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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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胜利万岁大歌舞创作经过
 一 关于创作
“人民胜利万岁”是为了庆祝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开幕而创作和演出的。我们企图用歌舞的形式,体现一个人民胜利的完整思想,这个思想是人民政协会筹备会指示我们的:“在内容上要表现人民民主专政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为基础的,全民族大团结的思想内容,在形式上是歌舞的,兴奋和愉快的”。为了达到这样的思想内容的要求,我们决定词曲完全从事新的创作,在演出规模上,也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大,我们动员了约二百五十人参加这次演出的各种工作。
人民胜利万岁,……基本的情调,应该是一种祝贺的情调,即是一种人民胜利者的愉快欢欣的情调!我们要研究中国人民这样神速的胜利的原因:那是由于在无产阶级领导下中国人民长期的艰苦奋斗(序曲),国际的援助,尤其是苏联的援助(花鼓舞),和人民解放军胜利的进军(红旗飘扬),工人农民们奋不顾身的支持前线(四姊妹夸夫),毛主席英明的领导,各民主党派,各民族空前的大团结,在毛泽东旗帜下继续胜利前进等(献花,人民祝贺,在毛泽东旗帜下胜利前进)。我们想通过这一中国革命历史发展的过程,作为我们的“人民胜利万岁”的主题思想内容。
在创作开始以后,我们有计划的学习和研究了毛主席在人民政协会筹备会上的讲话,及毛主席其它的文件,我们创作过程中,毛主席的文件在我们思想上与形象上给予了很多的力量和启发,实际上成了我们这次创作的指导思想,我们在意识上努力的要求表现这些思想,例如:毛主席形容中国人民的胜利,如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这句话便成了我们歌舞序曲的主要内容。再如:毛主席曾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说的:新中国的航船,已经冒出地平线了;这句形象化的语言,构成了我们的序曲及最后一场的重要场面之一。还有毛主席曾告诉我们,不要满足现有的胜利,万里长征这只是第一步,这便是我们创作“在毛泽东旗帜下胜利前进”的主要思想源泉。
我们在创作时,我们就考虑到表现形式的问题,我们肯定的要采用中国民间的歌舞,因为它是人民自己所创造和喜爱的形式,我们要使我们所表现的舞蹈具有强烈的中国气派和色采。
今天来检查主题思想完成的程度,我们认为基本上是达到了一定的要求的,但在表现工人方面却很不够。
二 关于导演
大歌舞,我们采用了河北战鼓舞、东北秧歌舞,民间花鼓舞、进军舞、陕北腰鼓舞、陕北走花灯舞,陕北秧歌舞、民间小唱等形式,以及蒙、回、藏、苗、彝、台湾高山族等少数民族的舞蹈作基础。由于这些形式的采用,使我们的歌舞,具有浓厚的民族气派。
这次我们在对民间艺术形式采用的态度上,学习了一些东西。当然首先是为了内容的需要,我们采用的形式,必须是能够和一定的思想内容相结合的。我们的态度是热情的采用它,并大胆的改造它。凡是我们舞台上出现的,都是或多或少的经过改造的。我们发挥其健康有力民间艺术的积极因素的部分,删除其由于旧社会所造成的一些消极因素,如舞姿散漫、调情、古装等。如东北秧歌原来有些靡靡的调情气氛,在我们采用并改造它以后,即成为欢快健美的舞姿。战鼓舞也把它组织起来,使其成为朴素的工农的形象。走花灯将古装改成现代农村儿童装,加上手的动作。花鼓舞为了形式上变化多一些,加了一个老头。各少数民族的舞蹈,加强了其思想性与政治性。对边疆舞曾经有人怀疑这样的改造是否会损害其原有的民族的风趣?