高职工群众的觉悟,那末,工厂(或企业单位)的行政和职工会的领导上首先应利用这个工具。近来,有些地方小报办得不好,就是因为行政和职工会对办报漠不关心,领导上有什么意图和计划,也不通过小报贯彻,群众中反映的问题和意见也不重视,因此,就产生了小报和工作脱节的毛病。其次,小报办好办不好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要看小报是不是由群众来办的。现在有不少工厂的小报,参加工作的只是少数几个人,这样是不会把工作和实际活动问题等反映全面的。我认为:小报要依靠群众办,一方面要发动全体职工为小报写稿,另一方面要具体帮助职工同志写稿,告诉他们应该写些什么,怎样写等等。只有把写稿的人提高了,小报也才能办好。这里要注意的两点是:第一、领导同志要亲自动手,要写稿子,督促大家。第二、是要多表扬常写稿的同志,使其写稿的热情巩固下来,才办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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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请领稿费
戴宗彝、卢耀武、刘芳、陈戈华、若水、怡群、彭树宇、徐义涵、萧泽林、徐光耀、君谦、若琴、周明、胡阔洲、张平、山云、原钧、凯夫、王仪、李芒、邝钧、刘梦华、王蔚然、恒、诸同志:
请把真姓名及可靠地址通知本报通联科,以便奉寄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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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勇士
文兵
别叫我模范,
也别称我英雄!
干脆叫我“兵!”
“人民的子弟兵!”
 
你问我叫什么?
说出来可不好听:
奶名叫“老软”
入伍以后才叫“张勇。”
 
问我的家庭历史,
唉!不问也好,
我一想起来,
心里就气恼!
 
我小时候家贫难熬,
给地主放牛割草,
因为损坏了一张镰刀,
地主把我开除掉!
 
抗日战争一开始,
村里闹减租减息,
我家才有了地种,
再也不饿肚皮。
 
那年我才十七,
身个不高可有力气,
下决心当了八路,
在敌后打着游击!
 
自从入伍当了兵,
我才开始变聪明,
上课懂了好多道理,
打仗立了好几次功。
 
那一次立功后我入了党,
那一次冲锋时我负了伤,
那一次打仗我缴获了枪炮,
这些,我都一一记在心上。
 
党教我“好好为人民服务!”
“我们永远是战斗队!”
这些话,我都记在日记本上,
我每周看几回,念几回!
 
我拿着向敌人夺来的枪,
担任着国防的前卫,
镇压坏蛋们的捣乱,
准备打断侵略者的狗腿!
 
我们的战友成千成万,
我们的战友个个勇敢,
跟着毛主席和朱德总司令,
我只是“一个”勇敢的战斗员!
 