其实这是过虑的想法,只有加强其思想性,才会赋与它们新的生命。因为人民的生活改变了,他们的舞蹈内容,也会随之改变,添加新的因素的。我们这次尝试的结果,台湾西藏舞由于歌词内容的战斗性很强,场面的力量的组织很好,获得了很大的政治效果,表现出感人的力量,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红旗飘扬与戴爱莲的独舞,(表现了工人把大家团结起来,号召大家挣断锁链,并表示胜利的欢快。)采用了一些西洋舞蹈的表现方法,我们认为很合适,并未被它束缚,观众并不觉得不调和,因为它适当的表现了内容,并和秧歌舞溶合在一起了。
这次排演,是个大大的集体创作,参加工作的约二百多人,发挥了许多人的智慧。没有这样群众的创作,就不会这样丰富和多采。由于领导上的具体帮助与发动了群众,有了困难,大家也克服了。
在排演中,当然也显露我们作导演工作的一些缺点,如排工农舞,由于演员与导演缺乏生活,改排了三遍,都排不好。排出的生产动作,似是而非。最后接受领导上的建议,改用“四姐妹夸夫”的方式,从侧面来表现工农生产支前的内容,我们痛感对生产知识的缺乏,在艺术创作上所遭受的困难。
三 经验教训及我们的缺点
一,这次大歌舞,能够具有初步的成绩,是近几年来许多同志向民间艺术学习的结果。我们发现中国是个舞蹈形式很丰富的民族,我们应当更有系统的向中国民间舞蹈、各民族的舞蹈、旧剧,虚心的学习,继续做民间艺人的学生,团结有技术的民间艺人并帮助他们改造。在这样的基础上,来创造发展中国民族的舞蹈,才会有光辉的前途。
二,这次演出的效果,教训我们艺术内容与现实结合的越紧,其艺术性越强,这次花鼓舞,献花舞,台湾高山民族舞,西藏民族舞就足证明,因为这样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这些反对外国帝国主义的侵略及肃清反动派的内容,是目前中国人民所关心的,全国人民所共有的政治情感,我们应当表现它。
三,排演过程提醒我们,要更好的深入生活,了解劳动人民,尤其是工人的思想情感与生产过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深刻地表现他们。
四,这次参加表演的,除了几个干部外,多是才学习了几个月的学生,他们绝大多数过去没有学过舞蹈,在表演技术上,还是很差,应当加强舞蹈上的基本训练。因为不管是中国和外国,作为一个好的舞蹈者,没有严格的训练,是不能表达更复杂的情感的。有人说,我们的大歌舞,情绪上很感染观众;当然有情绪是好的,但如果也有技术,岂不是更好吗?
五,由于这次创作过程的仓促,在词的内容是不够丰富的。重复的地方,还是很多,同时舞蹈的内容,也不够充实。在这次演出后,我们将要进行更多的修改。中国歌舞艺术形式发展的正确方向,我们要坚持,演出中间存在的许多缺点,我们要坚决改正。希望看过我们演出的观众们,能给我们更多的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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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回忆儿子的牺牲
陶承
一九二六年正当大革命高潮的时候,长沙成千成万的农醚工人起来了。工人肩负着扁担,农民拿着锄头,学生们组织纠察队,手持木棍,在街上游行,高喊“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打倒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我的大儿子,欧阳立安,十四岁,在长沙修业学校读书,他是纠察队第一队队长。他有红胖的脸,晶亮的眼睛,刚毅的性格,从他参加运动起,学校里的儿童就围绕在他的身边。他带着纠察队街上巡逻,禁止拦路赌博,并募捐救济灾民。长沙教育会召开民众大会,立安代表学生上台讲演,站在台上,台底下的人虽只能看到他半个身子,但他声音响亮,每句话都能激起群众热情的吼声、掌声。会毕,他高兴的回家,对我说:“妈妈,我的嗓子哑了”。
革命形势急激地向前发展,反动派就更加反动,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大屠杀共产党人和工农大众。“五二一”湖南事变(即“马日事变”),蒋党许克祥围攻全省总工会,我的丈夫,欧阳梅生同志是共产党员,被反动派通缉,湖南不能住,到武汉任省委秘书。我在长沙带着五个儿女,不能生活,也到了武汉丈夫处。这时候,我的大儿立安,担任交通。他知道我党几个秘密机关的地址,他很机警灵敏,一次他的父亲在一个屋子开会,被敌人发觉了,派警察来逮捕,开会人还没有到齐,立安即带着他父亲出后门躲到隔壁庙里,平安的脱了险。这时白色恐怖笼罩了武汉,每天杀人,杀得越利害,共产党人也越坚决。那时,我每天折八份“大江报”(是党报,谢觉哉同志负责编辑),扎在立安的腰上,用黑布棉衣盖得好好的。这个英勇的小交通员,冒着十二月的寒风,踏着潮湿滑人的雪路,送到五里路外汉阳鹦鹉洲的我党机关,工人住着的茅屋里。当从立安身上取下报纸时,他们的眼光都望着英勇的孩子出神。
有一回立安送报到十七号房子,屋内已有敌人的警察及带凸帽子的特务,立安正向屋子走去,就有人问他:干什么的?他态度极平静地反问:“借问先生,十八号是这里么?”那人说:隔壁是十八号。立安便退了出来。为着使自己人不再去遇险,他就在灶头上拿了一块黑炭,走到河堤背静处用洋火烧了身上的报纸,又回到十七号的门外,用黑炭在墙壁上画了个警号。儿子的这些事迹,永远记在我的心中。
一九二八年。我丈夫为革命奔劳成疾,病死后,我不久到了上海,由于生活的逼迫,我和立安及第二个儿子进纱厂做工。我会着省委何梦雄同志,他介绍立安入青年团。从这时候起,立安又活跃于沪东、沪西、闸北、南市的工厂里。为了革命工作,经常晚上混在纱间,同工人一起生活、谈话、编歌曲。“工人提苦情,说话仔细听,早上五点就起身,一个大饼当点心。”这歌声在工房里到处唱着。他生病都不回家,晚上在机器旁边睡觉,工人喜欢他,接近他。党的传单小册子由他飞到纱间里,飞到群众手里。工人反对压迫、要求提高工资的运动不断起来,并且常常得到胜利。有一次立安发动三百多童工,到沪东华德路跑狗场检阅,他手拿了一束红线旗帜,正要出场,巡捕房开来一辆卡车,捉去十多个人,立安却机警地跑掉了。一九三○年一月,我党召开全国青工代表大会,立安被选为青工代表,并被派去苏联。年底回国,我看到他已长大了,胖胖的脸,穿着蓝线布棉袍子,亲爱的叫着妈妈。
立安回国不到一月,当在上海三马路东方旅馆去开会时被捕了,当他被押到法庭审判的时候,没有说出任何口供。有个叛徒对证说他一家是共产党,当他明白自己不能有救的时候,就坚毅的说:“要杀就杀,全世界都有我们的人。”临刑时,他高呼“共产党万岁!”我的儿子——立安就这样光荣地就义了。这一回,国民党刽子手杀了我们三十多个同志,都是党的基本干部,他们为人民事业而牺牲了。这是我党的光荣,同时也是中国人民的光荣。
我儿子死去,到现在已十九年了,他那红胖的脸和穿着蓝棉袍子的影子,犹似在我的面前。亲爱的妈妈的呼声,依然留在我耳畔。他只有十八岁,就为祖国尽了最后一滴血。在全国革命胜利的今天,在人民解放军胜利的进军声中,不管魔王蒋介石逃到天涯海角,人民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公审,给为党光荣殉国先烈报仇,为全国人民报仇!
十月廿二日写于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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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来稿注意!
1不要一纸两面写!
2不要横写!
3不要从左到右写!
4不要写只有自己才认得出的字!
5不要写得太挤!