战斗员和共产党员,
这些称号我就挺喜欢,
可千万别称我英雄,
也别叫我模范!
于高碑店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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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谈“写作脾气”
于骢
有一位同志写了一篇稿子,寄给一个杂志去发表。杂志的编者来了一封信,提了一些意见,希望他修改以后再寄去。他看了看不太高兴地说:“用就用,不用就算了,我向来就是这个写作脾气!”结果,这篇稿子也没修改,也没寄回去。
所谓“写作脾气”,在旧社会里是多种多样的,好象凡是写写文章的人,没有点“脾气”,便不够味似的!其中尤以不愿编辑修改自己的稿子为最普遍。记得我刚学写稿子的时候,就在稿子后边写上“不准删改”;仿佛自己写的稿子被别人修改了对自己面子很不光采。造成不愿编辑修改自己文章的另外一种原因,便是因为在反动的统治阶级压迫下,没有言论自由,表达真理的文章,往往被编辑任意删改而失掉原意。在那时,这种“写作脾气”的存在,对反动的统制者是具有一定的反抗意义的。但,在今天,这个“脾气”的存在,有没有好处?就值得研究了。
今天的文学和艺术,肯定的要表现这个新的时代和这个时代的新人物。因此要写作必须要有这些新的生活体验和科学的理论知识来作基础。但是一个人新的生活经验和理论水平,不一定已经很够了,因此,时刻还需要虚心地向群众学习,同时还尤其应该向斗争经验丰富或参加的同志们学习。学习他们的经验,听取他们的意见;随时丰富自己的素材,修改自己的作品,使你的作品更完整,对现实起更好的作用。别人的意见可能有些和你的意见不一致,也可能不正确,但,应当虚心地加以研究,不正确的还可以讨论。如果别人一对自己的作品提意见,就拿出自己的“写作脾气”来,干脆不理,这就说明自己思想上的自高自大,和缺乏向群众虚心学习的态度。
今天,在写作上要表现新的时代,新的人物;无论在老作家或新学写作的同志来说,都还是一个新的课题。站在为人民服务的立场上,如果还不去掉这个“写作脾气”,对人民说,不能更好的服务,对自己说,也是写作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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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石坡煤窑演义(24)
康濯
再说喜禄在闹病的时候,也短不了问讯窑上的事;他家里的人却总是告他:窑很好,叫他安心养息。过了个把月,他病快好了,能下炕了,这天他就问他二小道:“窑上到底怎么啦?你老子病都好了,你还瞒着我么?”他二小有点心慌,吞吞吐吐道:“窑没……没啥……”喜禄突然生了气,他身子还很虚,又黄又白的脸上却透出一片红,拍着巴掌嚷道:“你他妈个牲口!你们欺负老子病了,自己作主又透风筒,可风筒没透就把窑淹了!这会村里又闹什么大三得罪了老君爷,折腾得浑村不安的,你们只当我真不知道?”这可把他二小吓得说不出话!喜禄却还一个劲问他:“你他妈还要瞒哄我么?”他只得哆嗦着说:“后底透风筒可……可不是咱弟兄,那……那可是聚宝老人家……”喜禄道:“他怎么?他作主的是不?可你们都是死人啦?他作主的就让他担待呗!为什么还要等我好了再想法对付?真他妈一群牲口!告你说,你们悄悄说道的都没逃过我这耳朵!哼!要不是我使劲忍着,我早他妈气上加病死球了哩!”他使劲勒着拳头,真象要打他二小。
这时外边有什么人走进来,他二小象得救一般马上叫那人道:“玉宝!”果真是玉宝来了。喜禄劈面就问玉宝道:“你来干什么?”玉宝是从来没见过喜禄生气的,一见这模样,不知怎么回事,只得轻声答道:“问讯你老人家好些不!”喜禄道:“我不好些,莫非我死球了么?哼!你是来打问窑上的事怎么对付的!是呀不?”玉宝说:“窑?怎么……这会风硬……”喜禄抢着道:“你也瞒哄我?告你说,我早知道啦!自打我病了,聚宝又作主让你再透风筒,你就刨出水淹了窑!这窑可得聚宝担待!我不管!”玉宝本是聚宝叫他来探探风声的,不想却碰了个这,只得支吾道:“你看这这……你老人家身子要紧,可……可不敢动火……”喜禄又抢着道:“我动什么火?我要动肝火,我早气死球啦!告你说,我瞎了眼,我错把聚宝当了好人!他逼着我背大利!他作主淹了我的窑!这会又是大三得罪了老君爷!可他寻大三低命呗!还等我干什么?你他妈的,我看玉宝你也是跟聚宝一鼻孔窜连的!你问我干什么?往后你可别找我了。去去去!去告聚宝吧!就把我这说的通告给他!就说我没病没疯,咱一人好人亲口说的!你他妈的,拼不过就是这条命!再不行也就是我那几亩地跟那小铺!我怕什么?去呀,玉宝,告他去!你还不走?还有说的?”喜禄从屋里嚷到院里,并一个劲撵玉宝,玉宝没法,只得红着脸往外走,但他还偷偷给喜禄他二小使眼色,想叫他二小出去捣拉两句;不想这眼色也被喜禄见了,他就又嚷道:“玉宝你真个还有说的?走吧!我不叫聚宝赔窑就算是老大的孝敬他哩!我就是这个。”说完,喜禄又把他二小往屋里撵。这时扁小出来了,他才挥着手让玉宝快走,一边好说赖说地拉喜禄回去歇着。
喜禄生了这场气,又病得躺了几天。闹病当中,他想起这场事,也有点后悔,怕真个跟聚宝闹翻了不好办;但他实在压不下胸头的闷火,一时也不肯拐湾,他就没声张,想着玉宝许会再来圆转的。谁知玉宝自从喜禄生气以后,虽说一时也不敢把喜禄的话都告聚宝,无奈他搁不住聚宝的逼问,聚宝又训了他一顿,他心中没好气,就把喜禄生气的一片话都告给了;当时聚宝正躺在炕上抽大烟,一听玉宝学说的话,立时把大烟枪一撂,翻身坐起,一脸乌黑,两个鼻孔直出大气,吓得玉宝倒退三步,连给聚宝送水来的白泉家也吓跑了;不过聚宝当时倒没说什么,只对玉宝一挥手,玉宝赶紧走了。事后,聚宝却打发乾大脑找喜禄,干脆叫他盘算着上社里商议对付大窑的事,喜禄是又气又怕,只推拖道:赶我好了再说吧!”乾大脑说:“你好了可得立时告给我叔哩!”说完他就走了。这里喜禄左右盘算,总咽不下恨聚宝的这口气,他就在病好了以后偷偷地去了阳泉,想跟聚宝拖两天,也给自己出口气,并打算筹划几个钱,把聚宝转借柳沟的款项还清了再说别的。但他阳泉的小铺,因为大小不会经管,给闹得个半死不活的,一个款也筹不出!他不禁浑身冒火,就狠狠地拿定了个主意:干脆不管窑上的事!窑也撂球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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