6不要附邮票邮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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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热情不能代替政策
 读稿杂记之十二
亚群
一位到农村去工作的同志,描述一番自己对工作如何感兴趣之后,大概对于有些人,有些事不大顺眼,于是痛快淋漓地写道:
“……有的‘孺子不可教也’,或自打退堂鼓。也好,革命阵营中要肃清这些思想,就让他们带着纠缠不清的脏东西,乃至官僚主义,命令主义,自由主义,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一起滚吧!革命需要的是能够争取,教育和改造的知识分子,不是任何人。”
因了自己有革命和工作的热情,看见一些不大长进的知识分子而生气,倒也不足怪,可是,假如依照这种说法来解释党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甚或成为行动,那可“失之千里”了!因为以上罗列的这些“主义”,不仅一般的知识分子有,就是党员干部中,也有不少的人或彼或此,或少或多沾染了些,假如这些人都“一起滚吧”,那还“改造”什么呢?所以党的政策,不论党内党外,都是耐心地团结,教育;并且特别指出要经过长期地锻炼过程才改造得好,决不是“让他们”“一起滚吧”,而另外去寻找已经没有这些毛病的知识分子来“争取,教育和改造”。
就以这位热情的同志来说吧,自己还不知道:象这样以感想代替政策,也就不免有些主观主义的错误了;对待有思想毛病的人,不是考虑如何耐心地去帮助,而主张“让他们”“一起滚吧”,也就不免有些官僚主义的错误了。
革命的热情是宝贵的,但,如其不经过马列主义的提炼,而使之服从于政策,那反而是有害的。象这种主张,倒也痛快,干脆,可是完全不合乎党对待知识分子的政策。不仅不是“也好”,而是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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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石坡煤窑演义(18)
康濯
但喜禄还没有回来,他还是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第二天,玉宝又真的领着牛宝,给他正正经经暗了个不是,说了一堆好话,闹得他更是五心不定,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等人家走了,急得使拳头捶着自己胸脯;一会,他只觉头沉沉地,嗓子眼里发痒,忙两个巴掌抱住脑袋,往地下一圪@,连连咳了一阵,咳出来一口红鲜鲜的血,不觉头眩眼花,他赶紧爬上炕,拉过被子就蒙头睡。
大三就这么病了。这时,他没什么钱,家里油盐米面也不多,拴成、小洋鬼、柳沟家们去看望他,也没法帮助,只有玉宝去问候他的时候,给买了半斤挂面;天禄两口子也是要什没什,他们象从牙缝里刮渣子一样省下两个钱,给买了点白面,不两天又吃光了;大三说他地里还结了些窝瓜,天禄跑去摘,拴成悄悄告他道:“不知哪个不长良心的给偷了个光!”拴成就从自己地里摘了几个瓜给天禄;天禄不敢告给大三,只又省了几个钱,偷偷买了点香烛,去老君庙许了个愿,却也不顶事,眼见大三红光满面变成了一脸灰塌塌,手腕上只剩得皮包骨头。后来还是喜禄回来了,才从阳泉请来医生给瞧病抓药,喜禄自己也去看望了他两回,软言软语宽他的心,大三这才慢慢好起来;喜禄又给买了鸡蛋挂面,大三一天天养息着,身子才又慢慢长了肉,脸上也显点红光,病算是好了,只是头发脱得更多,脑门顶变成了一块秃头皮。
  十七 威胁
大三闹病当中,不觉过了一两个月,日子象箭,一射就是秋后;窑上又该着动工了。喜禄一边忙着碰股子拉伙计,一边就催大三下手。大三遭了一场病,觉得是喜禄救了他,玉宝又最后声言让他干,他气也平了平,也不好意思说走,就盘算开了营生上头的事。
大三整日在大窑里外左右察看、算计,又找懂行的商议、捣拉,闹了七八天,心里有了个谱谱,便寻见喜禄,和他一道估量这大窑得花多少工多少垫本,往细致里打底底作计划。
喜禄这时却正不大痛快。原来春起约好和他碰股滚窑的人,不知怎么忽然推推脱脱的,你说这个缘由,他说那个道理,都象是不想干了!喜禄挺不满意这种不讲信实的事,同时却又揣摸着:莫非这里头还真有什么纠缠不成?他正心思不定,碰上大三算计的开窑的花销又挺大,得二三百块硬的;这靠他一个人可哪能办到?于是他脸上为难,嘴上也就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大三看着他这架势,也不大高兴,忙说:“喜禄哥!这回不比去年。要光是凿个窑口、担开行道冬春出点炭,那没什么;可这是透风筒!你看,打两个黑窟窿里要恰好凿穿一个洞,咱们一没机器二没技术,我只有个定南针,凭两只肉眼,还得防水防火!这花钱花工上头,不往大里防备点还行?反正动弹开了,我紧着省吧!”喜禄道:“这我也知道。可林宝他们说好了又不想干了!我一个人,一时就能准备那么些?我早叫你合计,你又老不动手,你看这如今……”
这时玉宝来了。喜禄回头跟他商量,他说:“大三爷估量的也对。这乡下土窑透风筒,可不是平常事。咱祖祖辈辈听说过多少干这赔光了家当的啊!”喜禄道:“咱这是大三的把式,那倒甭结记透不开,我信的过。”大三忙道:“喜禄哥你这就不在行道了!我反正保险卖命干,可这事不比你拨算盘子,咱可不敢说准定保险闹成。”说着,他又回头看着玉宝对喜禄说:“喜禄哥,这不是玉宝也在!按说,咱这营生本该退给他干的,可他怎么也不。这会咱们三头对面,我还让玉宝干,我不走,当个闲工头也行!玉宝也兴能保险干好还少花垫本的!”玉宝忙道:“大三爷你看你你你!我可实是心甘情愿跟你当徒弟啊!你非叫我掏出心肝五脏给你看?”喜禄也不高兴,忙说:“大三,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还说这作啥?”大三不言声了,玉宝却问喜禄道:“这回还得唱台戏吧?”喜禄说:“还唱戏哩!唉!玉宝,你那回不是问过聚宝?他就是不入股么?”玉宝说:“可不!”大三忙道:“喜禄哥,怎么你还想拉聚宝入股子?那为什么哩?”喜禄没说什么,只道:“我盘算盘算再看吧!”大三玉宝就走了。
这时,外面有个什么人嚷着叫着走了进来,原来是干大脑。他一进门就哈哈笑着大声大气说:“喜禄老爷爷!听说你这大窑就要动工呀!哈哈!大喜事!恭喜恭喜!”喜禄忙笑着让坐倒水拿烟,干大脑不坐,还是一个劲笑着说:“老爷爷!你看你对我这曾孙孙还这么款待,你是叫我少活二年么?哈哈!不坐不坐!我是来捎句话。我叔说:你这大窑可是咱村几十年不遇的大事,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咱社里给唱三台大戏,好好敬敬老君爷,也算是给你贺喜;他老人家还说,他也要亲自上庙叩头哩!”喜禄忙道:“那可不敢!我可没那么大富贵,就怕我可担待不起。”干大脑道:“嗨,快别说啦,就这么吧!你看定个日子,再告给我叔好了。”说完,他就往外走,一边又哈哈笑道:“老爷爷,你怕还得请一台客吧!要请客嘛,可不能忘了叫我帮忙张罗啊!咱也沾点光喝杯酒呀,哈哈!”喜禄慌慌张张地想起了个事,忙追上去抓住干大脑道:“喂,兄弟,别走!我有句话。这回滚窑,大三计算垫本太大,正赶上我手头又不宽裕,你看……”干大脑忙插嘴道:“哈哈,老爷爷!不怕咱说句耍笑话!你商号买卖房产地亩什么也有,又还碰了好些股子,你还瞒哄咱们作啥呀?哈哈!呃……再说,早先你不是托玉宝跟我叔说过?我叔说他这二年也是紧着腰带过日子的。嗨!你看,这可是……你老人家总归会有办法的吧!哈哈!”干大脑就这么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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